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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怪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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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去见她?” 
  “我会去见她,现在我们正要安排离婚的事。” 
  他紧咬着牙。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呢? 
  布鲁诺露出冷笑。 
  “你们得州的女孩怎么样啊?” 
  “很漂亮,”盖伊回答,“有些女孩蛮漂亮的。” 
  “但大部分是花瓶吧,嗯?” 
  “可能是。” 
  他对自己笑笑。蜜芮恩大概就是布鲁诺口中所指的那种美国南方女子。 
  “你太太是哪一种女孩?” 
  “相当漂亮那一型,”盖伊谨慎地说,“红发,有点丰满。” 
  “她叫什么名字?” 
  “蜜芮恩。蜜芮恩·乔艾斯。” 
  “唔。聪明还是傻傻的?” 
  “她不是挺有智慧。我不想娶个智慧型的女子。” 
  “而你原本爱她爱得要命,嗯?” 
  他为何有此一问?他有表现出来吗?布鲁诺两眼眨也不眨地直盯着他瞧,丝毫不放过任何变化,仿佛眼力已疲劳过度,反而睡不着地睁大着似的。盖伊有种感觉,那对灰眼已经注意他很久很久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个好人,你对每件事都很认真。你追女人也追得很辛苦吧?” 
  “什么叫辛苦?”他反击道。 
  但他突然觉得有点喜欢布鲁诺,因为布鲁诺说出对他的想法。大部分的人,盖伊知道,并未说出他们对他的想法。 
  布鲁诺十指相触,两手拱成小海扇贝状,叹了口气。 
  “什么叫辛苦?”盖伊再问一遍。 
  “全力以赴,怀有许多崇高的期盼,结果被三振出局,对吧?” 
  “不尽然。” 
  话虽如此,但一股自怜的悸动令他感到愠怒,于是他站起身,随手也把酒杯拿着。房间里根本无处可行,火车行进时的晃动使人想站稳也难。 
  布鲁诺仍一直盯着他,一边跷着二郎腿,老气的一脚摇来晃去,一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其餐盘上方轻弹着手中的香烟。粉红和黑色掺杂而尚未吃完的牛排,渐渐地被如雨点般落下的烟灰覆满。布鲁诺看起来比较不友善了,盖伊怀疑这是因为他说出自己已婚;而且他也更好奇了。 
  “你老婆怎么了?她红杏出墙了吗?” 
  布鲁诺的一针见血也令他十分恼怒。 
  “不是。反正那一切都过去了。” 
  “但你和她仍有夫妻之名。之前你都无法达成离婚协议吗?” 
  盖伊瞬即感到很是羞愧。 
  “我不是很关心离婚的事。” 
  “那现在怎么样了?” 
  “她才拿定主意要离婚。我想她怀孕了。” 
  “噢,真是个拿定主意的好时机,嗯?她三年来到处与男人鬼混,最后终于找了个家伙着床?” 
  是的,事实正如他所言,而且大概是拜宝宝所赐。布鲁诺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盖伊觉得布鲁诺这个人像是蜜芮恩肚里的蛔虫一般,竟对他人的所知所恨了若指掌。盖伊转身面对窗子。窗上除了他自己的倒影之外,别无他物。他感觉到心跳在震撼着自己的身体,比火车产生的震动更加强烈。或许,他心想,他的心跳加剧是因为他不曾和任何人谈过这么多有关蜜芮恩的事。他向安提过的事不比布鲁诺已经知道的多。不过他只对安说过蜜芮思曾经一度与众不同——甜美、忠贞、孤独、极度地需要他和需要摆脱她家人的束缚。他明天就会见到蜜芮恩,伸手就碰得到她了。一想到即将触摸那他一度眷恋的柔软躯体,他更无法忍受。突然间,挫败感袭上他的心头。 
  “你的婚姻怎么了?”就在他身后,响起布鲁诺发问的轻柔声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我真的很感兴趣。当年她多大年纪?” 
  “十八岁。” 
  “她一结了婚就开始红杏出墙吗?” 
  盖伊一个反转身,仿佛要承担蜜芮恩的罪行般。 
  “那不是女人惟一会做的事,你知道。” 
  “但她这么做了,不是吗?” 
  盖伊撇过头去,感到既苦恼又迷惑。 
  “没错。” 
  这微不足道的字眼,在他耳中萦绕不去,那听起来是多么丑恶呀! 
  “我很清楚那种南方红发女人。”布鲁诺一边说,一边戳弄着他的苹果派。 
  盖伊再次自觉一股强烈而且绝对多余的羞愧感油然而生。多余,因为蜜芮恩的一切言行都不会让布鲁诺感到困窘或讶异。布鲁诺似乎不会有惊讶感,只会兴趣激增。 
  布鲁诺带着羞涩的快乐表情低头看餐盘,他双眼睁得老大,尽管充满血丝,眼圈也发黑,但眼神仍十分明亮。 
  “婚姻喔——”他叹着气说。 
  “婚姻”这个字眼也在盖伊的耳中回响。对他来说,它是个庄严的字眼,结合了圣洁、爱情、罪恶的原始庄严性。它是蜜芮恩搽了赤褐色口红,说着“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而让我自己难过?”的丰唇,它也是安在她家种了番红花的草地上把头发往后一掠且仰首看他时的眼眸。它是在从芝加哥家中窄长形窗前转身走来,抬起长着雀斑的盾形脸庞迎向他的蜜芮恩——这是她说谎前的惯性动作,还有史提夫那挂着傲慢笑容的黑发长形头颅。回忆开始涌现,他好想高举双手,阻挡这些回忆。芝加哥那充满回忆的房间……他仍能闻到那房间的味道、闻到蜜芮恩身上的香水味和色彩鲜艳的暖气机的热气味道。他消极地站定,多年来他第一次没有在脑中把蜜芮恩的脸推挤成一片粉红色的模糊。如果现在他让一切回忆再如洪水般涌进,它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让他武装起自己来面对她?还是自掘坟墓? 
  “我是说真的,”远远传来布鲁诺的声音,“怎么了?你不介意告诉我吧,对不对,我很感兴趣。” 
  蹦出了个史提夫。盖伊拿起酒杯。眼前浮现那天下午在芝加哥以房间门口为架构的景象,现在这个黑白色调的景象有如照片一般清晰。他发现他们在公寓内的那个午后,不像平常的午后,有其独特的色彩、味道和声响,自成一个世界,像个可怕的小艺术品。像是史上注定要来临的一个重大日子。或是情形正好相反,这种日子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因为事实现在就摆在眼前,和以前一样清晰。而最糟的是,他察觉到自己有股把一切向布鲁诺全盘托出的冲动,这个火车怪客会倾听他说话,同情他的遭遇,然后忘记这一切。把一切都告诉布鲁诺的想法开始令他舒坦些。布鲁诺绝对不是个普通的火车怪客,他是个够狠、够堕落的角色,所以绝对能欣赏他那样的一个初恋故事。而且史提夫只是使其余的故事微不足道的惊人结尾。史提夫并非蜜芮恩初次红杏出墙的对象。那天下午,年方二十六的他,脸上爆发的只是股傲气。他对自己说过这个故事有一千次了,这是个经典故事,因他的愚蠢而充满戏剧性。他的愚蠢只凭添了故事的趣味性。 
  “我对她的期许太高。”盖伊随口说。“虽然我是无权这么做。她就是这样。她或许一辈子都会招蜂引蝶,无论她和谁在一起。” 
  “我了解,永恒的高中生型女子。”布鲁诺挥挥手。“甚至无法装出芳心曾归属于一人。” 
  盖伊看着他。蜜芮恩当然有过一次一心爱人的经验。 
  猝然之间,他舍弃向布鲁诺全盘托出的想法,他为他几乎已开始松口而感到羞耻。其实布鲁诺此刻似乎不在乎他是否要说出一切。布鲁诺弯腰驼背地在餐盘的肉汁中捞起一根火柴。从侧面看去,他那半边向下弯的嘴就像老人的嘴一样,在鼻子和下颚之间凹陷。那张嘴似乎在说,无论这故事内容如何精彩,他也不屑一听。 
  “那样的女人就是会吸引男人,”布鲁诺低声说,“像垃圾吸引苍蝇一样。” 
   
   


2



  布鲁诺的那句话,让他震惊得一时失了神。 
  “你本身必定有过一些很不愉快的经验。” 
  他说出自己的看法。但布鲁诺会有女人问题的困扰,真是让人很难想像。 
  “噢,我父亲也有过一次那样的经验,也是红发女郎,叫卡洛塔。”他抬起头来,脸上顿时涌现对他父亲的恨意。“很好哇,不是吗?就是像我父亲那类的男人才让这种事情层出不穷。” 
  “卡洛塔”。盖伊现在明白为什么布鲁诺那么讨厌蜜芮恩了。女人似乎是影响布鲁诺整体个性、形成他对父亲的恨意和他迟来的青春期的关键所在。 
  “这世界有两种类型的人!” 
  布鲁诺咆哮着,随即住口不语。 
  盖伊在墙上的细长镜子中瞥见自己的身影,镜中人的眼神看似受到惊吓,他心想,嘴角也有一丝冷酷,于是他刻意地放松自己。一枝高尔夫球杆顶着他的背, 
  他用指尖滑过球杆光泽耀眼的冰凉表面,镶嵌在深色木头上的金属令他想起安的帆船上的罗盘针箱。 
  “而基本上女人只有一种——”布鲁诺又继续咆哮。“爱情叛徒。要不是对他人情感不忠,就是人尽可夫的婊子!你看着办吧!” 
  “那么你母亲又是怎样的女人?” 
  “我还没见过跟我母亲一样的女人。”布鲁诺断言。“我还没见过一个这么能容忍的女人。她长得也很漂亮,有很多男性朋友,但她没跟他们搞七捻三的。” 
  一片寂静。 
  盖伊再拿了根香烟,在表面上轻弹几下,顺便看了表,指针指着十点三十分。他必须马上离去了。 
  “你是怎么发现到你老婆的事的?”布鲁诺抬眼瞄着他看。 
  盖伊从容不迫地点燃他的烟。 
  “她出墙过几次?”布鲁诺又问。 
  “好多次,在我发现之前的还不算。” 
  就在他向自己保证现在承认这件事已无伤时,内心中一阵小漩涡似的感觉开始困扰着他。那感觉虽然微小,却仍比回忆真实,因为那感觉已迎面袭来。是傲气?是恨意?抑或只是对自己感到不耐,因为此刻他在意的这一切全属枉然?他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岔开。 
  “说说看,在你死之前还想做些什么事?” 
  “死,谁说过什么死不死的事呀?我计划做一些防裂球拍,可能以后在芝加哥或纽约成立公司。或者可能只是出售我的创意——我可是有很多完美的谋杀秘方呢。” 
  布鲁诺又用那种似乎带有挑衅意味的凝视抬头一看。 
  “希望你邀我来此不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说着,盖伊坐下来。 
  “老天,我喜欢你,盖伊!我真的喜欢你!” 
  那张满是渴望的脸在恳求着盖伊开口说他也喜欢自己。那对受折磨的小眼中有着多少寂寞啊!盖伊困窘地低头看自己的双手。 
  “你所有的创意全都跟犯罪有关吗?” 
  “当然不是呀!只是些我想要去做的事,像是给一个乞丐一千元——等我拿回我的钱的时候,那是我先要做的其中一件事。难道你不曾有过想要偷某种东西的感觉吗?或是想要杀死某人?你一定有过这个感觉。每个人都会有这些感觉。 
  你不认为有些人在战场上杀人后,从中得到相当大的快感吗?” 
  “我不认为。”盖伊说。 
  布鲁诺迟疑了一下。 
  “噢,当然他们绝不会承认,他们害怕嘛!但在你的生命中,你曾想让某些人在你眼前消失吧?” 
  “不曾。” 
  史提夫,他突然想起他。他一度曾想过要谋杀他。 
  布鲁诺斜歪着头。 
  “你当然想过,我看得出来。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我或许有过一些稍纵即逝的想法,但我从未付诸行动过。我不是那种人。” 
  “那你就错了!任何一种人都可以谋杀人。纯粹是情势所趋,与性情无关!人们到了紧要关头——就算只是碰上最小的事,便能让人义无反顾。任何人皆如此,即使是你的祖母也一样。我知道的。” 
  “碰巧我并不认同。”盖伊很干脆地说。 
  “跟你说,我几乎谋杀我父亲一千次了!你曾想要谋杀谁?跟你老婆鬼混过的人?” 
  “其中一人。”盖伊低声说。 
  “你做到了什么程度?” 
  “什么也没做。我只是想过这件事而已。” 
  他想起那好几百个失眠的夜,以及除非报了仇才能得到平静的绝望感。当时可能有某件事让他豁出去吗?他听见布鲁诺喃喃的说话声: 
  “你渴望做的程度比你想的还要高出很多,我只能说这些。” 
  盖伊一脸迷惑地瞪着他看。他的身形有如昼伏夜出的赌场庄家,弓着身子,衣袖卷起的两只手臂放在桌上,小头锐面,样子令人生厌。 
  “你看了太多侦探小说。” 
  盖伊说,话一出口,竟不知为何会冒出这些字句。 
  “侦探小说很好呀,它显示了各种人都能杀人。” 
  “我认为那正是它恶劣的原因。” 
  “你又错了!”布鲁诺十分愤慨地说。“你知道上报的谋杀案占实际发生的比例吗?”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十二分之一。十二分之一吔!想想看,那其余的十二分之十一的谋杀案,会是什么人干的?是许多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警察知道他们永远逮不到所有的凶手。” 
  他开始再倒威士忌,发现酒瓶空了,便懒懒地站起身。一把串连在金链上的小金刀从他的裤袋中发出闪光。以审美眼光来看,这把小金刀,正如一件美丽的首饰让盖伊赏心悦目。看着布鲁诺猛拍酒瓶瓶口时,他心中想着,布鲁诺有一天可能会用那一把小刀干下谋杀案,而且他大概会肆无忌惮,因为他不在乎被捕与否。 
  布鲁诺转身,咧开嘴笑,手中多了瓶新的威士忌。 
  “跟我一起去圣塔菲吧!嗯?休息个几天。” 
  “谢了,不行。” 
  “我带了很多钱,我请你去,嗯?” 
  他不慎泼洒了些威士忌在桌上。 
  “谢了。”盖伊说。 
  从他的衣着上来看,盖伊猜想,布鲁诺以为他没有什么钱。这条灰色法兰绒长裤可是他最喜爱的长裤呢。如果天气不会太热,他在梅特嘉夫和棕榈滩也要穿这条长裤。他往后靠向椅背,两手放进口袋,却摸到右边口袋的底部破了一个洞。 
  “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呢?”布鲁诺把已添满酒的酒杯交给他,“我非常喜欢你呢,盖伊。”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好人。我的意思是你很正直。我见过很多人——不是在说笑,但没有多少个像你一样。我很钦佩你呢。” 
  他冲口说出这些话后,又喝起酒来。 
  “我也喜欢你。”盖伊说。 
  “跟我一起去嘛,嗯?在我母亲来之前,我有两、三天的空档。我们会玩得很高兴的。” 
  “找别人去吧!” 
  “拜托,盖伊,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只是随便找个一起旅行的同伴吗?我喜欢你,所以邀你和我同行,即使一天也好。我会从梅特嘉夫抄近路去,甚至不用到艾尔帕索。我必须去看看大峡谷。” 
  “谢了,我在梅特嘉夫的事一办完,就有份工作要接。” 
  “噢,”又是那张满是渴望和钦慕的笑脸。“要盖什么是吗?” 
  “是呀,一家乡村俱乐部。”听起来仍然很奇怪,而且和他一贯的风格不符,那是两个月前他绝不会想建造的建筑物。“棕榈滩的新帕米拉俱乐部。” 
  “真的?” 
  布鲁诺当然听说过帕米拉俱乐部的大名,因为它是棕榈滩最大的俱乐部,他甚至曾听说他们就要盖新俱乐部的事。他去过旧俱乐部几次了。 
  “是你设计的?”他像个崇拜英雄的小男孩般俯视着盖伊。“你可以画一幅它的图样送给我吗?” 
  盖伊在布鲁诺的通讯录背面很快画了一幅那栋建筑物的草图,并依布鲁诺的要求签上名字。他解释说,他要让墙面陡斜而下,好让下层楼成为一直扩展到阳台去的大舞厅,而且他希望能获准使用百叶窗,因为那样能省去空调问题。虽然他放低音量说话,但他愈谈愈高兴,兴奋的泪水也涌上眼眶。他心里纳闷着,自己怎么会跟布鲁诺谈得这么亲密,显露出他最佳的一面呢?布鲁诺又比谁多了解他几分呢? 
  “听起来棒极了。”布鲁诺说:“你的意思是说,建筑的样式由你决定吗?” 
  “不是,我得把它弄成皆大欢喜呢。”盖伊突然头向后扬,大笑出声。 
  “你就要一举成名了,啊?也许你现在就很有名了。” 
  新闻杂志上将会有照片出现,或许在新闻影片中会出现某些报导。他们尚未一致通过他的草图,他提醒着自己,但他很有把握确定他们会通过。在纽约和他共用一间办公室的建筑师麦尔斯很确定会通过;安也持肯定意见;布瑞哈特先生也是。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委托案。 
  “盖好了之后,我可能会成名,这是他们会用心宣传的那一类事情。” 
  布鲁诺开始向他谈起他大学生活的一段长篇故事,说他如果在某个时期和他父亲没有发生某件事,他早该成为摄影家。盖伊没专心听。他茫茫然地啜着酒,想着在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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