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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外表看起来虽然冷漠,但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神情一贯冰冷,但……他的唇很柔软……
轻叹一声,理不清自己对父亲的感情,他抱住自己,想着偎在父亲怀中的感觉。
发冷地身体,缓缓回暖,他呻吟了一声:“爹爹……”
睁开眼,蒙了愁云的眼清亮了起来,他拍拍大猫的头,欢喜地说:“我要把爹爹找回来!”
大猫眨了眨眼,小猫前肢搭上床,将头埋进风尘儿的怀中。风尘儿抚抚它。“我身体……不要紧……”
见主人心意已决,大猫小猫虽不赞同,但仍是听从主人的话。
风尘儿柔和地笑。“谢谢你们……”
摸了一下零乱的发丝,他皱眉。“可不能这么见爹爹……”
小猫跳下床,跑向梳妆台,衔了一把梳子给他,他高兴地接过来,慢慢地将青丝梳顺,没有发带,但至少柔顺了。大猫见他赤着脚,便从床底下拖出一双鞋子,给他,风尘儿咯咯一笑。“大猫爱藏我的鞋,今天却不作怪,真难得呢。”
大猫转过脸,似乎在害臊。
弯腰穿了鞋,他怜爱的拍拍大猫的头。
单薄的衣服,终耐不住寒,他轻轻地打了个喷嚏,小猫跳上跳下,将挂在衣服架上的貂皮袄子拉扯了下来,风尘儿感激地接过,披上。
穿着暖和了之后,他下床,才站着要跨一步,无力的双腿一软,整个人软坐在了地上。
他咬牙,气恼地捶了下没用的双腿。
大猫伸舌舔舔他夺眶而出的泪珠,他吸吸鼻子,抹了把脸。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这样的身体,连房门都出不去!
大猫趴下身子,吼了几声,风尘儿犹豫了一下,在小猫的推顶下,他辛苦地爬上了大猫的背。
大猫缓缓站起,风尘儿双腿无力,无法夹住它的身体,坐在上头很容易失去平衡,小猫跳着一拍他的背,他整个人向前倾,趴在了大猫的背上。
无奈地瞪了瞪小猫,双臂紧紧圈住大猫的脖子,大猫这才迈开猫步,悄然无声地走至门口。
小猫顶开了门,两只白虎趁着灰蒙的天,带着风尘儿悄悄地溜出了客栈。
睡在隔壁,一有风吹草动便会警觉醒来的几人无声无息地跟随在其后。
虽然疑惑,但他们一致默然,没有惊动前面的白虎。
东方鱼肚微白,清晨露水重,空气湿冷。
风尘儿缩了缩,趴在大猫背上,好奇的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大猫和小猫相并而行,走得不快不慢。
天刚亮,城门还未开。
大猫和小猫机灵地躲在城门旁的一个空铺子后,待看城门的士兵慢悠悠地过来。
三三两两的士兵懒散地交谈几句,边打呵欠,边打开沉重的城门。
大猫看准时机,大门一开,便背着风尘儿如流星般地窜了出去,看门的几个士兵揉了揉眼,还未细量,又一道白光闪了出去。
待他们从迷雾中回神时,眼前什么都没有。
“喂,你有看到什和吗?”甲兵问乙兵。
乙兵摇摇头。“没啊,你眼花了吧?”
“可是……好像有什么窜过去呀!”丙兵拍拍后脑。
“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你们先看一下,我去打个盹。”丁兵不在乎的伸个懒腰,困极的想缩在一角睡个回笼觉。
“那怎么行?”其他人马上反对。
隐身于暗处的几条人影,互相点了下头,在士兵们的反对声中,如风般地一刮而过。
四个士兵猛地一抖,缩了脖子。
“妈呀!今天早上还真冷!都春天了,风还这么凉!”
急奔中的白虎窜进林子后,速度渐缓。
风尘儿双手发酸,为了不使自己掉下来,他咬牙支撑着,之前那闪电似的飞驰速度,太折腾他了。
血气一阵翻滚,他强忍着。小猫在前头嗅着气味,辨别方向。他虚弱地望着前方,前途茫茫然,不知父亲去向何方了?他武功盖世,轻功一流,行走速度定如风驰电掣。
真恨自己身体过于虚弱,无法习武,没有武功,永远都无法跟上父亲的脚步。
行了半天的路,又饿又难受,身体无力地趴着,摇摇欲坠,大猫在一棵巨树下停下,更快地,风尘儿从他的背上滑了下来,摔倒在湿漉的草地上。
小猫转回来,来到他身边,两只白虎担心地蹭着他。
风尘儿艰难地撑起身,想挤出一抹笑,无奈身体状况太糟,趴在地上不断呕血,呕得厉害了,几乎连心都要呕出来了。
白虎凄悲地吼叫,惊得林子中的动动飞窜。
风尘儿血泪交织,揪着草地,缩成一团。
隐藏在暗处的几人快速地出现,虎啸声骤停,风尘儿疑惑地抬头。
医者,以及雷和火,三人屈膝跪地。
雷动了动嘴唇,恳求他:“请……少主莫再折腾自己了。”
风尘儿闻言,错愕,低下头,不语。
火上前,扶起他。“请少主跟吾等回去。”
风尘儿倔强地挣扎。“不要——”
“少主——”
他咬咬唇,哀求:“我要……找爹爹……”
医者板了脸,冷声道:“少主,请莫再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风尘儿缩了肩,偎向大猫,偏过头不语。
身体如火焚烧般难受,可心如刀绞般疼痛。小猫撞开了火,挨到风尘儿身边,护着他。三个见主子被两只白虎护着,一脸无奈。
趴在大猫的背上,嘴角的血沾红了大猫的毛。大猫伸舌,舔他的颊。
他气恼地瞪着诺大的林了,眼泪默默地淌下。
见着他的泪,三个人都无声了,跪在地上,静静地注视着他。
过了许久,风尘儿沙哑地开口:“……夫妻间……会做什么……”
三人一愣,皆无法预料少主会如此一问。
医者皱了皱深锁的剑眉,许久,他回答:“夫妻间……行周公之礼,肌肤相亲……”
风尘儿一听“周公之礼”四字,立即捂耳。
他知道!他知道何为周公之礼!他不是懵懂小儿,知道男根女阴……可,可亲耳听到解说,痛苦得不能自己。
医者没有再说下去,怜悯地望着那个在痛苦中挣扎的少年。
雷和火别过头,不忍心见到他悲伤的模样。
他虽是庄主的亲生儿子,但,他与庄主之间……
说不清,理不了的感情纠葛,然而,他们只是下属,无权过问主子的感情问题……
“不要!不要……讨厌那样……呜……”痛哭到无法抑制,风尘儿猛呕出一大口血,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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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攲枕钗横鬓乱。
落花宫宫主水无盈,确有当江湖第一美人的资格。身若无骨,面若桃花,秋波盈盈,纤指素手,优雅地倚在美人榻上,青瀑般的发丝披泻至波斯地毯上,蜿蜿蜒蜒,如那山涧上流泻而下的小溪。
她美,美得妖艳,妖艳而不俗,优雅而不失风骚,一举一动,皆成一幅风景,即便是柳下惠见了,亦会神魂颠倒。
美人如斯,凡夫俗子对其趋之若鹜,偏性情冷硬如冰的无情剑对她的美视若无睹。
水无盈幽幽一叹,敛着美人蛾,柔若无骨的坐直身子,双眸水光粼粼,蹙蹙然地一垂眼,细柔地开口:“风公子——”
柔软的声音酥麻人心。
“风公子,妾身多有得罪了,还望公子能雅量。”
坐于她对面,双目始终盯着地面的风冷邪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一旁的侍女娇叱一声:“风冷邪,我们宫主和你说话,你莫要当个哑巴!”
水无盈不赞同地轻斥。“小兰,休得无礼!”
“宫主……”唤为小兰的侍女忿忿不平。
水无盈挥挥手。“你们暂且下去。”
小兰跺跺脚,跟着一干侍女,退出了寝宫。
水无盈这才优雅地下了美人榻,袅袅然地走向风冷邪。
“公子无意于妾身,妾身只叹自己无福份。但妾身爱公子孤俊冷傲,只盼能得到公子一时青睐,无奈……”她倒了一杯酒,倚在风冷邪的身边,轻吐幽兰。“公子铁石心肠,妾身满腔爱意无处可倾,看在妾身痴心一片的份上,还请公子能饮下这杯酒。”
风冷邪慢慢地抬起头,冰雕似的脸对上水无盈桃红般的美艳脸庞。
那如黑琉璃般看似美丽却冰冷异常的眼睛,使水无盈心鹿直跳,她红了两腮,略为羞涩地递上杯子。
风冷邪接过了杯子,杯中的酒散发出散功丹的香气,他冷冷地扯出一抹笑,一饮而尽。
水无盈笑如春花,水袖如蝶瓣舞过,柳腰一摆,翩翩然地舞动,若隐若现的胴体在薄如蝉羽的纱衣下,蛊惑人心。
风冷邪握紧拳头,心魂被勾了几分,晃晃头,他厉声道:“解药?”
水无盈边舞边诱惑他,从腰际拿出一小瓷瓶,晃了晃。风冷邪站起身,因散了功,而略摇晃。
水无盈一个旋转,来到了芙蓉纱帐,妖媚地一斜躺,将小瓷瓶往抹胸一扔,小瓶立刻消失在她的衣内。
风冷邪双眼冒火,但仍是一步步地走向床。
水无盈笑吟吟地望着他。“公子,妾身求得不多,只愿与公子一夜夫妻……”
风冷邪压上了她。
水无盈娇喘一声,身体如蛇般地缠了上去。
纱帐飘扬,被翻红浪,美人相伴,消魂几许?
第八章
衣裳件件剥落,连同那小瓷瓶,一齐扔至床头一角,光滑的肌肤相贴,情欲高涨。
男人强壮的身体,令女人痴迷。男人虽褪了上半身的衣物,但已叫女人酥软了全身。
纤指划过男人坚硬的胸膛,女人凑上唇,贪婪地啃咬着,男人冷冷地不做任何反应。
女人气喘吁吁,饥渴地一路吻至男人的腰际,当女人的手探向男人的腿之间时,男人伸手扣住了女人的下颚,女人媚笑,抚上男人的手,抚摸了许久,她问:“公子,你的‘飘雨剑’藏于何处呢?”
“飘雨剑”柔软如绫,可以轻易地缠在手臂上,但风冷邪的双手上没有什么“白绫”?!
男人阴阴一笑。
女人暗暗诧异,冰凉的触感自脖子上传来。
她惊愕地转头。
芙蓉纱帐外,立着一冰寒男子!男子手执一柄寸余宽一尺长的银白短剑,抵着床上女人的咽喉处。
女人瞪大了眼。
男人的脸——
她望望床上的风冷邪,再看看床边执剑的男人。
“风、冷、邪——”她咬牙切齿。
床上的“风冷邪”从女人怀中退出,快速地穿好衣物,拾起女人衣服堆内的小瓷瓶,道:“庄主,解药在此。”
女人脸色惨白如纸。
执剑男子出手极快,刹那间点了女人周身|穴位。
收了剑,他接过小瓷瓶,转身扔给身后的人,冷问:“是解药否?”
莫名其妙被抓来看了场好戏的白涟君打开瓶子,嗅了嗅,眉眼一展,扔还给执剑男子。“是解药,错不了。”
水无盈惨白着脸,不得动弹地坐在床上,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四名男子的眼下,然,没有一个男人正眼看她。
风扯下脸上易容的脸皮,冷睨她一眼。
水无盈身体一颤。
电向风冷邪一揖。“庄主,属下已放了迷魂弹,落花宫中的女人全部昏迷了。”
风冷邪冷酷一笑,甩袖便潇洒离去。
水无盈怒吼。“风、冷、邪——”
白涟君同情地望望她。“虽然是个美人,呵呵,但是太不知好歹了些。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哎——”
打着呵欠,他搔搔头。“好困——”
“你们——混蛋!混蛋!”美人泪滚如珠。
白涟君回首,挥挥手。“哎呀,你还不够阴狠,吃了亏也别怨!做人——特别是做一个蛇蝎美人,心,要更狠毒一些!”
水无盈惊惧地望着白涟君离去时那可怕的眼神。
“几度慈心”,人若银莲纯然,心若蛇蝎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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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儿木然地躺在床上。
大猫小猫趴上床,舔他的时候,他不理不睬,空洞的眼瞪着床帐顶,毫无生气。
父亲离开他不过五六日,但短短的五六日,他却度日如年。以往常常昏睡,这几日,却是醒多睡少。
医者见了他的模样,摇摇头,守在一旁。
以为要再等下去时,风冷邪回来了。
雷火二人向他报告了风尘儿的近况,他寒彻了神色,剑气一发,伤了二人的手臂。
“护主不力!”抛下一句话,他来到床边,将两只碍事的白虎赶开。畏惧于风冷邪周身的寒气,大猫小猫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风尘儿转动眼珠,望向风冷邪。
风冷邪伸要碰他,他激烈地躲开。
蜷缩着身体,呼吸急促,但倔强地不想父亲碰触。
风冷邪脸一沉,一把抓过他,将他扯进怀中。
风尘儿恼了,抡拳捶打父亲的胸膛,风冷邪不躲不闪,由他发泄。捶得累了,他偎在父亲的怀中,淌泪。
风冷邪拿出解药,要喂他,他却偏过头。
“尘儿——”父亲严厉了声音。
风尘儿低下头,十指交缠。
他……他不要吃!宁可毒发身亡也不父亲那样换来的解药……
下巴一痛,风冷邪紧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他倔强地抿着嘴,气恼地红了眼。
风冷邪拧了双眉。
房中其他人见床上两人的对峙,不禁暗叹。
少主平日虽温润如玉,他若倔强起来,任何人都无法使他低头。
他虽安静,感情亦有激烈的一面。
风冷邪放开了他的下巴,松开了抱他的手,风尘儿斜倒在床上,他吁口气,但没一会儿,头被扭转,父亲的唇覆上了他的。
他睁大了眼,惊愕之时,张了口,男人的舌带着一粒药丸,轻易地推送了进来。
“唔——”他拒绝,晃着头,伸手扯父亲的头发。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毫不所动,强迫他咽下药丸。
他挣扎得厉害,对压在身上的男人拳打脚踢,可他的力道地男人来说微不足道。
激烈过后,他渐歇下来,含着泪,吞下了和着男人唾液的药丸。
房中,其他人别过头,不看不闻。
终于,风冷邪松开了风尘儿红肿的唇,边咳边喘气的风尘儿转过头,又气又恼。
风冷邪将脸贴在他心口,他微蹙眉,伸手去推,风冷邪却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含在口中一一轻啃。他抖了一下,要抽回手,却动弹不得。
苍白的脸,慢慢有了红晕,他以自由的右手捂脸。
吻着风尘儿的手心,风冷邪低沉地道:“我没有与她亲近。”
似乎是一句解释的话,风尘儿紧窒的心奇迹般地放宽了,僵硬的身体渐柔软。
父亲贴在他的心口,定是将他由急转缓又由缓转急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禁有些埋怨,父亲真是太狡猾了。
心里,甜滋滋了,如吃了蜜糖,他低叹一声,也不知自己这心理该属何种情感。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他的手心,他合了掌,又被唇齿啃着强迫展开,如此无声胜有声,安逸的气氛袅然。
本以为一切归为平静了,却不料——
心猛地一纠,他痛呼一声,整个人抽搐了起来。
风冷邪抬头,惊恐地看到风尘儿七孔流血了。
“不——”他大吼一声。
医者闻声,飞快奔至床边,看到风尘儿的模样,同样骇然。搭脉一探,发现他气血乱了一套,皱眉,低骂:“该死!我们上当了!解药是假的!”
风冷邪大惊失色。他,素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能面不改色,但今次,冰寒的面孔彻底崩溃了。
无法置信!
他,风冷邪,江湖第一无情剑,竟被“几度慈心”白涟君摆了一道!
颤抖着将风尘儿抱入怀中,他咬牙切齿。“白、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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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从窗口袭进,躺在床上的白涟君机灵的打了个寒颤,搓搓鼻子,他咕哝地拉了拉丝绒被。
月色不错,可惜,一会儿将会被乌云遮住。
又一阵夜风袭来,他打了个喷嚏。不行,今夜风实在是太大,不能开窗睡了。懒洋洋地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去关窗。
手才碰到窗口,利器声破空而来,他敏捷地一跳,躲过一击,同时,他家那刚修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