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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带风,脆声地震撼。
她拉着马儿踱步,从疾驰到安静,显然此刻还在中间的过程。高贵地背脊,目光直视着前方。
那方,青骢马儿,男人如阳,直入了她心。
淡淡的嘴角在不知不觉为他上扬。
咫尺之隔,那如天邸的人一把拽紧了矫健的马儿,当下,轻骑碎步而来,深邃的眸,凝视的一条直线。
——与她平行。
她一笑,不自禁地,手下缰绳轻抖了一下,马儿漫步上前。
“怎么过来了?”男人问。
胡渣的脸,看的出已是许久没打理,但是,却是遮掩不了他的凌然气质,致命的吸引,似罂粟一般。
她笑,眉目如月,“想你了。”她嘴巴难得如此直白。
听了,他也笑了,些许疲惫的脸色顷刻间似乎一扫而空。下一秒,随着马儿碎步,两匹马身顿时整齐地并在了一起。同一时刻,二人不约而同地收起了缰绳。
那般一致,那般赏心悦目。
伸出的手,修长有力,阳光下,张开了邀请,“我也是。”
这一句,抵的过所有的言语。
他一个用力,她人顿时坐到了他的前面。
靠着他,清晰的,他的味道。
“回家吧。”
“好。”
微微的前倾,男人侧面挨着了她,亲密地。那一下,惹来她一阵嗤笑,她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痒,怎么都不理一下。”
“变难看了吗?”
男人打了一个玩笑,至少,女人笑了。
“没有,更有魅力了。不过,跟我一样审美观的人应该不多,至少,后面的那两个就不会这么认为。”
青司,青书在后,脸色实实在在地立即一抽。
牵过女人留在原地的马,二人这才不紧不慢地跟了上。
“呵呵——”男人笑,声音从心底传了出来。透过宽广而结实胸膛,好似传染,女人的心情亦很不错。
他一手搂着女人的腰,一手拉着缰绳,此刻的闲庭信步,加上了这极致的蓝天白天,别样的烂漫与风情。
引来的是路人的目光。
一下的诧异,一下的,避让。
慕容家的主,哪个眼拙的会不认识。
“没去找你,不会有下一次了。”嘶哑的倦意,这一路,他马不停蹄,到底少了多少时间。这一刻,绷紧的心弦彻底地松了下来。
搁着眼前人的脖颈,再无那般的心神。
“至少,你让府里的暗卫找到了我。”
“可是,那个时候,你已经将花木月给揍了。”
女人嘴角浅牵,一想起揍花木月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如同此时的天气一样,“只是觉得他的眼睛不是特别的有神,所以,就给了他一拳。”
男人听之后,笑出了声。
“两只眼睛,可为何只给了一拳?”
“因为揍了一拳之后,才发现效果并不是很好,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保持原状的好。”这话有几分真,估计他们骑的这匹青骢马都明白。
男人但笑不语。
挨着女人的脖颈越发地紧了。
“谢谢夫人不杀他。”
女人抬眉,只一个侧头,便与男人对视了住,两个人间,没有所谓的距离。那眸,黑曜石一样,漩涡一般,很好看,对女人,是睿智的吸引。
安静地看着。
忽而,女人扬起一个笑,随意,如风。
“小意思。不过……”女人神秘地顿了一下,月牙儿的眼是那般的坏意,她微微起身,靠向了男人的耳侧,然后,才说道:“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一定会揍的他连他老娘都不认识。”
温柔地说完,女人退了出来。
余温的气息,却还是那样的清晰,弄的男人一番微痒。
他为之小小地笑了。
“这一次就算了,看在相公的面子上,再看在老三的面子上。他,很重要,不是吗?”女人淡淡地带了过去,却没明了。
她猜,猜了七分八分,接下来的,已经没什么好猜的了。
“嗯。”
她的聪明,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轻然的鼻音,锁在了他们之中,男人的眸色一刻间的变样,再看,却是又恢复了当初,淡淡的倦,淡淡的慵懒。
阳光洒落,披了一层的迷离,这烂漫情怀,在忽然之间被夹了若有似无的味道,道不出的味道,只是,显然的不是特别的美好。
女人将双手放在了腰上男人的手上,两只手合着,似乎才能将男人的手覆盖住,“术,这条路,我陪着你走。”
她拿起那只手,一个轻吻,回眸,笑了。
他眼中震动。
而她,清浅的干净。
这算什么。他问自己,深吸的空气入了心,心都安静了。下一秒,男人反手拿起女人的左手,一吻,烙印……
“好。”
美好的天气,落幕的,该是配得起一样的美好。
落日余晖,倦鸟归巢去,这宽广官道却还是人流如布织,不过,倒是进城的人多,出城的人少。
大家都赶着路。
怀揣着的似乎都是一个似箭归心。
“爷,江阴城到了。”
特例的马车,说是特例,那是因为它周遭所散发出的气息,肃沉地无形,是让路人行车全部退避了几尺之外。
那样子,恐与其沾染上什么是非一样。
十余人的护卫将马车护的滴水不漏,而单凭这一点,足以使人天生的将其归入不好惹的一列。人,对危险天生的敏感。
“嗯。咳咳——”
车内,应了一声,随即,响起几声干咳。
明眼的人都该看的出来,这辆马车里坐的该是什么人。
下时,紧闭的马车,那一方窗帘被人挑了起来,隐约的人隐,方下映入了夕阳之间,却是——上官野。随着慕容术回来,他也回来了。
不过比起慕容术,他似乎也没见得有多好。
夕阳下,他的脸色泛着一层白,那是不健康的白,病了,还是如何,只道他是掩饰不住的倦。
与慕容术一般。
这二人,当是经历了一样的事情。
突然,上官野表情一变,猛地一声咳,他顿时拿着一块白绸虚掩了嘴。
“爷!”
“无事。”
他抬手,而那拿着白绸放在嘴上却是没有拿下来,“进城。”与往日一般的语态在此刻好像多了一丝疲惫,不过,积久的威严却还是如泰山之重。
“是。”
没有任何的犹豫,护卫应的利落。
江阴城的城楼已在眼底,车轮滚滚,引得这青石一片声声而震,车窗帘被放了下来,然而,那阵阵声咳却还是清晰地依然不绝于耳。
众人,当猜想。
这几日离去,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夜,很快落幕,夕阳不再,倦鸟不见,百家灯火接连红,一片红艳似霓虹。天幕,繁星当空,颗颗璀璨若明珠。
这夜色,当生的美的极致。
然,各家灯火各家景。
四大世家的时代已不在,这两月,就跟翻天覆地一般。现在,说起世家当只有慕容与上官两大家。
人们记得的只有存在,而非毁灭。
自几日前,他们与段守城一同离开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出现在江阴城。一同,近乎的一时。而瞧见他们回来时样子的人却都不免臆想连连,两大家主成这番样子绝对地让人有想象的空间。
一时间,江阴城流言四起。
慕容府。
男主人的归来让整座山庄的气息俨然都变了一个样,说不出,道不明。似沉稳,似阴郁,又似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至少,若发生什么事情,他的存在当也让众人心安不少。
这一日,每个人心思各异,写在脸上,或者,不写在脸上的,皆有。然而,有的人则是什么都没有。
慕容山庄的墙很高,如是皇城一般。
段书恒曾经就这般说过上官府的外墙,而慕容山庄与上官府当是差不了多少。一个小身影起跃在旁边一个大树,以此借点,然后是轻然一纵,只见的他人是顿时来到了高墙之上。
他左右摇晃,张着双臂忙保持着平衡。
看起来,有点小菜鸟的姿态。
底下,一人影见势,急了,“三少爷,别动。”
“小爷没事。”
他继续摇晃着,似掉,似不掉,有点不倒翁的风范,不过,嘴上倒是悠悠乐乐淡定的很。不过,青四可不这样认为。
当即,他提着一个大包裹就要上去扶住这位小主子。
可是,等着他人上去的时候,这位小主子已经朝着高墙外面给摔了去。
菜鸟,终归是菜鸟。
学了几天的功夫,这翅膀显然还飞不起来。
青四见的那个当即瞪起了眼,要是将这小不点摔着了,那还得了。但是,臆想中的痛呼没有响起,响起来的却是那家伙拖长了音的语调。
“咦——?”
青四不敢耽误,当即跟着也跳了下来。
可是,这下面的情景一个进入他的眼帘,他是顿时怔了住。然后,一下子,什么底气都没有了。“大少爷,三少爷。”
喊完人,他朝着自家的小主子看去。
这个时候,从上面掉下来的珂珂正被青大给接着。
不过,看他那心不跳,脸不燥的样子,倒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去哪儿?”慕容玄问。
“散步。”张嘴,立即两个字。
慕容玄勾起一个冷,笑,“这么晚了,带着这么一个大包袱散步?”
“小爷乐意。”珂珂死不松口,大眼睛,溜溜地贼好看。
慕容汐双手抱胸,靠着高墙,乐了,“别胡说八道了,我们不会放你走的。”老三潇洒地拂了拂有些乱的衣摆。
珂珂听着瞪眼,“小爷没要去哪里!”
“你敢说,你不是要将自己‘弄丢’,然后去别的地方玩?”
“没有。”还是毫不犹豫。
老三笑出了声,“别装了,老四。虽然娘说了你可以乘被弄丢的时候出去玩,可是,她没说你能半夜三更将自己弄丢,然后出去玩。”
“这不是一样吗?”
小家伙小声地嘟囔,在他看来,绝对是一样的。可是,在早已在这里守株待兔的人来说,已然根本不是一样的。
“少来了,老四。反正现在不行,这次,可是娘叫我们来的,所以今儿个,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府里待着,或者,期盼着你的那些师父们亲自来将你带走。”
“你们当没看见小爷不就成了。”珂珂做垂死的挣扎。
“可是娘看见了。”
慕容玄无情地给他宣判死刑。
小家伙立马无语之中,“……”
“带走。”
“不要,不要,小爷才第一次跑出来就被逮住,小爷不要……”原来,他更在意这个。
“要不让你再跳一次墙也行。”老三有些缺德。
再跳一次,结果还能两样吗?
珂珂表示很怀疑,小脸的气色顿时很不好,当他好玩呢,还跳!“小爷记住你们了。”
“那记清楚了。”
老三笑着,甩甩衣袖,跟着慕容玄就走了。逮珂珂,小事一桩,他们两兄弟也纯属当睡前瞧戏了。只是珂珂,显然今晚要睡不着了……
122章 上京
夜妖娆,月光为依。
低声的咳嗽,时即有,时即无,在不算明亮,或者说,还有些昏暗的房间内,迅速勾勒了一抹压抑。
低沉,而又显得凝窒的气息。
这是没有人会喜欢的味道。
窗前,月光下,上官野披着一件袍子,随意,随性,忽而,他拿起手上的帕子擦了擦嘴际,一切,都是那么的飘逸。
可是,站在身后凝视这一切的白千惠感到的却是阴郁。
积久的认知,不会因为肉眼的表象而发生改变。这个男人,在她的眼里,已然被打上了一个标签。
永恒的。
“查到是谁了吗?”淡淡的慵懒,男人望着凄迷的月雅,浑身透射着与白日不一样的感觉,让白千惠又是几分严谨的感觉。
有些人,只是一个背影,就会如此的压迫,眼前的人便是如是。
“嫌疑最大的莫过于九王爷与十三王爷。”
“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男人轻飘地结论,白千惠眼角一吊,这,确实跟没查出来毫无区别。段守城一疯,这夺位之争便是落到了八王爷,九王爷与十三王爷之间。
而他是不是真疯,那些人自然关心。
关心的彻底与安稳莫过于一个死人了。
这等事,无异于睁眼闭眼之间的分明。
“是。”她应道,毫不犹豫。
迎着的月光的眸,男人忽然笑了,极淡,极淡,却极魅,“没有查出来,那便是谁都有嫌疑。”
都有可能。
“就知道送这个瘟神回去会这么麻烦,惹了一身骚不说,还差点连命都没了。这江阴城……”
话到此,男人邪似的眸顿然勾起了一道异味。
晚风吹起了黑夜,也吹起了这繁星点点的算计……然后,带来了一句轻之尘土的话语,“是时候该离开了。”
如柳絮的轻飘。
仿若是说与他自己听的。
白千惠听得一震,眼里,是震惊,“殿下?”
无人之地,这声称呼,当是又一秘密。
他笑着转身,黑夜里的男人比之白天更邪气,“已经没有四大世家之说,但是,也不会有两大世家的存在。大清的皇早已视四大家为钉子,人迟暮,有些事,想当年不敢做的,拿不定主意做的,这会儿是人之将死,什么魄力都出来了。”
微微的笑,说的却是生死。
白千惠听明白了。
但是……
“什么时候离开?”
“快了。”
上官野只给了这两个字。
白千惠不懂,皱眉,“既然皇上有意借此机会除掉四大家,必很快下手才是,或者,这一次的事情也是皇上的意思,……”
不是她这般想,而是脑海里顺理成章般地连在了一起。话出口,她当先为此警觉了一下,若真如此,江阴城便是真的不能再待了。
她的话,上官野浅笑之。
“是不是他的意思,当也离不了多少,即使这次不是,下次也必然是。世家可是皇家的刺,利刺不拔,可是会刺的越来越深的。”谈笑风生的语气,是何等的轻松。随手顺抚过书桌后的椅,悠悠然,然一双眸光充盈着的是荧亮色的敛光。
“既然这样,离开的越早岂不是越好吗?”
至少,不会被动。
而接下来,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白千惠为上官野要离开江阴城而愉悦。理由,很简单。上官主母的这顶帽子,她可以脱掉不要了。
各人心思,当真各人异。
从后走到了前,上官野坐了下来,隔着一张书桌,白千惠就站在那里。
“安然的离开,固然好,可是,也得对方肯让你离开才是,现在,这江阴城的城门出的去,还是出不去,可都有些未知了。”
他顿了一下,而这句话,可没见得他有多么的上心。
但是,白千惠却是脸色变了。
这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殿下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现在不是我们要出城就能出城了。”他抬头,微笑如初,还是那么的随意,但是,那笑眸里,闪了那一抹认真。
“准备一下,明日上京。”
什么!
白千惠生生吃震,一脸不可思议。
“四大世家走到今日这一步,也该够了,本想打算就这么离开的,但是,既然大清君主有请,那么,上京一趟又有何妨,或许,……”
他笑的别有他意。
连这月,这夜,似乎都要为此翻起另一张妖媚色。
“或许,还能将这水搅的更加浑浊也说不定。”
“但是主上那里……”
如果他们要离开,白千惠并不认为这江阴城能拦的住他们,在她看来,上京太危险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不尴不尬。若万一被发现,那还得了。
“那里,我自会说,你们西毒一脉只要专心护主就好了,而且,这次之后,你也可以功成身退,想怎么逍遥便怎么逍遥。”
但是,在逍遥之前,还得有命从京师出来才行。
白千惠的心底猛地压上了一块石,以为这就结束了,不想,还有节外生枝。罢了,几年都熬过来了,她还在乎这几日吗!
“殿下既已决定,千惠当竭尽全力护殿下周全。”
说完,白千惠欲要告退,而这么大的事,时间又这么短,她自也要准备一番,然,脚步刚要动,她的大脑却是又忽然蹦出一件事情来。
神情随之轻变,并不太好。
她很在意。
所以,她将脚步又收了回来,问上官野,“殿下。”
“唔——?”轻应的一个鼻音。
“如此说来,慕容府的一家也会去。”其实,白千惠更想说的是,那个混蛋阴素素也会去!
“自然。”
两大世家,怎会缺一。“不过,当也不会一家老小都去。”以大带小,可不适合鸿门宴这种事,慕容术也不是傻瓜。
上官野这么一说,白千惠自然明白。
慕容三小定不会去,不管以什么样的理由,而阴素素那个混蛋,又怎会少的了她……一想到此,白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