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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天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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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为,并因此得以原谅。    
      多么不公平,多么不公正。    
      当然,陈佛朗不是个不美的女子,她是美的。陈佛朗的美,并不似她的名字所代表的那种花,一朵一朵,清澈单一。陈佛朗更像玫瑰花系中有“第一夫人”之称的蓝玫瑰,有种隐秘的不可多得不可预测的冷凝迷离的美。瘦削而柔润的身材,不高不低。白的肌肤,有透明的质感。五官拆开来也许是样样平凡,搭在一起,便是一幅极好的作品。    
      最好的。    
      陈佛朗已经26岁,但面容有着20岁女子的年轻和30岁女子的妩媚。    
      一切恰到好处。淡淡的脂粉,是决计看不出究竟的。穿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如亦舒所说:衣服在她身上就是她的,不再是设计师们英魂不散的休憩所。    
      陈佛朗记忆里,没有夺不来的异性目光。    
      欧阳俊也并不例外。那个英俊的男人,陈佛朗后来才知道夺来的,也只是他的目光,绝非由心而生。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他是多么的幸福,他可以没有心。    
      2    
      陈佛朗认识欧阳俊时,也不过20岁多一点,还在读大学,穿白衬衣和牛仔裤,风姿绰约,绝对是校园里惟一的景色。    
      陈佛朗是个孤儿,名字都是即时而取。孤儿院院长姓陈,陈佛朗去时,孤儿院的一个角落里刚刚开了佛朗花。    
      这样一个孩子根本没有承受过什么真切的爱,靠着社会的微薄的力量顽强地长大,一直读到了大学。    
      成长的那么多年,陈佛朗也一直没有恋爱。她很固执地不肯,内心里,强烈地期待着那种一生一次的到来。陈佛朗知道自己感情上,根本输不起。    
      大学时陈佛朗开始做工,一边交学费一边负担自己的生活,不再依靠其他方面的资助。陈佛朗做过很多事情:酒店迎宾,“七星”小姐,模特,有段时间还在酒吧学会了调酒……不,陈佛朗并不是在这些场合认识欧阳俊的。大学最后一年时,陈佛朗稳下心来,想换些和学业搭点边的职业来做。那时欧阳俊刚刚开了自己的广告公司,起步阶段,处处碰壁,举步维艰,急需天人相助。    
      那时的欧阳俊,空有一副好面孔。    
      陈佛朗是因为欧阳俊,才走进他那家不成规模的小公司的,专业也不相对。    
      欧阳俊的公司在这个城市并不明朗的地段,一个空间极为封闭的一栋楼的中间位置。一切不过为了省钱。    
      那天,陈佛朗肩上挂了个软塌塌的大背包,穿着平底鞋,牛仔裤已经很旧,实实在在地泛了白。陈佛朗在人才市场逛荡,寻寻觅觅,感觉始终不得要领。偏偏那天欧阳俊亲自上阵,希望可以慧眼识珠,根本顾不得身份,若再无良将,自己的小公司即将垮了。    
      并不清楚谁先看到了谁,陈佛朗已经走过去,忽然转回头来。    
      上帝,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英俊的男人。    
      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男人,其实男人单单英俊当真算不得什么,而刚刚擦肩而过的这一    
      个,还有一种和男人的英俊相克制的落拓气质,非常好。    
      陈佛朗折回身来。    
      陈佛朗不是个轻易就会折身的女子。    
      欧阳俊的眼前一亮,在陈佛朗折身的一刹那,光亮逼真而迫切。在陈佛朗袖口高卷的白棉布衬衣上,他第一次发现了纯白色的光芒。那是自己寻找已久的光芒,如此多天,欧阳俊独独缺少的,就是这种光芒的照耀。    
      欧阳俊心中狂喜,天不负他,终于看到了天人。    
      “你的名字?”欧阳俊压抑着。    
      “陈佛朗。”陈佛朗的心一跳一跳的,从未有过的跳跃。    
      “你不像。不像那种一掬清水就可存活7日的花。你需要的应该更多。”    
      陈佛朗一笑:“或者水都不需要,有空气就够了。我很容易存活。”    
      欧阳俊笑出声来。    
      3    
      几分钟后,欧阳俊带了陈佛朗回去。纵然那辆二手的车子在不体面的路上拐了很多次,欧阳俊依旧刻意地肩背挺直,不肯折下一分一厘。他知道,除了英俊,女人会爱男人什么。    
      欧阳俊是在不同的女人情感中间长大的。    
      半米之外,陈佛朗眯起眼睛,看着这个男人的背,看着他的骄傲,看着他健康的头发,看着他偶尔回转一瞬的英俊的面容。一直地,看到了心底。    
      于是相爱。    
      不由得旁人不嫉妒,一对金童玉女。    
      欧阳俊并未看错陈佛朗,很短的时间,这个美丽的女子就帮着他扭转了乾坤。陈佛朗自己都意外,为了这个男人,她肯放弃自己那么好的专业,去敲一扇扇冷漠的门,去跑广告。那些男人含义相同的眼神,都装在心里,笑而不答,包括被谁在桌面上抚了手背,被谁在桌下碰了大腿,都忍着,一切都为了结局。    
      为了欧阳俊。    
      陈佛朗希望欧阳俊可以成功。她觉得他应该如此。然而陈佛朗不知,这个男人,要得远比她想像得要多。她不知道他成长在一个太过贫瘠的家庭,她不知道因为家庭的贫瘠他受过怎样的委屈,还因为他的英俊,因为女孩子的疼,在年少时,那些委屈变本加厉。    
      长大后欧阳俊只想要一样东西:钱。如果还有附加,就是:前途。    
      欧阳俊不想要别的,女人或者感情,年少时,这些东西已经唾手可得。唾手可得的都不是好东西。    
      就算是自己困境时出现的天人陈佛朗。陈佛朗固然是美,固然是纯情,固然是不遗余力,固然是从不曾有过男人,是个很拿爱当一回事的女子。可是陈佛朗,也不过是一副女儿身,并不能让欧阳俊的心潮,有奇异的澎湃。    
      能够让欧阳俊心潮澎湃的,早已经不是女人。他看中的,不过是环绕在陈佛朗头顶的光芒,那是她的美丽,她的不凡,她的坚贞,和那一切,能够带来的效益。    
      欧阳俊早已知道怎么应对。    
      4    
      但戏一直好好地演着,男欢女爱,坚持了一年。    
      一年后,换了宝马的欧阳俊欲将写字间移到黄金地段,瞄准了一个大客户。那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头发都已花白,可是看陈佛朗的眼睛,比谁都刁,恨不能一口吃下。    
      一年后,欧阳俊对陈佛朗的身体都已经太过熟悉,失去感觉。    
      是夜,风萧雨凄,欧阳俊甜言蜜语灌醉陈佛朗,送至那个头发渐白的男人房内。当着昏昏沉睡的陈佛朗,两人签下一笔契约,相视一笑。    
      那是陈佛朗的卖身契。其实不过几十万。几十万而已,陈佛朗被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倒手转卖。    
      醒来的时候陈佛朗的面容有一分钟美丽的狰狞。    
      没有尖叫,没有厮打,没有流泪。眼前的一切陈佛朗看了个清楚,看了个明白。    
      陈佛朗站起来,面对那个神情倦怠、肌肤松弛的老男人,从容穿衣,甚至有微微的笑意。一切已成定局,如果追问究竟,不过是自取其辱。心里明白的是,绝对不可以回头去寻找那些海誓山盟的残痕,那些抵死缠绵的温度。    
      此刻在欧阳俊心中,陈佛朗还不抵一束殡仪馆的花。    
      不是颓败也是颓败。    
      不,他压根儿就没有心。    
      陈佛朗一夜醒来,知道了欧阳俊是何等男人。于是打落门牙和血吞。陈佛朗走出门去。走出去的,已经不再是陈佛朗。陈佛朗从此只是一个名字。    
      陈佛朗这样一个女子,遇人不淑,一次足够。陈佛朗走出门时顿了顿,笑了笑。    
      那以后,陈佛朗,不再相信,一切的,男人。    
      5    
      李知非为陈佛朗添了些茶水:茶凉了不可以再喝,伤身体。女孩子尤其怕凉。    
      女孩子,陈佛朗微微地笑了。自己何曾做过女孩子,心里有一百层皱纹,谁看得到。一切并不写在脸上。陈佛朗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李知非,不错的名字,比欧阳俊不知好出几百倍。只是,他可真的知非?    
      陈佛朗心问自己,轻轻叹口气:只可惜这个叫知非的英俊男人,不知道自己人生棋盘上刚刚出现的这枚棋子——陈佛朗,将改变他今生的走向。    
      他并不知非。    
      6    
      和李知非第一次见面,陈佛朗只待了短短的时间,茶水第二次凉的时候,她找了借口离开。李知非并未过意挽留,他做得同样很好。    
      陈佛朗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走最好,一切的事物,其实都不适合恋栈。第一步是要把握住时间。如此多年……    
      啊,如此多年。陈佛朗握着方向盘看车窗外的城市。其实不过是3年时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感觉已是如此多年?岁月老了?还是人老了?    
      陈佛朗的车子开得极稳极慢,行驶在最边缘。不断有车子从身边急急擦过。陈佛朗向来想不明白,救护车和救火车情有可原,人生到底还有什么事,让这么多的人飞一般地分秒必争?    
      赶不及一场宴会,还是赶不及一场爱情?    
      赶得及又怎么样?都不过,烟花一场。    
      陈佛朗的意念:不争分秒,亦不争朝夕。    
      没有一个人会相信陈佛朗那样好脾气地、屈辱地、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欧阳俊,连句质问都没有,始终都没有。欧阳俊终于要了想要的,陈佛朗如此之省事让他更加喜出望外。起初也为陈佛朗的不动声色担忧了好些日子。算计着陈佛朗,应该是个有血性的女子。可渐渐地,陈佛朗始终没有动作,欧阳俊开始忘乎所以,坐在心仪的黄金地段的百米之上的大厦内,凭海临风,呼风唤雨。    
      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欧阳俊几乎把陈佛朗忘记。一年后,当然再不会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他太得意了。    
      陈佛朗在欧阳俊彻底放松下来以后,开始还击,极其简单利落,不过一个回合,欧阳俊几乎致命。    
      欧阳俊为此倾家荡产,卖了车与房,不知道是否也卖了那些名牌的衣裳。那夜他醉醺醺地徒步走在午夜的街头时,忍不住纵声大喊:“到底是谁,谁要这样陷害我,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英俊的欧阳俊,一张漂亮非凡的脸爬满了眼泪。      
      英俊的男人是承受不得眼泪的,有了泪,比谁都丑,却还在泪眼朦胧中,恍惚看见身侧一辆红色的跑车缓缓滑过,摇下的车窗内,一张渐渐清澈的脸,不施粉黛。    
      微微地笑,那一刻,再没有什么花,比她开得更妩媚。    
      佛朗。欧阳俊的酒完全清醒。陈佛朗。    
      不错,陈佛朗。一朵只需一掬清水就可存活7日的花。欧阳俊还是看轻了这种花的存活力。    
      他忘记了陈佛朗的话:也许只要有空气就可以。    
      陈佛朗只是笑了笑,看着欧阳俊。一句话都未说,摇上玻璃,驾车缓缓离去。远处的灯光下,红色的车身如一团火在游弋。    
      欧阳俊清楚地看到自己已经葬身火底,万劫不复。    
      7    
      自此欧阳俊刀刻的名字,在陈佛朗的墙壁上被涂抹而去。陈佛朗拿了刻字的刀子,一点点把那三个字的笔画刮平,把好好的墙壁刮出生疼的痕迹。身后那个花白头发的男人哈哈大笑:“佛朗,佛朗,你终于报了仇,现在你可有快意?”    
      陈佛朗回过头来:“不。这是我预知的结局,不值得高兴。不过我们可以结束了,现在起,我不再需要你。”    
      男人走过来,拍拍陈佛朗的肩:“佛朗,你有一面太好的旗帜。它会帮你,也会害你,佛朗,佛朗,你不该这样美丽。”    
      男人转身离去。    
      刀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陈佛朗坐下来,在壁炉旁边,眼泪终于簌簌而落。    
      离开欧阳俊以后,陈佛朗惟一知道的,是自己已经彻底成为一朵花,是已被剪断了根基的佛朗,再没有可以真正生长的土地。活着,只得依靠水里的空气。或者,自己根本就成了一枚棋子,被不同的手摆上不同的棋盘。在那些棋盘上,她的容貌让她具有举足轻重的分量,往往一步下来,就会改变棋局的走向和最终的胜负。    
      往往一步定乾坤。    
      定的,都是他人的乾坤。而陈佛朗,也还不过是那枚被不同的手捻来捻去的美丽棋子。    
      可是除了棋子,陈佛朗还能做什么呢?她觉得自己没有心了,空心的佛朗。佛朗原本空心。    
      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能做什么呢?    
      那天晚上陈佛朗又醉了。    
      8    
      李知非开始频频约会陈佛朗。每次接他电话,听到他说:“佛朗,是我,知非。”陈佛朗会暗地里笑。    
      其实李知非不是个乏味的男人。自信,从容,没有明显的商业味道。读过很多书,人又谦卑,懂得说话的要领,懂得适可而止的沉默,懂得照顾女人。    
      只是知非不知非,难到临头还这样从容自信。陈佛朗暗念:李知非,不是我要刻意陷害你,相互陷害的人,来来回回,都是为一个“钱”字。而谁又知道,当初,你有没有陷害过别人呢?那些无辜的人,那些,爱过你的女人。陈佛朗想到这一点,电话里的声音当然不会改变,但这一端,自己的笑容就会凝固下来,冷冷地。    
      不是没有恨的。    
      但渐渐地,也开始厌倦,对恨和这样的生活。陈佛朗想这是最后一次了,等结束了这件事,就离开这个城市,远远地远远地离开。或者干脆漂洋过海,今生今世不再回来。    
      陈佛朗知道自己和李知非无冤无仇,和欧阳俊之外的任何男人都无冤无仇。冤仇是因爱而来,陈佛朗不爱他们,当然没有恨。不过是游戏罢了,不过是一些不同的棋局。    
      这样的来回里陈佛朗根本不会多想什么。    
      早时的那句话:陈佛朗,不再相信,一切的,男人。当然更加地不再怜惜,不再有爱。    
      李知非和其他男人没有什么不同,除了英俊。    
      英俊?那就更加该死。    
      9    
      陈佛朗并非总是推辞,渐渐开始频繁地去了。事情不可以拖得太久,陈佛朗对付任何人都没有对付欧阳俊那样的耐心。那段时间,几乎是卧薪尝胆了。    
      李知非不值得,男人都不再值得。当然,欧阳俊其实是最不值得的,如此,陈佛朗只是想做得更绝,让他今生都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对李知非的目的相对简单,只要这个已经很成功的地产商,肯接受一片土地的开发,也不一定就会赔得吐血,说不准他有能力让那片即将被看中的土地上开发出黄金来呢?    
      时间也不是不紧迫,当事人每天都会在身后催。陈佛朗心底有数。李知非开始很随意地去陈    
      佛朗楼前接她的时候,她想一切已经可以开始切入正题。    
      一次饭局,提到地的问题,陈佛朗只随意地说:“知非,是我看好那块地,我们合作吧。”    
      李知非笑,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温软的托辞和应对中,陈佛朗似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天下男人当真是无一例外吗?李知非的态度,陈佛朗自己都失望。    
      表面上热情洋溢。    
      10    
      可是一段时间,李知非的态度却依旧如此,对陈佛朗,对那块地,不愠不火,不急不躁。    
      陈佛朗没有想李知非对自己的举止,仅仅停留在他的手轻轻带过她的肩上。每次从停车场去对面,过马路时李知非都会揽住陈佛朗的肩,将她置于安全的位置。    
      很干净的一个动作,然后在街边,李知非放下了自己的手。    
      没有再有过其他。曾经有一晚,很晚了,陈佛朗跟了李知非从一家酒楼出来,陈佛朗想了想问李知非:“可有兴趣去我家坐坐,我煮得一手好咖啡。”    
      陈佛朗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步了,有些男人喜欢这样。    
      李知非的面色有微微喜悦,谁料又飞快沉静:“佛朗,太晚了,你应该早早休息。好的睡眠有助于健康。容我改天,改天一定好好去喝你煮的咖啡。”    
      陈佛朗多少有一些意外,但不动声色,笑了笑:“也好。知非,你好像是一个很在意健康的人,擅长养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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