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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秘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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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骑的空前规模,并且打破先朝锦衣卫〃非机密不遣〃的成例,动辄便以侦缉为由向全国各地派遣办案人员,对地方行政和民事纠纷横加干涉。那些在倚仗着陆炳的权势而威风八面的锦衣校尉们,又往往大多是些恶吏豪强,专好打听民间富户家中的情形,随便逮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罪过便把别人扭送诏狱,大逞抄家斩首之能事。陆炳借此聚然暴富,积财数百万,营建宅邸十余所,私人庄园遍布四方。史书总结他是〃势倾天下〃,倘若他本人不肯认同这个评价的话,想来大明朝锦衣卫的历任主事官里也就没有谁够得上这样的资格了。         
第86节:古今独一人(3)   
  至于陆炳在北京城里的行径,也可以用〃凶恶强横〃来加以形容,几乎有些赶超当年刘瑾的意思了嘉靖二十六年十月,大臣陈其学,时任湖广道侍御史的这一位,向朝廷弹劾锦衣卫掌事、当时担任都督同知的陆炳。说他借口京城里流浪人口太多,为了维护治安、打击犯罪,竟然想要限制这些人的人身自由,〃矫下逐客之令〃,把别人全都从京城里赶出去;又说他勾结盐道官员与富商,变本加厉地盘剥百姓等等,也必须依照国家刑律进行惩处。    
  前面这桩倒算了,后面的〃官商勾结〃问题不小,朱厚熜立刻把那个巴结陆炳的商人关进诏狱,然后让相关人员在狱中当面对质。这对来对去,可能是真对出点儿什么名堂来了,陆炳〃引罪〃自疚,朱厚熜却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一纸令下,既往不咎,也就不肯再让别人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了。  
  陆炳的威势一直持续到了嘉靖三十九年从嘉靖十八年他在卫辉救驾有功入主锦衣卫算起,前后总计大概二十一年的时间。陆〃太保〃在这年病故,弄得他的〃发小〃朱厚熜很是感伤,不仅厚加祭葬,更追封他为忠诚伯、谥武惠如果把他生平所获得大小官衔统加起来,那么全称便应该是〃故太子太保、太傅兼少保、少傅、掌锦衣卫事左都督陆武惠忠诚伯炳〃。然后再如当年他在父亲陆松身后接过锦衣卫的衣钵一般,他的儿子陆绎袭爵成为了锦衣卫的指挥佥事,陆氏缇骑的香火,似乎也将仍旧绵延不绝地代代传承下去。    
  只可惜物极必反、盛极必衰。综合前面讲述的这些情形,其实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陆炳之所以能在锦衣卫的位置上成为〃千古一人〃,一方面自然因为他善于玩弄权术,另一方面则与朱厚熜对其个人的信任密不可分。尽管史书中对于朱厚熜和陆炳两个人之间〃相知相亲〃的情形所述甚少,远不如武宗正德朝的钱宁、江彬那么详尽,但是追本溯源,其中的究竟其实也是不难想见的。然而,陆炳一死,锦衣卫体系里便再没有涌现出如他这般〃出类拔萃〃的〃精英分子〃,再等到嘉靖四十五年,朱厚熜驾崩,这个讨厌大臣、打压太监并且钟爱锦衣卫的皇帝也不在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锦衣卫便只能再度随波逐流,在朝廷各种新兴势力的较量当中,去寻找一个适合自身存续的位置和角色。  
  而这时候,太监们重又挺直了他们被压抑得太久的腰板。    
  太监,或者更加具体一点儿,太监执掌下的东厂,他们与锦衣卫的关系,向来是颇值得后人玩味的。尽管从行政等级的角度而言,东厂与锦衣卫份属同级,〃业务范围〃不尽相同,互不隶属。但实际情形却是《明史·刑法志》中所谓,〃故厂势强,则卫附之,厂势稍弱,则卫反气凌其上〃,一个此消彼长、反复循环的过程而已。陆炳通过结好严嵩为首的内阁,获得了在对东厂展开的权势争夺战中的胜利,但随着斯人已矣,内阁的权力在日后也被太监严重削弱,甚至彻底沦为了司礼监的附庸,夹在中间的锦衣卫自然〃竞趋厂门〃,一口一个〃老祖宗〃地叫唤着,〃甘为役隶〃,充当起了〃二级走狗〃这个不太光彩的角色虽然他们从头到尾也不见得有多光彩。    
  于是,陆炳竟成绝唱。         
第87节:前魏忠贤时代   
  六、最后的癫狂    
  前魏忠贤时代    
  陆炳死后没过得几年,到了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的十二月,朱厚熜也在乾清宫驾崩了,时年六十岁,上尊谥为肃皇帝,庙号世宗。皇三子、裕王朱载垕继位,改元隆庆。要说朱载垕确比他的父亲勤勉许多,只可惜天不假年,仅做得六年皇帝便又一病呜呼,谥为庄皇帝,庙号穆宗。紧随其后接班上岗的太子朱翊钧时年仅十岁,因为新皇太过年幼,当时秉政治理天下的,是内阁首辅张居正,而内廷一切事务,则悉由司礼监冯保总裁。    
  冯保便是继刘瑾之后又一个势倾中外的〃权监〃。至于张居正,倒是无愧〃能臣〃二字,一个人独力在万历(朱翊钧年号)初年支撑起了整片大明朝的天空。只是他在个人道德问题上有些站不稳脚,言行颇为时人所诟病,死后旋即遭到了朱翊钧严苛的政治清算,并且捎带着把〃好朋友〃冯保也给拖下水来,两个人〃身与名俱裂〃了,已经长大成人的朱翊钧终得收回旁置多年的朝权,于万历十年(1582年)以后开始了他漫长的〃亲政〃历程。    
  可是他又不拿这〃亲政〃太当回事。自万历十七年(1589年)伊始,朱翊钧便学着自己的爷爷世宗,躲进宫里不肯出来见人了,这样一直到死考虑到他在位一共四十八年,比起世宗都要多出三年,以此而论,他〃消极怠工〃长达三十一年,倒还真是历代皇帝里登峰造极的一位。    
  事出必有因,只是这原因说来其实简单,简单得甚至有些好笑朱翊钧偏爱一位姓郑的贵妃,想立她的儿子朱常洵为太子。可是大臣们极力反对,说皇帝既然在早前已经和一位姓王的宫女生下了皇长子朱常洛,长幼有序,自然得立朱常洛才算正道。这也就是所谓万历朝的〃国本之争〃了。君臣两边于是为着这事争扯不休,前后扯了整整十二年,一直扯到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的时候,朱翊钧捱不过廷臣和太后的内外夹击,这才勉强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并另封常洵为福王,封国在当时富庶的河南洛阳一带,好歹算是了结了这桩无聊的嘴皮子官司。    
  当然,朝是坚决不肯去上的。    
  那么,在朱翊钧〃治世〃里,大明朝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因为他完全不理政务,大臣们既然见不到他的面,上了奏疏他也不看,临到辞职也找不着他去辞,于是只好循例写封辞呈上呈御前,然后也不管他批不批准,径直挂印而去。他当然不知道人家已经走了,反正又是〃事不关己〃,也不另行补缺,结果到了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的时候,中央及地方各级部门诸多机构已经空无一人,全国上下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完全陷入到了一定程度的〃无政府状态〃之中。    
  再有就是征税。朱翊钧极为爱钱,其兴趣之浓厚,就连大臣们都忍不住在奏疏里指着鼻子骂他是〃把金银财宝当作了命根子〃他也不跟说话人生气,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人骂他,就算知道了也装没听见为了广开财路,他从内廷派出大量太监到各地充任所谓〃矿监税使〃,一个劲儿在国家原有税收体系以外横征暴敛。甚至不单于此,就连广东的珍珠,两淮的盐运,等等,这些地方的〃特色经济〃行业,也都有个〃监〃在那儿坐地收钱。虽然为此屡屡激起民变,然而终万历之世,这种由皇帝牵头进行的〃合法抢劫〃运动却是由始自终,从来没有过丝毫的〃松懈〃。    
  综上所述,所谓〃明实亡于万历〃,后世如此感慨,确是恰如其分的了。    
  朱翊钧最后于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的七月驾崩,时年约为五十八岁,谥为显皇帝,庙号神宗他确实〃神〃得很。    
  当初靠着群臣撑腰,好不容易当上太子的朱常洛继位,却又是个运气不好的,只干了一个月的皇帝就死掉了,谥为贞皇帝,庙号光宗。朱常洛的长子朱由校成为了大明朝的第十五任统治者,并以次年为天启元年(1621年),宣示大赦天下。而这时,距明朝灭亡的1644年,只有二十三个年头而已。    
  朱由校的皇帝其实做得也不太长,前后只得七个年头,但在大明朝二百余年的历史进程当中,却是至关重要且不容忽视的一个时期。因为在他执政的这七年当中,国家内外形势恶化之迅速,不禁使人为之瞠目结舌。究其原因,除了他原本接过的就是神宗爷爷扔下来的一个烂摊子,而他本人又不擅治国以外,很大程度上,却是因为一个太监在朝中的崛起所致。    
  这个太监姓魏,名叫魏忠贤。    
  和大多数有名以及无名的公公们一样,魏忠贤出身微末,本是一介无所事事的地痞无赖,因为不合与人赌博输多胜少,又忍受不住别人对他百般嘲讽,为求荣华富贵,索性一怒之下自行阉割,跑进宫里做了个太监。他先是改了个名字叫作李进忠,后来又恢复旧姓,并获赐名忠贤,先后依附在孙暹和魏朝这两位公公旗下,再承蒙魏朝举荐,深得另一位大太监王安的赏识,凡事对他优礼相待,进而开始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了宫中惜薪司的掌事太监。    
  惜薪司,顾名思义,大抵负责管理的是皇城里烧火做饭以及取暖所需的柴禾一类的东西。虽然有些油水,然而对于其志远不仅此的魏忠贤来说,这个职位未免显得太过小儿科了些。也是他时来运转,万历四十八年九月,光宗驾崩,太子朱由校继位,一上台就循例提拔了一批东宫旧人,而魏忠贤则因为一位名叫客氏的女人的缘故,一步登天,从惜薪司哧溜一声窜进了司礼监,堂而皇之地参与到了大明朝廷的日常政务工作当中。    
  因为客氏是朱由校的奶娘,而魏忠贤则是客氏的〃对食〃太监和客女们私相授受,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这个就叫作对食朱由校和他的奶娘感情很深,几乎到了言无不听的地步。客氏在朱由校登基后被封作〃奉圣夫人〃,于是成天都在跟皇帝说着魏忠贤的这样好,那样好,朱由校听进了心里,于是不但提拔魏忠贤进司礼监当差,还赐给他的哥哥魏钊锦衣卫千户官的封爵,享受与客氏的儿子候国兴、弟弟客光先相同的待遇。         
第88节:祸起东林党(1)   
  祸起东林党    
  东林党,是指神宗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曾任吏部侍郎的顾宪成在无锡东林书院讲学,议论时政,批评人物,而朝中诸多正直之士与之互通声气,由此形成的一个旨在以舆论力量对抗奸党的清流团体。所谓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在心〃,大抵便可视作东林首倡者们在结社伊始最为原始与崇高的政治纲领。至于神宗本人,因为他常年不肯上朝,凡事撒手不管,无疑更在客观上对大臣们这种〃自立门户〃的行为起到了相当明显的推动作用。    
  当然了,有〃正〃必有〃邪〃,要是一个朝廷里全是好人可惜,这种情形似乎从未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当中出现过那么东林党也就没有崛起的必要了。在万历年间,与这些清流们针锋相对的〃邪恶势力〃,主要是朝中的齐、楚、浙三党。其实这三党也未必见得就是什么组织严密的政治团体,只不过是根据他们各自出身地域的不同进行划分,进而取用的一个比较简单与笼统的概括性称谓。东林和三党在朝中累年〃争战〃,互有胜负,简单地来说,万历二十二年至三十年(1602年)间,是东林占据上风,此后两派长期对峙,到了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以后,三党控制朝政,但旋即因为内部矛盾出现动摇,最终又在天启初年将朝权拱手相让,自身则在东林党人的穷追猛打之下溃不成军,几至陷入全军覆没的悲惨境地。    
  时局发展到这一步,似乎正应了那句〃邪不能胜正〃的至理名言,大明朝也可借此脱胎换骨,焕发出新一轮的勃勃生机了。    
  可惜事实真相并非如此。    
  东林也好,三党也罢,说到底都是由于党争所催生的特殊产物,而其自身所必然具有的狂热的排他性与盲目性,又往往会导致整个国家被卷入到一个扭曲的、病态的政治漩涡当中。于是所谓的正邪,以及由此衍生出的林林总总,到这时候便不过只是裹在〃党同伐异〃的本质以外一层漂亮的包装纸而已,大家死不服软,抵命相拼,最终却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及至两败俱亡,捎带着,还有一个原本早已支离破碎的大明帝国,也正开始以飞旋的速度坠向彻底覆亡的无尽深渊。    
  所以,当《明史·宦官列传》在讲述东林党人在天启元年间的所作所为时,才会有〃识者已忧其过激变生〃的记述。为什么过激?是因为只要政见与东林党人稍有不合,就会被指斥为〃邪党〃,就会遭到前者无情地打压。也正因为此,《明史·崔景荣传》才会在末尾感慨说,〃核定一个人的品行操守,都只以他与东林党人之间的感情厚薄作为轻重的评判标准,这难道是正确和恰当的方式吗?〃    
  呜呼,诚哉斯言!    
  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正当东林党人以秋风扫落叶般的气势在朝堂上清算三党残余势力的时候,魏忠贤却已经在内廷之中悄然崛起。三党,以及那些原本在两派争斗当中保持中立,现在却因为〃自异于东林〃而面临着与三党同样下场的第三方势力,或自愿,或无奈,便大多纷然投奔到魏忠贤的旗下,以司礼监为靠山,以魏忠贤控制下的东厂及锦衣卫,向猝不及防的东林党人发起了猛烈的反攻。    
  首当其冲的,便是时任内阁首辅的大学士叶向高。    
  叶向高是福建人,万历十一年(1583年)进士。他的幼年身世颇为坎坷,母亲在临产时正巧碰上倭寇作乱,只好躲进路边的一间茅厕把他生了下来,而后〃数濒死〃,传闻是有神明庇佑,才幸得长大成人。其人行事光明磊落,品性宽仁忠厚,在万历年间入阁预政,一度致力于调剂群僚,缓和彼此间因政见不同而导致的紧张气氛。只不过那时候的党争之势已成必然,他叶首辅独力难当,到头来也只得接受东林与三党对立的既定事实。非但如此,由于他在政治上倾向于东林党人的立场,再兼他这内阁首辅的特殊身份,于是到了天启年间,世人便都将他视作东林党的政治领袖,直呼他作〃叶党魁〃了。    
  既然是党魁,一旦朝中生变,叶向高自然无法独善其身。其实早在最初,当朝中为着客氏是否应当出宫而争执不休的时候,叶向高就因为庇护力主驱逐客氏的阁臣刘一燝等人,进而和魏忠贤结下了梁子。此后但凡是朝中有人和内廷宦官们起了冲突,或者因为上议论政惹来朱由校的不满,叶向高总是第一个站起身来,替这些耿直的大臣们百般辩解,这自然又弄得魏忠贤心里疙疙瘩瘩地很不受用。等到魏公公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拿一位名叫陈良训的官员奏疏当中有〃国运将终〃的字句作为把柄陈良训在疏中讥讽〃权阉〃,故出此语,本在情理之中要把他送往锦衣卫诏狱严加刑讯的时候,叶向高又是不顾自家的功名利禄,竟以辞职相抗,好歹总算是给陈良训争回来了仅仅夺俸一年的处罚,魏忠贤从此便更加容不得这位叶首辅,兼带着容不得那些跟在他叶首辅身后为其摇旗呐喊的东林党人了。    
  紧接着,发生了震撼朝野的熊廷弼、王化贞〃经、抚不合〃事件。    
  熊廷弼是当时的辽东经略,素来和东林党人搞不到一块,天启元年六月受命出关主持边防,立即就和东林出身的广宁巡抚王化贞起了争执前者在万历末年就曾经略辽东,也是因为受到朝中东林党人的攻讦而去职两个人的矛盾越积越深,以至发展到了〃事事龃龉〃的地步。熊廷弼主守,奈何得不到旁人支持,王化贞主攻,又是〃朝中有人好做官〃,于是渐渐把熊经略这位名义上的辽东军政一把手架成了个空壳子,自己则在广宁城中坐拥大军,进而打起了〃一举荡平〃建州女真爱新觉罗部这时候应该叫后金了的如意算盘。    
  所以,党争从朝堂一路争到了边防前线,这战一旦打起来,结局如何,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王巡抚的美梦确也没能做得太久。天启二年(1622年)初,王化贞统率的六万大军在与后金的战斗中一触即溃,非但不能克敌制胜,还白白把广宁城也给搭了进去。最后亏得是熊廷弼麾下五千人冒死断后,这才好不容易拣回了一条性命。消息传来,〃京师大震〃,朝廷追究相关人等〃失城陷地〃的罪责,可怜熊廷弼其实从头到尾都在反复说着〃不能主动进攻〃,这时候却也因为位列其职、难辞其咎,只好和王化贞一起蹲进了大牢。         
第89节:祸起东林党(2)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熊廷弼也好,王化贞也罢,想必同样难逃一死了。尤其熊廷弼,平日里就是〃朝士多厌恶〃士当然是东林的士这会儿谁还会站出来替他说句公道话呢?思前想后,待救不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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