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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八王爷的腰牌!
“让开!”那人面无表情,只说了这两个字。身后,是同样铁骑八人,各个身形挺拔,着绛黑。
如此阵势,再拿着这个令牌,谁能不放行!
那大人当即让道。
他一做,底下的那般官兵顿时也都让了开来。城门一下开阔。却是不等人走齐了,那来人是当即挥鞭,脚下重踢马腹,马儿嘶鸣,如利箭出弦而去!
那走的慢的,是有几个差点给撞飞过去。
惊魂脱险,几人全黑了脸。
“大人。”
“这不是八王爷的人。”这位尖嘴猴腮的大人望着那绝尘而去的人突然如此吐露了道。将领一听,掩饰不住的诧异。
“大人,您的意思是有人借用了八王爷的令牌?”
“哼,慕容家的人,既然连八王爷的令牌都拿出来了,都撤了吧,已经没有什么好找的了。”
“可是,……”
“可是什么!慕容家的人都直进关外了,说明人已经出了关内了,你再在这里查看,还有什么好查的。”大人将这话说完,顿时拂袖而去。将领当即又是吃愣,“大人,您不迎接天齐的云相了?”
“他不会来了。”
飘入空气的话,挥散而去……
留下将领一干人等驻留在了原地,再傻的人在想过一圈之后也明白了。那人,根本就没有来……但是,谁也不能将这心里的话说出来。
天齐与大清隔着一道大漠,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说的便是此。但是,在还没出绿野之境,让花木月没有想到的是,他又遇到了老朋友……
马车,被迫停下。
他想笑,忍不住地笑,如此有缘,如此,倒霉……
118章 土匪
花木月犹记得,第一次来江阴城慕容府带人的时候,随身的那些人都永远地留在了那里,而他,则被绑着扔进了马车里。
——无比的干脆。
少主说,老马识途。
他起先也是这么认为的。
想着这番样子回去也算是一个交代了。可是,老马识途的结果是,他被带进了一个土匪窝。
那个时候的心情真是哭笑不得。
既是土匪,自然为财,因为,他又没有色可以让他们劫不是。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他很慷慨地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钱财。
可是,这丫的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土匪。
原谅他的粗鲁。
一般的土匪可会对他抛媚眼;一般的土匪可会对他说什么压寨夫人;一般的土匪可会说杀了无聊,卖进伶人馆省事……
极品,如也。
他都自认为心理品德了得之人,可是,在经历那一刻,他都忍不住要拔出剑砍了他们,虽然他是没剑,可是,他带了扇子不是。
这是一个心情。
不吐不快的心情!
后来,凭着无与伦比的智慧,事实上,是已经被卖进了伶人馆之后,他——
才自由了。这件事,他可从来没有对人说过。
被人若知道了,他这一世英名可真要黑到茅厕里都洗不干净了。
如此被人阴上一刀,他自然是要还回来的。
不动声色地将之还回来!
可是,等着他带人回去的时候,不想,早已是人去楼空,一层灰尘,如此明显。空了何止是一二日了。他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硬扯开脸皮笑的)。果然好样的,连窝都不要了。
流寇。
他该想到的。
后来,一直让人追查着,可是,终是不得果。
虽然,也偶有断断续续的消息,但是,在进入了江宁城之后,便是彻底没消息了。石落大海,是连一点浪花都没有激起。
最后,便是没了最后,不了了之。
这是他至今为止,最令他无话可说的一件事,也是从来对别人提起的一件事。他,可是堂堂的鬼才,败在一群流寇手上,这面子,还真的是——够汗颜。
但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便是如此吧。
他们——又遇到了。
这声音,他失笑,几百年都忘不了呢。
“老子就是强盗,所以,你们懂的。”这开场,够直,够味道。也怪不得花木月认为几百年都忘不了。
那一刻,妖孽的眸光为之变了一下,见得花木月的表情,当是瞧出了一点的不一样,“认识?”
“不止认识,还很熟呢。”
花木月笑温柔,任哪个女人见了都要心化了,可是,亏得妖孽免疫。看多了美好的事物,审美疲劳看来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妖孽闲逸地挑了一下眉头,对花木月的话的不解。
而花木月却也没瞧出来妖孽的异样,以为,她只是对他与土匪的好奇而已。话说间,花木月笑着挑起了车帘。
外面,顿时映入了眼帘。
阳光,很美好。
空气也不错。
而人,化成灰都认识。
“好久不见了,各位。”花木月笑的狼来了的感觉,这大白天,大太阳的,忽然之间犹感觉阴风阵阵。
他这表情,无疑是在说,算账的时候,到了。
车外,马上大汉生生一震,瞪着大眼,生吞了一个鸡蛋一样。
车内,妖孽使了一个眼色。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里外,可不是一家人,都认识。然而,花木月却是显然一丁点都不得知。他在前,妖孽在后,他后脑勺又没长眼,又如何能知。
遇到了仇人,,他这会儿的心情可是好的很呢。
吃震过后,在扫得妖孽的眼神之后,刀疤汉子是立即反应了过来。这一伙土匪可不是妖孽的那帮与其比肩的恶劣手下。
如此见面,这恶劣可是迅速朝着无耻蔓延开来了。
“哈哈哈……”刀疤汉子仰天大笑,三声之后,他是立即收了起来,看着花木月说道:“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花木月这货,他自然认得。
不单说那张脸,就凭着死缠烂打般被追了大半个月,刀疤汉子就忘不了。再后来一查,他的身份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论手段,他们也差不了哪里去。
既然他知道了,妖孽这会儿自然也明白了。
再看花木月,表情又是另一番样子。
天齐的国相——云相。
路云景!
竟然是这家伙!
昭然的身份,妖孽不动容才怪,天齐的人来到大清,然后,唤慕容术为少主,那么那口中的老主子……
这里面,足够妖孽想象。
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现在笑的出来了,是那种不再受人制约的笑。心里阴暗的回音,那是——花木月死定了。
此刻的花木月哪能知。
“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你们又回来了,早知道,我就派人守在这里就好了。”这一次,花木月可没打算历史再重演。
“原来公子如此想我们的紧,那早知道就不将公子卖入伶人馆了。”
“哈哈哈——”一哄而笑。
这些恶劣人,有的是嗓门大。
听得,花木月扯了嘴角,划然的一撇轻笑,不以为意,潇洒自成,看向妖孽,那家伙是勾着嘴角,无疑地逗乐。
“我懂的,所有人都有一段伤心往事。”
就知道被听到了没有好事情,“经过主母的嘴,似乎又变成了另一番味道。”
“我喜欢的味道。”
对话,结束。
再继续,花木月自觉也讨不到好,而现在,对他而言,重要的是眼前这一票土匪,但是显然,人家的人数比他的人多了许多。
而来接应他的人,还没有到。
这算账的事,已然不是那么的简单,足够花木月为之动上全部的心思,“不知各位的规矩里有没有这么一条,不抢同一个人两次?”
“公子想多了。”刀疤汉子的风趣,真的是……好狠。
“呵呵,也是,幸亏不是喝多了。那么这一次,好汉要什么?”只要时间一到,他的人就会过来,花木月只需等。
刀疤汉子摸了摸下巴,咧嘴一笑,满口的白牙,“全部留下。”
四个字,一字一顿。
花木月挑眉。
“快给我解开。”妖孽在后,张了张嘴,悄然蹦出了这几个字。花木月听的见,笑着轻扯了嘴角,“主母,还没到这时候吧。”
“那你想到什么时候?”
被问倒了。
“该到的时候。”
“那就准备进猪笼吧。”毒舌,绝对的。
花木月明智地闭上了嘴,失笑,他们的对话都是三句半之后走上绝路,还真的从来都没有例外。
“今非昔比,好汉应该知道本公子的身份了吧。”
他不信不知道。
但是,刀疤汉子那是装傻充愣中的佼佼者,他憨憨地掏了掏耳朵,如此说道:“俺怎么知道。”
“明人不说暗话,好汉又何须如此遮掩呢。”
“遮掩什么,俺真的不知道,再说了,……”刀疤汉子咧着白齿,谁见谁也联想不起那老实,二字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活脱脱的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土匪。原装的行货来着,岂是那水货。“公子是谁与俺有什么关系,公子就是天王老子,俺也照抢不误。”
“如果说,本公子愿意出那时候价钱的十倍呢?”
轨迹似乎在偏离。
朝着与花木月意想中的相反方向。
这群土匪,他还真的不能用常理来理解,而能逃的脱他的追查,花木月也没有想将之当之常理,他只需要的只是一点点的——时间而已。
但显然,这群恶劣的人并不太想给。
“公子好像变啰嗦了。”
刀疤汉子笑说,方下,群起之。他们可没耐性去等,干这等事儿自然是速战速决。不想同一刻,花木月所在的马车猛地动了。
驾车人甩起鞭子便是狠狠抽在了马身上。
一声嘹亮嘶鸣,马儿夺路而去,是朝着刀疤汉子直冲过去!
刀疤汉子见得,那个眼珠子往外冒!
不等骂人,人先忙往外撤去!
那个时候,马车风驰电掣,从刀疤汉子的身边掠过那叫惊魂一刻。车去,尘土滚,留背影。
“呸!”
刀疤汉子大吐口水,“这次要被小姐笑死掉了。”
“岂止笑死掉,等一下,等着吃石头剪刀布吧。”后面,王三嬉笑着走了出来,还特别的悠然。
刀疤汉子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谁叫你废话这么多,见了人就立马动手,这就叫做措手不及,懂了没,三少爷?”王三说教,有模有样。而他这话刚说完,他的身后,珂珂这家伙竟然就这般走了出来。
小家伙,大眼睛,矮个子,置于这些大家伙的身后,哪还有半点影子出来。
他睁着大眼睛,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可是……。”小家伙小眉头一皱,他这般的身高也只有看众人脚丫子的份。
“我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娘他们走掉了,要是再不赶紧,人可就没了哦。娘回头算账可是很狠的。”珂珂嘟囔,不过他的表情却是一星点的着急都没有。
他就是着急也没用。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还小,这些事,他还干不了。
王三听着笑了,看着刀疤汉子是幸灾乐祸的笑,“幸亏刚才没被小姐看见我们也在。”他这话的意思可不是在说,不关他们的事,回头算账也算不到他们的头上。
珂珂听了,咯吱咯吱笑。
刀疤汉子脸都黑了。
“哼,你们少开心,当俺嘴巴没带在身边不成,回头就跟小姐说去。”刀疤汉子撂下话,当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驾——”
当下,原地的人一分为二。
一半随着刀疤汉子离开,一半,则留了下来。
花木月的人神色怪异,在看见了珂珂这个家伙之后,对他,谁不认识。当他与这帮所谓的土匪待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时候,谁见,谁无语。
而他们这番话听下来,谁又不明白其中的关系。
他们这是撞上人家老窝了!
“知道小爷是谁了吧。”
珂珂往前迈了一步,在这么一群‘大山’之中,他就是一簇小灌木,好矮,不过,特显眼倒是真。
“都弃械投降不?要么就等着挨揍吧,小爷可没有开玩笑。”
大眼睛那般黑亮,这张小胖脸有一瞬间的峥嵘霸气……
王三嬉笑着,忽然将珂珂抱起坐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看在大家都差不多是一家人的份上,不用打了吧。”
反正小姐回来,她动不动手那就不知道了。
事实说明,这群人里,心地善良的,都死绝了。
另一边……
当刀疤汉子追上那辆马车的时候,那马车已经是瘫痪在一旁。干这一行,众恶劣的人无疑都喜欢两手准备。
如有必要,三手,四手也不无不可。
马车上的马被斩杀了,马头震撼地滚落在不远处。
周遭,是原本早已埋伏在这里的大汉们。
而此刻,花木月正愣愣地盘腿坐在地上,那肩上,明晃晃,冷冰冰地东西可不是一把利剑。
妖孽执剑,映着身后的阳光,身形那般的洒脱。
嘴角的笑,灿烂地都邪恶了。
“这么晚。”目不斜视,视线依旧在花木月的身上。
刀疤汉子领头当即勒住了马身,他是也对眼前的情景怔了一下,这么晚,他已经是赶着过来了。
讪讪一笑,“小姐,俺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小姐?”花木月无奈地又愣了,“你们……”
背景的阳光,突然是都有冷了,此刻,花木月哪还不明白,失笑,摇头,他顺手打开扇子,只听得一道破音,再看这扇子,那是都破了好几个洞了。
妖孽借着马车的冲撞解开了穴道,杀了花木月一个措手不及,更不用说,四周埋伏在这里的人。
风水轮流转,这次,可是又回到妖孽家了。
绚烂笑脸,但是,阴森而又阴险,她执剑,眸光而下,一身锐气,“干算计老娘,你,死、定、了。”
119章 回去
阳光明媚,并不算太刺眼,可是,与寒芒利剑的擦肩却是叫什么都亮了。刺溜刺溜的感觉,直叫一点都不舒服。
“有话好说,主母。”花木月笑,摇着那把破扇子,偏偏看起来倒还不错。人长的好,拿着什么做什么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妖孽回以一笑,完美的笑,八颗洁白牙齿,森然,森然的,“说你妹。”
“……”不懂,挑眉,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说时迟,那时快,那笑突然变得分外的阴邪。
花木月断然不好的预感。
可是,说风是雨,那是妖孽的行为准则,手中的剑忽然利落地拿起,然后,迅速地斩了下……伴随着那愈发恶劣的地狱之笑。
“小姐!”刀疤汉子傻了,不禁出声。
花木月是什么身份的人,众人当都知。天齐的云相爷,现在又与慕容山庄千丝万缕的关系。能不能动,当然不能动。
可是,妖孽这一手那是潇洒地连风都要为之颤栗了。
那一瞬,花木月的眼里清晰地倒映了那张魅惑众生的笑。
栽了。
栽的彻底。
每一次来慕容府要人,每一次,黯然惆怅。
这一次更好,是连小命都要搭进去了。
这笔买卖——亏的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失笑,这一刻又哪笑的出来。
这嗜杀的一幕,突如其来,可容不得众人做反应!得罪妖孽的,她从来都是有仇必报,这一点,可是从来都没有特例。
花木月这个鬼才云相,显然也没有特殊照顾一说。
生冷的剑风,呼啸着张开了一道森然的獠牙,嗜血,大动脉,那种几近的感觉,花木月清清楚楚。
嘴角却忽而滑了动,一撇即止。
那智眸闪耀的光芒,让妖孽想要毁掉。
远处,马儿至,尘土滚,王三领着另一半人过来了,而显然,他那边是都解决了。才到,见得的却是这般一幕,直叫他也生生震住了。
“小姐,不要!”
“相爷!”
天很蓝,还有点邪,刮过的风,很像此刻的某人。
——阴风阵阵。
时间的静止,原来可以这么的震慑,连呼吸都被制止了。刺目的剑光,反射了灼热的阳光,然后,阴风突然而顿!
咫尺之间,贴着薄凉的皮肤,冰冰冷冷。
就像来时的狂风骤雨,这一刻,结束的则是触目惊心。
停住剑势的那分秒,花木月笑了,了然的,好像早已知道妖孽不会要他的命一样。妖孽也笑了,这个笑,可不是突然良心发现,弃恶从善,那是依然的混蛋。
花木月不明。
他当然不明。
轻柔地抬起手,从脖子上滑了过去,剑风割开了皮肤,一道红艳。不用看,他也已经摸出来了。
“多谢主母手下留情。”
“不要谢的这么早。”
“唔——?”
花木月还在脑海里想着妖孽说的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见的一个黑影朝着他的眼睛就揍了过来……
“……”
“……”这是刀疤汉子他们的反应。
“嘶——”这是挂在王三身上的珂珂的反应,光看着,那一下就知道真疼。这次妖孽下手,岂会放水。
该是怎么疼,怎么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