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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在哪里曾经看到过这张脸,就是在自己的梦里!这张脸和死去祭司的脸一模一样!
镜里的自己竟然变成了死去的祭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镜里的脸突然发生了变化,脸上不断有鲜血涌出,渐渐地脸上已经满是鲜血,最后镜里的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具干尸!
正文 第十六章
( 本章字数:8922 更新时间:2009…7…17 7:32:43)
公元2008年,3月26日,晚9点45分,路边车内。
“啊!”闻天发出了一声惨呼。
当他看到萨莎和司徒星都睁大双眼瞪着自己时,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不过,刚才梦境中自己的脸竟然变成了干尸,那可真可怕呀。
闻天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我想这并不是为了诅咒而杀人,凶手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摩尼宝藏!”闻天肯定地说道。
于是,闻天把自己先前所做的那些奇怪的梦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他总结道:“凶手杀害教授的目的应该有两个。第一,是为了逼迫教授交出盛有圣衣的宝盒,至于他为什么要得到空的宝盒,现在我们还不太清楚;第二,就是为了砍下教授的头颅,以便他保险库盗取干尸头颅,因为干尸头颅就是藏宝图的一部分。当然,后来他发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利用萨莎来为他进行盗宝活动。
听完闻天的叙述,萨莎和司徒星久久没有说话,他们两人实在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有如天方夜谈般的梦境故事。
终于,萨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闻天,毕竟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梦境而已,梦怎么可以当真呢?”
“但是我的那些梦事后证明都是真实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抓住真凶,而不是探讨我的睡眠问题。”闻天有些激动地说道。
“可是,梦毕竟是梦啊……”
“不,闻天的那些梦确实都是事实。”司徒星低沉的说话声打断了萨莎的争辩。
“你怎么知道?”萨莎不禁奇怪地问道。
“因为一块石碑!一块保存在我们家老宅中的石碑。我所知道有关摩尼宝藏的一切事都源于那块石碑,当然那块石碑上也记载着六兄弟各自携带着一份干尸躯体出走事,也就是闻天刚才梦到的那些事。闻天,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想要隐瞒这件事,实在是因为整件事太过诡异,而且那块石碑还牵扯到我们家族的一个秘密,但是现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司徒星解释道。
“石碑?”闻天也不禁惊奇地问道。
“是的,说起这块石碑还有着一段不寻常的故事呢。我的老家在江西余干一座名叫康郎山的小岛上,那是一座位于鄱阳湖中的一座小岛……”说起自己的故乡,司徒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怀念与神往之情。
听到这里,闻天不由得眉头一紧,只感到心里很不舒服,“康郎山”,这不正是萨远冰寄出包裹的地方吗?
只听司徒星接着开始了漫长的讲述——
我的祖上世代为官,我们家的老宅在岛上那可是算是最大的一座巨宅了。
在我上中学时,从家里到学校还有一段不算远的路,我们家老宅旁边的小巷,是一条通路,也就成为我每天至少经过两次的地方。小巷是在老宅之中硬开出来的,十分奇特,所以巷的两旁,都是属于我们家老宅的高墙。我经常可以看到,有一个老得不像样的老人,用十分缓慢的步,在巷中踱步,从巷的一头,踱到另一头,立即转身,又踱回来,再踱到这一头。这个老人,据说已过了90岁,满脸皱纹,手看起来也不像是人的手,人手怎么会那么可怕呢?褐色的皱摺下,好像有许多条蚯蚓在蠕动。
本来,我也没有什么机会看到那老人的手的,有一天,我在老人的身边匆匆经过,那老人忽然伸手把我拦住,那突如其来的行动,把我吓了一跳,老人的嘴都瘪了,口中只怕一颗牙齿都没有,说出活来,自然也含糊不清,可是他还是起劲地说着:“好好念书,念出个状元来,好恢复那大宅往日的荣耀。”
我眨着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老人向我凑过来,呼呼地喷着气,有一股霉坏的气息自他口鼻中沁出来:“这大宅,你知道有谁住过?”
我们家的大宅在岛上那可是出了名的,岛上没有人不知道,更何况是我呢,于是我立时说出了几个名字来。老人忽然长叹了一声,摇着头:“哎,我是没见到那时风光的样,可是我相信那个人见到的,也相信他所说的。”
我听得莫名其妙:“那个人是谁,他说了什么?”
老人道:“那个人是……是他把我养大的”
我不禁吐了吐舌头,这对我来说,这近不可思议,老人已经那么老,“那人”比老人还老。
老人像是明白我的意思,一面叹息,一面道:“那人早已死了,他一直告诉我,他以前就住在那大宅边,后来住在大宅里的人被赶了出来,幸好他避得快,这才没有殃及于他他才保了性命,可是他知道道,这大宅一处地方,藏着无数的财宝。”
我忍不住喝了一下倒彩:我家大宅中藏有无数财宝,那是岛上最吸引人的传说之一,人人皆知,而且每一个人听到至少一百个不同的有关财宝数字多寡的版本:
有的说花园里整座假山都是金打的,那得多少金,好几千石,结果在战乱的时候,花园里所有的假山全都被敲开来过,金倒是一点没找到,全是石头。
也有的说是大宅的柱,都是空心的,里面全藏着龙眼大小的珍珠和各种各样的翡翠宝石,不计其数,比古代传说中四海龙王的水晶宫里的还多,战乱的时候,几乎每一根柱都叫钻了不少洞,结果是除了木屑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诸如此类,有关这所大宅的藏宝传说,不计其数,也是从小就听惯了的。我家大宅之所以会有那么多藏宝的传说,倒也不是没有来由的,因为我的先祖,也就是建造这座巨宅的人,曾经是明朝显赫一时的大官,积累下了巨额的财富。一切的传说,自然全部因为它有过那么非凡的一个主人而引起的。不过传说多了,也就再难引起人的兴趣来了,而且在战乱时,不论是什么人上岛,只要是有势力,都立刻把这所巨宅并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的,无不惑于藏宝的传说,将巨宅彻底搜查过。其彻底的程度,在经历了数十次类似的搜查之后,大抵是什么角落处藏着一枚绣花针,也早被找出来了。所以藏宝的传说,就更引不起人的兴趣了。
我一面喝着倒彩,一面挥着手就想离去。
可是那老人却把满是皱纹的脸,凑了过来:“养活我的那个人,不但曾经住在那大宅边上,而且他的祖上是大宅第一代主人的贴身卫士,曾经手藏过宝物,后来经手藏宝的人,全部被……”老人说到这里,现出了诡异绝伦的神情来,昏黄的眼珠之中,闪烁着一种妖异的充满了诡异的神采,作了一个砍的手势,不但口中发出令人毛发为之直竖的“卡察”一声响,而且,他瘦得可怕的手,动作居然快疾万分,一下就砍在我的脖上。
那一下,当然一点也不重,可是由于一切配衬得十分令人心悸,我不禁直跳了起来,伸手向自己脖上用力搓着,一时间,真好像自己的头已被砍下来一般,连双腿都吓得有点发软。
老人盯着我,重复着:“将财宝藏起来的人,当夜被拉出去砍头,砍到了他,刀钝了,只砍了一半,把他当死人端倒在地上,他爬起来,捡回来了一条命。等到砍人的也死了,世上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藏宝的秘密。”
老人一口气讲到这里,口角积聚的涎沫,泛出奇诡的泡沫,看起来像一只不断在发声的癞蛤蟆。
老人胸口起伏着:“他临死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我……他说,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没有人能找到藏宝的所在;那财宝,真是堆积如山,眼还不能多看,多看了,会叫宝光把眼睛耀瞎了。他把秘密告诉了我,我就是世上唯一知道宝物藏在哪里的人了。”
我心中骂一句:废话。不过他还是趁机把刚才没有问出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老爷,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把财宝弄出来啊?”
老人像是早知道我会有此一问一样,我话才出口,他就长叹了一声,那“唉”的一声,悠悠不绝,余音渺渺,虽然我是少年人不识愁滋味,但是一听,也就知道这老人的心中,实在愁苦非凡。
老人在叹了一声后,才道:“小娃,你以为什么人都能有财宝的吗?那宅本来住过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么多宝贝,藏得又那么好,可是结果怎样?死得时候,能带走一分一毫吗?像我这种命,没有还好,有了,嘿嘿,说不定就惹祸上身了。”
我对于这种宿命论自然不能接受,也根本不懂,所以冲他翻着白眼:“那你知道了秘密有什么用?”
老人用力眨着眼睛,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知道了秘密之后,多少年了,一直睡也睡不安稳,唯恐在梦里泄露了秘密,一直想要对人说,但是又找不到人告诉,福薄的人,告诉他,是害了他啊。”
我这时的心有点动了,便问道:“我……福够……厚吗?”
老人陡然一伸手,用他那鸟瓜一样又冷又硬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攫着我的脖,一直向外走去,直来到了巷口。
那时,恰好是夕阳西下时分,金黄色的夕阳光晖,照不进巷,在巷口,一出了高墙的范围,却灿烂无比,满满地映着我的身上,老人又伸手抬了抬我的下颚,令我面对着阳光,我自然而然地微眯着眼,眼睛中满是一大团红得如血一样的夕阳。
老人口中喃喃自语,说了好些话,我都听不懂,什么“天太窄,年轻时候运自然差些,可是,啊,啊……到得老年便一帆风顺,愈险愈高,真是……今儿个可算是找到人了。”
我的脸上,被夕阳余晖照得暖烘烘,只是心急地问:“到底怎么样?”
老人反手向高墙一指:“好,有朝一日,你终会为这大宅光耀门的。”
我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心中根本不信那老人的预测,但是却也十分高兴,所以,我一面搔着头,咧着嘴笑着,一面想说些话,许些愿来报答那老人,想了半晌,才道:“要是真能,我就邀你一起来挖掘宝藏。”
老人摇着头:“那时,我只怕早已化成枯骨了。嘿嘿,嘿嘿,嘿嘿……”
他接连冷笑了六七下,笑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问:“宝藏究竟藏在什么所在啊?”
老人喃喃地道:“就在大宅里面,高墙后面,除非知道秘密,不然,再找也找不到。”
我感到喉咙有点发干,还想再问,老人已经开口说道:“我会告诉你,在我临死之前,我会告诉你。”
我翻着眼,一句话在喉咙口打了一个转,又吞了下去。那句话是:“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
谁知道老人忽然又叹了一声:“唉,我现在就快死了,来,我告诉你。”
老人说着喘着气,退了几步,又退进了巷中,背靠着高墙站定。
我凑了上去,在那一刹那间,老人的眼中有异样的光彩闪耀,我也不觉得他的身上有霉腐的气息发出来。不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大量的财宝,总是极度震撼人心的。虽然我那时还是个少年,大量财富意味着什么,我可能一无所知,但是自人类发明了财宝以来,人类的生命便兴之结合在一起,成为生命的遗传因的一个内容,几乎每一个人,都遵照这种遗传因中密码所规定的对付财富的规律在展开他的行为。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十分剧烈,老人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所以我不得不努力凑近耳朵去,自老年人口中呵出来的难闻的热气,让我的耳朵发热,但终于听到了自那老人口中吐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几句话,那有关巨宅中蕴藏着巨量财富的秘密。
老人果然在说出了心中的秘密之后,就身靠着墙,慢慢向下滑去,直到栽倒在地,再也不动了。我有点不是很听得懂,又俯身连连问了几遍,可是斜阳映在老人凝止不动的眼珠上,反射出可怕的、奇诡的、金黄色的光芒来。
我没有见过死人,但这时却也意识到了死亡,我连退了几步,背脊重重撞在高墙上,然后,我梦初醒似地发出了一下叫喊,疾奔了出去。
听到这里,闻天和萨莎已经完全被司徒星所讲的故事所深深吸引,闻天觉得有如在读一本精彩无比的探险小说一般,他从小就认识司徒星,可这还是第一次听司徒星将他小时候的事,见司徒星停了下来,不由得催促他快些讲下去。
司徒星像个说书先生一般理了理衣服,又喝了一口水润润喉,继续说道——
后来,我按照老人所描述的情况,来到了我家老宅的后院,后院非常宽敞,整个后院被数棵参天大树环抱着,显得格外凉爽。我很快就找到了老人所说的那棵树,那是一棵巨大的白楠树,我曾听家里的老人说起过,这后院的白楠树都是由广西移植而来,移植时树“高一丈二,主树干围四尺二寸”。
那是接近一人合抱粗细的大树,谁都知道,这样的大树是不可能移植的。可是这几株白楠树移植时沿途由专人照料,历时9个月,却奇迹般地运到了目的地,并且枝叶繁茂,全赖有原植地的大量沃土,培植其根。
我也不知道祖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能力,能驱使这么大的人力物力运这样大的白楠树来,种在这屋的后呢?好像是说祖上曾经救过明太祖朱元璋的命,所以朱元璋对待我们家是非常的优厚,但在权至上的古代,臣为主而死也是很正常的,朱元璋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其中的原因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不过这仅仅是我家老宅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小部分。
当时,我可没有这么多的感想,就找来表弟帮忙,两人一人一把锄头,便在树根处挖了起来,直挖了五六米深,突然表弟感到好像挖到了什么硬物,他既兴奋又紧张,不由得叫了起来。
我急忙来到他身旁,问道:“发现了什么?”
“好像……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由于兴奋表弟脸色胀得通红,说话不由得也有些结巴。
“好,慢慢来,别碰坏了下面的东西。”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由于我们那里世代都有挖掘寻宝的技艺流传,我也从小就对这个感兴趣,所以那时也知道了不少有关考古的知识,于是在我的指导下,表弟改由用手刨土,很快一个两米来长的大木箱被挖了出来。这是一个通体用紫檀木制成的箱,表面还刻有精美的镂空回字纹,整个箱做工精美、用料讲究,虽然在地下埋藏了几百年,但丝毫没有损坏,相反倒是盒上的一把铁锁已经腐朽不堪了。
这么顺利就有了发现,我们两人不禁激动万分,表弟更是迫不及待地就要打开箱,却被我制止了。因为我知道这东西在地下埋藏了好几百年,里面的东西很可能已经非常脆弱,如果现在打开,被风一吹,哪怕是再小的风都有可能使里面的东西损毁,那可就追悔莫急了。
其实,我内心的激动远远超过表弟,我没有想到一切会这么的顺利,眼看老人说的故事竟然是真有其事,我抚摸箱的手不禁也有些颤抖。
我们两人小心地把箱抬到了屋内,关好门窗,在地上铺了一块布,把箱放在了上面。也许是害怕期望越深失望也越深,我死死地盯住了盒,动都没动一下。过了一会儿,还是表弟沉不住气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紧紧地抓住了那把铁锁,双手用力向外一掰;由于铁锁已经严重腐朽了,所以他没费多大劲儿就掰开了铁锁。随着“吱”的一声,箱被打开了。
但令我们两人目瞪口呆的事,箱里装的并不是我们期待中的金银财宝或是林罗绸缎,而是一叠叠的纸,看上去像是古代的建筑图纸。
我们都见过设计图纸,一张一张,大得离奇,通过化学显影液复制出来,全是蓝色底,白色的线条,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手指摸上去,皮肤会发涩,看这种图纸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但古人的设计图纸却要风雅或者说是简洁得多。只见盒里是由一叠宣纸,用线装订成的一本大册。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小心地捧起那本大册翻看了起来,册并不厚,只有寥寥数页,但我却看了整整半小时,并不是因为字迹难以辨认或者是古文意思难以明白,相反,整本册是用极工整的小楷撰写而成,文意简洁明白;实在是我难以相信这上面叙述的是全是真实的,所以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本册竟然是这所老宅的设计图纸,如果不是看过这本册,你实在是不可能知道,当年这所宅的建造工程究竟是如何的奢华与浩大。可更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册中清楚地记载着,整府巨宅共高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