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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佩琦回忆录 葛佩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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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行动支援女生队。李大队长说:要调出女生队继续训练的事我知道;给她们断绝了伙食供应的事我不知道,办事总要合乎“天理、国法、人情”,断绝了女生队的伙食供应,是不近人情的;明天一定给她们恢复伙食。第二天女生队的伙食果然恢复了。女生队坚持了七天的斗争,终于获得了胜利。我们在战训班的斗争策略是,利用大队部和政训处的矛盾,争取大队长李炳昌的同情,以挫败政训处和“战斗社”的反动活动。在与班当局交涉时,多半是由原南京平津同学会执行委员刘玉柱、葛佩琦出面,而不由地下党领导人出面,以免暴露党领导人的身份。此次斗争的胜利,也是利用的这个策略。 

  6,奔赴抗日战场 
  1938年1月上旬,我们100多名男学员被调出战训班。由景德镇乘小木船,沿昌江经鄱阳湖到南昌,转乘火车到九江,搭乘长江轮船到武汉。驻在原“日租界”山峙街的两幢日本人留下的楼房里,等待分配工作。 
  到武汉后,我们和八路军武汉办事处取得了联系。向我党长江局负责人博古同志汇报了情况,并研究了我们的去向问题。当时,南京已经沦陷,武汉成了战时首都,汇集有各方面的党政军要人和各地的流亡学生。“武汉平津流亡同学会”也成立了。原在北平搞“一二·九”运动的老战友杨学诚、姜纪常等人,已组织起了“武汉青年救国团”, 总团部设在武昌三道街39号。这里成了北平学生联络站,我在此地遇到了老战友蒋南翔、何礼、杨蕴青、刘江陵、王蕙兰等人。刘江陵和我一同去看望了沈钧儒先生。 
  1938年春节(1月29日)后,战训班副主任黄仲翔说,要分配我们到河南第一战区工作。我找蒋南翔同志给我解决党的组织关系问题。他说:你先随着大队到河南,组织上可以把你的材料和要求转给河南省委。我问:到河南我去找谁接关系?蒋说:会有人找你。 
  1938年2月14日,我们由武汉乘火车北上,第二天(正月十五)到达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司令部所在地--郑州。此地接近前线,天天有日本飞机轰炸;马路上弹痕累累,被炸塌的房屋,比比皆是。但有些店铺,为庆祝元宵佳节,仍然挂起了红灯笼。我和几位同学走进一家小吃店,吃了几个元宵,以充饥果腹;夜间住在城隍庙里,睡得也很香。当时,程潜将军是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兼河南省主席,我们从战训班来的100位同学,归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司令部政训处领导。该处组织我们学习了两个星期。由司令长官程潜分别委派我们为民运指导员,分配我们到豫西和豫东29个县工作。我和共产党员王振鸿、刘野亮等40人,主动要求到接近抗战前线的豫东商丘地区12县工作。中心任务是:根据“人不离枪,枪不离乡”的原则,在各县组织民众抗日自卫队;聚集抗日力量,保卫战区安全,支援前线抗战,主要是支援徐州会战。1938年3月初,我们由郑州出发,分赴各县。 
  在出发之前,我党河南省委委员、八路军开封办事处主任刘子久同志找我谈话。他要我有事和他联系,到豫东的主要工作是抓武装。 
  我们到达各县,国民党的县长和县党部书记长口头上欢迎我们,实际上反对我们,特别是反对我们抓武装。他们说:地方武装已由联保主任组成了联防队(一种限制共产党活动的组织),不需要再组织民众抗日自卫队了。长官部规定民运指导员的生活费,每人每月20元,由地方财政开支。他们借口“财政困难”,拖延支付,如此等等。我们将这些向程潜长官汇报了。程长官于4月中旬,在开封召开了有各县民运指导员、县长、县党部书记长参加的民运会议。程长官在讲话中指出:各县要将民运工作放在第一位,县长、县党部书记长要大力协助。如有妨碍民运工作者,应受严肃处理。会后,程潜将军以河南省主席的名义,撤掉了商丘地区的6名县长,要我们民运指导员推荐新县长。当时我在虞城县工作,我推荐在冯玉祥部下当过团长的蔡洪范(虞城人)为虞城县长,获得程潜主席批准。 

  7.组织豫东抗日游击司令部开展游击战,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8年春天,日军进犯台儿庄,受到重创之后,日本军阀便调集海陆空三军,大举进犯徐州,中日两军展开了徐州大会战。1938年5月24日,中国军队败退,徐州失守,苏北、豫东沦陷。黄河在郑州以东的花园口,人为的决口。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由郑州移到洛阳。派到豫东的40名民运指导员,有39名随着军队撤到黄泛区以西,只有我一个仍留在豫东商丘地区。国民党在商丘地区的党务专员、各县的县党部书记长,都已逃跑。我联合商丘地区民运专员宋克宾、虞城县长蔡洪范,发动各县民众抗日自卫队,展开了游击战。成立了豫东抗日游击司令部,宋克宾任司令,蔡洪范任总队长,我任政训处长。我们收集了国民党军队撤退时,遗留在地方上的枪支弹药,吸收了一批青年农民和爱国学生,队伍迅速壮大起来;经过一个多月的组织,就发展成了一支拥有五六千人的抗日游击队,是当时活动在黄泛区以东的唯一的一支抗日武装。当时商丘地区的政治形势是:国民党政权已经垮台,敌伪政权尚未建立,各县的土豪劣绅准备组织“维持会”,欢迎“皇军”。我用“武装请客”的方式把那些土豪劣绅请到司令部,把他们制作的“欢迎皇军”的旗子亮出来,并问他们:你们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他们都说:是中国人。我说:你们既然是中国人,为什么要欢迎“皇军”呢?他们无言可答,有些害怕,怕我把他们作为汉奸处理。我一转口气说:你们既然是中国人,事情就好办了。第一,不准你们借用日本人的势力坑害老百姓;第二,不准把游击队的活动情况报告日本人;第三,要求你们能把日军的活动情况随时报告游击队。他们都同意以上三个条件。我请他们吃了饭,喝了酒,送他们回去了。用这样统一战线的策略对待土豪劣绅,为游击队的活动减少了阻力。在工农群众的配合下,我们打了几个胜仗,拔除了日军在陇海铁路线上的几个防护据点,收复了两座被日军侵占的县城,得到一批战利品,主要是炮弹、机枪、军刀、电话机等等。 
  6月下旬,我们派秘书李洪同志(地下党员)赴洛阳,向第一战区长官部汇报情况。同时,我让他和我党河南省委取得联系,并让他向刘子久同志转达我的入党申请。7月上旬,我们接到由淮阳地区行政专员转来的程潜长官的电报,要我和宋克宾火速赴洛阳。我们两人带着几个卫兵和一部分战利品,坐着小木船,经过60里路宽的黄泛区,到达了周家口(现在的周口市),日夜兼程到漯河,转乘火车经郑州到洛阳。受到程潜将军的亲自接见、长官部的表扬、政训处的慰问;参加了政训处举行的欢迎晚会。我们举办了战利品展览,洛阳各报纸报道了我们在豫东的抗战情况。 
  有一天晚上,李洪同志陪同刘子久同志来到我住的旅馆。刘子久同志正式对我宣布:“组织上已经正式批准你的入党申请,由于你是老民先队员,免除候补期,直接转为正式党员。”自“一二·九”以来,我争取入党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感到无比荣幸!我决心为革命事业奋斗终生。我向刘子久同志汇报了我见程长官的情况,并说明长官司令部和河南省政府拟将“豫东抗日游击司令部”改为“豫东保安司令部”,由宋克宾担任豫东地区行政专员兼保安司令,我仍担任政训处长。刘子久同志表示同意。为避免意外,刘子久同志和李洪很快就离去了。 
  当时刘子久同志的职务是河南省委委员、豫西特委书记,公开身份是八路军洛阳办事处主任。在离开洛阳之前,我去看望刘子久同志,他交给我一个任务:“做好宋克宾和官兵的统一战线工作。为新四军彭雪枫同志率队进驻豫东,建立抗日根据地,创造条件。”刘子久同志写了一封介绍信,要我交给雪枫同志。 
  第一战区长官部发给我们步枪子弹20万粒、手枪子弹 1万粒、电台两部、法币5万元。我和宋克宾带着这批军用物资回到豫东之后,有许多股自动成立的地方武装要求收编,部队很快就扩大了。按游击队的编制,整编为三个纵队:第一纵队司令魏风楼兼鹿邑县长,第二纵队司令宋子刚兼虞城县长,第三纵队司令蔡洪范兼永城县长。共有一万五千多人,成为豫东一支最大的抗日游击队。 
  1938年冬,彭雪枫同志率新四军游击支队,由豫南竹沟镇,经西华县来到豫东鹿邑县。先驻王皮流、自马驿,尔后移驻太清宫(老子的故乡)。受到宋克宾等人的欢迎。我单独和彭雪枫同志见了面,向他汇报了豫东地区的抗战形势,并转交了刘子久同志写给他的信。他表扬了我的工作,并要我继续搞好统战工作,有事和他直接联系。1939年春,彭雪枫同志率部进到永城县境,在与日军作战时牺牲了几位战士。在永城县书案店为牺牲的战士开追悼会,我代表豫东专员公署和保安司令部前往参加。会后,彭雪枫同志约我单独谈话,我要求调到新四军工作。他说:为了发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你留在宋克宾部,比调到新四军会起更大的作用。 

  8.豫东抗日游击队改编为暂编第二军 
  1939年春,程潜将军调任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天水行营主任,行营设在西安。由卫立煌接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兼河南省主席。国民党官场的习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卫立煌撤了宋克宾的豫东专员兼保安司令职务。宋克宾把专员公署和保安司令部的两颗印交出了,但没有交出我们原来组织的豫东抗日游击队。 
  在程潜将军支持下,将原来的游击队改编为国民党暂编第二军,调河北省抗日。宋克宾任军长、我任政治部主任。我们将部队改编为三个师,于1939年5月,开到河北大名地区。在此休整了不久,继续前进。在大名、南宫之间,遭到日军扫荡。由于人地生疏,武器悬殊,部队受到惨重损失。我们将部队撤到大名以北的草帽辛庄一带。士气低落,军心动摇。当天晚上,在军部召开军事会议,讨论部队的出路问题。有位师长提议,部队仍回豫东。他说:这个部队的士兵绝大多数是豫东人;回到豫东,如果遇到日军扫荡,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扛着枪回家;三天之内,就又可以集合起来;离开豫东,就没有这个优越条件,这是此次遭受到惨重损失的主要原因之一。豫东籍的军官赞成这一主张。军长问我有什么意见?我说:回豫东没出路,因为我们原驻的防区,已被河南省保安队接收了,豫东靠陇海铁路的地带,已被汉奸部队控制了,豫东已经没有我们立足之地。军长插话说:张岚峰(汉奸军长)是同乡,也是西北军(冯玉祥部)的同事,不至于不让我们吃碗饭。我又说:我主张将部队调回大名地区休整,设法打电报(我们的电台丢了)给天水行营主任程潜,请求办法。军长又插话说:远水不解近渴。散会时已经深夜,军长留我住在军部,但我反来复去睡不着觉。我根据会上的情况分析,部队很可能回豫东;回到豫东的唯一“出路”就是当汉奸。我当即想到我是共产党员,我绝不能被他们裹挟去当汉奸。我决定马上离开军营。天还不亮,我就带上手枪,走出军部。为避免泄露机密,我没有回政治部取衣物。我一直向寨门走去。寨门尚未开启,我就上了寨墙,从一个小豁口,跳出寨外,到了我熟悉的一个营部。这个营的营长叫张绍光,是我作民运工作时联系的一位小学教员,他年轻热情,有抗日救国的决心。我向他介绍了昨晚军事会议的情况,并说:我看宋克宾有带着部队回豫东当汉奸的企图,我不能与他同流合污,我要到西安去见程潜主任。张营长一拍桌子说:葛主任,老宋(指军长)当汉奸,我也不干了,我有一辆新买的德国大飞轮自行车,你骑着上西安去吧。我说:好!我把手枪交给张营长,就骑上了自行车,开始了新的行程。 
  第一站我到了大名地区专员公署,专员丁树本知道我的情况后,送给我路费五十元。为了便于通过敌伪控制区,我脱下了军装,换上了便衣(新买的)。第二天我到了陇海铁路刘堤圈车站以北的一个农村,找到一位我打游击时认识的农民,他在夜间送我穿过日军沿铁路修筑的封锁线。过了铁路,我就奔向新四军彭雪枫部原驻的永城县书案店。到达之后,才知道彭雪枫同志已经率部东进,书案店有该部留守处。该处的负责同志告诉我说:吴芝圃副司令还住在附近的一个村庄,今晚也要出发。经过联系,吴芝圃同志骑马来到留守处。我向他汇报了情况之后,并问:我是否可以把宋克宾部的一部分部队,拉到永城来与新四军合作抗战?芝圃同志说:这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不合。他要我赶快到西安,找程潜主任,设法使宋部不当汉奸。并说:如果宋部真正投降了敌人,当了汉奸,你就利用程潜的关系,留在天水行营工作,长期埋伏,等待时机。吴芝圃同志当晚率队出发了,次晨我也离开了书案店。 
  原在商丘、永城、亳县(华陀、曹操的故乡)边区的抗日部队,蔡洪范纵队开赴河北,彭雪枫支队东进了。这一地区成了真空地带。商丘、永城的日寇、汉奸常来骚扰,并建立起了一些村级的汉奸组织。我从书案店到龙岗集,就遇到汉奸组织的盘查。为安全起见,我到龙岗集(我在这里驻过防)附近,找到一位和青红帮有联系的王先生。我向他说明了来意。他说:他可以保证我的安全;但不能向西走,因为亳县已经驻上了汉奸部队;而要向南走,到安徽省蒙城县(庄子的故乡)之后,再向西走。王先生留我在他家住了一天,他就通过青红帮的关系,把我送到蒙城。在这里见到一位青帮的老师傅,他五十多岁,梳着莲蓬头,留着脸鬃胡子,热情好客,他一定要留我住三天。我住了一天就告辞了。从蒙城到了界首(现在的安徽省界首县)。当时这里还是一个过路店,房子是用高梁杆搭起来的,但堆满了很多从日本统治区来的商品。很多从洛阳、西安以至重庆来的商人,到此地采购货物。我在界首住了一夜,第二天就骑自行车奔洛阳去了。有一天下午,我骑到距许昌城还有20多里的地方,遇到天下大雨。自行车的两个轮子沾满了黄泥,推也推不动。我提起车把向地上一摔,本想摔掉前轮子上的泥,结果把前叉子摔断了。天色将黑,雨还在下,前无村,后无店,让我怎么办呢?我扛起自行车,趟着泥水,走到距马路约4里远的一家农户门口。我敲了敲门,出来一位老大妈。我说:我是过路人,自行车坏了,天快黑了,在你们家借个宿,可以吗?老大妈热情地把我让进屋,要我把自行车放到她的灶房里。我向她简单说了我的情况后,老大妈一面给我做饭,一面让她女儿给我洗衣服。从谈话中,我得知老大妈的丈夫和儿子,都被迫给洛阳送军粮去了,家中只剩下她母女二人,三间北房,老大妈住在东一间,她女儿住在西一间。吃过晚饭,老大妈让女儿搬到东一间,和她一块睡;让我睡到西一间,我有些不好意思去。老大妈端起一盏小油灯,领我到了西一间,并说:你就在这里睡吧,你是打鬼子回来的,没有关系。第二天早晨临别时,我留给大妈两元钱,大妈无论如何也不收。她并说:你以后路过此地时,一定到我们家里来。姑娘站在门口笑了笑,欲言又止。 
  我扛着自行车,走了25里地,到了许昌县城,换上一个前叉子,我又骑着自行车前进了。从许昌到洛阳要经过几座山。上山时要推着自行车走,每上一座山,就出一身大汗。山高路难行,但是送军粮(小麦)的牛车还是络绎不绝。车是用木头制造的,车的前头当中有一条约3米长的轩杆,轩杆的前头固定着一条约 l米长的横木棍。两头牛套在轩杆的两肆,那条横木棍,正好压在两头牛的脖子上。那条横木棍叫做“牛扼”。从此我才了解到平面几何中所说的“共扼备”的来源。牛车上山固然困难,下山也不容易。下陡坡时,如果刹不住车,就会轧伤牛和人。一路上我好几次看到这种事故。 
  到了洛阳,我先去找刘子久同志,他出差了,没有见到。我开始奔西安,我想可以坐火车去西安,哪知洛阳到西安的铁路,早已被黄河北岸日军的炮火破坏了。我仍然要靠自行车,通过这段艰险的路程。从洛阳到灵宝还很顺利。灵宝西门外就是涵谷关,当年老子骑青牛从此经过。老子骑青牛,可以爬高山;我骑自行车,就很难爬了。于是我推着自行车,钻进了涵谷关的山洞(铁路涵洞),阴风凄凄,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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