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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为这离的婚?”
“是,又不全是。”
“还有其他原因吗?”
这时,杜娟的脸突然间就红了,她低下头,嗫嚅着说道:“他……他不像个男人,我跟他结婚两年,没有怀过孕……”
这时,赵平雄掏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说:“你看看,你前夫是不是照片上的这人?”
杜娟接过看了又看,最后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他。”
“你知道他老家古船还有什么亲人吗?”
“没有听说。”
调查至此,一切似乎都得到了确认。
赵平雄与李彪相互递了一个眼神,站起身,准备告辞离去。
杜娟突然说道:“你们回去了,请一定转告他,希望他再也不要吸毒了。那样的话,会毁了他一辈子的。我心里只希望他变好,只要他不吸毒,是能够变成一个真正男人的!”说着,眼圈就红了,突然地,她身子一转,冲出屋去。
看得出来,她对张波仍存有一份真情。不管怎样,两人毕竟夫妻一场啊,一夜夫妻百日恩呢。瞧着杜娟远去的背影,赵平雄心里这样想道。
在腾县连续奔波了两天,要查要访的事都已做了。于是,他们返回古船了。
临行前,赵平雄又做了两件事:一、将张波的档案存根复印一份带回;二、向腾县公安局有关领导和部门一再托咐,只要发现张波的什么新情况新动态,请一定及时告知古船县公安局。
然后,他们俩就踏上了归途。
坐在颠簸的客车上,前后左右地摇晃不已。
李彪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咱们这回又是白跑了一趟。”
赵平雄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过了好一会,他将烟蒂使劲地扔出车窗,吐了一口唾沫,缓缓地说道:“的确是有一个张波,也确实是调回了古船县,这已没有半点可疑之处,现在就只剩下一个疑问了……”
“一个什么疑问?”李彪赶紧问他。
“就看古船的张波是不是让别人给冒名顶替了,如果古船与云南的张波同属一人,那一系列杀人案就绝对不是他干的。”
刚刚返回,他们就知道专案小组又发现了一条新的线索。
25、神秘幽会
自11月26日凌晨的凶杀案发生至今,罪犯再也没有采取过什么新的行动。但是,警方吸取上次教训,为防万一,有关防范工作不敢有半点松懈。他们对马立本的住宅,每天都布有警察对其进行严密的监护。
这天晚上,侦查员戴红兴刚刚换班接哨不久,突然发现一条黑影窜进了马立本住宅所在的第三单元楼房。他看了看表,12时过10分,就赶紧尾随着进了楼道。
黑影上到四楼,站在了马立本住宅大门前,机警地望了望四周,然后伸出右手,轻轻地一拉,防盗铁门就开了。又轻轻地一推,里面的木门也开了。黑影身子一侧,就钻了进去。
小戴急步上楼,紧紧地贴着防盗铁门朝里望,可什么也发现不了。
怎么办?小戴急了,又无计可施。根据刚才发现的情况推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进屋的黑影对房门内的主人徐环环一时不可能构成生命威胁。两道房门一拉一推即开,显然是事前有约,房主有意虚掩的。
既然一时不会发生意外,小戴就赶紧下楼,来到一个隐密之处,打开对讲机,与公安局指挥中心联系。
“001,001请回话,我是018,发现新的可疑情况。”
“018,我是001,寻呼已收到,发现了什么新的可疑情况,请赶快汇报。”
于是,戴红兴就将刚才的发现作了详细汇报。
指挥中心很快下达指令:“请继续监视,一旦发生意外,可采取果断行动。现有005、009、012正在向你靠拢,请你们密切配合,掌握主动,随机应变。”
“018知道了。”说到这里,小戴就关了对讲机。
他赶紧上楼一边认真地监视,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战友的到来。
屋内没有半点异常,客厅里的灯光也灭了。他轻移脚步,将耳朵紧紧贴在防盗门上,里面似乎什么声音也没有。
怎么办?
戴红兴不敢贸然行动,只得守护在门外,严密地监视着屋内的动静。
一旦发生响动与惊叫,那就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小戴暗暗地想着。
不一会,代号为“005”、“009”、“012”的其他三名警察也相继赶到。经商量,他们四人分成两组,留下“005”、“009”继续在门外监视,戴红兴和“012”下楼守望并随时与指挥部保持联系。
楼下小组抬头盯着四楼搜索,很快就发现了卧室窗口透着的朦胧亮光。窗口挂着一层百叶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室内的情况无从知晓。
“看来里面正在进行着一场幽会呢。”戴红兴对“012”说。
“你能肯定那是个男人?”“012”问。
“绝对是个男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你能担保他不是来杀害徐环环的?”
“不像。”
“也就是说,徐环环瞒着马县长另有一个情夫?”
两人正小声地交谈着,突然地,窗口的灯光就熄了。整个楼房顿时一片漆黑,一星半点亮光都没有了。
“看来那个情夫要过夜了。”“012”说。
“咱们怎么办?”戴红兴问。
“我也拿不准,还是请示指挥部吧。”
对讲机打开,很快就接通了讯号。总部命令,严守监视岗位,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一旦发现新的情况,立即报告。
一直等到凌晨五时,窗口的灯光又亮了。
指挥部立即命令:门外小组撤下,跟踪即将出来的那个男人;楼下小组继续监视马立本住宅。
不一会,那个与徐环环同宿一夜的男人终于出门。他朝四周张望一番,迈着轻捷的步伐,像个幽灵般地飘荡远去。
他飘出县政府宿舍大院,飘上大街,最后飘进了县第一人民医院。
监视小组紧跟不放,盯准了他闪身进去的那间屋子。
经调查确认,与徐环环通奸留宿的男人为县第一人民医院医师邓修良。
26、横生枝节
经多方了解,所掌握的有关邓修良的基本情况如下:
邓修良,45岁,古船县西河镇高潮村人,现为第一人民医院门诊部医师。身高1.71米,体重70公斤左右,血型O,嗜烟酒,喜穿农家布鞋。家庭关系一直不和,曾与原来的农村妻子闹过多次离婚,而终未离成。但两人一直分居,虽未正式办理离婚手续,其夫妻关系已名存实亡。
由此可见,邓修良不仅具有行凶作案的犯罪动机,其生理特征、生活习性也与推测中的罪犯相符。
从工作性质与生活阅历等方面的情况来看,邓修良不可能与马立本产生什么直接的矛盾冲突,如果有仇,也只有两种可能:一、他与徐环环的通奸事实被马立本抓获或觉察,对邓修良私下里有过严厉的惩罚;二、邓修良急欲达到与徐环环在一起生活的目的,而马立本则成了他道路上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一个不共戴天的死敌。出于以上两种情况所产生的仇恨,邓修良便开始报复了。
如果仅只为达到结婚的目的,害死马立本一人即可,他有什么必要在此之前杀害马立本的一对活泼可爱的儿女呢?
邓修良谋害马立本,并不排除徐环环参与其中的可能。但是,如果涉及到残害她的儿女,那么这个凶手,也必定是她的仇人。再则,如果徐环环知道了邓修良杀害她儿女的事实后,邓修良不仅达不到与徐环环结婚的目的,反而会激起她的复仇心理,将他推上审判台。果真如此,那不成了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吗?邓修良还没有愚蠢到这种程度吧?
然而,又不能排除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邓修良在造成与徐环环通奸的事实后而向她求婚,徐环环为了儿女,为了自己的声誉,为了顾及马县长的面子,虽愿保持来往,但不肯离开儿女、家庭而与他结合。邓修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斩断徐环环的难舍之情,便偷偷地瞒着她,独自一人开始了一系列毒辣残忍的谋杀凶案。
还有,邓修良是什么时候与徐环环认识来往并勾搭成奸的呢?徐环环有着身居高位的丈夫,有着一对可爱的儿女,生活不可谓不幸福,她为什么要甘冒身败名裂的危险而与另一名各方面都不甚出众的普通医生通奸呢?
为了尽快弄清有关事实真相,专案组决定不再迂折回旋,而是立即传讯徐环环。
与此同时,对张波的最后一道确认工作———比照、鉴定原档案存根中所留字迹的结果也出来了。事实证明,现古船县实验小学张波的字迹与原云南腾县城关小学张波的字迹出自同一人之手。
对着检验报告单,赵平雄看了又看,最后只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单子颓然地放在一旁。
李彪宽慰他道:“排除了一个张波,幸而又出现了一个邓修良。不然的话,我们可真是无路可走了。”
赵平雄说:“不知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张波身上有什么问题似的。”
“我也觉得他是有问题,比如说吧,原来吸毒,现在连一支香烟也不吸了;原来不像一个男人,可现在却常常乱搞男女关系。”
“其实,如果按常情推理,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赵平雄一边说,一边又将鉴定单拿在手中,“他为了下决心戒毒,就远离了毒源所在地,调到内地一个基本上与毒品绝缘的地方;为了防止再次染上毒瘾,他干脆连一支香烟都不吸了;而毒瘾一戒,他的性功能也就恢复了,一旦恢复,就变得十分强烈,仿佛要对过去的不足进行补偿似的,他尽情地施展着原始的本能,发泄着心中的欲望,展示男人的雄风……我认为这都是很正常的……”
说着说着,赵平雄又陷入沉思。
“而这些,都属于他个人的私生活范畴,与我们这件案子没有关联。”李彪道。
“是的,是无关,我们也管不着,或者说,根本没必要去管。”
“不管怎么说,对张波,我们暂时要把他搁在一边了。”
“是的,我们马上就要传讯徐环环了。”赵平雄说着,扯了扯制服,振作起精神,将风纪扣扣严,与李彪一同走了出去。
27、绝对隐私
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如今只剩下了徐环环一人,过度的悲伤与打击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迹。昔日风韵犹存的她现已显出老态,背微佝偻,脚迈碎步,头发中夹着根根白丝,最突出的是面部皮肤,缕缕刻痕印着的仿佛全是悲哀与愁绪,木乃伊似的显不出半点表情与生动。
“实在抱歉得很,”赵平雄倒了一杯开水端给徐环环道,“本来不想惊动您的,但案子的某些方面与您相关,咱们不得不把您请来弄清楚几个问题,以便早日将真正的案犯抓获。”
徐环环坐在椅子上,身子直直地,双手端着茶杯一动也不动地说:“只要是对破案有利的,我保证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也许,这要牵扯到您的私生活。”
“我都准备好了,你们问吧!”
“您是否认识邓修良医生?”
徐环环一愣,但很快就镇静住自己,爽快地答道:“认识。”
“您能不能回想一下,是什么时候,怎样认识的?”
徐环环稍稍顿了顿,便开口说道:“我们是在五年前认识的,那天,我儿子东东病了送他到一医院去看门诊,值班医生恰巧就是邓修良。第一次见到他,我心里突然一愣,都差点要叫出声来了……”
“为什么?”赵平雄抓住关键之点赶紧追问。
“他使我想起了我过去的恋人,邓修良长得跟他像极了。”
“您能肯定现在的他不会是过去的恋人吗?”
“不,只是像,但绝对不是同一个人。见到他,我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后来,我就主动到他上班的地方找过两次,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开始了交往。一有空闲,我就老想往他那儿跑。那段时间,我心情格外地好,人也变得快活年轻了,仿佛又回到初恋的日子,不管看见什么,都觉得非常地美好。我想这一切都是因为认识了邓医生的缘故,他使我想起了过去的恋人,使我的心里充满了快乐。但是,我心里又格外地痛,因为那美好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已是一个有家有室的人了,邓医生也是一个有妻有女的人,我就是再喜欢他,也不能在一起生活的。再说,就是能够的话,他毕竟是他,不能代替我过去的恋人啊。我把我的初恋看得很金贵,对过去的恋人永远也不能忘记……”说过这里,徐环环喝了一口水,缓过一口气,继续往下说道,“事到如今,我的儿女死了,家也毁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留在世上也是活一天算一天,并没有多大的意思了。今天,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把内心话都跟你们说了吧。我心里真正爱着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初恋情人!除此而外,我什么人也不爱!”
“您的初恋情人是谁?”赵平雄问。
“他叫杨守恒,我们青梅竹马,相亲相爱,难舍难分。”
“那个杨守恒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呢?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自从他给抓进监狱后,就一直杳无音讯了。”
“哦,他是犯了什么法给抓进去的?”
“说来话就长了,你们是要我说杨守恒,还是要我说邓修良?”
赵平雄想了想,道:“还是先说邓修良吧。”
“好吧,就说邓修良。当时,他晓得我是马县长的夫人,自然不敢胡思乱想;而我呢,虽然对他有好感,觉得他挺亲切,但他毕竟不是杨守恒啊。慢慢地,我就从他的谈话中知道了很多东西,知道他的家庭和婚姻并不幸福。他跟我说了好多好多,把跟他妻子的矛盾说得很详细,其中有不少难以开口的细节都对我说了,看来他真是把我当成了一个他十分亲近的人。我对他的痛苦很能理解,也很同情,因为我自己就有这样类似的经历啊!”
“难道说,您跟马县长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赵平雄问得相当谨慎。
“过去,他曾经那样粗暴地对待过我,要我怎么跟他融洽得起来呢?”说到这里,徐环环不觉变得愤愤然。
尽管马立本已远离人世,但当徐环环提起过去,提起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显得怒气难平,可见她曾受马立本的伤害之深。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是否可以跟我们说说过去的那些旧事?”
徐环环闻言,立时说道:“行,我说,我要说,我今天什么都说!”
28、不堪回首
整个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日光灯的“咝咝”声在四处游走。
徐环环一仰脖,“咕噜咕噜”将手中的一杯开水喝完,调整了一下情绪,就开始慢慢地叙说那早已逝去的往事:
“我从小就喜欢杨守恒,就在我十八岁那年,他找了一个媒人上我家去说亲,我爹妈也答应了。杨守恒有文化,是回乡高中毕业生;长得也挺帅,很有一股男人味;也很有前途的,是村里的团支书。我很高兴,感到很幸福,真像是掉进蜜糖罐里一般啊!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却有人在偷偷地打我的主意。他不是别人,就是当时在我们村驻队的工作组组长马立本。一天晚上,马组长突然来叫我,说是上面有紧急任务布置,要在大队部先召开一个团员骨干会。那时,我要求进步,早就加入了共青团,是一个活跃的积极分子。听了马立本的通知,我什么也没多想,跟着他就出了门。走了一程,外面黑灯瞎火的,我心底有点怕,就问他:‘你怎么就只通知我一个,其他人呢?’他说:‘其他人都到齐了,就只等你一人了。’我又问:‘杨守恒到了吗?’他说:‘早就到了。’既然杨哥早就在那儿等着,我就来了劲,一路几乎是在小跑。来到一块棉花地边,只听得马立本大声叫道:‘徐环环,等等我!’我一愣,脚步就放慢了。这时,马立本突然冲到我面前,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一个黑压压的人影就向我扑了过来。我想反抗,可没有力气;我想大叫,嘴里给塞了一块毛巾……就在那天晚上,马立本把我给拖到密不透风的棉花地里……奸污了……”
说到这里,徐环环的喉咙哽住,鼻子吸了两下,眼圈有点发潮。续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几口,继续往下说道:“在这之前,我虽然跟杨守恒谈了两年恋爱,但我们纯洁得连吻都没接过一次呀!可是,没想到……一下子就让马立本将我占有了……我感到一切都完了、毁了,我活不下去了,我想自杀,还想告发马立本把他关进牢房。可是,马立本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求我一定原谅他。他说他刚死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