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我正走到大路的转弯处。这转弯处紧靠山边。突然,我听到机器的轰鸣声,接着是灯光向我照来。
由于我陷入了沉思,一时来不及反应,只得朝路边靠山的沟壑里一滚,希望不会被发现。
只见四辆摩托车开过来,接着就停了下来。看来他们一定发现了我。
三
在双方都犹豫不决时,先让对方出错。这又是我的一条座右铭。
因此,我背对强光等待着。他们很快向我包围过来,好奇地看着我。我相信,我的一身装束显然对他们说来非同寻常。
这时,我也好奇地注视着他们。只听到他们互相激动地交谈着,可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后来,他们注意到我手腕上戴的年代测定表。我连忙把手放到背后,不想他们都动怒起来。
第一个摩托骑手向我扑过来,右手中还亮出了一把匕首。
现在我明白了,这批人绝非善良之辈。他们竟然搞拦路抢劫的勾当。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
我飞起一脚,并一把抓住其手腕。他手中的刀飞了出去,痛得叫出声来。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我。我从袖口里取出一颗小型闪光弹。自己一闭眼睛,闪光弹爆炸了,强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我走过去踢了每人一脚,他们都痛得大喊大叫,转着小圈乱跑起来。有两个人正好撞到一块,就互相毫不相让地撕打起来。
怎么处置这些家伙呢?我从不喜欢无故杀人。他们看上去不像是好人。如果他们真是歹徒,今天的遭遇他们是不会向当局报告的。
对了,既然是坏人,何不利用一下。我抓住了第一个向我扑上来的人,开动了降落伞上的启动装置,就带他飞向我在湖边岩石里的藏身洞里。他们的同伴就这么神秘地失踪了。即使他们向当局报告,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我得把这家伙藏几天。在此期间我可以先向他学语言。也许我只能学到下层阶层的口音,但这没有关系,以后可以很快纠正过来。
回到岩洞里,我把还在熟睡中的家伙丢在地上。
当他呻吟着醒过来时,我已拿出了仪器,作好了一切准备。
他完全清醒过来,立即跳起来向出口处逃跑。但一条铁链把他的一京脚绑在了岩石上、没跑几步他就跌倒了。
接着他就大喊大叫起来。我想他是在骂人吧。他手腕上已被我绑了一只小盒子。
我一按遥控按钮,他就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想到他拿着匕首向我直扑过来的一刹那,我的怜悯心一下子消失了。
“行了,游戏结束了。我们该开始工作了。”我对他说,并让他背靠岩壁坐下来。
“不过,我得作些准备。”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把记忆程序机用电线连到我的太阳穴上。
我身边有一堆东西。我一一拿起来,要他说出名字来。
我拿起石块,他说“石头”。不久、所有的东西都讲完了,我就用画图的办法。在记忆程序微电流的刺激下,那些单字直接印在我的大脑皮层上,永远不会忘记。不久,我就可以用学到的单字来学语法和句子结构了。
“你……什么名字?”我问。
“斯赖歇。”
“我……名字……吉姆。”
“让我走。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先学,……后走。现在,告诉我……是哪一年?”
他又看了看我的那些装备。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那就告诉我吧。”
“你是火星人,是吗?”
“什么叫火星人?”
“一颗行星,你不知道吗?”
“噢,也许你说的不错。不过,这没关系。你得照我吩咐的去做,和我一起去抢些东西。”
“不行。我对你说了,我在假释期间,如果我给抓住了,那就罪上加罪了。”
“别担心,只要你跟我干,他们手指头都碰不到你。而你可以在钱堆里打滚。你手头有钱吗?让我看一下。”
“没有!”他说着用手捂住了腰间。我捏碎了一颗催眠药往他鼻子上一塞,他立即倒下睡着了。
在他腰间的衣袋里,我摸到一只信封,里面是一叠绿色的纸。显然,这就是纸币。我在我携带的各种设备中翻找起来。不出所料,其间竟然还有一架便携式复印机,还有各种所需的配料。
略作调整后,我就开始复印钞票了。印出来的纸币与原来的毫无二致。
当然,纸币上的号码是一样的。但根据我的经验,没有人会注意钞票上的号码。
可惜的是,斯顿歇所有的钞票中币值最大的是10元。
现在,我该进入下一阶段的行动了——设法混入这个行星的原始社会。
这颗行星叫地球。我已经发现,“土球”这个名称是不对的。“土球”这个词另有意义。
我身上带足了所需的工具,把其它东西和宇航服都留在洞内,需要时我可随时回来取。
我抱起还在熟睡的斯赖歇,乘上降落伞,飘过湖面,来到公路边的小树林中。在叫醒斯赖歇之前,我先埋好了降落伞,旁边还埋了一个小型无线电发射器,这样要用时也可随时回来取。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斯赖歇醒来后惊奇地问。他看了看周围的树林,一脸惶惑的样子。
“回到你来的地方来了。”我对他说。“我们得从这儿出去。”
他跌跌撞撞地跟在我后面,因为他还未完全清醒。但当我把一叠钞票在他面前晃动时,他似乎立即清醒过来了。
“你看这些钞票怎么样?”
“太好了——你身边没有面包吧!”
“面包是足够了,就是没有钱。我就自己制造了些。你看通得过吗?”
“太像了,完全没问题。”他以老资格的目光数着这叠纸市。只是号码都是一样的。”
他恋恋不舍地把钱交还给我。他是一个毫无想象力的人,也是一个不讲良心的人。
这种人正是我目前所需要的。
看到我能制造这么多钱,他对我的恐惧感消失贻荆。而且,为了弄到更多的钱,他什么都愿意跟着我干。
“你穿的外套从远处看还没有什异样,但我们最好还是给你另买一件。山脚下有一家小店。你呆在外面远一点的地方,我进去给你买。我们还得弄辆车子。那边有家小工厂,附近有个停车场,看看我们能搞到什么车。”
小工厂的烟囱冒着浓烟,厂外的停车场上停放着一排排各式各样的车子。
斯赖歇弯着腰,悄悄走到最外面的一辆车子边。我学着他的样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
他一下子打开了车门,让我坐进去。他自己坐上驾驶员座位,悄无声息地把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一上公路,车子就加速前进。我很高兴让斯赖歇开车,而我自己则可以好好观察一下我刚到达的世界。
“你知道钱放在哪里?”
“你是指银行吧?银行有厚厚的墙壁,有大金库——一般都是地下室,还有武装警卫人员。每个城镇至少都有一个银行。”
“城市越大,银行也就越大,对吗?”
“当然如此。”
“那就把车子开到最近的大城市。今晚就行动。”
斯赖歇惊讶得张口结舌。“你是说说的吧?他们有各种报警设备,还有许多保卫人员。”
“这些对我来说都不值一提。去个大城市,找个大银行。到之后我们先喝足吃饱。今晚我要让你成为大富翁!”
说实在话,我是抢劫银行的行家里手。向这个原始社会的银行开刀,对我来说真是易如反掌。
银行所在地在一个名叫哈特福德市的市中心。后来得知该市还是美国康涅狄格州的首府。
银行是一座灰色的石头建筑,所有的窗都安装了粗粗的铁栅栏,门是厚厚的铁门。防卫虽森严,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银行两边都与其它建筑相连。老鼠是绝不会从前门进去的。
黄昏刚来临,我们就出发了。尽管斯赖歇喝了不少廉价的劣质酒壮胆,但还是紧张得不得了。
“我们应该等夜里动手,”他不满他说。“现在街上人还很多。”
“我就要人多。这样,多上我们两个,人们也不会注意。现在把车子停在我们预先计划好的拐角处,带上袋子跟我来。”
我带了一小箱工具,斯赖歇拿着两只我们预先买的大旅行袋。
银行左边的建筑一片漆黑。前门显然锁着,但对我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白天我先来侦察过。
我一手用工具破坏了警报装置,一手把万能钥匙塞人锁孔,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斯赖歇甚至一步也没停,跟上来就和我一起进了门。
街上没有一个人注意我们。我们沿着走廊,同样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了几道门,最后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这个房间的隔壁就是银行,这两座建筑只是一墙之隔。”
我边轻轻地吹着口哨,边开始工作。抢劫银行我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想使这次成为最后一次。
在一切犯罪行为中,抢银行对个人、对社会均有利。个人的得益当然不必说了,他可以获得大量的钱:社会也同样得益,因为抢来的钱最终还得进入流通领域,从而刺激经济的发展,商业繁荣;人们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从而丰富了生活;警察可以把他们的各种新技术付诸实践。真是人人得益。但有些脑子别不过来的人认为银行受了损失。他们不知道,所有银行都是保了险的,所以就银行而言什么也没有损失。而对保险
公司来说,其损失与其资产和所赚的钱相比是微不足道的。而这些小损失与大家的得益相比,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久,我在墙上打开了一个大洞。洞后毫无疑问就是银行。
“我们从这儿进去吧。”我说。
斯赖歇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他将变成大富翁,害怕的是他可能被抓住。
我们爬过洞时,从街上是看不到我们的。他们把金库建筑在不靠街的地底下。我们走下地下室的楼梯,毫不费力地打开了几道锁着的门,最后打开了金库的门。
“拿好袋子,快进去!”我命令斯赖歇,自己先跨人一步。
我边吹小调,边把大量的纸币塞进旅行袋,直塞得结结实实为止。
斯赖歇首先塞满了袋,拉上了拉链。他焦急不安地看着我慢条斯理地把钱装进袋里。
“急什么!”我对他说,同时拉上了袋袋,又收拾了工具,关上了工具箱。“做事不必匆忙。”
我刚把一切收拾好,就听到“嗒”的一声,警报器上的指针跳了一下就停住了。怎么回事?这时我发现斯赖歇在金库的另一边摆弄几只长长的金属盒子。
“你在干什么?”我和气地问。
“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珠宝。”
“噢,你原来想搞点珠宝。你应该叫我来给你打开那些盒子。”
“我想,我自己能行。”
“是的,你行,但你让警报器在警察局里响起来了。”
一听这话,他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盒子从他手上掉了下来。
“快拿起钱袋从这儿出去,把车子发动起来,我马上跟上来。”
斯赖歇跌跌撞撞地爬上楼梯,我则镇静地跟在他身后,并把每一扇门都锁上,这样警察到达时可拖延他们进入金库的时间,这也为自己争取了离开犯案地点的时间。
我走出地下室来到第一层时,透过窗子发现第一辆警车已赶到。
尽管这是个原始社会,效率倒挺高。我通过墙洞进入隔壁建筑物时,听到银行前门的钥匙已在锁里转动了。他们进入银行,我们已出去了。
我向街上一看,到的警车更多了。
警察都进入了银行,同时,外面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他们都背对着我。
我走出大楼马上向街角转弯处走去。
我还未到达拐角,后面的警察已跟上来了。我想他们一进入银行,就发现了墙洞。
他们沿着我走的路线追上来了。
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一律是蓝制服,铜纽扣,手持各种枪支。我立即奔跑起来。
一转弯,我就想跳进汽车。
可是汽车已开走了,街上空荡荡的。斯赖歇这家伙可能感到他自己已搞到了足够的钱,就只顾自己逃了,把我丢下听天由命。
尽管在这个3.2万年之前的原始社会里,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十分紧张的。我得立即想出脱身的办法。
我不愧为“无影无踪的吉姆”。刚走出5步,一个完整的逃跑计划在我脑海里已形成了。
首先,得离开街道。我跳进一个门廊,把钱袋丢下,同时藏在袖口里的一颗微型炸弹掉人手指间,我把微型炸弹塞人锁孔,一拉导线,锁就炸开了。
进入大楼后,我没有立即撒腿就跑。我要让警察看到我。当他们推开被炸坏了的前门时,我才开始奔跑。前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警察进门时,我已跑到了走廊的尽头。
“别开枪!”我大声叫喊着。“我投降。我是受了坏人的引诱才去抢银行的。”
“别动!动一下就开枪了!”他们高兴地嚎叫着。
强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我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当光线移开,我睁眼一看,只见那些警察都倒在地上了。我使用了催眠弹。
我小心翼翼通过鼻塞呼吸,同时剥下一个警察的制服。
当然我挑选一个身材个子与我相仿的人。我穿好制服,别好手枪,拿起钱袋,走上街头,向银行方向走去。
惊恐的居民在门廊口探头探脑。在转弯处,我遇上了另一辆警车,我早就猜想到,不少警车一定在这一带搜索。
“我找到了抢去的钱,”我对警车的驾驶员说。“我把钱带回银行去。他们被包围了,他们一伙人可不少呢!进那个门,抓住他们!”
我话还没说完,警车已离开了。
到银行门前,发现第一辆警车还停在老地方,我把钱袋往里一丢就爬了进去。
我不熟悉这种原始汽车的驾驶方法。摸索了一阵子,什么事也没有。
这时警报齐鸣,警笛一阵紧似一阵。我发现了一个钥匙孔,记起了斯赖歇说过要用钥匙启动发动机。我在制服里摸出一串钥匙。真见鬼,没有一个钥匙顶用的。
这时,后面有一辆警车开了上来。在忙乱中,我打开车座边的一只小盒子,只见里面有一对闪闪发光的钥匙。放到锁孔里一试,引擎立即呼呼叫起来。
“怎么回事?”后面警车上的警察已跳下车在我车门边问。
“有点小故障。”我说着就踩油门。我是学着斯赖歇的样子做的。
车子没有前进而是后退了,撞在了停在后面的警车上。
“你给我下来!”那个警察举起了枪。
我也不理他,又摸索了一阵子,车子向前开了。前面一个警察举起枪想挡住我的去路,但车子冲过去时,他立即跳到一旁逃命要紧了。
许多警车立即跟了上来,警车上的红色警灯闪动旋转着,警报器尖厉地鸣叫着。我边开车,边摸索前面的各种按钮,直到自己车子的警灯也亮起来,警报也叫起来。就这样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前进,好不威风。
但我知道,要是坐在警车里,我是逃不脱的。经过第二个街角时我来了个急速转弯,悄悄把追踪的警车甩开了一段距离。在他们未从第三个拐角出现之前,我掉转车头向来的方向开去。
我疯了吗?不,这是最安全的办法。
不久,那些警车呼啸着从我身边开过。后来他们发现不对头,又掉过头来,结果后面的车堵住了前面掉过头来的车的路。因为车子多,结果是一片混乱。大家把头伸出车窗,又是叫,又是骂,还挥舞着拳头,这情景确实挺有趣的。
我乘乱拐了几个弯,关上了警灯和警报器。不久,我发现在银行附近有一家豪华的大旅馆。我认为这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谁会想到抢劫银行的大盗就住在银行附近的大旅馆内呢?
我把车子开到另一个拐角处停下,就脱下警服,在袋里塞了两叠钞票,一手拿着钱袋,一手拿着工具箱,往回向旅馆走去。当他们发现警车时,一定以为我换了车子,必定会扩大搜索范围。
走到旅馆门口,我招呼站在门口的服务员替我提旅行袋和箱子。
“喂,你给我把这两件行李提进去。”
我的口气有些傲慢,服务员显得有些不快,但当我把一张大面额的钞票塞到他手里时,他立即露出了笑容,并急忙提起袋子和箱子往里引路。
进人前厅,里面有柔软的地毯、柔和的光线、穿着短裙和短袖衫的漂亮女人,以及陪伴他们的那些上了年纪的绅士——这正是我藏身的好去处——一个顶好的老鼠洞。
我走过前厅向接待处的柜台走去。由于我穿着普通,与在场的客人格格不入,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接待处的服务员一看我的样子,就露出冷漠的眼光。
“你遇到了一个腰缠万贯的怪人,”我对他说。“这点小费请你收下。”我刚伸出手,他就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