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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世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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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乡的秘书和他一派的老人们反对过正明的这些做法。但年轻的川村没有理睬,不仅出人意外地当选,而且第二次和第三次选举也顺利地当选了。川村正明连续当选的奥秘在哪里?他的竞选对手曾经仔细地分析过,结果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他利用自己的美男子形象获得了多数浮动的妇女选票,这是取得胜利的一个重要原因。他可以说是公子哥。公子哥的称谓自古以来有眉清目秀的含意。歌舞史上出现的贵公子和大商号的少爷,都象女人一样漂亮,所以常由女演员来扮演这种角色。
  川村正明有天赋的美貌。他父亲是有名的丑人,但不知为什么儿子跟他完全两样。“我命运多舛,是因为生为美男子。”他这样自我欣赏是有道理的。川村在竞选演讲会上,向到会的众多妇女频送秋波,有如戏剧里的小生。她们以热烈鼓掌表示对他的支持。他乘卡车进行竞选,活动时,有众多女性向他伸手相握,他时时有意地捏紧她们的手。他比别人能得到更多的妇女选票,不外乎是这些缘故罢了。但也带来麻烦,如他同协助竞选活动的女性之间屡次发生过恋情。秘书们为了捂住这类丑事,花费了不少心血解决它,但到下次竞选时仍然避免不了。曾经,有个妇女在选举后追到东京纠缠不休地求见川村正明,锅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息了这个半疯的妇女。当然,在织部佐登子面前,锅屋是不会说出川村的丑事的。
  锅屋现在打算向“奥利贝俱乐部”女社长游说。这是因为,他察觉到她迷上了川村。
  长脸的副经理掂起脚轻轻地走进织部佐登的椅子边,状下身子小声说了些什么。
  “请他稍等一下。”
  佐登子不大高兴地低声答话以后又吩咐他再拿杯白兰地给锅屋。已经到了该满座的时间了,也许是熟客叫妈妈去招呼的吧。
  用西洋古董装饰的这个“恳谈室”与大厅不同,只接待特定的客人。来客多数是实业家,所以在这里既可以边喝酒,边磋商,也可以与知己友好天南海北地闲扯;因此,一个客人在这里落坐,就不再领别的客人进来。现在;锅屋受的就是这种特殊的礼遇。侍役端来了白兰地,马上退了出去。
  “正象您刚才在集会上听到了的一样,川村是真心为日本的未来忧虑的人,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不顾个人的损失毅然参加了上山庄平先生组织的行动派。”锅屋把杯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对织部佐登子说。
  “您说的损失,指的是什么呢?”佐登子也把饮料放下了。
  “首先是,‘革新俱乐部’受到了人们的误解。人们以为,那一群人是有野心才组织了新班子。这种误解是从‘革新俱乐部’负责人上山先生的表面印象来的,那个人有一副野心家的面孔。”
  喝了第二杯白兰地了,锅屋可能有点醉,话音里带出了浓重的九州地方音调。
  “还有一派宣扬说,某党的干部在后面操纵‘革新俱乐部’这一群人,报上也纷纷登载这件事。这纯系造瑶。”
  他的九州口音听起来质朴亲切。
  “开创新事业,一定会招来误解的。”佐登子思忖片刻,又象独白似的加了一句:
  “我也有这方面的经验。”
  “妈妈也有吗?”锅屋好奇地问。
  “我的事倒是没有什么……。”佐登子眼睛往下看了看,微笑了。
  “可是妈妈一个人经营这样规模的生意,肯定会遭受过各种非议吧?”
  “那些议论您听说过么?”
  “是,无意中,偶尔……。”锅屋的目光移到一边。
  “锅屋先生,这些事以后慢慢说吧。现在我问的是川村先生的事,是关于川村先生受到损失的事。”
  “是这样的。”锅屋听了佐登子的话把话题转回来。
  “川村的第二个损失是,继续参加搞‘革新俱乐部’。这样激进帮派的活动下一次竞选有落选的危险哪。”
  “哎哟!真的吗。”
  “这种事从秘书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有点可笑。川村值得佩服的地方是,他跟一般的二世议员不同。”
  “怎样不同?”
  “二世议员嘛,都是倚仗先代的余荫当选的,所以都小心冀翼地保持先代的形象,按照早已固定的模式守业,因此必然就退化。即使二世议员本人想积极地釆取行动搞创新,但那些侍奉过先代的‘老臣’和乡亲们就会群起反对说,这是先代没有做过的事,不符合先代的规矩等等。他们墨守成规,抵制革新。这样,二世议员被周围的人捆绑了手脚,只好老老实实呆着。一般都是这样的。”
  “我能理解啊。”
  “川村直到第二次当选,一向也是个老老实实听话的公子哥议员,但是从第三次的竞选开始打破了旧的模式,提出了自己的主张。以‘家臣头’为首的老秘书们都坚决反对他一这样做,但川村顺利地当选啦!”
  “真是了不起呀!”
  “川村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热情言辞唤起了选民的共鸣。但由各组织控制的票失掉了不少,我们以为他可能落选哪。不过,由于得了不少妇女选票,幸而以第二位当选了。前年的第四次竞选可算是真正的苦战了。党内的其他候选人打进了孝平家几代的选举地盘。党内这些人所采取的手段,竟比在野党的候选人更肮脏,更卑劣。”
  “……”
  “说句老实话,川村进了‘革新俱乐部’其实更吃亏了。”
  “怎么吃亏的呢?”
  “起码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希望当常任委员长啦。川村当选两次以后曾当过外务政务次官,这次参加了‘革新俱乐部’,当常任委员长的机会就更遥远了。‘革新俱乐部’属于反主流派的板仓派,大家都认为,他们将从板仓派分裂出来另立上山概,正如刚才妈妈说过的一样。”
  “我的一知半解只不过众周刊杂志得来的,没有准头。”
  “这个传闻很厉害,把‘革新俱乐部’看做党内的异己集团。看来川村想当常任委员长的愿望,短时间内是难以实现了。”
  锅屋秘书拿起白兰地杯子继续说下去了。
  “常任委员长是擢升大臣的捷径,川村如果当不了常任委员长,这些事就难说了。”
  “不过到会的来客,如板仓先生和其他先生们都赞誉川村先生是未来的总理大臣的么!”
  锅屋听了以后大声笑了。
  “那是在那种场合讲的客套话,是给主人听的,这是常有的事。如果有人把它当成真的,那应该向这些人道歉了。”
  “哎哟!”
  副经理进来了。他再次蹲在佐登子的旁边,悄悄地低声说几句耳语。佐登子看了看手表细声答了话。蝴蝶领结点点头出去了。
  “对不起,请继续讲吧。”
  “看起来妈妈很忙,不过再占您一些时间?”
  “好,请讲。”
  “川村参加‘革新俱乐部’的第四个损失是,”锅屋继续说,“捐政治资金的人少了。起初,先代的资助者继续向川村提供献金的人很多,现在大大减少了。企业嘛,没有好处就不会出钱的。跟川打交道能捞回的好处太少了。加上,川村爱面子,不会拍企业的马屁,怎么会弄到钱呢。”
  “但是财界的各位头面人物不是应邀出席过支持川村的集会了吗?”
  “那是为了给板仓先生一点面子么。还有一少部分人是板仓先生线上的人。一流财界人物并没有来。出席集会的西日本电机、九州钢铁和新东水产等这些企业是在九州设本部的二流企业。因为九州是川村的地盘,有碍于同乡关系,所以买下了集会券。”
  “……”
  “川村是清高的人,当秘书的我不得不四处奔走搞钱。川村的第一秘书,第二秘书都不管用,钱主要是靠我去弄,经常到处去低头躬身,人家的眼里我可能象个乞丐。不牺牲自己,这个角色是当不好的!”
  佐登子以同情的神色看着他。
  “就是说,”:锅屋继续说,“议员秘书有两种类型,一种是按先生的指示去收款只会拿死钱,另,种是主动开辟资金来源。如果不客气的话来说,就是秘书养活议员先生。”
  佐登子两眼呆呆的瞧着他不作声。
  “不过,我不说这种不逊的话。为川村先生搞钱,我是不惜力地四处奔走的,今晚的集会也是我筹划的。”
  “我也想到了,会是这样的。”
  “为了向他们推销集会券,请他们二十张,三十张地买下来,我不知向各公司的总务部长和总务课长鞠了多少躬。他们常常冷冰冰地说‘明天再来’,‘后天再来’,可是不去又怕不给钱,所以忍辱含垢也只能按时再去。象个保险公司的推销员一样,每日东奔西走,把鞋跟都磨平了。”
  “上山先生难道不肯向企业美言几句吗?”
  “坂仓先生不管怎样,还好言劝慰或在名片上写介绍,但上山先生就是装聋作哑。虽然说是同志,但在钱的方面是够严酷的。因为它关系到自己的资金来源。这些是小派系的可悲之处啊。不过托您的福,这次集会居然挣了四千万元了。”
  “我能理解锅屋先生的辛苦”
  “我为川村尽力是因为喜欢他。他是很单纯的人,是好人。因为他是二世,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是纯洁的。妈妈已经见过他,是不是这样?”
  “我只是把他当做客人接待的。他的人品纯正,确实和锅屋先生说的一样。”
  “川村的头脑好使呀。在头脑明晰这一点上现在的年轻议员中他可以说是数一数二!”
  锅屋信口雌黄地吹嘘着。可是对着土井信行说川村是没头脑的人,简直把他描绘成白痴了。锅屋是惯于两面三刀,看人说话的。
  “我呀,妈妈!我是不愿意埋没川村的才能哟。川村是个单纯幼稚的人,如果我不照顾他,他会受骗,被人踢开的。政界是搞权术计谋的人集中的地方,所以一点也不能大意。我不愿意让那些恶鬼们欺负川村这个好人。”
  “有锅屋先生在川村先生可以放心啦。”佐登子敬佩他。
  “但是妈妈,我一个人保护川村是有限度的。我已经精疲力尽了。”
  锅屋把白兰地的杯子举到嘴边注视着织部佐登子的表情。“奥利贝俱乐部”的妈妈凝视地板,好象思考着什么。
  “川村没有钱,这是他的最大弱点。以前是想方设法好歹度过了危机,但下次选举实在是危险。”锅屋以沉静的语调说。
  “川村先生是不是也有些焦急?”佐登子象独白似地说了一句。
  “是的,他本人也很焦急。不久前川村对我说,他晚上经常睡不安稳。他虽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但是想到落选的危险,还感到担心呀!”
  “前几天,电视新闻里报道过,在新宿的什么马路上川村先生坐的出租汽车撞过老太太的事啦。”
  “噢!是那件事呀!”锅屋好象有点吃惊,但沉着地把杯子换到另一只手上。
  “那是在川村到某个公司去谈政治资金后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这个公司在新宿,但不好说出它的公司名。因为,川村是为了秘密会谈去那里的,不愿意被人看见。为这个事,他摘下议员徽章,不坐第二秘书开的车,坐了出租汽车去的。不幸的是那个出租汽车撞了行路的老太太。当时人们传说,川村想从现场逃走,其实他为了赶快救人叫救护车找公用电话去的。这事反而被误解了。”
  “川村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知道真相后现在这些误解已经消失了。”锅屋开朗地笑起来。
  “那就好啦!”
  “川村也是这样奔走搞钱的。”
  “那个公司的钱弄到手了吗?”
  锅屋皱皱眉头摇摇头说:“没有成功。川村去过好几趟,但找这个公司要钱就象穿透厚厚的墙壁,难以奏效啊!”
  “锅屋先生没有去帮忙吗?”
  “没有。这是川村的特别渠道,我帮不上忙。议员一般都有秘书不知道的募捐来源。而且我觉得川村亲自为钱奔走,对他这位年轻人是有好处的,所以我没有去管这件事。”
  这时,走进来了女招待。
第09章 织部佐登子的感情
   进来了一个穿蓝色夜礼服的女招待。她在织部佐登子身旁弯下腰,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佐登子抬头看了锅屋一眼。
  “失礼啦。请您在这里稍候,我马上回来。”
  “请吧!”
  “您好!”穿蓝色夜礼服的女人向锅屋鞠躬问候。
  “我替妈妈陪陪您吧。不过您不会喜欢我的。”
  她提起裙子的下摆坐到椅子上。她叫波子,大约有三十岁,圆圆的脸,长脖子,光亮柔软的长发披在肩上。锅屋的赤铜脸上漾出喜悦的微笑。
  “波子!喝点吧。”
  “那不客气了。”波子要来了白葡萄酒。
  “听说,在O饭店举行了支持川村先生的集会?”波子开始说话。
  “是啊,也请妈妈到会了。”
  “妈妈说过了,她说,川村先生的讲话很打动人。”
  锅屋认为佐登子是不会对女招待说谎的。
  “是吗,那谢谢啦!”
  “川村先生过一会到这里来吗?”
  “这个不清楚。今晚他要应酬在集会上支持过他的先生们,可能忙不过来。”
  “那妈妈会感到寂寞的。”
  “感到寂寞?”
  “妈妈喜欢川村先生呢!”
  “嗬嗬!”锅屋瞪大了眼睛,“我不大相信。”
  “真的。要不然她那么个大忙人还去参加什么集会。那种集会她最讨厌,从来不去参加的。”
  这次支持川村的集会,织部佐登子认购了十张招待券,可是到会的只有她一个人,那九张票呢?也许是撕掉了。锅屋想到这些,眼前浮现出凝神注视着讲台的佐登子的脸。川村英俊的面庞和背后的金色屏风交相辉映,分外动人。
  波子举着财界头窗人物的名字说:“一星期前,在T饭店举行过庆祝前田先生古稀之年時酒会。妈妈虽然被邀请,她却婉言谢绝了。”
  波子喝了一小口手中的白葡萄酒。
  “妈妈喜欢川村的哪一点呢?”锅屋也抿了口白兰地。
  “这真是一言难尽了!爱上了一个人,很难说清喜欢哪一点吧。”
  波子说的“一言难尽”一词,肯定是从俱乐部的客人里学来的。
  “妈妈说过川村先生是个可爱的人哟。”
  锅屋已经心领神会了,看来美男子没有一个靠得住。
  锅屋同织部佐登子的谈话中极力渲染了川村没有钱势这一致命弱点。也说过,川村由于没有钱,可能落选。虽然,川村靠了男子的魅力能捞到不少妇女选票,但这终究是浮动票,它敌不过花大钱买来的有各组织保证的大宗选票。
  没有实力的川村可能下次选举中会落选,但再下次选举中也许能当选。这是因为,川村常常博得妇女的同情,似乎他身上有一股能唤起她们母爱般的情感,使她们感动,促使她们去关照川村。这种效果,简直象舞台上的落难公子受到妇女观众的爱怜一样。锅屋心想:大概就是这种感情使织部佐登子对川村说了“可爱”这种话。
  织部佐登子确是女子中的风尘豪杰。这个位于银座的中心经营着接待财界人士和政治家的高级夜总会,佐登子独自经营有十二、三个年头了。她的现在的资助者是谁,无从了解。但为这个店的开业打下基础的是她的情人,已故的某大公司社长XX。
  “谈话室”的装饰壁柜里陈列着西班牙托里亚那窑的磁盘子,匈牙利哈邦的壶,别尔雅窑的马齐尔加洋娃娃,十七世纪法兰西宫廷的装饰壶,德意志的科罗纽水罐等难得的珍品,这些都是社长生前的赠物。锅屋不懂工艺美术,但已故社长是近代欧洲美术品的收藏家,是社会上早有定论的人。
  锅屋想,以老奸巨滑的财界人物做为生意对象,又是已经有几岁年纪的织部佐登子说川村正明是“可爱的人”,这大概是出于她作为他的保护者的心理状态。
  “您在想什么?”
  因为锅屋沉默不语,波子从旁窥探着他的脸色。
  “嗯,没有什么!”
  锅屋用手掌围着酒杯,轻轻摇晃養透明的白兰地。
  “妈妈真的说过川村可爱吗?”
  “真的!我从来不说谎。”
  “这话妈妈直接向川村说过吗?”
  “大概不会当面说的吧。”
  “川村经常到这里喝酒吗?”
  “是,经常来。哟,这个事秘书先生应该很清楚的嘛!”
  “虽然是秘书也不能干预议员的私生活呀!”
  “不过,为了工作联系也应该知道先生的联络地点吧?”
  “那是第一秘书的事。因为我是私人秘书,这些事什么也不知道。”
  “是吗?锅屋秘书先生是做更高级的参谋工作呀?”
  “就算是那样的吧。你了解得好清楚啊!”
  锅屋满意地看了看波子,她眯起眼猜笑了。她那流动的眼波,披着长发的脖子,都发散出一股说不出诱人的魅力。
  “喂,小波!”
  锅屋把脸贴近她的耳边。
  “我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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