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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浦原喜助没有给眉纱说自己的总结,他相信这个女孩一样能明白。
果然,原本松动的表情又有些凝固,看着他的眼眸笑意未曾褪却,却多了些许讽刺,其余的情绪则被掩藏严密,半丝不露。
“别这样,我只是随便说说,现在这里只剩下你和我,你总不能让我枯坐着什麽都不干吧?”跟着眉纱走是因为村正,可现在村正根本什麽反应没有,他能怎么办?
眉纱把村正抛给他,浦原立刻接住。
“没事做的话,帮我多看看他,他明明这么睡着,波动还这么剧烈,我真怕有一天我一个不注意,他‘啪’,就从我生命中消失了。”
“你肯让我看了?”眉纱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只限在我身边,免得你这个和涅茧利其实没两样的研究狂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我可受不了。”
浦原喜助按了按帽子,不过在室内还是晚上戴着这帽子总觉得不对,于是把帽子扔在一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还没那么夸张和饥不择食,这点你可以放心。再说村正,他现在根本处于排斥状态,别说我,你都进不去他的内心深处吧?”
“暂时……是进不去,除非我伤害他的灵魂。”眉纱抿了抿唇。她也没想到只是一个沉睡会变成彻底封闭,只能等待,尽可能维持他的稳定。
“所以……”浦原喜助慢吞吞提出一个可能性:“他会不会只是表面的安定,实际上在封闭的灵魂下,根本没有入眠呢?”
“这个应该不可能吧?刀已经是他的本体,刀的睡眠绝对就是他的睡眠……”眉纱的声音也有些不确定。毕竟这方面浦原喜助是权威,自己不太懂斩魄刀,如果他说有可能,那么不管这个可能性多小,总是有的。
“这点我会试着去查探一下,你不用操心。”
“当然,毕竟他将成为你的斩魄刀。”浦原喜助的眼神在村正上流连了大约有1。5秒的时间,然后才移开。
“你想要?”眉纱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心绪。
“嗯……一点点。”浦原喜助没有否认:“不过真的只是一点点,假设性的而已,我没有要贪求你的东西的意思。”不怪他这么‘激烈’地否认,眉纱的前科实在不怎么地,尤其是她的所有物,如果有人觊觎的话,那结果就不是一个惨字那么简单了……
“你实在是很可爱,喜助。”眉纱笑了,冰冷解除,春回大地:“安心啦,是我要求你来帮我解决村正的事情,怎么会禁止你接近他?”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浦原喜助站起身,伸个懒腰,相当体贴或者自认为体贴地说:“如果你要解决它,需要我回避吗?”
“不是解决它,是找到解决办法。”眉纱黑线:“你真让人很想扁你!”
“是是,那需要我回避吗?”浦原喜助又问了一遍。
“不需要,我现在还没想出法子呢。”眉纱靠回去,又恢复脑袋顶着窗子的姿势。
浦原喜助耸肩,这样不还是无聊的。
眉纱瞟向窗外,原本眯缝的眼睛却突然睁开:“哎呀?”
“什么东西?”浦原喜助立刻凑过来。
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清楚看见庭院,因为屋内漆黑一片,外面却有皎洁月光。庭院里走过一个人,看那身形没带着鬼鬼祟祟,不过步速极快,身子也极为轻灵,几步穿过庭院,手搭着铁栅栏一个跳跃,消失在庭院的另外一头。
眉纱想了想:“你来的时候注意到庭院那边是什麽了吗?”
“也是这个家的地盘,看起来像仓库。”浦原喜助也记不太清楚,谁会注意那么个角落。
“真是的,我一直以为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没想到还会有这种疏漏。”
“彼此彼此,在我来看,灵王陛下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
“死神,不是神棍。”眉纱冷冷道:“我说你啊……”
“嗯?”喜助低头询问,恰逢眉纱抬头看他。
倒是没有什麽肌肤蹭了肌肤唇掠过了唇的狗血情节,因为这两人都很谨慎,纵使靠在同一扇窗前也留了警惕的距离。只不过稍稍近了一些,自然可以感触到与往时不同的东西。
比如浦原喜助身上的清香,比如进入到眉纱的引力区域之后,第一时间被察觉、被在意的深深魔魅。
浦原喜助的眼神闪了闪,稍稍退后了一步。
眉纱的手摸上自己的发丝,沾染了一点气味,不是药草香,也不是什麽乱七八糟人工的气味,反而有点像——
“烟香吗?”她突然问道。从没见过浦原喜助抽过烟,但是和其它相比,这的确更相似菸草的味道。
闻了闻自己的味道,浦原喜助挥了挥手:“我没有闻到啊?有烟气吗?可是我已经戒烟很久了。”
“只是有点相似烟香,很好闻,不像大叔的味道。”淡淡的,如果烟气太浓,中间再加一点酒气——就像毛利小五郎那样,那就变成灾难,只能让人退避三舍了。
“这还真是……不错的赞赏。”浦原喜助笑得很开心:“那么怎么办呢?那个人,需要调查吗?”
“你调查还是我调查?大材小用。”眉纱翻身倒在床上,将被掀了过来,裹住身体。
浦原喜助好笑地看着她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蚕蛹地形状,然后左踢踢,右踢踢,觉得舒服了之后立刻不动。
“你睡了,我怎么办?”这屋内只有一张大床,本以为眉纱要和他谈什麽才跟进来,现在要睡,怎么睡?
床上的蚕蛹蠕动着向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一半地方,又不动了。
浦原喜助走过去,低头看了看眉纱。她的确没有半点不对头的样子,留出的地方也刚好够自己睡,只要不四仰八叉,那么横躺侧卧,都绝对不会碰到她。
于是躺下,也没什么可矫情,有的睡自然睡。
两人睡没睡踏实这谁都不知道,表面看来,一个鼻息沉沉另一个神色轻松,都是一动未动眼皮不睁睡到第二天。
天光大亮后,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到床上,两人就同时睁开眼,看到对方。
一样的姿势,背对着床外面对的床里,后背堪堪贴着床侧。简单来说,就是彼此离得最远的距离。
再看眼内,眉纱还好,只是眼白有些发青,而浦原喜助的眼睛里已经有血丝。
“眉纱,就算我不是你男人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他可怜巴巴地,头发相当散乱,配上稍稍显青的黑眼圈倒是很有可怜样儿:“我又没做什麽,到这个世界来之后也很听话,你怎么可以对我放一晚上杀气?”
这一晚虽然自己闭着眼睛,可是寒毛直竖啊!若不是一直告诫自己:对面是眉纱,对面是眉纱……他早跳起来了!
“我不是故意要耍你,只不过昨晚兴奋了一点点。”眉纱悠然道:“这个兴奋的原因……你要付一点点责任,所以,被我耍也是理所当然。”
“兴奋?爲什麽?”浦原喜助弄不明白:“因为那个跳栅栏进入仓库的人?”
“我说的是你,那个人和你有关吗?”眉纱白了他一眼,进了盥洗室。
浦原喜助摸着后脑袋:“那我也没惹你啊……”
一直到他们再次来到客厅,浦原喜助的脸还是臭臭的,眉纱摆明了无理取闹嘛。
虽然,自己也不是像表面表现出的这么在意。
他只是想看看,对于并非自己所疼惜的人而可以说只是那么偌大的责任之一,眉纱会让到什麽程度。
第50章 死神来了 = = (5)
“你们两个……吵架了?”毛利兰小声问道。
眉纱笑得很甜美,很包容:“没什么,昨天我嫌他身上烟气大了点没让他上床,难怪他心情不好。”
毛利兰语塞,然后脸红。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她好像问了什麽不该问的。
眉纱捏了捏她的脸:“真可爱~我们没什么,倒是你们,昨晚睡得好吗?没人去打扰吧?”
毛利兰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和柯南都睡得很好,不过爸爸好像是宿醉头疼,现在还很难受。”
“呵呵呵……没事没事啦,有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这样的不要管他。”
眉纱拉走了小兰,柯南则坐到浦原喜助身边:“眉纱爲什麽那么问?你们出了什麽事情?”
“没什么啊,就是昨晚看到个人影——很古怪的那种。”浦原喜助扇着扇子回答。
“那你这么精神不振是怎么回事?跟上去了?发现什麽?”柯南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
“这倒不是啦……”浦原喜助打哈哈:“眉纱不是说了嘛,我没能上床睡觉——”
“说谎,昨晚你是在床上睡的。”柯南一针见血。
“喔——”浦原喜助意外看了他一眼,眉纱说这个小孩难对付,难道他的能力很强?能避过自己和眉纱的耳目。
“你头发翘起的弧度,那不是地板能压起来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
“……完全正确。”并不是什麽连自己都看不透的实力,而是敏锐的观察力吗?
“所以你是不是可以说一下,有鉴于我和眉纱有某种约定。”
“我想,你们的约定不包括个人私密吧?我睡不好只是因为习惯问题。”浦原喜助轻飘飘一语带过。
“那你们看到的那个呢?”
“我们看到的?哦,只是一个人影,谁也没跟去,不知道。”手一摊,浦原喜助不负责任的态度让柯南冒火。
“拜托,眉纱明明说过——”
“眉纱说的不是真的,对于我来说。”
“我以为,你是她的部下。”
“我还以为你会说其他什麽。”浦原喜助眨了眨眼睛。
“你们不是,少了点那种感觉,我知道不是。”柯南说。
“真聪明。”浦原喜助翘起二郎腿:“啊,那个管家来了。”
大宅的管家推门进来,还带来了他们的早饭。
而在他之前进来的是一个女人,雍容华贵说不上,却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圣洁的那种,让人不由得自惭形秽。
小五郎立刻站起身体,笔直笔直的。
倒不是他没见过美女,不过,连柯南都怔了一下。这女人的确很美,而且,似乎太漂亮了一点。
本来听了管家的话,对着女人的怀疑已经少了些。但是现在他又不确定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爲什麽跟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不过看毛利小五郎,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这位就是夫人吧?您好您好,我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我一定会为您撑腰!”
眉纱眉毛挑了挑,捏了下毛利兰的手。
毛利兰会意,朗声道:“爸爸,我们还没开始调查。”
“呃……”虽然可以理直气壮让自己女儿表打扰,可那边多了个眉纱,他就觉得有点理亏加心虚。
“的确,夫人,请你放轻松,我就是问几个小小的问题。”
“我知道,知道兴礼和由香都在怀疑我,认为我想侵吞堂本家的财产。”这个女子平静地说:“无所谓,我知道自己总会受很多人怀疑……你们想问什麽尽管问,我绝对会配合。”
“谢、谢谢。”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毛利小五郎抓耳挠腮,真不知道该怎么问。
浦原喜助看看眉纱:“这位夫人爲什麽嫁给堂本先生?”
“喂!”毛利小五郎立刻在那边低吼:“你问得太直接了!”
“没关系,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想问吧?这位先生能够直接问出来,很是坦率。”夫人对浦原喜助笑了笑。
毛利小五郎立刻正襟危坐,换了一种问话方式:“那么就请夫人回答吧。”要讨对方喜欢,当然照对方喜欢的方式来。
眉纱和浦原喜助都闭口不语,大叔发春,还是交给他处理。
因为这位夫人言无不尽,的确非常配合,所以他们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堂本先生虽然年老,但还没到行将就木的年纪,只是近期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提前决定继承人的归属,才把所有的孩子都叫回来。
几个孩子当然都希望继续父亲的公司,可是公司只有一个,他们便变得不和谐起来,这件事一度让堂本先生非常伤脑筋。
“有一天晚上,我先生对我说,他想到一个好办法,能让孩子们不伤情谊的情况下解决这件事。那天晚上他非常非常开心,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行清泪自她美丽的脸庞滑下:“谁知道第二天,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气息,下人在花园里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小五郎连忙安慰着美丽的未亡人,早忘了自己该干什么。
柯南咔吧两下眼睛,没忍住用装嫩的声音问:“那么,有尸体的照片吗?叔叔不能什麽都不知道就查案吧?”
“对,尸体的照片不知……”小五郎怜惜地说。
眉纱打了个哆嗦,这声音太狼子野心了,正常女人听了都会离他远远的。
堂本夫人抹了抹眼泪:“是的,贞祐。”
“是。”管家恭恭敬敬捧上几张照片:“在我这里,是从警官那里拿来的。”
小五郎接过去,柯南也探头去看,至于眉纱,她只是微微眯缝下眼睛,就已经清楚一切。
这个老人五十多岁的样子,死得很安详,躺在一张舒适的躺椅上,手边放着喝了一半的清茶,头微微后仰,眼帘也只是轻轻合上,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除了他的嘴唇有些淡淡的红点之外,和自然死亡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显然,小五郎并没有到这么一点点的和谐不自然。
“你去看看,那是什麽毒。”在他说出‘自然死’这种丢面子的话之前,眉纱先对浦原喜助说。
小五郎张开一半的嘴巴立刻闭上了。浦原喜助溜过去瞄了一眼,又溜回来坐在眉纱身边:“喂,我对现世的毒不熟啊……”
“没让你熟,药物的效果之类的总能说出来吧?”
“这个倒是可以。”浦原喜助拿小扇子扇了扇:“是一种神经性毒素,起效极慢,长期潜伏体内降低免疫力,短期内急剧堆积到一定程度才会发作,形式比较像毒品,致幻之后逐渐停止身体各项机能,会让人死得全无痛苦。”
虽然不知道名字,但这种巨细无遗的说法,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话。
有这种能力的毒素是什麽?柯南脑中飞快掠过几种,最后定格在一个名字上。照这个浦原所说,应该无错了。
“果然是毒药吗?这一点我和兴礼他们相同看法,我的丈夫绝对不是自然死亡。”年轻的夫人站起身:“拜托你们了,请一定要查出是谁杀了我丈夫。我的身体不太好,不能招待你们太久,实在抱歉……”她苍白着容颜点了点头,缓缓离开客厅。
毛利小五郎叹息:“多可怜的女士,这么年轻就经历了这么多悲哀的事情。”
等管家也离开,留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空间吃饭,眉纱才悠然开口:“多可怜的男人,一个女人就能让他的脑浆变成浆糊。”
小五郎的脸立刻腾地红了:“怎么能这么说?很显然这位夫人不是凶手!”
“喔~爲什麽显然?凭什么显然?哪里显然了?”眉纱反问。
“因为——”小五郎张口,语塞。
“因为她温柔可怜、弱不禁风——标准的色鬼看法。”眉纱翻翻白眼。
的确……柯南沉吟。这一家人很古怪,到现在为止他们只见过两人,大少爷和二少爷竟然消失无踪。这两个女人都希望小五郎叔叔尽快找出凶手,还都那么诚挚……
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出去玩啊!”他突然跳过来拉着浦原喜助,眼睛却看着眉纱:“这位叔叔陪我出去玩好不好?这么大的庭院很少见啊!”
“柯南,爸爸他们在办案,不要捣乱。”小兰连忙去抱他。
“不要不要,我要叔叔陪我玩。”柯南死死拉着浦原喜助的衣袖:“我们去探险,探险吧!”
“没关系啊,喜助很喜欢小孩子,让他陪着去。”看够柯南装嫩,眉纱大方松口。
要去看那个仓库啊……浦原喜助一手拿过拐杖,扇子收在怀里。带着一个小孩子,一旦有危险,势必自己要暴露更多东西啊。
眉纱这家伙,到底是在想什麽?
看着浦原喜助离开,眉纱笑得都看不见眼睛,看起来有点像市丸银那只狐狸。
至少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小兰打了个寒战,却不解为何会如此。
“小兰,你说两个人都想把彼此挖透的时候,是先示弱比较好,还是打压克制,让对方永远无法抬头的好?”
“啊?什麽?”眉纱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兰没听清。
“没什么,我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吃完早饭后,小五郎去四处探查,其实是打着探查的幌子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再碰上那位美丽少妇。
小兰本来想和眉纱一起,可眉纱却不见了,只好四处去寻找柯南。
管家带话,二少爷将在中午回来会见名侦探,大少爷则还在公司处理事务,暂时没有时间。
角落的仓库是个很偏僻的地方,虽然占地不小,不过掩藏在树木下,破破烂烂的,还有不少灰尘,走一步就尘土飞扬,睁不开眼睛还不停打喷嚏。
柯南的个子小,结果更为凄惨:“咳咳咳,你们真的看到那人跑到这里来了?怎么看这里也不像能住人的样子。”
灰尘太多,他几乎没有办法观察这里是不是有蛛丝马迹。
“进来是进来,不一定就会住在这里。”浦原喜助拿衣服包着嘴巴。
“你不是说?”
“我说我看到他进来,没说过别的。”误导的话那是眉纱说的,和自己没有关系。
柯南抹了一把脸:“你先别动了,你踩起来的灰尘太多……我去看看。”他小心趴在地上,一点一点蹭着。这地方的确有人来过,灰尘真是个好东西,一点点痕迹都会被印下模子。一个手印,看起来像男子的,不过没有指模,看来是带了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