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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夫人还记得陈玉涛受伤的那日可就是从长安的屋里出来的,那头都被打破了好几条口子,问他什么也不说,只道是不小心撞在了柜子上,可她怎么也不信。
若说是长安做的,陈老夫人又不相信她有这个胆子。
“我自然是不会实说的,母亲,你女儿可没那么笨。”
陈玉清嗔怪地看了陈老夫人一眼,她可不是那等没脑子的傻姑娘。
“也是,我闺女自然像我,心头明白着呢。”
陈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又不忘提醒陈玉清两句,“你这段日子不在,不知道你那大嫂性子变了,虽然看着还是柔弱,可惩治红绡时那张狂得意劲,我瞧着心里都有些发悚,你可别算计别人,反遭了别人的道!”
“她再强能强到哪里去?母亲放心,我有分寸。”
陈玉清并未将陈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长安有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收拾这样的人难道还需要费力气吗?
那王治也不知道看上了长安哪一点,细胳膊细腿又整天病恹恹的,娶回家当心就断了子嗣,这样的女人还是趁早打发了才好,说不定事成之后大哥还会感谢她呢!
这样想着,陈玉清眼中不由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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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极品小姑(1)
“嘭”!
看着书房的门在自己眼前重重合上,陈玉清脸色铁青,双拳握得死紧,连牙关都止不住气得打颤,她的话可还没说完,竟然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她说什么了?不过是建议在国公府办菊宴时让大哥带着大嫂一同前往,也好凑个喜气热闹,夫妻合美。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说词,她心里的算计自然是不能让陈玉涛知道。
“你不帮我,我自会想办法,要是到时候真成了事,你来谢我,我都不爱搭理你!”
陈玉清气得脸颊鼓胀,狠狠地瞪了眼紧闭的木门,一跺脚转身离去,小雯在身后战战兢兢地跟了上来。
转过穿花走廊,再绕过前院的亭子,直到迈进了垂花拱门,陈玉清才倏地止住了步伐,一脸沉思。
这次回了家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母亲、大哥、红绡……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味的感觉。
大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提到大嫂整个人都变了,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看来,问题的关键还在大嫂的身上。
想到这里,陈玉清微微一顿,转身便向长安的苑子而去。
这个苑子她从前也算是长客了,自然不是为了关心探望某人,而是惦记着长安那丰厚的嫁妆,时而来打打秋风罢了。
守门的孙婆子见了陈玉清更是好一阵奉迎,忙招呼着小丫环带路,把她给引了进去。
“怎么着,如今我到大嫂的屋里坐坐,你这丫环也敢拦路?!”
从前的陈玉清要踏入长安的屋里那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可如今却被紫云给生生拦了下来,今日一连吃了两次闭门羹,她只觉得火气在心里倏地往上蹿,看向紫云的目光似乎要将其给活活吞了去!
“奴婢不敢!”
紫云低垂了眉目,但态度却是不卑不亢,“夫人眼下正在午睡,大小姐不若在花厅里等等。”
“都什么时辰了,大嫂怎么可能还在睡?你分明是在骗我!”
陈玉清看了看天色,申时都已经过半了,即使长安还在睡,她也有办法给弄醒,她才不会在那什么劳什子花厅里坐着干等。
“奴婢不敢!”
紫云很是尽职,即使可能面对陈玉清的怒火,她也半点没退让。
若是从前小姐还会顾忌着陈家人的感受,只看最近这陈家人做的都是什么事,小姐反感,连带着她们也厌恶。
先是红绡与陈老夫人闹的那一出,王治表少爷的维护虽然很解气,但最后却碰上了个起了色心的陈玉池,更不用说陈玉涛竟然敢对她家小姐用强的。
也不知道陈家主坟是怎么埋的,生出的子孙个个都是奇葩。
“小姐……”
紫琦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屋外,又转向正倚在窗边榻上专心看书的长安,陈玉清什么脾气她们都知道,她只是怕紫云吃了亏。
“看来不见到我,她是不会离开了。”
长安叹了口气,将书搁在了一旁,现在她的生活很有规律,每日里辰时起,用过早饭后在院里走走散步,再练练书法,中饭后睡上一会,但也不会超过申时,午睡后正是她的悠闲时光,若非必要,她实在不想被人打扰。
可听着屋外的动静,她不出面想来是不行了。
“让她进来。”
长安挥了挥手,顺道撩过一旁的羊毛毯子搭在腿上,庸懒地靠着。
紫琦点了点头,脚步飞快地绕了出去,正赶上陈玉清气极地撸起了袖子,看样子这就想要动手了,她不禁鄙夷地看了一眼,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有教养!
紫云自然也不是傻的,眼见着陈玉清似乎要动手,脚步立马向后一退,这个时候,紫琦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大小姐,夫人有请!”
“哼,算你识相!”
陈玉清这才压下心头一股恶气,对紫琦点了点头,又转向了紫云,冷笑道:“今后你可记清楚了,到了陈家便是陈家的奴才,在沈家的那一套尽可以收起来了!”
紫云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脸色倏地了沉了下去,什么陈家的沈家的,陈玉清这是在拐着弯骂沈家的人没规矩呢。
紫琦对紫云摇了摇头,这才笑着对陈玉清道:“大小姐教训的是,沈家的那一套在陈家自然是用不上的,毕竟不同的主子,不论是品格修养还是气度上,可不都是不同的。”
陈玉清怔了一怔,犹豫着点了点头,她是被紫琦这话给绕糊涂了,起初是没听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但体味过来后便骤然黑了脸,紫琦这是在暗讽她没有修养气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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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极品小姑(2)
可恨!
陈玉清暗暗咬紧了牙,一个丫环竟然也敢讽刺她?!
身后的紫云已经禁不住捂唇偷笑,看见陈玉清转头狠狠地瞪了过来,她赶忙放下了帘子。
小雯却在一旁陪着小心,生怕自家小姐将这怒火给发到了自己身上,见陈玉清阴郁的目光扫了过来,她一个激零,忙上前低声劝道:“小姐莫气,任她们主仆也蹦达不了多久,先忍过这一时再说。”
陈玉清私下里也做过不少腌臜事,她的手可不都是干净的,而小雯也是帮手之一,所以对自家主子对长安的算计,她是很清楚的。
“紫琦,我记着你了!”
看着紫琦已经走远的背影,陈玉清狠狠咬了咬牙,几个贱婢而已,等将来长安的把柄捏在了她的手里,她有的是机会收拾她们。
紫琦笑着当先走了进来,长安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丫头一直藏拙不爱说,偶尔说出骂人的话来,却半个脏字都不带。
只是陈玉清记仇得紧,就怕她明的不来,使些阴招让人防不胜防。
她可是记得从前这陈玉清当真是笑里藏刀的高手,表面上对她多有亲近,可私下里又给她下了多少绊子,如今细细想来,她是不止一次遭了她的道。
“大嫂,如今你这屋里的门禁是亦发严了,想进来见你一次也不容易!”
陈玉清迈步走了进来,看也不看长安,嘴角一瘪,径直坐在了靠墙边的垫了碧青色团菊纹靠垫的楠木交椅上,摆弄着八角雕花梨木小几上盛着几丛茉莉的青花瓷瓶。
长安唇角一翘,不以为意地道:“你是陈家大小姐,老夫人疼着宠着,到哪里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犯得着跑我这方清静地?”
“大嫂,话可不是这般说的,我不是想你了嘛。”
陈玉清这才转过了头来,面上已经换上了一张笑颜,见到长安鬓发上正簪着一支流光溢彩的攒金丝嵌宝珊瑚的梅花簪,顿时眼睛一亮,脱口便道:“大嫂这梅花簪真是漂亮,前儿个我才用杭缎面子做了一套珊瑚红的刻丝掐腰斜襟长袄,正找不到合适的簪花配上,如今见着大嫂这支倒正是好用,好嫂子就借我带上几天吧?”
陈玉清说着话已经主动凑上前来,挤着坐在长安倚着的软榻上,两手央求似地晃着她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支梅花簪,眼里满是势在必得的欢喜。
这种事情对陈玉清来说早已经是驾轻就熟,如今她屋里的妆奁匣子里已经不知道摆了多少从长安这里“借”来的珠宝簪花,至于其他“借来”的布匹绸缎也早变成了裁剪合宜的衣衫,穿在了自个儿身上。
好东西入了陈玉清的手自然是有借无还,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长安淡淡地一笑,抽出被陈玉清摇晃着的手臂,轻声道:“这支梅花簪是我母亲生前的心爱之物,恐怕不能给妹妹了。”
“这……”
陈玉清面色一僵,刚才的欢喜一瞬间全无,却还是不死心地瘪嘴道:“大嫂素日里也不爱妆扮,东西放着也是放着,要不然就让紫琦开了箱笼,让我细细挑上几支?”
陈玉清素来是霸道惯了,此刻被长安拒绝,她心里正窝着火,但仍然不想放弃,每次来这屋里她总是有收获的,今儿个怎么能空手而回呢?
再说,从前的长安总是对她予取予求的,今儿个怎么变得如此小气?
不就是一支破簪子,也吝啬成这等模样?
看来母亲说的是对的,如今的大嫂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对不住了大小姐,这几天奴婢都在盘点库房里的东西,可不敢随意拿出来,若是少了点什么,奴婢可担待不起。”
紫琦曲膝行了一礼,轻易便将陈玉清的要求给挡了回去,又换来她狠狠地一记眼刀。
“好了,言归正传。”
长安理了理衣裙,缓缓坐正,清冽的目光转向陈玉清,容色一肃,“今儿个你来是为了什么,直说吧!”
对陈玉清的虚假嘴脸,长安也不想再疲于应付,早打发了早好,落得清静。
长安果然变得不一样了,陈玉清的目光探究地扫了一圈,终于压下了心底的不甘,细声细气地道:“这次沈府的菊宴,我想和大嫂同去。”
“喔?为什么想我去?”
长安一怔,转而一笑,“你知道我从来是不愿出门的,往年的菊宴不是由你哥哥陪着去吗?”
“他们男人都在前院里玩乐,就我窝在后院里,也没个可心的人陪着,有大嫂陪着我才不闷嘛。”
陈玉清假装委屈地说了一通,却偷偷留意长安的脸色。
“是这样吗?”
长安牵了牵嘴角,笑得高深莫测,让陈玉清有些没底,却还是心虚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这身子,所以……去与不去,眼下还说不准。”
长安垂了眉目暗自深思,陈玉清打的是什么主意?
据她所知陈玉清的闺蜜还是有两个,哪一次菊宴想到她了?这般无事献殷勤,看来必不是好事。
“大嫂……”
陈玉清又想撒娇,却接触到长安清冷的视线,刚伸出的手不由又缩了回去。
“好了,我乏了,妹妹还是回吧。”
长安摆了摆手,闭了眼倚在榻上,明显是不想再多说。
紫琦倒是很乐意送佛归山,纤手一摆,“请吧,大小姐!”
陈玉清瞪了紫琦一眼,又不甘心地唤了两声,意识到长安不愿意再搭理她,恨得咬了咬牙,一跺脚转身离去。
小雯跟在陈玉清身后忐忑不定,“小姐,咱们就这般走了?”
“刚才你也见到了!”
陈玉清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眸中闪着愤恨的光芒,咬牙道:“如今沈长安倒是硬气了,我看她能硬多久!菊宴那日,不管是骗的哄的,我一定要将她带到沈家去,谁也休想破坏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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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处处有私情(1)
石青薄绸毡的三驾马车噔噔地飞跑在前往沈府的路上,陈玉涛正一人枕在绣着岁寒三友的杏黄色靠垫上,听着车外人声鼎沸,他也再看不进书去,索性扔在了车角,整个人仰躺而下,看着深色的车顶微微发怔。
右手缓缓抚上额头,隔着额头的鬓发间有两道细细的口子,他可还记得当时长安是怎么将玉枕给砸在了他的头上,可真疼啊!
虽然如今早已经结疤脱痂,但仍然有浅浅的印迹,提醒着他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妻子,那样一个看似文弱的女人竟然有这般勇气来反抗他?想来他从前真是小瞧了她。
微微闭眼,脑中立马浮现出那一日的画面来,他的指间……似乎还有那细腻肌肤的温热触感,鼻端萦绕不去的是淡淡的清雅的幽香,他从来不知道长安竟然会是这般诱人,这般让他心之神往。
可惜--她却拒绝他的亲近!
陈玉涛猛然坐起了身,眼神变得阴郁,长安有这样的变化,会不会与王治的到来有关系?
这一切都不得不让他去不深思。
他本已命人前去查探一番,无奈王治一行只在京城逗留了几天便又南下了,听闻消息前两天似乎又回到了京城,今儿说不定在沈府也能遇到。
他倒真想看看,这个王治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长安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要与他和离吗?
和离……一想到这两个字眼,陈玉涛的双手不由紧握成拳,只要他还活着一天,长安就休想!
“吁!”
车夫突然停了马车,陈玉涛的身体一个踉跄,不由向前跌出几步,脑袋磕在了门板上,立时便痛得他皱眉呲牙,低哑的嗓音夹杂着几分火气,“陈三,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陈三有些慑慑地看了一眼身后,自然也听出了陈玉涛此刻耐心不佳,忙赔着小心道:“是抚远公府的马车突然挡在了前面,小的一时情急才勒了马。”
“抚远公府?”
是她!
陈玉涛一怔,微微皱眉,脸色不由沉了几分。
“请问是工部郎中陈大人的车驾吗?”
车外又响起了车轮的轱辘声,应该是那辆马车驶开了些距离,可还不等陈玉涛细想,马车外便又响起一道柔柔的女声,陈三回头看了一眼,厚实紧密的车帘阻隔了他的视线,但见自家老爷并未出声拒绝,他便懦懦地点了点头。
陈玉涛这才不情愿地撩开了车帘,待看清楚马车旁站着的女子时,眉间微皱,压低了声音道:“有什么事快说!”
“奴婢见过陈大人。”
车外的女子一身银红三领窄袖的青色比甲,秀发盘起梳了个妇人发髻,举止沉稳,不见一丝慌乱与羞怯,动作娴熟地福身请安。
“紫毫,起吧。”
陈玉涛显然是认识这名女子的,微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探头向前往去,果真见着前面不远处的小巷口停着一辆蓝绸平顶四架马车,车窗的纱帘被人微微撩起,投来一道暧昧逼人的视线。
他又转头看了看周围,好在已经绕过了大街,又是在一颗树荫浓密的老树下,这里的行人不多,但停久了难免会惹人视线,他不由又催促了两声。
“这是我家夫人给陈大人的信。”
紫毫在袖口上一抹,一张极小的淡黄色信笺便出现在了她的手掌中,信笺泛着一股浓烈的墨兰花香,陈玉涛一把伸手接过紧紧握在了手中,对着那紫毫僵硬地点了点头,她这才含笑行了一礼,转身快步退去。
直到看到那紫毫蹬上了马车,那道撩人的视线也随即收了回去,陈玉涛这才对着陈三吩咐道:“今天看到的事,对谁都不许说出去。”
“是,老爷!”
陈三低头应了,转过身来却抹了抹汗,也不知道是抚远公府的哪位夫人给老爷写的信,这等私相授受,弄不好便名声尽毁,他怎么敢随意说出去,这真是,哎……
陈三只在心头叹了一声,又扬起了马鞭继续赶路,再过两个路口便到国公府了,他可得赶紧了。
虽然对紫毫竟然就在大街上拦下了他的马车有些许不满,但陈玉涛仍然耐着性子看完了信笺上的内容,唇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淡黄色的信笺上写着几个绢秀婀娜的字体,闻着鼻间浓烈的墨兰花香,陈玉涛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这个女人,又忍不住想他了?
都说见字如见人,闭上眼,他似乎能够想像那具玲珑有致的身躯是如何柔韧细滑,在他身下或疯狂或迷醉,那倾吐在耳边暧昧低徊的婉转,还有那张与长安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容……陈玉涛唇角的笑容不由缓缓加深。
她们本就是堂姐妹,有几分相似那也是正常的,也许,从长安那里得不到的温存,今儿个到沈府就能给统统补上了。
沈玉环……且看看她今日又会变出什么玩法来,他不由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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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处处有私情(2)
温热的泉水蒸腾氤氲,雾气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