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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英知的手握紧江映的手臂,脸色苍白无力地站着,虽然徐子蓉做的事是大错特错,但是根源在她,如果她没有对她心怀同情就好了,她没想到她的善心会被她们样来解读……
荀真见状,上前拍着陶英知的肩膀,“陶姐,你不要这么想,你心存善意是好的,只是她其心不正,所以才会这样误解了你的善意,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与人无尤。”
“荀姑娘说得对。”江映伸手环住她的腰,“你若再自责,我会难过的。”
江老夫人这回终于看清谁好谁坏,一脸歉疚地道:“陶姑娘,都是我听信了这贱人的一面之词误会了你,你不要往心里去,原谅我这把老骨头做的错事,你与映儿的婚事,我不再反对。”
“伯母,你不要这样说,我是晚辈,您是长辈,哪有长辈向晚辈认错的?”陶英知忙上前扶住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握住她的手,差点老泪纵横,这是个好女孩。
荀真见到陶英知幸福在望,不禁欣慰地一笑,这才看向一脸不甘的徐子蓉,朝身旁江映道:“江公子,这徐子蓉你打算如何处置?她昨天去过县城府衙,至于去做什么事我也不多说了,不过依我家那一位的说法,自然是一了百了。”
她的同情与仁爱不会落在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身上,所以她在给江映施压。
江映的表情也一冷,“不用荀姑娘提醒,我自也会处置她为我妹讨一个公道。”
徐子蓉听到他们这段对话,像是要处死她,遂瞳孔大张地道:“你们不能动用私刑处死我,这是触犯国法的,江映,你有种的就押我到衙门处置,我要一个公正的审判……”
“你倒是把大家都当成傻子了?以为到了衙门就可以用我来换你的命?徐子蓉,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为什么你昨夜到了府衙的事我会知晓?以为就是江家的车夫说出来的吗?就算到了府衙,你也讨不得好,还要多吃苦头,何必呢?”荀真上前冷笑道。
徐子蓉听到荀真的话,看到她的表情如寒冰一般,顿时就明白了人家的背景雄厚,现在宇文泓的身份她算是呼之欲出了,“你是宫女,那个男人是废太子,你们要造反……”
“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江映冷酷地道。
陶英知扶着江老夫人缓步上前,江老夫人道,“将她沉井吧,回头向徐家交代之事,我自有主张。”
“不,不要——”徐子蓉这次总算是怕了,她爹不会给她出头的,只要用银子就能摆得平,而江家不缺银子。
“将她的口赌上,不要乱嚷嚷惊扰到尊贵的客人。”江老夫人沉着脸道,一定要给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荀真转头看了眼江老夫人,这老夫人现在的示好,她也看在眼里,微点了点头,“老夫人的好意我会转告我家那位。”
“荀姑娘,昨日都是老身气糊涂了,所以才会不知礼数,在那位面前还请荀姑娘代老身致歉。”江老夫人虽然担心儿子所做的事情,但是若成功了,将来的好处也是莫大的。
随着徐子蓉被江府管家押出去,荀真一群人也跟着挑帘子出去,此时的院落十分的宁静,江老夫人站在走廊上着管有将徐子蓉五花大绑,看着她极力挣扎的样子,冷道:“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女儿不死不活,你也休想活得成。”
徐子蓉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她想求救,但是站着的那几个人都没有一个人会放过她,想到陶英知以往的善意,她刻意看向陶英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希冀陶英知会再度伸出援手。
“英妹,你不会还想放过她吧?”江映怕她心软。
陶英知默默地摇了摇头,都到了这生死关头了,她仍不忘使计,这种人不值得她放出善意。
荀真却没有心情观看,朝江老夫人等道:“我先行告退了。”
“荀姑娘慢走。”江映颇为有礼地道。
荀真点了点头,带着孙大通转身离去,只听到身后传来江老夫人大喝地一声,“沉井。”
然后就是“唔唔”之声,最后就是“扑通”一声。
“加盖,将这口井封死。”江老夫人吩咐道,“着人去给香儿挪院子,去请道士回来做法,将她的灵魂封死在这口井内,让她永世不得超脱……”
荀真的眼角瞄了一眼管家正领着人忙着封井,徐子蓉这回是再也难逃出生天了,自以为聪明,到头来却算了自己的性命。
回到暂住的院子,荀真掀帘子进去,见到宇文泓正一脸兴奋地看着手中的密报,遂上前在背后抱着他的腰道:“在看什么如此高兴?”
宇文泓回头在她的脸上密密地吻了又吻,荀真推了推,“你这是干什么?还有人在呢?”她的俏脸红了起来。
“你可知我一直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果然就是那一群人。”宇文泓自信地笑道。
荀真一听赶紧将他手中的密报抢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脸上也不禁笑开了花,“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启程前去?”她有几分迫不及待。
“不急。”宇文泓抱着她坐在膝上,指示孙大通在炭盘里加炭,“我们还有事要办才能启程。”
“还有什么事?”她不解。
“你的脸。”他道。
荀真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哦,她成了通缉犯,而暗中寻他的人也怕不少,所以还是不要引人注目为好,“那怎么办?您可不能将我扔在江家,不然我与你没完。”
“不会丢下你的,接下来,还要亲亲小娘子你接济一下相公我。”宇文泓开着玩笑道。
荀真好笑地捶了他一拳,江映来时正好看到他们腻在一起的甜蜜样子,眼里不禁有着羡慕,英妹为什么就不向荀真学习学习呢?咳了咳,换来他们的正视,这才道:“殿下,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草民给备了一些行商的物资,沿路不会有人起疑心的。”
宇文泓轻点头,然后让孙大通领着荀真出去让人给她修改一下容颜。
离年前还有几天,宇文泓领着涂黑了脸,扮成一名长相平庸男子的荀真等人骑着马带着大批的货物离开了紫云县江家。
一切都在清晨进行,他们顺利出关后就往南走,一路上倒也逍遥自在。
从紫云县出来,他们连过年都是在客栈里过的,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七皇子被立为太子,宇文泰在公众的视线上于祭天那天跌倒在地,然后顺理成章卧病在床,打算年后不久就正式传位给宇文淳。
“我们是不是要加快步伐才行?不然七皇子就要登基了。”荀真焦急地道。
宇文泓却是倒了一碗茶水给她,虽然是逃亡的生活,但是他生为皇子享受惯了,所以这一路上的吃食都是孙大通亲自准备的,倒也没坏了胃口,“别急,现阶段他登基不了,一来他不会操之过急,这样根基不稳,还不如暂时享受太子之位带给他的荣耀;二来他与明阳真人之间越来越不和,明阳真人应该会有所行动的。没有传国玉玺,群臣置疑,他再想登基也要得到玉玺才行。”而且他已经暗中给自己人传令,将有生力量都集中起来。
荀真没有他了解得那么多,听他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刚想坐下,他就一把将她拉到膝上,低头就是一吻,辗转缠绵的吻过后,她喘着气道:“我现在又黑又难看,您还亲得下去?”
由不得她不这样想,这模样连她都不想照镜子,脸上不但涂黑,还故意弄了一道丑疤,几可逼真,所以一路过关的城门守将都不会朝她多看,毕竟这副尊容有够吓人的,所以即使她的榜单贴满了大街小巷,愣是没人发现她。
“怎么亲不下去?难不成你准备让我禁欲?”宇文泓挑眉道,说实话,在他眼里,她始终还是原来那副长相。
“呸,色胚。”荀真有些窝心地啐了他一口。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抓住这难得的休闲时光与她亲热一番,每每一看到她,他就会忍不住有反应,“你这丫头不知灌了什么迷魂汤给我喝?嗯,都快成精了”
荀真忍住吟哦,头脑一白,没听清楚他在嘀咕什么?要不然准要抗议一番。
用过午膳推开房门出去之时,荀真的脚都有几分软,脸色潮红,好在化了这么一个黑炭头的脸,即使脸红也没人看得出来,不然她一准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骑上给她准备的黑马,荀真感觉到身下一酸,不禁暗暗不满地撇了一眼宇文泓,大白天这厮也要发情,暗自腹诽地骑在他身后,由孙大通在一旁护着她。
“真儿,你是不是在骂我?”宇文泓凑近她笑道。
“谁,谁在骂您?我没看到也听到。”她耍赖地道,死活就是不能承认。
“现在谁说话就是谁承认了。”宇文泓大笑地道。
荀真脸红地想要咬他一口,看到城门在近,遂收起小爪子,老老实实地扮演小个子护卫的职责。
“停,到哪去?”守门的兵卒傲慢地道。
宇文泓的眼里有不屑,朝孙大通看了一眼,孙大通会意地上前下马做揖道:“我们是南边的商人,虽说过了年,但是想着赶回家与亲人团聚,出来行商一年多,怪想念家人的,官爷,给个方便。”暗中塞了一锭雪花银。
那兵卒会意地接过雪花银掂了掂,出手倒大方,遂退开挥手让他们过去。
宇文泓看了眼这贪财的兵卒,国家有难指望他们只怕就等着亡国了,率先地骑马通过。
就在荀真要离去之前,有一名着将袍的男子喝道:“且慢。”
荀真的心头一跳,忙勒住马,压低声音道:“这位官爷有何事?小的随主人出门行商,现正赶着回家去……”
将袍男子却不答话,而是掏出怀中的画册朝荀真看了看,荀真伸头一看是通缉她的榜单,努力按下心虚之情,“官爷,小的是男子汉,你拿一张女子画像来对比,岂不是在污蔑小的?小的人虽卑微,但也是有骨气的。”故意挺直了硬梆梆的胸膛,证实自己不是女子,好在刚才她还记得要缠上这裹胸布。
将袍男子看了看,然后放下手中的画像,再一看到领头的高大的宇文泓,眸光微沉,然后挥手道:“走吧。”
荀真这才赶紧催马前行,跟紧在宇文泓的身后,就怕下一刻会让人喊住。
就在一群人都离去后,将袍男子才朝身旁之人道:“你传信回去给国师大人,就说发现了他们的行踪,通知所有人做好准备,我们暗中去埋伏活捉这一群人,他们人数少,我们就是立下大功了。”
将袍男子看着手下得令离去,嘴角一勾,只怕废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出卖了他,正是那一股子的香味,这是贡品,他闻到过一次就记住了,别人认不出来,他岂会认不出来?
再说刚才那个黑炭头应该是女子?他故意靠近她闻了闻,闻到很淡的男子身上的香味,还有着一股子男欢女爱的甜腥味,这不是废太子的相好还能是谁?想到这里,他的眼里有着狂热,一路上追击了这么久总算截到他们了,只要立下这大功,国师大人说过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骑着马往前走的宇文泓在出了城门十里路后,却是勒马停下,回头看了眼城门的方向,双眼凝重起来。“我们应该暴露出来了。”
荀真的心一紧,“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您是谁那个将袍男子认出了我们?既然这样,当时他们为什么不拦住我们?还让我们离开。”孙大通惊呼。
“他们在城门口没有做好准备,如果硬要擒我们那不太明智,城门已经来不及关了,我们只要彻马狂奔,分散开了,他们就更难找,所以才会放我们出城门。”宇文泓分析道,手中的马鞭指向前面的氓山山脉,“他们应该会在那儿设下埋伏。”
宇文泓的眉头皱紧,但又隐隐有所期待,一把将荀真拉上他的马背,这丫头还是他亲自照料更为安心。
“我们一直很小心,为什么这次会被人发现?”荀真不明白。
宇文泓轻笑了笑,身子向前倾,故意靠近她,荀真的脸一红,“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想这些事?”
“你想到哪儿了?你没闻到什么味道吗?”宇文泓笑道,“刚才那男的可是故意在嗅你身上的味道。
荀真这才发现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子香味,想起他不喜欢熏香,但今天的衣着上却有着香味,正因为两人太熟了,所以才会忽略了他身上的味道。”是这香味出卖了我们?“
宇文泓在她耳边道:”这香是贡品,平日用上不起眼,但是男女欢爱过后就会散出发特别浓郁的味道,那个前来追击我们的人可能正好是属于狗鼻子,所以才会对这一香味特别敏感。“
”那你还拉着我做那档子事?“荀真差点要跳起来,看到他运筹帷幄的样子,恍然大悟地道:”您是故意的?“
宇文泓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佛曰,不可说也。“
”都这时候了还拿我来寻开心,快说,你的打算是什么?故意暴露出我们的行踪,引他们设埋伏,到底是为了哪桩?“荀真就差插腰道。
”自然是为了那一群人,动静闹得大点才好玩嘛。“宇文泓手中的马鞭指向氓山的山脉,笑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谋算人心
癸亥年的春天格外的寒冷,氓山地处于北南交界处,树木仍是那样的青绿可喜,这里最出名的却是匪患,辛酉的时朝廷派出大军前来征讨,晋王在此被摆了一道,最后被匪患所欺最后是众所周知之事,即使这位王爷因谋反罪被杀死了,但在氓山一带却仍是被人当成笑话一般地常提起。
此时,那氓山匪患的头头,人称铁一的大汉却是圈着双手看向那林中突然出现的一大群人,“查清楚这群人是哪儿来的吗?”
“老大,依我看全杀死得了,免得他们老惦记着我们。”其中一名光头大汉叫嚣着,那赤着膊子的上身肌肉交错,不但如此,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看起来颇吓人。
铁一却是伸手往他的头上一敲,怒道:“杀杀杀,就知道杀。”
“老大,十一没说错,依我看,这群人的来历不简单,之前不是在这林中发现了不少人偷偷打听我们的事情吗?你看,这群人的排兵布阵看来应该是朝廷里的军队……”一名手持铁扇的中年男子眼冒精光道。
“好哇,又是狗皇帝派来的,把他们杀个精光得了,我看了就不顺眼……”叫嚣的人越来越多。
“再看看。”铁一沉吟了一会儿,道:“十五,你带人去征察一番,十一,你去做好准备包围他们……我倒要让这朝廷的军队来得回不得。”他的拳头捏得死响,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
“哼,他们来了也就是同那一年的什么晋王一样,就是送上门来给我们侮辱的……咦,老大,你看,有一支商队正经过,他们怎么与商队之人打起来了……”
“那群商队人数不多,却能与他们分庭抗礼,倒不容小觑……”
“管他们那么多,只要是朝廷的狗军我们都全部杀死,嘿嘿,还难得来了一支商队,这年刚过,想碰上那富得流油的商队都困难,走,十一,我们去将他们截下来……”
铁十一听闻,心头一热,不待老大发号施令,即跨上战马领着山寨里的兄弟呼啸着往林中而去。
铁一也没有阻止,仍是那般地注视着林中的动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他的目光深邃起来。
铁十一的手中的大刀舞得那叫哧哧生风,身材高大的他骑在战马上看起来威风凛凛,一人就敌那百人,凡是靠近他的明阳真人的伏军都成片的倒地,而宇文泓的人因为得到过他的密令,所以一看到这大汉出现,都纷纷下意识地避开,不与他发生冲突。
“现今朝廷里的军队怎么都这么不经打?谁带的兵啊?老子的一十八式招数才用了不到三招,怎么都倒了?起来,赶紧给老子起来……”铁十一不满地大声嚷嚷。
那一群被他打得倒地人都气得吐血,兄弟你猛,我们不敌,可也不带你这么损人的?
“十一,你嚷那么大声干嘛?明知他们就是豆腐渣……”另一名同样高大但长相斯文一点的铁六道。
一群匪患在将那群伏击之人打得落花流水之余,字里行间流露出对朝廷的蔑视,将那群手下败将都贬得一文不值,不过以他们的身手来说,这倒也不是虚话,这两名大汉身后的匪卒都没怎么动手,光是这两名大汉就足以抵挡得了明阳真人派来的人。
宇文泓揽紧荀真的腰,墨黑的双眸里看不出情绪为何?但他紧抿的嘴唇不断是透露出他内心的兴奋之情。
荀真的目光带着一抹热切,虽然宇文泓没有直说,但是她也知道要重回帝京得回皇位,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只要她对他有帮助,那么她可以付出一切,因此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脖子上戴着的玉坠。
如果上回频死前所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