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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妖女
到了烟霞阁,便有人来引他们上二楼的雅间入座,此处开着窗就能将楼下一览无余,楼下的天井里搭着高台,便是表演歌舞之所,此时虽是青天白日,可在此处醉生梦死的人已经不少,烟霞阁的歌舞是下午就开场一直到深夜,而且绝不让人腻味,那一场场的歌舞让人通神舒畅,那粉红翠绿更让人眼花迷乱,在如云的美女之间早已醉了心,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几人入座之后,便有人拿来单子让其点歌舞,此种样式到很特别,只是他们并不是这里的熟客,又且会知道谁的歌舞更优,慕容展将单子交回,只说选最好的即可,那人去了,很快便有人送来美酒佳肴,淳于月要了一壶清茶,就是绝不沾酒,南宫逸嘴唇微翘,露出莫测的笑意,也不勉强。
不多时韩瑞便匆匆忙忙的赶来,额间的汗水都没来得及擦,行了礼,跟众位兄弟问了好这才伸手去拭汗,他的容貌算是虽不及南宫逸和沐文玉,也算中上等,憨憨的模样,一笑露出两个浅酒窝,古铜色皮肤,洁白的牙齿,给人很可靠舒心的感觉。不过看他吩咐这里的人准备什么东西很是利落,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这倒有些出人意料。
他吩咐完也发现了南宫逸等人眼中的疑惑,脸瞬间红了,支吾了半晌,才试探着道:大哥,二哥,五哥,十一弟,我想介绍个人给你们认识,不知可否?
南宫逸察言观色,淡淡问道:是女人?
一下被南宫逸道破,他越发窘迫,脸更红了,慕容展笑着打趣道:可会成为我们的弟妹?若有可能就见吧!
韩瑞被他如此直接的问出来,越发显得手足无措,纳纳道:得看哥哥们是否认可,当然。。。也得看她的意思!
杨慎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这小弟是陷进去了,忙问:她出生如何?
韩瑞被问到忽然有些难以启齿,可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没有哥哥们的认可,他就是再喜欢也断然不会坚持,于是勉强笑道:她是孤儿,也不知自己是哪国人,三年前本以为找了个良人,兴匆匆的准备出嫁,可是却被负了心,被我救过一命,分开后她无依无靠,无所依傍就进了这烟霞阁。。。
他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索性么了声音,肖青一听就大声嚷起来:你说她是风尘女子?那怎么行,六哥你可是将军,怎么可以喜欢。。。。
他话让杨慎窘迫不安,又似有些不甘心,急急的想要辩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杨慎见了,摇头叹息,不等肖青话说完,就狠狠的将他按着一杯酒灌了下去,肖青正激动的气息不稳,被这么一灌,顿时就呛的咳嗽起来,还挣扎着想要继续说,慕容展却看向南宫逸,笑道:家世出生倒也无妨,我们不也来自各国、家世各异,还是能这般情同手足么,只要品行好,人靠得住就行!
韩瑞听慕容展如此说,又见南宫逸并无异议,心里甚是欣喜,忙说:她性情有些直,脾气也有些火辣,可是心地却很善良,六弟就是看中她这一点,所以才。。。
他话音未落,楼下一个声音便飘飞入耳,清雅空灵似泉水叮咚,悠扬婉转似潺潺流水,吐字清晰,珠圆玉润,再看她的舞姿,妖而不艳,媚而不俗,她将清灵的歌声融入艳炫的舞姿,竟丝毫没有冲突感,让旁者的心也跟着她的魅力起舞,跟着她的歌声飞扬,这样一个美妙的女子,也难怪让老实巴交的韩瑞着迷。
南宫逸等人也觉得眼前一亮,又看韩瑞如痴如醉似乎早已忘记周遭一切,却又略微有些担心,于是眼神际会,想来是要彻查这个女子的身份了。
淳于月自那女子出现那一刻心里就开始惴惴不安,却又不能显露分毫,一边悠闲自在的喝茶看歌舞,一边心里却在打鼓,香雪啊香雪,我费尽心思要将你们摒弃在这场纷争之外,你却为何要来搅这一局,偏偏惹的还是这样的人物,你叫我如何办才好?
歌歇舞罢,韩瑞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身后便跟了方才歌舞的女子,见她已经从新换了装束,清雅端丽,有着小家碧玉的含蓄,又无闺阁女子的别扭,韩瑞唤她着水心,又一一跟他介绍,到并不隐瞒众人身份,足见他已经是何等的信任她了,这不免让南宫逸等人也蹙了蹙眉,不过并未扫他的兴,水心的表现也让他们意外,丝毫没有畏怯之心,亦无奉承之意,只含笑做礼,落落大方。
这一点南宫逸等人还算满意,韩瑞介绍众人时才注意到一直默默饮茶的淳于月,心下惭愧,语气也变得有些结巴:这位是?
肖青抢答道:妖女!
他的话让韩瑞讶然,杨慎忙解释:淳于四公主,淳于月!
既然是淳于的公主,还能跟着他们一起外出办事,这一点让韩瑞有些摸不清头脑,虽然他身处边城,但也听过不少这个女人的传言,他不禁有些担忧,倒是水心忽然有了兴趣,仔细打量了淳于月半晌,才笑道:原来这就是闻名遐迩的四公主,传闻四公主生的惊艳绝伦,不似凡尘之人,才能一挽落魄之势,差点成了皇妃,果然传闻不如亲见!
也不知她是真的太过直率,不知此话有着多浓的讽刺意味,还是故意出言挖苦,淳于月淡然一笑,神清意明的扫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专心饮茶,漫不经心道:水心姑娘也非同凡俗,能将一个沙场悍将迷的神魂颠倒,这份功力淳于月还有得学呢!
水心一怔,倒听明白了淳于月话里的意味,也不生气,魅惑一笑:这么说来,以后还要多跟公主亲近亲近才是!
淳于月清冷一笑,盯着手中转动的茶杯看了半晌,才道:那也得等姑娘真成了将军夫人再说!
水心听得神色一变,讪讪道:将军夫人?谁稀罕!
她说完,甩手退了几步,撑着开启的窗户一跃而起,飞身下了楼台,惊起下边阵阵喝彩。
韩瑞盯着淳于月看了几眼,欲言又止,急急忙忙的赶下楼去安抚水心,杨慎等人被两人的明褒暗贬弄的瞠目结舌,半晌回过神来,肖青急忙扒着窗户往下看了看,转头对淳于月道:六哥难得对一个女人动情,若被你给气跑了,一定恨死你!
淳于月淡然无谓,饮尽杯中茶,懒懒看向肖青:所以,如果下次你看上了什么姑娘,千万别让我在场,不然毁了你的姻缘事小,气炸了姑娘的小心肝可就不好了!
她说着,还不忘做了一个炸裂的手势,气得肖青脸一阵红一阵紫,急急的向南宫逸喊:二哥,瞧你把这女人惯的,都不知天高地厚了!
南宫逸却一脸闲适,一手揽住淳于月的腰,暧昧道:夫人不就是拿来疼的么?
杨慎正在喝茶,听他这么一说,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却又神思敏捷的咽了回去,却呛得咳嗽起来,慕容展却一副没事人般悠然自得,淳于月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缩手在他手臂以掐,借着他骤然缩回的手逃离到门口,故作镇定道:这里脂粉味太浓,我出去透透气!
几人自然也看到他们的小动作,见南宫逸居然也不生气,还一派闲适,实在有些不寻常,肖青最终断定:果然是个妖女!
调戏
淳于月与花影和香雪两人相依相伴多年,无需商议甚至无需眼神交汇便能明白彼此所想,方才那一番唇枪舌剑不过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只是,现在南宫逸等人一定会查香雪的身份背景,香雪本就性情率直,不善心谋,故而方才起的戏有些太突兀,想要撇清两人关系反而可能引起南宫逸的疑心,就不能在此时贸然与她见面。只是,香雪在此处必然是花影的主意,那她此时又在何处?又决定以怎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
离开小镇的前几日,南宫逸几人总是聚在一起商议国事,淳于月自觉的躲开,趁着这个时间见了一下水心,淳于月原想劝她尽早抽身,她却说:姐姐身陷囹圄与虎狼周旋,妹妹怎能独自逍遥?
淳于月担心她的安危,可是也知道她既已涉身其中,若要再抽身只怕难了,纵使她肯,南宫逸也未必就此罢休,自己能做的不过是尽量不去妄动,以免将她暴露。
说起幻影的下落到让淳于月大吃一惊,虽然心中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们,可是这两人的计划却跟她不谋而合,对她接下来的计划助益不少。
近日收到的消息,沐文玉名义是留守尤国,本人却不知去向,显然他们在密谋着什么,淳于月心中有些不安,看来下一步棋要提前走才行了。
离开小镇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便是剑城,在群雄逐鹿的时代,总会有些地方独立于诸国,凭借其独特的优势在各方势力间斡旋求存,诸如:剑城,迷城,和平谷和牧城。
牧城的青家寨以牧马营生,剑城的冷剑庄以铸剑营生,两家的生意遍布各国。
迷城是座极其神秘之城,驻守城池的是一个通晓奇门遁甲之术的高人,他在城外布有阵法阻止人随意进入,而迷城内也只接纳曾位列七国之一、后在七国之乱中覆灭的另一个国家的遗民,其它人若强行进入只会身陷迷阵而不得脱身,最终不是疲劳而死就是活活饿死,听说曾只有一人得到宽恕并进入此城而安然存活,至于是谁,至今无人得知。
冷姓是剑城最大姓氏,只因全城百姓皆是在乱世流浪到此处,被冷剑庄收留养活还传授铸剑技艺,让其能营生养活家人,百姓感念冷家恩德,每家每户都会自愿推一人改姓冷,而冷剑庄的生意近几年越做越大,在各国都有分售点,而这些国家上到军备所需,下到商贩自用,绝大部分兵器都是来自冷剑庄,而南宫逸等人舍近就远,亲自来剑城挑选,其所需兵器数量一定惊人,也就是说,战乱又要起了。
剑城有着不成文的规矩,小客户可以随处购买兵器,大客户要与冷剑庄谈生意,必须先派人备贴求见,庄主若有意,便会派人接,若不愿意,客人只能识趣离开,若硬闯,那全城的兵器就会如雨加身。
南宫逸让慕容展诚心诚意写了名帖,并让杨慎亲自去送,余下的人便在客栈等消息,不久杨慎回来,说是庄主外出办事要稍晚些回来,名帖由庄主夫人收下了,庄主回来再做决定,请他回来等候。
肖青嚷嚷着这冷剑庄有心怠慢他们,心里甚是愤愤不平,南宫逸反倒不以为然:这冷剑庄能历经七国之乱而存活至今,还将生意做到各国内部去,绝非等闲,等等又何妨!
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淳于月也不得不佩服南宫逸的心胸气度,对于值得尊敬的人,他会毫不介意的放下姿态去屈就对方,这番能屈能伸、礼贤下士的度量才称得上真正的王者之风。
几人各自到楼上客房稍作梳洗整顿,去掉一身仆仆风尘,店家已经在楼下客座准备好了饭菜,淳于月近日感染了风寒,看着满桌饭菜却无半点食欲,只要了一壶清茶,南宫逸蹙眉不悦,吩咐店家准备些稀粥给她,淳于月对他的自作主张已习以为常,奄奄的喝着茶水审视满街的人来人往,几年不见,剑城是越来越繁荣了,可是兵器的需求多了,不也预示着天下越发不太平,是大乱之象么。
“小美人似乎满腹心事,可需在下纾解忧愁?”
忽然出现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看也未看声音的主人,侧回头来继续喝茶,似乎全然未听见,倒是一旁的肖青猛然跳了起来,气愤填膺的对杨慎道:五哥,我就说他有问题吧,从我们下楼他就色眯眯的盯着妖女看,果然居心不良!
说话的是一位身着紫衫的公子,他被肖青如此形容,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悠然自若、理直气壮的辩驳:美人生来不就是给人看的么,若掖掖藏藏且不辜负了天造恩赐?
紫衫公子一派浪子姿态,可是他以这种姿态说出这番话却不会让人猥琐之感,反倒有些洒脱之意,南宫逸对他倒不厌恶,只伸手揽住淳于月,一本正经道:美人已有主,阁下请自便吧!
杨慎这一路上听他这么厚颜无耻的宣告主权已经不止一次,见惯不怪,拉咋咋呼呼的肖青坐下,静观其变。
紫衫公子一听到愣住了,在南宫逸和淳于月之间来回审视,眼神渐渐明亮起来,似乎发现了多么新奇的事,盯着淳于月道:小美人,你打算易主怎么也不通知鄙人一声?这真是晴天霹雳,我的心都快碎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叹息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自然的夺过她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那神情果然心灰意冷,南宫逸先是惊愣,再看淳于月的表情,才知两人似乎认识,将心中无来由的不满强压下。
淳于月听了他的话,又感觉南宫逸揽着的手紧了紧,也不予理会,懒懒道:现在知道还不算迟,只是你已有娇妻在怀?又打算如何安置我?
醋意
紫衫公子马上转悲为喜,凑过来道:小生妾位还有空缺,不知小美人意下如何?
淳于月拿过他手中的茶杯又倒了一杯,轻泯了一口:母老虎虽凶了点,尚可应付!
紫衫公子听了顿时心花怒放,声称要下定礼,嘟着嘴就来亲淳于月,忽然南宫逸和肖青同时出掌,掌风扫过,坐下凳子翻了出去,他却毫发无损,丝毫不改潇洒姿态,啧啧叹息:小美人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呢,看来要拥美入怀还得冒些风险才行。
他说话时依旧盯着淳于月看,还不忘抛着媚眼激怒南宫逸,淳于月提着茶壶悠然起身让位,在旁边桌子坐下,伸手新拿了一个茶杯继续自斟自饮。
紫衫公子笑问:小美人,是不是我赢了就跟我走?
淳于月慨然点头:当然!
南宫逸明知她们认识,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也不知是自尊心膨胀还是如何,定要与此人分个胜负,两人都是顶尖高手,肖青虽也不俗,在他两人之间却完全插不上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见慕容展和杨慎都安然闲坐,连问为何不帮忙,慕容展淡然笑道:不是很有趣么?
肖青下意识缩了缩脊梁,想着这大哥什么时候也学得跟三哥一个调子。
杨慎听慕容展如此说,也赞许点头:难得看到二哥热血沸腾的模样,真是不虚此行!
肖青见两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又看淳于月悠然饮茶看风景,丝毫不在意这边打得有多激烈,顿时起了气,劈里啪啦对她一阵怨责,淳于月却毫不在意,回眼看了看,见两人武功路数虽差异巨大,实力却不相上下,这样打下去只怕一时难分胜负,反倒连累了店家,摇头轻叹,话音陡然提高:要我说你们最好一起上,杀了这人,整个冷剑庄就是你们的了!
南宫逸一听顿时住了手,其它人也惊讶万分,回想一下,如此风神俊秀、洒脱浪荡的一个人,还真适合浪子剑客的称谓,其身份也就不难猜到了。
紫衫公子听言也收了手,看向淳于月摇头叹息:这般冷血无情的话,还真不像会出自我的小美人之口。
话音落,顿时收了戏谑之态,谦逊有礼的向着众人:在下冷剑庄庄主冷子轩,方才与诸位开了个玩笑,还望莫要见怪!
慕容展忙含笑起身还礼,给他介绍南宫逸道:这位就是方才派人去府上递送名帖的我家公子!
冷子轩之所以会来此,是因为方才刚回了城就遇到夫人命管家送来的名帖,只是还没能与这几位对上号,故而听到慕容展如此介绍不免一惊,侧头看了看淳于月,心中虽疑惑这两个本该水火不容的人为何会结伴而行,但面子上却未显露出来,含笑对南宫逸道:请尊驾到庄里一叙!
南宫逸也抱拳做请,一行人往冷剑庄而去。
暧昧无限
才进得庄园,就听到一声娇叱:冷子轩,你怎么才回来,我让管家。。。
她话未说完就看见他身后的众人,先是愣了片刻,瞬间就兴奋起来,朝这边飞奔过来,冷子轩张开双臂等她的热情拥抱,却被她一把掀开,扑上去抱住淳于月的脖子,激动万分:风铃儿,你要来怎么也不跟我提起说一声,我好去城门口接你啊!
她又是跳又是摇,淳于月这两天本就没怎么吃饭,又被她如此摇发,整个人站立不住,踉跄的往后退,杨慎慌忙躲让唯恐倒在自己身上,南宫逸则上前一步将她的腰扶住,客气的对女子道:夫人,我娘子身弱体虚,实在不宜太过热情。
女子惊愕之下放开了圈着淳于月脖子的手,看了看她,又去审视南宫逸,半晌才结结巴巴道:风铃儿,你什么时候嫁人了?对象还不是宁少卿,你不是说这辈子认定他了么?而且,你还没通知我,你太不够意思了,太伤我心了。。。
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丝当家祖母的样子,冷子轩看淳于月一脸被戳到痛楚的惨然,又见南宫逸等人神情各异,不免尴尬的笑了笑,一把将扒着淳于月的娇妻拉过来,附在耳畔道:有客人在,收敛点!
然后又向众人道:这是内人游娉婷,她大大咧咧惯了,让各位见笑了!
游娉婷被他这么一说,甚是不满,偷偷掐了他一下,趁着他疼痛松手,又转回淳于月身旁,一手搭在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