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
奈蒙特没有赴宴,不是因为生怕见着苏丝蕾尴尬而故意避开,而是他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去办。那夜他匆匆和艾莉丝说了几句就溜了出来,他改穿粗布麻衣,扮作一般平民模样,背了柄长剑,就和亚兰提和甘木洛骑马出城,前去西南面的安高利城。
安高利城临近西边海岸,乃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港口和商业城镇,而富可敌国的史特尔公司总部,就设在这一个城市里面。奈蒙特等三人马不停蹄,不到半天就来到这个城市。
他们进城后由东向西走,去到西面近郊的一处地方。在这郊外荒凉之地,有一所破旧的屋子,他们三人就在这间屋前停下,然后徐徐下马。屋前大闸尽是啡黑色的铁锈,屋的墙身打开始剥落。谁也想不到,这所平平无奇毫不起眼的屋子,竟然就是藏了极多宝物的史特尔公司总行仓库。这里自洛明尔失踪、自己惨遭暗算之后,再没有人打理这个地方,是以荒废如斯。
洛明尔临死之时向奈蒙特说过这里有一件极之重要的物事,关乎着他父亲之死以及自己的身世,之前碍于此地被普斯哲所占,故迟迟也不能过来,早就急得死去活来,现下此地已落入亚尔萨特的版图,奈蒙特急不及待的就赶了过来。“当”的一声,火屑四溅,奈蒙特以利剑斩开系着铁闸的铁炼,推开铁闸就走进屋子,想起父亲和他所敬爱如父的洛明尔之死,其中关键就要揭破,一颗心不禁紧张得砰砰乱跳起来。
屋内和屋的外表一样,毫无特别,与平民的家居无甚分别。奈蒙特向亚兰提和甘木洛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下去看看。”二人点头应允,然后两人均由颈上除下一条黝黑项炼交给奈蒙特。那一条项炼其实并不真的是一条项炼,其实它是一条极幼的精钢丝,中间穿着一条也是纯黑色的精钢钥匙。
奈蒙特取过钥匙,就走进地下室去。下面一片漆黑,奈蒙特伸手摸到墙边的蜡烛架,取过火刀火石,点亮了架上的蜡烛。奈蒙特拿着那根点着了的蜡烛,将两旁的蜡烛也相继点着。
这地下室跟上面简直是两个世界,地下室的走廊极为宽敞,两旁光亮的蜡烛放在设计精致白金制的蜡烛托架上,把室内照得很亮,光线又在地面铺着白色的高级云石反射上来,令室内的亮度更光,两旁的墙身更刻了充满美感的艺术线条,虽然这个地方染有一点尘埃,但这个布局看来简直就像是一座格调高雅的皇宫。走廊两旁的房间,是公司总栽和高级职员的办公室、会议室和资料库。走廊的尽头,还是一条向下的梯级。
奈蒙特踏下梯级,拐了个弯,前面是一扇乌黑的精钢大门。奈蒙特取了其中一条由亚兰提和甘木洛得来的钥匙,插入匙孔一转,“答”的一声,门锁就开了。这收藏宝物紧要之处的钥匙,素来只是由洛明尔和奈蒙特二人所持有,奈蒙特自己的钥匙早就在数年之前被暗算之时丢失了,而亚兰提和甘木洛的那两条,是洛明尔的,他们二人素来都是公司总栽洛明尔的心腹,钥匙是洛明尔交托他们保管的。
奈蒙特推开大门,又继续前走,前路弯弯曲曲,地势一直倾下,走了一会,去到一处宽阔之地,四面均是高高的柜架,东面角落立着一个和大门一样乌黑的钢柜。
奈蒙特走近那柜,取出另一条精钢钥匙,插入匙孔一转,又是“答”的一声,柜锁随即开启。
打开柜门,传来一阵阵发霉纸张书本之味,这柜原来是摆放公司机密文件和账簿之处。这地下室极为潮湿,几年没有人来打理收拾,纸张文件放得久了,发霉变烂实是无可避免。
奈蒙特心想:“这些文件我以前也是经常查阅的,哪会有什么希奇之处呢?怎会有关乎我爹爹生死和我身世的秘密?”当下双手并用,在那一大堆的文件一份一份的取出来,找寻着自己可能以前未所发觉的物件。
奈蒙特将纸张和文件抛个满地,两只手还是极为忙碌的找寻,忽地他的手感到一片冰凉,摸到一件硬物。他将此物取出,原来是一个乌黑铁盒。奈蒙特一见此盒,随即猛然想起:“原来就是这一个铁盒!我以前也是常见此盒,不过我当时常常忙着赶办公司事务,一直竟没有对它留意,也没有心思去想它里面究竟载着什么,想不到它里面竟然藏着这么重要之物。”
奈蒙特急不及待要打开铁盒,用力翻开盒盖,盒盖动也不动,可能是上了锁的。奈蒙特立刻在盒的四面找匙孔之类的东西,可是除了一个极幼的长方形小孔外,其他地方都是光溜溜,什么坑什么孔都没有。奈蒙特头皮发麻,心急得全身冒汗,对着这个铁盒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奈蒙特极是焦急,再次伸手去抓着盒盖,发蛮力的拉扯,突然“叮”的一声,自己所戴的指环碰在铁盒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就在这“叮”的一声之间,奈蒙特留意到自己的那只乌黑的精钢指环,是洛明尔临死交给自己的重要遗物。奈蒙特霎时之间想通了一切,暗骂自己愚蠢:“我真是笨得要紧,竟然心急到忘了洛明尔叔叔交给我极为关键的重要之物。”他马上脱下戒指,把它拿在手中细心观察,指环前面半边满是刻成深坑的花纹,另外半面则是极之光滑。
奈蒙特把玩了戒指片刻,又见到铁盒上的长形幼缝,随即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这戒指原来就是关键之钥匙!”
奈蒙特将戒指有花纹的一端对准幼缝插入,刚刚恰到好处,入到尽头,戒指外面正好到的光滑和花纹两边的交接之处。奈蒙特将戒指顺时针一转,“答”的一声,盒盖已经开启了。
盒里面是一叠羊皮,羊皮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盒的一角藏着一砖白玉,那白玉晧白如雪没有半点杂质,外表极是光滑亮丽,奈蒙特行商已久,以前和近年加起来见的东西和世面也是极多,什么奇珍异宝也是见过的,他一看这白玉,便知道这是一件不凡的珍品。他将那砖白玉拿起观看,瞧见那白玉底下刻了古字,忽然之间极之惊讶,一颗心砰砰乱跳,颤声喃喃的道:“这…这不就是前朝皇太子的印鉴吗?那皇太子不是许久以前已经失纵了的?他的信物怎么会在这里了?”
第二十八章遗书
根据传统,飞吉斯国的王子一旦成为储君,皇帝就会赐给他一个由宫庭巧匠所雕刻的白玉信印,将来储君即位,那个白玉信印就会成为国王的信物和印鉴,故此那个信印实在是极之要紧,一旦信印遗失,那就是说将来的皇位也是丢失了。奈蒙特记得多年前的一段历史:三王子引兵入京,与京城总兵韦特合谋逼宫,在那场兵变之后老皇帝被三王子挟持控制,而皇太子却不知所踪是死是活无人知晓。后来老皇帝驾崩,三王子继承皇位,但其余诸王总督不服,内乱频生,于内忧外患之际,强悍的先柏尔国侵进京师,三王子在混乱中被杀。后来四王子普斯和在南方掘起的二王子亚尔萨特联军对抗先柏尔国,并将其肃灭,二分天下。
就是在这么的一段期间,皇太子一直毫无音讯,太多数人都认为皇太子凶多吉少。到了此刻,皇太子的信印在奈蒙特面前出现,非常明显的是,这里一定蕴藏皇太子失踪的关键。
奈蒙特放下信印,拿起那一叠羊皮,仔细阅读写在上面的文字。根据奈蒙特推恻,这些羊皮必定浸过防腐药水,是以多年仍旧不霉不烂,字体依然十分清淅。奈蒙特看来,只觉上面字体的一笔一墨,均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种字迹。
面头一张羊皮上款写着“致西华尔君”,正文写着:“自京师大乱,本王怆皇逃难至今,承蒙兄长竭力保护,生死相随,本王之命才能残延至今。现观全国四处大乱,三位王弟又正四处找寻本王踪迹,意欲谋害,本王势孤力单,自知朝不保夕,实在无法和乱臣贼子相抗,故以防万一,在此留书交托身后之事。西华尔君虽是本王臣下,但本王素来对君极是敬爱,犹如亲生兄长,希望君能体念兄弟之情,于弟死后能为我完成遗愿。”
奈蒙特心想:“这个定必是皇太子逃难之时所立下的遗书了。这个西华尔乃是前朝响当当的有名大将,想必是皇太子的心腹重臣,故向他嘱托后事。信内兄弟相称,他们君臣之间也着实感情非浅。”
书信续道:“本王愚昧受到亚尔萨特、察尔摩和叛徒韦特合谋逼害,以丢失皇位,令亲人家将逐一惨死,每日午夜梦回也是极为难过…”
奈蒙特一凛:“我先前一直以为迫宫之举是三王子所办,想不到主子也参与其中。”
“亚尔萨特极为阴险恶毒,大逆不道,以慢性毒药谋害皇上并屡次派人暗中行刺为弟,妄想夺取皇位,幸好上天眷顾,为弟大难不死。见着亚尔萨特这个叛贼无法无天,为弟立意大义灭亲,将他铲除,可惜那恶贼极为狡诈,屡次被他逃脱。贼子怀恨在心,竟来个玉石俱焚,勾结察尔摩和叛臣韦特逼宫谋逆,实是始料不及。西华尔君舍命保护为弟以及家眷逃难于此,为弟的确万分感激。为弟想到现实境况,知道大仇难报,早已万念俱灰,一心隐姓埋名行商干活,做个普通百姓过渡余生,哪料得到乱臣贼子为着为弟的储君信印穷追不舍?
前两日为弟被贼子所伤,我已查出行凶匪帮乃是亚尔萨特所派之人。本来为弟早已心如死灰,不惧一死,可是我岂能让卑鄙贼子夺得皇位继承之信印而阴谋得逞?加上我和亚尔萨特做了多年兄弟,对他为人非常了解,那人极之心狠手辣,为着斩草除根,定必不会放过我的妻儿…“奈蒙特想着亚尔萨特之形象,一向都觉得他极为温和宽厚,怎么和这信里面讲的大相迳庭?想必定是皇太子和亚尔萨特仇恨极深,书信之中的一面之辞也不免要对他大为抹黑。奈蒙特看完了几块羊皮,见着都是讲前朝王子的恩恩怨怨,实在和父亲的死及自己的身世毫不相干。奈蒙特转念又想:”洛明尔叔叔说这儿在极为关键之事,我不妨将那书信看完,看看内里有没有其他端倪。“
“亚尔萨特的爪牙已经找到此处,而为弟亦身受重伤,自知难逃一劫,现将皇位信印交托兄长代为保管,千万别要被贼子夺去。另外,为弟的爱妻以及十五岁的女儿云尼和七岁的儿子史葛,也望请兄长竭力保护,代为照顾。”
奈蒙特看到这里,身子一颤,喃喃道:“十五岁的女儿和七岁的儿子?云尼?史葛?”他突然想到一幕自己永世不忘的情境,他的父亲身受重伤,母亲和十五岁的姐姐被恶人奸杀,自己当时正是七岁,姐姐也是叫云尼,自己的名字亦是叫史葛。奈蒙特全身剧震:“竟然会这么巧?难道…难道…不会的!我怎会是皇室后裔?”奈蒙特将信将疑,再仔细看羊皮上的字,那似曾相识的字迹再次映入眼中,忽然奈蒙特脑中一闪,想到以前爸爸教自己写字的情形,立时想起父亲的字来:“这字迹…这字迹是爹爹的!决计错不了!”
到了此时此刻,奈蒙特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父亲就是当年的皇太子。当年皇太子的名字叫德尔。卢比斯,奈蒙特的父亲也是叫德尔,加起皇太子遗书所讲的一切一切,世间哪里有如此巧合的事?奈蒙特想起往事,心中一酸,眼前一大片模糊,已是潸然泪下,哭了片刻,奈蒙特内心燃起强烈的怒火:“原来杀害自己全家的罪魁和首就是亚尔萨特!”又想到自己为这不共戴天的仇人多年来辛苦劳碌,统一天下夺得江山,原来到头来是为仇人作嫁衣裳,真是又羞又愤,恨不得一刀将自己杀死。自己这么的作为,父母于九泉之下也是不会冥目的。
奈蒙特擦了眼泪,再看其余的羊皮遗书:“为弟的身份,请兄长继续代为隐瞒,直至幼子长大成人,方可告之。另请兄长待为弟儿女有如己出,将他们抚育成才。至于日后能不能报仇雪恨,实在是极之次要,最要紧的就是兄长和妻子孩儿他们能够平平安安,只要你们平安,我虽死无憾。”最末端之处一个签署:“德尔。卢比斯 书”旁边盖着储君印鉴。
奈蒙特心想,那个西华尔必定就是改了名字的洛明尔叔叔,他一向对待自己犹如亲生儿子,供书教学、衣食住行无一不足,对自己也是循偱善诱用心培育,对父亲的嘱托一点也没有辜负。反而自己呢?却成了一个为贼作嫁的不肖子。
奈蒙特抱头痛哭,忍耐不住叫道:“一定要将亚尔萨特这个奸贼碎尸万段!”
就在此刻,连住此室的通道传来一大群人的脚步之声,由远至近迫来。
奈蒙特昂首一看,霎时之间昏暗之室变得亮如白昼,一众身穿皮甲的士兵举着火把冲入,一把阴沉的男子声音大声冷笑,说道:“奈蒙特将军!你来到此处荒僻山野,所为何事?”
奈蒙特瞧得清楚,说话之人,正是宰相迪斯坦,他带了一众士兵前来此处,众军持着出鞘单刀,封住地道出口。奈蒙特朗声笑道:“宰相大人!这处是私人民宅,你这么带兵擅闯民居,实是扰民之举,于法不合。”奈蒙特正自奇怪,亚兰提和甘木洛明明守在屋内,为什么被那一群人闯入竟然没有半点声息?
迪斯坦笑道:“本相强闯民宅,不是扰民,而是要抓乱臣贼子!”
奈蒙特兀自奇怪,自己也是刚刚知道身世,为什么迪斯坦就似是知道了一切的模样,并那么快赶来了?奈蒙特强压惊慌,朗声道:“乱臣贼子在哪里?相爷要抓乱臣贼子,本将也想助相爷一臂之力。”
迪斯坦冷笑两声:“奈蒙特!你别要在我面前装傻了,你的事我是查得清清楚楚的。当日洛明尔,不!是西华尔才对,这个谋逆重犯在我的牢狱逃了出来,拚死也要逃到你府里去,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我也是料到七八分的了。”
奈蒙特浑身冷汗,一时之间实在是措手不及,颤声道:“你…你在说什么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
迪斯坦笑道:“人们说奈蒙特将军智计天下无双,真是没错。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你也是要使诡计,在本相面前装模作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将军府内满是本相的耳目,你这狡猾贼子的一举一动,岂能瞒过本相的法眼?”迪斯坦极是得意,什么智计天下无双,简直就是狗屁不如,今天他也不是要栽在自己手里?
迪斯坦一向为亚尔萨特策划追杀皇太子之事,杀了皇太子和他的妻女之后,迪斯坦苦苦找寻皇太子的信印和他儿子的下落,多年来亳无结果。后来他查到了西华尔和史特尔公司的关系,于是抓住这个线索继续追查,直到亚尔萨特消灭了先柏尔国回来之时,才发现这公司失踪了的总栽竟然就是西华尔,迪斯坦登是明白了西华尔暗地里积聚财库,私购钢铁,雇用佣兵,原来是图谋不轨,妄想死灰复燃。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他马上派人四处追捕洛明尔,并禀奏亚尔萨特,将身为那家公司执行理事的奈蒙特也监视起来。话虽奈蒙特动用公司资产为亚尔萨特打下半壁江山,亚尔萨特也是极恐和西华尔关系密切奈蒙特背后有什么图谋,对他极是留意。迪斯坦一向极忌奈蒙特,所以他一早就遣了不少心腹下属潜入奈蒙特的府内做事,另外有的就去为奈蒙特旗下办军务,务必要抓住他的痛脚要将他扳倒。加上明白了此处关节,调查就更紧了。
后来西华尔终于被迪斯坦捉住,严刑拷打也是毫无所获,最后还被人救了,迪斯坦实在大为惊慌,后来西华尔逃到奈蒙特的府中,自是瞒不过他的耳目。他知道了那个西华尔临死也要去见奈蒙特,自然就隐约猜想得到,奈蒙特可能就是自己和亚尔萨特一直想找的那个人。
迪斯坦能够查出西华尔就是史特尔公司的总栽,自然也就查得出这处就是史特尔公司的总部仓库,他试过派人潜了进来,发觉这个仓库竟然用了精钢的锁和闸关住了,心想里面一定有极大的秘密,于是一直都派人在这里附近监视着。直到近期,他知道了奈蒙特有所异动,料想奈蒙特极可能会来此处,于是自己也亲自前在这处监视,不料竟然算中了,奈蒙特真是前来此处,实在是再好的没有了。
迪斯坦大喝:“将他拿下了!”说完,左右将士一拥而上。事态危急,奈蒙特已不及细想,“锵”的一声拔剑而出,青光闪动,砍翻两名上前的军士,喝道:“我是上将军,你们竟敢以下犯上?还不退下!”那些军士乃是迪斯坦亲兵,哪会听奈蒙特的命令?他们见着奈蒙特拒捕,极是凶悍,更多的军士一齐拥上前,要将奈蒙特制服。
奈蒙特武功极高,那些军士哪会是他的对手?奈蒙特正手一剑反手一剑,逼上来的军士无不倒下。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将这里迫得极紧,军士举刀乱砍,奈蒙特纵然剑术高明,也是险象横生。忽地左角一记快剑刺到,奈蒙特惊觉,此剑极快,与寻常军士的武艺截然不同,已是闪避不及,眼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