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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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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郑二锅子头一次勾引她时,他把她领到一个又脏又破的小工具房里,一进
来他就叫她将衣服都脱掉,然后他脱掉裤子,没完没了他干起来。那一个月她都乐
不可支。
    如今,她意识到郑二锅子是个不管不顾之徒,倘若她现在揭了他们的被子,撕
了脸,那郑二锅子会教训得她屁滚尿流,永远不再理她。他可不愁没有女人,而她
却舍不得把他真正送给别人。
    她退了出来。
    当怀着这种心请走进自家门后,发现中午滴水未进的李华正蹲在灶边啃一块猪
骨头时,她又眨了眨眼睛,翻了脸。
    “好你个野种,”她扑了过去。“叫你偷吃。”
    李华的眼还肿着,惊惧地看见养母似凶抑恶煞般的扑了过本。他吓坏了。他毕
竟只有七八岁,还是个孩子。
    “你吃呀!”
    李玉萍从地上捡起一段木头,涌到李华嘴里乱捣,直捣得血流不止才住手。
    “你吃呀!吃呀!”
    李华痛昏了过去。
    李玉萍拎来一桶清水泼到他身上把他泼醒,“我以后再看见你偷吃东西,我就
会像赵野狗一样把你赶出我家门。”
    李华面色苍白,就像全身的血液被抽干了一样。这是一个人能受到的最大侮辱,
而这个给他侮辱的人又是他的养母,他不能反击。
    仇恨在他心中滋长。
    我是个弃儿——李华想。
    养母再不想回避这个事实。她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你这个没人要的野种。
    到了李华九岁,有一天他鼓足勇气说:“我要上学。”说完看定了养母。
    “是吗?”养母先是一愣,而后扔掉手中的鸡骨头咧着嘴答:“我可没有那份
本事供你上学。”
    “我要上学。”
    养母狠狠地抽了李华一个大嘴巴。
    到了李华十二岁,他已成了一个十足的野孩子。整个沙坝村和临近三四个村出
了名的捣蛋鬼就是他。他除了念半天书外,就是在自家地头干活。但他绝对抽得出
时间来在村里捣乱,给别人出难题。他挨惯了养母的鞭子,所以同小伙伴们干起架
来特别英勇,十几岁孩子的拳头哪一个都敌不过他,尽管他成天破衣烂衫又没鞋穿,
食不果腹,一对小拳头却特别有力。
    渐渐的,李华除了打架干活又多了样东西在他身上作怪——幻想——他曾在深
夜抽啼着暗自盼望生身父母能把他从这里接走。但是他的愿望在日复一日的折磨后
仍未实现。
    当一个幻想破灭之后又一个幻想诞生了——每天清晨,都是离沙坝村不远的繁
华都市传来的崩山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知道,奇迹又在那里产生了。由于这个
幻想,他越来越爱爬家门前的大青树,从上面向远方眺望,想象着外面世界的博大
壮观。
    这天一早,李华从睡梦中惊醒后到大青树下,拼着力爬到顶端,坐在那儿听从
香江那边传来的崩山声,他又一次被这种神奇的力量震撼了。他也想和那里的人一
样,不断地创造出新成果。
    他正想着,只觉得由于饥饿带来的景眩控制了他,整个身子一下失去平衡,人
直挺挺地从半空中落下……
    他眼前蒙上了一团血雾。
    李华被养母用清水泼醒时,困难地睁开血水模糊的眼,首先育到养母涨的猪肝
一样的脸。她破口大骂:“野种,你疯啦!上那么高不怕摔死我还怕为你收尸呢!”
    李华觉得头疼得厉害,他恨恨地闭上了眼。养母这时从门门抓了两把土撒到他
的伤口处,说:“这你就痛快了,下回再摔就索性摔死。”
    有个村里人从这里走过说:“这孩子一脸是血,摔得不轻呀。”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大不了喝两口酒。”李玉萍气哼哼地说。
    突然,后面一只手扶住了他,并在他耳边低语:“别动,我扶你起来。”
    李华困难地一转头,见是养父抱着他。养父那被晒黑的脸上显出焦虑和关怀,
惟有额头上的皱纹挤成了一堆。
    郭喜堂一早下了地,这是半截回家换镐头,才发现李华摔伤了。他看见了李玉
萍的一举一动,但也只能苦笑。此时他俯在李华身边对他说:“听我说,孩子,我
现在带你看赤脚医生去,叫他给你上点药。”
    “阿……爹!”
    “我背你去。”
    郭喜堂把李华背在后背上,那股劲头之大,叫李玉萍恨得咬牙,可她什么办法
也没有,只有听之任之。
    赤脚医生的名字叫许国强,李华常常看见他,可从来没跟他说过话。养父背他
来到大队办公室后的赤脚医生服务站——一间小房子前。这是村赤脚医生为人看病
的地方,他们进门时屋里没有人,郭喜堂只得抱着儿子在长条凳子上坐下,喘着粗
气等着赤脚医生到来。
    临窗望去,早晨的太阳已把一排排摆在泥墙外的推土车架上金光。上工的村民
们手拿着农具,三一群五一伙地向大田走去。
    李华在养父怀中不住担心,他觉得平时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个捣蛋鬼,想必这位
赤脚医生也耳有所闻,他不定把自己当成什么人呢。所以许国强从外边进来,到墙
角的洗脸盆中洗手时,他就小心地打量对方在心里告戒自己:千万别出声。
    看上去许国强只有二十岁。他黄头发,面孔煞白,极其和善,关心的眼睛闪着
光亮,样子根斯文,特别是他模李华头时的格外小心,叫他心里感动。
    “小弟弟,你的伤口是摔的吗?”他和气地问。
    “许医生。”郭喜堂一脸苦相站起来歉意地一笑,“李华是从我们家门口树上
摔下来跌伤的。实在是麻烦你了。”
    李华感到伤口一阵剧痛。
    许国强笑了,他觉察到李华父子的不安情绪,就安慰地抚摸着李华头发,真诚
地凝视着他,对他说:“别担心,我会给你打一针破伤风针,再把你的伤口缝上。
如果你听话,按时换药服药,就会好得很快,一点伤痕也留不下来,懂吗?”
    李华点点头。
    “那好。我先给你消毒。你呢?想想邱少云叔叔是怎么为了祖国,忍受烈火烧
他的全身……”
    一下子,李华觉得好过多了,他充满敬意地望着许国强。他从生下来到现在,
还是头一次这么信任一个人。
    他觉得生活有了希望。
    1972年4月, 郭喜堂不知什么原故,半夜咳喘个不停,一星期下来,他人瘦下
去不少。 4月的天气已经很热,太阳像火烤一样令人烦躁不安。郭喜堂只要一口气
上不去,浑身就大汗淋漓,虚弱得像个死人。
    “去,给你爹倒碗水。”
    李华还没倒完,养母又说:“去!给你爹捶捶背。”她吩咐完就自己找相好寻
乐去了。
    郭喜堂的咳喘越来越厉害,已经评始咳血了……
    李玉萍对郭喜堂能否恢复健康并不关心,到后来,连最初的那点同情心也荡然
无存了。尽管如此,她还是不下地干活,只是变本加厉地在家胡来,闹得李华父子
没有一天安生。
    整整两个月过去了,李玉萍以她的方式密切地注视着郭喜堂的病情的发展。但
她从不说给丈夫治病买药吃之类的话,好像她既不喜也不忧。李华不知她心内到底
想什么,不过他到底还是能洞悉到养母对骨肉亲情的冷酷。
    一天晚上,李玉萍不知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李华便请许国强来到他家,给养
父看病。起先,郭喜堂眼里流露出渴望的目光,不一会儿,这种日光就变得淡漠了,
他知道自己不行了。
    许国强借着灯光看着郭喜堂这个人,若从病情看,一有刺激这个生命就会完结。
他叫李华给他养父倒碗水,自己则从医药箱中拿出消过毒的针头针管,给郭喜堂注
射了两针抗菌素,一针镇静剂。然后,他叫李华帮他把郭喜堂扶起来,给他服下去
几粒白色药片,以抑制他夜晚咳血。一切做完后许国强把李华拉到外间屋,怀着无
法掩饰的忧虑对李华说道:“你爹的病拖得时间太久了。恐怕现在送到县医院也无
能为力了。”
    听了这话,李华惊呆了,眼泪夺眶而出,“求求你,救救我爹呀!”李华跪了
下去。
    “唉,千万别这样。”许国强把李华硬拉起来,“看来我们是无能为力了,你
自己看看吧,他现在每天咳血到这种程度,肺结核在我们这么偏僻的地方几乎没有
药治。想方设法叫他多活几天,只要别刺激他,多吃些营养食品。”
    许国强的话虽说得温和,但听得出来他有谴责之意,李华明白他也对自己养母
心怀不满。此时李华胸中涌出一股一股愤恨和悲哀,他恨不得……
    又隔了几日,李华看着养母用草席卷走了养父,自那一刻起,他就蹲在弯河边
不肯回家,不肯吃饭,不说也不笑。对他来说,他过去的生活已随养父去了……如
果说他在这个世上还算有亲人的话,养父就是他惟一的亲人。
    “跟我挖河泥去吧!”
    许国强五次三番地叫他吃饭,喝水,叫他下地干活,他想由此能恢复一下李华
对生活的渴望。但他错了,李华始终不出一声。
    郭喜堂死后的第四天,李华终于哭了。那天,东方刚出现鱼肚白,天空灰蒙蒙
的,凉气侵袭着人的皮肤,李华从弯河边的毒草丛中醒来。
    他没听见任何动静,然而四只野狼出现在他面前。它们先后从草丛后的灌木中
钻出来,把李华围在中间,一条骨瘦如柴的恶浪走到李华的脚踝前,低下头嗅了嗅,
它又走开了。李华先是感到莫名其妙,惊骇不已,而后才觉得这几天没吃没喝浑身
无力,像散了的沙子一样,聚集不起力量来。
    四只野狼用八只绿森森的眼睛盯着李华乱蓬蓬的头发,盯得他毛骨悚然。但他
没敢动,像死去的枯树杆一样歪在地上。
    它们失望地走了。
    现在轮到李华清醒了。刚才野狼出现的那一刹间,他的求生欲望战胜了所有的
悲痛,怎么说,他还是渴望活下去的,渴望能够再一次憧憬未来。
    当许国强再来叫他的时候,李华伏在他肩膀上哭了起来。
    到了李华十四岁,他已长成一个又漂亮又标致的高大少年了。在他刚刚显示出
冷峻的脸上长着一观与众不同的灰眼睛,长长的头发衬着清秀的脸,个子又高又健
壮,显示出男子汉的英气。谁也说不清这孩子的来龙去脉,传说中的几个弃婴也同
他对不上号。他现在长大成人了,身体和思想正处在一个关键的阶段——要么仁慈
赋予他同情心,要么冷酷残暴成性。
    在李玉萍看来,李华各方面已经够大了,他能和女人睡觉已经无疑。不过她生
怕这小子反天, 就先给他吃个定心丸。 有一天她用粗壮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说:
“你最好识相点,别与我作对。”
    我恨不得杀了你。李华心中想,但他什么也没说。
    秋天过去得很快,冬天来临。然后季节又开始一成不变地循环,到了1974年。
    10月木的一个下午,李华收工回来,李玉萍已冲过凉,披头散发地站在院中。
她当时满脸通红,突然对李华温和起来。
    “喂,李华。你回来了。”
    他真以为她吃错药了。
    还有叫他更吃惊的呢!李玉萍笑容堆了满脸:“你这孩子。”
    她亲热地拍他的肩膀,“还不快进屋冲个凉,歇一歇。”
    李华久久地怔在那里。
    “哟,你看你,”李玉萍从他手里接过了铁锹,“快去吧,别愣着啦。”
    他将信将疑地四下看了一眼,到屋后去冲凉,心中怦怦乱跳,不知今天要出什
么事。李华穿着背心短裤正往身上套裤子时,李玉萍出现了,他慌忙穿好裤子和上
衣。“好啦,好啦,我给你煮了糖水,你先去喝一碗吧。”李玉萍用手叉着腰,乐
呵呵地说。
    李华僵在那里,“我……我还是……”
    “快去吧!”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李华两条腿打颤地走进厨房,他已经很久不到这里来了,
所以心中恐惧。
    这一切来得大突然了,十几年的记忆中李玉萍从未对他有过如此的温情。
    当他喝下第一杯糖水时,李玉萍站到了他背后。“很好喝,再喝一碗。”
    两碗糖水李华没滋没味地全喝下去了。养母问:“甜不甜呀?”
    “嗯。”李华拼力应答着,“甜,甜。”
    “你进屋去歇一歇,我弄几样菜给你吃。”
    “什么?”
    李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华,”李玉萍拖住了他的一只手,“你阿爹死得早,就我们问个相依为命,
我们干吗总赌气呢?过去,都是做娘的我太小气了。今后我们两个人和和气气过日
子,我来给你做饭吃。”
    李玉萍说得情真意切,李华听得满脸是汗。与此同时,他内心在想:李华,你
可千万小心。
    “来,进屋去吧。”她说完一把揽过李华,发现他已长得比郭喜堂还高,肩膀
宽实,身上有股男人常有的汗味。“快呀!”她情不自禁用身体拥住他的背,将他
连拉带劝地引进了她的房间内。
    “你好久没来娘的屋子了吧?你坐呀!”
    李华之所以害怕,是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华,我上午去墟里买了点肉,还有一条鱼,等会儿给你做着吃。你喜欢什
么做法?”李华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不实际了,没见过狼给羊设宴的。他发
现养母并没有去做饭的意思,相反地她拉着他坐在床沿上。他搜肠刮肚想不起来养
母这究竟是为什么。养母的声音还在响:“李毕,你都十四岁了。”
    “是,娘。”
    “看你的裤子又脏又破,脱下来娘给你换条好的。”
    李华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当然知道这位泼妇的脾气,如果他不照她的话
去做,她会气得将他整个半死;然则,若他真那么做了,又不知养母凭哪一点突发
的好心,结果或许比挨整更不是滋味。
    “还呆着干什么?快把裤子脱下来吧,别净干愣着。”
    这时李华看到她眼里射出一股凶光,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地养母的秉性了,她哪
儿会有慈悲心肠?可这时李华的手脚已不听他自己心灵使唤了,双手已不自觉地解
开裤带,褪下了裤子。
    李玉萍打量着他健壮的双腿。它们赤裸着,皮肤黝黑,坚实有力,发育得漂亮
至极,完全是个青年人了。
    “啊!小家伙,你真的长大了。你看你长得多好呀!”
    李华胃里一阵恶心。
    李玉萍咧着嘴笑,“你看你,坐到娘身边来吧。”
    李华含羞带怒地扭过头去,避开养母视线,以免叫她看见他眼中涌出来的厌恶
神情。可这时,李华难过地感到了养母在他大腿上的抚摸,这比抽他鞭子更难受。
    “你瞧你。”李玉萍把李华强拉到床上。这叫他恐惧万分,他想到过去看见养
母和那些姘夫的一幕幕丑行,难道这将发生……他不敢想下去,只能硬夹着腿一动
不动。
    “你这孩子,什么也不懂。我在你这个年岁时,和墟里的男人搞了一遍了。”
    她将他推倒在床上,瞬间李华感到一种耻辱。但羞耻心却与这个泼妇不相干,
她一点也不在乎毁了一个小男孩,更何况他又发育得这么好,她怎么会放弃嘴边的
肉呢?
    这时他感到养母在用她硕大的身躯压住他,用她粗壮如柱的腿挤压住他的下身,
她那蒲扇一样大小的巴掌在他大腿内侧滑来滑去,最后停在了他的屁股上。
    李华感到一直遭受痛打的屁股受不起那么温柔的抚摸,他觉得这比鞭打他更叫
他痛不欲生。他挣扎着要起身,但养母像医生夹住小孩屁股打针一样地死死夹住他,
叫他使不上劲挣脱出来。
    这时,他听见养母在干咽口水,“李华,你别不识抬举。”
    他知道硬撑是撑不过养母的,他便缩起身子,往下蹲。由于他下身和养母的大
腿都出了汗,他很难抽出自己的腿,只有像大虾那样蜷缩起来,而后猛地一伸双腿,
头顶正撞在养母的下额上,撞得她眼冒金星,哇哇大叫。乘养母泞不及防之际,李
华抽出身子,抓起裤子向屋外跑去……歇斯底里的声音传出来时,李华已跑到院中
的小草棚后面……
    涨着猪肝色的脸,衣冠不整的李玉萍凶神恶煞地冲了出来。
    李玉萍并没有直接到草棚后将李华揪出来,她先到工具房把皮鞭拿了出来,拎
着皮鞭站在院中咆哮:“野种,出来。”
    李玉萍用的鞭子是用一种常年生长在茂密森林中的野牛的皮制成的。这种鞭子
平时一般浸在松油中,待用时从松油中捞出擦干油迹,抽在人身上不淤血便皮开肉
绽。李华从小就挨这鞭子抽,本能地惧怕它又仇恨它。怎么也想不到,养母嫁养父
时,这条鞭子也是她的陪嫁。如果追根寻源,李玉萍的这条鞭子还是那位北方游民
送给她的。当年她正十五岁,为了不忘旧情,土改时,她们一家被遣送到沙坝村时,
她把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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