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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香途 作者:月下金狐(晋江vip金牌2013-12-22正文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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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些最好,价钱合适就买下来,如果买不下租下也可以,做香料院子地方必须得大些才可以做翻晒香料之用……”

    碧烟听着不由目瞪口呆:“小姐,你要买多少香料啊,要备那么大的院子,不会要开香料铺吧?”就算香料铺也不必用个大院子来存花花草草啊,也太浪费了。

    沈荷香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再言语,香料铺低入高出固然赚钱,但是那毕竟是小份,再赚又能赚多少,但若开一家香铺,将花草加工成胭脂,涂身香,悬佩香,那价钱自然是十几倍的长,到时一小块一小盒别人卖五十文,她便买四十文,别人百文,她便九十文,总比别人便宜十文,以着真正的物美价廉到时定能名利双收,一举入帐万金,而父亲的沈家铺也可借机扩大十余家,从无闻小商家一跃成为大商贾,在京城斩露头脚。

    沈父做的大,做为女儿脸上也自然光彩,大商贾虽然也是商人贱名,但大与小差之千里,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足以能与有品阶的官商交易,若家中的胭脂水粉能卖进宫中,成为官粉这无疑是极为光彩的一件事,而这一切的转折便都在明年,若是能做好,一切皆有可能。

    想到此沈荷香心下不由怦怦直跳,只是此事却不好跟父母亲说明,毕竟谁会相信死后还生之事,更别提能预测明年雨水大香料短之事了,所以只能自己先凑些银子,若不够到时再跟父亲借些,大不了卖些自己买来不怎么用的首饰,尽可能的多买些花草,因着每多买一斤,便会多赚几倍,甚至几十倍的钱。

    想到银子沈荷香不由想到了那禽兽的库房,不过在记起那盒珠宝,便立即打消了念头,女人的珠宝尚且不让她碰一点,若真要动了那些金子银子,还不知要发多大的火,便是少买些花束她也不想再受他那气了。

    随即沈荷香便上了床,结果兴奋的一晚上都辗转反侧。

    待到买下不少人手进府,又租下了一处可放置香料大院子已是两天之后的事了,院子一租便租了三年,原本是用来做醋的,生意不好才想租出,所以房间极多,且院子颇大,翻晒的地方都有,拿来收拾一下就可以用,沈荷香让鲁叔带着她挑得几个下人先住了进去,到时让他们专门照管香料,顺便将一些新鲜花束全部烘晒制成干花储存起来。

    而收取香料则更加简单,除了从香料商那里换购外,可以买上几辆马车,让人到周围有山的村子收购,鲜干都收,并定好价钱,例如便宜的桂花,一文钱五斤,自然会有村人上山采摘了来卖。

    毕竟一般铺子收香料都要干的,即好称又好放置,但干花晒起来很麻烦,要求也很高,而鲜花也有收,但送进城花已经萎了,价钱自然会被压得极低,采上一天累个半死也赚不到三四文,所以农家宁可多养两只鸡,集市卖鸡蛋,也很少采花草去卖的,但若有人进村子里收便不一样了,且价钱还这么高,五斤便有一文钱,自然会引得很多人上山采摘,不愁收不到香料。

    就在沈荷香忙碌之时,另一边的虎子家却是吓得魂飞魄散,虎子媳妇抱着孩子站在沈家门口哭得声嘶力竭。


☆、55章

    沈荷香正在屋里翻看着帐本,新买进来的小丫头则在一边给打着扇子;椅边置了盆冰倒也不那么热;但看帐目需得仔细,看了半晌;沈荷香仍是有些鼻尖冒汗,原本这东西她是不会的;但奈何人被境遇所逼;有些东西不想学也得学;被狼追到悬崖总不能不跳;半强迫着便也学会了。

    看了两三本后;碧烟便进来说沈铺托人捎信来说是铺子出事了,沈荷香第一反应便是母亲,顿时急急的出了简府,坐了马车直奔沈家铺。

    到了地儿才发现,有个女人抱了个吃奶的孩子正堵在沈家铺前哭闹,将想要进铺子的人都堵在门口,周围已经聚了一堆人,街坊邻居不乏有抻着脖子看热闹的,加上孩子的哇哇大哭声,及沈家铺子里小二的驱赶声,这还没下马车,便让人觉得心口发闷,若是母亲见了岂不要晕倒。

    沈荷香顿时脸色不悦起来,走下马车时脸上已是蹙了眉,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头发凌乱的女人,随即目光又移到了她怀里脸憋得通红正张着嘴哭叫的孩子,单是看着便觉得可怜至极,而那母亲此时却只知道整理衣衫,未曾哄他一下看他一眼。

    一时间不知为何沈荷香心中竟涌起了怒气,天气如此炎热,她不顾孩子冷热,冒着毒日站在这里与人撕扯,这样女人还算是个母亲吗?亲生骨血自己不疼惜,还有谁会在乎它?若是自己的话,定不会让孩子受这般苦……

    她心中越是怒意与鄙夷,脸上越是冷若冰霜,目光扫了眼家丁,随即看向徐能,“老爷和夫人呢?”徐能急忙道:“小姐,老爷夫人中午出门现在还没回来。”

    沈荷香听罢不由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了脸道:“老爷夫人不在,你身为管家,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要你还有何用?”平日总是轻声轻语的沈荷香,此时轻声骂起人来也让人下不来台的很,徐能满脸苦笑,还能说什么,他们毕竟是家奴,没有主人吩咐也不敢做得太过,男人倒还好说,赶出去便是,毕竟是个女人还抱个孩子,轻了赶不走,重了又怕出了人命有损沈家声誉,反正此时无论如何做都是错的。

    沈荷香哼了一声,这才看向那个女人,这女人拨开头发看脸,没记错应该是虎子的媳妇,王氏。

    王氏则是一只手抚开面前的乱发,看着眼前那个只见过两面,同样是站在那个位置居高临下看她的那个沈家小姐,她似乎比两年前见到时更加的肤如凝脂;妩媚动人,一头温软,绵密的长发,在头上盘起云髻雾鬟,一色粉樱红对襟绡沙新衣,底下月白色水纹凌波裙裾,整个人显得艳而不俗,颜色鲜丽,加上软底鞋头镶珍珠红缨的缠花绣鞋,竟是美中带雅,雅中带俏,而髻上正中垂落的和田玉琢成的玉兰飞蝶步摇,玉光清雅,晃得眉心盈然如水,更去了几分少女填了几分夫人的端庄。

    整个人看着便是玉指素臂;细腰雪肤,眉如笔画,眼如桃瓣的娇美模样,此时笑而若怒,怒而似笑的气势极是摄人。

    便是王氏穿了同样贵重的绸衣绣鞋,与人一比也仿如云与泥的区别,抬不起头低人一等,加上沈家小姐不语,只那般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从头到尾的打量她,便使得王氏有些喘不过气来,想到自己不如人的自卑,再想到丈夫到现在仍对这沈家小姐念念不忘,她如今生了孩子失了窈窕身材,腰粗肚大,加上做农活皮肤又粗又黑,更是连当年村花那半分底气都没有了。

    见到沈家小姐的目光扫来,不由的往地上啐了口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沈荷香便是做小妾时也不屑与人破口大骂,此时就更不会与个没见识的乡野村妇一般见识,只是淡淡道:“沈家的老爷夫人不在,你有事明日再来吧!”

    王氏听罢把孩子拢自己胸前,用力拍了拍孩子后背,待停了哭声不由放狠道:“沈老爷不在我就抱着孩子在这儿等,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就等到什么时候,谁要是碰我们母子两个一根手指,今儿个我就和儿子拼了命撞死在你们沈家铺子前……”

    女人若是狠起来,当真比那厉鬼还要恶上百倍,沈荷香听罢不由又微蹙了蹙眉,倒也不恼:“既然如此,外头日毒别伤了孩子,便到内宅等候吧……”

    “这我可不敢,我要进了你们沈家,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我就在这里等……”说完便站在了沈家铺子门口,抱着孩子一步不移,孩子本就闷热,加上搂得紧,此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却仍梗着脖子站着。

    沈荷香本是心疼孩子才如此客气,如今见她软硬不吃,不由心下暗恼,面上更是冷了几分,半晌,口气便带了几分嘲讽不客气道:“你是为了虎子偷卖沈家香料的事来的吧?这种偷鸡摸狗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只让他赔偿香料的钱已经是留了三分颜面,你还想如何……”

    “我呸,我们家虎子为你沈家做牛做马这么些年,你们赚了大钱了,现在一回身便说我们偷了香料卖,翻脸不认人还想借机要回以前的工钱,想的倒美,真当我们农家人好欺负,我告诉你,我们虎子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我们虎子没做过的事就是不承认,丧良心的泼人脏水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们拿出证据,找人当面对峙啊……”

    沈荷香看着她激动的挥舞着手臂破口大骂,突然的冷不丁道:“若真如你所说,倒也有理,只是这事是虎子一人所为,无论冤枉与否也要他亲自来与沈家对峙,你一女人带着孩子抛头露面,就算是诉冤屈也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既然你指出要有证据和及当面对峙之事,我倒要与你说道说道,只有参与过此事的人才有质问的权利,你只身来质问,难道此事另有隐情,或者本就与虎子无关,全是你背着他偷盗沈家香料共三十六车,一车卖人五两银子,若真如此,刚才你所说要证据并与人当面对峙,倒也说得过去。”

    如此一说,原本看热闹看得糊涂的人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由的冲着她指指点点起来,街坊都知道沈家自己在周边有花田产香料,每月都有固定的人送上几车到铺里,那照看花田的听说是一户农家,大概是沈家发现这农家居然将自家田里的香料卖给了别人,于是大发雷霆的要那农家赔钱,结果那家的男人不敢露面,让媳妇带孩子来胡搅蛮缠想不给钱。

    谁也不傻,这事儿细细一想,便通透的很。

    王氏见沈荷香几句话便揭了老底,不由的恼羞成怒,抱着孩子就冲了上去,结果被沈家的家丁拦了下来,顿时又踢又踹道:“不要脸的女人,装什么高贵,你以为嫁了人就干净了,到处勾勾搭搭勾引别人家男人,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呸,你算个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个外姓人有脸站在这里指手划脚,滚一边去吧……”

    沈荷香周围几个丫头都惊呆了,这种辱骂可是最为恶毒的,好在自己家小姐已经嫁了人,否则这话要一传可是要愁嫁的,碧烟顿时气得不行,上前一步叉腰道:“你个疯女人说的什么话,我们小姐冰清玉洁,嫁人前干干净净,容不得你胡说八道!”

    刚说完沈荷香便阻了她的话,冰清玉洁她有些心虚,但这到底勾搭男人的名儿可担不得,不由柳眉一抬,高声道:“王氏,本来我对你还存三分客气,既然你自讨没脸,好,那我便不以沈家人自诩,我除了是沈掌柜的女儿,还是当朝三品官员之妻,夫妻一体,你刚才的诋毁辱骂不只是骂我一人,更是在辱骂诬陷我夫君,此事往小里说是大不敬之罪,往大了说那是不将皇上将百官放在眼里,是死罪!今日我若不教训你,正我声誉,便等同于你一般藐视皇威,碧烟,柳絮……”

    “是,小姐。”听罢两人顿时将胸一挺。

    “让人摁着她,给我掌嘴四十,狠狠的打。”

    王氏虽似疯子一般咬人,但毕竟不是真疯,她不过只是个农家女,想着若豁出去那沈家也不能奈何她一个女人,加上沈家又一向厚道,说不定看在孩子面上就不跟自家讨银子了,却没想到遇见了沈家小姐,酷暑儿子哭闹,再加上明明年纪相当,那沈家小姐看着光鲜亮丽,自己却如三十老妇,自惭还是嫉妒使得她心底愤怒熊熊燃烧起来,一时间也是理智全无。

    直到此时听到皇上皇威,这才想起这沈家小姐嫁给了三品武将,不由后怕起来,一时吓得腿直发软,但嘴里却还硬着道:“你胡说,我骂你这个贱人,跟官和皇,皇上没有关系,你们别过来,你们……”

    接着便是连续的巴掌声和被打女子的惨叫声,碧烟看到这女人就一肚子气,想到她辱小姐,顿时撸着袖子下手非常狠的狠狠抽了她两个嘴巴子。

    一时间女人的惨叫,巴掌声及孩子的哭叫声响成一片,周围没人上前拉,那闹事的女子对人官妻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本就该打,掌嘴还是轻的,棒打致死都不算罪过,一时间都窃窃私语的围看着,没一人出头说话。

    不一会的工夫那王氏便说不出话来,两边脸都打得高高肿起,整个嘴里都是血,沈荷香在台阶上低头看着,见她还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便抚开水袖对着碧烟冷声道:“既然不服就再打二十巴掌!再不服,打死为止!如此恶毒的女人,留着也是祸害。”

    一听再打二十掌,王氏这才知道怕起来,牙已经打掉了一颗,耳朵已是震隆隆的响,再打下去估计自己不死也半死不活了,她嘴上说不要命,但事到临了,比谁都惜命,顿时跪在地上,口齿不清的求饶道:“沈小姐,沈小姐,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刚才说的都是糊话,胡说八道的,沈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不要再打了,我马上回去把三十六车香料的钱拿过来,一车十两,一共三百六十两,一文不少,一文不少,求求沈小姐看在我孩子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沈荷香心中已是怒极,恨不得将那恶妇抽得死过去,但听到那怀里不到一岁大小的孩子哭得像猫一样,不由的迟疑了下,想着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将她快些赶走免得被母亲看到闹心,便对徐能道:“找两个人将人拖走,不走就直接送衙门里……”

    “是是……”徐能回身对铺里两个伙计招招手,伙计顿时过去拉地上的王氏,王氏早吓得腿软,整个脑袋被扇得像浆糊,听到话哪还能反抗,能把孩子抱紧便已是用尽全力了。

    就在这时沈家马车拐个弯竟是驶了过来,老远便看到自家铺子门前有人围着,沈父急忙让人停了车,他掀开车帘不由喊了声:“人怎么都围在这里?怎么回事?徐能……”

    “啊,老爷回来了……”沈家家丁及围着的人不由的让出路。

    “沈掌柜和柳夫人回来了。”

    “爹……”沈荷香见状急忙给那徐能使眼色,让他赶快拖了人走,这才下了台阶走过去,可就在这时那拉着王氏的两个伙计见老爷回来一时分神,竟被王氏挣脱开来,张着满嘴的血便抱着孩子冲了上去,声嘶力竭道:“沈老爷,柳夫人,救命啊……”

    她这般满脸血的大叫,加上动作连跑带扑,顿时惊了马,马的前蹄一立,身后的马车立即重晃了一下,接着是一声碰撞声,“啊……”不刻便传出一声女人的痛呼。

    “夫人,夫人……”凤菊在车里急喊了两声,便即便从车中探出头,整个人都带着哭腔道:“老爷,小姐,不好了,夫人,夫人她流血了……”

    “娘……”沈荷香哪还顾得其它,急忙跑到车前,此时柳氏抚着肚子已经痛得满头汗,沈父则更是心胆俱裂,哪还顾得是谁冲撞了妻子,转头便对着自家的伙计丫鬟大吼道:“快去叫接生婆,东院的西街的全部找来,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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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章

    虽然是白天;但房间关了门窗仍有些幽暗;为照明还点了不少灯烛;此时里面正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使得站在屋外的沈父走来走去的面色不安,若不是阿春娘挡在门口,说不定他便要冲进去了,只得站在门口;饭也没吃的从中午站在下午,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弱;看着下人一盆盆血水往外倒,沈父的心都揪了起来。

    而此时比沈父更揪心的却是沈荷香,本来母亲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生产,身子也调养得不错,却没想到天降横祸,这一惊一撞间便要早产,新布置好的家宅不能入住,现在却只能勉强在这里生子,因为没准备,屋里也是现收拾一番,大概是受了惊吓,母亲的状态并不好,握着她的手已是隐隐发白。

    好在沈父找来三个接生婆,其中两个年纪大些极有经验,一开始倒也顺利,母亲也能使上劲,但到产道开了,孩子露头才发现不知是撞的还是如何,胎位竟然有些不正,迟迟生不下来。

    这种情况是最危险的,停留的久极有可能一尸两命,三个接个生婆见生不下来也是慌了神,眼见着一下午的时间柳氏越来越乏力,满脸的湿汗,头发一绺一绺的黏在脸上,再无之前痛喊的气力,便是握着沈荷香的手力道也松了一半,沈荷香不由的心下焦急不安。

    只能干看着那两个接生婆俯身在母亲腿,间,等着孩子露头,另一个媒婆则用力的在柳氏的肚子上按压着,而此时柳氏的反应已不是之前那般痛苦,只是痛哼了几句,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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