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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出现,会突然在里头戳自己一下,钝钝的酸疼。
没等他回过神来,李家的下人匆匆进来禀告说夫人又突感不适。李瑾瞬时从失神中恢复过来,匆忙给吴魁几人施礼,不待细说,便急匆匆往家赶回去。
侯庆一手托着茶碗,轻啄一口,翘着二郎腿嗤笑一声道:“这李夫人的尚方宝剑也没几月能用了,到时候肚子一瘪,看她拿什么勾李安抚使回去。”
阮小七因不能回京接娘子,正焦躁地在大厅里乱转,心烦意乱之时听侯庆如此说话,使起坏来,
凑到侯庆面前不待他反应过来,伸手用力戳了一下侯庆的坏腿,疼得他嗷嗷直叫,阮小七心里这才痛快点,眯眼挑嘴角笑道:“猴子腿还能抬起来,我看也快好了。”
侯庆嘶嘶哈哈揉着坏腿,咒骂一番,委屈道:“小七哥也太不地道,你心情不好,就来找我撒气,揭兄弟的伤疤。”
好在阮小七的烦恼没持续多久,谭玉很快又遣人送来密信,说是圣上正有意为吴魁赐婚,手上握着几个人选正在踌躇之中。
到底是男人家,圣上对谁家的内宅女娘哪里清楚,只能划出个范围,然后将此事交与皇后处置。
皇后约见了几家,其实内心最想让自己的一个堂妹嫁过去。按说皇后妹子岂不是正合适,但圣上却直接在她名字上划了个叉。
嘴上借口说吴魁年纪大,又是个武夫,与皇后之妹十分不配,心里却道:“赐婚本就是朕为了监督掌控吴魁,如今好容易消了太后母族,又将李瑾培养这许久,若再将皇后之妹嫁与他。。。
女人可是难说,到时候若是反水,不听朕的掌控,吴魁和李瑾成了亲戚,不但监控不到吴魁,反而让后族李家坐大了,又废了李瑾这枚□□去的钉子。这赔本买卖怎能可行?”
如此一来,便是皇后再主张,圣上也摇头不许,最后选的乃是礼部尚书之女田氏,赐婚圣旨一下,整个流程就开始走起来,八字自然是天作之合,说好定于四月中旬下聘礼。
吴魁作为漠北王自然不能离开,他在这里准备娶妻一事,下聘之人就要另选他人。还没等别人开口自荐,阮小七已经开始收拾行囊,挑了东西带着一行人迫不及待出发往京城去了。
吴魁几个在后面送行,见阮小七随手一挥,道声“都回吧!”就将马肚一夹,一溜烟头也不回地跑走了,叹道:“着急成这样,倒像是他娶亲一般!”
谭雅实没想到阮小七能亲来,他也是够爽快的了,到了京城就把那些杂事甩手交代给管家,打算下聘之时露个脸就行,然后直接奔去了谭府。
正巧谭雅刚被谭玉从庄子上接回来,小夫妻俩半年未见,一时竟是相对无言。
旁边坐着的崔氏见此撇撇嘴,虽不愿意与这粗鲁大女婿说话,到底还是更想知道三娘子的消息,插话问道:“三娘子和孩子现在可好,女婿待她怎么样?”
阮小七心道:我又没去黄家,怎么能知道?再说我自家娘子还不知道情况呢,哪有心思打听她过得好不好的。
嘴上却一本正经道:“黄家妹夫极为体贴,三妹妹婚后的日子过得十分和顺。”
这囫囵话其实等于啥也没说,好在崔氏不过是图个心安,自言自语道:“嗯,谅他黄家也不敢怠慢我的三娘子。”
还要再问,小猫和阮朗听说阿爹来了,劈了啪啦地跑了进来,小猫带头喊着:“阿爹,阿爹,你记得小猫吧,我在这儿呢,抱我啊,抱我啊。”
打破了僵局,谭雅扑哧笑了,伸手试试小猫额头可有汗出,嗔道:“没规矩。”
崔氏也恼这两孩子打断自己问话,她心里正着急问三娘子,于是也板起脸喝道:“没规矩!”
转头又问阮小七道:“黄家公婆待她如何啊?那婆婆要是不好,磋磨人可是看不见的,你去黄家不能看表面,要避着人问问你三妹妹,那才是真话。”
可惜刚才那句“没规矩”,谭雅说的,阮小七自然不会当真,这崔氏一样的话,却惹得夫妻俩都沉下脸,十分不虞。
再没装孝顺敷衍崔氏的心思,阮小七一把托起儿女,回头对谭雅道:“走吧!”竟理也不理崔氏,扭头走了。
谭雅无奈摇头,这人,但她也不满崔氏言语,平常对两孩子不搭不理,才相处一会儿就嫌弃,哪个做阿娘的能满意,遂屈膝朝崔氏随便行过礼,道声:“先告退。”跟在后头也走了。
崔氏一肚子话被噎在嗓门里,气得“你你你”了半天,伸手指着小夫妻俩的背影直哆嗦,转头对身边的侍女咬牙恨道:“你看到没有?
啊,这等人,都是什么人,啊,如此不孝不悌,真是。。。大娘子也真够呛,枉费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两个孩子也教不好,真是给谭府牌匾蒙羞!
哼,就应该让郎君看看,在他面前装得对我多恭敬,这回郎君不在,你看啊,还说什么我偏着三娘子,没个当家主母的心胸!
哼,这不是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再对她好也是白搭,不过是养个白眼狼罢了,真是气煞我也!”
那侍女凭崔氏一人不断咒骂,低头不敢吭声,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胸口里。
待小夫妻俩进了谭雅的闺房,阮小七放下两孩子,又仔细打量一会儿,点头道好,说长大了。
阮朗年小,虽忘了阿爹,但小猫日夜在耳边提着,对他倒也亲近;至于小猫,那就更不要提了,恨不得黏在阮小七身上不下来,要不是谭雅拦着,阮小七上净房也要跟去。
收拾妥当,两孩子也该午睡了,谭雅一个厉色,磨磨唧唧的小猫一缩脖,带着阮朗两人老老实实跟在青枝身后回房睡觉,临到门口还对阮小七喊道:“阿爹,等我啊,可不许走啊。”
心疼的阮小七几乎要放弃立场,可惜还没开口,谭雅冷声道:“军队最是讲究令行禁止,我定的规矩,朝令夕改的,以后还怎么管教他们俩?尤其你的好女儿,这还整日里跟我使小心思呢。”
阮小七讪讪点头,给那一步三回头的小猫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小猫心知阿爹也帮不了自己,长叹了口气,这才垂头丧气地走了。
谭雅看阮小七眼巴巴看着,好像儿女受了自己虐待一样,气得狠狠掐他手道:“怎么,你难道觉得我管得不对?”
阮小七忙转过头,连声道不敢,又小声补了一句道:“规矩差不多就行了。。。”
见谭雅脸色不对又要发火,赶紧谄媚道:“当然都是听你的,管孩子是你说了算,我就是提点儿建议,你要是觉得不好就算了!”惹得谭雅瞪了他一眼。
阮小七笑嘻嘻过去扶着谭雅慢慢坐下,一边轻摸着她高耸的肚子,一边笑道:“小芽儿,你看我多能干,这才射了几次就怀上了。”
又一脸坏笑地附在谭雅耳边低声道:“我种子厉害吧,是不是能唤作一步穿杨!”
说着硬拉谭雅的手往自己下面按去,接着带点儿撒娇语气道:“好娘子,你看你不在,我家老二多规矩啊,小芽儿,他委屈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得安慰安慰他啊。。。”
好在谭玉从吏部里回来了,阮小七再没敢去想七想八,赶紧站起身来,平复气息,谭雅坐在那里拿着帕子捂嘴闷声笑。
阮小七对她呲牙,小声道:“等着瞧!”低头看不出身上异状了,这才匆匆赶去拜见岳父大人。
☆、第128章
还有几天就要去田府下聘了;突然田家给崔氏送来了请柬,说是田夫人家里养着的一盆昙花就要开了,想请她带着家里的小娘子们过去赏玩。
虽说跟户部尚书家有仇的乃是崔家,但谭玉是崔家女婿,连带着;谭田两家便是明面上不曾交恶;但平时也没有来往走动。
这回收到请柬;崔氏先是大吃一惊,嘟囔道:“这田夫人最是瞧不上人,平常碰到都装作看不见,怎会突然让我去她家赏花?”
还是谭玉点拨她道:“这田家女娘快要嫁去漠北;自然是想提前打听郎君的习性。想来都到这时候才找到咱家;也是田家没有别的办法;找不到别的门路了。”
别说,谭玉正是猜中田家的心思。要不是吴魁光棍一人,实在无法找到熟人打听,以户部尚书的倔脾气来说,他是根本不想与谭家有上一丝一毫的牵扯。
可如今圣上赐婚,为了孙女儿的幸福,再高昂的头也得低下。
好在谭玉不是那种拿腔作势之人,他身为阿爹,自然知道把孩子嫁给那种不熟之人的担忧,想来这位田尚书身为阿翁也是一样;
再说,同朝为官,两人之间并没有恩怨,所以当即也没二话,收了帖子回复说必去。
在家等信的田夫人听说谭家客气地收了自家的帖子,高悬的心才放下来,对那边支着耳朵装模作样看书的田尚书道:“你个倔老头!这谭尚书倒真是个爽快的,哎,这回我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田尚书干咳了两声,将书摔到桌上,捋着三五根山羊胡子喝道:“妇人之见!那谭玉与咱家再不和,我和他总是同朝为官,这等小事他自然不会推脱;
再说,你放下什么心?人家虽然答应了,也只是请了人来打听,至于吴魁的秉性到底如何还不知晓,你未免也放心地太早了些。妇人视短!”
田夫人当即又唉声叹气起来,不敢说圣上赐婚不对,只能埋怨这倔老头东挑西选的错过了自家孙女儿的好姻缘。
说好三日后去田府做客,谭雅离开京城许久,各家夫人和女娘们的脾性都陌生,拿着谭玉给的东西细细看了一番,又来到四娘子的房里打听。
四娘子的亲事已经定下,是京城长安侯家的一个庶子。这门亲事是谭玉精心挑的,为此,崔氏郁闷了很久。
若是三娘子再晚些定亲,以她贵为尚书嫡女的身份,当个侯夫人都可以啊。
好在四娘子的郎君虽出自侯府,却只是个庶子,也没个生母帮衬,在侯府里基本是个小透明。如此一来,崔氏虽有不甘,倒也没说什么。
至于谭玉,他原先的心思本不想与侯爵权贵人家结亲,可又被吴先生劝阻道:“便是让四娘子低嫁,主家如今是当朝一品大员,碰上阮小七这样的还好;
最怕遇见那些趋炎附势的,为着巴结主家娶了四娘子过门,世事难料,一旦谭家出事,那四娘子的境遇可想而知。”
听吴先生这样说,谭玉又有些举棋不定,最后不高不低的,为四娘子选了长安侯家。
这长安侯空有侯位没什么实权,所以也不碍着圣上的眼,再加上这位庶子的生母早早没了,四娘子嫁过去不用周转于嫡婆婆和郎君生母之间犯难。
更重要的是,那庶子虽长在侯府,却没有听说有烂七八糟的荒唐事,是个爱读书的。
谭玉打算好了,待到长安侯没了以后,侯府一分家,女婿读书科考得了功名,自己再提点些,四娘子的日子也差不了。
谭雅进屋时四娘子正在绣嫁妆,六娘子也在那里陪着,一见谭雅进来,两人忙放下手中活计过来见礼,又问道:“小猫怎地没跟过来?”
谭雅探手取过四娘子的绣活,那大红盖头上的金线鸳鸯已经绣好了大半,十分精巧,栩栩如生。
谭雅暗道真是得了花姨娘的真传,不过却不好提那扫兴话,只嘴上赞道:“绣地可真好!”
放下又道:“让小猫来,咱们就别说话了,满屋子都是她的嚷嚷声。原先说话晚我还着急,如今一看,还不如不会说话那阵子乖巧可爱。”
六娘子笑道:“可见以前是憋坏了。”
四娘子看向谭雅问道:“大姐姐可是有事?”
谭雅点头道:“嗯,夫人让三日后去田府做客,我不熟悉田家,所以想找你们问问。”
自从谭家出孝,四娘子两个没少跟着崔氏出门做客,一听谭雅问起来,忙七嘴八舌地回答。
谭雅听了一番,总结出几点,一来,因谭田两家素日没来往,四娘子两个对田家小娘子的了解都是建立在去别家拜访时听他人议论;
二来,至于相貌,她两人只见过田家小娘子一次,离得远没什么印象,听说不是特别出挑但也不差。
三来,剩下其他的脾气秉性之类,听说因她识文断字有文采,加上是尚书嫡孙女,这田家女看人眼光颇有些高傲,平常人看不在眼里,不轻易开口。
在四娘子她们这样的小娘子眼里,自然关切田家小娘子怎样,所以最后才略略提到田夫人,听说是个脾气大的,曾经打得户部尚书满院子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以讹传讹。
谭雅问得清楚回来,在屋里写下备注,听得阮小七从外面回来,赶紧过去。
阮小七直接往孩子卧房走去,怀里的小猫已经睡着,谭雅跟过去要接下,被阮小七躲过去,小声嗔道:“怀着孩子呢,不知小心些。”
轻轻把小猫放在床上,又拍了一会儿,才扶着谭雅出去,轻声道:“儿子被岳父留在他那里了。我看他不吵闹,就没让回来。”
谭雅点头,谭玉喜爱儿孙,舍不得孩子们远离,趁着他们一家还在京城,往往只要沐休就要叫两孩子过去陪伴。
才进了屋,阮小七转过身来一脸严肃道:“来,小芽儿,你过来!”
谭雅以为有事,忙回身关闭房门凑过去,小声问道:“可是阿爹说了什么?”
阮小七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哑声道:“还不知道咋回事吗?”
屁股下面硬邦邦一条,谭雅羞得满脸通红,暗啐他流氓秉性不改。
转身直捶他胸口,被阮小七一手抓住,捧在嘴边亲个不住,谭雅心里甜蜜,却硬憋住笑,面上故意摆出一副正经样子,白了他一眼道:“我看小猫就是随了你,脸皮厚的用针都扎不透!”
虽说是白眼,可脸腮通红,眼带春情,樱唇轻抿,哪里是埋怨,分明是撒娇。
阮小七见此心道:他娘的,我就爱小芽儿这副大家小娘子的假正经样,脸红嘴角挑,明明都愿意了,还做出这番欲拒还迎的姿态,勾得人越发心痒难耐。
贴过去哑声调笑道:“好娘子,慢些,别闪到腰。”一手摸着谭雅的大肚子,嘴里啧啧感叹。
谭雅憋不住笑,用指头戳了下他额头娇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小七故作惊讶道:“怎地,娘子不知道?我这是无奈啊。。。”
谭雅瞪眼睛奇道:“你有何无奈的?”
阮小七正色道:“我怎地就没有无奈,这种子太好,我犯愁啊。。。”
谭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气得要站起身,被阮小七紧紧搂住,
在她耳边小声哄道:“好好好,我说错了,唔,不是我种子好,是小芽儿的地。。。好。。。肥沃,是不是。。。嗯。。。”说着,手也跟着上去摩挲起来。
谭雅挣脱不开,只好用力掐他,惹得阮小七咿咿啊啊叫起来,偏那声音叫的却是十分□□。
谭雅一听,赶紧松手过去捂他嘴,气道:“外头有人呢,被人听到误会咱们白日宣淫,我还要不要活了?”
阮小七坏笑道:“小芽儿,你想什么呢,我这是被你掐得疼啊。。。这声音怎么不对了?你说,为什么别人会误会咱们是白日宣淫呢?”
谭雅被他的流氓样气得够呛,任凭阮小七在旁边叫唤也扭头不理,虽明知道她是故意拿乔,阮小七也只能低声下气哄了半天。
许下若干条件,谭雅终于肯回头看他,脸虽沉着,眼里却亮晶晶地闪着笑,阮小七也笑,故作委屈道:“可怜我唯恐你真气伤了身子,结果。。。你。。。哎”
一边说着一边将谭雅手放在自己下面,笑道:“行了,我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跟你这个小芽儿计较了,来来来,快给郎君舒服舒服,万事好说!”
隔靴搔痒,痒更痒,阮小七搓火,不见面的时候白日晚上地想,难受难熬;见了面吧,又不能真刀真枪地去痛快,更加难受难熬。
唉声叹气一番,盯着谭雅的大肚子嘟囔道:“这地太好也有坏处啊,以后还得按时令来。这老是收庄稼也不行,我都没地方下种了。。。”羞得谭雅越发用力掐他!
小夫妻正闹着,小猫醒了,跳下床就往谭雅屋子跑,被下人拦在门外,急得上蹿下跳,喊道:“阿爹,阿娘,是我小猫啊。。。”
谭雅推开阮小七站起身来,戏谑道:“你最早那茬庄稼来了!”
到底怕被女儿见到不雅,两人慌忙收拾齐整,阮小七过去开门,小猫一头冲进来,扑到了他怀里,被阮小七举到头顶,父女俩哈哈笑闹起来。
☆、第129章
谭雅从田府回来;心里甚为满意。传言说这位田家小娘子十分骄傲,谭雅短暂接触下来,虽不能看出秉性到底如何;但至少在她面前谦和有礼,那就说明她还是看重吴魁;有心好好经营这门亲事的。
一进院子,小猫正骑在阮小七的脖颈上;伸手要够枝头的梨花苞,阮朗在下面拍手叫好,地面到处都是散落的枝叶,好好一棵树成了残花败柳一般,气得谭雅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小猫见势头不妙;从阮小七身上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