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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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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选手苏托夫、上海滩车手汤力晨,还有驾着德国赛车的厦门选手雷剑一、北京
过江龙车手马胜利、香江车手一根针温小北。在跑道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辆彩虹一
样的法国跑车,车手是戴着防护帽、风镜后闪着一双褐色大眼睛的蒙族女儿乌云。
    她在90年的车赛中仅一尺之差输给了胡飞鹏。这叫她气恼了好一些日子。乌云
不甘心输给穿裤子的男人,她觉得自己穿起裤子来,要比那些男人威风得多。
    现在,她的一头褐色头发剪成剪刀式短发,一脸的自信使她的容貌显得冷静而
美丽。六小时前,她去找许华君,叫他来看看她赛车,但许华君正在开会,他叫秘
书丁建给她一张一寸宽的纸条。那上面写着四个字:祝你成功!这算什么呀?狗屎
许华君!
    自从许华君买下东方时装中心,自从乌云在一个聚会上看见了谁是她真正的老
板,她的心就乱了。这一天就像老天爷又叫乌云重生了一次,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
子。从那天起,乌云觉得自己成了灰姑娘,一心盼望着得到一辆南瓜车,一双水晶
鞋,与许华君共度良宵。但现实就是现实,玩古代那一套毕竟会出乱子,自找晦气。
还是来新潮的吧,她主动请许华君星期天去赌马,游世界大观,玩电动游戏,打网
球、高尔夫球,反正能想到的花招她都试上了。许华君偶尔也会光临一次,不过看
来心情不大愉快,叫马云扫兴。
    华永基告诫她:“乌云你要小心,他十分危险。”
    “他不同凡响。”
    “你看上他了?”
    乌云想了想,许华君就是她未来的全部,她不能没有他。
    “我爱上了他。”
    “他爱你吗?”
    “这不重要。”
    其实这对乌云很重要。
    问题是许华君给乌云的印象并不光是吸引她,最主要的是,他的形象告诉乌云,
他比她优越。他能摧毁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天哪!这个许华君简直不是男人,他
说得上是一座铜墙铁壁。
    这不!一张小纸条,四个字,把她打发到天边去。
    此时。乌云回想到这一切,不由得车速慢了下来。她已经被拉到第六位,不能
再拉下了,她开始加速飞驰。
    当一圈又一圈在极度紧张地跑过时,苏托夫的车因塞住了风门,车身失去控制。
起初,车身只是上下窜动,而后车子开始旋转,他晕头转向地一头撞在飞驰上来的
绿色跑车上。结果他和上海汤力晨的车全部报销。
    观众们发出一声惊呼。
    乌云调整车迅速紧跟在厦门选手雷剑一后边。她现在属第三位,当头的是胡飞
鹏,雷剑一和她都想超越前面的车,都以每小时一百八十英里的速度向前飞驰。
    观众在激动地欢呼。
    广州选手胡飞鹏一直处于领先地位,所有的在场观众都向他热烈欢呼。因为他
是赛车行列中的英雄人物,又因为他有赛车王的称号。新城人都想看看他一举夺魁。
紧跟在胡飞鹏身后的是厦门选手雷剑一。他一向以勇敢、永往直前闻名于赛车界。
    在他后面是乌云开着的法拉里跑车。她刚才的一丝走神叫她差了半圈,而后她
奋起直追,并且越来越顽强。不少观众开始注意她。乌云开始追上雷剑一,再加把
劲,她将直捣黄龙。呀!快呀!乌云旁若无人地冲上去。
    穿着鲜红裁判上衣的裁判员站在跑道旁边拿着一个标记:还有两圈。
    乌云的车试图从外圈越过胡飞鹏的阿尔法跑车,而胡飞鹏一打左手移到了乌云
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由于加速,她不敢猛调车,进行急速突破,这时雷剑一的
金黄色跑车冲上来了。
    雷剑一在去年锦标赛时与乌云相识,而且由于沉迷于她的美色叫他栽了个大跟
头。从那以后他就发誓要这个黄毛丫头好看。他绝不能输给她,还要叫她当众出丑。
他想:臭丫头,看我怎样把你撵出局。
    现在每一个观众都屏住呼吸,他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三名。这是个危险的游
戏,够刺激。
    竞赛快要结束了。
    三辆车都疾速奔驰在椭圆形跑道上。他们接近跑道北端时,雷创一的金黄色跑
车一下子抢到乌云眼前,轰大油门,转向,想切断她的去路,使她毫无选择地奔向
防护墙,撞碎她的车和她自己。
    吓死人!
    观众都倒吸一口凉气。
    乌云在一瞬间看到了雷剑一躲在车窗后的脸,这个人多卑鄙呀!他不顾人们唾
弃他的人格也要将乌云置于死地。那她还犹豫什么呢?乌云默然地打开了风门间,
在千钧一发之际从雷剑一的车头前冲过去。她这一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勇敢得
出了格,当彩虹跑车像一条弘光一样从香剑一车前飞过时,两车之间只有抽丝之隔。
    雷剑一的车顿时失去控制,发疯地旋转起来,冲出跑道,而后翻滚着燃烧成一
团火焰,直冲蓝天。
    这时观众狂叫起来。
    乌云加大油门,调整车头,超过胡飞鹏的阿尔法,咆哮着向终点冲去。
    哈!祝你成功。
    哈!小纸条。
    许华君站在看台上,他把右手慢慢地抬起,打了个响指,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
容。而后,他同样慢慢地弯下腰,从脚边的大皮包中拿出两瓶法国大香滨,一束三
十九朵的白玫瑰,递给丁建和他的英国保镖。
    “送过去。”
    那是许华君多年来向别人表示好感的标志。丁建和英国保镖迈着大步向蜂拥的
人群焦点走去。
    许华君又一次慢慢地抬起右手,送到嘴唇上,而后,把手向前一伸。
    它是胜利之吻。
    益利通总部设在新城最醒目的街区, 占地三十亩,距新大电话公司500米远。
它的行政管理大厦是一幢四十九层的现代化玻璃结构建筑,高耸在一系列益和通地
产、运输公司、服装公司。
    饮品公司和电脑及贸易公司之上。它是延伸到世界各地的益利通许氏公司的神
经中枢。
    底层的接待大厅完全是现代化的,用姜黄色和巧克力色装饰着,还配以欧式家
具。负责接待的刘宏部长毕业于礼仪学校,他坐在一张巧克力色的玻璃桌子后面,
将那些允许进入大厦内部的人分派给其他接待小姐陪同。
    这天早晨,公司的高级经理们从各个不同的地方赶来总部。
    现在他们聚会在宽大的、天花板很高的会议室里,接待小姐为他们送上茶点、
餐巾。但房间内没一个人动过点心,他们仅喝了几口茶,由于紧张不安,每个人都
很少说话。白歌走进来两眼环视了一下房间,看看是否一切都安排好了。她看到那
些文件、笔记本、圆珠笔,每个位子上高级经理面前的玻璃杯、香烟和烟灰缸。
    火柴都—一到位,不由舒了口气。她虽跟在许华君身后年头不多,但她从来不
会降低对自己的要求,一切都要在她看到满意后才放心。
    大厦前,许华君在丁建陪同下走出卡迪拉克轿车。他穿着一身配以高档丝制蓝
衬衫的深蓝色西装。脸上没有表情,两只眼直视前方。嘴角明显地拉直,这使他看
上去比三十一岁的年龄成熟得多,整个人黝黑而冷峻。
    新闻界正在等着他。
    许华君刚一下轿车,就发现自已被举着照相机和话筒的记者们围住了。他们来
自电视台、各家报纸和广播电台。
    “请看这儿,许先生。”一个摄影记者举着照相机:“您从来就不笑吗?笑一
笑。”
    “许先生,我是新城电砚一台的。我们能就您的商业城即将开业进行采访吗?”
    “许先生,我是新城商报的,可以谈谈外面报道乌云小姐与您的关系属实吗?”
    “我是新城法制报的,许先生,可不可以向我们谈谈益利通大厦的保安措施?”
    “我是广州日报的,我们计划对您的发迹史做一番详实报道——您出生在哪儿?
父母在哪儿?有兄弟姐妹吗?可以对我们详细谈谈吗?”
    “许先生,叶又晴是你的陈年旧好吗?”
    “许先生,我是新城电视二台的,听说您还要建一座游乐城,这属实吗?”
    几分钟后,许华君在了建陪同下走进会议大厅,而那些记者被益利通的保安人
员挡在大门外。他松了口气,当一个叫万人瞩目的人那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记者
们的口无遮拦的发问。
    他得想出具体措施来,这是当务之急,一定要赶快。
    “早晨好,许先生。”
    “早晨好,先生们。”
    他突然意识到每一个人都严肃地看着他。这叫他明白了他身处何地,面对的都
是些什么人,他们将做什么。他说:“大家到齐了,我们现在开会。”
    秘书把一叠文件放在许华君面前,她自己则坐在许华君的右侧,丁建坐在左侧,
肖玲拿着笔记本和圆珠笔坐在许华君身后。
    许华君说:“今天我请来了与我们合作筹建第二个大工程娱乐城的东方明珠集
团主要负责这项工程的李亮先生和会计师周华键先生。”
    大家鼓掌,侧目。
    李亮是李玉鹏的继子,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他个子中等,喜欢梳中分头,
打花哨领带,整体看上去是个颇有能力,谨言慎行的年轻人。他脸色微黑,大眼睛,
嘴唇很薄,笑起来就露出一排坚实的牙齿,使人颇生好感。李玉鹏对他充分信任,
将自己名下的合法物业全部交李亮打理,对这个唐梦兰的亲生子满怀感情。
    现在,李亮和他的会计师周华键向在坐的每一个人微笑、问候,而后相继坐在
了许华君的对面。
    许华君说:“我们要加快商业城的装修速度,因为市政府希望我们的商业城赶
在五一节开幕剪彩,这虽然向我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从目前的进度看,不成问
题。”
    大家面面相视。
    “提前三个月?”工程负责人说:“这有危险。”
    “只要我们严把质量关就不会。”
    “但我们现在请的那个技术指导他是个蟑螂,”益利通商业城领导班子主任范
志抗说:“我想换一个。”
    许华君想都没想:“那你就马上换一个。‘”
    “还有承包装修的承包商光头佬他提出了一些苛刻的条件,”项目负责人李保
田说:“他们的工人暂时住在商厦里,但他们提出要热水器。”
    “热水器?”许华君问。
    “他们想装上热水器冲凉。”
    “他们的工人提出来的?”许华君并不感到吃惊。
    “这我们不清楚,”李保田说:“承包商和干活的头目们提出来他们的工人需
要热水器。”
    天哪!
    现在是1991年。
    许华君问:“他们想装几个?什么牌子的?”
    “老天!一般的就可以了吧,”李保田环视四周在坐的各位:“粗估算一下,
也要一百台。”
    “别因为这几台热水器就影响了我们的装修进度,给他们装日本进口的。”许
华君说。
    “他们这是刁难!”
    许华君一挥手:“只要那几百名工人好好干,我们明天就给他们装热水器。”
    “问题在于那要开通煤气管道才成。”丁建说。
    “那就通知煤气公司好了。”
    “除非我们趴在地上给煤气公司磕响头,再开一张大额支票。”丁建说。
    许华君气得半死,难道这就搅乱了装修的进度,弄成一团糟?妈的,热水器!
    许华君说:“李保田,你把光头佬的所有问题都说出来,我们想办法。”
    “他们还要两辆面包车。”
    “往下说。”
    “光头佬正在打离婚。”
    许华君以为听错了,“打离婚?”
    “是的,光头诸报怨说他再也和他老婆过不下去了,他要离婚。”
    许华君突然身子向后一靠,整个肩背贴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大家:“别听光
头佬胡诌!叫他走人。”他语气柔和地向大家表示:“当务之急是我们应该再物色
一家第一流的装修公司。我宁可把装修的成本宽打宽算,再也不用光头佬这个混蛋。”
许华君站起来:“谁有合适的人选现在可以提出来。”
    会议室内沉默了很长时间。
    坐在右侧第三位的王玉清建筑工程师打破了沉寂。他说:“我想我有一个合适
的人选,他是一位装修承包商,叫刘明亮。”
    王玉清又说:“刘明亮是广东省最有名的装修承包商之一。潮州人,他是这一
行中最出色的。”
    “他说的不错。”夏立三表示他知道这个人。
    “问题是你什么时间能把他找来?”丁建问。
    “他在新城。”王玉清说。
    李保田说:“我还有个问题,现在离剪彩只有两个月,按照我们过去稳扎稳打、
循序而进的做法至少要五个月。我们现在又换了承包商,这样就造成一种不容忽视
的局面,光头佬的人搬出去,清理现场,刘明亮的人搬进来,再清理现场,然后…
…”
    许华君打断他:“……你说的意思我知道,不要把问题再扩大。”
    “那我们怎么……?”
    “因为你说的那种装修方法用在我们商业城这么大的工作量上至少要千五个月。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干等着。”
    李保田说:“如果我们加快装修进度就意味着同时进行过去所没有做过的,不
同工序在同一时间进行。一旦出了差错,反而更麻烦。你会看到两个月根本做不到,
水电公司再把商业城的线路搞得七错八错,额三倒四,就更……”
    许华君久久地凝视着会议厅窗外远处的海湾,一动不动:“听我说,绝对不许
延期,也绝对不允许工作出差错。”许华君又说:“如果我们头脑中没有以往那些
清规戒律,摒弃过去的常规做法,就能把一切做完做好,还可以从中摸出一条新路。”
    王玉清插话:“那要担极大的风险。”
    “我们就是要担风险!”许华君断然地说。
    商业城开业的前一天上午,乌云和肖玲两个人一齐来到商业城_二十七层楼。
她们是来帮许华君的,帮助他检查这儿的地毯,油漆一新的墙壁上是否挂好了艺术
画。他们陪着许华君走过一间间营业厅、商行,最后在十七层家具城停下了脚步。
    “许先生,”肖玲说:“你别那么紧张,任何一家商厦开业时都难免有小小的
差错。”
    许华君摆摆手,目光停在家具城右面的墙壁上,“那张画是什么人挂上去的?”
他问。
    “是孙经理叫挂上去的。”乌云说。
    他们三个人并肩站在那幅巨大的水彩画前。许华君站在中间,乌云在左,肖玲
在右。那幅京城画家武被安的《松鹤延年》深深地吸引了他们的视线。这时,他们
背后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紧密,快捷,由远而近。
    “许华君!”
    这声音是从地狱发出来的。
    许华君闻声回转身体,端详着面前这个女人……许华君久久地盯着她,仿佛又
回到了沙坝村那间位于树旮旯的草泥房中,听到了养父发出的干咳声,看见养母那
副成天张牙舞爪的样子。
    他左右看了一眼肖玲和乌云,用手示意叫她们出去。
    许华君就这么站在那儿,注视着叶又晴。心里想道:你错了,叶又晴!
    有两个女人在叶又晴面前晃动,这就是那两个撩情的女人。
    她想赶上去撕碎她们,却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就在前一小时,她还怒火满腔
地在蓝天的办公室内气得直跳。她发疯地想:也许我应该改行当个狩猎人,一枪击
中许华君的天灵盖。她最初认识的那个聪明、正直、雄心勃勃、渴望成功的小伙子,
仿佛是一千年前的事了。老天总是宠着他,给他打击她的机会,而叫他叶又晴一次
次落败。
    刚才蓝天执行副总经理郎亦康告诉她说:“商业城每一间商店都拒绝经销蓝天
产品,连蓝天生产的一个渣都不要。这无疑是卡我们的脖子,要我们丢尽脸。”
    叶又晴极力想听清郎亦康所说的每一个字,那每个字都如同一根针,直刺她而
来,毫不留情,稳、难、狠,还有……毒。
    渐渐地,渐渐地……叶又睛明白了,她飞奔下楼,跑到停车场,钻进车门,将
车子开得飞快,向许华君的商业城飞驰而去……现在,两个人面对面了。叶又晴深
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刚才抽空了她体内的全部生命。她说:“许华君,你看上去
好极了!”
    “谢谢!”
    “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把蓝天摒弃在商业城外?”
    “我没计划。”
    “你就这样回报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尖刻和仇怨。这时她和许华君之间隔
着一张长长的大班台,俩人的身子都贴在台子上朝前倾。
    “叶总,你我之间有过一段相当不错的历史,可那不是我生命的全部。我需要
的不止是这些,我需要自己扎下根,站住脚,我想做得比你更好。”
    她听着,面孔煞白地盯着他。
    “请你尊重我。”
    “是的,”叶又晴两片鲜红的嘴唇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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