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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 作者:四贝勒(起点2013-07-01完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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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眉头一皱,问道:“治罪?为什么?”
  胤禛便把李卫主仆二人到他府上鸣冤,而自己又引他们去寻江南道御史施世纶之事细细地讲述了一番,只是隐去了和戴铎的那一番议论。说完之后,胤禛道:“儿臣当时只是念及阿哥未奉圣命不得干政之训,且李卫主仆也只是一面之辞,因而便觉得此事交有司衙门处置最为妥当。但方才皇阿玛一席话,让儿臣顿然醒悟,此事还是应当早早禀明皇阿玛处置才是。”
  如同胤禛的预料一般,康熙早已从马齐处得知此事。匆忙唤胤禛前来,却是因为康熙另有顾虑:胤禛在此两三个月间,多次觐见,却从未提起过这桩案子。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却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施世纶?难道胤禛也已看出这后面有着太子的影子?如果确实如此,胤禛此举究竟有什么目的:是不想背上首告太子的名声,所以借他人之手为之;还是通由御史衙门让太子之恶行公诸于众,引起人心向背?
  康熙本想着,如胤禛一味支吾,便明点出李崟一事,一探究竟,却没想到胤禛自己先说了出来。
  康熙幽幽在心底叹了口气,道:“和朕说说,你悟出些什么?”
  胤禛道:“皇阿玛至情至性,一向甚为怜惜旧臣。李崟乃皇阿玛特旨赐金返乡之有功之臣。于公于私,李崟出事,儿臣都不应不报于皇阿玛。至于案情何如,自有皇阿玛圣断。儿臣错就错在自作主张。”
  康熙对此既没有赞同,也不加否认,只是淡淡道:“今日马齐递牌子,此案已经报到了都察院。府县二级,罔顾律法,荼毒人命,现已查明。朕也处置了。你刚才所说,也非全无道理,朕便不加罪于你。李崟含冤而逝,朕很惋惜。你明日便传旨,厚葬于他,加二品衔,妻加诰命,儿子,也一并赏监生罢。”此时,康熙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但见胤禛坦然,便也不再寻根问底了。
  胤禛回到自己的府内,还是一阵心惊。听着康熙的意思,此事只是那知州和知县两人所为?难道这两个傻大胆就真的如此不畏死,贸贸然杀了皇上的救命恩人?他们图得是什么?然而,就阿布凯探明的消息,姓王的知州面对施世纶的讯问,居然自戕,可见此案背后不简单。如果幕后之人是寻常贵胄,哪怕是皇亲国戚,康熙不可能如此为之遮掩,果真如此,怕是正映了胤禛那隐隐约约的想头:“太子”。
  一路想着,胤禛都没注意身旁,直到听见一群人嬉笑之声,才让胤禛回过神来,略有些不满,胤禛斥道:“有什么可笑?到底府里面还有规矩没有?”
  这时,花厅之内走出一个人来,看到胤禛,便端端正正的一个安请了下来,朗声道:“奴才年羹尧给主子请安!”
  听到这声请安,胤禛顿时一扫愁云,欣喜非常,急忙急步上前,把年羹尧扶了起来,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阔别了数年的朋友。
  年羹尧现在比胤禛的身量还要高些,唇上蓄着短须,浓眉阔目的,依稀还有原先的模样,只是脸更长了些。
  胤禛笑道:“亮工,前些日子就听戴铎说你要来,却没想到你属蜗牛,爬了两个多月才入得京城。敢情是嫌弃你主子府里吃住没有你藩司府里的好吗?”
  年羹尧挠头笑道:“奴才哪敢。路上走得慢些,是因为奴才的妹子这一次硬缠着要跟奴才一并前来,说从没看过京城,想见识一下。不得已,只好带了这丫头,所议拖了不少时日。至于奴才自己,一路只是用心会文而已。奴才想着,此次必得要金榜提名,怎么着也得给主子争气不是?”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暗潮汹涌 (五)
更新时间2008…6…25 21:20:26  字数:2341

 胤禛指着年羹尧,打趣道:“尽只说嘴,看到时名落孙山,你家老爷子板子可不饶人。”
  年羹尧讪笑道:“主子只管埋汰奴才。不是奴才自夸,若是此次不进得榜去,任凭主子怎么发落,奴才绝无二话便是。”
  胤禛也展颜道:“这爷倒是信。若是你真落了举人,爷就真不要你了。说起你那小妹妹,是叫秋月的那个?”
  年羹尧一提起这个妹子,脸上满是光彩:“主子好记性。当年奴才一家离京时,这小丫头不过才落草不久,现在已是垂髫之龄。调皮的紧,是家里的混世魔王,连奴才的父亲都管不住她。这次她硬是要随着来,也只好由着她。”
  “嗯”胤禛点点头,道:“记得三年前,你写信来,言及你这个妹子,还是我额娘赐了她的名儿,故而也就记得了。过些日子,带来给福晋瞧瞧,第一次进主子门,总得送样什么见面礼才是。”
  年羹尧拱手一拜,道:“主子折煞奴才的草料了,该是奴才一家报效主子才对。知道主子醉心佛学,奴才前些日子特地去禅宗东山寺求得一卷五祖真迹的《修身要论》进呈主子赏受。”
  “哦?这可是难得至极。”胤禛大感兴趣。胤禛平日多有寄心佛学,一方面是皇家的传统。孝庄皇太后一生笃信佛教,康熙自然耳濡目染,皇子们也纷纷仿效。而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修身养性。因此,在一众阿哥之中,胤禛是最虔诚的一名。这恐怕也和朝夕与文觉和尚相处有关。
  文觉是胤禛的替身和尚,从小就与胤禛谈经论佛。他所学渊博,最特别之处,乃是虽属禅宗,能够破除佛教之中的门户之见,凡事只论人心归善,不谈法宗派别,大得胤禛欢心。而文觉、胤禛所崇者,正是五祖弘忍,此刻胤禛能得五祖真迹《修身要论》,自然欣喜。
  大乐之余,胤禛道:“你这礼物,甚得我心。爷从不吝啬,此刻便送你个前程,如何?”
  年羹尧自然欢欣,道:“主子有赐,奴才焉敢有辞?”
  胤禛微微笑道:“待你得中举人,也甭去考会试,做劳什子八股文章。依着目下的情势,皇上二征葛尔丹势在必行。爷自荐作先锋,你敢不敢随着你主子,刀里枪里挣个前程?”
  年羹尧稍稍迟疑了片刻,毕竟寒窗十载就为图这龙门一跃,若是运气好,由翰林而及辅政,二十年左右便可企及。但是胤禛所言,在他的心中也泛起波澜。年羹尧自由尚武,研读诗文之余,常常练习弓马。身为男儿,哪有不憧憬沙场逞豪那一日的?
  看出年羹尧的犹豫,胤禛便又激他了一激,道:“听说爷向皇上请战,爷府上的长随,马夫都说要随爷出征去。最老的一个今年都过了耳顺之年,还拍着胸脯和爷说:廉颇虽老,尤胜赵括。而今亮工虽不老,却已然堕了志气啊。几年前你还够胆和葛尔丹的部众当街叫板,现在却畏首畏尾?”
  年羹尧最受不得这个,当下里直挺挺地跪下身去,道:“年羹尧虽不才,愿为主子执辔!”
  胤禛这才展颜笑道:“观立朝至今,除范文素公(范文程)以辅弼殊勋得精奇尼哈番外,还有哪个文臣能得世职?反观得军功者,即便汉军旗,如张勇,赵良栋者,即便本朝,封侯者岂在少数?亮工志向高远,怎么连这一层都看不透?再者,葛尔丹强弩之末,不能穿帛,此去讨伐,不出半年便取葛尔丹项上人头,院试却在三年之后。待你得了军功,再去搏个翰林,文武双xiu,爷自然不会拦着你。”
  这下年羹尧才是真的释然,笑道:“奴才只有一个宗旨:听主子的便是。”
  两人谈笑了一番,胤禛又留了年羹尧用宵夜,饮了数巡之后,这才放了他回转去,按照福晋的话说,去接年家小妹子来胤禛的贝子府同住。
  此时,天色刚刚拂晓。年羹尧骑在马上,凉风一过,略有些醉意。再行过两个街口,就是驿站了。就在此时,年羹尧突然看到前方拐角处有六个人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其时还早,街上行人不多,因而六人一群,甚是扎眼。
  起初年羹尧并不以为意,走得近了,无意之间听到的一耳朵却让年羹尧立时打了一个激灵,酒自然也醒了。那六个人是在用蒙语交谈,而更为惊心的是,竟是漠西蒙古口音!准葛尔部?葛尔丹?映入年羹尧脑海之中的这七个字让他顿觉惊心不已。昔年遭遇伊特木根一事之后,年羹尧便对漠西蒙古部上了心。尤其和胤禛在一起的几年,常常与胤禛一起习读蒙语,对各部的口音异同也稍有了解。此时,年羹尧暗自勒着马缰绳,放缓了马儿的脚步,侧耳细细听去。
  六人也注意到了这名骑在马上的少年。一人口中骂骂咧咧的,就想上去赶开年羹尧,像是为首的一人慌忙拉住他,用蒙语道:“别理这小子,省得误了大汗的事。你可打听清楚了理藩院内院的方位?”
  怕再凑近惹疑,年羹尧只得任着马儿走了开去。待得转过了街角,年羹尧这才拉转马头,从旁边的小巷之中插了回去,打马直奔胤禛的府邸!
  到了门口,直接跳下马来,把缰绳丢给正在洒扫的下人,直奔里面而去。管事太监高无庸见状吓了一跳,便没好气地扯着公鸭嗓子道:“我说年家的,大清早的,干嘛呢?往哪闯呢?抢金子啊!这可是咱主子的府邸,不是你家藩司院子!”虽然年羹尧的父亲现在是正三品一省布政使司,在外是正经的官家少爷,但在胤禛的府里,就是一个门人。高无庸如此对他,原也没有错了规矩。
  可是现在年羹尧着急得火烧火燎,便也气冲脑门:“有事也跟你这太监说不着。我有急事见主子,快去通报。”
  这下可是触了高无庸的痛脚。以前伺候皇贵妃,皇后,后来伺候胤禛,旁的人见了他,哪一个不尊他一声“公公”,此刻居然被年羹尧这毛头小子如此不敬地称呼,让他怎不气恼。
  高无庸四下里看看,身旁正有一柄扫帚,便劈头盖脸扬了过去,嘴里骂道:“我把你这个没规矩的猴崽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暗潮汹涌 (六)
更新时间2008…6…29 18:19:05  字数:2305

 年羹尧见高无庸气势汹汹将扫帚挥了过来,只是冷笑一声。他自幼就习拳脚弓马,虽说不得是高手,对付高无庸这种,却是绰绰有余。只见他左手一把抓住直奔面门而来的扫帚,右手顺势拎住一时刹不住车的高无庸的后领口,然后借力身子一转,就转到了高无庸身后,左脚随即就踢在高无庸的屁股上,高无庸前冲惯性再加上这一脚,顿时一个狗吃屎俯面重重摔在了地上。高无庸自从进宫以来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当下里又羞又恼又痛。挣扎着爬起来,高声嚷着:“没天理了!年羹尧你个奴才!居然敢在主子府里撒野!”年羹尧却只是一脸的鄙夷。高无庸更是下不来台,脸红脖子粗地对着府里喊了一声:“护卫呢?死绝了?由着这狗奴才在这里打老子?”
  就在此时,高无庸身后传来一句尽管声音不大,语气却让人冷到骨子里面的话:“嗬,架子不小啊,说说,你是谁老子?”高无庸一听,气势立刻就小了一多半,年羹尧看向说话之人,不是胤禛还有哪个?
  年羹尧立刻请下安去,道:“奴才莽撞,在主子府上闯下大祸。”
  胤禛却没忙着回答年羹尧,只是冷着脸,盯着高无庸,道:“高大总管,行啊,敢情我这贝子府还有一位主子呢?以前真是太怠慢了,整天叫您伺候着,爷好生过意不去。要不,今天爷去和内务府说一声,你还是回宫里供奉差事?爷的府小,容不得您这尊大神。”
  高无庸一下子软趴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道:“奴才不敢了,奴才今天昏了头,主子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胤禛并不理他,自顾自转向年羹尧,道:“饶你?怎么敢?你得罪的可不是爷我。”
  高无庸自然是精明之人,胤禛话音一落,就双手作揖,冲着年羹尧道:“年少爷,刚才都是奴才的错,您大人大量,奴才求您在主子跟前帮着讨个情!”
  年羹尧看了一眼高无庸,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张口。
  胤禛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道:“先不管这奴才,对了,亮工,你这么早就火烧火燎赶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年羹尧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急忙把自己刚才在街口看到的一幕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胤禛皱眉听完,追问道:“你说他们要去理藩院内院?确定没有听错?”
  年羹尧很肯定地道:“是,奴才确实听到他们言及此处。奴才一路之上也在琢磨,只是没有头绪。”
  胤禛沉吟了片刻,突然道:“策妄阿喇布坦派来的使臣这些日子正住在内院之中。此刻那几个准噶尔蒙古人可能是意图刺杀这些使者。快,亮工,你即刻去五城兵马司,拿着爷的名刺,调一队人马速速赶去理藩院。”
  年羹尧顿时明白了胤禛所指,只是年羹尧却还有些犹豫,道:“四爷,您是阿哥,擅调五城兵马司的兵,万一御史弹劾,皇上怪罪下来,这……。”
  胤禛面无表情,道:“此事非同小可。朝廷对葛尔丹动兵之事,皆因阿喇布坦使臣供称是葛尔丹派人劫杀了朝廷派往其部示恩的马迪,若是他们真的刺杀了这些使臣,即会湮灭证据,令朝廷没有理由再发兵征讨。再者,使者在天子脚下遇害,还会引得阿喇布坦的不满。这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此事处治,宜急从权,顾不得这许多了。爷也带着府里的护卫们过去。若是皇上怪罪下来,爷一人顶着就是。”
  年羹尧应了一声,便匆匆又上马往五城兵马司而去。
  胤禛这才转向高无庸,道:“你就在此处跪着思过,待爷回来再收拾你。”
  高无庸早已是面色惨白,像个木偶似的跪在当地,心中满是对年羹尧的愤恨。此时,谁也没有想到,几十年之后,正是这一次的事件让后来权倾当朝的年公爷丧了卿卿性命。
  胤禛召集了十二名护卫,戴上康熙皇帝御赐的腰刀,出府门,策马直奔理藩院内院所在。
  确如胤禛所料一般,这六名漠西准噶尔部人正是为刺杀阿喇布坦使臣而来。阿喇布坦派来的使臣之一,也是当日救回马迪余部之人,叫做哈音图。是其部一名百夫长,机警非常。当日他授命与部众巡逻,正遇上三名清军被追杀,他便将几人救了回来。上报阿喇布坦后,阿喇布坦便让其与帐下两员谋士一同将这三名劫后余生的扈从送还北京城。阿喇布坦的算盘打得很精,他明白,一旦康熙皇帝龙颜大怒,势必再次征讨葛尔丹。只是不想自己手下竟然混迹着葛尔丹的奸细,对这一举动,葛尔丹了若指掌。仅仅隔了两日,葛尔丹的奸细就也进了京城。葛尔丹此次派来的六人之中,为首的叫赛特,是葛尔丹的心腹之一。葛尔丹把他派来京城,一是杀人灭口,二是打探康熙出兵的消息。
  此时,六人已经来到了理藩院内院的后门。此处,因并非紧要之地,把守的兵丁并不多,只有四人而已。且天色尚早,兵丁们守了一夜,早已倦了,此时两两地倚在门口打着瞌睡。
  赛特之前早就靠三千两银子收买理藩院一名小吏,探明了内中的状况。原本内院只是供来京朝拜的蒙古各部王公居住,此次是康熙额外开恩,尽管阿喇布坦使臣官阶不高,也奉旨住进了内院。这对于赛特一行人倒是意外之喜。
  若是依常例住理藩院外院,其位置离畅春园不远,闹将起来,且不说就在跟前的锐健营,但是畅春园的侍卫,就讨不着好去。如今,后门不过四名守兵,天亮后,宵禁也没了,再加上此地偏僻,只要悄悄地干掉这几个守卫,在经由后面摸进去,直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那三个阿喇布坦的使节。
  赛特朝前一挥手,部下五人立刻轻手轻脚地来到那几名守卫旁边,一人伺候一个,一手捂住守卫的嘴,另一手蒙古刀马上从心脏位置狠狠扎了下去。只一瞬,四名兵丁便悄无声息地软倒在了一边。
  赛特满意地笑笑,往门前一站,伸手就往门上推去。
  

第一百三十章 暗潮汹涌 (七)
更新时间2008…7…6 17:02:18  字数:2333

 赛特的手还没有碰到门上,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得让他有些惶惶然,刚一转身,便怔住了。正对着理藩院内院后门的巷子口被一队青衣小帽手执枪棒的人死死地堵住。为首的一名,骑在一匹雄健的白马之上,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带着红绒结顶的围帽,最扎眼的,还是他腰间的一根三指阔明亮晃眼的黄带子。
  这是满人宗室子弟的标志!赛特顿时心头一紧,仔细看看,便又笑了,笑自己刚刚太过紧张,也笑对方自不量力。对面不过十人不到,自己一方六人,且都是草原上最彪悍善战的战士,不若就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趁乱杀了那名爱新觉罗宗室,再嫁祸给阿喇布坦的使者,如此,必然引得康熙和阿喇布坦交恶,葛尔丹汗就会有更多的时间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再现成吉思汗一统天下的丰功伟绩。
  赛特想到此处,把手缓缓移向腰畔的弯刀柄上。
  对面的那名青年这时也冷笑着开了口,而且用得正是蒙语:“我以为草原的子孙都是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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