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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给我也来点威士忌,好莱坞的A级导演,《贝弗利山人》的名星,为我们的老大干杯吧。”
卡洛·甘比诺长岛的别墅。
每次来到这里,都有一些新鲜的感受,托尼经过大门时,很奇怪那两个忠于职守的门警仍未更换,布茨很有礼貌地用意大利语和他们打招呼。
唐坐在一张巨大的褐色皮革扶手椅上,这张椅子自从托尼第一次进入唐家里一直摆在那儿,只是旁边多摆了一张轮椅,用以证明他的病情。
巴拉佐、卡尔、约瑟夫,还有安东尼·卡罗尔,托尼上前问候时,唐令人惊讶地站起来和他拥抱,示意他坐在摆着各式各样干酪和肉脯的大桌子旁,这容易让他产生一家人的感觉。
巴拉佐给每个人分了酒,托尼从一只大圆瓶里拿出一支哈瓦那雪茄,唐的儿子们对他这个举动还不大适应,只是瞧着他不吱声,唐只吃了一只意大利熏火腿和干酪做的三明治。
托尼感觉到私室里气氛平静下来,他才开始发言。托尼抽着雪茄烟,他并不焦急。
“托尼·卡西诺,”唐用纸巾擦干净了嘴,“我们之间已经确定了新关系,但必须经过一次正式的场合,争斗就此结束,我的儿子在场,卡罗尔也在,你完成了所有的条件,拯救了家族,虽然你还想多杀几个州长。”
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
“尊敬的卡洛·甘比诺先生,巴拉佐的酷刑不乏独到之处,我和你一样知道宽容大度,我的无礼来源于我并不能甘心情愿地遵守家族的传统。我们不是血亲,我也一样不遵守美国的法律,却享受它带给我的权益,我发誓,不再和你的家人发生血战,因为您有严重的心脏病。”
在场的其他人并不怎么喜欢他这些话,唐摆了摆手。
“托尼·卡西诺先生,你是诚实的君子,你不加克制的话不会伤害到我的心脏,我们可以不互相享有利益,但在众多的家族中,你必须遵守联合的原则,否则会被众人所唾弃。”
托尼同意他这方面的观点,他说:“是的,尊敬的唐,我愿意服从。”
“由卡罗尔去安排这次和解会议,各帮派的头目都到场,托尼,你确实让大家都紧张了好一会儿,当然,你不会怪罪你的老友巴拉佐先生吧?”
“是的,·不会的,”托尼站起来握住巴拉佐的手,“他保留了我最重要的部份,还不至于让我在女人面前过于难堪。”
拉斯维加斯,马梅森餐馆。
花园餐厅被一张接一张的桌子挤得满满的。
西格里诺决定试穿淡褐色的阿马呢上衣、哗叽运动裤和配套的无领丝绸衬衫,脖子上戴一条粗大的金项链,闪闪发光的珠宝代表加利福尼亚人自然的风度,在这里用餐的显要比比皆是。戴维·特贝特,卡森制片公司的副总经理,好莱坞的肉弹杰娜·杰曼,和她同性恋的朋友西德尼·波依蒂尔,等等。
西格里诺颇感得意的是,他在众人面前将两度奥斯卡金像奖的贝贝·萨顿招致名下,贝贝·萨顿驾驭着好莱坞的潮流,她能令甘比诺在好莱坞的投资横财滚滚,西格里诺掌握制造飓风的所有技巧。唐的眼光是独到的,虽然他个人并不具备很强的艺术感。
昨天,在西格里诺罗伯逊大街的办公室里,贝贝·萨顿接受了邀请,他毕竟是全美最具慧眼的摄影师,惟一能分得清美女之间魅力的细微的价值区别。
办公室很宽敞,里面摆满了绿色植物盆景,花卉图案的沙发,一张巨大的以大理石做面板的桌子,上面覆盖着绣有各种图案的抽纱桌布,墙壁上挂了一套镶了镜框的图画。
西格里诺身穿淡绿色绸衬衫配上粉红色旅游装,胸前别着一朵粉红色的玫瑰花。自从踏进好莱坞后,他改变了所有装束,剃掉长长的头发,他认为以往的形象阻碍了人们对他新创建影业公司的看法。
而站在他面前的贝贝·萨顿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她的头发被染成金黄,蓝眼睛有点凸出,鼻梁翘起,白牙整齐光洁,她的乳房无以伦比,气质高贵超俗。
“请你脱掉上衣,”西格里诺毫不迟疑地说,“原谅我对所有的美女都会这么说,我是最专业的。”
“可你并没有摆好器材,”贝贝·萨顿调皮地说,“我有20英寸的标准腰身。”
“有关1000万元的片酬,我不得不仔细一点。”令人神魂颠倒的乳房,贝贝·萨顿脱掉了紫色波纹绸的裙子和戴花边的乳罩,剩下是法国式的扎口内裤。
给西格里诺的感觉是一只水晶杯里装着散发着青草味的牛奶,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这样想,总之,她代表女人的美和性,能唤起美国人对梦露和曼斯菲尔德的回忆,尤其是这对宝物,充满着灵感和对人目光感觉的弹性。
“继续?”贝贝·萨顿问道,他目光并不关心她修长的双腿。
“亲爱的,和女人上床时我才这么要求,把它们藏起来吧,你不会怪罪我对它享有一点特权吧?”
“西格里诺先生,你的眼睛和其他人有所不同,我的表演其中包括对你的一部分。”
见鬼,一千万才买到的艳遇,他却不急于享用。
“下周,我们谈签约的事。”
贝口·萨顿戴上黑墨镜,她说:“西格里诺,你是个很懂得程序的人。”
这个婊子的态度的确令人感动,发音还带着点法国味。
两个皮肤晒成古铜色的年轻人走过来,他们手搭手,显然是对可爱的同性恋人,他们的皮肤让他联想起在夏威夷冲浪的日子。
侍者端来了调配好的马丁尼鸡尾酒,他又要了两杯伏特加,那些美人正向他暗送秋波呢。他在想那对乳房,今晚他就可以枕着它们睡觉了,他心里发出一声呻吟,她比得上西海岸所有美女的总和。
“先生,”其中一个戴耳环娘娘腔的年轻人说,他本人对同性恋者并无恶感,也偶尔去过“野马夜总会”,“意大利语‘背叛’怎么说?”
西格里诺猛地反应过来,但娘娘腔的同伴在他的头上开了两枪,四周的人像受到惊吓的鸭子,四处逃窜。他张开口,倒在椅子上,那双对女人极具鉴赏力的眼睛在阳光下凝固了,露着惊恐。
贝贝·萨顿驾驶车正向这里开来,她总是很幸运,从西格里诺踏入好莱坞的第一天起,她便知道他的来头,甘比诺家族一直掌握着国际戏剧舞台雇员联合会,以西格里诺这样的专业人士为正式代表渗透影业,凭着她的感受,黑帮会创造任何奇迹。
警车呼啸着奔向马梅森餐馆,戴维·特贝特的车经过她的车,按动喇叭示意她停下来,从摇下的车窗她听见他幸灾乐祸的声音。
西格里诺被同性恋者杀了。
正如她以前所演过电影的某个片断,她记不住片名了,有种失落的心情油然而生,她失去了一个对她乳房由衷赞美的人。
阳光清澈,一切恢复如常,连一丝风也没有。
第十五章 “清血”行动
纽约,中心银行大厦,1973年3月16日。
黑手党委员会召开了一届有史以来最紧迫的大会,会议是卡洛·甘比诺提议的。那天他身体欠佳,时时突发的心脏绞痛可能扰乱他的思维,再加上刚刚办完莱昂里诺的葬礼,他就要和所有的凶手讲和,这是一件很可耻的事。
巴拉佐在长岛的别墅里见到了躺在床上的甘比诺,他很虚弱,身上盖了一床很柔软的被,脸上似乎流露出对莱昂里诺死的悲伤。卡尔和约瑟夫兄弟坐在椅子上吃着新鲜的干酪,喝着葡萄酒,他们则显得平静,他们的表兄一直瞧不起唐的这两个儿子。
他摘下帽子,挂在衣架上,上前吻唐的手,这只手颤抖但很有力量,他仍相信唐能控制大局,唐拥有人类最坚强的意志。
“地点是卢克彻斯家族选定的。卡罗尔一直听从您的吩咐,在他们地盘上,我通知了托尼·卡西诺。他说会议前的1小时之内赶到,他只一个人到场,表示对您的敬意。”
“巴拉佐,我的朋友。”唐喘了一口气,“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虚弱,我侄子莱昂里诺已经化成一摊血水流走了,所有家庭因此很蔑视我,萨莱诺会反对我当主席,这是尊严的需要,我已经变成抽抽答答的老妇人了吗,托尼·卡西诺某些做法很像言生,让我们暂忘记他的兽性吧,他在西西里竟然杀了唐·克罗斯,我年轻时也如他一般的凶残,你一直认为我对此事的处理是一个错误……”
巴拉佐示意他休息一会儿,卡尔兄弟关切地望着他们的父亲,并不敢插言,这是甘比诺的规矩。
唐静静地躺着,眼角竟溢出泪水,这是从来不曾有的。
“他竟杀死了我姐姐惟一的儿子,他是家庭最优秀的成员,而我又要再一次原谅他,给他戴上桂冠,他几乎变成一个魔鬼。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杀了他,只有他自己杀了他自己,我两个儿子已经不愿服从我了,巴拉佐,这算是我个人的一个请求,别让悲伤和屈辱蒙蔽他们的双眼。”
一会儿,唐安然地睡着了,睡眼将有助于他的治疗。
卡尔兄弟很尊敬地把巴拉佐送出门口,门外是卡尔兄弟调派来的50多人精悍的人马,唐可不愿意看到这种阵势。
“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时候动唐的,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没有人想冒犯神的。”巴拉佐流露出微微的责备,相反,托尼·卡西诺却时时显示出从容不迫的气魄。阳光洒向他的肩头,他显得高大魁梧,唐的所作所为使他更加坚定。
一辆漂亮罗尔斯——罗伊斯轿车行驶在西23条街上,纽约街上喧闹的景象吸引着托尼。他透过车窗去看那些忙碌人们的面孔,猜测他们的烦恼和急躁,他简直显得很好奇,而布茨则在那里拼命地按着喇叭。
“你会让我们吃罚单的,”托尼说,“你应该赶马车逛纽约,马说不定比你要着急呢。”
五大家庭将一起确认他的地位,虽然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势力留在纽约,他也许会选择芝加哥或洛杉矶,或者可以在华盛顿再建一个白宫,他为自己随时冒出的野心吃惊。
车平缓地停在银行大厦门前,已是夜晚7点钟,还有车陆续地开来,卡罗尔的保卫认识托尼,他们对他简朴的举动表示不解。他甚至没带像样的保镖,布茨表现得像一个沉默的农夫,他也许忘了带枪。车倒进停车场里,托尼随着一个保卫走上了大厦的台阶。
托尼被带进一个小型的会客室,屋子布置得很典雅,窗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托尼·卡罗尔背对着那些可爱的植物,抽着一根细长的雪茄,这和他的身体很相称,他站起身和托尼拥抱,然后他们坐在长沙发上,一名侍者为他们斟了两杯酒。离会议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他们之间将进行一次重要的会谈。
唐在三辆车的护卫下到达了大厦,他不许他两个儿子参加。他们将毫不犹豫拔枪杀托尼的,另外两辆车也是他们安排的。车里载满了炸药,这种安排很可笑,唐不再责备他们了。巴拉佐替他开着车,一路上,他们小声地交谈,唐在谈话过程中努力改变自己的情绪,服了两粒药丸。
开会前的15分钟他们到达了大厦,甘比诺推开了搀扶他的人,而且表现出步履稳健,呼吸平稳。
停车场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华轿车,所有保镖都安静地呆在车里。大门外停着两辆警车,卢克彻斯家庭和警局相处得很好,他们几乎收卖了纽约每一条街的警察,如果可能,他们很乐意选卡罗尔做警察总监。
所有黑手党的头目从东海岸、南方、西部赶来,他们对这次会议就像鲨鱼嗅到鲜血一样充满兴奋,因为从衰弱的甘比诺家族身上能捞到更多的利益,一个衰劳的心脏病人将不可能再成为世界的轴心。
宾客都聚集在会议室外的休息室里,卢克彻斯家族为他们准备了上等的香槟、雪茄和新鲜的水果。这里防卫森严,有200多个黑手党党徒为他们站岗,任何一个妄想进入会场的人将格杀勿论,如同中国的皇宫。
会议室里充满喜庆,这里聚集着全美国最成功的阴谋家。甘比诺在巴拉佐陪同下走进来时,人们停止交头接耳,所有目光聚集在唐的身上,唐仍如从前一样不以为然。他和每一个人握手,并偶尔开着粗野的玩笑,他的身体如机器般的坚硬平稳,爆发出的笑声震撼着每一个人,他脸上的病态奇迹般地消失了。
唐握着每一只卡断过敌人喉咙的手,这些手传递来不同的信息,他相信自己对每一个人的判断,他们和他一样,仍希望有一个安全的秩序。
唐相信他们所经营事业的伟大,枪支、毒品、女人、赌博这是人类自我摧毁中最必要的东西。只要他们愿意,不同肤色的种族将欣喜若狂接过他们愉运来的导弹、坦克、冲锋枪。
而他们则搂着身边的美女、喝着美酒,看着罗马竞技场里血淋淋的搏杀;他们贿赂了美国一半以上的参议员、州长、法官、百分之三十的检查官和秘密警察,掌握着百分之四十的工会组织,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将可以听见总统和他的情妇在密室里性交的呻吟声,国防部将给他们提供武器清单;只要他们愿意,好莱坞最妩媚的明星将在他们面前脱光衣服,教堂里,红衣教主都将给他们颁发勋章,称赞他们为人类的拯救者……而面前的这些人对这些恩宠不思畏惧,他们将受到上帝公平的惩罚。
人群闪开一条道,甘比诺首先进入会议大厅,大厅里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灯下是一张圆形的桌子,象征着黑手党的民主和团结,五大家族的首领站起来等唐坐下,唐很谦逊地和他们一同落座。
最后一个进入会场的是托尼·卡西诺,圆桌旁留着一张和唐相对的椅子,是特意安排的,会议最主要的内容在他们之间,托尼几乎和唐同一种神态进入会场,他自然而轻松,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微笑。很礼貌地走到唐的身边,握着唐的手,然后回来坐到唐的对面。
唐站起来,他开始了一生之中最重要的讲话。
“我的姐姐仍在我的楼上哭泣,表达着一个母亲的悲哀,我和托尼·卡西诺椅子的之间流淌着我侄子莱昂里诺的鲜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十年前,我就有权威保证家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过分地依赖这种权威,当然,是我安排起的战争,我用断断续续的心跳去思考这场失败的战争。”
会场上很肃静,托尼用手支着下巴,他喜欢这个老人的风度,仔细琢磨着他的言词。
“托尼·卡西诺将有权组织自己的家族,这就是我对这次事件的回答,只是我有一个计划,我在工会运输业、烟酒业、毒品业的股权,全部还给你们几家,在法律界的特权也可供他人享用。我只要求你们让我来掌握你们的收益,也只是暂时的保管,仍供你们使用的,你们不用担心政府会查获这些资金,为此我只要求5%的回扣。”
这是所有在场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即使目前的状况,甘比诺家族仍有力量摧毁任何一个家族,包括托尼在内,谁都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我们不能放弃这个机构,谁脱离它将视为叛徒,这仍是铁的原则,我遵守这一诺言。否则,我们将很轻易被华府击溃,不要过分地依赖美国人的迁就,除非我们还生产原子弹。”
他的话引起哄堂大笑,会议气氛变得友好而轻松,有人开始抽雪茄。
托尼站起来开始发言,唐坐下来休息。他又吃了两粒药丸,那些话使他感到很疲倦。
“亲爱的唐,我并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尊严,可是在一场战争中,谁能停止使用冲锋枪呢,我要补偿您侄子的损失。我决定仍然成为您家族的一员,接受您合理的调遣,并且把毒品生意一半的收益分给家族。我将支持您成为黑手党委员会终身的主席,任何人的反对我将视为对家族的挑战。”
所有的黑手党头目都起立,向唐鼓掌示意,唐忍着胸口的巨痛,“微笑地接收他们的致敬。
“您怎么看托尼?”巴拉佐在途中问唐,唐摇下车窗,吸进一些清凉的空气。
“几年后,他将毫不留情地取代我,但愿我活不到那个时候,请记住,巴拉佐,我的儿子要移居欧洲,放弃抵抗,而你,我会送你回巴勒莫,你将过着优裕而平静的生活。黑手党会因为他而没落,托尼有着惊人破坏力。”
车在夜色和灯光下安全地行进。
而此刻的托尼·卡西诺感到了寂寞,唐并不在意他任何的举动,他放弃了和托尼之间智力游戏,其他家族知道了退却,包括安东尼·卡罗尔,他们知道托尼是依靠战争来赢取地位的。简特的死给了他巨大的刺痛,一个爱尔兰的流浪者在他面前杀死了他最心爱的人。而且当面羞辱他。因为得不到他的保护,简特最圣洁的身体为几百美元奉献给所有想得到她身体的人,供他们凌辱,生命只不过是一架轮盘机,你所有的筹码在你的欲望中消失。
托尼仍然下榻在“金棕榈”旅馆,他喜欢这里,他买下旅馆的股权,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