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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南部人的热情,他还是介绍柳艾美给卡艾洛认识。
虽然西方人觉得东方人的长相都差不多,但是卡艾洛在大学工作,而这所大学有来自台湾﹑大陆和韩国的留学生,接触多了,很快就能分辨出东方人的不同之处。因此卡艾洛觉得柳艾美越看越熟悉,柳艾美也认为眼前的金发美女似曾相识。卡艾洛见到柳艾美位于嘴角的痣,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也因为她夸张的神情,柳艾美终于认出她们曾在威尼斯共”患难”。
当下两个女人握住彼此的手,兴奋地蹦跳,卡艾洛当然不忘在她的双颊亲了又亲。
华勒西的惊愕多于她们数倍,这两个女人竟然认识!诧异地睁大眼睛,用法语说。“你们认识?”
“对呀!我们在威尼斯见过面,而且还一起碰到凶杀案。”卡艾洛笑盈盈地说。
“年初的时候我在意大利碰到她。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摔进河里了。”柳艾美用中文说。
“原来如此。”他压抑住紊乱的情绪,对柳艾美说。“该走了,不要让他起疑心。”
“对喔!”她转身对卡艾洛再来了个拥抱,打算用英文跟卡艾洛聊几句。华勒西却不耐烦似的拉着柳艾美离开。她只能对卡艾洛做出无奈的表情,挥着手说再见。
卡艾洛见她们远离了,才微微笑着耸了耸肩,走进公寓。心想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那个女孩,而且她还跟华勒西有一腿!
翌日,他们到塞文山游玩,趴在石拱桥上偷窥躺在溪边岩石做日光浴的上空女郎。隔天他们搭清晨的火车离开,前往亚维农,抵达时才八点半。
为什么华勒西一路跟着他们当电灯炮?陈绍裕并没有多想。而柳艾美则暗爽不已,因为一夜情可以变成多夜情,更能好好享受那根神鞭。
亚维农是个小城,不需一天的时间就能看遍古城的主要景点。他们搭下午五点左右的TGV前往艾克斯(Aix…en…Provence),不到半个小时就抵达。一离开火车站他们就找间民宿,然后一起外出吃晚饭。
陈绍裕已经好几天没有碰柳艾美的身体了,洗完澡之后便向她求欢。也许是补偿心态吧,不能老是自己紧紧夹着神鞭暗爽,也该让这位正牌男友爽一下,她随即展露出诱惑的撩人姿势勾引他上床。
两人一开始皆是意乱情迷,沉醉在对方的身体,陈绍裕甚至拿出准备好的冰块,用她的胴体热度让它们冉冉融化,或者叫她用舌头舔逗滑溜的冰块,欣赏她淫荡的表情。过了一会儿,陈绍裕跪在她的鼠蹊部,抓住她的双脚,忽浅忽深地摇晃下体,细细欣赏她诱人的胴体。
忽地,他发现柳艾美的乳房皆有吻痕,而且还有咬过的痕迹,也在她的手腕发现几条淡红的勒痕。他不需细想,也知道这些是华勒西的杰作,忍不住露出咬紧牙关的表情。柳艾美微睁着双眸,看到他的五官全揪在一起,以为他正亢奋着,更是憋住不愿射精。她挑逗似的抬起腰身扭动,期盼他能更爽快,而且毫无顾忌地狂肆呻吟,宛如要住在民宿的人都听到高潮正一道道冲击她的肉体才高兴。
淫荡!他在心里骂着。
如今偷情的罪证确凿,陈绍裕很想开口诘责,甚至甩她一巴掌。但是如此一来就不能干完,对不起憋了好几天的小弟弟,因此打算先让小弟弟满足了再兴师问罪。他报复似的猛力抽动,彷佛把阴茎当做杀人的利刃般狠狠插进去,再拔出来,再刺进去。
他射了,同时也一巴掌掴在她的脸上,怒目圆睁地大声说。“说!你胸口的吻痕,跟手腕的勒痕从那里来的?”
“什么?”她惊愕地忘记脸上的疼痛,努力弯着脖子希望看到胸部所谓的吻痕。
“你还再装!这几天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是不是跟那个杂种相干!而且还干的很爽,爽到要用性虐待才高兴!”
完了!我怎么会忘记身上有他的痕迹呢?她惊慌地瞅着陈绍裕,不晓得开怎么解释。
陈绍裕抽离她的身体,再帼了她一巴掌,才跳下床。
这巴掌让柳艾美从羞赧与愧疚,转变成气愤,尤其看到他软趴趴又缩水的命根子,更扬起莫名的不屑。“对啦!我跟他干过好几次,你满意了吗?妈的,竟敢打我;她摀着红肿的脸颊,鄙夷地噘着嘴穿上衣服,随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冰水。
“干!没想到你这么淫荡,跟我出来旅行,还到处勾引男人。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男朋友吗?”他赤条条地站着,气恨地指着她骂道。
“我只不过是”干”上往来!你在台湾的时候还不是背着我跟别人上床,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吗?”她抓起背包,转身打算出门。
陈绍裕冲了过去,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去那里?又要去找那个杂种干吗?”
“你管不着!还有呀,嘴巴放干净点,什么杂种!他勃起比你粗壮两倍,你还有资格说别人吗?”她露出蔑视的表情,瞄了萎靡不振的阴茎一眼。
“你……”这是男人最无法承受的侮蔑,陈绍裕怒不可遏地用力掐住她的臂膀。
“痛呀;她奋力拨开紧箝住的手掌,但是那股力道随着她的反抗而更深沉,痛到弯腰的她干脆用力掐住他的阴囊。
“阿……”陈绍裕一声惨叫,双手捧着阴囊蹲了下来,痛苦万分地在地上挪动,脚掌不时拍打地板。
柳艾美趁机夺门而出,头也不回地跑下楼梯。当她来到客厅时,只见华勒西﹑另一名房客,以及民宿老板夫妻都满脸惊愕地凝看她。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怯生生地小快步出门。她们做爱的呻吟声和吵架声,坐在客厅聊天的这几个人早就听到,华勒西满脸担忧地追了出去。
华勒西跑了几步便追上柳艾美,一手抓住她的背包。“艾美,等一下。”
柳艾美无法挣脱,只好无奈地长叹。
“怎么了?跟他吵架吗?”华勒西忧心地问道。
沁凉的晚风吹散了柳艾美的怒气,她抬头望着只有稀疏星星的夜空,再垂了下来,轻轻拨开他的手,良心发现似的说。“嗯,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你还好吧?”
“放心啦,我只是到附近走走,让心情平静下来。”她克制住自己渴望发泄的情绪,把目光落在地上,冉冉走向夜色。
“小心点喔;华勒西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拐进左边的街道,才转身回到民宿。
“她怎么了?”民宿的老板问道。
“小两口吵架,所以才想一个人出去逛一逛。没事的!你没听到她们刚才叫那么大声吗?”华勒西拍了拍老板的肩膀。
所有人不禁露出意淫又尴尬的表情。
华勒西跟他们聊了几分钟,便推说累了,回到二楼的房间休息。
第三章
艾克斯的街头巷尾矗立许多造型各异的喷泉,因此有喷泉之都的雅号。
在燥热的夏天,坐在小广场的露天餐厅,啜饮沁凉的啤酒,倾听哗啦啦的喷泉声,烦闷的暑气顿时全消。这里除了是观光胜地之外,还有大学,因此街头一年四季都有年轻人,不像普罗旺斯的一些观光小城,一到了冬季便门可罗雀。
阿提拉拉垮着身子,大剌剌地坐在湛蓝色的布篷底下,喝了口啤酒,顺便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坐在喷泉旁玩水的女大学生。
两个多月前,卡艾洛就在这里坚毅地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分手吧,然后扭身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他。虽然他早就感觉卡艾络可能要分手,却没想到居然用如此冷漠的方法。他打了十几通电话想要挽回,皆被卡艾洛一口拒绝。他退而求其次,询问分手的原因。她只是淡淡地说,如果你不问原因,我们依然是朋友。为了保持朋友的关系,他只好闭口不问。
其实,分手的原因太多了,卡艾洛自己也搞不清楚,才干脆冷淡分手。不过,她深知其中一项就是他太执着于自己的职务。整天担忧情人的安危,最让她无法忍受。
他调来这个小城已经三个月,每天负责的大都是烦琐的杂事,没什么走私毒枭﹑甚至凶杀案能激起肾上腺素。而且卡艾洛的离去宛如火上加油,让他不由地感到生活乏味,把颓丧当做无言的抗议。
夜已深,阿提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想着明天就是国庆节了,为什么别人可以放假,我却要值班呢?
一位不知所措的日本游客拿着旅馆的名片,用生瑟的英语询问咖啡店的老板,该怎么回到旅馆?四十几岁的老板尚恩指着阿提拉,要游客询问那位猛打哈欠的警探。这位日本女孩怯生生地走到阿提拉面前,用带着浓郁日本腔的英文说。“请问,旅馆要怎么走?”
阿提拉瞅了女孩一眼,视线很快就落在名片上面(原因,问男人就知道)。他轻咳了一声,挥手招来尚恩,不悦地对他说。“你明知道我刚调来这里,一坨坨路名还搞不清楚,你还叫她来问我!”
“我是在帮你找事做呀;尚恩表现出一切都是为他着想的表情。
“妈的!我现在命令你告诉她。”阿提拉把名片递给尚恩,然后看着女孩,翘起大姆指指向尚恩。
尚恩只好耸了耸肩,告诉迷路的女孩该怎么回旅馆。女孩分别朝尚恩跟阿提拉来个既礼貌又干谯的鞠躬,才满脸惶然地捧着名片离开。因为尚恩是法语中掺杂着英语,外加夸张的手势,她只能猜想路该怎么走。
尚恩见女孩远离了,才对阿提拉说。“如果是坐在喷泉的那个女学生问你,你肯定亲自护送她回家。”
阿提拉白了他一眼。“我经常来你这里消费,你还不时挖苦我!我的生意你是不想做了吗?”
“警探,算我说错话好吗?”他故意表现出哀求的模样。然后露出狡黠的表情说。“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女朋友?”你来我这里,是不是想找机会跟在店里打工的那个韩国女孩搭讪?这句话他硬是吞了下去。他要阿提拉主动提出来,才有机会佻侃。
的确,阿提拉的心思被他猜中了。正当他要拜托尚恩牵线时,那位韩国女孩跑出来,对他喊着。“警探,有你的电话;
“奇怪,怎么会打到这里?”阿提拉不自觉地瞥了尚恩一眼,尚恩也不解地凝看他。
“是警局打来的啦;女孩继续说道。
阿提拉猛地跳了起来,冲进店里,迅速拿起话筒说。“我是阿提拉.桑见。”
“阿……提……拉……”如此激动的声音,他不需细想也晓得是他的老板。“把你的手机丢掉啦,没一次打通!”
阿提拉蹙着眉掏出手机一瞧。“对不起,忘记开机了;
“你再忘记开机,我就把你关起来!发生奸杀案了,快点去啦!”探长嘶喊着。
那个杀字激发阿提拉的肾上腺素,兴奋地忘记探长的气愤,随手掏出零钱搁在柜台上面,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留下一脸茫无头绪的尚恩和那位韩国女孩。
位于旧城区北方的一条巷弄,警车车顶闪耀的警示灯在漆黑的夜里极为显目,同时飘散着不详的氛围。阿提拉下了车,步入轿车禁止通行的街道,不久就看到黄色封锁线旁边站着几位警察,阿提拉朝他们点了点头。
他环顾四周,这里灯光昏黯,夜里鲜少有人经过。封锁线的前面有道石阶,一边贴着屋宇,一边宛如光滑的悬崖,旁边就是小小的广场,广场上有个袖珍型的喷泉。一只大型的垃圾桶放置于临街的楼宇下方,这排屋子的后方是一条小巷。他瞥见两位刑警正围在垃圾桶靠近石阶那一侧,忖度尸体就在那个视线的死角吧。他再瞅了周遭一圈,揣想着就算刚好有人经过高起的街道,也不会刻意往下察看。如果有人从屋后的那条小巷走出来,也会多走几步路绕过喷泉,然后直接走上石阶,不会看到垃圾桶的另一侧正发生奸杀案。
他拉起封锁线,钻进命案现场,对那两名同事打招呼。“皮耶,阿岚。”
“喔,你来了。”皮耶转身瞅了他一眼,然后回头继续用手电筒照着尸体。
他摰亮手电筒,照亮下半身赤裸的死者。东方女孩,年龄应该二十初头,头发齐肩,染过发。嘴巴被胶带黏住,身上有瘀青的痕迹。脖子也有勒痕。T恤被拉到胸口上面,没有戴胸罩。双手被一般的红色塑料绳捆绑。牛仔裤被丢在一旁,黑色的内裤像块抹布挂在右脚的膝盖,凶手应该是右撇子。
阿提拉在尸体的左小腿发现一只鞋印,旁边还有几滴水渍。他蹲了下来打算触摸看看,却闻到一股尿臊味。他皱起鼻子站了起来,让鉴识人员去研判那些是什么东西。
“死因应该是鼻嘴被胶带绑住,喉咙又被凶手掐住,最后窒息而死。而且凶手有性虐待的倾向!”阿提拉喃喃自语,视线不自觉地落在绳子上面。“凶手极有可能曾经犯下强暴案,才会随身携带绳索,等待猎物上门。”
“嗯,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一切要等法医验尸之后才能下定论。”阿岚赶紧说道,彷佛害怕被阿提拉抢去风头,同时证明自己的判断能力不输给来自蒙彼利埃的警探。
阿提拉露出狡猾的笑容,对皮耶问道。“知道她是谁吗?”
“探长交待过,要等鉴识人员来了才能翻开她的背包。”皮耶耸了耸肩说。
“那要等到明天呀!凶手都不知道溜到那里了!”他不客气地说。然后戴上乳胶手套,抓起被丢在一旁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皮耶想要阻止,可是阿提拉所言也有道理,只好蹲下来跟他一起翻找。阿岚的双手在胸前交迭,哼出不屑的鼻音。
“妈的日本佬,都是化妆品,还有保险套,干!连纸笔都没有。”阿提拉不悦地骂道。也许刚才有位日本女孩向他问路,他直觉死者就是日本人。
“妈的,你们在干嘛?我们都还没有来,你们就乱翻东西。”怒不可遏的声音从阿提拉的头上传来。
他抬头一看,是鉴识人员站在石阶上喊着。“这么晚了,小声一点,免得打扰到居民。奇怪,你们这么早就赶来了。”
一位三十几岁的男人提着工具箱,跳下约一个人高的阶梯,喃喃地说。“太热了,睡不着嘛;
阿提拉的眼睛上吊自杀未遂,才站了起来,让鉴识人员拍照。他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给警局,请他们注意是否有观光客失踪的案件。刚才他在那堆杂物里瞥见一张介绍艾克斯的观光传单,因此认为死者应该是观光客,而不是在此念书的留学生。
他步上台阶,询问站岗的警察。“有没有目击者?”
“没有。”
“是谁发现的?”
“是一个喝太多啤酒的男人,一时尿急就跑到垃圾桶旁边嘘嘘,没想到却被死者绊倒,当下就吓得尿湿裤子。他已经被带往警局做笔录了。”
他想着,如果那个人不是凶手,那么死者小腿上面的鞋印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同时也证明那些水渍为什么有尿臊味。
“干!绳子上面找不到指纹!”鉴识人员骂着。
“这下子棘手了,凶手有戴手套;阿岚喃喃自语着。
他想着,如果那个人不是凶手,那么死者小腿上面的鞋印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同时也证明那些水渍为什么有尿臊味。
“干!绳子上面找不到指纹!”鉴识人员骂着。
“这下子棘手了,凶手有戴手套;阿岚喃喃自语着。
阿提拉刚才发现死者的牛仔裤皮带扣环别着一只金色链条,他等鉴识人员拍完照片之后,回到死者的身边一探究竟。圆型的勾环挂在扣环上面,链条一直沿伸到右侧裤袋里,他抽出链条,发现是一只怀表。皮耶靠了过来,用手电筒照亮这只怀表。雕花的镀金表缘颜色有点暗淡,可见是个有年份的怀表。表面的珐琅是一对画功精致的贵族夫妻。阿提拉捺下按扭,表盖跃了起来,里面是金质的雕花,瑞士制造,时间停在十点七分,而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七分。
忽地,皮耶大嚷着。“分针动了;
怎么可能!阿提拉惊愕地仔细凝看。但是分针指着是七分﹑还是八分?谁也搞不清楚,大家只好等了。过了一分钟,分针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向前迈向一步,吓得所有人都愣住了。鉴识人员急忙抢夺过去,拍照留存。
此时,记者闻讯赶来了,紧抓着认识的警察问东问西,甚至站在石阶上偷拍死者的照片。阿提拉赶忙跑上去制止,没想到也被记者缠住不放。他不喜欢应付记者的发问,不耐烦地左顾右盼,瞥见了喜欢出风头的阿岚,就叫记者去找他。
阿提拉如释重负地耸了耸肩,抬头望着斜对面的一户人家,在一﹑二楼的分隔处有个女人头像,面无表情地低头观看烦乱的尘世。他喃喃自语地说。“你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者,能告诉我凶手是谁吗?”
此时,一间警局里正闹哄哄的。陈绍裕硬拉着华勒西前来报案,柳艾美失踪了!
陈绍裕怒气未消地在房间等了一个多小时,仍未见柳艾美回来,熊熊怒火不由地转变为担忧。然而他突然猜想柳艾美可能在华勒西的房间,不然以她容易忘恨的个性,再加上是她对不起他,理应早该回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