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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六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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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愿望跟电费单有关,几天之后,那个愿望实现了,因为出版商寄来了预付款。 
  就是这里了,她就是在这个房间发现仆人费瑟的梦想包的。在《皮普遇上山植树王》里面,他曾经允许她探视梦想包的内部。她看到了她自己,但是却比她自己要老一些,穿的是一件像星星般闪亮的裙子。多年以后,她才意识到那件裙子是她穿到埃米金像奖颁奖典礼的裙子。 
  现在怎么了?因为这里有一扇门!再说,在《皮普说再见》那本书里,鲤鱼精毕竟对她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 
  但是,如果她此时将门打开,她能够看到佩恩之屋后面的田野吗?田野里的草是否在九月已经被割去当饲料了?那是一个涉及一切事情的问题。她放弃了加利福尼亚,放弃了有游泳池的房子,放弃了稳定的工资,她是个傻瓜吗? 
  “发生什么事了,皮普?”母亲问她。她母亲躺在医院病床上,头上包着一条围巾。如果没有这条围巾,她的头就会显得跟鸡蛋壳那么脆弱。“你真是个太富于想象力的孩子。是什么使你变得这么在乎金钱?”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她想这样说,但却无法说出口。而且此时她已经从银行里把钱提出来,准备买下佩恩之屋。 
  如果她打开门只能看到杂草丛生的田野,那么这样做将会是毫无意义。不,不是毫无意义。毕竟,那里有佩恩之屋,还有她的记忆。她将做什么呢,既然她已经不再是杰西卡·彭德尔顿了?也许她可以写作,就像她母亲那样。那样做当然有一定的讽刺味道在内。 
  草地上的雨水浸透了她的鞋子。她应该记住,到了乡村,就不要穿在城里穿的那种鞋。 
  但是,站在那里是毫无用处的。也就是说,她总是对她自己说,她与她母亲之间的不同之处就是:她可以面对事实。 
  菲力帕一把抓住门把手,快速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门打开。 
  “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风信子说,然后打了个哈欠。她在一棵橡树底下睡着了,在她睡着之后,住在树上的松鼠们为她做了一张树叶毯子。 
  “我答应过,只要有可能我就会回来,”皮普说,“现在我回来了。” 
  “我真是高兴得不得了,”风信子说,“你离开之后,山植树王很伤心。我告诉他你要回来的消息后,他说他将为你准备一餐盛宴。” 
  “仆人费瑟会出席吗?”皮普问。 
  “我不知道,”风信子说,而且显得有点不自然,“他到山里去了,而且还没有回来。我并不想告诉你,但是……山楂花王后失踪了!仆人费瑟跟婕莉米·托德一起去寻找她,而现在连他们也都失踪了。” 
  “那么,我们得去找他们。”皮普说。





《平等时代》作者:'美' 小库特·冯尼格

  2081年,人人平等的时代终于到来了。人们不再是仅仅在上帝和法律面前平等,而是在方方面面都平等了。没有其他比人更显高贵,没有其他比人更显漂亮,没有人比其他人更显强健和敏捷。这些平等全部源于《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第211、212和213条修正案的规定,以及美国“智力管制官”麾下各位“智力管制员”的兢兢业业、忠于职守。
  不过,生活中仍有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发生。例如,4月份了,温暖的春天还没有到来,这使人们感到焦躁。而就是在这个冷而湿的月份,“智力管制官”的手下将乔治和哈塞尔·伯格隆夫妇那14岁的儿子哈里森带走了。
  真是悲惨,但却由不得乔治和哈塞尔在这件事上多想什么。哈塞尔的智商非常低,也就是说,除去偶尔的清醒,她不能思考任何问题。而乔治的智力则比一般人要高,所以他的耳朵里安装了一个用来干扰智力的微型无线电装置,它和政府的一台信号发送器保持联系。大约每隔20秒钟,信号发送器就会发出一阵尖锐的噪音,制止乔治用大脑思考问题。法律要求他永远带着这个智力干扰装置以保证与其他人平等。其他人也享受着相同的“待遇”。
  这会儿,乔治和哈塞尔正在看电视。哈塞尔的脸颊上挂着眼泪,但她暂时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流泪。
  电视屏幕上晃动着芭蕾舞演员的身影。
  乔治的耳朵里响起了一阵蜂鸣声。他刚刚开始产生的思绪立即惊慌失措地消散了,就像小偷听到防盗报警器的呼啸声后狂逃一样。
  “那真是绝妙的舞蹈!她们刚刚跳的那个舞,我说。”哈塞尔开口。
  “啥?”
  “那个舞——真好。”哈塞尔说。
  “嗯。”乔治说。他试着回想了一下那些芭蕾舞演员刚才的表演。说实话,她们跳得并不好,跳得比别人好不到哪去。她们的身上系着沉重的腰箍和一袋袋铅球,脸上带着面具,以至于没有人能看到一个自由灵活而优美的姿势或一张漂亮的脸蛋。这些场景就像是猫在拖东西,谁都不想看。乔治自娱自乐地、隐隐约约地产生了一个想法,觉得不应该对舞蹈演员“实施智力管制”。但他还没来得及再往下想,另一个噪声就在他耳朵里想起,驱散了他的思想。
  乔治战栗了。电视里,在那8个芭蕾舞演员中,有两个人也抖了一下。
  哈塞尔看了乔治两次。没有精神管制施加到她这个弱智人身上,所以她不得不问乔治他刚才听到的声音像什么。
  “就像有人用尖头锤砸牛奶瓶一样响。”
  “我觉得这真是有趣,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哈塞尔有点羡慕地说,“他们能想出各种各样的做法来。”
  “嗯。”乔治说。
  “不过,要是我当了‘智力管制官’,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哈塞尔说。事实上,哈塞尔对智力管制官——那个名叫戴安娜·穆雯·格兰玻的女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
  “如果我是她,”哈塞尔说,“在星期天,我就会播放合奏的钟声,单单播放合奏的钟声。虔诚地纪念宗教。”
  “如果是合奏钟声,那我能理解。”乔治说。
  “而且——让‘M’这个音发得响亮点,”哈塞尔说,“我觉得也许这样就能有一个好的智力管制官了。”
  “就像其他人那样好。”乔治说。
  “难道有谁比我更清楚‘正常’含义是什么吗?”哈塞尔说。
  “对 ,”乔治说。他开始模模糊糊地想念自己那坐了牢的、“不正常”的儿子哈里森。 但耳朵里一个21响的敬礼号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并开始煎熬他。
  “儿子,”哈塞尔说,“世界末日到了,对吗?”
  这个世界末日让人如此受摧残。乔治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发红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电视里的那8个芭蕾舞演员中已经有两个倒在了摄影棚的地上,双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抽搐不停。
  “噢,一切来得这么突然。你看起来好辛苦,”哈塞尔说,“为什么你不躺在沙发上舒展一下自己的肢体呢,这样你可以把自个儿的‘智力管制包裹’托在枕头上,休息休息,亲爱的。”她指的是锁在乔治脖子上的一个装有47磅铅球的帆布袋子。“去休息一小会儿吧,”她说,“我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你和我平等不平等。”
  乔治用手掂量了一下那个包裹。“不要紧,”他说“我不再去理它了。它是我的一部分。”
  “最近你这么累——简直是精疲力竭了,”哈塞尔说,“如果我们用什么东西在这个袋子底部弄一个小洞,拿出一点儿铅球,只是一小点儿,那该有多好。”
  “我拿出一个球,就要坐两年牢,还要交2000美元罚款,”乔治说,“我可不觉得这桩买卖合算。”
  “你上完班,回到家以后,就可以拿出一部分铅球呀,”哈塞尔说,“我说——你不用和周围的任何人较劲,你做吧。”
  “如果我试着去把它们弄出来,”乔治说,“其他人也会学着做,很快我们就又要回到过去那个人与人竞争的时代了。你不会喜欢社会变成那样吧,嗯?”
  “我讨厌那样的时代。”哈塞尔说。
  “就是嘛,”乔治说,“人们一旦开始对法律说谎,你想社会将是个什么样子?”
  假使哈塞尔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乔治也不会去回答。一声蜂鸣在他的脑瓜子里响过。“我猜,它会四分五裂。”“什么会四分五裂?”乔治不解地问。“社会,”哈塞尔不太肯定地说,“这不是你刚才讲的吗?”
  “谁知道?”乔治说。他不记得了。
  这时,电视节目突然被一则新闻公告打断了。开始并不清楚公告讲的是什么内容,因为播音员——就像其他所有的播音员一样,说话时严重口吃。用了大约半分钟,在高度亢奋的状态中,播音员终于努力说出了几个词: “女土们,先生们——”
  但他最终放弃继续讲下去,而把公告拿给了一个芭蕾舞演员,让她播报。
  “这就对了——”哈塞尔如此评价刚才的播音员,“他尽力了。这是最重要的。他用上帝赐予他的东西,尽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做自己的工作。他应该为自己的努力受到表扬。”
  “女士们,先生们——”芭蕾舞演员开始朗读公告。她一定长得超凡脱俗的美丽,因为她带的面具很丑陋。很容易看出,她是所有舞蹈演员中最有能力、最漂亮的,因为她的智力管制包裹;和那些由男人携带的200磅重的管制包裹一样大。
  而她不得不马上为自己的声音而道歉。她的声音不应该由女人来“使用”。她的声音简直就是温暖、清晰、袅袅不断的美妙音乐。“对不起——”她说。她又开始了,让自己的声音绝不显山露水、惹人注意。
  “哈里森·伯格隆,14岁,”她的声音还是像云雀啼鸣那样悦耳动听,“阴谋颠覆政府涉嫌犯,已经越狱逃跑。他是个天才,还是个运动员,没有被实施智力管制,被认定为极端危险分子。”
  一张关于哈里森相貌的警方档案照片在屏幕上闪来闪去——照片的头和脚放反了……照片放斜了……头和脚又放反了……最后终于放正了。
  照片显示了哈里森的身高。他站在一个标有英尺和英寸刻度的标尺背景里,整整有7英尺高。
  哈里森给人留下的其他印象就是魔鬼外表和强健。从来没有人携带过比他的智力管制包裹更重的袋子。他的成长速度比智力管制包裹负重的增加要快,超过了智力管制员们原先的预计。他们不是在他耳朵里安放了一个小小的无线电智力管制装置,而是给他戴上了一只巨大的耳机,而且还给他配戴了一副镜片卷曲的眼镜。这种眼镜不仅是要让他半瞎,而且要让他头疼欲裂。
  废铜烂铁悬挂在他的头顶上。通常来说,安装在强人身上的智力管制装置都具有一种特别的对称性和军营般的整洁有序性;但看起来,哈里森却像置身于一个怪异的垃圾场。在这一段人生旅程里,哈里森的身上加着重达300磅的智力管制装置。
  为了掩盖他的英俊容貌,智力管制员要求他自始至终在鼻子上戴着红色的橡胶球,就是扮小丑时用的那种。他们还削掉了他的眉毛,并且随意用参差不齐的黑色牙套来罩住他洁白的牙齿。
  “如果你看到这个男孩,”芭蕾舞演员说,“不要——我重复一遍,不要——和他理论是非。”
  电视里传出挣断房门铰链的尖厉声音。
  随即,惊恐的尖叫和狂吠般的喊声从电视里响起。屏幕上哈里森·伯格隆的照片跳来跳去,就像在踏着地震的节拍跳舞。
  乔治·伯格隆准确地辨认出了这场“地震”,辨认得确实很准确——许多次,他的家都是踏着同样可怕的节拍开始跳舞的。
  “我的上帝——”乔治说,“那一定是哈里森!”
  这个意识随着一种汽车互相撞击似的声音在他的脑子里爆炸消逝了。
  当乔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电视里哈里森的照片不见了。鲜活的、喘着气的哈里森的形象充满了荧屏。
  姿态滑稽、身形高大的哈里森站在摄影棚中央,身上的金属碎片丁丁当当地响个不停。他手里仍握着从摄影棚房门上拽下来的门把手。芭蕾舞演员们、摄影棚的技术人员们、为舞蹈伴奏的乐师们,以及播音员们,都在他面前跪下,等死。
  “我是皇帝!”哈里森叫道,“你们听见了吗?我是皇帝!每个人都必须马上明白我在说什么!”他跺着自己的脚,摄影棚的地板都震动了。
  “我站在这里——”他吼道,“瘸子,跛子,有病——但我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统治者!现在,你们就看着我变成我有能力成为的那种人吧!”
  哈里森像撕扯薄纸一样扯碎了他那智力管制头盔的金属线,拽断了身上支撑着300磅重物的金属线。
  哈里森身上那破碎的智力管制金属装置掉到了地上。
  哈里森把拇指戳进固定着他耳机头套的锁链下面。那个锁链就像芹菜一样断裂了。哈里森把他的耳机头套和眼镜甩到墙上,摔个粉碎。
  他还拽掉了自己鼻子上的红橡胶球,露出一个使雷神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的形象。
  “我将要挑选我的皇后!”他看着地上下跪的人群说,“让第一个敢站起来的女人选择她的夫君、获得她的凤冠吧!”
  许久,一个芭蕾舞演员站起来。由于身负重物,她的身体倾斜得就像一只枕头。
  哈里森从她的头上摘掉了智力管制装置,弄断了她身体上那些制作得极其精密的控制器。最后,他摘去了她的面具。
  “现在——”哈里森牵着她的手说,“让我们向世人展示‘舞蹈’这个词的涵义吧!奏乐!”他命令道。
  乐师们爬回自己的座椅上,哈里森也扯掉了他们的智力管制装置。“把你们的拿手好戏亮出来吧!”他对他们说道,“我要给你们封侯晋爵。”
  音乐开始了。开始时演奏得很一般——没水平,拙劣,错漏不断。哈里森抓起两个坐在椅子上的乐师,用皇帝一样的派头指挥他们,随心所欲地唱歌。然后他把他们使劲扔回了椅子上。
  音乐再次开始了,比前一次好多了。
  哈里森和他的皇后仅听了一小会儿音乐——他们庄严地听着,就好像要让他们的心跳和音乐的节拍同步。
  他们把自己身体的重量放在脚拇趾上。
  哈里森将自己的大手放在姑娘纤细的腰上,让她暂时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重量。
  然后,在欢乐和优美的音响声中,他们猛地扎进了空气里。
  不仅仅是被他们忽略的大地,而且还有重力和动能的自然律法,在为他们开路。他们眩晕、乱扭、旋转、跳跃、嬉戏、晃荡。
  他们就像鹿在月球上跳跃一般。
  摄影棚的天花板是30英尺高。这两个舞蹈者每往上跳跃一次,都几乎达到了这个高度。
  显然他们想要亲吻天花板。他们吻到了它。
  然后,爱和纯洁的意志消融了重力。天花板下方,他们悬浮在距地面几英尺高的空中,彼此吻着对方。吻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智力管制官”戴安娜·穆雯·格兰玻手持一枝10厘米口径的双管散弹枪冲进了摄影棚。她开了两枪。皇帝和皇后在倒地之前就死掉了。
  戴安娜·穆雯·格兰玻给枪重新装好子弹。她瞄准乐师们,说:“你们有10秒时间将自己的智力管制装置戴回原处。”
  就在这时,电视机的显像管烧坏了。
  哈塞尔转头想和乔治唠叨几句,抱怨一下这“罢工”的电视机。但乔治早已钻进厨房找啤酒去了。
  乔治拿着啤酒回来时,耳朵里一个智力管制信号让他打了一个激灵,他止步不动,然后他坐下来。“你哭了吗?”他问哈塞尔。
  “嗯。”她答道。
  “为什么哭呢?”他问。
  “我忘了,”她说,“电视里刚刚播放了什么,真的挺让人伤心。”
  “刚刚播放了什么?”他问。
  “记不起来了。我脑子里的什么东西都搅成一锅粥。”哈塞尔说。
  “忘掉伤心的事吧。”乔治说道。
  “我一直都是这样。”哈塞尔应道。
  “那是我儿子。”乔治说。他哆嗦了两下。他耳朵里响起钢枪似的嘁嚓声。
  “嗯——我能判断出那是世界末日。”哈塞尔说。
  “你再讲一遍。”乔治说。
  “对——”哈塞尔说,“我能判断出那是世界末日。”

  译者说明:
  KurtVonnegut,Jr。(1922~) ,即小库特冯尼格,又译小库尔特·冯尼格特,美国科幻作家,擅用黑色幽默来描定人性百态。本篇《平等时代》,英文原名为《哈里森·伯格隆》(Harrison Bergeron),写于1961年,是他的政权寓言科幻作品之一,在西方极为有名。小说发表时,美国正大规模向越南扩张,并力图在太空等领域赶超苏联,同时,其国内民权运动也一波三折,社会政治环境相对不宽松。当时的美国读者对该小说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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