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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是个身体透明的怪人?枪打不死?不,不可能!人世间怎么会有这种隐形人呢?人的身体又怎么会透明呢?
“据我分析,我认为他在这个地方肯定会有一个藏身的固定的地点。他平常就躲在那里,并且他性格凶狠残暴。现在他遭受了枪伤,不能再胡做非为了。可他必然藏在某个地方慢慢修养,等伤好后再待机行凶。如果情况真是这样的话,就糟糕透了!因为卡得丽会再次成为他的行凶目标,这将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贝修,这一下我们可要提高警惕了,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这个我明白,我会多加小心的。不过,我始终很怀疑,凶手夜害卡得丽的真正动机又是什么?”
“当然了,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还是要细心追查,因为这个案子是越来越错综复杂了。我们一定要把它查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上午,人们在教堂给凯山做了葬礼。葬礼一结束,凯山的夫人贝兰得拿上了他的遗骨踏上了回巴黎的路途,准备把它安放在市内的圣·昂登教堂的公墓内。
当贝兰得回到巴黎的时候,她的妹妹卡得丽也许是因为悲伤过度,心力交瘁,一直高烧不断,动不了身。于是,仆女更乐克就被安排在卡得丽的房间照料,并且就睡在她的床边。罗宾和贝修也决定由俩人轮流在卡得丽隔壁的房间,以防止类似事件再度发生。同时,他们也展开了一系列地周密计划进行搜索。
法院也开始了对凯山遇害案件的初审,当地警方也在进行努力地调查研究,对凶手继续搜捕。只是,卡得丽被怪客谋害至昏的情况警方并没有调查。原因是罗宾有意未通知调查员和检察官他们而隐瞒了这件事情。
尽管没有向当地警方报告此事,但罗宾已开始着手调查,他不想放过此事的一丝一毫,而要把它搞得清清楚楚。他只想自己安静地秘密调查,因此未让警方知晓,对好朋友贝修也守口如瓶。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把凶手尽快抓捕归案,以揭开他的真实身份,找出这一系列怪事的答案。
贝修又向上级申请,从巴黎新调来两名警务人员以协助调查,并作了周密地布置和安排。
贝修和那两名警察把整个庭院搜了个遍,从楼顶搜到废弃温室的里面;又从前门搜到后门。不仅翻看了地上铺的地板和地毯,而且就算院子的石头也没放过,就差挖地三尺了,可还是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
罗宾和贝修忙了整个星期,而卡得丽在夏乐克的精心照料下,身体也慢慢有了起色。她已经能够在沙发上靠着同罗宾和其他人互相交谈了。
卡得丽天天都能够见到罗宾,倾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得到他衷心地劝勉和抚慰,她的病也因此好了起来。她打心眼里感激罗宾的关怀和对她的帮助,也盼着罗宾每日的到来。
慢慢的,罗宾和卡得丽已经变成好朋友了,他们之间也已开始直呼姓名了。
“嘿!卡得丽,当你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我的寓所里时,你就曾经告诉过我,你已经感到会有什么惊人的事情要发生了,尽管那时我还不了解详细的情况!
“事实上,事情也如你所描述的那样,凯山出其不意地被一个不知道来历的杀人凶犯一枪击毙了;而那时你也差一点儿被他扼死。以后,谁也不知道会有多么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情发生呢!
“我一定要尽心竭力地调查清楚整个事件的真相,将杀人元凶追捕归案。但是,现在我连他的来历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他杀人的真正动机了。
“如果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对我说,也许对我侦破案情有很大的帮助。不管是什么事,无论重要与否,我都希望你能说出来!”
说完话,罗宾用坚定不移的眼神紧紧盯住卡得丽。卡得丽肯定地点了点头,因为她现在已经完全信任罗宾了,她需要他的帮助,自然她也希望能帮助罗宾。
“我明白,不管什么事我都会详细告诉你的,一点也不保留。只不过,我怕事情太过于繁琐,自己理不清头绪,不能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清楚。”
卡得丽“唉”了一声,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明亮深沉的眼眸中闪烁着对罗宾的无限信任和感激。然后,把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仿佛就是在讲述一个动人的传奇故事。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小时候在别人的眼里,我总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
但事实上,我的性格是活泼开朗的,尤其是和祖父在一起的时候,我快乐得就像一只小鸟儿。可是一来到一个新的地方,或者遇上了陌生人,我就很害怕和别人说话,也不敢正眼瞧人家一下。这一点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真不知是由于少女的害羞,还是出于自己的过于紧张害怕。总之,这个毛病是挥之不去。
“可这种情况在祖父不幸去世后更加强烈了起来。祖父的去世,使我缺少了心灵的依靠,更少了亲人的关怀,我变得有些抑郁、寡欢。
“姐姐尽管对我很照顾。不过,在她和姐夫结婚以后,他们就经常到各地去旅行,所以我们姐妹之间在一起的机会少了,面对面坐下来谈心的时间也就更少了。
我因此觉得自己很孤单,很可怜。
“可就在不久以前,姐姐和姐夫邀我一起到这里来居住。于是,我就从巴黎来到了拉达尔·叶达庄。这一下,我的孤独感一扫而空,我感到异常喜悦。假使我自己一直待在巴黎的话,我怕自己会时时想起逝世的祖父,而过度悲伤,处在很沉重的痛苦之中。
“于是,我又能和姐姐在一起了。姐姐和姐夫对我都很好。生活在这里,我感到温暖极了,幸福极了。这才是一种真正的温馨生活。可这种温馨还没有持续太久,我的感情就受到了挫折,打破了我甜蜜的梦想。
“因为我喜欢上了皮伊尔·巴莫伯爵,就是住在不远处城堡里的那个青年。他也深深地爱着我,我也很钟情地爱着他。但是,我和皮伊尔的忠贞的爱情却遇到了阻碍,老伯爵夫人即他的母亲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这导致了我和皮伊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完婚。”
卡得丽说到这里的时候,美丽的大眼睛里不禁滴下了点点泪珠。罗宾也深受感动,暗暗地同情他们。
“是不是皮伊尔的母亲对你们之间这种真情实意存有怀疑和戒心呢?”
“是的。不单单因为这,也许还与我孤僻的性格有很大的关联。谁让我具有了这样一种令人厌恶的性格呢?见了陌生人连话也不敢说了。
“其实,我心里也早就明白这种情况是要不得的,必须丢掉这个坏习惯。可是尽管我在平时不断地提醒自己,有意地锻炼自己,还是不能去掉这个可恶的性格。
当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呀!更讨厌的是,自从来到拉达尔·叶达庄后,这种性格不由得更加浓重了起来,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一到了庄上,这里就连续不断地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叫人捉摸不定。但是,我要早些把这些事情都详细地告知姐姐和姐夫那该多好啊,我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了。可我并没有那么做,我的直觉阻止了我。
“但是,越往后,我的心里越恐惧,我对周围的环境产生了怀疑,以至于我一直感到一种浓浓的灰蒙蒙的雾气已经笼罩了整个古堡。也许是我神经过于紧张了,或许是真的有些神经不正常了。
“因此,在别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胡思乱想的病人,但我自己的内心却害怕极了。我真想早些脱离这些阴影,因为我已害怕自己孤身守在这里!”
卡得丽的眼神已经不再宁静,她的神色也变得不安起来,脸上的肌肉有些颤抖,整个人仿佛正受着莫大的惊吓。罗宾感到她的精神大过于敏感了,为了让她放松绷紧的神经,稳定情绪,罗宾温和地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轻轻地安慰了起来。
“别害怕,卡得丽!只要我在这儿,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要把心放宽,这样情绪才会好起来,你也才会感到快乐。我说得对吗,卡得丽?”
“你说得很对,的确应该这样!”卡得丽赞许地点了点头,温顺地望着罗宾,心情显然放松了许多。
“我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让你这么担惊受怕。要是你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或许我们可以从中发现什么线索。说吧,卡得丽,把你在这儿发生的事都说出来,看是否能够透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好的,我把到这儿后我所能记住的情况完全讲给你听。”
“安葬好祖父不久,我就和姐姐贝兰得回到了庄上,我记得那是四月二十五号的黄昏时分。姐夫因为要到美国去商谈贸易,联系业务,所以我们先回来了,但他告诉我们,他一回到巴黎就会赶到拉达尔·叶达庄与我们一家人团聚。
“我们来到庄上,见到宅院里一片荒芜。因为好久没有人住在这里了,所以显得有些沧桑杂乱。整个院落和四周的房舍在暮春的落日余晖的映染下愈发有些阴冷。
我们连忙请来村里的两位妇女帮忙清扫庭院,大概是清理完后,我们吃了晚餐,大家就都各自休息去了,每个人都很规矩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的心也不宁静。或许是四月的天气还有些大凉,或许是附近的溪流潺潺的流水声在召唤,使我感到自己的孤单与忧愁有些茕茕孑立。
“可令人兴奋的是,当我在孤寂一夜后的清晨不经意地走到窗边吹风的时候,我不由地高兴起来,长啸一声,以示我的欢娱。你猜,为什么?我看到了儿时戏耍的天地,那是我心目中的小家园,而它就真的在我脚下了。尽管我的家园看上去很是落迫,荒芜得几乎不成样子了,连草的枝蔓都爬上了小路,像是只绿绳织成的网撒在路上。不过,在我的心中,这里的草木和这里的石头,都曾经是我的老朋友、老伙伴,它们我无所不识,无所不爱,是我少女时的乐园。令人高兴的是,没有人破坏这里的环境,它们都还是原来的模样,我好像又一次回到了从前。
“我简直兴奋极了,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我伸展双臂拥抱那清新的空气,仰望着如同少女时代一样明亮蔚蓝的天空,心里泛起了无限的憧憬。
“因为这儿的景象与原来的状况毫无分别,并且对我的到来它们也表现出极大地热情。于是,我禁不住心动起来,不能再等待了,不能再犹豫了,我连忙脱下睡衣,穿上一套便装,毫无踌躇地光着脚丫儿下了楼,又亲切地见到了我的乐园。
“孩提时代所熟知玩耍过的草地凉爽爽地抚摸着我的脚掌,脚心也顿感舒眼,我又领略到了那难以名状的乐感。享受快乐后,我把手又放在那些和伙伴们一起玩过的林木和石块上,触摸它们,还把手也放进了冰冷的河水里面,追逐着一切怀旧的感觉,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经过了一场心灵感觉的洗礼,我又高兴,又激动,就揣着一颗呼呼直跳的心在院中来回地走。除了这些,这里还有我最值得留恋的东西,就是在巴黎呆着的那些日子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它。
“对于我,它真的就似母亲的怀抱那样温暖,那是一个使我永记不忘的乐土。”
当卡得丽说到这儿时,罗宾已经感到十分吃惊了,因为平时很少讲话的她,这次竟出人意料地讲了很长时间,还叙述地如此真切,娓娓动人。事实如此,她并非如自己告诉别人的那样显得十分羞怯,而是性格很开朗的,很乐观的。罗宾觉得,一定有什么他不了解的事使她变成了后来那个样子。
在罗宾考虑这些时,卡得丽的思路并没有断,而是继续着自己的经历。她的脑子里似乎装满了回忆,动人的眼神也在憧憬着窗外,向罗宾讲述着自己的梦想。
“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最喜欢去那儿了。有时候,我会坐卧在草坪上或是观察着来回奔走的蚂蚁,或是欣赏着闪动金黄的羽翅的蜜蜂在上下飞动。除了我之外,这里没有其他人,我独享其乐。在那片乐土,我处在单人世界里,我的心也纯静,觉得自己早已经变成了那明朗的蓝天的一部分了,这一切使我激动得流下了幸福的泪。那泪本不是伤悲,也并非孤寂,已经升华成了心里的不可名状地冲动和感激。所以,我认为,我自己已经把那片乐土看成了心灵休憩的场所。
“慢慢的,我长大成人了,也到巴黎开始了新的人生。可是,我并不曾遗忘那个令我心动的精神家园。我记得,那个地方的中心地带,生长着三棵柳树,即使任何时候闭上眼睛,那三棵柳树的情状都会清楚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真的!”
卡得丽讲到这儿时,苍白的脸颊上已泛起了红晕,蓝色的眼睛更加清澈秀明,美丽动人,就像在梦乡中陶醉一般。
罗宾看着她那神光异彩的大眼睛,回味着她的话,突然,一个敏感的问题掠过他的脑海,又问了回来。
“三棵……柳树……一棵柳树……柳树……”
原来,法语中柳树的拼写结构是Saul。
“噢,我明白了,那必是柳树无疑!一定是疯老太婆卜切尔由于几乎掉光了牙齿,因而吐字不清,而把Saule误说成了Shaul。”
这个怪异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疑惑忽解,罗宾感到非常地高兴。
“不过,那三棵柳树又意味着什么东西呢?有什么含义呀?既然疯老太婆提到这些,肯定不是没有缘由的,是不是三棵柳树与妄图害死卡得丽的事情有着联系呢?那可能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罗宾就聚精会神地倾听着卡得丽的诉说。
“‘那三棵柳树就在小河上游的丘陵地带种植着,我心里渴望着去探望它们。
于是,我就缓缓地过了小木桥,登上了小岛,接着经过另外一座小木桥去往了岸上,沿着河边踱到了河的上游,举目四望,丘陵上一棵柳树也不存在了。
“我垂头丧气地望了望四周,令人惊奇的是在河的上游再靠上的地带发现了久别的那三棵柳树。”
“它们应该是被别的什么人给移到了那里。”
“我也觉得情况如此。”
“我倒是很想去那里参观一下,请你做导游,好吗?”
罗宾和卡得丽一前一后过了小木桥,走到了河水上游的丘陵地带。
“这块地方被称作罗马人丘陵,那时候我曾在这里远望其他地方的古堡,欣赏村中的教堂。看疲倦了,就轻轻地卧倒在柳荫下歇息。不过,现在眼前已没有了那三棵柳树的影子。”
他们沿着河岸继续往上边走,接着,见到了一片低洼地。三棵柳树被并排着种在了那里。
罗宾问卡得丽道:
“究竟因为什么事要破坏丘陵上的好景致而把三棵柳树移种到这片洼地中呀?真是可惜!你姐姐贝兰得可能了解详情吧?”
“我早已问过,她并不知晓。她告诉我或许柳树原来就是生长在这里,确切情况她也记不起来了。”
“既然这样,你是否询问过家里的老仆人艾诺呢?”
“我自然问过。他只是说似乎那三棵柳树并不是长在这里,这一点他也不敢妄下结论,仅是怀疑而已。”
“那么其他人呢?你是否问过?”
“是的。我还向在家中作杂活的老婆婆请教过呢。”
“对了,是不是被称作卜切儿的老妇人?”
“对,就是她。难道你也知道她不成?”
“不错,我已经认识了她。我见她时,她曾告诉我一些叽哩古怪的话。”
“她告诉你什么?”
“我觉得她已快成疯老太婆啦,她说的我听不明白。只是,她老是反复说着“三棵查利’,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那是说与三棵柳树有关的事情。”
“情况原来是这样。老人家在她的儿子不幸被断树砸死以后,就开始变得神经不正常了,看来她的病情糟糕到如此地步一定与三棵柳树有着什么关联。”
说到这儿,卡得丽已蹲坐在草坪上了,她把手放在脸上就呜咽着哭起来。
罗宾觉得卡得丽有些过于激动,因为她的病情还没有完全好,身体也没有完全康复,这样让她出来,真是有些不太明智了。事实上,卡得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休养。
于是,罗宾赶忙带着卡得丽回到了庄宅,让她回到卧室休息一会儿。罗宾让她上床安睡,还让她服了一点镇定剂,不久,卡得丽就进入了梦乡。
又是两天过去了,卡得丽已基本稳定了以后,她又更加细致地叙述了起来。
“那三棵柳树果真是有人动过手脚了,它们是被移种过去的。只是,我不知道谁干的,他是出于怎样的原因。因此,久久地它们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紧接着,我又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由于,我一直觉得这个城堡里还有将作为我少女时候永久性怀念的事物存在,我就着手到处探寻着我的目标。
“直至某一次,我来到了后院的那个旧仓库里,这个仓库是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