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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没有事?”
妖孽摆手,示意没事。
那走在后面的女子们顿然往着主仆几人看了过来,那目光,那表情,是不以为然地笑意,大抵,该是听了那小姐两个字。
窃窃私语,肆意的笑声越发。
“这些女人!”春香眸里见暗。
“哟,她说什么呢?”
“她说,这些女人。”
“怎么,她不是女人吗?”
“呵呵呵”连成一片的娇笑,女人们停了下。
“小姐。”
“看哪个顺眼的,就捡几个丢下去喂鱼。”淡淡的话,眼眸掠光,一下往后,随即便收了回来。
顷刻的安静。
被抽离了空气一般。
不过,也就一分秒的时间而已。
这是女人们惊愕的时间。
也是春香勾起坏坏表情的时间。却不等及人反应,只听得一个惊呼,一声‘扑通’,一女子便是被丢下了船。
绝对的没有开玩笑。
拂袖而去。
“还不带路。”
引路的下人自始没有替妖孽道出身份,妖孽开口之时,他低眉,伸手一引,“这边。”
“大胆,你这个……”丫头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女子已被春香直接给踢住了膝盖。单膝先跪,落入船板,清晰的很,不等眨眼那功夫,另一只膝盖顿时也给跪了下来。
一个跳舞,一个动武。
显然,春香吃定对方了,“不长脑子。”
“主母,还请手下留情。”下人道。
妖孽说:“没听到。”
“……”“主母。”
妖孽只管自己,前路不过三,那依着旁边兰栏杆的人赫然进入了视线。“我以为你不会动手呢。”白千惠收回看湖的眼,回望了妖孽。
“显然是错觉。”
白千惠笑,“确实。”
“怎么不进去?”说着,妖孽的脚步顿了住。白千惠来的要比她早。“这里的风景这么好,还是,特意等我的?”
“我们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妖孽耸肩,却道:“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笑,不知不觉,“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你一半的厚脸皮呢。”
“跟我住上一个月。”她,调侃,毫不犹豫地出口这几个字。白千惠失笑摇头,脸上的笑,已越发地绽放。
“跟你待一个月,我怕被卖了都不止一只手的数。”
“卖你,呵呵,我怕被你下毒也不止一只手的数。”妖孽上前走去,两个女人站的很近,很近。
四目相对,且笑嫣然,那中间间隔惹人联想。
“咳咳咳。”下人故作咳嗽,视线往旁边转了过去,好似这一对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可是知道两人的身份的。
倒是被乌龙多了,白千惠倒早已见怪不怪,淡然的就跟吃饭一样。
“别玩了,再‘深情’下去,可就要笑不出来了。”
“那也是他们笑不出来才对。”
前倾的身体,伸出头附耳在了对方,漫语轻声,带着一股玩味。耳畔,丝丝痒动,若是以前,白千惠百分之百会立即跳起来,可是现在,她笑了。
回倾了身体,也靠在了妖孽的脖颈处。
启开唇,玩上了,“他们笑不出来之后,该轮到是我们笑不出了。”
“礼尚往来,应该的。”
“……”白千惠挑眉,“看来跟你待在一起,还得脸皮再厚点。”
“不如,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呗。”这句话,没有掩住音调,宛若平时说话的口吻语气,站在旁边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下人的表情突然像被上了墨彩一般。
歧义的动作,歧义的话,不怪别人怎么想。
“还玩。”白千惠话道,妖孽方才显然的故意的。
“我们能在一起玩的时候也不多了,该玩的时候就得玩才是,你说是不是。”
“但是这么个玩法……”
“如果可以,下辈子我们还是成朋友吧。”
白千惠心思微动。
“两位主母,你们……”适可而止。下人很想说这样的话,可是,不等其变个法子说出口,突然间……
“你们在干什么?”
似是惊雷一声,叫之众人当即朝着声音出处望了过去。
八王爷段书恒,慕容术,还有上官野,都齐了。段书恒轻笑,那一声似笑非笑的话正是出自他的口。
见得,就像是被人逮住干了坏事一般,白千惠当即撇开了妖孽。这会儿是知道与其撇清关系了。
而妖孽,淡淡然,不以为意。
“交流感情。”
四字一出口,正往前走的白千惠当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是将自己给绊到了。她回头,不客气地立即剐向妖孽。
不想妖孽却是回给她一个温柔之笑。
她抑郁非凡,悔不当初。
“本王记得,你们的关系好像没有这般好才是。”段书恒笑着看着妖孽,手里晃着一杯酒。一段时间没见,他似乎越发地有一个王爷的风采了。
他说的,但凡他同时遇到她们两个,记忆之中,着实是没有好脸色的一段。
“就是因为没有这般好,所以才要交流。”
妖孽说着,慕容术已走到了她的身边。妖孽顺势搂住了他的胳膊,眯眼一笑。
“怎么都湿了?”
“下雨了。”
“酒可过三巡了?”
“差不多了,只等着八王爷放行了。”
“呵呵,慕容庄主这是哪里话,这么久没见,我们该好好叙叙才是。”段书恒接话。然一旁的上官野迎风湖面,笑泯了一杯酒,却是道:“不过看起来,找我们喝酒聊天的似乎不止八王爷一个人。”
皇上有意接见世家的人,而在这夺位风波日益激烈的节骨眼,其中利害关系,人当都看的见。
那微波粼粼湖面,隐约船只开始若隐若现……
不用猜想,似乎所有人都想到那是谁的船了。段书恒举杯,看着那方,轻笑了笑……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临风
暴雨之后的银湖,带着几分轻纱曼妙,远处青山云雾缭绕,几分仙,几分飘,别样的情调,勾着人,却似乎,无人欣赏。
很快,巨大的船舫靠了近。
然后,传来的是飘渺欲仙的歌舞升平,嬉笑与奢靡。紧接着,从里面便是走出了一位左拥右抱佳人的男子。
华服奢华,气宇倒也不凡,不过,那酒色糜烂的风流倒是一览无余。
“八哥。”
他唤着段书恒,笑的灿烂艳阳,如是此刻银湖的景。
段书恒轻晃着酒杯,嘴角轻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十三弟。”眼前的人,赫然是当今的十三王爷,段临风。
玉树临风之意,却是一点都不假。
“八哥应该明白我为何会来才是。”携着美眷,段临风作势要过船。但是,段书恒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他顿时止了住。
“十三弟来迟了一步,人已经走了。”
脚步顷刻顿住,没有任何的悬念。
微醺的面庞,段临风带着几分挑色朝着船板上扫了过去,如段书恒所说,此刻的船板上,是除去他之外,再无慕容术,上官野等人的身影。
来迟了一步,就是这个意思。
“三哥的动作还是这般的快。”
“十三弟误会了,他们有事要走,我又怎么好意思拦呢,而且,待久了,总归不好。父皇那儿,可是睁着眼睛都看着呢。”
段书恒轻飘地回应。
段临风脸色微变,随即一笑而过,“即使这样,八哥还是有意地见了他们。前脚到的人,后脚便让八哥给请了到,十三弟实在是不佩服都不行。”
“运气而已。”
才怪。
这话,怕是连这湖里的鱼都不信。
“看来,我要见他们,还得另寻时间才行。”说着,段临风无限风流倜傥地将一倾芳泽,美艳的女子娇嗔,却是柔情似水地贴着他更紧了。
段临风哈哈大笑。
段书恒淡淡然然。
“雨过天晴,见彩虹,今儿个来银湖赏玩,的确非常之不错,既然人今儿个是见不了了,也不能此趟虚行才是。”
段临风说着,一手搂着一个绝艳,转身便朝着船里走去。然而,他的话却还没有说完,“下一次,八哥不会再赶在我的前头了吧。”
划向嘴角的笑,在那一刻似乎少了一点什么。
段书恒若是瞧见,他会认得那是什么。
那是褪去浮华的锋芒。
能走到此时此刻的皇子,又哪一个会是善茬。
船慢慢离了去,带起波光一片接着一片。站在原地,看着船影慢慢成为斑点,嘴角的浅笑随之亦慢慢收了起。
拇指挑起,手中的酒杯划过一道抛物线,顿时落入了湖水之中。
扑通一声,便是再没了声息。
转身离去。
唯有那抹掠影精练留了下……
湖光十色,今日恐无人欣赏。
“我们为什么要走,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慢懒地靠着船栏,妖孽双手打着圆筒当是了望远镜。
隐隐一个小点,便是再也看不清了。
至于那边发生了事,也根本无从得知。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好事情。
“咳咳咳。”白千惠掩饰性地侧过头,那一杯茶水似乎都要喂湖了。
丑媳妇见公婆,就没这么用的。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十三王爷可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慕容术抓着妖孽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
“猜的出来。”
没看到人,自然是光凭猜了。
妖孽落话,放下成望远镜的手,顺势坐到了男人的身边。对面,上官野百无聊赖似的拖着下巴望湖水,一眼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他怎么了?妖孽看着自家男人,打了一个眼色。
不用理他。
男人表情如此说道。
妖孽耸了一下肩,她也没这么八卦。
“若是世家被削,上官兄觉得如何?”慕容术状似无意。
“无所谓。”上官野脱口而出,倒是真有些出了神了。而话出了口,他才猛地反应了过来,转过头,浅笑了起。
继续道:“上面要拿下你,你又当如何呢,君,可是为大。”
他不知慕容术听进了几分,或许一分都没有,这种事后补救,在那人的面前能起到怎样的作用,上官野似乎比谁都要明白。
刚才失神错口,真的是一点都不像他。
方才之际,慕容术已然转了一个神色,一闪即逝,根本不等上官野瞧见。眸里的心思,湛蓝了这一片湖水。
“是吗?”微微拉长的调。
听着,上官野心里一沉。
两个人,不需要过多的东西便能抽离出那哪怕一丝的异样。亦敌亦友,还是更趋向于宿敌,皆有之下,那是太过了解。
“呵呵,不然,慕容兄以为呢?”
“那就要问上官兄的意思了。世家这么大的基业,若是说没就没,素儿,你可会连眼都不眨一下,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男人正襟危坐,背脊笔挺,身姿可谓养眼的很。
手里,轻揉着妖孽的手,力道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反正妖孽是笑眯着眼睛,正感舒服。“我会不止眨一下的。”
言外意,她自然心疼。
慕容术轻扬起了些刚毅的嘴角,是笑。
上官野却是失笑,方才的失神,此刻哪还有空继续,“刚才在想着什么事,一时没注意慕容兄说的话,无心之失,慕容兄何须如此计较,世家这么大的基业,别人动的了心思,最后剩下到了他的手的,有多少,慕容兄不是也清楚的很吗。”
他不会将东西完好无缺地交出去,进言之,慕容术也不会。
都要离开了,如何能叫他留下一个完整的上官世家。
绝对不会。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淡然地视线从妖孽的手上移了出来。
“这似乎倒是有些过了。”
“是吗?”他可不这样认为。
“自然。”
上官野笑道,这样的话一出口,本就是搭腔了事,“不然,慕容兄觉得该如何做呢?”
“毁了岂不是更好?”
慕容术一语悠长,自如的神色,好像在说的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湖风轻吹,一下,便没了影。
看着慕容术,错楞之后的上官野笑了。
就跟方才的那股风一般。
安静了几许,以为就此没了对话,但最后……
“毁了确实更好。”
雨刷之后的天,别样的蓝,衬的人心也别样的舒服。
上了岸,分道扬镳。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前脚刚踏岸,后脚,四周已经是有人跟了上。却是笑一笑,没什么大不了。路在前,照样走。
“我们走回去?”妖孽笑问,挽着男人的臂弯,沿着湖岸柳堤。
“有何不可。”
男人将手臂微微拢了拢,已经往前走了去。
妖孽笑,跟着。
“这里风景很好,可惜,就是苍蝇多了些。”
“可要拍走?”男人分明是打趣的语气。女人何曾听不出来,靠着他的胳膊,不假思索,“好啊。”
“自己去。”男人的毫不犹豫,相得映彰。
女人一瞬间的大脑空白,“……”
“去你的。”
她抬起手顿时朝着男人捶了过去。
男人轻笑,生挨了一下。女人根本也就没用多少力气。
“你大哥如何?”
“吃的着,睡的好,玉树临风,潇洒依旧。”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也没用,还是实际点,想个法子直接将人给带出来。不过看样子,有点难度。人家葛老怎么说也是他半个老师,我大哥尊师重道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
“显然比你要强。”
“我这不是没老师吗,你下的结论也太快了吧,相公。”
“可不见得。”
“我打算今晚就将他弄出来。”
“这么快。”男人好看地挑眉。
女人笑,一扬青丝,“开玩笑的。”
这一次,男人被算计上了,“果然很好笑。”
“当然。”顺杆子往下爬的事,她从来都是来一次,爬一次。“现在将他弄出来容易,但是,我们到时候要走可就难了,我才没那么笨呢。如果要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给留下的。”
恶劣,不需要解释。
“你大哥听到这番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感叹,这个妹妹如假包换。”
笑弧,顺势扬了开,在这银湖岸柳,青山之印之中,一下子弥漫了开来……“我倒是会感叹,慕容主母如假包换。”
妖孽不可否认,一笑置之。
携手漫步河堤,此刻何等幸事。
“刚才,段书恒与你们说了些什么?”
“无关紧要的事。”
“比如…”
他莞尔一笑,就知道她难打发,“比如,站到他一方,或者,哪儿都不站。”
“怎么,他也想争位了,他以前不是挺不喜欢这些的吗?”早前的段书恒,给她的印象便是这样。
可是……
“那是以前。”男人淡淡而道,眸光掠了远,湖上,那船依在,似乎,还能瞧见那站在船头的人影。
他皱眉。
“他的母妃最近死了。”
妖孽吃惊,后当即恍然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总觉的哪里怪怪的,他给我的感觉,变了。那你们是如何回应的?”
还能如何。
男人望着那艘船,好像与那船上的人对视了住。
“哪儿都不站。”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夜见
漫步着回去,还没走入下榻的大宅,那早已在大门外等候着的下人是急忙迎了过来,双手呈上金帖,开口便是‘他家主子有请’。
躲的了初一,避不了十五,况且,男人也本就没这个意思。
妖孽挥挥手,不去。
下人为难,说好了是来请两个人,这少了一人可如何是好。不想,人家妖孽一句肚子疼是彻底赢了。
算她厉害。
虽然用字已经很委婉,可是,她那三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分明说的就是女人一月一次的事情。
做女人,其实也不见得都是坏事。
比如,遇上这样,或那样的事的时候,理由绝对正大光明,并且无懈可击,他人抑郁内伤的事则就不放在这里头说了。
夜上梁,寂夜空。
站在高楼上,皇城的景致一览无余。
东边火把簇拥,想来又是一处是非之地。
而此刻,还能将腿挑在茶几上,悠悠地跟个没心没肺似的无聊人士一般的人想必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位了。
“小姐,您就在这里这么待着?”待的已经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了。也难怪春香会这么问。
“不然,你觉得你家小姐该往哪里去。”
闭目养神,慵懒到不行的逸致,只差着是将两只手给交叠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往哪里去,她怎么知道。
春香肺腑,反正这么一直待着让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后面带着一捆的羊肉串?”
春香听了,立马是翻了一个白眼,这比喻打的,笑点稍微低点的人只怕第一时间就会笑抽过去。
“小姐”
“还是洗洗早点睡,或者,躺在这里数星星也行,这京师里,现在可是没什么地方好落脚的。出去被人套麻袋也不是没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