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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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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的香江时,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上海淮海中学来的女知青被江中的大浪卷走了。
其余的几个人,也是越游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就越远,谁也不肯等一等谁,谁也不
肯对卷入漩涡的人出手相帮,谁都为自己的未来捏一把汗,而无暇顾及别人。阮成
只看清孙刚游在他前面,他的后脑勺在夜间微风推起的浪花间漂浮,有一瞬间,阮
成以为自己就要被孙刚前进时抛下的浪头吞没了。
    然而,他爬上了海岸。
    他把孙刚以及其他人抛在脑后。
    阮成知道,必须有合法身份,才能堂堂正正生存。
    由于阮成救了万玉良的命,所以他没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了这位白虎帮龙头的信
任。三个月后,万玉良派他到海路上独挡一面——走私毒品、军火、倒卖人口。
    阮成干这种事很冲击他的良心,可他觉得不是他狠心狗肺,是老天不睁眼,是
老天害得他别无选择。
    以阮成的个性而言,他是那种一条胡同走到底的人。
    1973年,江湖上四大帮派在九龙不远的三不管地带为争一块地盘大打出手,万
玉良不幸在事件中中弹身亡。阮成有言在先:杀万玉良如杀我父。
    他亲手将杀害万玉良的元凶高还庆送到一条钢船上,拿他活活喂了大鱼。
    这之后他顺利地登上了白虎帮龙头老大的宝座。不少的黑帮认为,这是李玉鹏
——阮成发迹的先兆。结果一点不错,他果然有本事收复失地,平定四大帮派的纷
争。当时黑帮中流传着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主要指李玉鹏毫无人
性的杀人手段。
    到了1974年,他叫万四平和吴光北几人坐阵香江,自己选出50名精明强干的小
伙子,住进了泰国的安普瓦丛林,向自然挑战,驱赶土人,抗击清剿他们的泰国军
队,最后确定了自己的第一毒品根据地。
    在以后的五年中,李玉鹏把他在香江城的产业逐渐合法化,并成立了庞大的东
方明珠集团,向大陆、台湾、东南亚一带推进。
    李玉鹏目光远大,他有理由认为,再有一年,他就能把全部投资纳入政府管制
的正轨,使之成为他向香江城上层社会飞跃的一个金色跳板。
    他不管那么多,他就是要社会敬重他。
    肖建白知道李玉鹏的身世背景后长时间的沉默不语,脸黑得吓人。
    如果他知道李玉鹏此时正乘自己的山鹰号直升机来到安普瓦丛林的毒品基地进
行视察,还不知要多惊骇呢!这里到处都是暗哨和游动哨,方圆数公里戒备森严。
    安普瓦丛林是李玉鹏在泰国丛林中建立的设备齐全的综合性海洛因加工厂。密
林中,现在已增至到四个制作提炼海洛因的实验室,同时配套的还有加工厂、仓库、
宿舍区、酒吧、餐厅和供直升飞机降落的小型机场。所有的生活用品,分别用直升
一匕机和水上快艇运来,生产的各类毒品,又从这两个渠道运出去。
    这一次,有几位来自台湾、大陆、马来西亚。韩国的大毒品贩与万四平订了大
宗的货。他如实对李玉鹏察报后,李玉鹏决定带吴光北看看安普瓦的库存情况、他
觉得万四平年岁大了,还是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最好。这样一来万四平可以抽时间照
顾家眷,又可以帮他处理一些日常事物和来往的业务。吴光北今年三十岁,是个精
明谨慎又做事认真的家伙,李玉鹏觉得叫他代哲万四平最合适不过。
    李玉鹏带着吴光北人参观用钢筋水泥浇筑成的毒品库。他在路上说:“光北,
将这么大的地方交给你,你该知道我的苦心。”
    “先生,我知道。”
    “安普瓦丛林写着我的历史,你该明白,这是我浴血奋战得来的。当你走进这
部历史,你就将无可选择地搏击、奋战,直至死亡。”
    “我明白,先生。”
    “如果你接受不了,现在还有机会反悔。”
    “先生,我愿意担此重任。”
    “我虽在泰国军界上层有许多朋友,但你要记住,任何人的任何承诺都不能打
保票,到时靠的还是自己,明白吗?”
    “先生,我明白。”
    “光北,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先生。”
    “你热爱你所从事的事业吗?”
    “全心全意。”
    李玉鹏满意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现在开始分享我的历史,你是我生命中
的一部分,你要绝对忠实。”
    “是,先生。”
    李玉鹏在奋斗时也有瞬息间想到败下阵来的时候,但他的血管里流的血是顽强
的。他承受的远非那些在光天化日之下。
    耀武扬威的正面人物所能承受的。他是黑暗中的胜利者。
    阮成从山西青石煤矿跑出来时,并没想到他会成为这样一个人,他所做的,比
之他当年的梦想,他如今实现的多十倍、百倍。也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报复了
那对无情的生身父母,报复了残害他养父母的那些人。
    惟一叫他感到惭愧的就是,他不敢面对阮怀平夫妇的亡魂。
    阮成记得养父常教他念的一首诗: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自
有后来人。
    而现在,革命英雄主义理想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再也看不见红旗的一角……

    
    



 
                                第八章

    八点四十五分,陈胜昆赶到局里。他见局长办公室内亮着灯,就敲了一下门,
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胜昆,来了。”局长抬起头来打招呼。
    “发生了什么事吗?”陈胜昆问。
    “你还真敏感。”局长哈哈一笑:“你不回来,我又要追踪找你了。你知道我
们发现了什么?”
    “什么?“
    “一个全国九省市通缉的人物,他今天下午被刑侦科的人发现了。”
    “这对我们的案子有什么意义呢?这……?”陈胜昆张大了嘴巴,“你是说发
现了李铃?”
    “正是。”
    陈胜昆用力打了一个响指。
    “让我告诉你,”杜局长胸有成竹地说:“在叶又晴住宅内杀害许华君的是他,
炸毁叶又晴轿车的也是他。这次……”
    “他对母亲下手?”
    “也许他并不知情。”
    “也许不。”
    杜局长看着陈胜昆,怪不得肖建白副市长说他目中无人、过于自负呢。
    陈胜民不知局长此时怎么想,他只是直言,“李铃干吗费那么大周折,他将叶
又睛和许华君一齐干掉是现成的呀?”
    “这个还有待查证。”局长用手指点点办公桌上的记事簿。
    “这一回是耿德建的人发现了他,李铃从我们的人发现他回到德胜里的花园住
宅后就没有见他再出来。”局长想了想:“他可能通过电视了解到叶又晴的车祸。”
    “不是车祸,是谋杀!”
    杜局长大手一挥打断了陈胜昆的话:“我们抓住李铃就可以结案,今晚你就去
抓他。”
    “抓住李铃就算结案?”陈胜昆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肖副市长刚才来电话,”杜振奎一脸严肃地对陈胜昆说:“他限我们明天抓
到凶手。不然后天,也就是11号,他就委派别人来调查此案,那时我们查出的一切
就得上缴。”
    “明天一天?”陈胜昆太吃惊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叫我们提高效率。”
    “那好,局长。”陈胜昆说:“今天叶又睛去见李玉鹏,而后她就遭到所谓车
祸,难道您不怀疑吗?”
    杜局长看了陈胜昆一眼。
    “你有证据吗?”
    “我有证人。”
    “谁?”
    “乌云。”
    “她能证明什么?”
    “她能证明李玉鹏住在东方大酒店,并看见一个叫李世杰的人在叶又晴车内做
了手脚,而后她还看见李玉鹏的人开着一辆菲亚特小车跟踪叶又晴。乌云看见叶又
晴刹车失控,看着她翻车在桥栏上,她报的警。”
    “这些你都记录在案了吗?”
    “记录了。”
    “你有把握这一切都同李玉鹏有关吗?”
    陈胜昆已没退缩的余地:“局长,假如我们对李玉鹏涉嫌此案有一个正确的估
量,那么我相信我们马上会破获此案。我恳求您同意在我抓到李铃后,将真凶抓回
归案。”
    

    陈胜昆急欲走出办公室。
    “站住,胜昆。”局长说:“如果李玉鹏真是如你怀疑的那样,我们也得向副
市长打个招呼,得到他的同意才行。”局长看了一眼陈胜昆沉沉的黑黑的脸,又加
上一句,“至少得等到副市长的默许。”
    “我等不及了。”
    “胜昆……”
    “等我得到许可时,李玉鹏早已杀人灭证,转移了毒品和枪支。”
    “那我们也得请示,也得等。”
    “那明天的一天期限就是个阴谋。”
    空气顿时凝固。
    陈胜昆知道李玉鹏有多少优势。首先,他慷慨地向新城投资,解决就业问题,
资助山区贫苦地区儿童上学,还不惜注资数亿帮助新城解决风暴后遗留下来的迁移
问题和修筑公路的燃眉之急。此外,他无论走到哪儿,都摆出一副同祖国息息相关
的面孔,时时事事都显示出他的忧国忧民。在今年年初,他已被评为新城的荣誉市
民,肖建白副市长非常器重他,认为他是不可多得的商业奇才。
    但是,陈胜昆怀疑他。在他和许华君的合作中,陈胜昆发现往往是许华君让步
的地方多于他本应获得的那一份。在当今的商海中,贪婪就意味着不正直,陈胜昆
对此坚信不疑。
    尽管如此,李玉鹏不是别人,他是肖副市长最信任的人,陈胜昆不敢轻举妄动。
当乌云说叶又睛去见了他,并在那之后遇害,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决定同这位所
谓爱国大亨面对面地谈一谈。
    就在9月9日中秋节的九点三十分中秋烟火过后,李玉鹏得到通知:“先生,有
位公安局的陈胜昆先生求见。”
    “叫他进来。”
    陈胜昆用他那叫人胆寒的架势走进了李玉鹏的套房。李玉鹏不屑一顾地仍抽着
雪茄,眼皮也没抬一下。
    “有话请讲吧,不用兜圈子。”
    “告诉我,是不是你谋杀的叶又晴?”
    “怎么,难道我对叶又晴的每一次事故都要负责吗?这是在一个先进的讲究法
制的地区。”
    “那么,你怎么解释你先同许华君合作,而后由于你贩卖毒品、走私军火,许
华君同你闹翻了,你就杀了他?”
    “你在胡扯什么?”李玉鹏脸上有温色:“有些事情同你扯不清,这是商务,
你懂吗?”
    这句话简直要气疯了陈胜民:“李玉鹏,我警告你,你在我调查许华君被谋杀
一案时不准离开本城。”
    “什么?”李玉鹏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管得太多了。”李玉鹏这回恶狠狠地
看着陈胜昆,“就是我做了你也不能怎么样。我会叫你知道我是谁。”说完,李玉
鹏向来同他一起过中秋节的李亮一伸手:“送客!”
    气坏了的陈胜昆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总觉得李玉鹏话里有毛病。陈胜民一
边走一边思索。
    “就是我做了你也不能怎么样。”他说就是他如同陈胜昆痛斥的那么做了,陈
胜昆也无可奈何。陈胜昆突然头脑清晰,不禁快步走向自己的轿车,同魏常虹联系,
马上去抓李铃。
    就是他做了我也不能怎么样,李玉鹏自信高于新城的法制之上。他依赖的是肖
建白,还是什么更强有力的人物呢?如果从表面看,李玉鹏应该是仰仗肖建白,换
句话说,如果陈胜昆到新城市政府去揭露李玉鹏是毫无用处的。但是,他为什么说
出这样一句话呢?这极可能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只有一个真正有罪、又不断逍遥法
外的人,才能作出如此反应。
    陈胜昆终于抓到了李玉鹏的小辫子,他坚定地认为,李玉鹏一定有罪。
    李铃一边洗浴,一边思索着刚才电视新闻报道的消息——叶又晴因车祸被送往
人民医院抢救。
    车祸?
    他妈的,显然是李玉鹏干的。
    李铃一气之下砸翻了浴室之内的毛巾支架。今天他可有理由去杀这个人面兽心
的恶魔了。因此,他又兴奋地捣烂了面前的牙具盒。他所没估计到的是,李玉鹏用
叶又晴来向他下战书。
    七点钟,李铃用寻呼机叫孙小虎。
    七点十分,李铃身边的电话如同炸了一般响起来。
    “喂!”
    是孙小虎的声音。
    孙小虎是李铃的战友,又是生死之交,他现在李玉鹏手下做保镖。
    “我正在看电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孙小虎叼着支骆驼牌香烟冲着话筒说。
    李铃竭力克制自己,不让气愤的声音叫对方听出来:“我知道你不会猜错,但
你还是要亲口告诉我,那是不是李玉鹏干的。”
    一阵沉默。
    孙小虎终于说:“我没插手。”
    “我知道你没插手,”李铃说:“告诉我是不是他干的。”
    “你需要冷静,现在什么也别做。”孙小虎说。
    “滚你妈的蛋!”李铃控制不住激愤破口大骂:“如果她死了,我叫你们每一
个人都去见阎王。”
    “事情总是来日方长。”
    “他妈的!这话留着你妈死了再说吧!”李铃一下觉得失了口,带着歉意地补
了一句:“对不起,小虎。我太……我太冲动了。”
    “我理解。”他说:“你先冷静下来怎么样?”
    “小虎,你别是想出卖我吧?”
    孙小虎在电话那一头立刻说:“谁都可以被收买,我如是,你也如是。但我不
会出卖你,这是真的。”
    李铃想到孙小虎生死关头挺身救他,想到二十几年的友情,患难与共。他还想
到……
    “那你现在需要什么?”孙小虎问。
    李铃感到一阵鼻子发酸,“小虎,我只要你画张酒店的草图。”
    “东方大酒店的?”
    “费话。”
    “你什么时候要?”
    “今夜。”
    “我……你看情况采取吧,我马上画好。”孙小虎说完后想了想:“如果你事
成之后想溜,何不开军车穿军装?军人可是畅通无阻的。”
    李铃半天没说话。
    “怎么回事?”孙小虎见电话没反应,急忙问:“你没挂电话吧?”
    “小虎!”李铃突然语气沉重地说:“是什么人给军队丢了脸?
    是我们。听着,我请你记着,不要再给我们的父辈及有光荣传统的军队抹黑了。

    没等孙小虎再说话,李铃就放下了电话。
    有那么几分钟,李铃在房间里疯狂地踱着步。他一边踱米踱去,一边抽烟,一
边咒骂自己。他骂自己的那些话,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特无耻,
竟然将为人民杀敌立功的本领用来换茶饭。他也突然觉得自己同母亲错过了那么多
年的光阴,错过了感情最易交流的那么多岁月。如果他十年前不是步入军队,而是
去找母亲,如果他离开军队后不是乱闯,而是投奔叶又晴,那么结果就会完全不同。
他相信母亲不会看着他走向深渊的,绝对不会叫他放任自流。
    只一瞬……
    仅仅一瞬……李铃突然相信叶又晴一直深爱着自己这个儿子。他记得起母亲曾
说过的话:我1947年出生在北京近郊蒋家堡,由于战乱,父母在逃亡时把我丢弃在
北京西城小七条的巷子内,后由叶学礼夫妇抚养成人。
    二十岁时我被军级高干李葆云看中,同年3月与之结婚,婚后得一子取名李铃。
    他深信母亲一直深爱他,惦念他,止不住泪如泉涌……
    此后,他穿上衬衫和西装,系好领带,从后院摸出去,找到了他那辆停在后街
拐角的轿车。
    20分钟后,李铃到达人民医院。
    李铃眼看着女警员走进了病房,随手带了门,但显然没上锁,因为在这寂静的
走廊中,他没听见锁门声。
    他之所以来看叶又晴,并不是想劫持她,也知道自己无能力救她一命。李铃前
来探母,是出于对二十多年未曾正视的亲情的向往。因为他知道,明天之后,他绝
不能再留在新城,如果他死了,便再无机会在母亲身边说一声:“对不起,是孩儿
不孝。”
    总而言之,他已抱定必死之心。
    李铃握住了门把手。
    抬眼看去,病房门上是红漆印的17号,这个单数叫李铃觉得是个好兆头。他毫
不犹豫地推开了病房门,接着用枪指住女警员的头。
    “别动!”
    李燕只是个文职人员,从没同真正的凶手打过交道。她惊愕地看着李铃,一句
话也说不上来。李铃反手锁上门,他压低噪音说:“你别叫。”
    他连迈三大步走到李燕面前:“对不起,小姐。”他用手枪砸昏了她。
    叶又晴此时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呼吸轻微,她身上接着输液管,鼻孔里插着
氧气。
    李铃将女警员击昏后扶住她,将她放倒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这时才回身去看叶又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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