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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渐降临,屋内也昏暗下来。乱菊走到一边点亮了灯,然后又走回来。
灯下闪过一丝红影,乱菊先是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市丸银的眼眸映出的光。于是她的脚步立刻停下,就站在离那张沙发稍远些的地方。
市丸银很久没有动静,然后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被算计了啊,眉纱那个聪明的小女人,果然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呢。
不必转头,不必去看屋内另一个呼吸的所在,他知道那是谁。从来没有忘记这个味道,就算相隔再久,他也能闻出。
没有起身,他笑眯眯地弯了眼睛,抬起一只手臂:“唷。”
乱菊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曾经多少个夜晚自己无法入睡时,总会想起他从不停留的背影……如今终于慢慢淡却,他却回来,然后给了自己一句‘唷’?
“银,你好像还和以前一样啊。”她低声说。
市丸银终于起身:“唔……你也是,没怎么变。”
“变了啊,至少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乱菊低声说。她已经不会再看着他的背影,就像能一直看到灵魂消亡的那天。
“是吗?这样也好。”市丸银轻声回答。
乱菊垂下眼帘,不看他现在的表情。又有些恍惚的怪异错觉,仿佛他跟着蓝染惣右介离开尸魂界的那天。微微侧过的头,仿似看不清的表情,轻淡的语气。
明明是笑着的,却让她的心揪成一团。
可是她仍然站在那里,不管心里有多少波澜,也不动,不说话。
不过市丸银一动,她立刻上前,按住他肩膀:“不许动。眉纱把你交给我,你还是不要乱走。”如果他试图离开的话,自己一定会动手。
市丸银低头,看着乱菊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嘴角的弧度又再次勾起:“好啊,我不走……事实上,我有些累呢,乱菊。”
乱菊手一颤,几乎控制不住按紧他的力道。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吗?
还真是看不透你,银。
顺着她手的力道躺回去,市丸银闭上眼睛:“这次尸魂界很惨,虚圈也很惨,被自己的斩魄刀伤得这么重,这还是第一次。”
“我原以为这是蓝染的计策,没想到不是。”
“蓝染队长啊,他可没这个好心情,在眉纱回来的时候算计尸魂界。”市丸银的语调很轻松。
乱菊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按住。
“等等。”
“……”
“稍等一下,一下就好。”很久没有接触过这种温暖,既然现在是眉纱的俘虏,他可以稍稍放纵自己一下吧?
乱菊深深看着他,最后还是任由他握着。
这次不是错觉了吧?不是了……市丸银的脆弱,她看得清清楚楚。
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触他的脸颊:“你……憔悴了?”
“能看出来吗?不过小眉纱都没看出来,她最擅长看透人心,能瞒过她一件事我很开心。”也许她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把自己送到乱菊这里来。一直都那么狡猾,真是个坏丫头。
“乱菊,还是你比较好些……”
乱菊突然抽回手,退后一步道:“蓝染不会又派给你什麽任务了吧?市丸。”
市丸银眯起眼睛,挡住眼底的红光。果然不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了,可是也没办法啊……
“我和蓝染队长失散了呢,来这里找救援。”他重又坐起身,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于是拉开衣襟看了看。伤口似乎又严重了一点,不是眼花吧?
“来找眉纱吗?”
“嗯~尸魂界的灵王陛下和虚圈的统治者是一对……这又不是秘密。”
“尸魂界这边还没有承认。”相较背叛者蓝染,他们更看好朽木白哉。
市丸银耸肩:“这个可就与我无关了。”
“…………随便吧,还是那句话,不要试图逃离。”乱菊转身离去,很快走出这个房间。
然而透进来的日光忽然一黯,是她在外围布上了鬼道的结界。所以,是干脆把自己当成犯人一样看管吗?这样的话,似乎可以轻松很多。
躺倒,他闷哼一声,小心翼翼不再去触动伤口。
“没办法喽,蓝染队长,这可不是我不办事,我被捉住了……”闭上眼睛,他决定睡一觉。尸魂界最好的一点,就是只要确定是安全的地方,你就可以安稳休息,不用担心突然有人出现,从后面捅你一刀。
翻了个身,他慢慢闭上眼睛。有多久没这么安稳入睡了?
虚圈,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够让人沉眠的地方……
“看来,你没打算继续守下去。”刚出门就听见这样的话,乱菊转头,果然是眉纱,靠着墻站着,带着促狭的神色。
“眉纱,你又何必……”乱菊摇了摇头。
“你和市丸银其实都很混乱,尤其对彼此而言。”眉纱柔声道:“心思藏得太深了不是好事,你们俩都是一样的脾气,怎么能让人不操心呢。”
“一样吗?我和银……”乱菊低下头:“也许因为以前总是踩着他的脚步,所以不自觉有些相似吧。”
眉纱的手摸在她髪上:“我们的乱菊姐可不是要人担心的人吶,我相信你,你的心绝对足够坚强。”
乱菊笑了:“我印象中的眉纱也不是会安慰人的人啊,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呵呵,也许是我兴致忽来,想客串一下红娘,好促成痴男怨女的好事。”
“哎……放在我身上就不必了,我没有这种想法。”
“是哦?其实我希望你有来着,这样我就不用太过担心。”眉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唔,这可真糟糕,说来说去我还是在担心啊。”
乱菊忍不住笑出声音,因为市丸银而起的幽怨心情立刻消失无踪:“你还真是的,明明未经我同意自己就做了……好啦,不用为我担忧这个,就像你说的,我本来也不是会爲了这种事情绊住的人啊。”
“这话说得有道理,乱菊姐就是乱菊姐嘛。那市丸银就交给你,在我将一切捋顺之前,不要让他离开你的控制。”
“这次不是蓝染的手笔吧?”乱菊皱眉,市丸银刚刚说的不像假话。
“一开始当然不是,但我不确定他是否借由这个机会,在其中掺了一脚。”眉纱微微眯缝着眼睛:“染这个人,少看这一点都不成。”
“也还好,有你能看住虚圈。”乱菊在她的背上用力拍了两下:“这边交给我没问题!不过眉纱,你最好快点解决这一切,否则的话,尸魂界会受到严重破坏。”
“已经受到了严重破坏,再破坏些没问题啦……”眉纱有些心不在焉:“这个首脑的问题,我也一直在研究,不过你知道的,麻烦事不少,嗯,不少。”
“听说,是你看上了这个首脑。”乱菊凑近她:“很帅还是性格很好?才能让你瞧上眼了的?”
“长得不是很帅,性格也很糟糕,只不过在我看来,他那个品性足以遮盖一切瑕疵。”
“什麽品性?”乱菊第一次见眉纱给一个人的评价这么高。
“怎么说呢……应该就是那种执着的忠诚,我没有自己的斩魄刀,他是第一个让我有这种震撼的其他人的刀。”眉纱轻轻抚唇:“如果那柄刀成为我的,那该有多好。”
乱菊眨眨眼,伸手去摸眉纱的额头:“你确定自己没事吧……想要别人的斩魄刀成为自己的,是不是发烧了?”
眉纱拍开她的手:“当然没有,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能让他在脱离主人的情况下得以保全,然后再慢慢修复呗。”
乱菊没听明白,不过也没有追问:“那现在你打算做什麽?”
“我去找白哉,静灵庭的结界会继续维持,接下来就全看你们了。”
朽木白哉仍然在静灵庭里,身边跟着千本樱,再加上神出鬼没的瞬步,没有任何人能捕捉他的踪迹。
“爲什麽你不直接去?”千本樱问道。
“静灵庭内有眉纱,正面碰撞,无法得到任何东西。”朽木白哉游移在暗影间,身形急掠。
“那个眉纱·御寇,你和村正都很在乎,她真的很强?”
“比你想像的强大得多,最好不要去惹她。”白哉淡淡说。
千本樱的战意升腾:“我很想去试试。”
白哉冷冷看他:“我的一切事情你明明都知道,有什麽值得你如此?”
“这个女人本身就值得,因为她强大,我以前从未见识过她的力量。”千本樱简短地回答。
“眉纱的力量,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见识到的。”白哉的神色温和了些。
千本樱自然不会错过自己主人的任何一个轻微变化:“那么,她将成为主母?我知道现在还不是。”
“有一天会是,而且是一定会。”这点,白哉回答地非常坚定。
千本樱郁闷,如果是主母的话,那他就不能动手了。
“你也可以和她动手,眉纱不会介意。”也许,只会让千本樱脱下他那个面具。
听到白哉故意放出的心声,千本樱彻底打消了和眉纱一战的念头,这样的主母……算了,咳咳,主母和主人一样,是用来被尊敬的。
“哎呀……真是的,白哉,你在剥夺我的乐趣,我对千本樱很有兴趣嘛。”
朽木白哉的身形立刻停下:“眉纱?”
眉纱从一边走出来,笑吟吟看着他:“惊讶吗?不该,你应该知道,既然你失踪,我自然会来找你。”
“我并不是意外这个,只有你自己?”
“如果我带别人来,你叛徒的身份就坐定了。”眉纱无奈摇头:“你做什麽都不肯解释就算了,连我都不肯说?”
“我不必和你说。”白哉淡然开口。什麽都不用解释,眉纱自然会信他,又何必说那么多呢?徒费口舌而已。
“要不怎么说最讨厌的就是你呢……”眉纱笑着走过来,拥抱白哉,然后不轻不重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
千本樱立刻撇过头,非礼勿视。
“好了。”白哉低声说,搂住她的腰。
“还说呢,你倒是我行我素惯了,带着你的千本樱消失无踪,结果整个尸魂界都翻了天的找你。”眉纱任由他搂着自己,亲昵地说:“其他人还好,露琪亚那个小笨蛋最担心,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
“有你在,这些事不需要我担心。”白哉紧了紧手臂,把她放下:“静灵庭如何?”
“还可以,我做了结界,不会再有伤员,不过斩魄刀们很调皮哦,朽木家被毁了呢。”
“这点我知道,再建不难,人没事就好。”
沉默半晌,朽木白哉开口:“你在等什麽?”
“等你老老实实和我说,到底有什麽目的。”
“没什么,只是站在我觉得正确的那边而已。”
“这样啊……”眉纱眯起眼睛看着他:“我想咬你。”
然后她就真的咬了,一口结结实实咬在白哉的脖子上,他可以感觉到尖牙刺入颈项的那一瞬间传来的剧痛。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随之而来的便是苏苏麻麻的快感,蔓延到身体各处。
白哉抱着她,微微垂下头,闭着眼睛控制自己的神智。
眉纱只是喝了两口解解馋,这个时候还算大发善心,没有过度剥夺朽木白哉的体力,便为他止了血。
不过止血之后,白哉却感觉自己的脑袋在隐隐的发疼。
等到细细一查……
“虚的力量,你又去虚圈了?”这个时候,她还管不住自己的脚到处乱跑。
“没有,我是和村正相处了一下。”眉纱吐吐舌头,贴近他呢哝道:“你可别太欺负人家,那是我看中的,等宰了他的主子之后,我要接收。”
那是别人的斩魄刀,接收?不知道眉纱又有什麽鬼主意。一柄刀而已,他无所谓……
于是朽木白哉点了头。
“好乖!那我可要开始了,除了你的千本樱以外,所有——”扫了千本樱一眼,眉纱没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你随便去做,不必顾及我,不过我会阻止。”白哉干脆地说。
“最好别和我遇上,我可舍不得把你打伤。”
“那你不打不就可以了。”千本樱突然在旁边来了一句。
“可这是职责所在呀。”眉纱突然转过头看千本樱:“我说花儿,你真的还要看下去?我要和白哉吻别。”
朽木白哉黑着脸说不要闹的时候,千本樱立刻瞬步跑远。
“好啦,这里没有你的刀了。”眉纱突然脚下一勾,把他压倒在地上:“不介意我这么和你说话吧?既然村正还没有完全信任你……我想,现在他更加不会信任你了。”
白哉勾起一个浅若无物的微笑,他就知道眉纱可以了解,也只有眉纱可以了解。
“就算千本樱不会背叛你,想必也受了村正的影响?”眉纱贴在他耳边低声说。
“一点点,它会自己好起来,不过需要时间。”
“嗯哼~不愧是白哉的斩魄刀哦,惟一一个还有自动修复功能的,连涅队长的疋杀地藏都不能呢。”眉纱手托腮支在他胸膛上:“那怎么办呢?现在你回去找村正的话,他会杀掉你哦。”
“不会。”白哉摇头。
“不会?爲什麽不会?”眉纱脑袋转转便想到重点:“莫非他还是——”
朽木白哉点头:“他一定要达成他的目的,虽然我还不知道那目的是什麽,但他绝不会被任何人阻挠。”
“所以就算知道你不怀好意,也一定要藉助你的力量吗?话说回来,他有一刻还想要我的力量来着。唉…………”眉纱突然叹息:“我没有斩魄刀呢。”
“嗯?”白哉不明白她爲什麽突然说这个。
“感受不到这种执着到超越生命和意识的忠诚,多可惜。”眉纱拿下巴磕了一下白哉的胸膛:“就像千本樱,他在你身边,一直注意着你的身后。”
“你的惑儿也差不多。”白哉说:“至于斩魄刀……千本樱不同,村正更不同。”
“说的也是呢,惑儿那丫头,总是因为我喜新厌旧而不高兴。”眉纱抬头看他,双眼雾蒙蒙:“你呢?实话实说,你有没有类似的想法啊?”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不对头,他们刚刚还在谈正事来着。
“回答啦,你该不会不是正事,就不想和我说话吧?”那两只凉凉的、软软的手臂又馋了上来,还带着眉纱特有的香气。
只不过,这股香气中掺杂了些异样的味道,因为很轻微,所以他刚才没有感觉到。
又仔细闻了闻,是酒的气味。
“你去喝酒了?”
“不是去喝酒,是和人一起喝酒,人家辛辛苦苦拿来的,我总不好意思拒绝说不喝。”眉纱轻轻磨蹭着朽木白哉:“嗯嗯,果然喝多了在你这里最舒服,冰冰凉凉。”
“你也知道自己喝多了麽?”朽木白哉站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刚才还能来去如风的身体现在已经软绵绵了。
“真是乱来。”小心让她靠树坐好,本来他打算离开的,现在也不成了。
“嘘——不是乱来,当然不是乱来啦。”眉纱非常认真地对他说:“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什麽都没有必要,没资格让我那么在意。所以我就和他们喝酒咯,喝醉也一样,清醒也一样。”
朽木白哉默默看着她,然后脱下银白风花纱把她的肩膀和头裹住。
眉纱立刻不停挣扎:“不要你这个,你这个很厚,很不舒服哎。”
“老实点。”白哉干脆把她的两只手都捉住,然后抱在怀里:“喝酒就不要吹风,对脑袋不好。”
“我都吹了很久。”眉纱缩起来,一个团一样窝在白哉怀里。
“我带你回去,沿途不许出声,不然把你扔下。”对酒醉的眉纱用哄得没用,恐吓才最好使。
眉纱哼哼了两声,嘟囔道:“我还没醉到被你吓到的地步,你舍得才怪。”
“你可以试试看。”白哉冷冷说。
舍不得?他舍不得才是怪事!
第44章 刀魂(7):大战之前
眉纱放任村正的时候,尸魂界的队长、副队长们,却在爲了夺回自己的斩魄刀而努力奋斗。
村正曾一度控制了斩月,不过又被黑崎一护夺回,给了涅茧利不少信息。至少,尸魂界掌握了拿回自己斩魄刀的方式:战胜!
不过想战胜自己的半身不容易,毕竟他们只能靠本身有的战斗方式,不止这样,想找到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静灵庭内漫步,日番谷冬狮郎的神色极差。
八番队的队员和其他番队相比损失比较惨重,乱菊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自己的斩魄刀……一点痕迹都没有。
冰轮丸,从最终选择了他作为唯一的主人起,他们一直陪伴着彼此,从未改变过。
对于他来说,冰轮丸是最唯一贴靠自己的心地存在;对于冰轮丸来说,自己是唯一的真实。这样的羁绊,爲什麽他能说离开就离开?
“啊!队长在这里呢。”乱菊从树上跳下来,身后还跟着雏森桃。
“松本,雏森,你们怎么在这里?”看到这两个冒失的家伙没有事,他也算松了一口气。
“我们刚刚遇到自己的斩魄刀,灰猫那个小混蛋还是那么讨厌呢。”乱菊发着牢骚说。
日番谷立刻皱眉:“那你们两个没事吧?”
“一点~~~事情都没有。”乱菊挥着手笑道:“我和小桃合力,很轻易就把她们拿下了~”
“那就好。”松了一口气,日番谷刚要说话,却感觉到一股奇异的灵压碰撞。
其中一股是黑崎一护,另一股则是——!
没有时间和乱菊她们说什麽,立刻飞奔而去。
是自己的冰轮丸!
瞬步到了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当他赶到,战斗已经要结束。
黑崎一护被困在缓缓旋转的冰柱中,无法脱身。
果然是他的冰轮丸,安安静静站在那里,身周的气息就几乎冻结一切。
“冬狮郎!”黑崎一护惊讶。
“不好意思,黑崎,这里交给我处理。”
“……好,不过你要小心啊,他很强。”
“啊,我当然知道。知道得很清楚……”日番谷上前一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