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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到高处去观看，战斗在四处爆发，每个人都在和自己战斗……惑儿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造反的斩魄刀都相当有——针对性？
队长和副队长，下级死神一个没摊着啊。
“所以，是因为主人太强，斩魄刀也跟着变强，才会出现这种问题？”呐呐自语之后，惑儿很想给自己一爪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搞笑嘛。
不过到处都是自己和自己的战斗，这边樱花飞舞，那边冰凌遍地。照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毫无用武之地？
无聊地趴在那里，眉纱你快点回来吧，尸魂界一点意思没有啊！
第41章 刀魂（4）：村正
眉纱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人——四枫院夜一和黑崎一护。
刚刚迈出穿界门，对面一个人撞在黑崎一护身上，咳出一口血来。
眉纱眼疾手快地扶住：“露琪亚？”
“眉纱……”看到是他们，露琪亚的神色立刻一松，整个身体都沉了下来。
夜一立刻接过去：“怎么会这样？伤的很重，需要立刻治疗。”
眉纱忽然抬手，以盾挡住激射而来的冰凌。
漂浮在半空的白衣少女美艳清冷，抬手指向他们：“把朽木露琪亚交给我！”
“拒绝。杀人不过头点地，竟然把人折腾成这样……女孩，你太激动了。”眉纱淡淡说。
众皆无语，黑崎一护低声嘟囔：“这和激动有什麽关系？”
“没关系吗？”眉纱无辜地咔吧着眼睛：“可是我激动的时候就会把人弄成这个样子，我一直以为很有关系来着。”
“眉纱，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初舞·月白！”
三个人敏锐地躲开，夜一抱着露琪亚跳得最远。
“既然你们不肯的话，那就由我自己来动手吧！”月
白的圆再起，眉纱这次却没有躲开，被包了进去，冻成冰。
几人都是一愣，眉纱怎么可能？
冰层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冰内的人抬起指尖，黑色火焰一圈圈冒出，顷刻融化身周的一切。白衣和服的女子退了一步，她的月白中招后，第一次被如此轻易地破开。
“是真正的月白，虽然少了露琪亚的灵压，不过另一股感受得很清楚。”眉纱拍拍沾染冰霜的衣服，弹开指尖的碎冰屑：“所以，斩魄刀？你是袖白雪。”
看向其他地方，静灵庭满目疮痍，能看出大战的痕迹，不过倒是已经平静下来了。
“斩魄刀大暴动了？不过你像是惟一留下来的嘛。”眉纱向后看了一眼：“嗯哼，爲了杀露琪亚。”
食指轻轻扣着脑袋，她应该有印象才对，这一段……是番外还是剧场来着？不过现在已经全然忘记，只记得那个造成这一切之人的名字，或者说是那把刀的名字——村正。
那是把不错的刀啊，可惜跟错了主人。提起主人，那个主人叫啥来着？朽木，反正记得是个朽木。
“人老了，记性就变得不好了。”她站在那里喃喃自语，对面的袖白雪似乎已经被她遗忘。
“唔……”露琪亚缓缓苏醒，第一眼便看到这边的僵持：“袖——眉纱！”
眉纱轻飘飘掠了回去：“我回来了，先不许乱动，你大哥呢？”
露琪亚的拳头立刻攥紧：“大哥他……他在和千本樱战斗的时候被樱花包裹，现在也不知……”
“哼！”袖白雪突然转身离开，不再多做耽搁。露琪亚的性命她一定要取，还会有机会的。
眉纱撮唇吹了声口哨，远处黑影立刻飞跃过来，扑进她怀里。
拉着惑儿的耳朵，眉纱恶狠狠道：“你这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猫！我和你说过什么来着？到底还是让白哉出事了。”
“这不是我的错！”惑儿不停咋呼着四肢：“你那个朽木白哉非得自己跟千本樱打，打着打着人就跑了，和我有什麽关系？”
“只有他和千本樱吗？”
惑儿非常确定地点头。
“那还好……这次他又打的什麽主意？”眉纱了解千本樱，一如她了解朽木白哉。傲然、自制、坚毅，只要是认定的就绝对不会改变。要成为千本樱的主人，必须彻底得到它的尊敬和臣服，也正因为如此，千本樱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
如果白哉和千本樱一起消失，那只能是发现了什麽，或者算计着什麽。
拍着露琪亚的头，她微笑道：“不用担心白哉，他实力强大又满肚子坏水，不管怎样都不用担心他吃亏的。”
“就是就是，别看那小子平常严肃又古板，心思可多着呢。”夜一抱起了露琪亚：“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病号就担心着自己的身体吧，我先送你去四番队。”
“就是，好好休息，这里有我在，什麽都不需要担心。”眉纱亲了她的脸颊一下，飞向高空。
继承了灵王的位置后，体内隐隐有一处和静灵庭相连，以前她都特意忽略，现在看来却有用处。
越飞越高，直到快接触到杀气石的结界才停止。
十指间出现无数细细的银丝，是灵络，隐隐散播在静灵庭中。
原来如此……感受着力量的交流，眉纱眯起眼睛，难怪说灵王是静灵庭的掌控者。
细细看过去，整个静灵庭满目疮痍，忏罪宫附近最严重，还好四番队被保留下来。
张口，她的声音传遍整个静灵庭：“我是眉纱·御寇，从即刻起，以四番队为中心，半径二千米内将作结界范围，一切重要物品和伤员尽数转移其中，静灵庭再受攻击时，此处将作为第一时间避难所。”
随着她说话，灵子疯狂向四番队附近聚集，倒塌的建筑以极快的速度重新恢复如初，甚至折断的花草树木也变成了以往的样子，就像时间倒退了一样。
当一切彻底恢复的瞬间，血红色的半透明结界笼罩了这片地域，虽然只是一闪即没，但所有人都知道，此地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危险。
四番队队舍里，卯之花烈放下心：“看来灵王陛下是赶回来了呢，虽然事情还没有进展，但起码我们不会再被追迫了，伤者也可以得到稳定治疗。”
“是啊，眉纱回来的话，代表穿界门可以用了吧？”浮竹问。
“可以了，十四郎。”眉纱从窗子跳进来：“不过可能会稍稍有点麻烦，因为我是直接从人间界把通道强行劈开，不小心伤到了拘突。”
“哈哈，那还是暂时不要频繁穿越穿界门的好，拘突的脾气不太好。”浮竹十四郎笑道：“有你回来，我们可以设计一次反击，也许可以反败为胜。”
“不急，我得好好想想，或许能想起来什麽。”而且她想去找村正，如果可以的话，强行抹消他对现任主人的记忆，把他收归自己囊中好好疼爱。哼，这么忠心这么强大的一把刀，配那个朽木……朽木……？朽木忘记了，实在太可惜了！
村正是一柄蛊惑人心的妖刀，如果按这个想法来推断……眉纱抬头看着他们：“如果我的推测无错，斩魄刀并不是真的被解放进而叛乱，而是受到蛊惑甚至控制，才会与主人为敌。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对主人有些不满的负面原因被利用。”
“双鱼理对我有所不满的地方吗……”浮竹头痛，难道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多少时间陪他们一起玩？那两个让人无奈的小孩子。
京乐春水在一边摸着下巴：“奇怪，我一直对女性很好啊，尤其对我的花天狂骨更好。”
“总有些不满的地方，只是孩子气的想法，或者只是因为京乐大叔你太好色。啊，对了！我还要去中央四十六室查查你们各自斩魄刀的形态，免得一个不小心给砍了……”眉纱跳窗离开，却看到远远朽木家那边冰霜满天，灵压的撞击不断传来。
露琪亚、一护和袖白雪，这个组合不错。
“要去看看吗？”惑儿舔着爪子问。
“不去，身为主人如果会死在自己斩魄刀手上，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太烂了。”
“但总是有的吧？”
“会有，是个死神就有斩魄刀，是个席官就能始解，斩魄刀有强有弱，死神自然也是良莠不齐。”进入中央四十六室的大门，眉纱勾起嘴角：“至少队长和副队长们绝对不会死在自己斩魄刀手上，其他人又有什麽关系？”
“那露琪亚呢？”
“她身边有黑崎一护，没事。”
“灵王回来了？她解开了我的封印吗……好强的力量。”村正按住头，强烈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过了一会儿痛楚平息，他才抬起头，看着在阴暗的地下石室内一屋子的斩魄刀刀魂们：“你们随意，灵王交给我来处理。千本樱和冰轮丸呢？”
“千本樱一开始就没回来过，至于冰轮丸，也许受不了某个女人的纠缠吧。”飞梅嘲笑着说。
“喂喂喂，胡说些什麽？我亲爱的只是出去透透气，一天天关在这里，也就只有你这种古怪的女人才不会闷！”灰猫立刻反驳。
“哈哈，真是好笑，明明冰轮丸根本没承认过什麽，甚至没和你说过话，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亲爱的、亲爱的，恬不知耻。”
“是你在嫉妒我吧！一个平板的身材，好男人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哦。”
只要灰猫和飞梅凑在一起，不吵架才是怪事，其他人早已经司空见惯。
袖白雪瞟了她们两个一眼，好吵……冰轮丸明明一个都没有搭理，看没看清她们的脸还说不定呢，有什麽好吵的？
手捂在自己的胸口，空洞，但是痛楚。
明明决定了才去杀死朽木露琪亚的，明明决定了要让自己自由的……可是当那个女孩说出不要自己时，爲什麽她无法接受？爲什麽她要这么难过……
“袖白雪，你和我一起。”村正突然说，他察觉到袖白雪的改变，不利因素不可以留在这里。
“是的。”袖白雪幽幽站起身，仍然未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
村正默默走在前面，手捂着唇，不让咳声传出来。
灵王，她也应该有斩魄刀吧？那般强大的力量，如果能为自己所用的话……破开空间，他看着远远的静灵庭——那么，是不是目标很快就可以达成，甚至不用更多的算计和借用。
“叫我来做什麽呢？我想静一下，暂时不想再去找朽木露琪亚的麻烦。”
“帮我引出灵王，只有她自己。”村正低声道：“我发现这位灵王很喜欢单独行动，将她引到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吧？”
“……好吧。”袖白雪跳下。
“王……咳咳咳咳！”他突然弯下腰，身体抽搐，他的体内冒出黑气，虽然很快就被压下。
这个身体已经要不行了吗？没有主人的斩魄刀，就算是用那种办法一直维持着，自己也只是……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了出来，素白到几乎透明的颜色，悄声无息扶住他。
“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还要逞强？你只是一柄斩魄刀，所能承受的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身体僵硬，立刻离开，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笑意斐然。伸手抹过他的眼下，沾染上一抹绯红，那是从他眼中流出的血泪。
“爲了那样的主人值得吗？他不仅不爱你，甚至连一点点在乎都没有。”
甩开她的手，再次退后，甚至不顾身体的疼痛：“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的确不需要，因为你自己也知道，只是你不甘心，你还想赌一次。”眉纱摇头：“你会输的。”
村正神色冷漠，刚要开口，眉纱却嘘了一声：“虽然知道这么说你不喜欢，但是，我想要你呢，妖刀村正，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全世界。”
魅惑的眼神，魅惑的话语，却不似自己一般需要什麽动人的理由，只是凭着那个声音，凭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尸魂界似乎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但又似乎是应该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神，这个女子的身份却呼之欲出。
“你是灵王……”
“我是，不过既然我自己并不自持，你也不必把我当做灵王来看待。”忽然放松了这种精神上的钳制，眉纱皱眉：“你现在身体很差，再这样下去会死。”
“不劳挂心，我有足够时间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村正仍旧冷漠，除了心底的那件事外，再没什么需要他去挂心一般。
“…………还真倔强，不愧是和主人共生共亡的斩魄刀。没办法啦，谁让我看上你，愿意为你挂心劳力。”
眉纱的身形突然消失，村正只瞥见一道微弱的影子，似乎是向着自己而来。
立刻闪身，但却捕捉不到眉纱接下来的动向。
后颈剧烈疼痛，脑袋晕眩，他却强自跃到了一边，刀已经握在手中。
眉纱顺手把细长的银针扔到一边：“忘记了，你是斩魄刀，自然不可能因为要害被攻击就晕倒。”
“灵王陛下要捉拿我归案吗？”
“唉，不要让我再重复啊，莫非你当我刚刚说的话是假的？”
“真的，那么就多谢你的好意——”身体突然被强大的灵压压下，强到根本无法反抗。不适的感觉立刻汹涌而来，让他无力倒在地上。
“这样的身体还想做什麽？毁灭的滋味没有那么好。”眉纱蹲下身，抚过他淡青的脸颊、苍白的手指、细长的指甲，还有眼角那一抹红痕。
“没事了，安安静静的睡吧，当你醒来的时候，身体就会好很多了。”
睡眠？斩魄刀并不是不需要偶尔安稳的沉睡，可是自己已经多久没睡过？不能睡，可是身体已经无法抗拒……
这股强大灵压的爆发震动了整个静灵庭，当众人赶到时，只看见眉纱怀里抱着一个男子，已经失去知觉，背冲着他们看不清是谁。
“这里没事。”眉纱柔声说：“刚刚只是意外，回去你们自己的岗位吧，不需要在意。”
京乐春水顺着那男子的手看下去，苍白修长，还有指甲……他莫非是？帽子低低压了压，不管怎么说这是眉纱的决定，他们没有反对的资格。
“我要回去朽木家休息一下，袖白雪制造的冰雪已经清除了吧？有事可以到那里去找我。”警告的目光看了一眼远远的天空，她才迳自离开。
“那我们怎么办？”一护傻傻问京乐春水。
他一来就碰到露琪亚受伤，然后还听闻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全无头绪，现在都不知道该做什麽。
“我们还是找找山本老头子吧，不过这次倒是不用太着急。”对方的头头都被他们灵王陛下卷走了，还有什麽可急的？
“什麽意思？”
“没有什麽意思，走了走了。”他还是趁这个机会去把山本老头找出来比较好，虽然很明显灵王陛下更强一些，但这件事情让灵王来处理……会出大问题！
他们都离开后，袖白雪才现出身影。
村正竟然被灵王抓了？
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记忆，被封印的主人、被抛弃的自己，在梦里梦外全部支离破碎。
把斩魄刀解放，让斩魄刀自由？真是好笑的说法，斩魄刀是借由主人的灵力与心所生，就算形成独立的个体，如果没有主人的存在，也只有无尽疯狂直至毁灭的一途。
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能救出自己的主人，他什麽都不在乎，就算让所有斩魄刀陪葬，就算让整个尸魂界陪葬……
身体逐渐轻松了，也不知道爲什麽，那种难过到要爆炸的感觉消失，力量却并没有随之消失。
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精致的屋顶，侧过头，看到的是挂画。侧到另一边，则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那个灵王睡在他身边，两只手握着他的手。
黑色的气体从左手进入她体内，再由右手回归，污秽的力量就变得纯净，更容易被他的身体吸收。
默默坐起，看着这个女人。
她说的是真的？没有条件，就这样帮助……
抽回手，却惊醒了一直浅眠的眉纱。
“唔……我竟然没有察觉你起来吗？真是糟糕呢，看来昨晚的确是有点累。”闭目沉吟片刻，她呼出一口纯黑色的气：“没事了，下次需要力量和稳定不要吞食这些东西，虚的负面因素太多，我可以提供给你更多更好的。”
“不需要。”村正打算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下身毫无知觉：“你对我做了什麽？”
“暂时封闭你下半身的神经感知，否则，你的身体在你昏迷的那个时候就会失控了。”
“失控吗？”村正淡淡重复了一遍。
“失控吗？你还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眉纱按着他肩膀让他躺下：“现在只是暂时清醒，你一会儿还会昏迷，到时候我会先把你身体里不属于你的毒素和力量全部清空。”
村正的身体立刻绷紧：“不需要阁下操心！”他不能失去这个力量。
“你现在已经没有反驳我的资格了，因为你在我手上。”眉纱将手盖在他眼睛上：“再睡一下吧，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我却必须如此……”
血泪从眉纱手下流出来，眉纱一怔，尖锐的刀锋已经刺穿手掌，村正已经以最快速度逃离，转瞬消失无踪。
“……走掉了呢。”看着自己掌心刺穿的伤口，眉纱抬手舔了舔，略带杀意的冰寒神色只是出现了一瞬，又换成了宠溺的笑容。
“算啦，谁让这是我强自看上了这柄刀，而非这柄刀选择了我作为主人……自然是要遭点罪的。”想一想，起码亲爱的村正没有把她当做敌人，接受了她的好意，这也是好事嘛。
“眉纱，我得到了最新的情报——天呐！”露琪亚连忙进来，握住眉纱的手，撕下衣服匆匆包扎：“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这才过了一个晚上而已。哎，昨天你带回来那个，不许任何人看的男人呢？”
“他呀，跑掉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是会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