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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以发挥超能力,在那个世界里,更加能保护自己。”
伍唐山和齐天交换许多意见,对超能力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后,很快地便制造出完全针对齐天的超能力特性的“物理空间磁场传波器”。
“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这套机器会完全如预期地达到我们的要求,”伍唐山请齐天到他的实验室来参观这台世上惟一的四度空间机器。只见一台约莫一个人高,三、四台电冰箱大小的机器,充满了各式仪表板、闪烁的灯号和管管线线的,“很抱歉,为了求实效,没花工夫在它的外表上。这样以后随时要维修也比较方便。”
“那先恭喜你了,伍博士,”齐天笑道,“那这可说是人类首部的时光隧道机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再回到过去?”
伍唐山摇着头笑道:“等一下,这个计画要成功,有两个先决条件……”他伸出两只手指头在齐天面前。
“什么条件?”
“第一,就是你所说回到明朝的事情,是百分之百的真实,”伍唐山表情变得严肃,“我不是怀疑你说的话,不然我不会花那么多工夫去搞这玩艺儿。而是……”他加重语气,“这件事确实存在过,不是你作梦或脑波异常而产生的幻觉。否则,再如何好的计画和机器也很难让根本无法存在的事情成真。”
齐天点点头,心中也有些纳闷,自从发生上次魂游明朝的事情之后,他回想过千百次,最后还是无法绝对肯定他“确实”到了那个时代的明朝。
“当然我个人的心态是十分相信这是真的事,”伍唐山又说,“第二,就是…………”他突然有些支吾起来。
齐天奇道:“怎么,怕我听不懂?”
伍唐山闭眼摇头,又睁开眼,带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说:“就是得看老天帮忙了,看老天什么时候能再度让时空出现裂缝,使你的脑电波得以逸出到另一个时空。”
“你是说这台机器没办法让我直接回到过去?”
伍唐山摇头说:“让这个宇宙的时空出现裂缝,那不是人力可以办到的,至少以目前人类的文明而言是如此。因为那需要十分巨大的能量,加上微乎其微的机率才会发生。并且就算它发生了,还要刚好有你这样的人躬逢其盛,才得以脑电波逸出的形式到另一个时空去。”
“这可比中六合彩还要难千万倍啦!”齐天双手一摊,“难不成我天天背着这台机器在身上,如你所言,或许此生都再也遇不到这样的机会呢!”
伍唐山点点头说:“你的机会应会大于其他常人,因为你本身的磁场缘故,我猜测你本身可能也是制造时空裂缝的一个重要关键之一。”
“我?可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啊!”
“我是说你是关键之一,但你还是得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磁场之下,等待那个机率,”伍唐山解释说,“如同你本身的磁场特殊,所以你很容易遭到闪电的雷殛,但这并不表示你一遇闪电就一定会被雷公打到。你还必须刚好在户外,头上有大片带电的乌云等条件配合之下,然后也是久久才被打到一次。”
齐天连忙挥手说:“你别拿雷殛作例子,我听了就怕,汗毛又竖了起来了。”
伍唐山哈哈笑道:“现在是朗朗晴天,你又在这幢现代化的建物之内,怕什么?你看,就算你这生中只被雷殛到两次,其实你已高出一般人被雷殛的机率好几百倍了。”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齐天笑道,“这个比喻也够让我明白的了。”
“其实这台机器也不是完全无力送你到另一个时空去,只是它的助力相较于你所需的运气而言,是微乎其微的。”伍唐山说,“对不起!再拿一次你被雷殛的例子……”他不好意思地对齐天笑一笑。齐天耸耸肩,表示不在乎了。
“如果今天我们要增加你被雷殛的机率,是可以安排的,例如雷雨天时你都尽量往开阔的地方站,身上多带点金属物品,导电性越强越好,这样子多站几次,就增加了你被雷殛的机率了。”
“但我们并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增加逸出这个时空到另一个时空的方法呀?”齐天问。
伍唐山点头:“没错,我们不知道全部的方法,但知道一些增加这个机率的方法,就是找一个磁场环境变化较大的地方。而我设计的这台机器,会针对磁场的变化快速计算理论上最可能找到时空裂缝的电波频率,一旦发现,就引导你的脑电波从这个裂缝出去。”
“这样的裂缝容易找吗?”
“当然很不容易,这个宇宙基本上是倾向完美的,如果处处有裂缝,那早就一片混乱,世界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不过,宇宙也不是完美的,”伍唐山补充道,“永远都会有一些破绽出现,只是这些破绽十分稀少,因此肯定很难找。”
齐天点点头,“这就是所谓的“不完美理论”,世上没有一个可以放诸整个宇宙而皆准的公式。”
伍唐山说:“对啊,在我们的眼中,圆是最完美的形状,但或许在宇宙的某个角落中,还有比圆更完美的形状呢。但这已超出人类的理解范围了。”
“那我们要等这个时空裂缝,不是就得耗掉极多的时间吗?”齐天问。
伍唐山道:“当然我不会要你去做无头苍蝇。科学就是要在一切不确定的环境中,尽量以有限的确定条件来求得自己要的东西。所以你要先去做一件事,再决定我们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
“什么事?”
“去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再回到明朝。”
“确定?”齐天睁大了眼睛,“我要如何去确定呢?”
“很简单,当初在汶莱的那位程仁老先生要你到上次被雷殛的地方去,不就确实发生了这件怪事吗?”伍唐山说,“所以这也是我对你灵魂出窍的事情有百分之九十九可信度的原因。”
“嗯,对啊!那程仁是明朝那个程济的子孙,一定是程济经过这些事之后,交代子孙要找到我回到过去。而后来也的确发生了我“转魂”的事件。”齐天说。
“对啊!所以你再去问问看,如果你继第一次“转魂”到程济身上去之后,后来又再度发生,那这不是表示我们的计画是铁定成功了吗?因为你还要再回去的啊!”
“所以如果就那么一次之后,再也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表示我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喽,那你的计画也就胎死腹中了。”
伍唐山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又笑道:“那只能说你没有再回到那个时空去当程济,或许你回到欧洲的十字军东征时代去了呢?我对我的机器和理论是深具信心的,非把你搞回去不可……”
“天啊……”齐天一拍额头,“我不玩了行不行……”
※ ※ ※
齐天透过越洋视讯电话和汶莱的程仁面对面谈,他并没有告诉程仁有关上次回到明朝当过他祖先的事。程仁说,根据程家的家史,程济确实在明朝“靖难”之后,从中国逃到南洋来,并在此地落地生根。家史一直以他忠心耿耿地随同建文帝逃亡为荣,不过他也从未提到建文帝的形踪及生死。
但是身为程家的子孙都代代谨守着遗训,就是要在程济死后的六百年后,找到齐天这样一号人物,然后请齐天到一个特定的地方去。这个无人知道意义的遗训终于由程仁给完成了。当他知道齐天有去照做之后,十分开心地笑了。
“那有什么结果吗?”程仁问道。
“什么都没发生啊!”齐天隐瞒事实,以免太过刺激程仁,或许程仁还不会相信呢。
“哦,”程仁似乎没什么失望的表情,“真难为你了,谢谢你,我还是要将原先说好的酬劳给你,千万别推辞。”
程仁先前答应只要齐天履约,就给他美金一百万的酬金。但齐天从未接受过。
“你不必给我这笔钱,只是去站着吹一下海风而巳,不值得拿这笔钱。”齐天笑道,“我只要问一个问题,就是祖训有没有提到我要再到那个地点呢?”
“嗯?”程仁彷佛怔了一下,“再到那个地点?”他皱着眉头,满头白发在萤幕中晃动,“其实祖训中只提到要你去这个地点,没说几次。”
“哦。”齐天有些失望,心想那不是一切都不确定了吗?
“那你的祖先程济在经历“靖难”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
“哦,那流传下来的可多了,”程仁呵呵笑道,“据说他不但是饱读诗书,是个知书达礼的书生,而且精通数术,奇门遁甲也有涉猎。但我觉得最厉害的,是我这位祖先程济,深谙心理战术,才能在虎口之下逃生呢!”
“心理战?”齐天倒是想不起来他曾经使过什么心理战的本事。
“是啊!你或许不知道,我这个祖宗爷在被燕军追杀时,曾多次利用鬼神附身大作文章,吓得燕军不敢妄动,才让建文帝等人顺利逃生呢!”
齐天一听“附身”心中一震,“多次利用?”
“嗯,其实哪有什么附身的法术?!但是听前人说,咱家的这位祖宗爷至少有两次扮成被什么游荡天神附身的样子,让敌人不敢靠近。而且每次可以装个好几天,掩护建文帝逃亡。这对迷信的古人是很有效的……”
“那太好了,谢谢你了。”齐天高兴地说道,他已知道必须再回去一次了。
第八章
明朝永乐三年,燕王朱棣此时已当上皇帝三年之久,史称明成祖。他将明朝国都迁往他起家的北平,改称北京。天下之势虽然还算平稳,但他的心头大患--前任皇帝朱九依然下落不明。有各种传闻在国内出现,让部分效忠旧皇帝的人依然有蠢蠢欲动的念头。
道衍和尚虽然贵为国师,更是朱棣的开国功臣,但他始终忐忑不安地注意任何有关建文帝下落的消息。他常常忠告朱棣,朱九一日不除,则这个夺来的天下就不能真正算是掌握在手中。
朱棣对这点是深有同感,尤其是当初攻破南京城原本可以手到擒来的,却无端端地冒出一个请来神仙附身的程济,多次藉助神力帮朱九等落难君臣脱身,连让朱棣十分钦佩的国师道衍和尚都无可奈何。这让深信命运的朱棣在龙椅上一直坐不安稳。
“你真算过孤乃是真龙转世之命吗?”打下天下之后,朱棣反而常常会问道衍和尚这样的话,充分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安。
这也是他为何放着南京现成的皇宫和龙椅不要,还要巴巴地跑到那时算是边疆地带的北京。因为他一直觉得朱九好像冥冥中依然是真命天子,所以上天留着他一条命。而南京既然是龙穴,“万一”以后证明了朱棣不是“真龙命”的话,那岂不困在龙穴刚好被真龙给收拾了?
道衍和尚对这点也十分伤脑筋,对奇门遁甲及五行八卦之术有深刻道行的道衍和尚倒不怀疑自己对天下大势的推算,而是担心朱棣如果一直心虚下去,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因为这样会引起其他有势力的人对朱棣才争来的皇位的觊觎,届时原来的“失主”朱九虽没有出来争,倒是引来更多的饿狼就麻烦了。因此道衍和尚加快在全国对朱九等流亡君臣的搜捕,并且广设锦衣卫,大肆追查,也因此滥抓滥杀了许多无辜的人。
在严密的追缉和残酷的诛连之下,道衍和尚从一名锦衣卫的头目那儿获得惊人的情报,朱九其实根本一直躲在南京城内,半步都没离开过。
道衍和尚向朱棣禀告后,懊悔不已,“唉!百密一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以为他们早已逃远去了,费了那么多工夫在全国各地找,原来根本就藏着不动,难怪翻遍全国都毫无消息。”
他朝着南京方向的天空观望,“果然有淡淡紫气,显示他的王气还在。只是以前以为南京是旧都,有太祖高皇帝的紫气余存,如今看来,虽是较淡的紫气,但依然气冲九霄,这就是活人的紫气。”
朱棣连忙问道:“那我即刻下令镇守南京的大将封锁全城,再一寸、一寸土挖起来搜……”
道衍和尚连忙阻止,“启禀陛下,料想这些逆贼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藏身地点是外人无从得知的,况且狡兔三窟,耳目也多,一旦朝廷再动兵马,势必让逆贼警觉,说不定反而打草惊蛇让他们又躲到别处去了。”
“那你有何好方法可以一举成擒?”朱棣问。
“嗯……”道衍和尚沉吟一下,然后拿出一些竹签及各种占卜用具,在皇帝面前就算了起来。只见他一会儿闭目屈指运算,一会儿在黄纸上用朱笔写下一些旁人看不懂的词句,然后又站起来低头踱起方步,最后还在皇帝面前盘腿而坐,摇动签筒,最后慎重地抽出一签,再比照黄纸上写的文句……
“啊!”道衍和尚忽然叫了一声,脸色难看。
朱棣连忙问:“算出什么来着?”
道衍和尚一跃而起,朝着朱棣作揖,口气十分严肃,“启禀皇上,请准臣立即前往南京统领一切搜捕逆贼事宜……”
“什么情况那么紧急?”朱棣道。
道衍和尚眉头紧,从殿内窗户朝着南京城方向的天空望去,然后缓缓说道:“只要一到南京,就不难找到逆贼的行踪了……”
“那太好啦!”朱棣喜形于色地说,“那你为何如此凝重呢?”
道衍和尚严肃地答道:“那是因为逆贼又再作法请动天上妖星助阵,因此我只要循着妖气就可以了。但必须在妖星下凡前铲除他们,否则这颗妖星一出,恐怕皇上的天下又将纷扰不安了。”
朱棣一听面色大变,连忙挥手说:“你快去!我再调十万禁军随你前往,千万不能让妖星再度下凡啊!”他对上次程济请神仙附身的事情十分忌讳。
道衍和尚说:“微臣带着几名功力高强的徒弟兼程赶去就行了,带着大队兵马费时费劲,此事不宜迟。”说完便向朱棣告退,拂起僧袍退出宫去。
※ ※ ※
程济正穿着道袍,在道士王升协助下,已经连请了三天的神了。朱九等人的藏身处在几天前终于让朝廷的爪牙发现,因而进行大规模的搜山行动,迫使这些流亡君臣又匆匆地赶在朝廷鹰犬发现这个地下宫殿之前出走。
但大队官兵早已将方圆数十里的山区全都封锁得滴水不漏,朱九一行人仗着对山区的环境较为熟悉一时没被抓到,但眼看朝廷派出众多的大内高手和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已逐渐逼近,迫使他们又想到靠着神力来驱逐敌人。
但天空万里无云,众人望穿秋水,在一个山凹深处用石块搭起来的临时神坛也是毫无动静。神坛上摆的不是什么太上老君或祖宗牌位,而是一根铁,正是当时齐天在地下宫殿的花园中发现的那根铁。
忽然天上开始出现乌云,飘下细细雨丝,山风夹着雨水打在每个人的身上,上风处并传来许多人声夹着狗吠声,显示敌人越来越近了,众人心头都各有一番滋味,三年前刚从皇宫中山出奔时的苍凉景象如今再度重演。
程济口中念念有词,但经过几天折腾,早已有气无力。随着天上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众人纷纷躲进树荫下避雨,程济则依然端坐在石头搭的神坛前按照王升教他的请神方法继续念着。
天上闪电乍现,雷声隆隆,锦衣卫指挥使梁永皇站在树林中颐指气使地指挥属下继续搜索一个树林,发现有人在这儿生火吃饭的痕迹,并且还有一些叠得奇形怪状的石头。
他一改骄横的脸孔而为小心翼翼的语气,哈着腰趋前向一个身披斗蓬的小个子报告,“国师,除了生火开灶的痕迹外,可证明这批逆贼确实是朝这个方向逃跑。”
“那还有什么线索吗?”道衍和尚头也不回地问道。
“没有了,”梁永皇报告道,“这群逆贼一路上慌慌张张地,显然吃一点就跑,所以留下一大堆开灶的痕迹才让我等能循线追踪。”
“那为什么循线穷追了好几天就是追不到他们呢?”道衍和尚没好气地问。
“其实卑职早已在此山各个方向布置人手,一定可以将他们手到擒来,现在只是一路追踪,怕为了过于急进而漏了任何一个可能的死角让他逃了出去。”梁永皇说。
“嗯,那你快去办吧。”道衍和尚拿着一把大伞缓缓离开。
此时梁永皇突然“啪”地一声打在一名锦衣卫的小头目脸上,破口大骂,“混蛋!石头茅坑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也让我去看?”
道衍和尚立即停下脚步,依然头也不回地叫道:“梁指挥使,你过来。”
“是。”梁永皇立即换上笑脸摇头晃脑地跑过去。
“什么石头茅坑?”道衍和尚拿下斗蓬皱着眉头问道。
梁永皇立即谄笑道:“嘻,那个狗逆贼改不了做皇帝的毛病,连现在逃亡时,在野外上厕所还要个石头茅坑遮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