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迷离世界-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佐登子买了招待券,是一种对奥利贝顾客尽情义的举动。而且她对出了名气的年轻势力集团感兴趣,是带着看热闹心情去的。锅屋再三长叹说:“川村是个好男子,可惜没有钱。”佐登子心里明白,锅屋和川村的打算是,想走财色双收的捷径。进攻信号是摩拉比特的奥斯特利奇手提包。川村这位天真的二世议员,装扮得象个风流公子,自认为无人不爱的美男子。川村到青叶台,以车子开回去了的借口,想长时间停留在佐登子家。所有别有用心的顾客都是一样。而且,这些顾客象川村一样釆取了速战速决的手段。佐登子为了对付这类人,常常事先同波子打通电话联系,让波子装作“偶尔来玩”的办法救出佐登子。波子的这种“无意干扰”,不仅使别有用心的顾客得以保全面子,而且佐登子也可以度过难关,从而对她抱有好意的顾客长久维系在店里。这是织部佐登子的一种经商手腕。
  “织部女士,我很想到你的店里玩一玩。”文子夫人忽然想起了似地说。
  佐登子吃了一惊,“请!请!”
  虽然这样答应着,但心在砰砰地跳。总觉得,夫人无意中说的话语里包含着某种深意。
  “铺子在银座的什么地方”
  佐登子告诉了她。夫人又问。
  “客人都是什么样的人?”
  不好说政治家,所以含混地说:
  “经营企业的先生们偶尔来。”佐登子举了两三个公司的名称。
  “是么?是高级铺子么?”
  文子夫人低头沉思在想象“奥利贝俱乐部”的内部场景。
  “跟丈夫一起去好不好呢?”
  夫人的话使佐登子大吃一惊。
  “先生……要来?”
  “不行吗?”
  “不,不,哪里的话,象做梦一样。如果承蒙寺西先生伉俪光临,不胜荣幸之至!”
  文子笑了笑。
  “说真的,比起夜总会,我丈夫更喜爱赤垠和新桥的饭店。这一带饭店就象别墅一样。尤其这些天,每晚都有会议。”
  因为大选临近了,寺西正毅好象正忙于与各派进行恳谈。
  “我丈夫不大习惯到夜总会。外浦先生是不是?”
  “这个……”外浦慎重地保留了意见。
  “夜总会他肯定不会感兴趣的,年纪已经大了么。”
  “……”
  “外浦先生,我一个人去不合适。邀请两三位太太一起去,那时你当保镖兼向导好不好?”
  “是……”外浦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文子夫人去“奧利贝俱乐部”的话头,也许是因为外浦秘书没有答茬,没有再谈下去。
  “时间不短了。”外浦看了看手表,向夫人暗示谈话该结束了。
  “对,对,耽误你了,对不起。”
  “哪里的话,是我打搅您了!”佐登子做了深鞠躬。
  “再来玩吧。”
  “谢谢。”
  “过些时候我要去你的店看看。”
  “不敢当。”
  “路上多加小心!……那就请外浦先生……”
  “是。我送到马路。”外浦站了起来。
  “再见啦。”夫人站起来笑了笑。她的银丝镜架闪闪发亮。
  “告辞了。”佐登子又一次鞠了躬。
  “阿秋,阿秋!”夫人呼唤着女佣人“厨房里的事快完了吧!”
  晨光布满了天空,后院的树丛沐浴在朝霞中。
  外浦打开后院的格子门,织部佐登子跟在后面。他们又走进了那条小巷。来时空空的手提包现在觉得很重了。
  “到大路前我帮你拿吧。”外浦伸出了手。
  “对不起!”佐登子马上把手提包交给了他。外浦把手提包顶在头上,用一只手扶着它。
  “不会碰到墙上吧?”外浦不安地说。
  “不要紧的。反正我已经把它蹭坏了。”佐登子边笑边细声说。
  外浦斜着身子象螃蟹横行一样一步一步挪动着。右邻加藤家的墙里传来了六点钟广播的电视新闻,从左边的福岛家传来小孩子打闹的欢声笑语。突然外浦头上的手提包发出了响声。
  “啊,不好。”外浦感觉到手提包碰到了福岛家的墙,他慌张起来。
  “不要紧的。外浦先生不用担心,请走吧。”
  派织部佐登子到寺西公馆的那个人向她说:“寺西正毅先生的秘书外浦卓郎君,年四十八岁,东大法律系毕业。原经济新闻社记者,是在财界中有很深渊源关系的和久宏先生的秘书。寺西先生求和久宏先生,把外浦君暂借给他,做自己的特别秘书。谈妥后,寺西先生为了这番好意,还特地带文子夫人到和久宏先生那里面谢过。由此可以看出,寺西先生是何等重视外浦君。
  “这是因寺西先生和财界的关系比较薄弱,于是寺西先生想把外浦君当作沟通财界的渠道。外浦君把从和久宏先生那里打听来的财界动态通报给寺西,又把从寺西先生那里得到的政界情报传达给和久宏先生。寺西先生是政界首领,和久宏先生是财界的无冕之王,他们之间交换的都是最核心机密情报。加之,外浦君又善于分析形势。
  “寺西先生从外浦君那里得到的好处,不只是交换政财界的绝密情报,而且想通过和久宏先生在财界扩大政治活动资金的来源。在这个方面,外浦君也发挥了巨大作用。现已内定,寺西先生今秋从桂总理接受政权的禅让。财界的主流趋势是支持寺西先生上台,为此外浦君正在事前广泛搜集着财界的要求和希望。
  “寺西先生同财界的接触持慎重态度。因此目前与有影响的财界人物接触,将会刺激其他派系,连本派干部也有不同看法。在这些方面也用得着外浦君。秘书就不那么显眼,便于采取秘密行动。对寺西先生来说外浦君是多么的重要。
  “到了寺西公馆后,外浦君交给你两千万元,是一万元一张的钞票,可能用报纸包好的。你事先准备好东西,为了不引人注目,最好拿妇女用的大提包。……”
  佐登子一面看着头上顶着奥斯特利奇手提包,在小巷里斜着走的外浦卓郎的背面,一面回想起哪个人的嘱咐。前面走着的这个人就是那个神通广大的大秘书?那象螃蟹一样横着走路的姿势令人发笑。不过跟在他后面的自己的姿势也是一样“小巷里爬着两只螃蟹!”但是外浦的滑稽的模样反而使佐登子觉得外浦靠得住。对他的认识是那个人传达给她的。
  到了小巷出口,马路上驰过黑色的汽车。外浦停下来,从头上拿下了手提包。
  “对不起,不再远送了。”
  他把手提包交给了佐登子。浅黑的脸,大大的眼睛,充满笑意的眼睛招人喜爱。佐登子第一次在明亮光线下,这样近处看着他的脸。
  “多谢了!”
  “领你走狭窄偏僻的小巷,又从后门进到厨房旁边的储藏室,受惊了吧!”
  “不,反而觉得好玩!”
  她又觉得“好玩”这句话不妥当换了语气:
  “因为先生的夫人没有架子,所以觉得轻松多啦。是位爽朗而平易近人的太太啊!”
  “是一位爽快的人!”
  “真的,能请夫人到店里来么?当然先生是不能来啦。”
  “这个么,还不知道。”秘书歪着头徽笑。
  “外浦先生当保镖,领夫人们来,那就不知会多高兴…啦。”
  “我向夫人转达你的话。”
  外浦第一次大声笑了,因脸色黝黑,洁白牙齿显得特别耀眼。他很快止住了笑,用手指着说:
  “沿马路向左边走二百米左右有派出所。在那里可以叫出租车。”
  “多谢了!”
  “请多加小心!”
第13章 厄运
   织部佐登子在标有“福岛”名牌的门前走去,这家的后面就是寺西公馆。别人会以为她是从福岛家或是隔壁的加藤家出来的。街上没有来往的行人,只有两辆车在街上驰去。回头看时,外浦秘书已经消失在小巷里,只有长长的围墙伸向前方。二千万元纸币把手提包装得胀鼓鼓,沉甸甸。到了十字路口,有一条向涩谷和青山方向的路。行人稀稀落落,偶尔汽车驰过。街道的三分之一被高大建筑物档在暗影里。
  佐登子用黑头巾蒙上脸,右手里拿着手提包,站在马路边等着出租车。过路的都是卡车和专用车,迟迟不见出租汽车来。这时,马路对面来了一辆空的出租车,佐登子再也不想等车,便穿过人行横道,向着对面方向走去。
  在一百五十米前面的十字路口,车群停在那里等着绿色信号。这时她看到有一个青年骑着自行车向这里驰来。自行车离佐登子十米远时,这个年轻人突然以赛车的姿势,拼命加快速度对准她冲过来。佐登子来不及闪开,全身受了强烈的冲撞,被抛在马路一侧倒下去。一瞬间,早晨的清亮纯净的天空在眼前旋转。自行车沉重地轧过佐登子身躯。她的头重重地撞在地上,仿佛被铁锤猛击了一下似的,摔倒在坚硬的马路上便失去了知觉。
  一百五十米前的绿色信号灯亮了。车辆洪流向她冲过来。佐登子觉得快要被轧死,便用力把腿缩回来。震憾大地的隆隆声从她头前绕过去了。司机们急于赶路,没有人关心倒在马路的人,这时,车群的最后一辆车停住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象个公司职员的男人下了车,弯下腰看了看佐登子的脸。
  “不要紧的吧?”
  佐登子睁开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伤势怎么样?”
  “不要紧。”佐登子忍着剧烈的疼痛说。
  “能站得起来吗?”
  “能站起来。”
  她用力挪动双腿,但还不能动弹。这位男人托住她的背,帮助她站立起来。她感到眩晕摇晃,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男人扶了她的胳膊慢慢地把她带上了人行道。毛衣和裤子沾满了灰白色的尘土。可能身上有伤,但现在无法查看。
  “被汽车撞的吗?”
  “不是,是自行车。”
  “被自行车?”
  佐登子突然呆住了。看不见手里的手提包。回头看了看自己倒下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她忍着剧烈的头痛环视了周围,早已经不见那辆自行车。
  “丢了什么东西吗?”
  她说不出“丢了手提包”这句话。只说:
  “不,什么也没有丟。”
  她好象要晕倒了。周围一片暗黑,膝盖酸软,腿也站立不稳。
  “不要紧吗?能走吗?”
  “能走。”
  “不能在这里再次倒下去!”佐登子把手放在温乎乎的脸颊上,两只手沾满了黑灰土。幸亏裤子口袋里有零钱包。男人扶持着她。
  “对不起!请带我到公用电话亭吧!”
  佐登子好不容易走到公用电话亭。她向男人道:
  “多谢您的好意。我想打电话叫家里的人来。”
  男人回到车旁,开车走了。佐登子一面看着亭内的电话本,一面拨了号码。要的是刚走出来的寺西正毅公馆,接电话的女人好象是佣人。
  “对不起,请找一下外浦。”
  “您是那里?”
  “他家里的人。”
  如果接电话的不是外浦而是寺西夫人,佐登子准备立即挂断。在等待的一刻里,佐登子才觉得胸部的一侧剧烈地痛起来,似乎呼吸也困难了,头也痛。
  “我是外浦,你是谁?”他以为家里的人打来的,便不礼貌地发问。
  “对不起!”
  “……”
  “我是织部佐登子。”
  “啊?!”外浦听了她的名字,发出十分吃惊的声调。
  “我要说的事,请您不要在电话里发问。有特殊的原因!”
  “……”
  “出了大事了。”
  “什么?”
  “我现在在马路的公用电话亭。是在您送别我的马路一直向东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我想您很忙,不过能不能马上出来一下?”
  “……”
  “有需要商量的急事!”
  “我去!”是下了决心的声音。
  “这个……,请您不要对别人说,您出来是和我见面。”
  “知道了。在那里等一下,十分钟左右就到。”
  佐登子放下了话筒后蹲在亭内。多么长的十分钟!她用双手紧紧抱着头,胳膊放在拱立起来的双膝上。头痛得直想吐,稍微动弹一下,肋骨两面就象针刺似地疼痛。她一声不响地忍耐着。一会儿有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外浦,抬头一看,是位年轻女人。对方发现,有人蹲在地面上,吃惊地离开了,马路上汽车的行列发起呜呜响声飞跑着。过人一会儿车轮的吱吱声停在电话亭旁。有人在敲门,佐登子勉强挪动了身子。外浦进来了。
  “怎么回事?”
  外浦睁大了眼睛凝视着蹲在地上的佐登子。她的黑头巾和毛衣、裤子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灰。
  “我受伤了。”
  她一见到能说出真相的人,焦急的心情一下子缓和下来。
  “被汽车撞的吗?”
  “不是,被自行车撞倒在马路上。”
  “被自行车?”
  “一辆自行车对准我,一个猛劲硬撞过来,然后……然后抢走了那个装钱的手提包!”
  外浦咽了一口唾沫,死盯着佐登子。
  “不管怎样,”他好不容易张开口。“起来吧,蹲在这里也不好。能站起来吗?我来扶您吧。”
  外浦弯下腰伸出了双手。
  “不,我在这里说吧。”佐登子微微地摇了头。
  “站不起来吗?伤得很重吗?”
  “伤暂且不管。我想,在电话亭里,别人不易认出来。如果在外面,碰上认识外浦先生的政界人或记者,那他们会怎么想呢。假如有人知道,我是酒吧间的女人,那就更不知会说出什么来啦。”
  “……”
  “这里一蹲,外面的人很少注意的。”
  外浦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一屁股坐在佐登子的双膝前。他留心地不使自己的长腿触到佐登子的裤子。在这样的地方和佐登子一起,外浦露出复杂的神情。
  “伤到底怎么样?”外浦问。
  “摔倒的时候碰了头和胸部,所以这些地方都痛。”
  “那就要赶快找医生呀。”外浦紧蹙双眉。“我用汽车送您到医院吧。”
  “外浦先生,您为什么不首先问两千万元被抢走的事呢。”
  外浦沉默了片刻后说:
  “从电话里听您说发生了事故,我就估计差不多出了什么事。跑来一看果然如此。”
  “……”
  “已经有了预感,所以听到钱被抢走的事,我没有觉得意外。我忧虑的是您的伤。”
  “我会去医院的,但去以前应该对您说些事。”她继续说。
  “出了这样的事故,本来首先要通知那边的。不过他现在大阪,打电话给他也不能马上解决什么问题,所以还是给你打电话了。”
  “知道。”外浦点了点头
  “要报告先生么?”佐登子指的是寺西正毅,但也想起了文子夫人。
  “不,以后再说吧。已经是这样的情况,急忙报告也无济于事,看机会再说吧。”
  “那边明后天才回东京。我想那时我已经住在医院了。住院的事我准备先告诉他的秘书课长。估计,他本人是过些时间才能来看我的。”
  “知道了。那么,等以后我和他联系吧!”
  佐登子忽然觉得有一股热流中涌上来。似乎是遇到能理解自己的人,同时一种怜惜自己的悲哀,使她流出了眼泪。外浦拿出手绢递给她。佐登子的手绢和化妆盒都放在被抢走的手提包里。
  “请您把撞车的情况大略说一下。”他向拭泪的佐登子说。
  “没有看清年轻人的脸吗?”听过佐登子简单的叙述,外浦向佐登子问。
  “没有看清楚。因为我摔倒在路上时,他马上就逃跑了。”
  “……”
  “年龄大约是二十四五岁,四方脸,长头发。记得好象穿了藏色运动衫,只有这些印象。”
  “他是对准了您撞过来的啦。”
  “他在十米开外就挺起腰板用力踩着脚蹬,自行车的速度飞快,一眨眼就撞过来的。”
  “是不是有预谋?”外浦说。
  “我也曾经这样想。不过根据当时的情况,又很难说就是预谋。大清早,没有什么行人,汽车都停在一百五十米前等信号,只有一个女人提着大提包过人行横道。那个人看到了手提包,突然动了抢夺的心思也有可能。”
  “也许是这样。”
  佐登子似乎觉得头部和肋骨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也许这种特殊的话题使她减轻了疼痛。
  “谁也没有过来看您吗?”
  “没有来。他们以为不过是一个女人被自行车撞倒了。他们是不是看到手提包被抢走,这倒不知道。”
  奥斯特利奇手提包是引起这场灾祸的原因。佐登子觉得仿佛受到川村正明的报复。
  “那么,汽车路过您身旁时也没有停车吗?”
  “都漠不关心地开走了,人情淡薄呀。”
  “确实没有人情味了。不过大家都忙着要走,也许又怕被警察拉住当证人。如果一旦当证人,就离不开现场啦。因为怕惹上这种麻烦,所以装着没有看见就开走了吧。”
  “不过走在最后的车停下来了。象个公司职员似的一位好心的人,把我扶到这个电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