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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每一个细节。
初始的记忆很混乱,大多数都是被囚禁时的片段,冰冷的铁窗,偶尔的飞鸟,邓布利多的探看……
然后画面的晃动幅度减小,格林德沃站在铁门前,手里拿着一张纸。
门外躬身的,是仍然忠心于他的圣徒。
“这消息哪里来的?会不会有错?”
“不会的,阁下,这是我们亲眼所见,邓布利多已经死了。”
“…………你去吧。”
遣走自己的属下,格林德沃就像没有力气一般,又像终于放下了一切。
“阿不思,你还是输了,输给相同、却又不同的人……那我们两个之间呢?是不是也该有个胜负?”
画面又转,格林德沃安静坐在床上,面前的空间突然撕裂,掉出一柄魔杖。
当他看到掉出的魔杖是什么时,便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
还真是自己掉下来的?眉纱眨眨眼睛,那他这十天可真是有点冤枉了。
画面再闪,牢门被打开,一个臃肿的黑影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噼里啪啦往地下掉脓水。
“盖勒特,格林德沃,第一代的黑魔王陛下。”他的声音也很奇怪,有些杂音的感觉,说话也含糊不清。
“这个称呼我早已经不熟悉了。”盖勒特缓缓说:“你来探监?现在看过,可以走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个是你在意的人吧?”
“又是一个已经不存在于世的名字,阁下如果想缅怀,各个国家的纪念碑有很多,不需要来我这里。”盖勒特懒懒道:“你可以离开了,顺便帮我关上门,虽然这里是监狱,却也算是我的住所。”
“一个关不住你的监狱,也能被称之为监狱吗?”这人形貌可恶,手下的力道却不小,一挥,就将监狱的大门掀到一边,再也闭合不上,连墙壁都崩颓飞溅了不少。
“你的心里仍然有所触动,证明阿不思·邓布利多此人就算是死,也对你有很重要的意义。”那人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魔杖:“拿着它吧,这个是属于你的,也只有你配使用它,为它前一个主人复仇。”
“主人?”格林德沃把玩着魔杖:“你当这是什么?这是长老魔杖,最骄傲的魔杖,最强大的魔杖……它对自己的主人异常挑剔,如果不是亲自赢得,根本无权真正得到它的力量。现在这根魔杖的主人不是我,我也不可能驾驭它。”
“是的,这根魔杖现在的主人,就是那个杀死了前任主人的人。”来人缓缓道:“于公,你输给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如今输给别人,正是你反败为胜,证明自己会比他强的好机会。”
“强弱?你真会说话。”他是有过这个想法,但些日子也已经熄灭。人死如灯灭,比这些还有什么用?
“于私,一个杀死了邓布利多的人,你敢说你从没有与对方一较长短的想法?”
“……你说服我了,不过还差一点点。”格林德沃起身:“你是什么人?挑唆我和那个眉纱·御寇战斗对你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都没有,像我这样的人,你觉得还会需要所谓的好处吗?”挽起袖子,他让格林德沃看到自己腐烂的身体:“我只是想看看,这一切最后能有个什么结局。”
“结局吗?眉纱·御寇,听说是个相当优秀的巫师。”格林德沃低头沉吟。
“如果你决定了,我要提醒你一点——眉纱·御寇不是一名巫师,而是一个恶魔,如果你要与她为敌,首先,不能将她当成普通人看待。”
“哦?那我倒是有兴趣试试了。”格林德沃干脆收起魔杖:“多谢你的馈赠,不过我不会回报。”
“我不求你的回报,只要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
眉纱在旁边看着,恨得牙痒痒。
这样还说不知道?好你个格林德沃,你就是铁了心要得罪我对吧!
“你有这个心,我就可以用。”那个人突然开口。
一道刺目的白光过后,格林德沃仰卧在床上,人事不知。
怪人已经走了过来,伸指点在格林德沃额头上。
眉纱眼看着格林德沃的身体不断蠕动、变化,最后慢慢恢复原形,突然有一种不安感。
那个怪人不知何时收回手,缓缓转头看着她,看着本应在那时的他们眼中透明的她:“现在发觉,不觉得晚了吗?”
疾退!却在中途被一阵大力阻隔。
格林德沃的意识界就像一个毫无缝隙的牢笼,将她困在这里。
人影一闪,那个怪人站在她面前。
“我知道,无论什么力量都无法打败你,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一个封印。你这辈子就做一个行尸走肉吧,眉纱·御寇,这是你毁了我们的一切的惩罚……”
通道突然被弹开,眉纱石沉大海,惑儿立刻也意识到不对。
尖锐的尾端刺入格林德沃的额头,却在深入之前再次被弹到一边。
格林德沃的意识界彻底封闭了,也就是说,不止他自己将变成一个无思考的人,连眉纱也一样出不来。
想也没想一道寒冰咒过去,将格林德沃冻成一个冰坨,惑儿变大了身体,叼着他就往校长室跑去。
至于身后的眉纱,不要说照顾,它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简直就是仓皇逃窜。
失去意识的身体并非会那么简单陷入沉睡,尤其是这种处于力量波动状态被强制禁制的。那具身体只会遵循本能行动,无意识地散发力量。
以眉纱的本能,眉纱的力量,还停留在那里的活物能有好吗?
刚刚转过拐角,身后汹涌澎湃的力道把它往前一冲,它皮毛都快立起来了,身形化成一条黑线,疾飞向校长室。
祈祷吧,希望这些老师学生在自己通知斯内普之前不会靠近,否则死了也是白死,这时候的眉纱是不会和他们讲道理的。
“你说什么?”
斯内普猛地起身,抓起飞路粉扔进壁炉:“眉纱出事了!”
不出十秒,伏地魔踩着旋转的火光走了出来:“怎么回事?格林德沃?”
惑儿甩下背上的人:“也不知道他和什么人合谋,用了什么办法,把眉纱的意识封在了自己的意识海内,出不来了。”
“封印?”伏地魔抽出魔杖,在格林德沃的脑侧游移:“很强大的白魔法,而且是从未见过的排列结构,这个……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的确不是,否则我也不需要这么伤脑筋,光明系的力量,正好与我和眉纱的力量抵制。”惑儿长尾重重拍打着地面:“现在可好,眉纱在外面狂暴,谁能制止得了?”
“狂暴?”伏地魔的眼睛亮了:“是因为意识不存在,所以力量爆发?如果是这样,会不会彻底将霍格沃茨的那些——”
“别在那里想美事儿,眉纱的力量真正用出来,你还想霍格沃茨留着吗?”惑儿翻白眼:“立刻让所有教授带着学生撤出去才是正经,如果找不出办法解决,你们就等着看霍格沃茨城堡怎么变成废墟吧。”
对视一眼,斯内普放出守护神通知其他教授,伏地魔则打开门。
“我去看看。”
“死了不管埋。”惑儿蹲在格林德沃身体上:“我都不敢去,你倒是敢去陪一个没思考的去玩?”
“没事,他不需要你埋。”斯内普摸了摸惑儿的脑袋,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愉悦。
伏地魔站在门口,扬了扬手,示意他们过来。
斯内普走过来,惑儿也慢吞吞探头,然后两个人一起呆住了。
眉纱站在那里,就在螺旋形的楼梯上,抱着手臂,微微侧头,长发扎起,有几绺从侧边垂下,带出了干净利落的感觉。
只是那双眼睛,那不是眉纱的眼睛。
眉纱的双眸远没有那么深邃、那么清澈。
还有她的表情,带着玩味,似乎完全不认识他们。
对眉纱竟然没有爆发的喜悦立刻消散,两人一猫都提高了警惕。眉纱的意识还被封在格林德沃脑海,这个是谁?
“不需要那么警惕,我只是突然发觉从沉眠中被强制唤醒,所以奇怪,出来看看。”眉纱的指尖轻巧从自己胸前溜过:“这身体还可以……不过原主呢?那边的冥狱守门人,这个身体是你的主人吧?回答我的话。”
“不、不可能……”惑儿喃喃:“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明明已经和创世神一起陨落……”
“陨落的是精神,当灵魂同肉体一同沉睡,其他就不再重要。”眉纱深深看着它,又问了一次:“我的转世呢?”
惑儿一颤,低声而迅速地说:“她被人设计,神识暂时封闭在别处。也许是身体的自我抑制功能,为了防止变成只会杀戮的活尸,所以强制激活了体内残留的最强灵魂意识。如果不是您,就会是她留存的其他灵魂了。”
“不愧是灵魂的引导者,句句点透。”‘眉纱’微微眯起眼睛:“啊……我发现了,感觉很好,这几个灵魂,是当做宠物养的?真有创意。”
“你到底是谁?”斯内普冷冷问。
“我吗?我的名字你们不需要记得,它现在已经不代表任何意义。至于我的出现……呵,你们也可以忘记,我只是好奇,才来看看如今的世界。多好啊,对于为了自身而将责任舍弃的我们,已经不是现在的九界需要的了。”
他的话蔓延在半空中,竟然带来一阵阵难言的辛酸,揉入每个人心底。
惑儿张了张口:“王……”
“我不再是你的王,守门人,你的王是你的主人。”‘眉纱’看了一圈:“看来你们也不太喜欢我占据她的身体啊?”
没有人说话,不是不喜欢,而是这种威压……强大而冷酷,无法触及的层面,无法抵抗的高度。将他们重重压制着,如何能接受?
‘眉纱’耸肩:“还是换一个人吧,反正我只是……”
换人?想起眉纱养的都是些什么人,惑儿一惊,立刻道:“等等!王,我们只是——”
可惜眉纱体内的家伙从不会听别人的话稍等,只见眉纱身体一软,眼神逐渐浑浊。再次清明时可想而知,绝对是另外一个人了。
惑儿微微躬起脊背:“这个……如果出现的人借由眉纱身体胡作非为,我可是管不了的。”
这一天过得无比混乱,学生们在教授的带领下呼啦啦离开城堡,结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又呼啦啦回来。
而校长、副校长全部不见踪影,连同眉纱·御寇和她的猫。
校长室封闭,管你多少个人敲门,一概不让进。
眉纱——现在我们姑且先称为眉纱,坐在沙发上,眼中闪着好奇的神色。
“这里不是我的世界?”
“不是。”
“那……志志雄先生呢?”
“死了。”
“是吗……志志雄先生,最后还是失败了啊。”他低下头,笑道:“这么久,其实我应该放开了才对。”
“你的确应该放开了。”惑儿跳到他肩膀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早知道这身体里是别人,还会以为是眉纱本人。被她养了这么久,你早就同化了。”
“是啊,眉纱·御寇……”
抿了抿唇。纵使这么久的豢养,这么久的温暖,想起她时却还是忍不住会打寒噤。因为一开始的印象太深太浓,无法解脱。可是若让他现在离开她,却已经是万万不能了。
“他是宗次郎,眉纱的身体交给他可以放心,我们还研究研究怎么让她回来吧。”
放心?
宗次郎仔细感受着这个身体。
感觉……
不错嘛。
第32章 Question7——夺走
“不许出去。”惑儿拦住他。
“我只是想轻松一下,呼吸新鲜空气。”宗次郎眨着眼睛说:“你不会阻止我吧?”
惑儿抽搐:“别用眉纱的脸做这种表情!”
“咦?啊。”宗次郎恍然:“忘记了,这个身体太好用,连瞬天杀都能轻易使出,我就把它当成自己的身体了。”
惑儿相当无语,兄弟你以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吧?胸前多了两坨肉,下面少了三个玩意,还敢说你当成自己的身体了?
“突然很想逛逛,试验一下我的剑术,这么久没出过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退步了。”
惑儿的脸色更黑,试验什么?拿霍格沃茨的人试验瞬天杀?你是想让眉纱宰了你还是想让眉纱宰了你啊?
“这是眉纱的身体,用着这个,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惑儿跳在他肩头,他立刻觉得身体一沉,整个人都被压了下去。
“别那么得意忘形,你以为眉纱强大的是什么?这个毫无用处的肉体吗?你的灵魂能承受得了眉纱的身体,也是因为她的本能克制着强烈的力量波动而已,否则就以你的实力还想活?灵魂早就被消磨干净。小子!”
大汗淋漓,宗次郎无法答话。
沉重的的确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看他老实下来,惑儿才甩甩尾巴跳下:“待着吧,这里有趣的事情一样不少,听听,看看,不比你去旁人那里捣乱差多。”
宗次郎转向那边被冰封着的格林德沃:“眉纱在那里?”
“嗯。”
“如果杀了他,眉纱不是就能出来了吗?”
“那么简单还能值得伤脑筋?杀了他,眉纱一样跟着死,到时候就真的天崩地裂啦。”
“呵……这样你还敢把我放在这里?杀了她我就自由,你猜我会不会动手。”他用指甲比划着:“我不必发挥百分之百的力量,只需要一点点,足够杀死他了吧?我试验过……眉纱的力量真是奇妙。”
“奇妙?等到魔力反噬,你就知道奇妙了。”惑儿嗤笑:“你杀杀看啊,我倒不信你会动手。”
“我会,就算我离不开她,我也会。”宗次郎的手又近了些:“因为我想死。死在一起,我同样没有离开她。”
惑儿咧开它的三瓣嘴,那笑容诡异地和眉纱异常相似:“那你杀吧。”
“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杀,随便杀,现在就杀,立刻动手,千万别和我客气。”惑儿开开心心地甩着尾巴:“如果你真能杀死眉纱,彻底杀死的那种,我保证没人找你麻烦,亲自护送你离开,海阔天空任你翱翔。”
“那这个身体呢?”
“送你,没有灵魂的肉块,没有任何意义。”
“你们……还真是与众不同。”
动手为自己谋一个身体?有何意义?对他们来说,这不是报复,对自己而言,早晚还会死。
和眉纱一起共赴黄泉?他又露出笑眯眯的表情,这不是自己的性格啊。
“算啦,怎么算都是我不合算,还是给自己找点乐子,眉纱有那么多男人,怎么没一个来?”
“来看不知道哪里的野鬼男人占了自己女人的身体?别犯神经。”惑儿用尾巴尖抽了他一下,又抽了一下,玩得不亦乐乎。
“做什么?”
“没什么,从来都是眉纱折腾我,趁着她不能还手,还不多打几下。”
宗次郎默默低头看着,两下就抽红了皮肤,真狠。
门被推开,斯内普大踏步走进来,正巧看到他扯着衣服观察惑儿打出的痕迹。
惑儿立刻喵了一声,眉纱身上的痕迹尽数消失无踪,绝对不留证据。
斯内普的寒气立刻飚了出来:“看来阁下对这个身体很满意,还要每天不停看着,看不够吗?”
宗次郎一僵,哀怨地看着惑儿,它一定是故意的。
惑儿吐舌头,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谁让他用的是眉纱的身体。
“起来,跟我走。”斯内普把宗次郎拉起来:“占了眉纱的身体就像着点眉纱的样子,把这副白痴表情收起来。”
宗次郎仍然笑呵呵,没把斯内普的威胁听进去:“我本来就不是她,有什么事要我做?”
惑儿跳在斯内普肩膀上,也疑惑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这个状态,让他出去做什么?
斯内普转头对它解释道:“食死徒聚会,凤凰社也来,需要眉纱出面。”
“什么聚会啊,这么乱。”
“宴会更贴切,总之——”斯内普提起宗次郎:“你是眉纱养的,应该多少了解她的性格,如果敢出错,我就把你的灵魂切成丝!”
宗次郎继续笑眯眯:“切丝?好玩吗?”
斯内普看向惑儿,他是不是被眉纱关坏了脑子?
惑儿摇头:“他这人就这样,没辙,你换个招吧。”
斯内普嘴角抽了抽,什么叫这人就这样?
再看宗次郎,他的笑容未变,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没改变过,却并非欣喜。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喜怒哀乐,感觉不到惧怕或者其他情绪,简直不像一个活着的人。
斯内普放开他:“你不必去了。”
“可是我想去,扮演眉纱,多好的工作。”宗次郎正了正神色,倒是真有那么几分味道,至少不熟悉的人是看不出来了。
斯内普转头对惑儿说了一句:“看住他。”
拉着他还有那只猫,就近扔进了火炉里。
至于他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尸体,免得有人浑水摸鱼。
从壁炉那边转出来,宗次郎立刻被人接住,顺手搂进怀里。
身体立刻绷紧,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刀,却摸到柔软的肌肤,这才反应过来,抬头去看抱着她的是谁。
他看到很多人,很多人都躬身低头或者单膝跪地。
没行礼的,自然就是那个斯内普说的凤凰社。
至于抱着自己的,自然是那个红眼睛的俊美男子,面上挂着温柔,眼中含着警告。
宗次郎忍不住又想笑,他那个空洞的笑容,反倒和眉纱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伏地魔单手揽紧他,对自己的属下挥手:“今天是宴会,都起来吧,不必那么拘束。”
“眉纱小姐,最近好吗?”哈利几步走过来,打量着她:“你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最近有眉纱小姐受伤的传闻,我还很担心。”
“小伤一点点,没什么需要在意。”宗次郎圆滑地说,的确是眉纱的语调。
“我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