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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士说:“你不要再嘴硬了!就说你小李一刀吧,你这个人类的人尖子,你的真身在肺脏州,你是你们体内世界抗击非典的总指挥,但你的体内却被我们无数的孩儿们钻入,你已经危在旦夕了!”
小李一刀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是个医生,死在抗非一线,也死得其所了!啊,咱们说话的时间太长了,让我们的生死一战开始吧!”
小李一刀说罢,便凝神提气,等待沙士出手。他久经战阵,知道这些病毒虽小,能量却大得惊人,他绝不轻敌。沙士没有动手,左边的SARS却突然双掌齐出,向小李一刀击来!小李一刀伸出左掌,接住了SARS的双掌。而右边的萨斯和治完伤的非典也四掌齐出,劈向小李一刀!小李一刀伸出右掌,接住了两人的四掌。这时沙士才陡然出招,他像一只恶狼样突然扑上,双掌向小李一刀胸口击来。小李一刀微微含胸,用胸口接住了沙士的双掌。
风儿见沙士双掌击中了小李一刀的胸口,不禁惊呼起来。小草握住她的手说:“别怕,我小李一刀大哥素来虚怀若谷,后发制人!”
小李一刀以双手和胸口承接着四人八掌,慢慢地引化消解着对方的劲道,使双方力量达成平衡。接着小李一刀慢慢坐了下来,他使四个对手也坐了下来。
四个SARS见小李一刀神情从容,力量又源源不断地催来,一股柔和而坚忍的力量使他们渐感呼吸困难,胸口窒息。他们明白这样下去自己非得吃大亏不可。这时沙士突然双掌摧力,咳嗽起来。小李一刀胸口一震,也跟着咳嗽起来。他一咳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这咳嗽又是刺激性干咳,小李一刀咳得非常痛苦,咳得气道都似要破裂。
风儿惊道:“小草他怎么啦?”
这时她的耳边也响起了一声惊呼:“小草你怎么啦?”
风儿被惊得睁开了眼睛,她看见小草正痛苦地连声咳个不停。而刚进门的酸秀才拍着小草的背,连声问道:“小草你怎么啦?小草你怎么啦?”
风儿指了指小草的心口说:“体内沙士病毒!”
酸秀才点点头说:“他独自抵抗四个SARS首领,真受苦了!”说完他坐了下来,他的随从捧着两大瓶苹果酒,放在他们中间。
风儿看到苹果酒,高兴地说:“你的苹果酒太好了,小李一刀就在小草的心中!”
酸秀才点头说:“小李一刀将自己的心血输入小草的体内,他自然活在小草的心中!”然后他对小草说:“这几天贼子攻寨甚紧,有失问候。今日稍得闲暇,特来小叙,以慰云树之思!我今日特地带了两瓶敝庄酿的苹果酒,请你尝尝,也请你心中的小李一刀尝尝!这些天别人都说我光给你醋喝了,说我要把你喝成第二个酸秀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我今日宽怀痛饮几杯,以添兄台胸中豪杰气象!”说完他打开一瓶苹果酒,倒了两大杯,说:“小草兄,请了!”但小草却依然咳着不休。
酸秀才点头叹道:“他正跟体内的豺狼鏖战,如此凶险!”
风儿说:“啊,我来叫醒他,让他喝苹果酒!”说完她又抱起吉它,对着小草,用低低的轻柔的声音唱道:
把芦苇还给我
我还你一村芦花般的大雪
把芦花还给我
我还你一地苇席般的月光
把苇席还给我
我还你一座水一般的村庄
把水还给我
我还你一首阿娇唱的歌
把阿娇还给我
我还你一路滴血的我……
歌声中小草的咳嗽逐渐减轻,当这只歌唱到最后,小草的咳嗽暂时停止,他睁开了眼睛,对酸秀才点点头,端起了酒杯,两人碰了碰,都一饮而尽。
酸秀才一杯酒下肚,概然叹道:“小草兄独战四大SARS首领,使我敬佩不已,我再敬兄台一杯, 以壮英雄孤胆!”说完他又斟满了酒,两人又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酸秀才再倒满杯子说:“小草兄台心中有小李一刀,实可喜可贺!现在我专敬小李一刀一杯,‘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小李一刀,请了!”说完他和小草端起了酒杯,再一次一饮而尽。
酸秀才又将大杯斟满,说:“小草兄台,我给肺脏州的小李一刀除送过苹果醋以外,还曾精选了十瓶苹果酒派人专程送给小李一刀,聊取千里送鹅毛之意。天下人给小李一刀送苹果酒和配方者多矣,但料小李一刀定然识得我这苹果酒的好处!世人无知,说我醋酸山庄只会造醋,酿出的酒也是酸的。他们那知酿酒亦是我山庄不传之秘!我醋酸梭菌家族酿出的酒,常常使曲霉家族和酶母家族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诀窍很简单,那就是文化!文化,哈哈哈哈!”大笑声中,他俩又干了一杯。
酸秀才又满了上酒,说:“‘渡江天马南来,几人真是经纶手?’来,这杯酒,你我相互勉励,定要扫清妖氛,还我清平世界!”两人又一口喝干。
酸秀才又倒上了酒,放低声音说:“至于咱外边的情况,虽然有些乱,但请你放心,定然无忧。问题主要出在你那位黑大叔身上,他仗着跟你的关系,一来就要执掌兵权,发号施令!我看他用兵甚是古怪,似与艾黄贼部勾搭。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两人又干完一杯后,酸秀才笑道:“这黑老者以兵家自任,一来就摆下什么八卦阵,但他哪里知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道理!现在我已知道他的底细,他曾将那么大的家业输得精光,败军之将,岂可言勇!哈哈哈,来,你我再干一杯!”
酸秀才和小草一口一大杯,不多时便将两大瓶苹果酒喝得干干净净。这时有人进来给酸秀才低声说了几句,酸秀才站起来对小草说:“因有新的敌情,咱就此别过。兄台保重!待咱内外都大获全胜,咱醋酸山庄的梅子全都熟了,咱再青梅煮酒,重论天下英雄!”说完他一揖到底,转身走了。他已颇有醉意,脚步已显踉跄,但他豪气遄飞,大声吟道:“湖海平生,算不负苍髯如戟……”此人虽名为酸秀才,实乃慷慨悲歌之士!
风儿去看小草,只见小草的咳嗽已完全停止,他呼吸顺畅,气色恢复。
风儿大喜,知道小李一刀已经获胜,她又贴紧小草的心口,说:“你已经胜了吧?再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风儿又进入了战场,战场上虽然变得寂静,却依然烽火遍地,硝烟刺鼻。依然大军如云,两军对垒。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说:“还没完呀……”小草又握住了她的手,说:“别怕,我们已赢了两阵,我们还要赢下去,真到大获全胜!”
下篇(九)
风儿向对面敌阵望去,只见敌大军阵前还是四个SARS首领,那个沙士躲在最后包扎着他的伤口。而那个萨斯则一马当先,在前面叫阵。
这萨斯就是从风儿体内吸出的那位。风儿吃尽了他的苦头,对他最为恐惧。小草感觉到风儿的手在颤抖,便对风儿说:“别怕,给你报仇的时候到了!”他挽着风儿走到阵前。萨斯只盯着小草,对风儿看出不看。但风儿却再次恐惧地颤抖起来。
小草紧紧挽住风儿,风儿感觉到小草的臂膀是如此的坚定有力,她渐渐平静下来了。
萨斯一直盯着小草,说:“现在轮到你这个傻小子了!你们三兄弟,就数你的样子最傻!但你这个傻小子却有一样好处,那就是没有心!”
小草静静地听萨斯说着。
萨斯继续说:“本来这就是你傻小子之所以傻的原因,你没心嘛!没心没肺,没心没肝。你对别人真正是个傻子,但对我们,你却占了极大的便宜!”
小草继续听着。
萨斯说:“因为我们只要进入细胞的体内,便能控制细胞核和细胞质,进行转录、转译、复制、合成等一系列的要工作,以大量繁殖我们的后代。细胞们因为有心,便能为我所用,被我控制。但没想到你这个傻小子没心没肺,竟使我等一时落空,无处用力!”
小草说:“我是没有心,所以我全身都是心。我的心能包容一切,能将你们一网打尽!”
萨斯听见这话后哈哈大笑起来:“傻小子呀,真是给点颜色就想染大红,给点阳光就想灿烂!说你胖,你就喘起来啦?说你傻,你就傻得不透气啦?你包容一切你包容谁?你一网打尽你打尽谁?这真是天大的傻话!哈哈哈哈!”
小草静静地看着他笑。
萨斯被小草的沉静逼得停住了笑,说:“你敢说这样的傻话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的来历。现在我说给你听,也好让你学乖巧一点!”
小草点点头说:“你且说来。”
萨斯说:“我来自植物。你可不要以为来自植物就可能柔和,无毒,无害,不会杀人,不像来自猛兽那样凶猛!”
小草又点点头说:“是这样。”
萨斯说:“其实植物和动物一样,在他们的生命历程中,他们似乎更容易受到伤害,所以他们逐渐形成了形形色色的防御敌人的法宝。
“首先他们体内都储藏着毒素,一旦他们被吃下或被割下,他们的毒素就会愤怒地分泌出来。这是他们临终前的报复!有些毒素威力极大,如箭毒木的强心苷,合欢的氰化物,除虫菊的除虫菊素。亚麻根也含有氰化物,燕麦叶含有毒性糖苷,等等。当细菌入侵植物体内时,他们还会产生杀死病原微生物的物质——植物保护素。
“不少植物还浑身带刺,来保护自己,如小檗洋槐仙人掌之类。板栗的刺长在种子外面的总苞上,使动物不敢来吃。有些植物毒和针联手防御,威力更大,如荨麻等。核桃李子桃杏的内核坚硬如石,保护种子不受伤害。许多植物还分泌粘液布满自己的表面,以捕捉入侵的昆虫,如虎耳草等。许多植物还使自己发出难闻的气味或极其刺激的味道使动物们望而生畏。有些植物的果实是乐意让你吃,但那是为了让你传播他们的种子。那些禾本科植物似乎没有防御能力,但他们却以惊人的速度生长他们的种子来避免灭绝的厄运。”
说到这里萨斯停了停,最后说:“所以说每个生命对他自己来说都是最宝贵的,都是绝不允许别人随意践踏、随意消灭的。”
小草点头说:“是这样的。”
萨斯说:“但你们人类对植物的态度,更是恶劣至极!你们对动物或许还有几分忌惮,但对于植物却毫无顾忌,随意破坏,肆意灭绝!你们已灭绝了多少种植物啊!你们从来没有把植物当做生命看过一眼!我说得对不对?”
小草黯然说:“你说得对。”
萨斯说:“你不知道植物们对高居生物链最高端的你们人类积下了多么深的仇恨!这仇恨代代相传,越来越深。这仇恨又化成毒素,积满了他们的心胸。像我们这些寄居在植物中的微生物,就是饮食着这些仇恨毒素长大的,我们体内已获得了报复你们人类的巨大能量!当我们和沙士他们一样一旦跃迁到你们人类体内,一场清算和报复就开始了!”
小草叹息一声,说:“如果这报复注定要发生,就让我承担吧!”
萨斯哈哈笑了:“由你承担?傻小子又说傻话了!你承担得了吗?你以为你让我打你几拳,踢你几脚,这祖祖辈辈的恩怨就了结了吗?也许植物会放过你们,但我们却不会!我们是谁?我们是萨斯!”
小草点头说:“那么你要怎么办?”
萨斯说:“我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我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们体内有多少细胞?比大草原的小草还要多!你们体外又有多少人体?比大森林的树还要多!这是多么大的草原,多么大的森林啊,我们萨斯终于进入了我们的天堂!我们要一口口吞噬掉你们每一个细胞,繁殖养育我们的子孙,让我们的子孙布满这个世界!吃完这个世界后,我们再进入另一个人体世界!就像你们毁完大地上的每一棵草,砍完大地上的每一棵树,我们将吃完你们每一个细胞,每一个人体!然后让我们萨斯病毒成为这个世界的至尊!”
小草点头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先从我这个细胞开始吧!”说完他双手一错,左掌在前,右掌在后,以三体式迎敌。他渊停岳峙,稳如泰山。
萨斯也拉开了架子。他的架式奇异而阴毒,就像森林里的毒藤恶草,虽似柔媚,但骨子里的毒液却令人望而生畏。小草凝神聚气,一记崩拳陡然出手,轰然击去!
萨斯身子一摆,躲开了这一拳。小草第二拳又轰然而至,萨斯身子又是一伏,再次躲开了小草的崩拳。小草的崩拳连珠般打来,渐渐地有了风雷之声。而萨斯却像风雷打击下的野草,抑扬起伏,以他的柔若无骨躲开着小草雷霆般的打击。他还像林中的弥猴,树上的毒蛇,不时地以冷招毒招还击。
风儿看出了情况不妙,因为小草虽然拳势雄浑,但却很难打上萨斯。而小草这样打拳非常消耗体力,到那时萨斯就会乘势反击。这萨斯异常阴毒,他浑身充满了阴险的毒汁,那时情况将十分危险。
风儿担心地看着,她发现小草虽然拳势未减,依然有风雷之声,但他的额头上汗水却流了下来,接着他浑身上下也被汗水湿透,冒出团团白气。风儿从没见过小草这个样子!
小草追逐着萨斯一拳一拳地打着。他不能停下来,这是他的责任,他的使命,他无法逃避的选择。他成了人类细胞乃至人类的代表,代表着人类细胞和人类抗击病毒的决心和行动。而小草和萨斯的搏击,正是人类和病毒长期、艰难、似乎永无停息的战争的缩影。因为人类抗击病毒的速度似乎永远赶不上病毒变异的速度啊。
终于,小草腿脚一软,差点一个踉跄,风儿惊叫道:“小草你怎么啦?”
这时一声洪钟般的“小草你怎么啦?”喊醒了风儿,风儿睁开眼睛,只见小草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全身瘫软,就要跌倒在地。
风儿连忙抱住小草,她掉头看见胖子已经进来,他双手提着两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新出炉的面包,香气四溢。胖子再次喊道:“小草老弟你怎么啦?”
风儿忙说:“他体力快消耗光了!你带来了面包,太好了!快给小草吃面包!”
胖子将两只大篮子放在小草面前,风儿抓起一只面包给小草喂去:“小草,小草,你张开嘴,快吃面包!你快吃面包呀!”但小草依然昏沉不醒,全身更加瘫软无力。胖子也吃惊地说:“他体力已消耗殆尽,却吃不下东西,这可怎么办?”
下篇(十)
风儿抱着小草,凄然落泪道:“我明白了,我还得用歌把你唤醒!这次是咱俩的歌,你听好了——”她附在小草耳边,低低地一字一字地向小草倾述着那首诗那首歌那个谶语:
你使柔嫩的我枯黄
你使枯黄的我柔嫩
使人柔嫩的风儿使我枯黄的风儿
就是我永远的情人
小草张开了眼睛,风儿喊道:“小草你醒了,太好了!胖大哥带来了面包,你快吃呀,吃了面包你才身上有劲……”她将面包撕碎,一块一块地喂给小草。小草吃下这只面包后,脸色有所好转,汗水也慢慢停下,体力有所恢复。
风儿说:“小草继续吃,快吃,多吃!吃了你才有力量出拳,才能将可恨的萨斯打倒!”
胖子坐在小草的对面,拿起一只面包说:“小草兄,请了!”
小草现在身体虽然仍然虚弱,但已能坐端身子了。他也拿起一只面包,两人就像端着酒碗一样碰了碰,然后几口吃下。
风儿望着小草将面包吃完,接着喊道:“吃呀小草,接着吃呀!”
胖子又拿起了一只面包,说:“请了,小草老弟!”小草也拿起一只面包,又碰了碰,又都几口吃下。
风儿欣喜地看到小草三只面包下肚后,精神更加好转,体力更加恢复,她说:“吃呀,接着吃呀!”
胖子又拿起一只面包,对小草说:“小草贤弟受苦了!我听说酸秀才尽给你醋喝,这罪受大了!我知道你独斗四个SARS首领,凶险万分。我无以为助,便特意烤了这两篮面包,给你补补身体,助助力量!你我曾约定大醉七天七夜,看来这是咱们大获全胜之后的事了,现在咱们就以面包代酒,痛吃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