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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绝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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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伤君即伤己有女如斯(1)

        
    文七舞站在无为静室的院外已经将近半个时辰了。她不明白自己,思量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强迫自己下定了决心,为什么走到这里反倒不能再前行一步了?远处那扇门,在她眼中犹如一座山,跨进去,并不难,但一旦跨出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星眸流光,看着周围的一切。这天一海阁,与她息息相关,是她的家,她的生命,她一切心魂所系,然而不久之后,她将要离开这里,如黄鹤一去,今生无回。    
    她看着面前的门,努力甩脱思绪中的混乱,挺身迈步上前,骤然听到身后一个沉稳的声音在阻喝她:“七舞,别做傻事!”    
    她回过头,看着面前的人,那是武九歌。她垂下头,如兄如父的九歌,总是能看透她的心思,包括她对君无缺那一份痴傻了多年的情意,最早向她点明的也是武九歌。但这样被一个人看透的滋味并不好受,好像自己已经被撕开衣服,无所遁形。少年时她最亲近的人是武九歌,而长大后,她最为疏远的人也是武九歌。这一生,她的的心只应该被一个人的眼睛看到清澈见底,那人便是她未来的丈夫。而当她发下重誓今生决不嫁人之后,无疑连这么一个人都不存在了。既然不存在了,被人说破心事的权利她就绝不许第二人再有,包括武九歌。    
    她虽然垂下头,声音却冷静如水:“你不要拦我,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我知道,但是,你总要为自己考虑。”武九歌苦口劝慰,他深知她要做什么,他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的掌纹一样清楚。他不能纵容她去冒险,尤其是拿自己今生的幸福做赌注。因为从他们认识之后,他早已暗暗决定将这个女孩儿视做自己一生的伴侣,尽管后来他知道她永不可能接纳他,但是,他依然会以爱护妻子一般的坚定和执著去悄悄守护着她的平安和幸福,而且今生无悔。    
    “七舞,别幻想靠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这次纷争,你我都知道这次风浪的险峻,很有可能会将整个天一海阁倾覆。”    
    “倾覆又如何?”文七舞反问:“难道你我不是早早的就把自己身心都献给了海阁和尊主了么?海阁兴,我生,海阁败,我亡。若你忘记了咱们彼此的誓言,我便重新念给你听!”    
    她如此的咄咄逼人,令武九歌难以忍受,蹙眉道:“七舞,你是要故意让我难堪么?为什么我的一番好意你就是不能领受?”    
    “抱歉九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能身领。”她故意把话说得坦白而露骨,是下定决心不想再与他有所牵扯。    
    武九歌的眼波震颤了一下,咬牙说道:“我知道你为了尊主什么都可以做。但是你不应该任由自己成为任何人的棋子,你也是一个自由的人,应该有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何必要勉强自己,为了别人的幸福而去无端的牺牲。你就算真的死了,你以为能换来你心中那个人的眼泪和感激么?”    
    文七舞赫然震怒,厉声指责:“九歌,这应该是你说出的话么?身为海阁一使,斤斤计较个人的得失,你的胸襟和气度都到了哪里?”    
    武九歌惨淡的脸上是无奈的挣扎:“我为了守护你的生命,早已将那些虚无的东西都抛掉了。”    
    文七舞在这一瞬有了感动,但瞬间后又冷冷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守护,我只不过是海边的青藻,不值得任何人的留恋和眷顾。”    
    “但是你的心中却一样渴望着被爱的感觉,不是么?”武九歌激动的喊出:“你希图用一身男装阻隔住那些爱慕你的眼光,禁封了自己本应属于女人的一切特权,只因为,只因为你爱的那个人,永不可能爱你,你就要扼杀自己爱人和接受爱的希望。你为何不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上真正会疼惜你的人,也许就在你的眼前啊!”    
    “别说了,九歌。”文七舞先是愤怒表情渐渐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席惆怅:“其实你和我一样的傻啊,若没有我,也许你现在早已是为人夫,为人父了。”她苦笑一声:“既然你我都是个痴人,为何不能彼此理解?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吧,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心安。难道你不懂?爱一个人,就要顺应她的心意,而不是去强制她接受你的思想和感情。那样的爱不是真正的爱,只是一种感情上的掠夺而已。”    
    她转身坚定的走向无为静室的大门,将武九歌完全抛至身后不再理睬。敲开静室的房门,屋里只有在寝榻上休息的君无缺和正在燃香的顾倾城。    
    “七舞,你来得正好,”顾倾城浅笑盈盈的迎上来,“上次你说燃昙花香可以安神驱毒,你看我这柱香点得是否恰当?”    
    “很好。”文七舞随意瞥了一眼那根袅袅青烟的香杆,正视着君无缺,问道:“尊主,内陆四省这几天有动静么?”    
    “还没有。”君无缺将手中的一张书信递给她看,“万花城退兵而去,朝廷一时没有了借口,五十万大军停驻在距离天一海阁一百里外的地方,若是非战不可,相信一日一夜就可以赶到,将海阁团团围困。”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好像大难临头的人是别人而非他。    
    文七舞看着他恬淡的表情,问道:“尊主有没有想过退敌良策?任凭敌人如此近距离的停驻,无异于与虎狼为邻。”    
    君无缺道:“我现在身体不便,暂不宜行动。过几天天风会去一趟京城,太子那里才是此次症结的关键所在。他怕我造反,我总要给他一个保证才能让彼此安心。”


第三部分 伤君即伤己有女如斯(2)

    文七舞眸光一闪:“上次尊主得罪了太子,他岂会善罢甘休?”    
    君无缺一笑:“‘善罢’估计是难了,但他最后必定会‘甘休’的。为这么一件江湖纷争的小事而被鞑靼国挟持,太子打打算盘总是应该分出轻重缓急的。”    
    “既然尊主决心已定,那么,”文七舞猛一咬牙:“让七舞去见太子吧!天风不善言辞,很容易将事情办坏,太子于我留有三分情面,我去总比天风强些!”她一口气将心里话说出,暗自审视着君无缺的态度,却见他并没有呈现特别为难的样子,只是稍加犹豫:“你去?恐怕太子会……”    
    “请尊主成全!”她跪倒于他的榻前,毅然决然的样子令顾倾城都诧异,想上前拦她,却被君无缺给了她一个无声的眼神,示意她不能开口,同时对文七舞温和的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有心,我也不辜负你的心意。你回去准备一下,尽早出发,一路上有什么事的话传信联系。京城中我会派一些人在你左右随护的。”    
    “谢尊主!属下即刻去收拾行囊!”文七舞好像搏命一般匆匆拜别君无缺,连头都不抬,几乎是冲出了无为静室。    
    看她远去,顾倾城诧异的问道:“七舞为什么要自动请缨去见太子?难道他们私交很好?”    
    君无缺此刻才轻轻一叹,合上双眸:“七舞这一去便是到了虎狼之地,恐怕……回不来了。”    
    “什么?”顾倾城骤惊,“那你还让她去?她不是将要和九歌成亲么?我去拦她回来!”她刚要追出去,却被君无缺喝住:“站住!倾城!你不明白这其中的种种,是不能理解她的苦心的。太子有意于她,并不会为难她的。”    
    顾倾城微怔之后蓦地清明了:“你是要拿她去换天一海阁的太平?”    
    君无缺清晰的注解:“就如当年万花城送你出城一样。”    
    顾倾城几乎不敢置信,呆呆的站在原地许久后,颤声质问:“你?你怎么会这么自私?”    
    君无缺凝眉道:“你不应该这样指责我。如此险恶的局势,若无人以性命相换,牺牲自己,怎么可能会化解得开?”    
    “可是,可是……”顾倾城忍无可忍,终于冲口而出:“可是七舞心中真正倾慕的人是你,你难道不知道么?将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去换取自己的平安,这样做,你不觉得太卑鄙了么?”    
    倏然将这层薄纸捅破,君无缺眉心一抖,眼波暗沉如海,幽幽然道:“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不得不辜负的。既然她决定了走这条路,我再假惺惺的阻拦才真的是卑鄙虚伪,终将害了她。”    
    两人相对无语一时。    
    也许是文七舞高估了自己掩藏心事的能力了。她从来都不曾意识到,她的举手投足,每个眼波的流动都可能泄露她的心事。在天一海阁内,知道她心事的人并不止武九歌一个。连她最想隐瞒的人都早已洞悉了她的一切。只不过,这一切,既然无法补偿,又何须说破,徒惹烦恼呢?    
    君无缺悄悄拉过顾倾城,在她耳畔柔声道:“倾城啊倾城,难道你想让你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去惹起纷争事端么?要知道,男人也只有一颗心,给了你后,你让我拿什么去给别人?”    
    “但是,你总应该动容吧?”顾倾城喃喃道:“难道七舞这些年的深情一点都不曾感动你么?她如此舍己救主,你竟然不对她有丝毫的感激和怜惜?”    
    君无缺坦然回答:“七舞早知道她要的我给不了,所以她更不需要我的感激和怜惜,那只会加重她的痛苦和困惑。眼前这种情势其实才是最好的,你我都明白,你我又都不明白。做与不做,当与不当,全在她自己了。”    
    顾倾城回眸看着他:“你如此的铁石心肠,不知道你将来会不会眼睁睁的看我去送死?你所谓的情,究竟在你心中能价值几何?”    
    君无缺眸光幽幽,低叹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直到现在你还有如此多的顾虑,也许是我应该问你,倾城,你有没有真的对我敞开心扉过?”    
    顾倾城悠然长叹。这反反复复无穷尽的互相质问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意义和价值。爱与不爱,在乎与否,难道他们彼此真的不清楚么?    
    只是,清楚之后尚需一份坚定。但眼前的一切都在风雨飘摇中,动荡不定。事态无法坚定,人心同样。彼此的猜忌,怀疑,伤感,愤怒……这诸多的心情起伏变幻,或许都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随着香灰寸寸燃落,昙花香气幽幽而来,合室的清冷寂静都被这片香雾笼罩起来。渐渐的,雾中的人谁也看不清谁了。    
    黄昏时分,文七舞在望海阁中向君无缺辞行,顾倾城、武九歌、海月、天风尽数到场。    
    文七舞出人意料的着了女装,鲜亮的红色和精心妆点过的容颜让她焕发出以往从未向旁人轻易展现过的,她本来妩媚多姿的女儿本色。    
    “七舞拜别尊主。”她抱剑胸前,叩首一礼,她与君无缺心中都明白,这一别,也许变成永诀。    
    君无缺从上方望着她,深邃的眼眸中有着旁人难以觉察的黯然,声音低沉:“到太子那边将我的意思婉转相告,做事谨慎,不要意气用事。”他殷殷叮嘱,亦因为这是最后一次。


第三部分 伤君即伤己有女如斯(3)

    文七舞心如泣血,不敢再抬头看他一眼,强迫自己不许动情伤感,只是郑重的一拜、二拜、三拜之后,站起身,向几位手足一般的兄弟一一行礼。    
    她并非头回出门,却是头一次这么不寻常的告别。武九歌深谙其理,海月、天风却并不清楚。当文七舞拜到武九歌面前时,他心中悲痛,想高声喊住她,将她紧搂怀中,不让她离开。文七舞却用清亮逼人的眸子和他对视,低柔着声音的说:“九歌,七舞不在海阁时烦你多操劳了。照顾好尊主和几位兄弟。”她是如此的美丽,又是如此的坚强,平静的表情中竟没有一丝的哀怨,嘴角仍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像她只不过是最平常的出门,很快便将回来。但是她眸子中的光芒分明在提醒着武九歌,不许他说出任何的反对之言。    
    海月用一贯的轻佻的口吻说:“七舞今天是怎么了?好像赶着去嫁人的样子。”一句话骤然刺痛了武九歌,他的手一抖,赫然连话都不再说一句便提前离开了大厅。    
    天风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屹立在旁边,当文七舞走到他身边时,未等文七舞开口,他却先说道:“你多保重,我们等你。”简单的八个字,似有深意,又似无意。    
    文七舞看了他一眼,却看不懂他寒眸中的语言。他明白了什么么?他知道自己这次去京城的目的么?天风虽然平时少言寡语,但是做事观察敏锐,用心细致却绝不逊于其他几人。    
    文七舞隐隐觉得,在天风的心中必然有着一份狂热和激情,只是压抑得太久,不知道如何表达,若真有激情绽放的一日,必将是天崩地裂吧?    
    她没有回答,只是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转身,面向君无缺。    
    “尊主请多珍重身体,七舞绝不会辜负尊主的期望的。”她没有再行礼,微笑着一步步退出大殿,然后赫然转身,孤独而美好的背影逐渐隐没。在海边,有一条小船正在等她,那条船将会带她驶向一个难以预测的世界。    
    顾倾城虽然从头至尾没说话,但是眉心始终紧蹙,她很想对这个自己在天一海阁中唯一的知己说几句离别之话,却不知为什么,无法开口。她心里清楚,文七舞挑选在黄昏时分离开其实也是刻意——    
    一来是想借助即将到来的暮色隐盖她离去的背影,不让更多的人看到她可能会伤心流泪的面容。二来……记得文七舞曾对她说过,天一海阁最美的景色就是黄昏的时候。也许她是想在临走前,将天一海阁最美的样子永久的印驻在心田吧?    
    文七舞走后,顾倾城悄悄拉住海月。    
    “雪色怎么样了?”    
    海月嘿嘿笑道:“雪色姑娘?您放心,虽然身上有伤,但是精气神很好,从醒来之后就对我又吼又骂的,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复原的。”    
    顾倾城面露诧异,顾雪色脾气骄横一些她是清楚的,不过她会对海月吼骂的样子多少有些不敢想象。但看着海月那张英生机勃勃的英俊面容,她忽然若有所思的模糊感觉到了什么。    
    海月回到自己的踏月小筑,在门外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于是悄声问一个侍女:“她怎么样了?”    
    “总算吃了药,睡下了。”    
    海月满意的笑笑,轻推开门走进去。    
    顾雪色静静的躺在床榻上。熟睡的样子让本来便容貌绝丽得她显得温婉恬静,与平时一脸凶相的表情判若两人。    
    海月在她的床边站住,细细凝视着她的面容,低语道:“若你能和夫人一样柔情似水该有多好?”看到她的被角下垂,便俯下身欲为她重新盖好。不料恰在此时,顾雪色突然睁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然后伸出一只手,“啪”地一声清脆而响亮的给了海月一记耳光。    
    海月摸了摸自己的脸,火辣辣的还真有些疼,但他没有怒,笑嘻嘻的看着顾雪色,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的力气大了不少,看样子身体至少又恢复了两成。”    
    顾雪色恶狠狠的盯着他,从牙缝中逼出几个字:“无耻之徒!”    
    “无耻?”海月挑挑眉梢,“我哪里无耻了?我救你与重伤之下,护你于我的小筑之中,请名医诊治,细心照料,我哪里对不起你,又哪里称得上‘无耻’?”说完自己又轻叹着摇摇头:“这年头的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都这么胡搅蛮缠,真是狗咬吕洞宾啊。”    
    “你骂谁是狗?”顾雪色更怒了,若不是重伤未愈,现在她就跳起来拿剑刺他的心。这两天被他强行关在这间屋子里,行动不得,每天要看他这张嘻皮笑脸的面孔,顾雪色好似度日如年一般难熬。不敢相信,顾倾国居然撤军走了,将她独自抛在这里,而顾倾城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来看她一眼,薄情致斯,想来应该和她当初挑逗君无缺多少不无关系,女人心胸狭窄,她自认也是这么一个人,其实本不应该怪顾倾城,毕竟是她负义在先。    
    但是,无法回万花城,又见不到自己的亲人,顾雪色郁闷不堪,对着海月,无名之火一阵阵上涌,只想和他再打一架。    
    “我的剑呢?”她突然发现一直随身携带的佩剑不知去向,惊呼一声四下寻觅。    
    海月从旁边的桌上将她的剑递过去,顾雪色几乎是将剑抢在怀中,接着抽剑出鞘,让剑锋指着他的咽喉,威胁道:“你若再敢对我无礼,靠前一步,我立刻杀了你!”


第三部分 伤君即伤己有女如斯(4)

    海月撇撇嘴:“你有什么可顾虑的?救你回来之后,你身上的伤我验过也治过,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无礼’的?”    
    他漫不经心的话却让顾雪色花容变色,手举在空中已经微微颤抖,“你,你,你看过我的身体?”    
    “不看我怎么知道你伤在哪里,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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