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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觉得他这次所参与的伪造工作也许是最后一次了,除非他设法像过去一样耍个
老花招突然间消声匿迹。
雷斯特雷波这号人他很了解:西贡曾充斥着这种才华横溢的精神变态者,有越
南人,也有美国人。还有法国人以及俄国人的不法之徒,他曾一直瞒着他那中央情
报局的雇车,供应他们仿造的文件。
阮知道,雷斯特雷波很有可能会心血来潮让他去见阎王,这样他在这些明信片
上做手脚的秘密,便可以和他一块儿石沉大海。不然,为什么不让他的孙子礼春知
道皮尔逊在爱尔兰都柏林的住址呢?
所以,当帕布罗。思维加多、杰瑟斯。加西亚和那个自称为雷斯特雷波的人在
木板和涂上白色灰泥的阳台上谈笑风生的时候,年老的阮新毅像幽灵一样悄悄地,
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起了他
的工具,从草坪上消失了。这片草坪,根据帕布罗先生的说法,修剪得像英国
贵族乡间庄园一样的完美无假。
帕布罗。思维加多往玻璃杯里倒了些桃子乳酸饮料。他那新颖亮丽的白衬衫敞
开到胸骨底下,可以看到胸前挂着一条做工精美的金项链,下面还悬挂着一尊扁平
的圣克里斯托夫翡翠雕刻。这个雕刻是他姓氏的来源的故乡萨瓦内塔赠送给他的—
—为了感谢他从庞大的古柯硷财富中的捐款给故乡建造学校、医院、足球场、住宅
以及因为古柯硷所带来的繁荣。他仔细地观察着雷斯特雷波,当这律师坐在椅子上
悠然自得的时候。
这位在家族中被称做教父的人,信任雷斯特雷波的程度超过自己的家人。没有
人曾经像雷斯特雷波那样一次又一次地显示出自己的才华和忠诚可靠。但是雷斯特
雷波和爱尔兰的这次接触使恩维加多相当担心。他也曾见过布伦丹。凯西,这个人
给他的印象不深。凯西是个政治狂热分子,他幻想着二十一年来用愚蠢的爆炸和暗
杀为主的运动,严格地说虽然没有任何成就,不过像变魔术一样,一夜之间也许会
造成某种成果的。
思维加多不喜欢政治狂热分子。哥伦比亚就是被这些人搞得支离破碎,直至他
们绑架了这个集团组织的成员的一个女儿。
当他想起集团组织的士兵们展现他们那给以想象的残忍的时候,他们立刻释放
了那女孩,而且他们的政治狂热是多么迅速地烟消云散时,他暗自笑了起来。马克
思和毛泽东主义的自由斗士,也和他们的集团组织握手言和。也就是说,他们提供
了哥伦比亚的一些区域,在那些区域里面,警察和军人都不敢涉足,而且派人保护
着古柯硷制造厂。
凯西是个蠢货,是个王八蛋。不过还有利用价值,因为爱尔兰共和军显然比英
国人和他们的欧洲邻居略胜一筹。许多国家的政府,都被爱尔兰共和军的理想目标
奋斗的宣传口号迷惑住了,因此对爱尔兰那些精神变态的传奇人物的来来去去视而
不见。列宁曾经用过一句话形容混蛋们,叫做“有用的白痴”。苏联国家安全局和
它的前身苏联秘密政治警察委员会都曾操纵有用的白痴,成功地进行过一些大政变。
因此,和凯西的组织打交道有某些明显的好处,如果集团组织经销古柯硷,不
发生危险的话。但这件事情可以交给路易斯。
雷斯特雷波去处理,他这个人绝对可以。
不过事情并非如此。帕布罗。思维加多是……有点担心。
也许更正确地说是对另一件事情毕竟有点不太放心,那就是有关在纽约死掉的
那女孩子。那件事情弄得一蹋糊涂,死了七个警察。没有好处何必树敌太多?不过,
那边的事情不久也会安排妥当。
“那么,我的朋友。跟我说说那个纽约探员的事情。为什么你主张子掉他……”
教父笑了笑喝了一口乳酸饮料,俯瞰着山谷。此时金色的晚霞将圣大菲教堂钟楼里
坚硬的铜钟映得一片通红。这些钟谁也不敢偷走,因为它们是帕布罗。思维加多亲
自赠送的礼物。
雷斯特雷波镇静地向恩维加多和杰瑟斯。加西亚报告艾迪。
卢科毫不放松、极有耐心的警务工作,卢科会那么认真追查这个案子,正确地
说,是根据他的预感:如果这位死掉的女孩子的身分可以查出来的话,那么有关七
位遇害的警察和其他涉及贝尔维医院的人物的调查就会容易得多。
“这家伙很顽固,头儿。他要弄清楚我在纽约警察局最棒的消息来源只是个时
间的问题。而我们是每个月花费五千美元才搞定的,你相信吗?”
“如果我们把每一个调查我们的警察都干掉的话,我们就没有时间做生意了。”
帕布罗。思维加多看了看刚刚进人黛绿年华,
美貌出众的女佣。她来自卡塔赫纳,体态轻盈,皮肤棕红。她正在从上面的阳
台通往下一层阳台的石阶上扫树叶。“如果他查出了那个死掉的女孩的身份,为什
么会有问题呢?”
“那当然,”雷斯特雷波说道。“我们采纳了凯西的建议,把那法官的孩子弄
到这里,是为了替我们所进行的‘威尼斯妓女’谋杀案再增加更多的压力。皮尔逊
是我们和爱尔兰共和军交易中目前已经知道最大的危险。”
加西亚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人是个法官,是个理想主义者。要他和我们打
交道,头儿,他一定非常不高兴。”
“如果他有办法的话,他会叫我们吃不完兜着走……”雷斯特雷波仔细打量着
思维加多。
这位集团组织的老板皱着眉头。“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把他控制得服服贴贴。”
霎那间,山中万籁俱寂,鸟鸣声,树梢的飒飒风声和女佣扫地的瑟瑟声和摩擦声都
消失了。
“我在维戈观察过他,他办事非常认真彻底,而且具有恶名昭彰的职业精神。”
雷斯特雷波用的“恶名昭彰”这个字眼,在南美的意思是“最优秀的”。“帕布罗
先生,只要皮尔逊相信我们抓住他的女儿……”雷斯特雷波耸耸肩,“我们就可以
任意摆布他。”
一直在细心倾听的杰瑟斯。加西亚把胡子上头的啤酒抹掉后接着说道:“如果
他知道他的女儿已经死了,我想他和那个死掉的‘妓女’在一起的照片对他没有任
何约束。他恨你,路易斯,他恨古柯硷,而且我从别的管道听到消息……”杰瑟斯。
加西亚,这位身为犯罪帮派的保安老大,总是喜欢拥有其他不能泄露来源的消息管
道。“……他认为这种交易会毁掉他们的组织和他们所谓的武装斗争。我同意雷斯
特雷波的看法。这位法官,他如果有办法的话,会叫我们吃不完兜着走。这个人不
是白痴,我们必须假设他已经采取行动,某种……防范措施。所以,杀掉他未必就
能够解决问题。”
雷斯特雷波身体前倾着说:“头儿,必须让纽约的那个警察立刻停止活动。我
发现那里的行动方案进展得很快。”他无可奈何地举起双手。“他的确是个顽固的
警察。”
思维加多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他俯视着圣大菲城的一片片屋顶。微风乍起,
给山间吹来几分凉意。帕布罗。恩维加多伸手从椅子旁的草地上拿起他那件红色的
套头毛衣。过了一会儿,他把视线从底下的山谷移开。当他说话时,他似乎已经不
再考虑艾迪一科这件事。“我跟那位教士见过五次面,就是从麦德林来的那位……”
雷期特雷波点点头。他提及的那位教土就是当阮家祖孙两人在完成伪造西奥班
的签名时,坐在草坪上桌子旁的那位老翁。
他在几乎像是中世纪式的秘密情况下,一直充当双方谈判时从中斡旋者的角色
——用一种各有关方面都会加以否认的对话方式——在帕布罗。恩维加多和一位漂
亮的女性之间斡旋,她是加维利亚总统麦德林事务的私人顾问,顾问这个称呼其实
就是理清世界古柯硷之都那该死的混乱局面一个委婉的代名词。她的名字是艾丝普
朗泽一弗朗瑟斯卡。阿朗加。德。托罗。
秘密谈判这件事——在集团组织这方面,只有现在在场的三个人知道——还只
是一种假设而已:如果帕布罗。恩维加多去自首的话会怎么样?如果他对经常到处
奔逃的生活感到厌倦又会怎么样?如果他意识到要向哥伦比亚政府和司法制度宣战
和判处前总统死刑已力不从心、毫无可能,那又会怎么样呢?
如果哥伦比亚国会这个南美最古老的民主机构,取消自动将贩毒分子引渡到美
国和判处服长期徒刑的条约,那又会怎么样呢?贩毒分子通常是在马里奥恩监狱服
刑,那里的地下室关
着最秘密的囚犯,永远别想见到天空。
如果,根据哥伦比亚的法律条文,能缔结一条自首犯人可以从宽处理的协约,
又会怎么样呢?
那么,话说到底,要是教父去自首和下令停止使这个国家支离破碎的暴力,究
竟会又引起多大骚动呢?
在这些敏感的事情上,帕布罗先生都是依赖雷斯特雷波给他出主意。他相信他
的程度比相信任何一个亲兄弟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他向他的军师透露他和八十四岁
的教士秘密谈判的最新情况时,雷斯特雷波默默地倾听着,偶而问个敏感的问题。
“对,我认为这些是最重要的事情,头儿”恩维加多说完话之后他严肃地说道。
“第一,要保证你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第二,要保证你不受到你的敌人伤害,也就
是在过去十多年来你所收买的任何一个警察、法官和政客们;第三,要保证你的舒
适生活,尤其是要使这次的行动看起来好像一位哥伦比亚的英雄,就像安蒂奥基亚
省的同胞们和全国其他许多人士所认为的那样。当然还要让你能在监狱里遥控生意
的进行……”
“那么我要怎么样才能做到这种情形呢,我的朋友?”帕布罗。恩维加多轻轻
问了一句。
“一定要向他们表明是你在发号施令,譬如政府要提供……
招待的场所。我建议你坚决要求替你特别建造监狱,而且要在一个有象征意义
的场所。“
“哪里呢?”思维加多笑着,又喝了一口乳酸饮料。“你难道真的认为我他妈
的有机会向那些王八蛋自首吗?我的意思是说,好朋友,我和这个老家伙见面只是
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这让我知道敌人的思考方式。”
我的上帝,当雷斯特雷波知道他心情的变化时,他暗忖道:真该死,千万不要
给他留下一个印象,好像我是在逼老板投降似的。
“见鬼,没错,帕布罗。不过要设法把他们逼到束手无策的地步。在我们把那
个巫师一片片地撕个粉碎送还给他们之前。”
巫师这个字在西班牙语里指的是部落的巫医。雷斯特雷波所指的是那位教士。
“我们倒要看看加维利亚能撑到什么时候。”
帕布罗。恩维加多盯着雷斯特雷波好长一段时间。然后,他眼睛突然一亮,放
声大笑。杰瑟斯。加西亚淡淡一笑,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雷斯特雷波。
“路易斯,我的好朋友和最恶名昭彰的军师!这正是我们所要做的……”
雷斯特雷波点点头,马上改变话题。“那么,教父,纽约的那个警察怎么办。
在午夜之前我就可以让他去见阎王,只要你说一句。”
思维加多停住了笑声。他将平底大玻璃杯小心翼翼地放在雪白的亚麻桌布上,
手指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然后他摇摇头说:“在这件事情上,我认为不太妥当……”
他用锐利的眼光看着雷斯特雷波。“路易斯,我们去直接激怒纽约警察有什么好处
呢?我们在纽约市有好多生意要做。”
雷斯特雷波把双手举在空中,用这种最礼貌的方式来表示他的恼怒。“我们已
经杀了七个警察。我想我们不会是他们喜欢的人。”
“你还自称你是一个他妈的律师呢,路易斯。雷斯特雷波。奥索里奥?我们的
目标是个告密者,那些警察是在我们之间的一次正确交战之中丧命的。他们是职业
杀手。那不是针对……某个个人。但是干掉一位探员少尉……?那就是一种直接的,
极其无礼的侮辱和挑战。何必做这种事情呢?在纽约要保持做生意的样子。我们不
想和警察开战,我们不想吓跑我们的市场。
“算了,朋友,跟我说说另外一个我可以对付卢科的办法。”
帕布罗。思维加多伸伸懒腰,用食指把鼻梁上的一只小昆虫拔掉。杰瑟斯伽西
亚递给他一条手帕,思维加多轻轻擦了擦鼻子,然后目光又回到雷斯特雷波的身上。
“如果那个警察是在波哥大的话,我们会怎么做呢?”
“收买他,要是无法收买就把他全家都杀光。”
“那么就用第一种办法先试试看。”他的眼睛和雷斯特雷波对视着。
那位集团组织的律师皱皱眉梢,然后缓缓一笑。‘有何不可……?“他马上一
口喝光了杯子里的冰茶,目光转到那个从卡塔赫纳来的重仆身上。她正在清扫通向
下一层阳台的台阶。
“我自己亲自来处理这件事。”
思维加多发现雷斯特雷波眼睛盯着那个少女。“你三个小时就可以到巴兰基亚。
你想跟小伊莎贝拉待几分钟吗?她还没有长阴毛,一根也没有。不过上帝,她多么
喜欢干这种事情。”
雷斯特雷波站起身来,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说道:“等我回来再说。现在有工
作需要马上去做。”
“我说,路易斯,”帕布罗。思维加多说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宁可工作,不
想干女人。朋友,这使我有点担心。”
“帕布罗先生,我为你效力,我用我自己的时间去干女人。”
三个人都放声大笑。雷斯特雷波转过身,漫步穿过绿油油的草坪朝别墅走去。
这别墅是十七世纪为一位西班牙元帅和一名也叫伊莎贝拉的女孩建造的。
思维加多看着他远去,然后跟杰瑟斯。加西亚说话,不过他的眼睛仍然看着雷
斯特雷波:“杰瑟斯。加西亚,为什么他想要我去坐牢呢?”
“头儿,你花钱让他给你出主意,他毫不掩饰地说出来是件好事。”
“如果跟教士那件事情不只是为了缓冲一下气氛,耍耍把戏,而是像他们所认
为的要谈判……我非得活剥了路易斯。雷斯特雷波。奥索里奥。”
杰瑟斯。加西亚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知道你会这么做的,教父……”
第十五章 当务之急
戴维。贾丁和他的招募、训练和选拔委员会开了最后一次会议。他开车去过霍
尼庄园,并在那六位教官和四位授课老师去渡假,或去别的地方上任之前他们面谈
过。因为几天之后,除了贝尼迪克特先生和他的妻子之外,达里夫宅第便会静悄悄
的空无一人。贝尼迪克特夫人做了换筋骨手术后也已经康复了。
贾丁曾和训练主任龙尼。萨波多一起看过档案,还和每位教官单独详谈了解情
况。他们合力将那两个他们只知道叫“包裹”
和“行李”的人造就成能力高强的职业特工。
他曾经搭乘从皇家空军特遣联队暂时调派过来的天磁座直升机去过伦敦,这是
一架草绿色无标记的飞机。某个谨慎的职业特工曾在机尾的两边贴上了“水利管理
局”的掩护标记,但贾丁让他将标记取下了。有时候无言胜有言,当然不一定都是
这样子。
在简报室的会议上,贾丁喝啤酒、吃三明治,边和原班人马如比尔。詹金斯、
凯特。霍华德、托尼。路易斯,还有又更次地和龙尼。萨波多共商此事。龙尼在训
练和选拔秘密特工方面要是无人可以比拟的。大家一致认为,在他们两个候选人之
间没有什么好选择的。马尔科姆。斯特朗聪明才智略胜一筹,但是哈里。
福特具备货真价实的地下工作经验,因为他曾在特种航空队和北爱尔兰第十四
情报保安大队服役过。
斯特朗在霍尼农场结训的成绩分数是十七,这是相当高的。
福特的分数是十五,也远远超过平均成绩。秘密情报局的心理学家曾经以低级
教官的身份作掩护和他们打成一片。他们评估马尔科姆。斯特朗是一位自信心强,
稍稍内向的人,没有任何心理障碍,自尊心强,无资聪明。他们对哈里。福特的评
估是自信心强,沉默寡言,意志坚强,富有强烈的潜在侵略性,也许比较缺乏自信
心,天资也很聪颖。认识斯特朗的人都认为他很稳重,但有点令人讨厌。福特能吃
苦耐劳,决心坚定,而且非常讨人喜欢。
两人在各种技艺和谍报技能训练中都远远超过平均水准。
他们的南美西班牙语经过测试,都可以冒充是阿根廷人,甚至可以冒充是布宜
诺斯艾利斯市的人。
“毫无疑问,”龙尼。萨波多说道,“两个人都能完成这个任务。”
“既然这样,戴维,”凯特。霍华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