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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李敖这个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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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刚才我第二次去看他,等一会夜深时再去。因为他太太在医院,傍晚我特别到他家看看他的小女儿,一个人在跟狗玩,好可怜!”在殷海光做手术的当天,李敖连续三次去探望,由此可以看到他对这位思想者的关心。     
    手术后,殷海光的病情得到稳定。考虑到自己在台湾的处境,殷海光想离开台湾。1967年5月,在海外朋友的帮助下,美国哈佛大学正式发函,聘请殷海光为该校研究员。但蒋介石不肯放人。由于李敖与国民党一些要人有关系,殷夫人夏君璐曾专程去找过李敖,要李敖出面去找国民党某要人,李敖很卖力地去做了,这位要人也在蒋介石面前为殷海光说了话,但蒋介石始终未表态。无奈,李敖在信中对殷海光说:     
    我还向有关方面暗示(等于明示)还是把殷海光放走罢!逼人走绝路(生活困难)乃至抓人关人,是没有效果的,如果有效果,我们今天也不会在台湾了(过去在大陆,这套方法还用得太少了吗?可是效果呢?)。殷海光一类人(包括李敖之流),到了“国外”,当然不会说“政府”什么好话,可是他们到了“国外”,本人就该是台湾“政府”有自由的最好人证!就凭这点人证的资格,这个“政府”就值得做,并且划得来,得可偿失,值回票价!     
    总之,你能否走得成,完全要看他们智慧的高下,他们高或肯高,你就走了;否则的话,还是老局面,吾们是殉葬者而已,呜呼哀哉!①     
    


第四部分商海谋生,义助殷海光?(8)

    蒋介石为把殷海光酱在台湾岛上,专门召见警备总司令刘玉章。他对刘玉章说:“他不是不愿与‘政府’合作,不愿到‘教育部’去吗?我考虑还是让他呆在台湾大学。对外就说不是‘政府’不要他去美国,而是台湾大学离不开他。这样,我们不放他走就有理由了,也堵住了美国、香港一些人的嘴巴。”     
    刘玉章说:“台湾大学已解聘了他,那怎么……”     
    “再补发一个聘书嘛。不过,此事要向台大校长钱思亮交待清楚,为防止殷海光再在学生中散布毒素,影响青年,殷海光的课表照贴,但不要他授课,也不准他演讲,只做个名义上的教授。”     
    就这样,殷海光因政治原因,成为台大也是台湾唯一一个不能上讲台授课的挂名教授。美国哈佛大学的聘书成为一纸空文。     
    此事对殷海光刺激很大,加上生活困窘,他有时连寄信的钱都没有了,写作计划受到影响。1969年4月,他的病情明显恶化,难以正常写作。6月底,胃部又开始疼痛,身上开始浮肿。9月16日下午5点45分,这位自由主义大师与世长辞。     
    在这期间,李敖数次探望并施以帮助,又协助师母筹划后事。他极力要求主持出版一套高质量、高水平的《殷海光全集》,以表纪念,但因殷门弟子之间的矛盾争端,终未如愿。     
    在殷海光的学生中,像林毓生、张灏等海外弟子虽然也曾对困窘中的老师寄钱寄书,但对殷海光能如此不惜一切全面考虑并施于帮助的,李敖也。得殷海光勇敢反国民党真传者,也仅李敖一人耳。     
    


第四部分商海谋生,义助殷海光?(9)

    李敖曾说过:“思想家和先知中,胡适得其皮,殷海光得其肉,真正皮肉相连的,是硕果仅存的李敖。”     
    在殷海光住院治疗前后,李敖已经完全被官方封锁,很难靠写作出版维生。经济上的困顿使他步入商海,贩卖冰箱、冷气、打蜡纸、吸潮机、吸尘器,销售《古今图书集成》、《中华古籍丛刊》、《大汉和辞典》,出卖自己所藏的历史资料,代人写广告等等,只要能赚到钱,他什么都干。当时美军顾问团在台北,市面上品质好的冰箱冷气等电器,台湾不能生产,都靠顾问团用过的二手货。李敖和李世君合作,经常在英文报登广告,收买旧电器,有时靠朋友帮忙,还能买到新电器,比如美军军眷毕丽娜(费翔的妈妈)就帮过他。每次成交以后,他都亲自搬运,与苦力无异。有一次卖了一台冰箱给李翰祥,他在参加搬运时被李太太看到,她说:“怎么大作家做起苦力来了?”李敖说:“大作家被下放了,正在劳动改造啊!”李敖在与殷海光的信中说:     
    我近来整日亦忙于谋生,旧债累人,甚苦恼。最近拟去一私人广告公司做事,代商人写广告辞,所堪阿Q式自慰者,美国Sinclair Lewis、Sherwood Anderson、Comelia Otis Skinnere诸文豪皆出身于此,今日之我,却正好逆其道而行之,呜呼哀哉!国民党统治下之独立文人!(我们这种人,“义不食周粟”!“渴不饮盗泉水”!)①     
    这段文字,是对国民党专制统治的无声的控诉。与殷海光不同的是,李敖在愤而不屈之余,依然在夹缝中积极而顽强地生活着。他相信,“坚忍是我们这类人在目前的唯一‘武器’”②,自己还不到30岁,未来的道路还很远很远。     
    除了经商之外,李敖还编过《罗素选集》、《胡适语粹》等,但出版时都不是以他挂名出版的,挂名者要得的是名,而他此时所要的只是钱,也只能是钱。他出卖自己的书籍、资料,直至为商人代写广告,都是为了赚钱。他太清楚了,靠别人吃饭,就不可能有独立的人格;要特立独行,必须有经济作后盾,那就是要有钱!     
    


第五部分主办《文风》涉足演艺圈(1)

    三、主办《文风》,涉足演艺圈     
    在李敖退出《文星》之后,为了生活,曾经匿名创办过一期杂志,那就是《文风》。     
    当时,李敖听朋友屠申虹说,“国大代表”汤炎光弄到一张《文风》杂志的执照,希望李敖能与之合作,但必须隐名。当时以李敖之名,是根本申请不来杂志执照的,李敖答应了。于是,1967年7月19日,李敖与汤、屠达成协议如下:     
    一、《文风》杂志(登记证内版台字第贰肆捌号)自1967年创办起,协议由汤炎光、屠申虹、李敖等三人合作。由汤炎光任发行人,屠申虹任主编,李敖任总经理、执行编辑,并负总务及财务之责(包括全部出资、资金周转、营业盈亏、发行、管理、库存、社址等全部人事财务财产事项)。     
    二、稿件一律须经执行编辑或其指定人选定、付排、签付印。主编与发行人有建议及否决之权。     
    三、稿件刊出后,由李敖负一切法律责任。     
    四、杂志执照,由汤、屠两人提供,全部资金,由李敖提供。故自立约日起,所出各期一切盈亏,皆与汤、屠两人无涉。     
    五、提出解约之一方或两方,其权益,其他两方或一方有优先承受之权。     
    六、本契约书一式六份,由合作三人各执一份,见证二人各执一份,另一份存社备查。     
    立约人 汤炎光 屠申虹 李敖     
    见证人 郭衣洞 戴良     
    


第五部分主办《文风》涉足演艺圈(2)

    从协议契约书中可以看到,汤炎光名为发行人,但实际操纵刊物者是李敖,汤只有挂名发行人的权利,其他编务、内容一概不得过问。于是李敖和屠申虹就包办了第一期,只有一张纸,分四版发行。发刊时,上有李敖代汤炎光捉刀的《办〈文风〉的一些意愿》(后改名《办杂志的一些意愿》),其中写道:     
    苦难当前,我们正置身废墟之中。在废墟中,我们开始盖一些小建筑,寄一些小希望。这当然是一件困难的工作,但已没有更好的路通向未来了。我们要迂回前进,要爬过层层障碍,不管天翻也好、地覆也罢,我们还是要活……     
    在废墟之中,“开始盖一些小建筑,寄一些小希望”,这正是《文风》创办的一点精神。对“豪杰之士”而言,我们这点精神,当然显得强烈不足悲壮有余,但这也许正是我们所有的和所能有的,我们并不介意“豪杰之士”笑我们可怜。只要不在沙漠中倒下去,可怜一点,就可怜吧!     
    早在1965年7月,李敖应《台湾日报》的夏晓华邀请主持《上下古今谈》专栏,深知李敖品性的张继高(吴心柳)先生笑着对李敖说:“我包你写不过两个月!不到两个月,你们就会受到压力,而不得不停止。我愿跟你打赌。”李敖与夏晓华自然都不服气。在这个专栏里,李敖的文章的确“温柔敦厚”多了,虽然他在谈“上下古今”的背后依然在鼓吹他的民主自由思想,但他认为这个专栏里的文章是自己平生写得最“窝窝囊囊”的文章,大都四平八稳,没有多少棱角。谈历史、谈乡土、谈时潮,他都无多大兴趣。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那牵骆驼卖草药的湖北郎中,卖着与骆驼不相关的“草药”,又不得不拿这个庞然大物来吸引人。但是尽管如此,依然遭到一些人的非难,称他是“含沙射影,拐弯抹角的骂人”、“嚣张跋扈,乱放厥词”①,有人甚至写匿名信对他进行谩骂和恐吓,并声言要杀掉他。在种种阻挠下,专栏写了54天便无疾而终。李敖感叹说:“三年来树敌太多,相对的增加不少敌意和阻力,也增加了不少对我有成见的傻瓜。所以同一句话,不出自别人之口而出自我李敖之口,外面的反应就多少有点不同。常常是一句真理,因为是我李敖说的,有些傻瓜们就难免赌气:‘李敖说该这样,我们偏不这样!’”②如今,在围剿李敖的风声正紧的情况下,他又弄出一张《文风》来,那些往日的论敌们、视之为异端的官僚们的态度就可想而知了。     
    报纸发行后,立刻又来风八面。一方面“中央研究院”登大幅广告斥责、抗议,一方面汤炎光被调查局局长沈之岳请去吃饭,劝他千万不可和李某人合作,否则后患无穷。汤炎光一听吓坏了,立刻打退堂鼓,不干了。     
    


第五部分主办《文风》涉足演艺圈(3)

    在国民党当局的高压下,《文风》杂志夭折。不过,李敖却阴差阳错变成了电话阶级。当时装电话很贵,用杂志社申请可半价优待,杂志垮了,电话长留,从此李敖家有了电话。     
    1966年4月16日,李敖经朋友康白(何伟康)介绍认识了著名导演李翰祥。早在1962年,李翰祥导演的黄梅调戏曲片《梁山伯与祝英台》风靡台湾,创下了162天放映930场、72万观众的纪录,黄梅调歌曲回荡在台湾的大街小巷,李敖驰骋文坛早有所闻。如今见面,两人一见如故。李翰祥开办了一个明星讲习班,请李敖去做过一次讲演,然后请他到家吃饭。两人甚能谈得来。李翰祥说:“你是最厉害的东北人,并且像绍兴师爷。”他在李敖商海谋生中也帮过不少忙,比如与费太太的相识就是他介绍的。通过费太太,李敖大做了一段旧电器生意。     
    只要赚钱,李敖什么都干。1968年12月8日,李翰祥打电话给李敖,说他要拍唐伯虎的戏,并说他知道古代有一部《唐伯虎千金花舫缘》的剧本,问李敖知不知道这剧本在哪部书里。李敖说这剧本收在董康楫的《盛明杂剧》里。李翰祥对李敖的渊博大吃一惊,问哪里能找到?李敖说:“《盛明杂剧》是武进董氏诵芬室刊本,台湾很难找,我试试看。”事实上,他知道该书中央研究院史语所就有,但他故意不说。第二天,他告诉李翰祥:“可以找到其影印本,但需付100美金。”李翰祥说:“只有几页,太贵了吧?”李敖说:“翰祥啊!知识很值钱啊!你拿这知识,可以编剧本卖大钱,别人提供知识,怎么不可以卖小钱啊?”李翰祥认为他说的有理,就付了他100美金。     
    


第五部分主办《文风》涉足演艺圈(4)

    在1968年到1969年间,李翰祥的国联影业公司与国民党反目。他在被列出的罪名中,第一条就是“辱骂‘政府’勾结‘文星’李敖”!并说:李翰祥的大罪是“推行‘文星’思想”!是“与李敖每晚见面餐叙,均以骂社会、骂党国、骂领袖为话题”!是“介绍北平女同学费太太(美驻台情报武官之华籍夫人)与李敖过从甚密,有替李敖设法偷渡出境之可能”!①后来,干脆在李翰祥家偷偷安上了窃听器,并把李翰祥传去“约谈”。最后导致李翰祥出走香港、澳门、美国、大陆,成为世界著名的电影导演。李翰祥后来在承德拍戏,国民党当局邀他回去,他断然拒绝。他在大陆导演了《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等影片,大陆60多个官方文艺单位全力支援,这一消息对国民党来说无疑是痛苦的,于是台湾当局动员全部新闻媒体,骂李翰祥利欲熏心,晚节不保,上了贼船。他的回答是:“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处处不养爷,爷去投八路。”据说,大陆官方在与李翰祥“合作”之后,“廖承志办公室”也有了扩大对香港电影界的统战工作的意向。     
    除与李翰祥交往外,李敖还与其它演艺界人士有交往。比如与刘家昌(台湾电影导演,后为台湾博新多媒体公司董事长)的合作。当时为生意方便,李敖买有一辆小车,也算是汽车阶级。1969年影视圈人士刘家昌与妻子江青(曾饰电影《七仙女》、《西施》女主角)自拍电影《生老病死》,想找一个假的制片人为他撑腰,制片人要阔。李敖因为有车,被他看中,遂以购买李敖收藏的《古今图书集成》为交换条件,要李敖开着车替“演”制片人,李敖欣然同意。刘家昌等人好打麻将,李敖也经常参与其中。李敖打牌,十盘九赢,所以,打牌也是他收入的一个重要来源。刘家昌因与李敖过从甚密,曾被官方请到文化局约谈,所拍影片亦遭封杀,不准出口。刘家昌在文化局有一段妙语:“我跟李敖是朋友。我牌瘾发的时候,三缺一,要找牌搭子,管他是国民党共产党。”     
    


第五部分从保安处到仁爱庄(1)

    题记     
    志士仁人不以坐牢为苦,只把坐牢看成一点不方便而已。对监狱恐惧的人,显然对人生的荣枯浮沉与遭际,不敢实验与面对,这样的人生,是错误的、逃避的、缺少磨炼的。有实验与面对精神的人,他不以小的不方便为苦,他有内发的至大至刚的充沛力量,去生活、去歌唱。小鸟在林间,它歌唱;在笼中,它也歌唱。快乐的小鸟在哪里都是快乐的小鸟。     
    ——李敖《我将归来开放》     
    一、从保安处到仁爱庄     
    1971年3月19日,李敖被国民党当局正式拘捕。     
    在台北市区有一条博爱路,台湾警总保安处就在此地。李敖被关押在保安处讯问室第五房。     
    在四壁密封的审讯室里,五支60瓦灯泡放射着刺眼的光照。李敖经受了四五天的疲劳审问和刑求。警方派吴彰炯少将主持审问,上校李彬如和参谋陈敬忠动手刑求。他们要求李敖交代的主要“罪行”是:自己是“台独联盟台湾本部”的重要成员。李敖据理力争,但遭到的则是加倍的折磨。     
    有一次,李彬如把三支圆珠笔夹在李敖的左手四根手指中间,再强行用他的右手紧握四根手指。他对李敖说:“李先生,这不是我们折磨你,是你自己的右手在使你的左手痛苦,所以不能恨我们。”李敖笑笑,说:“我不恨你们,也不恨我的右手,我只怪圆珠笔。”     
    李敖的坦然使他们大为恼火,吴彰炯气得向李敖大吼大叫:“你小子识相点,你在我们眼中,是玻璃缸里的金鱼,我们把你看得一清二楚!”     
    


第五部分从保安处到仁爱庄(2)

    李敖笑了,他说:“我本人就是透透的!我有什么秘密?我有什么阴谋?没有嘛!我宣传自由民主、合法斗争,我本来就没有秘密嘛!”     
    但吴彰炯岂肯相信?继续刑讯。李敖想,这帮国民党总以为我是搞政治的,以为我在抢他们口中的骨头,殊不知他们全弄错了。唐朝诗人说:“无心与物竞,鹰隼莫相猜。”这帮恶狗若不相猜,又怎有饭吃?他从特务们穷凶极恶的表演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被栽诬既符合“台独分子”的利益又符合当局的利益,这正是他们进行刑求、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根本原因。此时,他不再争辩。他知道,“台独者”咬住他这惟一的外省人,是要把案子做大,扩大影响;而国民党情治人员也希望把案子做大,有李敖参加,顿时就变成大案、巨案,自可邀功请赏。于是,当特务发现这个“台独分子”居然不会说台湾话而感到惊奇的时候,李敖以嘲弄的口气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英国皇帝乔治第一,做了英国人的皇帝,还不会说英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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