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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的钞票。
“拿去。”
“哦,这是我分赃到的那一份,对吧?真慷慨……”
“萨姆,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为了钱而分道扬销。”
“为了五百万,我和我的大儿子可能都会分道扬镇。他妈的,我并不是在开玩
笑。有没有兴趣?”
“对乳酪有兴趣。对着茄酱没兴趣。”
“我还以为你们意大利人都喜欢吃善茄酱呢!”
“没错,我是说过这句话。”
瓦戈斯摇摇头,从车子里钻出来。他移动身体的时候,那张塑胶椅子发生吱吱
的响声。他关上车门,让少尉自己去伤脑筋。
自从卢科拨了雷斯特雷波留给他的那个电话号码说他愿意谈判之后,两个星期
过去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分,他与那哥伦比亚律师在布鲁克林桥的布鲁克林一方的,
一辆奥兹莫比尔汽车房会面。汽车有一个轮子被卸下了,由千斤顶支撑着,车后还
停着一辆专门修理故障的卡车。四个西班牙裔长相的人,骑着越野机车在后面悠哉
悠能地互相交换着烟。十分明显——由于拥挤的车辆呼啸而过,由于坐车的上班族
不愿在那个路段停车——想要在这里盯梢和埋伏是不可能的。
艾迪。卢科被带到专门修理故障的卡车的另一端,还搜查身上有没有装窃听器。
他左轮手枪里的子弹又一次被掏空了,然后又把枪交还给他,动手的是彬彬有礼,
但面无表情的缪里洛,他是雷斯特雷波的贴身保镖,一副鞑靼人的长相,两眼寒光
逼人。
这一切完了之后,雷斯特雷波过来了。他斜靠在卡车上,尽可能放松自己,一
边瞧着那肮脏的石墙上乱刻的图案。
“谈判并不是一个我们经常需要慎重对付的字眼。我的合伙人。”
“雷斯特雷波先生,我是个警察。当我被别人从中揩油的时候,我知道。”艾
迪。卢科一字一句都是根据毒品管制局纽约站站长唐。马瑟的任务讲解而说的。
来来往往车辆的震动声和车轮的隆隆声,使细声交谈中很不容易听清楚对方所
说的内容。中间还曾经出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时刻,一位骑摩托车的警察停下来询
问出了什么麻烦。那群越野机车的骑士们,自然而然将手伸到了车后那个险恶的包
裹那里。但是,在那个高大的探员想要解危之前,穿专门修理故障车辆公司工
作服的那个人,已经走到骑机车的警察面前。他咧嘴一笑,掏出了一个由那位年轻
的阮氏所伪造的联邦调查局身份证皮夹,对那位警察说了几句话,那位警察听了之
后露出笑容,踩了一脚,发动摩托车,呼啸一声加入了交通拥挤时间川流不息的车
流。
雷斯特雷波盯着卢科,打量着他。“你说看看。”
“伙伴,我刚好就处在整个事件的关键中心点。收买我,你们不仅可以使贝尔
维凶杀案减轻压力,大事化小。”
“减轻到什么程度……?”
凶杀组的卢科少尉告诉雷斯特雷波,他绝对可以立刻取代曼尼。舒尔曼的位置。
在凶杀组有个少尉当内应,可以使集团组织在纽约市的日子好过得多。尤其和一个
毒品侦缉队的成员里应外合。
“你要多少?”
“四百万来结束贝尔维那件事,和对姓名不详者的调查。另外再给二百万关照
以后的事。”
雷斯特雷波搔搔手背。卢科注意到这位律师有点湿疹或什么毛病。这倒一点也
不奇怪,他听说过有人一紧张就会有这种毛病。
“五百万,少尉。包括一切在内。”
“成交。
“你知道如果你跟我们胡搞,会有什么结果。”
“人人都知道,路易斯。”艾迪。卢科暗自窃笑。雷斯特雷波不喜欢这个纽约
的卑鄙小人直接叫他的名字。
“南希。”雷斯特雷波说着,开始拨弄他那片花了不少钱修剪的指甲。“你不
介意我这样称呼她吧?南希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候,被抓起来,送到某个地方,
或许从水路送到我们把里卡多大卸八块的地方。将她轮奸。切断手足使她残废。然
后给你寄去几块,剩下的我们或许把它做成肉酱。”
“先生,你以为我是这种大傻瓜吗?”
那位哥伦比亚匪徒律师笑了。先生。他喜欢别人称他先生。卢科知道他喜欢,
因为他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所有的暴徒都喜欢别人称他们为先生。
交易就这样达成了。艾迪,卢科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被集团组织收买的警察。他
曾坚持只直接与麦德林的人打交道,而且只接受最高层交付的任务,以不贬低他在
集团组织的身价。雷斯特雷波并不是傻瓜,他早就料到了。这样一来,卢科可以将
他的大部分时间用来当一名凶杀组正常的警察。这很合理,因为这样可以不让人对
他这新的、有价值的资产产生怀疑。
而且,南希也可以自由行动了。
艾迪。卢科把这一切都向唐。马瑟作了报告。他曾经坚持让他的拍挡一起参与
这项秘密任务,否则这项行动无法运作。
马瑟已经同意。不过瓦戈斯的参与他却不让别人知道,所以卢科对此一无所知。
马瑟懂得什么事情应该请示总部,什么事情可由自己定夺。
钱汇到了巴哈马群岛拿梭的国际信贷商业银行,只有卢料才能提款。雷斯特雷
波警告过他,不要到该行的纽约分行去领取任何款项。在迈阿密倒没关系。而且任
何炫耀自己一夕之间成为暴发户的行为,都会引起纽约警察局内政处的或导致警觉
国税局立刻冻结该帐户,并采取某些步骤。至于那些步骤就不需要细说了。
卢科曾经带萨姆。瓦戈斯到中央公园去散步,并把整个计划都告诉了他。瓦戈
斯严肃地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地问道:
要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避过风头,带着他们的妻子和瓦戈斯的孩子们去拿梭,
取出这一笔赃款,然后去香格里拉大饭店大玩特玩。
接着,他咧嘴一笑。
艾迪。卢科看着他的拍挡拿着两个汉堡和两罐特大号的可口可乐慢慢地穿过人
行道。萨姆上车之后,卢科想起了他已经把凶杀案的全部调查结果都交给了唐。马
瑟,他还答应要采取非常隐密的措施,设法查清正凉冰冰地躺在贝尔维医院停尸间
里十多岁的姓名不详者的身份。因为这仍然是凶杀组卢科少尉第一优先的重大事件……
“喜欢这样……吗?”
“嗯,天哪……”
“喜欢这样……吗?”
“啊上帝……”
“你喜欢那样吗?你喜欢它吗产”啊,你这坏蛋,你这个好色的坏蛋……“
戴维。阿布斯诺特。贾丁轻轻地抽动一下,诱惑地碰了碰她的臀廓,她的背紧
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这时,他温柔地在她的两个乳房间擦了些从国王街美体小
铺买来的德贝丽五号油性护肤霜。她的两个奶头在他经验丰富的手指的抚摸下坚得
挺挺的。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呵,上帝。呵……对,没错!”
他们是在圣詹姆斯街的一间提供旅馆服务的小公寓里。后来,当伊丽莎白坐在
一张扶手椅上穿她的一双丝袜时,她甩了一下遮在脸上的金色长发,目光紧紧盯着
贾丁。他站在梳妆台旁边,结着他那条伯斯力的有精巧彩色图案的领带,从镜子里
与伊丽莎白的目光相遇。
“为什么?”她以和他窃窃私语时那种亲呢友好的语气问道。
“伊丽莎白,穿上内裤。我克制不住自己,当你看起这么……”他抬了抬肩膀,
“秀色可餐,很像法国印象派画家狄加笔下的荡妇。”
“为什么这应该是最后的一次?”
“噢,见鬼,你知道为什么。”
“听着,戴维,我已经跟你谈过哈里。上帝知道我是爱他的,不过我就是无法
改变我现在的生活方式。而且在他工作的世界里,当然不只是和你们这些人,也包
括以前在特种航空队,好吧……就称我自私,但我又不能让他失望。因此就整个来
说,我这一部分才是我真正的本质——”
“了不起的本质。”贾丁温柔地说道。
“它当然需要加以升华净化。我去作长距离游泳。进行练习有氧舞蹈。骑本杰
明。”
“本杰明真幸运。”她的情人笑了笑。本杰明是哈里和伊丽莎白的十六个手掌
宽度高(约等于六十四寸)的障碍赛马。跟它的祖先一样的乌黑。
“你看,他生活的大多时间都远离着我,我对这种事情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内疚。
这并不是我好像要把它养成一种习惯,看在上帝的份上。”
她站起来穿上内衣裤,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充满着诱惑和挑拨。他曾不只一
次在她耳边说过,他一见那堕落稚气的眼神,鼻子一闻到她头发的芬芳,那玩儿就
硬起来。
“我知道你不内疚,”他温柔地说着将领带结拉紧,又把领带塞进了衬衫领子
底下。“不过我会内疚。”
“你的意思是那些窥探者会发现。”
“当然。”他拿起她的琼。米尔棕色羊毛服装,递给了她。
“谢谢。”她闷闷不乐地说道。
“亲爱的,伊丽莎白,有两个很好的理由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第一是你丈
夫把他的性命和事业都交在我的手中。他绝对信赖我,而且——只有这件事,实在
是唯一的例外——他相信我一点也没错。”贾丁吸了口气,用手理了理他厚实的头
发。他体贴倍至,替她扣好了连衣裙顶上的两颗扣子。
楼下传来了一辆黑色的伦敦计程车柴油引擎的呼呼声。多年来,贾丁一直以为
这种声音来自计程收费表。他暗忖道,用他重年的术语来说:真是个乡巴佬。他在
想:车子是送谁下车呢?
或许是几个旅客,因此他们常常租用这种收费昂贵、位置理想的出租公寓。就
像一位最高法院的法官和全国性报纸的编辑一样,他这位西八区的总监因为同样的
理由,在这喧嚣混乱的生活中也要偷偷地寻找一点欢乐。
“那第二个理由呢……?”她问完,将娇美的脑袋歪在一侧仔细地看着他。
戴维。贾丁的目光与她相遇,然后是一片长时间的沉默。
“你知道另外一个理由。”他说道。
两个人留心地看着对方。这时,伊丽莎白举起一只手指,对着他慢慢地摇动,
警告他。
“这太不像话了,戴维。我们一开始就同意;这是志趣相投的朋友之间的君子
协定。别感情用事,要不然,我们用纸牌搭起来的房子就会土崩瓦解。”她朝他走
过去,一本正经地盯住他的眼睛。
“我们不应该接吻,”当他们的嘴靠得越来越近时,贾丁小声说道,“这件事
情真的必须到此为止……”
不过当他们接吻时,似乎是爱情第一次进发出雷电般的火花,两个气都喘不过
来,而且……提心吊胆。这次接吻持续了好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改变了他们的生
活。
自从他们在米莫餐馆共进午餐之后,两个星期过去了。那一天,戴维。贾丁平
心静气地,坦诚地告诉伊丽莎白。福特,为什么他们那一天下午美妙的肉欲,只能
将它秘密地藏在愉快的记忆中。
或许一家罗曼蒂克的意大利餐馆,对于想要采取这样理智的举动是个势所难免
的场所。
凑巧得很,正当那没完没了的接吻在进行的时候,哈里。福特在波哥大正着手
开始执行他精心策划的第一阶段计划,在“科里达行动”中担当主角。
他在往那把西格索尔P -226 自动手枪的弹夹里装子弹的时候,双手不慌不忙,
抢油味就好像是引起性欲的春药似的。
波哥大哈维利亚那大学区的西边,是一条通往国家公园的上坡道,是一条可以
绕过车水马龙的七号大街和加拉加斯大街的捷径。靠近国家公园的陡坡地段,是地
方行政区域和贫民窟住宅区,这里可不是单独行动和随便闲逛的地方。经常会有警
察,有时候还带着刚入伍的新兵,常搬来这里居住,强迫贫民窟的居民搬离此地。
从某些山麓小丘和地方行政区的道路上眺望,可以看到矗立在塞罗。德。蒙塞
拉特峰顶上教堂的白色局塔直冲云霄。这山峰已经成了朝圣者的一处神灵感应源,
他们成群结队云集此地,来朝拜已经倒下来的基督塑像。这是一尊在十七世纪由皮
德罗。卢。德阿尔巴拉欣所雕刻的塑像,关于这尊塑像,流传着许多奇迹。
罗德里哥。泰比奥。巴波萨上尉坐在吉普警车的乘客座位上,点燃了他那天早
晨的第四根黑方头雪茄烟。他透过深色太阳眼镜观察四周,看见一群衣衫槛楼肮脏
的小孩子,在市郊那些用粗糙的木头和波纹铁皮所建造而成的简陋的房子周围徘徊。
有些房子还挂着几条印第安毛毯,以获得一点点隐私权。
其中有一个大约六、七岁胖胖的男孩,在几个星期之前,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留心地盯着那孩子,只见他跟在几个比他年纪大一点的孩子们后面,他们边说边
吵。
他的司机贾米是警察下士,是个可以信赖、会守口如瓶的人。因此泰比奥十分
肯定,在上一次“抓小伙子”时,或者用罗德里哥。泰比奥他们的话来说,叫做
“抓小鬼”的这次行动中,他就曾参加了。贾米和泰比奥上尉的特派队里其他的几
位警察一样,都曾一个个的被他强迫参加轮奸和杀害住在下水道里的孩子们,也就
是《埃斯巴多尔报》和波哥大电视台正在设法营救,并让他们恢复身心健康的孩子
们。
罗德里哥寺比奥并不是在发动清除街道上身无分文的乞丐和扒手的秘密运动的
那种极其邪恶的,极右派的一份子。这据说是由那些懂得如何将法律掌控在自己手
中的法西斯小部队所搞出来没有组织的行动。每个南美国家都深受其害。不,罗德
里哥。泰比奥。巴波萨是那种从最原始到最高度文明的社会里,都经常会出现的突
变人类。
他是医学上说的心理变态狂,内心经常怀着一种很亵、无法克制的冲动,喜欢
把那些被大多数的人类都认为弱不禁风、没有防卫能力、身材姣好迷人的人都加以
躁脑折磨,和性虐待使其因而致死的人。
当他担任反窃盗的巡逻警察,使他有机会到下水道和市郊的贫民窟时,他实现
了他那淫秽的恶梦。开始是个偶然的机会。
有一次,他正在小心翼翼地爬过一条因为某些市政修缮工程因此早就不再继续
建造完工的壕沟,追捕两位持刀的青少年。这时,突然发出一个声音使他猛然转过
身来。那边有一个影子在动,他为了自卫开了四枪。那人影向前一裁,吐出血来,
原来是个十岁的下水道里的孩子。他听见一阵小小的脚步声,在壕沟工程那头的五
条下水道当中的一条里面消失了。
一阵惊愕的喘气声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右侧,在昏暗中他发现了两个小眼的眼
白。直到那恐怖的一刻,泰比奥曾经为了一个正当的错误而感到内疚,这种错误,
在波哥大这座充满暴力的城市,很少有人会因此责怪他。可是,就在这时他疯狂了。
一种平静得令人可怕的疯狂。一种邪恶的,带着坟墓气息极其恶劣的色欲的疯狂。
从此之后,罗德里哥。泰比奥。巴波萨,使他的下属一个个落入他的陷讲,有
些人是出于恐惧,另一些人是甘愿堕落,因为他们相信如果选择别的道路,只有死
路一条。
为什么他们之中,连一个人都不去报告上司呢?
因为邪恶能使人着迷。那七个警察,七个罪该万死的警察,变成了泰比奥的傀
儡,他们和海地的巫毒教村子里那些还魂尸完全一样。
他们是罗德里哥。泰比奥复活的僵尸。
泰比奥透过深色太阳眼镜观察了一会那贫民窟的胖小孩之后,用他的短棍,他
的警棍,轻轻地敲了敲仪表盘,那下士发动引擎,吉普车从边玩边吵的孩子们身旁
经过。他们对笼罩在他们头上邪恶的阴影一无所知。
最近,波哥大警察局犯罪部门的一些探员对泰比奥起了疑心,不过这个家伙非
常狡猾,很不容易抓到这个恐怖勾当的把柄。那些人自己也有妻室儿女,但是波哥
大警察的工作量压得
他们透不过气来,因此偶尔几个姓名不详,无人认领的下水道孩子的谋杀案,
虽然也是应该调查的罪案,不过在一个每年有二十五万件凶杀案的国家,其中许多
凶杀案都发生在波哥大这个首都城市,因些这些罪案的调查被排在名单的最下面。
其中有一组探员下定决心要抓到素比奥上尉。国民警察队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
诚实的警察。他们要顾及乐团组织和游击队为逃避牢狱之灾所采取的贿赂和威胁性
命的手段。这些人被谋杀的比例高得使盟国在波斯湾战争中的伤亡数目显得微不足
道了。他们共同的危险和共有的正直使他们紧紧的团结在一起。他们其中有几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