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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世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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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根据警察的调查,当时车速是一百公里,公路很宽,全都是柏油马路,而且是直线跑道。目前初步判断,是开车时打瞌睡。”
  为什么外浦车速要加到一百公里呢?估计不会有急事的呀!从寄来的三张风景明信片来看,多数是开车出去游览的。
  “车上没有别人吗?”
  “没有,只有他自己。”
  “太太什么时候去圣地亚哥?”
  “乘今天二十吋二十分到洛杉矶的日航班机。”
  这次班机和外浦出行时乘坐的飞机是同一航班。两个月前,妻子送别了乘坐这班飞机赴任的丈夫,现在坐同一班机去接丈夫的骨灰。
  “骨灰什么吋候运回来?”
  “现在还没有定。因为‘智利东方开发’公司在当地还要举行告别仪式。知道归国的日期后,马上通知您。”
  放下话筒,土井呆坐在那里木然不动,好久以后才站了起来。
  “出去吗?”正在把速记符号改成文字的佐伯昌子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问他。
  “到附近去散散步,就回来。”
  土井无法平静下来。他走出门厅的时候迎面来了众议院事务局的汽车。红脸膛的肥胖男人先下了车,接着,白头发耸肩膀,戴着议员徽章,一个象鸡一样长相的男人也从车上走下来,这是政宪党的干事长。红脸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转过身去扶干事长,他是土井曾经见过的政宪党经理局长。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不知道到饭店来会见谁,但能感觉出是来商量难办的事情。
  土井避开了两个人的视线,顺着饭店的屋檐向旁边拐弯,走向神社的坡道。
  日枝神社的院落里人不多,只有六、七个好象住在附近亚当饭店的外国女性在看神殿。涂着红漆的大殿前参拜的人稀稀拉拉。几个外国青年坐在朱漆的回廊前铺红垫子的椅子上悠闲地流览英文报纸。他们的身后,排列着描述“山王祭”(“山王祭”一种宗教活动,认为猿猴是山神的使者,为此,每年农历四月中旬的申日进行祭祀活动——译注)的画栏,土井坐在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
  平时,连小议员的死亡消息都会附上照片一起刊登的报纸,这次却一字没提外浦卓郎因车祸死亡的消息。外浦是参与过政宪党内定下届总裁,总理大臣寺西正毅的内层核心人士,影响过政界的人物,他的死居然没有引起日本新闻界的注意!
  外浦卓郎的死是毫无疑问的事实。奇怪的是,外浦行前自己预感到死亡,在对土井只言片语中流露出来了,现在成为他的遗言了!
  “……如果发生意外事件,不能从圣地亚哥给你发指示肘,你可以打开在A银行向岛分行里的我的保险箱,由你自由处理里面的东西。你是做为我的代理人已经在银行登记过的么!”
  外浦的声音象从遥远的圣地亚哥,通过电报传到了正在用双手抱着头的土井的耳边。土井想,应该等到外浦的妻子,回骨灰归国后打开保险箱,这之前独自打开似乎感到不道德。
  ——“我有好多事没有告诉老婆。”外浦的话再一次在土井的耳边响起。2674号私人保险箱的租用和存放在里面的东西,外浦可能没有告诉过自己的妻子!土井觉得,现在自己是第三者,倘若把这个秘密告诉她,不仅违背外浦的意愿,而且会成为对外浦妻子的沉重打击吧。想到这里,土井心里万分犹豫。
  土井向拜殿看去,一对中年夫妇正在用双手抚摸着放在殿前两侧的“夫妇猿”。据说,雄猴是山王老爷的使者,所以抚摸它就能平安无事。
  土井走向拜殿台阶旁边的“神签”箱。他想,如果“神签”是“吉”就去向岛,是“凶”就不去了!他不禁讥笑自己的这种行为。
  土井信行怀着那种真诚的心情向红色的“神签”箱里放进一百元硬币。刚落下,就从下面出来了“神签”。打开了封口看是“小吉”,上面写道:“看来是如意,当心又不吉,福星忽飞至,行人有是非。”他只想“吉”和“凶”,没有料到“小吉”。土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决断才好;“小吉”意味着基本顺利吧。
  土井下决心到向岛去。他把“小吉”硬解为“吉”,是因为心早就到了向岛的缘故。
  “您回来了。”佐伯昌子迎接他,便拿出了他不在时外面打来的电话记录。
  “锦织先生的畑中秘书来电:回来后,立即给他回电话。11时30分。”
  这是催《伟人——寺西正毅》的稿子。
  土井用钥匙打开了桌子抽屉。抽屉里放着革制小包,包里放着出租保险箱钥匙和自己的图章。他把这些装在西服的内口袋里。
  “到外面去,两小时后就回来。”
  “如果畑中秘书又打来电话,怎么回答好呢?”
  “你说,四点左右从这里给他打电话过去。”
  “知道了。”
  “反正是催稿子的事。已经进展到什么程度?”他说的是口述速记稿。
  “四百字的稿纸有一百五十张左右,还有大约五十张左右没有译成文字。”
  “那么请你先把那部分译一下。”
  “知道了。”佐伯昌子轻轻点头。
  土井下到一层休息厅。好象今天也有结婚宴会,在电梯的前大厅里聚集着穿长袖和服的姑娘们。正面出口的门前,停放着曾经看见过的那辆众议院事务局的黑色汽车。
  土井回头看了看后面。从饭店里出来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政宪党干事长,一个是端肩膀儿的胖子政宪党经理局长。土井去日枝神社时,他们刚刚到饭店,所以最多呆了一个小时。不知道商量过什么,干事长严肃地板着面孔,经理局长是灰溜溜的神态。
  土井上了出租车。“到向岛去!”
  “走高速公路吗?”
  司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这时,前面的黑色轿车开走了。土井从后面的汽车窗里看到干事长和经理局长并排着的背影,车牌是众议院议员的专用号码。
  从霞关立交桥进入了首都高速公路,走了三十分左右,过了隅田川,汽车开始沿着河的右面跑去。两国桥,藏前桥、厩桥、驹形桥、吾妻桥、言间桥从眼前一晃就过去。两个月前,同外浦一起坐了出租车从向岛回来时走的就是这条路。“你可能觉得奇怪,向岛银行为什么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设保险箱?我认为,大概因为这里才是不被人们注意的地方啊!”土井还记得,外浦在汽车里说这句话以后做的鬼脸。
  出租车开下向岛立交桥进入了向岛的街道。土井走进A银行向岛分行。副行长出来了。
  “我们接到了外浦先生荣升‘智利东方开发’副社长的信。先生在那里安康吗?”
  副行长一面笑着问。
  “是……”土井含糊支吾着。
  “外浦先生是一位能干的人,他在那里工作得很好吧?”
  “是,还可以。”
  幸亏报纸没有刊登外浦的死亡。
  “外浦先生事前知道要到智利就任,所以把土井先生指定为保险箱的代理人吧?”
  “是有这种意思。”土井依样回答。
  “那么,请到这里来。”
  副行长把土井领到地下保险库,土井第一次到这里。下了楼梯是办公室,办公室的左侧放着接待用的桌子,主任坐在那里。右侧的柜台里有两位女职员并排坐着,当中是保险箱库房的门。
  主任离开桌子,走到副行长陪伴的土井跟前鞠了躬。土井把带来的图章盖在女职员拿出来的“租用保险箱登记存根”上,银行女职员把存根上土井的图章印记对照着,这是土井和外浦一起到这银行办理登记“代理人”手续时盖的。在“使用者姓名栏”里,有外浦卓郎的签名和图章。土井以怀念的心情久久地注视着外浦的签名。女职员领土井进了保险箱库房。副行长上了楼,主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只有五十六平方米左右的库房,收藏库三面都是用钢板做的墙壁,有号码的成方格形抽屉排列着,抽屉有大有小。天花板的灯光冷冰冰地照耀着收藏着贵重物的钢板箱。
  女职员把土井交出来的2674号钥匙和银行自己保管的钥匙插进抽屉的两个孔,然后转了转,七公分高的抽屉被打开了。银行的职员们把它说成是“保护箱”。
  “请到那边去。”
  女职员指着相反的方向。那里排列着三个象会客室模样的房间。土井抱了抽屉进到其中的一个房间,里面有桌椅。土井从里面把门关上时,女职员悄悄地离去了。
第23章 恋情
   土井信行把抽屉放在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这是一个高七公分,宽二十八点六公分,长五十三点五公分的钢制“百宝箱”。土井揭开盖子,里面只有一份用柿漆纸包着的小东西。土井拿起它掂量着,是轻轻的,丝毫没有贵金属的重量。土井抑制着兴奋,小心翼翼地打开柿漆纸包。屋里空无一人,这个狭窄的天地里只有土井自己。
  打开柿漆纸时,出现了鼓鼓的茶色大信封,是封了口的。土井凭着“代理人”的权利,打开了封口取出里面的东西放在桌面上。这是用橡皮筋随便捆扎着的一束纸片。另外,还有一个普通的信封,上面写着“土井信行君”,是外浦的笔迹。土井拿出信封里面的东西,是有几张折叠着的信纸。
  土井信行君:
  我为什么要珍藏这些东西,你会觉得奇怪。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能够坦白的是所有我从她手里接到的信和便条,没有销毁一件,完整地秘密地保存下来了。她一定相信,我看了这些‘信’会立即烧掉或者是撕成小块扔掉了。但是我没有,没有烧,也没有撕碎,全部都隐藏起来了。
  正如你所看见的一样,‘信’都潦草地写在小纸片上。为了不被人看见,她把这些在手里揉成团,匆匆地交给了我,我又把它握在手里,纸片皱成了一团。只有等到没有人的地方,把它抚平以后才去读了她的‘信’。读过的信,我一张一张地用熨斗熨平以后收藏起来了,积存下来的就是这捆信札。这些年,她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我不但背叛了她,而且想把这些东西做为‘证据’留下来,在某种机会,为了某种目的利用它。“为了某种目的”——写这种笼统的话,你也会了解我的意图,会了解我曾经有过某种野心。
  土井以不平静的心情继续读了外浦的信。
  ……我的确曾经想把这些‘信’当做实观我野心的武器来便用的。为了它,我把纸上的皱纹精心地熨平,妥贴地保存下来了。当然,家里和办公室都没有可隐藏的地方,所以选择了向岛银行的出租保险箱。万一,别人发觉这些情书的存在,搜索寻觅的话,保险箱就是最好的安全地带了。没有我从银行领取的专用钥匙和备案的签名以及图章,保险箱是打不开的,外人绝对不能得手。
  看到这里,你会看不起我的。我对她背信弃义,而她是纯真的。她根本不会想到,我的心里潜伏着这种可怕的肮脏念头,就是现在她也是不会这样想的。
  我就要到智利去。工作繁忙,因此要尽快结束这封信。事实上,我没有能够利用这些情书,因为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这次,我下了离开日本的决心,可以说是,为了永远放弃利用它的机会了。为什么?这个心情过于复杂,三言两语是无法写清楚的。
  那么,你可能会说,把这些情书烧成灰,不就一切都了结了吗?我也听到过我心中传来的同样告诫。不过,没有能做到这一点,简单地说,把它烧成灰,觉得太可惜了。三年的政治家的秘书生涯中,我的良心也被政界的泥垢污染了。在生活中违背人情常理,不能去做的坏事,政界则常常是行得通的。
  自己理不清楚,也无法说明,秘密地保存了这些‘信’以后,又把它的一切处理权委托给你的心境。如果,剖析我的心理,把它写在这封信上,不仅会使信的内容支离破碎,而且,也过于冗长了。没有时间写更多的话了。如果把交给你的理由简单概括起来,只有一句话,就是‘把它烧掉太可惜了!’这封信是在浅草的‘桐之家’我们交谈之后,到银行时把它放进保险箱的。我用了一个小时,重读了她的‘信’,好象有一个百万富翁,在杳无人迹的地方,重新拿出来收藏在保险库的钻石,用手指一一抚摸它似的。把珍藏着的奇珍异宝付之一炬的决心是很不容易下的……。
  土井解下了纸捆上的粗粗的橡皮圈,觉得这神秘的谜即将真相大白。纸张摊在桌上,大小不一,纸角有点打卷儿,有用熨斗烫平的明显痕迹。信纸是在市场上出售的普通信纸,四张连续写的信是最长的,也有一张的。字迹很漂亮,没有日期,也没有收信人的姓名。土井以激动的心情开始读纸捆最上边的四张连续的长信。
  很难找到见面的机会。一个星期里有两天能看见你的面容,也能听见你的声音,但是这音声笑貌都不是为我而出现的,只是对着我的丈夫和其他人。你对我视而不见,一点也不理睬我。对我来说,这比一个月不见面更为难受。你常说,“众目睽睽之下,我们要万分谨慎,否则,会招致危险。我们俩人之间,每一个微小的动作,相互交流的眼神,都有被周围人感到异常的可能,所以跟以前一样,采取漠不关心的态度吧。“这些话是我先说出来的。你很好地听取了比你大三岁的女人的机警的劝告。
  虽然明知道这些约定,然而我对这种隔绝状态越来越觉得难以忍受了。想用理智来抑制它,可是无法排除:心中的痛苦。我第一次尝到,不能告白于人的暧昧关系带来的痛苦。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尽管如此,知道没有别的办法来改变它,所以只好死了心,把希望寄托在不久一定会实现我们,向往的幻想中。为了稍稍排遣寂寞痛苦百无聊赖的心绪,强迫自己去参加招待会,和来访的客人聊天,但一无效用,反而更使我增添了郁闷。
  不知怎么才好!你什么都不说,这样更加使我难受。我希望看到你最强烈的反应,哪怕是狠狠地骂我一顿!我真心实意地爱慕你,但我这样的人,连爱的自由也没有,太使人寒心了。思前想后,只觉得心焦……。
  这是女人写来的情书,接情书的人当然是外浦草郎,是谁写来的呢?
  仅仅从字里行间里能推测到,这位妇女是有夫之妇,她是比外浦“大三岁的女人”。从“去参加招待会”,“和来访的客人”这些字句里可以想象到,她处于上流社会的环境之中。不只是这些,还有,“一个星期里有两天能看见你的面容,也能听见你的声音”这句话。这是,外浦到她家的次数,当然是来找她的丈夫的。……
  土井开始看下面的信。是连续写出三张纸的信,笔迹端正秀丽。
  昨晚十点以前回到了家。我们一起坐出租车回来,中途分别改乘出租车。我上车以前,你站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偷偷地送我。我在自己的背后,幸福地感受到你热情的视线,这比我们见面的时刻更使我心满意足。见面的时候,虽然把全部身心沉浸于幸福之中,但是我不时感觉得到,我们当中不知在什么地方有着隔阂。你总是沉默,为什么?要么你狠狠地骂我一顿,要么你就快活地享受聚会的欢乐,那该多好呀!见面之前我总是期待着这种欢乐。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但是看见你郁闷的脸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讲那些没有意思的话,又怕破坏你的情绪,引起你对我的轻蔑。
  我充分了解你和我的处境。不过,希望我们见面时请你暂时全部忘掉它。便我悲哀的是,你经常在咱们中间隔上一张理性的玻璃板。我说这些话,你可能会骂我是糊涂女人。
  分别的时候我坐上出租车,你虽然站在远一点地方,但盯视我的视线里充满着对我的深挚爱情。这一瞬间,我的心中充满幸福,好象箱根的夜晚又回到我的身边!……。
  “好象箱根的夜晚又回到我的身边……”见到这个字句时,眼前现出了光点。那就是,外浦卓郎用速记符号写的“仲夏夜之梦”中的情节!佐伯昌子把它解译过来讲给自己听的。
  在黑暗的森林里点起了野营篝火,青春的一歌声从窗户飘进来。这样一天的深夜,“她”来到了“他”的房间,房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他”知道是谁,犹豫了一会后还是下决心开了门。“她”猛然地把蒙面的黑纱扯下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恸哭了。就这样一面哭着,告白了对“他”的爱。到第二天早晨以前,“她”没有离开过“他”的房间……。
  这些描述在信上得到了证实。
  土井闭上了眼睛。《仲夏夜之梦》的故事逐渐变成了现实突现出来。虽然是过去的旧事,但是就象现在刚刚发生的一样,活鲜鲜的富有真实感。
  他调整了呼吸,静一静心再读下去。
  这两天,你为我的丈夫做了许多事情,他在感谢你。但是,我总觉得,你这样努力是为了清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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