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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眸中隐隐浮现红色。
“你……”藏啸桀因吃痛而从情欲中清醒,褐眸犀利地盯着她,抬手擦试嘴角流出的鲜血。
无心伸出灵舌舔舔唇迹的鲜血,魅惑地一笑,幽幽地说:“鹰王,难怪你那么嗜血,原来鲜血的滋味如此鲜美。怎样?自己的鲜血想必味道更佳吧!”
藏哪桀被她灵舌舔血的动作逗得心中欲火又再一次燃起,加上那个魅惑无比的笑容,舔鲜血的动作更是刺激着他心中残忍的本性,威胁地站起身逼近她,说:“这天下能喝到鹰王鲜血的人,只有你一人!不愧是我的女人!”
无心并没有后退,微偏头恻然一笑,状似无邪地问:“你的女人?让我身败名裂、成为淄京的罪人,利用无心一直在用性命维护、珍惜的友情、信任来做利器,逼我到你的身边,这就是做你的女人所能享受的,是吗?”她清灵雅致的独特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一点儿也不犀利更无怒意,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锐气。
“我不这样做你会有机会脱身吗?你能抛开左丞相的身份来到我身边吗?你放心,黑族的安危我已经安排好,淄京不敢动他们的。”藏啸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他终于替她解决掉束缚的麻烦。
“无心真该谢谢鹰王的良苦用心!踩着别人的心来实现自己的目标,这就是你最拿手的吧!无心不是什么人的私有物,更不会只因一人而活。”无心缓缓地退离他几步之远,沉静地望着他。
“你!无心,你在那个位子太危险,我是为你好!”
“是为了你更方便得到我吧!你喜欢我什么?是为这副皮囊痴迷吗?喜欢我的人又是谁呢?是鹰王还是藏啸桀?如果你喜欢的是这副皮囊……”她突然顿了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中掏出匕首往脸上刺去,被藏啸桀以更快的速度打掉。
他怒吼道:“无心,你在干什么?”他激烈的心跳快要迸出胸腔,不敢想像刚才他如果慢一点点,以无心刚才的狠劲,会……
“如果这副皮囊是你喜欢的,那我就毁了它!”无心阴冷地回答。
她抬头倔犟地望着他,讥讽地说:“谢谢你的背叛,让我知道自己原来不是无心,而是动了心。动心的感觉原来就是背叛所带来的痛,那种感觉能将人的灵魂给击碎。在我得知自己动心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却已经死了。鹰王,你根本就不懂我,更不懂得爱情,就不配站在我面前谈感情。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却以你的想法在为我决定一切。也许,你并没有爱,有的只是自以为是的独占、私藏。我左无心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任何人的私有物。”
“爱?我这么为你疯狂,你居然还在怀疑!我若是不配谁还有资格?你是我的!今天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到了鹰城我们再慢慢谈这个问题。”藏啸桀看着这样的无心,无来由地心一慌,只想赶紧带她离开淄京。到了鹰城,他有很多时间陪着她,让她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地爱她。
“呵呵……鹰王还记得曾经答应无心的一件事情吗?现在我用这块玉牌换取黑族人的平安。知道这是什么吗?武皇正妃的戒指,我已经答应成为梵御麾的妃子。”无心掏出那天梵御麾为了证明相信她而还给她的玉牌,递还给怔住的藏啸桀,并让他瞧见自己手上的蛇形戒指,就准备转身离开。
“无心!”藏啸桀怒吼一声,猛地擒住无心,双唇带着霸气狂怒地覆上她,抵死缠绵着,他绝不会放手,绝不……
就在他准备点无心的睡穴时,感觉一阵浓烈的香气袭来,和无心身体的清雅体香好相似,就在这微微的怔愣间,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只听到无心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左无心的心可以任自己凌迟,却决不会将它交给别人去蹂躏!你不懂爱,我也不需要爱,从此互不相欠!”
不……藏啸桀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反抗着那阵晕眩,最后仍然晕倒在地,无心绝情的话语在他脑海里久久回荡,心痛得快要窒息……他爱她……不……
无心看着倒地的藏啸桀,蹲下身子抚摸着他刚毅霸气的冷酷俊脸,感觉脸上传来一阵湿意,她无措地抬手摸摸脸颊,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眨眨眼睛逼回泪意,将翡翠玉牌放到他手中,绝然地踏出房门。
“无心,你要去哪里?桀呢?”门外,一直守在院子中的屈浪看到红唇微肿、双眼晶亮的无心,拧眉担忧地问。
“浪哥哥,进去照顾他吧!”无心冷静地回道,说完就准备离开院子。
“站住!桀不会放你走的,你对他做了什么?”屈浪闪身拦住她,担忧地望着屋内,犀利地问。
“浪哥哥,我不想对你出手!我既然能让鹰王放我离开,同样也能让你放我离开。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带他离开淄京。”无心停住正色地望着屈浪。
屈浪看着眼前似陌生又熟悉的无心,那一副容颜让人不敢正视太久,他微一衡量,闪身进屋。
第73章 红颜之乱
无心骑马回到东都,就见东都城门紧闭,士兵层层把守着城楼,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式。
她掏出曾经的左相玉牌,城门立即打开,她刚进入城门就被一阵马蹄声给吸引了视线,梵御麾骑着快马直奔而来,她静静地坐在马上望着他,奇瞳内是坦然和平静。
“无心,你没有事吧?”梵御麾飞跃到无心面前,将她从马上抱下来,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她。
“我没事!怎么了?东都发生什么事了吗?”无心明知故问,悄悄转移话题。
“右相府的人说你被劫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梵御麾不顾众多士兵的观看,将无心抱在怀里,感受着她平安回来后的心安。
士兵们刚从无心绝魅的容颜中回神,又被他们视为战神的武皇情动的样子而惊得张大了嘴,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好般配。士兵们不约而同地用军吼声在旁边助威,为他们心中的战神娶得如此绝世佳人而助威。助威声让梵御麾猛然惊醒,略为尴尬地放开无心,但大手仍独占地搂着她的纤腰。
无心垂下眸子,大方地一笑,淡然地说:“武皇,无心想在婚礼前,回左相府住一晚,那里的菊花即将没有主人,无心想回去再看看。”
梵御麾看着眼前有着微微改变的无心,聪明地不问她去见谁了,能从守卫森严的右相府将无心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而那个人……只要她回到他身边就好!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
“好!我现在送你回去!”梵御麾抱起她放在自己的战马上,随即跃上马背将她搂在怀中,意气风发地往左相府方向急奔而去。
左相府
无心怔怔地望着门前冷寂的左相府,微转头对他说:“武皇,无心能独处一晚吗?”
梵御麾打量她良久,点点头,她眼中莫名的凄凉和萧瑟让他的心一拧,那股熟悉的痛又袭上胸间,他选择漠视,只要能跟她做夫妻,哪怕是一天,他都满足了。
“明晨我来接你进宫!明天,你将是我的妃!”梵御麾在她额间轻轻地落下一吻,转身离开。他霸气的眉宇紧拧,那个男人不会轻易罢手的,他悄然打量着相府周围的情况,今晚要派重兵把守相府,绝不能出任何状况。
夜晚的相府一如即往地幽静而冷清,只有书房的烛火仍然亮着,今晚书房的主人却没有在看书,而是望着不知名处怔然出神。她美得能摄人魂魄的容颜在烛火的映衬下,更显缥缈而魔魅。
书房的窗户在此时被突然推开,闪进两道黑影。其中一人齐腰的银丝因飞跃的动作而微微飘扬,整个人清冽中有着圣洁,另一个人刚毅硬朗的五官此时正严肃地冷凝着,在看到书桌后的丽颜时,严肃迅速被瓦解,一脸惊艳和不敢相信的表情望着她。
无心在看到两人时,漠然的脸上如雨见天晴般浮现愉悦的笑容,这是一个从心底里发出的真心笑容,令两个夜访者心跳同时露了一拍,然后不规则地激烈跳动起来。如此绝色佳人,一旦对她动情,岂是说放就能放下的,更何况她是左无心,那个拥有着无限魔力的左无心,如此绝美的容颜,对她来说仅是锦上添花,而不会掩盖她独特的性格和魅力。
无心朝两人扑过去,两人同时张开双臂,无心先是扑进寒逸风的怀里,发出银铃似的清脆笑声。
寒逸风受宠惹惊地回抱着她,如此绝色佳人“主动”投怀送抱,这还是头一着,让素有“魔鬼铁面教头”之称的他,酷脸上浮现不自在,不舍地轻斥:“无心,你怎能拿自己的人生大事开玩笑?我说过,只要你有事,我寒逸风定会过来相助。”
“唉……”阎收回空空的双臂,长叹一声,酸溜溜地说:“原来无心想念的不是师傅……”
他还没有说完,无心就往他怀中扑过来,清雅地笑了,略带俏皮地说:“帅帅师父!无心若是不想你,会在此专门等候你们吗?你以为左相府的黑族密探是在这边玩的吗?”
阎清冽的银眸里浮现深深的欣赏,原来一切她都知晓,跟着俊脸一变,责怪地说:“无心,这次你太草率了!”
无心从他怀中退离少许,望着两个如兄长般的男人,露出真诚的笑容,幽幽地说:“如今的局面,无心能有选择吗?”
“哦?”阎的俊颜上浮现睿智的笑容,看着眼前已经成为少女的无心,眼里是浓浓的宠溺和担忧,还有一丝丝只有他自己明了的愁绪。
“无论何事,也不能将自己的一生随意地做出决定!”寒逸风仍是不同意她的做法。
“山重还好吧?你们将他怎样了?”无心突然问道,眼里有着对那个情重男人的愧疚。
“我好不容易才将他制服,阎直接让他昏睡了,否则,东都今晚该热闹了!”寒逸风皱眉说起那个快疯了的男人,想起当时制服他的恐怖情景,粗眉皱得更厉害了。
无心涩然地一笑,然后望着阎,淡淡地说:“斩断情丝最好的方法,就是斩断其希望,虽然残酷却是最佳的良方。无心不是他的良人,无法回报,就不该再让他挂心和伤心。阎,你给我带两个字给山重好吗?”
无心回到书桌,扑开宣纸,提起毛笔写下两个字:绝机!字迹清雅洒脱,她拿起来递给二人,眼神瞟向书房的四周。
阎见到纸上的二字,浑身一怔,惊叹地说:“无心,你……”
寒逸风看后锐目一沉,脸上虽然有着不赞同,但同时有着叹服,不舍地说:“无心,何时能接你回家?”
无心耸耸秀肩,洒然一笑,故意调侃地说:“无心的身份太复杂,那个家还是少回的好,也许,今生都无法再回去。但你们是无心重如生命的亲人、兄长、朋友,你们永远在这里!北方的天空适合安家。”无心抬起左手抚着心脏的位置,意味深长地说。
“北方的天空……呵呵……无心,你的信我会带到……”阎的心微微一痛,为她眼中的寂寞和坚强,更为她的付出,温柔地说:“黑族是你永远的家!”
“当然!大家都记挂着你!无心,有事一定要告诉逸风哥哥,我这条命是你的,一直都是!”寒逸风郑重承诺,一言九鼎。
“嗯!麻烦告诉山重,无心是小事,不要因小事而误了大事。天色不早了,你们快回吧!能在成婚前见到你们,无心已经满足了。”无心的奇瞳内虽然有着浓浓的不舍,但仍催促着二人。
阎突然上前紧紧地抱着她,抱得很紧很紧,向来清冷的声音里有着别样的沙哑,沉声说:“保重!还有,你肩上的千金重担可以放下了,一‘字’值千金!我们走了,会再来看你的!”
寒逸风看看阎,知道今晚欲将无心救出去的想法是要失败了,尤其在看到那两个字之后,他上前拍拍无心的脑袋,没有任何欲念地再抱抱她,和阎飞身消失在窗口。
深夜的书房,烛火仍然点着,一道黑影出现在书房,手上拿着披风,轻轻地盖住她趴着的纤瘦身子,熟睡的娇容上,红唇微微勾起,似是好梦正酣。
梵御麾静静地看着她的睡容,似是一辈子也看不够,原来她是在等他们。想起她刚才在二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快乐和自在,还有那清脆如银铃的轻松笑容,让他嫉妒不已,更下定了要得到她的决心。
……
清晨的相府,比往日多了一份热闹,有许多宫妆打扮的宫女穿梭在满院的菊花中,脚步匆匆,脸上都带着喜气。
无心任凭侍女侍候着,一头齐肩的银丝用一根银色的极地冰蚕丝在额间随意地系着,一袭高襟的宽袖蓝色绸袍,衣上的纹络以金丝巧妙勾出一条羽翼蛇,一动一转间,身上的流纹似活的一般,有着说不出地飘逸之姿,简约的装扮却有着极致的绝美。
侍女拿着手中的胭脂盒,纤手在无心的脸上停了半天,手上拿着的修饰工具半天无从下手,痴痴地望着眼前完美无瑕的娇容,惹来无心的一瞥。
侍女感觉心“咚咚”地跳起来,愣愣地说:“武皇妃,奴婢……奴婢不知如何修饰,皇妃的容颜让奴婢无从下手,请恕罪!”她是后宫中手法最灵巧的宫女,是梵御麾亲自挑出来侍候无心的,却第一次对着一副容颜无从下手做修饰,因为太完美了……任何一点人工的修饰,反而是对她的亵渎。
无心宽厚地一笑,淡淡地说:“下去吧!我自己来!”
众侍女一脸惊艳地退出去,踏出房门后神情还是茫然和痴迷的,能被派来侍候武皇妃,她们太幸运了。她们见惯了宫中的美人,以为不会再有任何惊讶,现在她们却连心智都差点被迷掉,难怪武皇急着要将她娶进门。
无心坐在梳妆台前,根本懒得看镜中的自己,望着院中的菊花而出神。深宫似海,自己真要陷在这重重围幕之中了吗?
“你今天好美!”一声似叹息、似呢喃的熟悉男声让她浑身一震,蓦地回身看向来人。
藏啸桀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儿,平日犀利霸气的褐眸里盈满悲痛,缓缓地说:“无心,我折了你的双翅,却使你跌落别人的怀抱。而你却折断了猎鹰的双翅,让他再也没有飞翔的欲望。你是第一个让我尝到失败滋味的人,刻骨而铭心。”
无心闻言迅速瞥开眼睛不看他,防备地说:“快离开这里!”
藏啸桀闪电般出手擒住她,点住她的穴位不让她动弹,将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似要让她溶在他的怀中般,吃吃地说:“你是在担心我吗?是吗?”
“放手!”无心强逼自己冷静地斥道。
第74章 惊世一棋
“呵呵……这样的无心才是独一无二的。”
藏啸桀松开她少许,褐眸里盈满痴狂,渐渐地变成不舍。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对蓝色耳环,注视着无心没有穿耳洞的耳垂,将耳环的一端直接刺入。
无心吃痛地瞪着他,随即感觉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传遍全身,不一会儿,两只耳环已经戴在她如白玉般的耳垂上。
藏啸桀欣赏地看着配戴好耳环的无心,晶蓝色的奇石因吸入鲜血而微微渗透着红丝,形成一朵奇异的红色花纹,在银发的遮掩之下,若隐若现,有着邪魅的神彩。
他满意地点点头,喃喃地说:“我在第一次见到它时,就觉得它适合你!它叫‘永恒’,不仅能让你青春永驻,更是我藏啸桀在今天的誓言。”
他取下佩戴了十八载的蓝水晶链,蹲下身子挽起无心的蓝袍,露出白玉般的小腿,他痴痴地留恋了一会儿,将链子戴在她的脚上。水晶链一戴在无心的脚上,蓝光一闪,瞬间沉寂。
“记得你当年曾经说过,这是一条戴在女人脚上的链子。现在,我将它戴在你的脚上,果然是最合适的。它一直以来是我心的依赖,但没有左无心的藏啸桀就没有了心,我现在将我的心放在你身上,我会回来将它再找回去。猎鹰现在已经无法飞翔,以前的它以为能俯视天地,傲视一切,他却忘记了,他最重要的女人需要的是‘比翼双飞’。你有太多的责任和牵绊,我会重新夺回你的心,无论何时,不惜一切代价,一辈子!”
无心怔怔地望着他,奇瞳溢满复杂,缓缓垂下会泄露心事的奇瞳,红唇倔犟地紧抿。
“武皇……”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称呼。
无心一惊,惊呼道:“快走!”
藏啸桀看着无心惊慌的表情,露出深情又复杂的笑容,出手如电地解开她的穴位,闪身消失在窗口。
房门应声而开,梵御麾一身蓝袍出现在房内,锐利的蓝眸看着打开的窗口,望着眼前华贵又美艳的无心,露出愉悦的笑容。
“无心,走吧!”梵御麾搂着无心的肩膀,微笑着带她踏出房门。
第一次,武皇亲自来迎接妃子。
因无心之前的要求,游街的仪式省略,一切从简。
金色的马车在层层精兵护卫下,直接驶进皇宫祭祀殿,两人在羽翼蛇神面前,由祭师“亡”主持婚礼。
文帝端坐在一旁,清新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