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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女孩又转过头来,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阿芝说:“昨天晚上阿芳一夜没回来,你说会不会是赵总带她出去开房了?”
阿芝连忙附和着说:“应该有可能吧,要不她那么喜欢新衣服的人,为什么偏偏昨天晚上不‘方便’呢!等一下去公司问一下她就知道了。”
两人到公司时,赵多正伸着懒腰从总经理室端着杯子出来接水。不等阿芝打招呼,另一个女孩就打趣道:“赵总,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公司了?”
赵多嘿嘿笑道:“昨天晚上跟一个客户在名流俱乐部玩到太晚了,怕半夜三更回去吵到你们睡觉,干脆就在办公室对付着睡了一会儿。我是不是很伟大啊?”说着,还扭头冲阿芝眨了眨眼。
阿芝微笑了一下,想着自己和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之间有了一个共同秘密,心里甜的像吃了冰激凌。
“对了阿芝,你来我办公室一下。”赵多说完,一边喝着茶,走进了办公室。
阿芝紧张的跟了进去,虽然她现在很愿意跟赵多独处,但毕竟昨天晚上的事,让她还是有些难为情,似乎其他员工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一样。
不等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赵多已经从包里摸出一叠发票递了过来:“这是我昨天晚上消费的发票,麻烦等一下阿芳回来,你让她给我报销了。”
“什么……?”阿芝脸色忽然苍白了,“昨天晚上消费的发票?!”
赵多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难道你们真的不相信我怕吵到你们,自己跑到办公室来睡的?”
阿芝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机械的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赵多盯着她的背影,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发票上的日期,确实是今天凌晨开出的。可是,如果赵多根本就没有回来,昨夜趴在自己身上又是谁呢?那绝不是一个春梦,因为那种痛快淋漓的余韵现在还没完全消褪。可是,现在看来,她确定自己被强奸了,而且强奸自己的是人是鬼,她一无所知,这是件荒唐的事。
她想起阿萍搬走时说过在窗户上看到七窍流血的脸,一阵凉意笼罩了全身,不由双腿发软,瘫在了椅子上。惊恐间,她似乎感觉一股阴气从下体侵入,蔓延到了全身。九 床底下有只手
半个上午过去了,阿芳仍然没有回来。阿芝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她去了哪里?昨天晚上她一个人回去,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阿萍半夜尖叫的情景,不断在阿芝脑海里回放。
看来,房子里确实不干净,这样的地方,越早离开越好,她后悔没有早听阿萍的话。
来不及去向赵多说明情况了,她要趁着白天,赶紧把自己的东西先拿出来,等一会儿让朋友帮忙搬走。那些可都是她半年来买的不少喜欢的衣服,是无论如何不舍得丢弃的。
她拿着赵多分给她们的钥匙,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办公室。
一走进这套原本在她们眼中豪华温馨的房子里,阿芝突然有种冷森森的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想起昨晚糊里糊涂的被上了身,自己却不知是何物,更加心里发毛。本来已经快要闭上的防盗门,又被她拉了开来,房门大开,她至少不会什么感到那么害怕,尽管中新大厦的楼层里白天难得有人。阿芝来不及多想,直接奔进了卧室。
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来不及折叠,就直接和床上堆放的衣服一起被塞进了行李箱内,阿芝提起箱子便走。
快走到门口时,她想起还有一双拖鞋忘记了拿。前天晚上,阿芳的拖鞋坏了,正好自己有两双,于是借给了她一双,说是第二天买了新鞋就归还的,谁知阿芳竟然到现在没上班。
阿芝把行李箱放在门口,返身去了阿芳的房间去拿拖鞋。由于早上匆忙去上班,房间里乱糟糟的,但地上并没有拖鞋,阿芳应该不太可能穿着拖鞋一夜未回吧?阿芝心里想着,弯腰去床下摸,既然她不可能穿出去,那就是放在了床底了。
果然,她的手触到了一只鞋子,凭手感,阿芝知道那就是自己的拖鞋,因为鞋面上有一朵塑料花,形状大小都一样。鞋子被什么东西压着,用了点儿力气才抽出来,她又伸手去摸另一只。
鞋子没摸到,一阵凉意却顺着胳膊瞬间传了上来,阿芝好象感觉到自己手中抓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她脑袋懵懵的,没有多想,便半跪下着探头向床底看去。
一只秀气的手!映入阿芝眼帘的,是一条手臂!
原来自己手中刚刚抓到的冰凉物体,就是这只手!阿芝条件反射的往后一倒,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尖叫起来!同时猛然转身向门外冲去。她总算还能意识到,在这栋阴森森的大楼里,就算喊破嗓子,恐怕也没有人能听的见。
就在冲出卧室的一瞬间,阿芝感觉身后有只手向她抓来,只是刚触到自己的肩膀,便被向前的冲力甩开了。
阿芝心里更加恐惧,只是猛跑,却不敢回头看。那间卧室里本来没有人,这是她亲眼看到的。没想到,她发现床底的手后,一反应过来便转身逃跑,那只手还是如此迅速的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可见,这样的速度,根本不是人类能达到的。
说时迟那时快,她顾不得去想那只手的速度如何,强烈的恐惧激发出的本能促使阿芝只有拼命的向大门外逃。她跑出了房门,却不去按电梯,直接撞开了消防门沿着通道往下跑。并不是她认为自己跑步的速度能快过那只手,而是即使电梯就停在20楼,她也根本没有时间等待电梯开门。
出乎意料的是,身后好象并没有什么东西追上来。即使如此,已经崩溃的阿芝还是不敢回头,只是没命的跑,有几次踩错了台阶,差点儿摔下来,幸亏右手抓住了扶手,不至于从楼梯上摔下去。
20层的高楼,阿芝仅用了两分多钟便跑了下来。出了电梯厅,看到稀疏的行人,她双腿一软,瘫在了地面上,浑身再也没有半分力气。
看到有人披头散发的倒在地上,行人和大门口的保安连忙跑了过来,试图将阿芝扶起来。
极度的惊吓加上刚才冲刺耗尽了体力,阿芝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只是口中不停的重复着:“手、床底下有手……那只手在追我……”
中新大厦的公司本来就少,保安认出这个漂亮女孩是赵多公司的员工,连忙通知了赵多。
赵多忙带了老刘等几个办公室里仅有的男员工跑了下来。
一看到阿芝的样子,赵多就知道她受了惊吓。难道陈瑶又露面了?他顿时心里忐忑起来。
阿芝看到公司的几张熟悉面孔后,情绪稍微有点儿放松,恢复了的清醒了一些。她喃喃的对着赵多说:“阿芳失踪了……她的床底下有个死人,我看到了一只手……”
说着,她又缩成了一团,浑身抖了起来。
赵多来不及多想,对老刘等人说:“跟我走,去看看什么东西。”
看到阿芝发抖的样子,谁也不知道她看到的手到底是不是一具尸体,想起要在房间里找尸体,每个人心里都“怦怦”直跳。幸好是白天,又是几个男人一起,彼此的胆子也就壮了起来。
20A的门仍然开着,阿芝的箱子歪倒在门口,可以想象的出刚才她仓皇逃窜的情景。
几个男人你推我拥的来到了阿芳住的卧室门口,谁也不敢再往里走。虽然知道最多床底下是个死人,但想到要近距离看这个不知死因的人,都有些害怕。
见众人谁也不肯上前,老刘毕竟年纪大些,自告奋勇的说:“我先看看,你们就跟在我后面,别离我太远,要不我这心脏也受不了。”
他往前迈了几步,在离阿芳的床还有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回头看看众人,果然大伙都在他身后不远处,这才壮着胆趴了下来,往床底下看去。
奇怪!虽然床底下光线不太好,但还是可以看得见,里面除了鞋盒子和几双鞋外,再也没有其他物品。他保持姿势不变,扭头往旁边的另一张床下看,也是如此。
听老刘说什么都没有,大家胆子都大了起来。经过一番折腾,差点儿没把赵多家翻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任何异常东西。
于是有人便忍不住说:“阿芝是不是有精神病啊?要不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老刘也附和道:“是啊,要是真有死人,难道还能从大楼里瞬间变没了吗?我看阿芝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惟有赵多心知无比震惊,他知道阿芝看到的东西绝对不会有假,问题是,怎么可能短短几分钟就把一具尸体变没了呢?有这个能力的,只有陈瑶。
难道,陈瑶的鬼魂是想借几个女孩的手,来揭穿自己杀人凶手的真实面孔?如果这样,他也真的束手无策了。
原本李德说女人身上有阴气后,赵多还在发愁如何开口让她们搬出去,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他最怕别人背地里骂他,甚至都打算给每人发一笔租房补贴了。
这下可倒省了,不用开口,一个个都被陈瑶吓跑了。
下午下班时,跟阿芳同住一间的女孩,也在朋友的陪同下,拿走了自己所有的行李物品。十 保安小李口中的秘密
房间里只剩了赵多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他似乎已经被这个世界所抛弃,而等待另一个世界的使者来把他带走。
隐约之间,洗手间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又响了起来,赵多却实在没有胆量再去查看。
怎么办?报警?这么荒唐的事,警察会相信吗?再说,面对警察的询问,如果稍微有回答不圆满的地方,就有可能被猎狗般的警察嗅出异常,自己就是死路一条,成为警方立功的垫脚石。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赵多对死倒不再有多少恐惧。有句名言说的好: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赵多现在恐惧的是,如果自己真的按照一个冤魂的安排和诱导走向死亡,比枪毙自己要难受的多了。
按照李德的说法,冤魂既然缠上了自己,恐怕就算现在去住酒店,也逃脱不了脏东西的纠缠。他忽然感到了一个人远离家乡的凄凉,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帮助自己,那些酒肉客户,更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忽然,他想起了前几天晚上听到洗手间的哭声后,小区保安火速上来解救的情况,眼前突然一亮,顿时有了安慰,他拿起公文包便下了楼。
大门岗亭值班的保安,正巧就是那天陪伴他一晚上的李姓小伙。因为曾经拿过赵多不菲的喝茶钱,见到赵多格外热情:“呦,这不是赵总吗?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赵多自然不敢说为什么半夜里跑到岗亭去,只好说自己白天睡了一天,晚上睡不着了,所以过来找他们聊聊天。说着,他从皮包里掏出一条中华烟扔到了岗亭的桌子上:“烟你拿去抽。”
小李的眼都直了,平时他抽的都是五块一盒的白沙烟,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天,他竟然也有了一整条属于自己的中华烟。小李顿时拘谨起来,拿了别人的东西,再随意说笑总是有些不自然。
他赶紧拉开抽屉找杯子,要给赵多倒水喝。
赵多说别倒水了,我去买饮料去。他出了岗亭,到附近的七一店买了一兜红牛回来,放在桌子上,说等会给值班的兄弟都分一分,大家都挺辛苦的。
小李直点头哈腰表示感谢,给赵多拿了张凳子坐下,闲聊起来。反正晚上值班也是无聊,也乐得有个人陪聊。
赵多是有身份的老板,又是自己的客户,小李自然不敢多说,都是赵多在问这问那:“你们待遇怎么样?工资有多少?”
“还行吧,1700一个月,还算不错。”
赵多吃了一惊:“这么多?据我所知,南远市都没有哪里的保安有这么高的工资了!这里管理费好象也不算贵啊,在南远算是中等吧?”
小李正要搭话,有个巡逻保安走进岗亭换对讲机电池,便连忙闭上了嘴巴。那巡逻保安跟赵多打了个招呼,换好电池就走了。
看着刚走出去的保安,赵多忽然问:“咱们小区里的保安怎么每人腰上都挂着条警棍?我在别的地方也很少看到人家配警棍的。”
小李刚才一句话没说出来,正憋的难受,一听赵多提的问题,马上来了精神:“是啊,我们不但晚上配备警棍,白天也随身带着的。要不谁敢上班啊?”
赵多心里“咯噔”一下,忙问:“为什么?是不是咱们这里治安特别乱?”
“我们这里是市中心区,治安又能乱到哪里去?刚才你还说我们工资高呢,就这个工资水平,都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干,上个星期,还刚刚有两个兄弟辞职走了呢!”
赵多看到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急道:“哎呀,你把我好奇心都挑起来了,又不说个明白,这不是折磨我吗?快说,改天我请你吃饭!”
小李把脑袋伸到岗亭外面扫了一圈,看到没人,才神秘兮兮的低声说:“我说了您可要保密哦!否则我铁定会被炒鱿鱼的。”
赵多拍着他肩膀说:“没事,你尽管说就是,我绝对给你保密,就算炒了你鱿鱼,也没关系。”
小李苦笑不得的说:“炒了我鱿鱼跟您是没关系啊,我家里几口人可要喝西北风了,还是不说了吧!”
赵多说:“我说了没关系就没关系,大不了我给你安排个比这更好的工作!”
“真的?那我可就说了?”
“说吧,快点!”
“听说咱们这小区里不干净,前段时间死了好几个人了,都是搬进来的时候挺好,没多久就精神失常了,好象受了什么刺激,我们私下里猜测,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在南远市,工作和生活压力这么大,精神失常也不奇怪啊,哪个小区没死过人?”赵多故意套他。
“您可别这么说!我们保安里面就有好几个人看到脏东西了。”
赵多感觉浑身冷飕飕的:“什么东西?”
“前几天有个同事在A栋楼上巡逻,走到12层那间发生火灾烧死过人的公司时,在一间贴着封条、外面还加挂了锁的房间里,看到有影子闪了一下,起初他没当回事,可后来晚上坐电梯,经常到了12楼电梯都会停下,好象有人在外面按了电梯,可又没人进来。他有一次实在感到太奇怪,就出了电梯到处找,什么也没找到,结果他隔着玻璃门往房间里瞅的时候,有个女人也从里面往外看,穿着一身白衣服,披散着头发,脸没有一点血色。那个同事当场吓的瘫在地上站不起来。还是用对讲机喊了人去,把他扶下来的,第二天就辞职回老家了。”
赵多听的头皮发麻,忙扭头四周看了一下,似乎怕自己身后也有东西。
“你说的是A栋?我看两栋楼好象都有不少楼层空着。”
“哪一栋都不好,还有个同事,上个月在小区庭院里巡逻,走到西北角时,听到绿化带里有人在哭,他想可能是哪个女业主失恋了,躲起来自己伤心呢,就偷偷的摸了过去,结果真看到一个挺时髦的女孩,坐在草丛上哭,也是一头长发盖住了脸,根本就看不清。他想起以前那个同事在楼上看到的脏东西,心里害怕,连忙悄悄退了几步,小声用对讲机喊了其他几个岗位的人火速过去支援,然后他一直盯着绿化丛,并没看到那女孩从里面出来。几个人到了进去找时,却什么都没了,甚至连草地也没留下任何坐过的痕迹,你说这吓不吓人!”小李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赵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你在这里上班,亲眼见过没有?”
小李说:“我倒是没见过,我在大门口这个岗位,别人都羡慕的很呢,都想跟我换,我是打死也不同意!我可没那么大胆。”
赵多说:“既然你没亲眼见过,也许是别人故意编出来吓唬人的呢?”
“你不信啊,那个在庭院里看到鬼的同事现在正在巡逻呢,也幸亏他胆子大,现在还敢上班,要不你把他叫过来问问,不过我想他什么都不会说的,上次老总还特意找过他,让他绝对保密,否则我们这两栋楼哪还卖的出去啊!这些事,也就是我们保安队里的人知道。”
完了!赵多心想,这次可真是进鬼窝了!
难怪,自己虽不能说是菩萨心肠,待人一向也算宽厚,那几天却像鬼上身一样,忽然产生了要弄死陈瑶的念头,看来在这种地方,的确很容易被蛊惑了心窍。
由于小区住户实在太少,加上因为房子不好租售,管理费收取的不高,而保安工资开支又高,为了节省支出,一到晚上,管理处便把庭院的灯光熄灭一大半。
赵多望着岗亭外面,大街上路灯闪亮,行人稀少,而小区庭院里,黑蒙蒙一片,看不清十米之外的地方,怎么看都感觉这是一块墓地,不知多少魂魄正在里面游荡着。十一 风水师夜探鬼屋
赵多决定再去求助李德大师,陈瑶的魂魄越来越狂盛,几张纸符明显已经镇不住她了。
再次迈进李德家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赵多“扑通”就跪在了李德面前:“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