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歉的,何必解除婚约呢?你知道——”林奇挥挥手表示他已决定的事不容更改
:“这是苏西的决定,我回去后立刻登报向苏西道歉,对外要怎么说随你们。”
他说完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苏西愣了一会儿放声大哭起来。
林奇突然回过头来,却目露凶光:“你如果再敢去打扰吉儿,你会得到一个
永生难忘的教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爹地!”她痛哭地转向她的父亲。
山姆严厉地斥责:“停止你的眼泪!现在告诉我所有事情!”
乔带着双颊仍有淡淡青紫的吉儿走向走廊尽头的研究室:“不必紧张,他们
全都非常想见你,而且已经把你想成万能的天神了。”
“他们——他们是一群怎样的人?”她微微不安地问。
乔翻翻白眼,指指研究室门上挂的牌子:狂人研究室:“如果你问我,我会
告诉你:他们是一群无法无天的疯子!全都有隐性潜伏的疯狂基因,一旦爆发
便无可救药!如果你问我:他们正在做什么?那我会告诉你:他们正在企图颠
覆世界,创造完美的科学怪人!”
吉儿抿着唇轻笑,乔总能使她快乐起来。这二天她没去上课,也没到林奇那
里去,深怕他会问起她脸上的伤是从何而来,她不愿意告诉他实话,也不愿说
谎,只好选择逃避,若不是乔天天来看她,哄她出门,她是怎么也不敢到林奇
的公司来的!
“进去吧!你最好先有点心理准备,他们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的!”乔轻笑
着吻吻她的鼻尖,用识别证打开门。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吉儿瞪着门内的景物,差点把眼睛给看掉了!
整间研究室占地约三十坪,分格成数种颜色,她悄悄地数了数,共有八个颜
色,八个!
从黑色到血红色都有,从天花板、机械颜色到座椅,一律相同!只差没连人
也染成该种颜色!
更骇人的事是里面充斥着各种风格迥异的音乐,从摇滚乐到古典交响乐一应
俱全,声音大得足以使人耳聋!
里面的人全都穿着奇怪的衣服,奇怪的发型,而且不断的互相吼叫!
吉儿张大了口,这和她在大学里的研究室有天壤之别!她那里总是安静而且
小心翼翼的,深恐打断了别人的工作,而这时却活像——活像个——她实在找
不出形容词来!
乔耸耸肩对她大吼:“我没说错吧?”
她只能吞咽一下点点头。
乔和她走进门里,里面的人全没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
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乔指指墙上的一条绳子示意她拉拉看,她小心翼翼地轻轻一拉——尖锐刺耳
的警铃声爆响起来,声音之大令她往后跳了一大步!惊魂未定地瞪着那条可怕
的绳子。
“你看!有效吧!”乔大笑着将她拉进怀里叫她看看四周。
所有吵杂的声音果然同时停了下来。
吉儿怯生生地望着里面的八个人:“嗨——你——你们好——我是——魏吉
儿。”
呼啸声猛然响起,她惊出一身冷汗——一个全绿色的男人冲了出来,满面不
信:“你就是那个不可思议的天才!”他朝她伸出一双戴着——她瞪大了双眼!
一双戴着蛙套的手!
“我是米洛。李。”他笑着说。
第四章等到吉儿得以离开那间“狂人研究室”已是晚间八点了!她头昏脑胀
地坐上乔的车,仍然处于震惊状态之中无法回复。
“很精彩吧?”乔笑嘻嘻地问她。
她摇摇头:“难怪叫‘狂人研究室’,他们好恐怖!林奇从哪里找来的?”
“绿色蛙人米洛是他们的头头,原本是哈佛大学研究所的助教,受不了那种
呆板的气氛所以跳槽,会用他纯属巧合,当时电脑部门刚刚成立,他跑来应征
就录用了,其他的七个人全是他介绍的,约色炸弹蒂丝是他的同事,软体高手,
蓝色乌鸦迪门原是玩具公司的电脑工程师,对硬体设计很有一套。黑杰克是守
门人,他恨死你穿过他的保全系统,发誓要打败你。黄丝带可芮本来是医药工
程学的高手,专攻分析,也是米洛找来的。
金星海利克是法国人,最喜欢侵入别人系统,而且是个解毒高手。茶色风暴
艾丽莎什么都行,最擅于建立新系统。紫色乌龟莫西则喜欢做‘逆风工程’,
有事没事就拆别家的电脑和机械,挖别人工程机密。“他一口气扳着手指数出
来。
即使离开了那间研究室,当乔说出他们的代号和特色之后,她仍能清晰地回
想出那些人的模样。
他们真的是一群无法无天的疯子!而且全都具有无懈可击的科学头脑!
“林奇把他们集合在一起简直是个世纪级的灾难!他们连如何装璜研究室都
有一堆令窒息的意见!所以林奇只好任他们去胡作非为,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
好像一枚炸弹安装在办公室大楼里,令人成天胆颤心惊!”他吐吐舌作出一个
不敢领教的鬼脸。
“是吗?”吉儿拉长了声音,饱含兴味地打量着他:“那你干嘛偷偷塞纸条
给艾丽丝?啧!啧!茶色风暴呢?!可以想像她的脾气!”
他的反应先是一震,然后尴尬地清清喉咙:“你都看到了?”
“当然!”她轻笑搂着他的脖子:“我们像兄妹一样呢!怎么会不知道?你
喜欢对她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他轻吸一口气:“让我们这么说吧!你这个小鬼灵精,因为我还
同确定和她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还不打算公开,万一——”他耸耸肩。
“胆小鬼!”她笑着打他的手。
他轻笑着打回去:“到底是谁比较胆小?你又为什么不回林奇那里去?他这
二天活像吞了全世界的弹药库,一点小小的火星都可以把他周遭的人炸得尸骨
无存!”
“那是因为——”她不自觉地摸摸脸上伤,黯然地叹口气。
“嘿!我的小吉儿怎么啦?居然学会了叹气?”乔在红灯前停了下来,专注
地看着她的眼角含着笑意:“你是担心自己太丑了才不敢见他吗?”
“乔!”她轻斥、咕哝着辩解:“我是不想让他知道我被苏西打过,他们已
经够糟了,我不希望又因为我——”“你就那么确定林奇会为你去把苏西打一
顿?”他笑着打趣道。
“我——”她猛然顿住,对啊!她怎么就这么确定呢?
乔大笑起来,在启动车子之前吻吻她困惑的眉尖:“逗你罢了!瞧你认真的!
林奇已经和苏西解除婚约了你不知道吗?一些小报只差没登上头条呢!在社交
版上倒是报导详尽,你从来不看报吗?”
吉儿愣了三秒钟,那天晚上苏西威胁要和林奇解除婚约,可是她没想到她会
当真!
八瘴魉薄安皇撬瘴鳎橇制妗!鼻瞧财沧旖牵骸澳羌一镒芩阕龆粤艘
患拢 ?
“可是——”
乔在育幼院门口停车,打开车门让她出去:“没什么好可是的,苏西那种女
人是祸水,你该替林奇庆幸没娶她,否则她会把他啃得尸骨无存!”他下了车,
在车前抬起她的头吻吻她的唇:“乖乖回去睡觉,不要再想了,明天要记得去
林奇那里,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嗯。”她迷糊地点点头,仍不太能消化这半天来的遭遇和所听到的消息。
乔轻笑着上车离去,吉儿立在门口,努力整理纷乱的思绪,夜风吹在身上有
些凉意,她却毫无所觉,直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
“吉儿!”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朝她奔来:“吉儿!”
她回头:“阿皮?”
阿皮是个十七岁的黑小子,身体已完全发育成熟,思想却还像个小孩子,医
生们一直怀疑他可能患有智能障碍,但吉儿却非常喜欢他,不管他们是不是说
他有暴力倾向。
“你在这里做什么?现在应该是你上床的时间了。”她仰望比她足足高上一
个头的他。
阿皮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一旁的阴影中说道:“今天有好多人来找你喔!”
“谁?”
阿皮笑了起来,用手比了比女人的身材:“一个漂亮的火女人开了一辆火车
子!”
“是红。”她纠正,想起苏西的红发和大红跑车。她来找她做什么?吉儿摸
摸脸上还隐隐疼痛的伤,有些害怕苏西火爆的性格。
“那个火女人很凶哩!说你要不见她,她会有办法治你的,然后就走了,还
有一对男女说要找你,还和院长说了好久的话。”阿皮说道,然后神秘地指指
屋子里:“里面还有个男人,长得像熊身体也像熊,比我高!”他比了比身高。
吉儿雀跃地笑了起来:“林奇!”
阿皮拼命点头:“对啊!对啊!带了好多糖和花,还有礼物哩——”不等他
说完,吉儿已冲进房子里。
“吉儿!吉儿!”阿皮在她身后大喊,掏出手中几张皱得一塌糊涂的钱喃喃
自语:“还有啊!我还没说完呢!那个人给我钱叫我带你去找他蔼—”吉儿兴
奋地冲向育幼院的会客厅,心跳急促得让她怀疑自己可能会因为过度兴奋而昏
倒!
林奇来找她了!
才二天不见,对他的思念竟如过了二个世纪那么长!她好想他!
会客室的灯亮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直奔到门前,正想推门进去,却又开始
犹豫起来,他会不会是来责问她为什么没去上班的?虽然她打过电话给阿林,
请他替她请假,可是她一直没说理由——她又摸摸自己的脸,急忙地想找面镜
子看看是不是和前二天一样肿得可怕。
“吉儿。”门突然打开,玛莉修女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不进来?林先生来
找你,等了很久了。”
“我知道。”
修女望着她犹豫的脸色慈祥地微笑:“进来吧!”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林奇高大的身影矗立在眼前仿佛一座高塔。
“林先生。”她小声叫道。
修女将她推到他的面前:“你们慢慢谈,我先出去了,对了吉儿,晚一点到
我的房间来好吗?我有话对你说。”
她点点头,忍住唤修女留下来的冲动,方才的兴奋之情已消失无踪,只留下
一大牌不确定的紧张。
修女关上门的声音让她僵硬起来,薄薄的木板门隔不住育幼院里吵杂的声音,
但她却觉得世界上似乎只剩那双专注地盯着她看的深邃蓝眼。
林奇贪婪地望着她,二天!
那四十八个钟头是他有生以来最难过的时间!他在任何地方,任何人身上都
看到她的影子,那么接近,又那么遥远!
他曾安慰自己:他只是太习惯有她的日子,只要几天不见她,将自己的思绪
理清,他便可以再回去过正常的日子!
但他还是来了!仿佛上了瘾的人一般,忍不住渴望她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然后他便再也不要求什么。现在他看到她了,却还要求更多!更多!
“对不起!我没告诉你我临时——有事,不能去上班,非常抱歉——”她结
结巴巴地扯谎,感觉到无边的罪恶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林奇一言不发地将她拉到灯光处,温柔地托起她小小的脸,拇指轻轻抚着她
的阏伤处:“二天了还这么明显?我应该也把苏西的脸打肿才对。”
她惊惶地睁大双眼:“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没有人应该受到那种待遇,你尤其不应该。”他的声
音出奇地沙哑,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
吉儿被他眼中浓浓的情意和苦痛所震慑,他也和她一样正在为着不知名的情
怀而受苦吗?
林奇轻轻一拉她便倒进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拥着她,下巴抵住她的头顶:
“我很想念你。”他终于忍不住沙哑地坦白。
她微微抗议蠕动一下,在听到他的话后奇异地停了下来,小手悄悄地爬上他
的颈劲:“我——也是——、仿佛吃了一剂镇定剂!他原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
来,这样简单的一句话竟会对他有如此大的功用,林奇在安心之余忍不住叹息!
这就是爱情吧?
一个三十六岁的男子,如今为一个二十一岁仍像个小孩子般单纯的女孩神魂
颠倒——他们静静在彼此的怀抱中休憩片刻,他放开她,俯视她红彤彤的小脸,
装出严肃的脸——很可惜没成功:“以后不可以自作主张瞒着我或躲避我!”
看进他眼底温柔地笑意,她俏皮地皱皱她可爱的小鼻子:“那是因为你的未
婚妻太过于凶悍了,不是我的错!”
“她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妻了。”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吉儿忧虑地仰望他断然的表情:“你和苏西真的很
相配。”
“你真的这样觉得?”
她沉默地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在外貌上的确相配,但苏西不可
理喻的任性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林奇有些霸道地抬起她的脸:“告诉我你的心里怎么想!”
“——我不知道——你们在外表上很像——”她困难地回答。
“还有呢?”
“我不知道。”她委屈地说道,拒绝去看他的眼。
他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吉儿不是那种以毁谤他人为乐的人,
但他很希望——很希望什么?
他叹口气,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
“林奇?”
他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将心情重新调整过来:“抱歉!刚刚我很不讲理。”
吉儿耸耸肩:“没关系,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责怪苏西,她是你的未婚
妻,难免会吃醋,虽然我和你之间没什么。”
不知怎么的,这些话听起来很不好受,他闷闷地回答:“这和你无关。”
“那就好。”
然后二人都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许多计划中想说的话全都哽在喉间吐不出
来。
林奇懊恼地抓着头发,在商场上兵马倥偬这些年,说不出话的情况从来没发
生过,而今却在她的面前觉得自己无比的青涩笨拙!
“我走了,你明天来上班。”他粗声粗气地说道,站了起来。
她手足无措地跟上:“我——嗯——好的。”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打开门。
“林奇。”
他猛然回头,看见她正盯着自己的脚尖,脸红得像无边的彩霞。
“我——很高兴——你——和苏西解除婚约——”她吞吞吐吐地小声说着。
好像刚有人将天底下最珍贵的东西赐给他一样,他想大叫!想雀跃三丈!想
——但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火红的小脸,轻轻印下一
吻——直到他需要救护车来救他们那可怜的肺——吉儿轻抚着吻痕犹存的唇,
呆呆地坐在会客室里,脸上浮现梦幻般的微笑。
这不是她的初吻,唯一一次被吻的经验是高中的足球健将玩笑似地轻啄她的
唇瓣,然后笑着说她是个小天使,天使是不亲吻的!
那让她伤心了好久,决定今生今世再也不要和任何人亲吻。
林奇是不同的!他虽然不是什么情场圣手,天下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但他
却是个经验老道的接吻高手!
许多次,她听到孤儿院里大一点的女孩偷偷交换彼此接吻的经验,她们笑得
仿佛那是一件天底下最美妙的事,她总是不能理解,她唯一一次的经验只能列
入灾难那一栏。
而这次——“吉儿?”
她惊跳起来,像个偷吃糖被捉到的孩子似的,心虚地望向来人。
院里最年轻的修女德瑞莎含笑望着她。
“修——修女——”她嗫嚅着站起来,无法控制地又脸红起来。
“那位先生已经离开很久了,你还要继续想念他吗?”她轻笑着偏着头看她。
吉儿害羞得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德瑞莎笑着拉起她的手:“不必难为情,这是很正常而且被神所恩准的行为。”
“修女——”
“院长正在找你呢!”
“啊!我忘了!”她突然想起玛莉院长曾叫她去她的房间,吉儿有些懊恼自
己的粗心,她急急往外走。
“吉儿?”
“嗯?”
德瑞莎望着她发亮洋溢着幸福光彩的脸:“你要懂得掌握幸福,并小心保护
自己不受伤害,懂吗?”
她看着年轻貌美的修女,冲动地想问她又为什么不掌握自己的幸福,而宁愿
一生侍奉遥不可及的上帝。
吉儿无言地吞回自己的问题,不愿刺探修女的隐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
福吧!
她认真地点点头,洋溢在心里的幸福感很快将所有的疑问掩藏起来。
德瑞莎含笑放开手让吉儿出去。
她很喜欢吉儿,她善良、单纯,是有资格得到所有的幸福和上帝眷顾的!可
是——“进来。”
吉儿轻轻推开院长室的门,昏黄的灯光下,年逾半百的玛莉修女正坐在小书
桌前查阅一册资料,看见她来,她慈祥地笑了起来:“那个年轻人走了吗?”
吉儿害羞地点点头,想着林奇和院长相处的时间里不知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