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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的诅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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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这么想的。”达伦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那么,法官阁下,如果被告律师想对其中任何的一名被告提出精神失常的抗辩,我们将不会反对这一证词。” 
  “我们的确想对那名开枪的被告提出有关精神失常的抗辩。” 
  卡雷皱着眉,一字一顿地说:“请问你是打算为迈西上尉提出精神失常的抗辩吗?” 
  达伦笑了,“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指出哪一名被告精神失常的最佳时机。” 
  卡雷摇着头,“不,除非原告方知道精神失常的抗辩是与迈西上尉有关的,否则的话,我方将反对这名证人就此事所作的证供。” 
  达伦摊开双手,他的样子就好像捧着本《圣经》似的,他不慌不忙地开了口:“尊敬的法官阁下,卡雷先生在开案陈词中认定所有的被告都负有同样的罪责。可是,现在为了他的方便,他又希望我把所有的被告分离开来。” 
  法官沉思着,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就好像是一名正在观看一场竞争激烈的网球赛的观众一样。 
  “法官阁下,”卡雷说道,“所有的人都十分清楚,被告律师早已经从美国大陆请来了两名著名的精神病理学专家,”原告律师首先向汤米做了个手势,然后又向其他的三名被告做了同样的手势。“我认为,原告一方有权知道达伦先生将对其中的哪一名被告提出精神失常的抗辩。” 
  “我当然很愿意把这一情况告诉辩方的律师。”达伦愉快地回答说。 
  卡雷紧紧地盯着达伦,急切地问道:“那么,究竟是谁呢?” 
  达伦兴高采烈地回答:“就是开枪的那一个呀!” 
  卡雷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反驳道:“原告一方有权知道提出精神失常抗辩的被告是哪一个,这样我方的精神病专家也可以对他进行相应的检查。” 
  “你方的精神病专家,”达伦说道:“应该是以反证证人的身份出庭吧?” 
  “当然。”卡雷不假思索地答道。 
  “虽然我在你们这块可爱的土地上是一名陌生人,卡雷先生,可是如果我对夏威夷法律程序的基本理解是正确的话,那么我应该没有任何义务让我的委托人服从反证证人的检查。” 
  “法官阁下,这是极其不合理的。我反对。”卡雷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恼怒。 
  “那么,”达伦沉稳地说着,好像卡雷的话只不过是掠过法庭的无害飞虫罢了,“如果原告津师愿意让他的精神病专家作为旁观者出席在听众席上,我当然不会反对。” 
  卡雷当然不能这么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每一名被告都不能直接接受律师的询问。在律师询问被告之前,他都先要向旁观席的精神病专家询问一下。“先生,你检查过这名被告了吗?” 
  坐在我身边的林赛笑了,这是他的主意,不过达伦表演得实在是天衣无缝。 
  “卡雷先生,你的反对被驳回。”戴维斯法官说道,“你可以继续提问了,达伦先生。” 
  一点一点地,达伦小心地引导着汤米,让他讲出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在晚会结束时,他怎么样四处去寻找妻子,他怎样接到泰拉的电话,“快回家,发生了可怕的事!”以及极痛苦的细节讲述,泰拉是怎样告诉汤米她所遭受的侮辱和伤害。 
  “她说卡哈哈瓦比别人都更狠地打她,”汤米的声音十分低沉,“她说卡哈哈瓦打她时,她不停地恳求着,可是她得到的却是下颌上狠狠的一拳。” 
  这时候,被告席上发生了一些变化。福斯特克夫人高贵坚忍的面具剥落无遗了,在她的女婿讲述她女儿的遭遇时,福斯特克夫人的泪水不禁滚滚而下。 
  “她一遍遍地说着,”汤米还在讲着,“那些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她希望他们杀了她。” 
  在汤米讲述的时候,法庭里的许多女人都开始低声啜泣着。 
  “第二天,”汤米说,“当她在医院里时,警察带来了四名袭击犯。” 
  卡雷坐在那里,平静地说:“法官阁下,我反对使用‘袭击犯’一词。” 
  达伦转身对着卡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有嫌疑的袭击犯’,或者我们干脆称他们为‘四个男人’?” 
  “她说就是那四个人。”汤米说着,嘴唇扭得似乎他正在吃着什么恶心的东西,“我对泰拉说‘别弄错了’,可是她却说,‘难道你觉得如果我弄错的话,我还可能安心活下去吗?’” 
  这个小插曲对我倒是不太意外,我不知道屋里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在我看来,汤米的话至少是在很不明确地委婉表达着一个意思,那就是泰拉·迈西可能认错人了。 
  达伦又轻轻地把汤米拉回到正题上,让他讲述他忠诚守护泰拉的日日夜夜,从医院到家里,汤米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泰拉,一直到他的爱人恢复了健康。汤米还讲述了泰拉如何从噩梦中惊醒,“卡哈哈瓦在这儿?” 
  “你曾经摆脱掉这事对你的影响吗?”达伦问他。 
  “从来没有!在那个时候,流言四起……下流……无耻!居然有这样的传言:我们打算离婚,那是因为我发现妻子和另一名海军军官上了床,我打了她。之后呢,一群海军军官强奸了她。她根本没被强奸……传言中充满了你所能想出的各种污言秽语。我开始无法站在人前,无法正视别人。我无法入睡,整夜在地上走来走去,我所见到的只是妻子那张被打坏的脸……我觉得凄惨无助,简直想用刀子把脑子挖出来。” 
  考虑到汤米刚才所讲的,达伦的下一个问题就显得有些可笑了,“你看医生了吗?” 
  “是的。可是我更关心律师和我说过的话,我被告知制止流言的最好办法就是从四个……四个男人中的一个取得签过字的供词。后来,我听说卡哈哈瓦有些动摇了,就和我的岳母……” 
  “除了流言以外,”达伦轻声问道,“还有什么在烦扰着你?” 
  “是……我们知道得做一次手术……以避免怀孕。” 
  这可是一个禁区,我和达伦都同样清楚地知道泰拉根本没有怀孕。不过,我不敢肯定汤米是否知道这件事,可是如果卡雷得知…… 
  可是达伦继续向汤米施加着压力,“你能肯定她真地怀孕了吗?” 
  “千真万确。”汤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卡雷正在忙着查找一些文件,难道他有达伦的朋友波特医生签字的医疗报告吗? 
  达伦继续问着:“怀孕是由你引起的吗?” 
  “不。不是的。” 
  “接受了手术?” 
  “是的,我带她去了医院,波特医生做的手术。这……这对我有一种说不清的影响。” 
  汤米开始落泪了。 
  原告席上的卡雷一动未动,如果他的手里有这样一张王牌,他一定是现在还不想打出来。从汤米的表现中可以看出,很显然他的确相信泰拉已经怀孕了,他不可能是这么出色的演员。 
  “法官阁下,”达伦歉意地说道,“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可以明天继续提问吗?” 
  法官接受了达伦的提议,卡雷也没有任何反对的表示。福斯特克夫人猛然从被告席上走了下来,一路引领着她的女婿走下证人席。她紧紧搂着那个大孩子似的男人,他们在红肿着双眼的白人妇女们同情的目光中离开了法庭。 
  第二天,当汤米再一次站在证人席上的时候,达伦面向法官说出了一番话,这使得卡雷立时站起身来。 
  “法官阁下,”达伦一边说着,一边用一个拇指扳着前面的背带,“在原告律师和我本人之间似乎有一点儿小小的误会,我很愿意及时纠正这一点。我们认定是迈西上尉,拿着那支射出致命枪弹的手枪。” 
  听众为之哗然,法官大声要求听众安静下来。 
  达伦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引起的骚动,继续说着:“现在,上尉,如果我们可以继续回到那些扰乱你和你妻子心绪的那些谣言……” 
  卡雷用机关枪扫射一般的速度大声地说着:“即使承认此事,法官阁下,有关阿拉莫纳一案的质询只有在承认精神失常的抗辩条件下才是合法的。即便如此,任何有关迈西上尉和他妻子的传闻不过是无稽之谈,应该从法院记录中删除出去。” 
  “法官阁下,”达伦耐心地解释道,“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说明这名被告的精神确实失常。我并不是说,他自己能证实他杀了卡哈哈瓦。当开枪的时候,枪是在迈西上尉的手里……不过,迈西上尉当时是否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戴维斯法官想了想,说道,“卡雷先生,显然辩方律师是以精神失常作为他辩护的核心。现在,他说是证人席上的这名证人开了致命的一枪,这当然就需要提供有关被告精神状况的证言。” 
  “我的反对撤消了,法官阁下。”卡雷说道,“不过,我们仍有权知道当迈西上尉开枪的时候,他到底是处在哪种精神失常状态中呢?” 
  达伦说道:“不过,卡雷先生,你应该知道,即使最出色的专家在面对同一种心理失常症状的时候也可能使用不同的术语名称。尊敬的法官阁下,我可以继续提问我的证人了吗?” 
  “可以,达伦先生。”法官说道。 
  卡雷似乎第一次感到有些不知所措,默默地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达伦耐心地引导汤米说出绑架的预先策划,从他与岳母之间的讨论到他第一次与罗德和琼斯会面。 
  “你计划的目的是要杀死卡哈哈瓦吗?” 
  “当然不是。” 
  最后达伦说到了我们第一次在“奥顿”号会见当事人的时候,刑事大律师不让他们继续讲下去的那个关键的部分。 
  现在,在法庭上,我终于能听到“真实的”经过了。 
  “我开车回到了福斯特克夫人家里,”汤米说,“我进了房间,在厨房里我拿了琼斯放在厨台上的那把手枪。” 
  “是那把点三二式手枪吗?” 
  汤米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他机器般精确地叙述着:“是那把点三二式手枪,是的,先生。然后我叫道,‘好了,进来吧。罗斯上校在这儿呢!’卡哈哈瓦仍然以为他是来见上校的。我摘下了墨镜和手套,脱下了司机的衣服。随后,我们就都去了起居室,卡哈哈瓦坐在椅子上。正在这个时候,福斯特克夫人和罗德走了进来。我走了过去,面对着卡哈哈瓦,手里拿着手枪。” 
  “当时琼斯在哪儿呢?”达伦问道。 
  “福斯特克夫人让他守在外面,别让别人打扰了我们。我拉上了枪栓——不过是想吓一吓他。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说:‘我知道。’我又说:‘你在法庭上撒谎了,可是现在你必须得说出全部真相。’他看上去很紧张,吓得直发抖。他说;‘我什么也没有干。’我问他九月十二号的那个晚上他在哪里,他说在瓦奇蒂娱乐园一带跳舞。我问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说当时喝醉了,他已经不记得具体的时间了。我说:‘你是在什么地方让那个女人上的车?’他说:‘根本就没什么女人。’我告诉他最好说真话,到底是谁踢了她?‘没人踢她。’我又问:‘告诉我你是怎样开车回家的。’于是,他说出一长串我根本都不知道的街道名称。但是我让他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又说:‘你曾经是一名拳击冠军,对吧?’他点了点头,我又继续说:‘那就说一说你怎么一拳打碎一个女人下巴的?’他当时看上去非常紧张,舔着嘴唇,显得局促不安。于是我就说:‘好的,如果你不说,那么我一定会让你开口的。你知道伊达在帕里出了什么事吗?’他什么也没说,但紧张得发抖,我就吓唬他:‘如果你再不说,我就让你比他还惨上十倍。’他虽然开口了,但还是坚持说:‘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于是我说:‘罗德,出去叫他们进来吧,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会开口的。’卡哈哈瓦想站起来,但我又把他推回到椅子上,说:‘伊达说了你不少事,那些人会把你打得半死的。’” 
  汤米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了。 
  “卡哈哈瓦在椅子上哆嗦着,”汤米接着说道,“我就说:‘最后一次机会——你知道你那伙人在这儿?’显然他怕被打一顿更甚于害怕我手里的枪,因为他脱口而出:‘是的,是我们干的。’” 
  达伦停了一下,让法庭里的听众能够充分地体会到汤米的描述,最后他问:“后来呢?” 
  “这就是我最后能记起的。哦,我还记起我妻子那张被打伤的脸,他们强暴了她。在她苦苦地哀求他们放过她的时候,他却一拳打碎了她的下巴。” 
  “在你和他谈话的时候,你手里一直拿着枪吗?” 
  “是的,先生。” 
  “你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不……不,先生。” 
  汤米艰难地咽着唾沫,他似乎在忍住马上就要流下来的眼泪。 
  达伦站在陪审团面前,抱着两手,双肩垂着。他给他的当事人几分钟以让他控制住自己,然后语气平静地问道:“你记得自己去山里吗?” 
  “不,先生。” 
  “那么,你能记起来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坐在停在乡间公路的车里。一群人向我们走来,说着什么尸体一类的话。” 
  “你记得被带回警察局吗?” 
  “我记不清了。” 
  达伦叹口气,点点头。他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汤米的胳膊,然后又缓步走回了辩护席,向着法官说道:“我问完了,法官阁下。” 
  卡雷紧接着站了起来,说道:“迈西上尉,你为你的南方血统感到自豪吗?” 
  达伦几乎是一跃而起,大声地反驳道:“反对!我认为对方律师的问题应该被认为无效,而且他意欲引入种族偏见。” 
  “法官阁下,”卡雷说道,“如果辩方的律师可以探究被告的精神状况,控方的律师也应该有着同等的权利。” 
  “你可以这样做,卡雷律师。”法官说道,“不过,你不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它很可能误导陪审团成员,他们可能会假定所有的南方人都是种族偏见主义分子。” 
  卡雷走近了汤米,语气平静地问道:“你还记得福斯特克夫人对一名记者说过的话吗?她说过她和你把事情弄砸了。” 
  “我不记得福斯特克夫人说过这样的话。”汤米断然否定道。 
  “那么,你说乔瑟夫·卡哈哈瓦看上去吓坏了?” 
  “是的。” 
  “那么,他向你求饶了吗?” 
  “没有。” 
  “那么,他反抗了吗?” 
  “没有。” 
  卡雷开始缓慢地在陪审员席前踱来踱去,“后来,福斯特克夫人、琼斯或者罗德,他们中有谁在事后告诉过你在出事的时候你做过了什么吗,你的表现如何了吗?” 
  “福斯特克夫人只说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接下来她把我带到了厨房里面,让我喝上一杯,可我没有……” 
  “琼斯对你说了什么没有呢?” 
  “他不是很赞成我的做法。” 
  “真的?”卡雷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度,“为什么?因为你只向卡哈哈瓦开了一枪吗?” 
  “不是。他说我做得像个傻瓜。” 
  卡雷佯称惊讶,“是吗?一名士兵居然敢对你这么讲话?” 
  “是——我对这很生气。”汤米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可是已经太晚了。 
  卡雷一边叹了一口气,一边随意地走了几步。然后他转身背对着汤米说:“你们中有谁告诉过你,为什么要带你去克克顶吗?” 
  “呃,”汤米的口气有些不太肯定,“福斯特克夫人说她想让我呼吸些新鲜空气。” 
  卡雷转了转眼珠,朝汤米缺乏兴趣地挥了挥一下手,“我没有问题了。” 
  汤米走下证人席,一路昂着头走过辩护席。达伦朝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像他干了什么出色的事似的。的确,汤米的表现总的说来还不错,不过他那几句关于士兵的评论和“呼吸些新鲜空气”的藉口听起来实在很差。事实上,达伦马上得跟上一件非常值得注意的事以引开陪审团成员对这些失误的注意。 
  “控方请求传唤泰拉·迈西。”达伦说道。 

  

第十六章 成败之役



  当审判室的大门缓缓地打开的时候,泰拉·迈西的身影出现了。就在那一刹那,法庭里犹如划过了一道锐利的闪电。法庭中的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她,这个高挑身材,长得很年轻,身穿黑纱衣裳的女人。戴维斯法官根本就没白费力气,他没有敲响法槌让法庭内的听众肃静下来,而是让窃窃私语声伴着泰拉走过通道。泰拉一路上迈着懒散的步子,棕褐色的头发垂在她有些微胖的苍白的美丽面颊旁,那双凸出的灰蓝色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态。她的这个样子与目击者所描述的情形差不多,也就是说,她现在的样子和去年九月份被袭击那个晚上的样子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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