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你的红颜,我们的手-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〇〇四年四月二十五日上午    
    《忘却的面具》,安徽文艺出版社,“意大利二十世纪文学丛书”,1995年6月第一版。    
    《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杨德友译,有辽宁教育出版社,“新世纪万有文库”,1997年3月第一版。    
    让最顽强的女人都要避走    
    自文艺复兴以降,意大利沉寂了几百年;十九世纪末重新统一后,涌现了一批伟大的文人学者,而邓南遮“在这灿烂的群星中,尤其放射着骇人的异彩”。“他是一个怪杰”,“爱险、好奇、崇拜权力、爱荒诞与特殊,……爱自我的实现。”他是有英雄气概和冒险倾向的政坛名人、狂热的民族主义者,年过五十参加“一战”,陆、海、空皆能,屡获奖章和晋升。战后反对本国承认一个边界小城独立,乃率兵占据该城,当了一年自由王国的首领,实现了“他的‘诗翁兼君王’的幻想”;后为政府军所逐,乃隐居。连墨索里尼都对他又敬又怕,一方面推崇备至,成立了研究、推广其学说的国立学院,另一方面又派人监护之。他又是唯美派的文学巨子,雄辩滔滔,文采高雅,才华横溢,作品众多,声、色交溶,对后世产生极大影响。“他不仅求在艺术中实现生命,他要求生活的艺术化”,娇奢豪华,居室摆满玫瑰,还一日三换,早、午、晚各不同色。他对科学也有研究,从事过广泛的医学实验,小说《无辜者》对人物病态、死亡的准确描写,引起当时科技界的重视;晚年还曾被任命为科学院院长。像生前顶天立地一样,这个强人死后的遗体是立着埋葬的。     
    十年前,花城出版社出版过《无辜者》的新译本。而早在上世纪前半叶、邓南遮还在生时,伍光建等国内名家就翻译过他的作品,徐志摩还写过一组介绍文章,上面综述中的引文即出自此。徐志摩又说:“我们不能测量他的力量,我们只能惊讶他的成绩”。“这样的怪人,只有放纵与奢侈的欧南可以产出”。“南欧民族重本能,喜放纵。丹农雪乌(邓南遮当时的译名)的特长就是他的‘酣彻的肉欲’与不可驾驭的冲动,在他生命即是恋爱,恋爱即是艺术。”     
    关于邓南遮那出了名的风流猎艳,美国舞蹈家邓肯的自传中有着有趣的记述,可以看出这个“驾驭着梦想的醉态的引水人”(《梦想的歌》,李金发译),如何使人折服。邓肯一直对邓南遮抱有成见、不愿见他;但当终于“看到这位光彩照人、魅力非凡的人物时,仍然禁不住脱口说道:‘欢迎欢迎,您真是可爱!’”因为钦佩邓南遮的女友杜丝,邓肯几次抵御了邓南遮的诱惑;她得意洋洋地记录经过,自诩为世界上唯一能做到这样的女人;但最后,她终于还是受不了邓南遮持久的温情攻势,“毫不犹豫地冲到车站,坐上头班列车离开了罗马”。    
    二〇〇四年四月二十五日下午    
    《无辜者》,沈萼梅等译,花城出版社,“世界文学名著新译丛书”,1994年7月第一版。    
    《我的爱,我的自由(邓肯自传)》,高仰之译,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2年8月第一版。


第一部分 书架之南第10节 葡萄牙:角落里的失眠

    在隐秘的角落虚度光阴    
    在葡萄牙,我只爱一个作家:费尔南多·佩索阿。    
    这个业余写作的公司小职员,生前声望不高,去世后才被发掘、推广并产生影响。在其诞辰一百周年的一九八八年,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了张维民译的《佩索阿诗选》,我当时购读后,从此视为心爱之一。今年,河北教育出版社又出版了杨子译的《费尔南多·佩索阿诗选》,上海文艺出版社则重印了一九九九年出版的其随笔札记选集《惶然录》(韩少功译)。    
    不过,他始终是个“小众作者”。连以慧眼妙手做了一件好事的韩少功,之前都没有读过佩索阿,九十年代中期在国外听同行谈起,还认为是欧洲文学界的“新发现”;犹记得《惶然录》初版时,配合推介的书评亦如此作恍然发现“新人”状,让我暗自得意之余,也不禁替前行者张维民的努力、那第一个译本的寂寞感到不值。    
    但寂寞一些也好。佩索阿本就不是“热”的,他的思索和文字,都偏向人生的极冷处。其为人亦然。他喜欢变换多个笔名,为每个笔名编造不同身世,创造出好些思想哲学差异极大的“异名者”——这除了更全面反映他多方面的世界观、并“将内心冲突和自相矛盾平衡在一个自创的宇宙结构里”(杨子)、进而“亲证人类心灵自我粉碎和自我重建的一个个可能性”(韩少功)之外,我觉得还是一种自我的隐蔽。另一方面,我一直喜爱“隐美”的人与书,不要太热闹太多人分享,独自受用才显洁净,最多几个素心人私下珍爱就好。注定不会热起来的佩索阿,是我那种私下隐秘的“朋友”,而且因为相遇在早年,更感亲切。    
    那本“订交”之书《佩索阿诗选》,当年我对他目睹人性与世界之荒谬后咀嚼内心的悲歌婉吟颇有同感:“哀鸣的钟声 / 宛如生活的忧伤 / 第一次 / 就留下了不绝的回声。”赏爱他为我们、为昔日美好“送行”:“我有一串珍珠 / 拿来为你送行 / 它们是我的亲吻 / 一 一用痛苦穿成。”现在重新翻看后,最感沉吟的则是那首《现实》——也许,因为中间正隔着十多年时间,而生了相近的心情吧:    
    “二十年前,我从这儿经过……/ 二十年后,这儿一切如故。/ ……我却背弃了我的过去,/ 虚度了二十年光阴 / ——不虚度又能如何?/……/ 两个我漠然相视。/ 过去的我向上走去,想像一株秋葵;/ 今天的我向下走来,心中一片空虚。”     
    二〇〇四年四月二十六日至二十七日整理    
    《佩索阿诗选》,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88年1月第一版。    
    《费尔南多·佩索阿诗选》,河北教育出版社,“20世纪世界诗歌译丛”,2004年1月第一版。    
    《惶然录》,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5月第一版。    
    伟大而无所谓的失眠    
    上世纪末,读了韩少功译的《惶然录》,使我对佩索阿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和“同情”之喜爱。该书的虚构“作者”索阿雷斯,部分是佩索阿自己的写照:孤独闲坐,无所事事,平淡无奇,但有着“艰难,悲痛,或者完全是曾经沧海之后的一种淡然处世”;有点迷惑、厌倦,有点精疲力竭,有点挥之不去的冷冷忧虑,有万念俱灭无所期待的人那种说话的声音……    
    这些随笔札记,展现了佩索阿的矛盾、分裂:“我渴望成为自己的一个同者又是自己的一个异者。”自闭、敏感:“一片流云飘过太阳,也足以给我伤害之感。”他以写作自遣,“写下就是永恒”;喜欢“头脑里的旅行”,并孤守这心灵隐秘空间,在世俗中不求理解:“被理解类似于自我卖淫”,只想同事们“行行好,把我看成是同它们一样的人”。他洞悉人类的卑微:“我们从这些对现实的小小误解出发,建立我们的信仰和希望”。但连卑微的希望他都知其虚渺:“我一直不知不觉地见证自己生命的逐渐耗竭,还有一切我向往之物的缓缓破灭”。终生独身的他,连爱都是消极的:“我借口你已经出现在我理念之中,来婉言拒绝你。”只是靠着廉价香烟淡淡的气味,“重温自己以往的全部生活”,甘于成为“消逝时光的囚徒”。只是唱着无所谓的歌,并以此作为守护自己的高高堡垒:“一个人能够获取的最高自律是无所谓地对待自己”,“一个人对待自己的梦幻和内心欲望,应当有一种……无所谓的随意傲慢”。    
    他也有可喜的通达,比如其“城乡观”,认为乡村使人生存,但城市使人思想。比如厌倦玄虚的理论,但求观赏世间,像旅游者那样“抵达生活的表层”,“不曾把学舌而得的意义强加万物”,对一切事物“视之为现实之花的直接开放,那该多么好”。有时候,他还似乎能达到一种东方式的空虚而自在的“无为”境界。但是,他始终无法掩瞒自我与生命的本质。在这些零思片语中,有两个命题最让我触动:    
    一是“上帝把我造就成一个孩子,把我留下来以便永远像一个孩子”。这话是对我一直深有所感,在《你像个孩子似的》等文中表述过的意思的一个佐证。    
    二是“生活是伟大的失眠”。这是比“生乃死中之存在,有如两个黑夜中的白昼”一类哲言更好的说法了,因为点出了“失眠”。是的,人生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无奈地失去睡眠中的混沌而无聊的举动,以及于无梦处强做的梦……包括他和我写下的这些东西。    
    二〇〇四年四月二十八日上午整理


第一部分 书架之南第11节 西班牙:灵魂的颜色

    在一起爱着,但仍然孤独    
    在诺贝尔奖历史上,曾有帕斯捷尔纳克和萨特或被迫或主动拒绝领奖,他们都是出于政治考虑。但有两个西班牙诗人,却是为了别的原因没有出席他们获得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一九七七年,阿莱克桑德雷因为健康问题(他年轻时生了一场大病,不得不放弃工作,才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此后在病榻上写了大半生诗);一九五六年,希梅内斯则因为丧妻之痛,无法到场。——不到两年后,这位“九八年一代”最后一位作家也在悲伤中追随心爱的妻子而去了。    
    希梅内斯早年就具愁怀,从他的诗集名《悲哀的咏叹调》、《挽歌集》、《悲歌》即可见出。结识塞诺薇娅后,曾使“他的生活、诗歌和精神都面目一新”。年春一九一六,他横渡大西洋前往美国与这位女诗人结婚,以愉快的心情写了《一个新婚诗人的日记》,其中一首短短的《歌》写道:“我独自/生活在春天里 / 从外部观察的人们 / 知道什么底细?/……我独自 / 生活在春天!”——一九九一年,我在阳光明媚的愚人节收到希梅内斯和阿莱克桑德雷的合集《悲哀的咏叹调》,随手翻开便见到此诗,不由亦生春天般的喜悦。    
    可是,即便是这样与志趣相投的意中人(希梅内斯与塞诺薇娅曾合作翻译泰戈尔诗歌)新婚之际的快乐吟唱,他仍突出了“独自”。那日记体诗集另一处还有类似的说法:“……无论在哪里 / 和你在一起,真叫人欢喜!/ 新的、孤独的 / 春天!”    
    孤苦、忧郁是希梅内斯毕生的气质。果园主、葡萄酒商的父亲猝逝,优美的港口故乡颓败,国家动乱,世界大战……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伤心。所以他写《让人心痛的花园》,写《破碎的心灵》,写《谁能了解时光背后的东西》,写“回忆只意味着怜惜自己”的《死亡》……    
    但在形式上,希梅内斯又追求简洁、淳朴、自然、清新。且看他的《码头》,只有这么四行:“我们在睡觉,/身体/是灵魂抛在/生命海底上的锚。” 言止意远,引人遐想:那么,灵魂是停泊在那至高无上的码头……曾有记者评论说:希梅内斯“是那些像阳光照耀一样朴实无华地产生的诗人”,我们遇上他,“恰如有一天我们看见了一朵花。”诺贝尔授奖词则把他比喻为一位老园丁,写的都是果树、池塘、啼鸟等普通的事物。他这种风格深远影响了后来者,除了阿莱克桑德雷,授奖词还说,洛尔迦“著名的绿色诗即源出于此”。     
    2004年5月16日午后    
    《悲哀的咏叹调》,赵振江等译,漓江出版社,“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1989年4月第一版。    
    灵魂曾披上你的颜色    
    手头有一本外国情诗选《我看到开满了花的小径》,购于大学时一九八九年十月,书名出自西班牙洛尔迦的《两个姑娘》一诗。——这些意象、时日、题目组合在一起,使这小书成为我私下一个无意的纪念物!    
    后来买到的赵振江译的《洛尔卡诗选》,也与大学有关。那是几年前的五月,毕业十周年聚会,当约定的大聚会与其后无心插柳的小聚会都结束,挥别故人后,独逛校园对面的树人书店购得的其中一种。当日书店全面折价,到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它要关闭了,广州最早的新型文人书店代表之一,终于撑不下去;那次人散后的造访,便是我在这喜爱的书店最后一次买书。散了吧,在那样一种情形下的所得,也就别有一份纪念意味。    
    该书选诗二百五十多首,并两部诗剧,更有诗人亲笔画的众多线描插图,以及他与挚友达利等人交往的照片等,称为洛尔迦在国内“最厚实的选本”。但我却将它视为“副选”,一直想找的是与洛尔迦情味相契的戴望舒的译本。——今年在一月号《收获》上读到北岛的《洛尔加:橄榄树林的一阵悲风》,资料翔实、剪裁得当、分析精到、文情俱佳,是我所见洛尔迦评述文章中最好的一篇,也是近年北岛重出江湖、由诗而文中写得最见功力的一篇;其中便称赞戴望舒的译文“光彩新鲜”,至今无人能及,亦为戴望舒诗歌翻译中的顶峰。    
    北岛又提到整理、补译戴氏《洛尔迦诗抄》的施蛰存,那种“重友尽责谦卑自持的为人之道”。这也同样是我一向感怀的。施蛰存对戴望舒那种难得的、不同流俗的、以极“吝”而愈见深厚的友谊,我甚为爱惜感动,专门写过一篇《有一些记忆无法写下》述之,另《呼唤阿索林》时也有所及。加上本来就比较喜欢戴望舒,其诗、其译、其人、其学我都也还感亲切、欣赏,遂一直留心搜求经施手的戴氏著作,以具体表现物来既存彼人,更存此情。天怜我意,大前年冬在旧书店喜遇一册二十年前的、由施蛰存收集编辑的《戴望舒译诗集》,终可略偿心愿。    
    那书中最感欢欣的,便是一卷《洛尔迦诗抄》了。本就钟情的诗人作者,最为合适的诗人译者,联手为灰黯天气中被俗务烦扰的人,“披上橙子的颜色”——《最初的愿望小曲》:“灵魂啊,/披上橙子的颜色。/灵魂啊,/披上爱情的颜色……”     
    二〇〇四年五月十五日夜整理    
    《我看到开满了花的小径》,外国文学出版社,“外国情诗集萃”,1989年9月第一版。    
    《洛尔卡诗选》,漓江出版社,“大师诗选”,1999年3月第一版。    
    《戴望舒译诗集》,湖南人民出版社,“诗苑译林”,1983年4月第一版。    
    在绿色底下唱着深歌    
    购得《戴望舒译诗集》的二〇〇一年偷闲冬日,听西班牙吉他,读戴望舒所译洛尔迦的诗,为之沉醉。    
    他唱着《塞维拉小曲》:“橙子林里 / 透了晨曦 / 金黄的小蜜蜂 / 出来找蜜。”唱着《梦游人谣》:“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 绿的风,绿的树枝”。唱着《小广场谣》:“是谁把诗人的道路 / 指示给你?/ 是古谣曲的 / 泉水和小溪”。还有《海水谣》、《骑士歌》、《小小的死亡之歌》等等曲谣,用他那“心里刺进了 / 五柄利剑”的《吉他琴》伴奏:“它哭泣,是为了 / 远方的东西”……    
    简洁,明亮,典型西班牙的优美。可是,西班牙的诗歌等文学、吉他等音乐,总是在鲜活热烈背后有深沉厚实的浓愁呼之欲出;作为西班牙风格的代表,洛尔迦当然也是这样,他打动人的,不止《树啊树》、花朵、海洋、山冈、村庄、河水、《恋爱的风》等等浮面的意象之美,更在于“勇猛的喜悦底下隐藏着的悲哀”。(《伊涅修·桑契斯·梅希亚思挽歌》)    
    这首“挽歌”所致的主人公,是不愿平庸度过退休生涯、为求得英雄的死而复出的著名斗牛士(同时也是文人)。洛尔迦为这友人写下的挽歌杰作,激越、沉痛而感人。但其中有一句:“他要寻找他准确的侧面像 / 可是一个梦哄了他”,却似乎不符合主人公的求仁得仁(他最终果然死于斗牛);然而,洛尔迦是超越了就事论事,写出一种人间普遍的悲剧。这种普适性的超越,也使得人们可以把这“挽歌”唱给诗人自己:看过一部电影《洛尔迦的失踪》,深沉的男声朗诵贯穿影片:“在下午五点钟。/ 恰恰在下午五点钟。/……此外便是死,只有死 / 在下午五点钟。……”反复的吟叹,加重了悲剧色彩,用的就是此诗第一章。    
    是的,虽然洛尔迦有时可算是现实主义诗人,记录了不少社会性的苦难,但其诗中的“悲哀”,还更是“超现实主义”的,向上向外笼罩了广大的不同时空、向下向里抓住了人类的宿命本质:《梦游人谣》的鲜亮绿色后,是“可是我已经不再是我/我的屋子也不再是我的”;《蔷薇小曲》的蔷薇,“不寻找晨曦/……寂静地向天上 / 她寻找别的东西”。他奇妙地混合了欢畅与痛苦、静美与激烈、明快与惆怅、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