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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重生] 空明传烽录 作者:公子易(历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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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两个儿子尚建和博洛都在后阵,给冲散了不知死活,前头的明军仿佛配合一般,也没命地杀来,阿巴泰再也无心应战,索性丢下大部不管,带着随身亲兵,掉头便向后跑。后面军士眼见主帅的大纛后退,以为本军败了,也都一哄而溃,右路的豪格本来已经冲至城下,见此情状,也跟在中路溃军后面向东北撤走。左路阿济格部原就行进缓慢,见到其余两路败走,自然也掉头后退。几支败兵相互拥挤践踏,给自己人马蹄踩死的,倒要赶上死在明军火枪下的了。

  兵败如山倒,虏兵这一退,就直退了十余里,袁崇焕趁势挥军追击,直追到运河边上,看看虏军已经站稳脚跟,生怕敌将情急反扑,这才撤回本营。

  然而满桂那边却打了一个败仗。倒不是满桂太差劲,又或代善格外善战,而是城头上驻守的三大营,见敌人杀来,满桂坚守不出,以为他心中怕了,当下发炮给他助威,可是一帮脓包炮手连瞄准也不会,几次三番的将炮弹打到了满桂营中,这一场败仗,可说是败在成事不足的三大营手中了。倒是苦了满桂,一面抵抗虏兵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一面还要指挥士卒躲避城头误射的炮弹,两面夹攻之下,到战斗结束,五千骑估计剩不下一半了。

  虏兵退去,袁崇焕顾不得裹扎自己身上所受的两处箭伤,匆匆召集诸将在自己帐中谋划。面对刚刚打了一个胜仗,喜上眉梢的手下大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侥幸得胜,比打败仗还要不好。”

  在座诸将默然不语,督帅的话谁都听得明白,单靠运气固然能打胜仗,可是当然也能因为运气不好便打输了。今天这一仗,就是靠运气打胜的。袁崇焕十分清楚,若不是鞑子沉不住气,率尔进击,让桓震看出了破绽,自己全力攻击一点而奏功,又若是当阿巴泰部败退之时,另两路能不临阵慌乱,凭自己这点少得可怜的人马,就算士气再高,运气再好,终究也要三鼓而竭的。

  鞑子所占的优势就是人多,自己手底下这些兵马,虽然都是关宁的精锐,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打得一仗,便要损耗一些兵力。预计步兵大队要十二月初三前后才能赶到,那时候自己兵权统一,才有决胜的希望。此刻的迎敌之策,唯有一字曰拖。拖得愈久,于自己愈是有利。

  然而事情并没那么简单,自己这是在京师重地作战,万一虏兵破城而入,必定举国为之撼动。况且圣意孔急,一天不将鞑子逐出国门,自己就得面对皇帝的责难,这些都是愈拖愈难对付的。

  虽然如此,此刻决战时机不到,他是决不会轻易动手的。再过半个来月,自己全盘部署完成,就可以叫皇太极来得去不得。到时再从关宁发兵奇袭沈阳,就算不能一举攻下,至少也叫建虏元气大伤,十几年不敢来犯。当此关键时候,最要紧的是万不能自乱阵脚。可是朝廷里那些跳梁弄臣,又有几个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呢? 

  
 卷二 国之干城 九十二回
 
  

  北京城经历了白日的一场大战,鞑子兵一直冲到城下,险些便攻了进来,城里居民都是人心惶惶,原先热闹的市集,未等得太阳落山,便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路旁店铺也大多下了门板,只有少数几家胆子大的继续做着生意,然而也是门可罗雀。往日街间叫卖的小贩,一日之间统统消声匿迹了。

  皇宫之中,也是一般的景象。自从傍晚工部尚书张凤翔张大人紧急觐见,皇帝在文华殿召对,与他交谈了一个多时辰,随后便脸色铁青,一叠连声地叫传首辅钱大人,阁老韩大人、成大人,兵部申大人,户部毕大人一起来见。几位大臣刚刚上罢午朝,有的直接回了自己府邸,有的仍在衙署办公,一听皇帝召见,都是匆匆忙忙地赶进宫来。

  几个人居所远近不同,赶到的时间也不一样。钱龙锡来得最早,到了文华殿外,悄悄扯过一个值守太监,问道:“可知道陛下何事忽然传召?”那值守太监跪下叩了个头,道:“小人不知,不过今日陛下见过了工部张大人之后,仿佛很是生气,大人进去的时候还须多加小心。”钱龙锡心里一沉,点了点头,便叫他带自己进殿去。

  又过片刻,其余人等也都赶来,就有太监去偏殿请了崇祯进来。崇祯快步走到御案后坐了下来,未语先怒,目光冷冷地扫过群臣,终于停留在首辅钱龙锡的脸上。

  钱龙锡为官多年,早善于察言观色,看今日皇帝的神情,便知道他定是为了甚么事情正在发怒。当前的大事莫过于鞑子攻城,可是今日四方援军刚刚与虏兵大战,虽然满桂部有些伤亡,袁崇焕却是打了一个胜仗,功过相抵,按理说并不会招惹皇帝这般生气。

  崇祯瞧了他几眼,问道:“钱龙锡,你是首辅,朕问你,眼下虏兵压城,城防工事可都预备妥当了?”钱龙锡想了一想,犹犹豫豫地答道:“天子圣恩浩荡,臣等敢不用命,士卒将领同心戮力……”他一句话说到一半,便听啪地一声巨响,石粉四溅,有几粒险些迸到他脸上,竟是崇祯将一个玉石镇纸,摔在了他的面前。

  钱龙锡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韩爌,成基命等人见状,也都一同跪下。崇祯喘了一口长气,怒道:“今日张凤翔给朕上本,说是前些日巡查城头,见三大营的许多士兵,连炮也识不得放,可是真的?”新任的兵部本官申用懋,见皇帝说到城防头上来,那是自己该当负责的事情,心想与其等着给皇帝质问,不如自己先来叩头认错,当下俯首道:“臣忝任兵部,疏于监察,罪该万死!”

  崇祯冷笑一声,道:“万死?万死可赎么?今日德胜门外,不是那些无能的兵冲着满桂发炮,他又怎么会输?倘若我大明的火炮都如今日一般单打自己人,那还得了?”话头一转,道:“罢了,你方才上任,诸事不知,那也难怪。”申用懋大大松了口气,没想到皇帝居然还会安慰自己,心想下去之后定要好好整顿一番三大营,做出个样子来以报圣恩。

  韩爌虽然位在钱龙锡之下,却是所有阁臣之中最老成持重的一个。见崇祯为了三大营不会打炮,发怒呵责堂堂首辅钱龙锡,心中虽然不敢有所不满,却也暗自叹息。候着皇帝又发过一阵脾气,脸色稍稍晴朗了半分,这才上前奏道:“臣启陛下,三大营积弊,犹如冰冻三尺,非一朝一夕可成。”崇祯听他这句话,不由得点了点头。他是一个敢于整顿开拓的皇帝,连把持朝政、权势薰天的大阉魏忠贤尚且不在话下,何况小小的营伍积弊?当下问道:“韩卿,依你之见,应当如何清理营伍,革除积弊?”

  韩爌说这话的目的,却并非催着皇帝整顿京营。他也知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鞑子入侵,绝不会有那种时间从容不迫地搞甚么整肃军纪。当下回奏道:“陛下,京营积弊,由来已久,就如黄河沉沙,积若干年而成,亦必要若干年方能清浚干净。眼下敌氛方炽,贸然着手势必引致军心动荡。事有轻重缓急,整顿一事,请陛下等待退敌之后再作打算。”

  崇祯眉头一皱,斥道:“一个个都是说得好听,当真办事起来,全都成了空言邀宠之辈!”韩爌却不在意他如何叱骂自己,又待再辩,只听钱龙锡上前跪奏:“陛下明鉴万里。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无虎狼之师,如何能当得虎狼之敌?”这几句话却是顺着皇帝意思,句句投他所好,崇祯听了,脸色少和,却听钱龙锡又道:“只是三大营之中,裙带关系盘根错节,必须有一得力大臣,奉天子诏,持尚方剑,方有镇压之效。不知陛下心目中可有得当的人选?”

  这一下却当真把崇祯给问住了。低头沉思,将满朝大臣一一想了个遍,只觉得文臣只懂拍马吹牛,武将单会吃饷要钱,稍稍有些本事的,自己却又信不过,这许多拿着国家俸禄的侍郎总兵们,竟没一个能为自己所用,不由得长声叹了口气。

  恰好这时候一个小太监捧上茶来,放在御案一角。崇祯一怔,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右手轻轻一拍桌子,道:“乾清宫太监邓希诏、王之心,公忠体国,甚得朕意,可堪大用。”

  底下群臣听他一语,都是大惊失色,韩爌叩头触地,大呼不可,成基命、申用懋、毕自严目瞪口呆,钱龙锡却是脸色惨白,一言不发。在他本意,原是想借着人选为难崇祯,将三大营之事拖延过去,至少也等鞑子退去再作理会,哪知反而诱使崇祯重新信用起太监来,他也明白太监督军的害处,天启年间殷鉴不远,一时间只觉非得阻止皇帝不可,只是如何阻止,一时间倒没了主意。

  忽然灵机一动,道:“陛下着意整顿,何必定用中官?袁崇焕现帅大军入援,就驻在城外。陛下何不再发一道诏令,就让他统率京军三大营,助理北京防务?”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正是碰到了马蜂窝上。崇祯正在对袁崇焕百般疑心,以至于援军不许入城,三大营是京中唯一保护自己的军队,哪里还能交给袁蛮子?钱龙锡情急之下话一出口,旋即发觉不对,然而要再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崇祯心中大怒,暗道你们这些大臣,一个个地都向着那蛮子,莫非哪天蛮子造起反来,你们也要帮着他砍朕的脑袋不成?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淡淡“嗯”了一声,道:“朕意已决,不必多议。就着邓希诏监京营防务,王之心监蓟镇东协,即刻赴任。至于其余各地,嗣后慢议。”

  几个大臣知道多说无益,以皇帝的性格,一旦决断了的事情,那是谁也扳不转头的,听他口气,似乎太监监军并不止于京师一地,还要遍行边塞腹里各镇,只有暗自叹息而已。崇祯又问了一些城防的事宜,无非发怒骂人,将几个国家重臣一一骂过一遍,终于叫他们退下。

  韩爌出了宫门,不坐轿子,径行向自己家中去。钱龙锡从后赶上,拦住了他,迎面一躬到地,连道:“龙锡有罪!”韩爌连忙挡住,道:“钱大人不必如此。圣意难揣,钱大人也只是为人臣子应为之事罢了。”钱龙锡叹道:“话虽如此,然而龙锡却不能若无其事,圣上即位之初,裁撤监军中官,那时边腹武将一片叫好,如袁崇焕之类的将才,更是得以大显身手。今日复设,却是因为龙锡的一句无心之言,将来边事再坏,龙锡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韩爌叹道:“钱大人无须自责。冰封三尺,原非一日。陛下既然不信大臣,中官再出只是早晚之事,岂有因钱大人一言而行之理。”钱龙锡道:“唉,龙锡何尝不知是如此,只是目下边情正急,倘若陛下令中官监军三大营之余,再派中官出辽东、蓟镇,那可……”韩爌默然,袁崇焕是他的门生,去到辽东以来两人多有通信,他也知道中官去后袁崇焕才得以全力整顿辽事,一展胸中抱负,接连收复了广义二地。倘若此时中官再出,必定又要缚手缚脚,辽东得来不易的好形势,说不定就要全盘逆转。

  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有相信自己门生的周旋本事了。只是他却没想到,或者也并不敢想,真正对边关武将缚手缚脚,百般掣肘的,并不是甚么监军,却正是皇帝本人。

  两人正在那里相对叹息,毕自严赶上前来,叫道:“钱大人留步!”钱龙锡停住步子,却见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愁眉苦脸地道:“钱大人,方才陛下有旨,叫下官调派军饷……”钱龙锡一听之下,立时明白他是甚么意思。方今四方援军毕集京师,士兵将官每人每天都要吃饭,马料火药都须补给。援军赶路紧急,必定不能多携粮秣,全要指望京师供应。毕自严身为户部尚书,自然是责无旁贷的了。

  可是崇祯催钱容易,毕自严筹款却难。那时候国库已经十分空虚,莫说应付大军所需,就是供应三大营也都犯难,若要请发内帑,袁崇焕当日请内帑的时候皇帝如何震怒,众臣都是看在眼里的,还有哪个敢去捋虎须?一个个都做了钳口葫芦,闷声大发财便是。只苦了那些长途赴援的外地军队,饭都吃不饱,还要整日翻来掉去地换防。

  钱龙锡叹道:“那有甚么办法?只能尽力筹集便是。国帑不足,便向京中商民筹借,再不足,便叫官员国戚认捐。若是如此仍旧不足,那就只好大家抱在一起死了。”毕自严愣在那里,瞧着首辅大人佝偻着背愈行愈远,忽然觉得上任以来,钱首辅似乎是苍老了许多。 

  
 卷二 国之干城 九十三回
 
  恩格德尔自从被俘以来,先前咬紧了牙关一语不发,后来给桓震折磨得无可忍受,终于将自己军中的情形一一倒了出来。虽然那是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心里却总是觉得十分对不住大汗,对不住将公主嫁了给自己的先汗努尔哈赤。每每思之愧恨已极,堂堂蒙古男儿,成吉思汗的子孙,竟然几日不睡觉便熬不住了,说将出去还不给人指着鼻子嘲骂?

  桓震自从打他嘴里掏到了想要的情报之后,也就不为已甚,待他十分优厚,不单让他单独在一个小帐篷中居住,每日干粮饮水也都照顾得十分周到,只是看守却丝毫也不曾松懈,恩格德尔数番想逃之夭夭,都找不到机会。

  这天晚间,看守的士卒送来食水,恩格德尔照例爱理不理地等他离去,这才起身取用。他手上脚上都戴了铁镣,虽然为了避免磨破皮肤给包上了布条,但沉重却是一样的,加上不能直腰走路,慢慢挪过去端起水罐,一个彪形大汉竟然累得略有些喘。

  他一面苦笑,顺势在地上坐了下来,瞥一眼门口值守的卫兵,一面琢磨怎么逃走,一面喝了一大口水。这中原的水,哪里能比得上呼玛而窝集河的河水清冽啊。

  正在那里怀思故乡,不料忽然之间,耳中竟然钻入了一句蒙古话来,说的却是“你这反贼,不得好死!”恩格德尔在这异国他乡的北京城下乍闻乡音,亲切之余心中更是十分奇怪。不由得侧耳细听,幸好那说话之人并没刻意压抑语音,在这静夜之中,虽然隔着一层帐篷,却也听得甚是清楚。

  先前骂别人是反贼的那人,语声很是苍老,似乎是有年纪了的。被他骂做反贼的那人,岁数听起来略微年轻,却也差不到哪里去。他给人斥为反贼,居然不怒,仍是笑道:“锡拉特大人何必如此?大汗对你有甚么天大的好处,值得你为他这般卖命?”恩格德尔心中一震,他说“大汗”,那难道是指自己的大汗皇太极么?

  却听那人续道:“我跟随大汗十几年来,头十年是随着他东征西讨,四处攻打草原上别的部族,近几年却是给女真蛮子打得东奔西逐,好不狼狈,他林丹自称大汗,打了胜仗的时候自己要分最好的女人牲畜,可是打了败仗的时候却丝毫不顾惜那些死了的战士,他凭甚么做咱们的大汗?”

  恩格德尔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人都是蒙古林丹汗的部下,可是林丹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明京脚下,明军营中?难道袁蛮子竟然与林丹勾结起来,南北夹击?他出了一身冷汗,脑中轰轰作响,满心只是“糟糕”二字,待到醒觉,已有几句说话给他漏听了。

  只听那老人道:“我锡拉特自幼便是大汉的部属,倘若不跟从大汗,我可不知道天下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况且大汗这次叫咱们来联络明军,南北夹攻皇太极,那可是对蒙古大大有利的好事,倘若成了,十年之耻一朝得雪,乌力吉巴雅尔,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人的恩怨,将这件事情给搅黄了?”

  乌力吉巴雅尔冷笑道:“一朝得雪?我只怕是一朝过后,整个部族的男人都变做了死尸,女人都成了女真蛮子的奴隶!”锡拉特闻言大怒,暴喝道:“你说甚么鬼话!”乌力吉巴雅尔十分郑重地道:“请锡拉特大人仔细思量。明军不能战,这是咱们都晓得的事情,就算大汗当真同他们联合起来,能有多大作用?至多是在蛮子的铁骑之下,再添些南方的亡魂罢了。咱们又能从当中得到甚么好处?”

  锡拉特道:“不然,不然。你只知道从前的明军,不知道现在的明军。辽东锦州有个桓胡子,你听过他么?”乌力吉巴雅尔不以为然的道:“无非又是一个草包将军罢了。如袁崇焕那般的英雄豪杰,天下能有几人!”言语之间似乎对袁崇焕十分敬重崇拜,只恨这等英雄人物不曾生在蒙古一般。

  锡拉特哈哈一笑,道:“这个桓胡子是近年来新崛起的一个将领,咱们部中的探子多有他的情报,怎么你从来不曾留意过么?枉你还是自称精通南事呢。”恩格德尔听他说着,不由得记起杀子之仇,被俘之辱,一时间钢牙咬碎,满心恨意直欲爆裂开来,一心只想咬下桓震两块肉嚼上一嚼。

  乌力吉巴雅尔似乎恍然大悟,大声道:“啊,我只是一时忘记了,不就是桓震么?有传言说他便是十年之后的袁崇焕呢。只是我瞧他也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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