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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一次,二次,三次……接着是对方拿起电话的咯咯声。
“喂。”
妈妈深深吸了口气:“是玛瑞安吗?”
“是我。请问你是哪一位。”
“是妈妈。玛瑞安。”
“妈妈?我还以为你在摩洛哥呢。你从摩洛哥打来的?”
“不,亲爱的。我就在这儿,我这会儿就在伦敦。。”
“这会儿?”
“我是从过去打来的,亲爱的。”母亲的心砰砰跳着,感觉就像要跳出她的胸膛一样,“我和你通话的时候,就是我和你通话的现在。我正怀着你呢,你这会儿正在我的肚子里,可是我却在给未来的你打电话。”
有一阵子,电话听筒很安静,只有轻轻的“嘶嘶沙沙”的声音——电话线另一端的那个人没说话。最后,女儿终于开口说:“哇,妈妈,这是真的吗?”
“是的,亲爱的。”
“那么,这就是那种‘时空电话’?是吗?我读过关于它的一些介绍,哦,不是,我是看到关于它的一些介绍——在电视上。你真的是从过去给我打来的?”
“是的,亲爱的。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哇噻!妈妈。我太兴奋了。不久前我才从电视上看过介绍它的节目,可是现在它却真的发生在我身上了!而且……而且我用的还是一个普通的电话。”
“亲爱的,你要知道,它用的就是普通的电话系统。”
“可是还是很难以置信,对吧!”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亲爱的。我希望你一定要诚实地回答我。我知道你已经16岁了,对吧?你是16岁了吧?”
“我上个月刚刚16岁。”
“太好了。我给你打电话的这边,你还没有出生。所以我想要问问那边的你。”妈妈又深呼吸了一下,“你高兴被生出来吗?你真的高兴来到这个世界上吗?”电话听筒里又安静了下来。“我问这个问题是绝对认真的,亲爱的。绝对认真的!我知道问这个问题,这样问,一个孩子会说……”她突然发现很难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这样问,一个孩子会说‘你讨厌我,你不想生我’……这样的话,作为一个母亲是无法承受的,你明白吗?”
“这太怪异了,妈妈。你这样讲让我感到太怪异了。你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我却不得不问你这个问题,因为你现在已经16岁了,你可以回答我了。你真的高兴被生出来吗?”
“当然了,妈妈。”
“你肯定吗?你真的肯定?”
“是的,妈妈。我肯定!我真的肯定!”
这正是妈妈想听到的。她放心地叹息了一下。余下的问题就只是一般性谈话了,只是谈论天气和闲聊了。
“那么我去摩洛哥了?”
“是的,妈妈。哇,对了,斯凯尼刚赢了跳板锦标赛,你该去赌一把,你会赢大钱的。”
“我想那不会有用的,亲爱的,照顾好你自己。”
“好的,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诸如此类,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妈妈和女儿通常的电话闲聊。
二
当所有不同世界、国家、区域的电话线加在一起,世界电话缆网总长大约是76.7亿米。这些网线是相互连接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它们是很难发挥一个电话网的功效的。我们会谈到电缆、铜线或者其他一些电子传导物质、光导纤维对我们并无太大益处,因为不管你再怎么去想方设法,光子的传播极限就是光速。就瞬间传输性而言,中电子要运动得更快更有效。可惜这种瞬间传输性只能在那些可以控制它们的反相电子的物质中完成。通过沿着电话线规划的一个通路,一个中电子可以即刻通过70亿米长的电缆。当它们到达过去又回来时,电话线也就成了进入过去的一扇门。这是因为通过同样长度的电话线,光要不停地走11个小时。这就意味着遥远话线的那端已经过去了11个小时,所以事实上瞬时传输的定相粒子及时传递的是早已过去的11个小时的信息。
技师们仔细地在上亿米长的电缆线中规划着通道:旋转无数个锐角转角,在大洋下面来来回回地铺设,每间隔50米,就用支杆支起电缆线,在大城市的电子绝缘套管周围卷曲旋转,每个通道都经过仔细规划,然后粒子开始顺着它激活了。
在一年中,光会传输大约58657亿米。
沿着同样的循环,中电子可以传导900——或者——大约这么多次,于是中电子就利用电话线成功地进入了过去的一年。问题是通过同样线缆重复的回路退化了信号的完整性。科学家们就这个新现象进行了研究,希望可以获得更真实的信号,同时希望可以突破11个小时的限制。
最初,研究人员建立了一个积分网络同过去进行连接:他们成功地建立了一个驻波作为中电子线路连接的出入口。这应该归功于虫洞①物理学的原理,但是它却必须依靠一个物质基础设施。他们给过去的科学家们打电话:有时就是打给自己,有时打给别人。他们解释事情的原由,把建造中电子发生器的必需知识利用电话线传授给他们。当这个网络一建立,过去的人们连接上时,很明显过去的人也可以利用这个设施同未来的自己进行交谈。许多年间,这些电话一直被最初的科学家们使用着。
很快,时空电话被大量使用。未来的人们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迁移着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扩展着同过去信息的联系。过去时间的科学家们可以承当传输站的作用,捕获信号并把它传递给更远的过去,或者更远的未来。就这样,信息被扩展传递了16年。但是却不能再扩展了。
随着网络的成长,人们可以打电话给他们过去的朋友和亲人,警告自己亲爱的人即将来临的死亡或者告诉他们购买什么样的股票,但是过去是处于一种奇怪而协调的物理状态下的。我是说,当你读这个句子时,你不是固定的。当你再次读这句子时,你是在现在,处于你过去读这个句子和未来读这个句子之间。那才是你经常所位于的时间。当我写下这个句子时,也是在过去的时间。这就是真理。即使你可以打给我,而我的电话就在我的书桌上,这个蓝黑色的塑胶佛型机器会响起,你可以和我交谈,但是这没有什么…不同,在几乎所有的例子中;没有任何不同。你无法真正接近我,这不容易,非常困难。信息确实逆向传递了,但是传递很缓慢,就像黏稠的蜂蜜,而它向另一个方向发展时却要迅速得多,强有力得多。所以尽管人们警告他们亲爱的人逼近死神,告诉他们买什么样的股票,但他们仍会死去,也没有人发现他们因为自己早先的理智投资而一夜暴富。从未发生过。当然,它们仍将可能发生,在理论上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决不会发生。
三
电话铃响了。
电话是用血褐色塑胶做的,看起来像一个锥形的面包,一个周围有着小小圆形洞的宽宽钢环,像一个带扣一样扣在前面。听筒是骨头形状的,随着铃声轻微地颤抖着。铃是机械铃,安装在电话内。所以每次铃声都会让整个话机随之振动。话筒同电话机之间是褐色的电话线,电话线出厂时正好弯曲得像一个个DNA形,但是现在它有的地方却扭曲在一起,有的地方则有些松散。
电话放在厨房墙边的架子上。西边的墙边是一个小小的水槽和矮冰箱,冰箱上面有个壶,两个环形的铁架放在一个短短食橱的下面;南边的墙脚有一个架子,有人的肚子那么高,架子上有三个瓶子,分别放着咖啡、茶和糖,还有三个杯子放在电话边;东边的墙上是一扇门;北面的墙上,贴着电影《角斗士》的海报,有人在电影明星的脸上贴了弗农·ST·露卡西脸的复印件。肌肉健美的电影明星和消瘦易怒的ST.露卡西形成了对比,让人不禁觉得很好玩。他可是在这个实验室工作的三个人中的权威人士。
三个人中只有一个还在实验室。马上就要晚上7:00了,其他的人都回家了。还在的是罗杰,他听到铃声后就向厨房走去。
尖锐吱喳的铃声立刻停了。
“3511分机?”
白噪音的声音覆盖了合拍的遥远的震击噪音,在那后面,好像非常远,一个含锡的声音,或者是歌舞会的声音?或者是口哨声?但是却没人说话。
“喂?”罗杰叫喊,“喂?”
“嘶嘶”声一会大一会小,就像海浪一样,劈啪声却突然变得很频繁,在它后面的喔喔——啊啊——喔喔的声音可能是谁在说话,但是却听不清楚。
“喂?”罗杰说,“连接不太好。”
嘎吱声突然变得清晰:“我们必须紧急告诉你一个消息……”但是接着一个欢快的猫叫样的声音把它从线路中驱散了,又变成静电噪音了。
“喂?线路太糟了。”
没有回答,只有噪音。
罗杰把听筒重新放回到话机上。慢慢走回自己的桌边,打开灯。他现在还决定不了是不是回家去。今晚回家也没人等他。他的女朋友,斯特拉,要和四个朋友(苏珊,苏珊,米兰达和贝利)一起进行一个纯女孩的聚会。他不想回去面对一个空房子,可是晚上在实验室里继续工作也不很吸引人。他的大脑感觉很压抑,无法集中精神工作。
他又慢慢走回厨房打开壶。他把一个手指放在杯子里,有点大惊小怪地检查着话机边的一个杯子。在他后面,壶口升起细细的白雾。
罗杰改变了主意,他告诉自己,喝太多咖啡了,一天之内六还是七杯也太多了。
他走回桌子关了电灯。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当他慢慢走回厨房时,发现自己正在想的是电话铃有多烦人,也不肯停停。那个破话机像孩子样的哭简直让人无法容忍。他有点恨它了。
“3511分机。”
这次声音很清晰,尽管噪音还是很大:“请别挂,你听的是个很重要的……消息,我们只能找你。”句子被劈啪声分成了两半,就像一块支板从当中裂开了。
“对不起,”罗杰对此感到很苦恼,没有任何兴趣,“你想找谁?”
“学院……”一个飞速移动的咔哒声淹没了其他的话。
“让我告诉你该怎么做。”罗杰说,“你多按了一次‘1’,你要的是3517,但是你的手指却按了两次‘1’,所以你打到这里了。这里除了我没别人了,而我也要回家了。3517会为你接通夜间秘书的。”
“别!别!”那人嗓音中的惊慌明显得足以突破所有的嘶嘶和滴答的干扰,“请别挂,我们尽可能的向后打回来,边界始终在回缩,每秒会回缩一秒时间的,很短的时间就会让一切都太迟的。你明白吗?”
“不,”罗杰说,“不明白。”
“我不能强调的太多,但是你的未来正处于岔路口上。不对,是我们的未来。更远的那个人刚刚遭遇了灾难。他们打给我们,我们再打给你,这个声音可能让你很奇怪,可是改变事情的起源就发生在那里,在你的时间里,是从你开始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罗杰淡淡地说,“这是个玩笑吗?是斯布吗?这正是斯布爱开的那种玩笑。”
“请,别,你只要听着,你不用相信我。当然相信我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太简单了,它甚至不会花你太多时间,你要做的只是……”
但是罗杰已经再次挂上了电话。他站在那儿看着壶,思绪纷乱。他想到了斯布,一个他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的人;他想到了在法国的假期;他想到了另一个朋友;他想到了斯特拉;最后想到了苏珊:斯特拉的一个朋友。他和苏珊在前一个星期接吻了,可是他们自己也感到很震惊,他们在事情发展的更远以前及时逃开了。它发生在另一个朋友家的聚会上,在他家的花园尽头,远离他人,在黑暗中,星空下两个吸烟的人,那烦人的、压抑的、不停顿的聚会音乐很遥远,他们接吻,而后分开了。但是如果再次相遇,谁又知道呢?不该告诉斯特拉,他觉得苏珊也是这样想的。最好别去提它,当然不能告诉斯特拉了。 他穿上外套,正准备锁上门的时候,电话铃再次响了起来。
《时空激战》作者:哈里·哈里森
一
我应召来到英斯基普的办公室。发现老头子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里,脸色苍白。
“你身体不好吗?”我问。这次,我是真的关心他。
苍白的脸变得透明起来,透过他的头,甚至可以看到椅子的靠背。
“你在搞什么鬼把戏?”我大喊大叫起来,可他似乎根本没听见。
我迅速走过去用手指头摸了摸他的额头,但他似乎毫无感觉。当我把手收回来时,听到一声劈拍声,老头子一下子消失了。
“啊!”我咕哝了一声,弯腰去查看椅子下到究装了什么机关。这时,办公室门开了,进来了一大批穿白大褂的人。
我认出为首的是科伊波教授。他们是特警队的科技人员。
“快跟我去我们实验室!”他二话没说,拉着我就走。
“怎么回事?”我问。
这些人也不回答我,领着我匆匆来到科技大楼的一间实验室。
他们先让我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科伊波教授在我肩上系了一只黑盒子,从盒子里拉出了一根电线。电线末端有一个按。他把按钮朝我脖子上一拍,按钮就粘在我脖子上了。
“你是科伊波教授吧?”我问。
“是的。”他说。
“你们在搞什么名堂,难道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吗?”
“当然可以。情况紧急,只能先斩后奏了。噢,天哪,玛吉斯帝罗也消失了。在这儿也不能幸免!”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闪动了一下,变得透明起来,接着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英斯基普也像他那样不见了。”我说。
“对。第一个走的就该是他!”
“为什么?”我问。我感到情况越来越奇怪了。
“他们向我们特警队发起了攻击。擒龙先擒首,他们先抓我们的头头。”
“谁向我们发动攻击?”
“不知道。”
“能不能谈谈有关情况。”
“当然可以。”科伊波额头上直冒汗。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想,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时空战争吧。不知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空中干扰时间。为此,他们首先选择的攻击目标是太空特警队。因为,如果他们想实现自己的野心,必定要扫清时空中的最大的障碍,而太空特警队是整个星系历史上最强大、最有力的维护星际法律和秩序的组织。
在他们干扰和改变时空的阴谋中,迟早会遇上太空特警队。
因此,最佳的战略是尽早消灭我们特警队,而要消灭特警队,当然先从头头开刀。我们这些人也迟早会消失。”
“你把我搞糊涂了,教授。来杯酒让我清醒清醒脑子吧!”
“好主意。我和你一起喝一杯。”
酒是名酒。一杯下肚,我突然记起了什么。
“教授,我如果弄错了的话,请给我指出来。我曾听过你的讲座,你说时间旅行是不可能的。”
“是的。这方面是我的专业。我的讲座可以说是放烟幕。事实上,我们实现时间旅行已经好几年了,只是不敢真地付诸行动。改变时间轨道即可实现。现在发生的一切也是那么回事。多年来我们一直在进行改变时空的研究,因此,我们才知道目前发生的灾难的原因。我们甚至来不及发警报——即使发警报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很清楚自己所负的责任,只有我们才能制止这场时空大战。我们在这个实验室里安装有一架时间锁定器,可以锁定时空,你身上现在安装了一个便携式时间锁定器。”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我用手摸了摸粘在我脖子上的金属盒子——实际是一个盘子。
“可以使你不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不管你回到过去,还是走向未来。”
这时我发现另一个在场的人又消失了。科伊波教授的口气变得更严肃了。
“如果想拯救特警队,我们必须立即反击。”
“反击?怎么反击?”
“将我们的人送回到过去的时间去,找到发动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然后在他们将我们消灭之前先把他们消灭。我们有时间旅行机。”
“我愿意去。这种工作正合我意。”
“去了就回不来了,吉姆。这是有去无回的使命。”
“那我不愿去了。我喜欢现在。”
突然,我想起了安吉利娜!
“安吉利娜,我的安吉利娜!我得和她谈谈……”我立即拨了电话号码,屏幕闪了几下,安吉利娜就出现了。
“你还在那儿!”我气喘吁吁地问。
“我还能在哪儿呢?”她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你大清早就喝醉了!”
“只喝了一口。我找你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