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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村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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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桌边的年老的安迪·韦斯特把手遮在眼睛上,仿佛要挡住陪审员准备在谋杀案中宣誓的这个可怕画面。乌塞·佩格不可置信地看着。
  「希诺先生,」等牧师说出他的名字和职业之后,亚当斯问道,「你曾经在七月四日早上——谋杀案的前一天——到过芬妮·亚当斯的家中,那时候你曾和她谈过话吗?」
  「是的。」
  「可否请你告诉陪审团那时候芬妮·亚当斯婶婶说了什么,以及你对她说了什么。」
  希诺先生看起来很苦恼。他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他对着他脚底下的地毯说话,说亚当斯太太把他带到她厨房里谈话,说她给了他二十五元好为他太太买一套新的夏装——
  「等一下,希诺先生。芬妮婶婶是从什么地方拿钱给你的?」
  「从厨房柜子上的一个香料罐里。」希诺先生支支吾吾地说。
  「什么样的罐子?上面有没有任何记号?」
  「有的。有肉桂字样,是用古老的英文烫金字体书写的。」
  「是这个罐子吗,希诺先生?」亚当斯把它举起。
  「是的。」约翰尼得集中意志才听得到回答。
  「证物四,法官,列入证据。」
  约瑟夫·科瓦柴克的双手平放在桌上,盯着罐子,他灰色的皮肤有一种泥泞坟墓的色泽。陪审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希诺先生,你知道在芬妮婶婶给了你二十五元之后这罐子里还剩下多少钱吗?」
  「知道……」
  「多少?」亚当斯必须重复问题,「多少,希诺先生?」
  「一百二十四元。」
  一股声音,极轻微的,在房间中荡漾开来,让约翰尼脖子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她给了你二十五元之后这罐子里还剩下一百二十四元?」
  「因为她告诉我罐子里有一百四十九元纸钞,还有一些硬币。」
  「所以一百四十九减二十五,简单的减法,就剩下一百二十四,对吗,希诺先生?你是这么知道的?」
  「是的……」
  「她给了你钱之后把肉桂罐子怎么办了?」
  「她把它放回柜子的架上。」
  「在厨房里?」
  「是的。」
  「这是发生在星期五的事,谋杀的前一天。」
  「是的。」
  「谢谢你,希诺先生。该你讯问了。」
  安迪·韦斯特挥挥手。
  「接下来我要传唤我的下一个证人,」费立兹·亚当斯红着脸说道:「呃……路易斯·辛恩法官。」
  但当法官离开审判席为他正在主持的审判做证人宣誓时,约翰尼滑下他的椅子溜出去了。
  他进了芬妮婶婶的厨房,在柜子上的电话簿里找了一个电话号码,就请接线生转接。那是喀巴利的号码。
  一个女孩的声音应答:「黎曼·辛其莱办公室。」
  「请找辛其莱先生。告诉他我是约翰尼·辛恩,辛恩法官的表亲。大约十天前我曾在喀巴利一个扶轮社的午餐聚会上见过他。」
  喀巴利首席保险经纪人的刺耳声音几乎是立即传进约翰尼的耳朵里:「哈罗,辛恩!和法官在一起还愉快吗?」
  那么辛其莱还没有听说。
  「真正的度假,辛其莱先生,」约翰尼真诚地说道,「钓鱼,四处闲荡……,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打电话。听起来会很愚蠢,可是我在这里和本尼·哈克有一些争执——你认得本尼,不是吗?」
  「当然认识,」保险经纪人笑着说,「道地乡下警察。不会伤人的。幻想他自己是保险人。」
  「是的。呃,本尼告诉我他星期六去找你谈一些保险事宜,说他从你的办公室回辛恩隅,二十八英里路开了四十分钟。我说他那辆老爷车办不到,但他发誓他星期六两点离开你的办公室。是真的吗,不是他在骗我?」
  「我认为他赢了你,辛恩。至少他确实是两点左右离开这里的。我记得雨下了两分钟他才离开我的办公室。那是两点不会错的。」
  「好吧,我只好向他道歉了!多谢了,辛其莱先生……」
  回到他的折叠椅正好赶上辛恩法官说完他们在星期六的活动,他自己也被叫到证人台上去。约翰尼的故事补充了辛恩法官的细节部分,包括在雨中遇到约瑟夫·科瓦柴克,距村子约一英里。
  「你是说,辛恩先生,」费立兹·亚当斯问道,「你两点三十五分在路上遇到被告。你对这个时间有多肯定?」
  「相当肯定。辛恩法官在两点半时看过表,我估计大约经过五分钟,我们就碰到科瓦柴克过马路朝喀巴利的方向去。」
  「你和辛恩法官什么时候回到法官的家?」
  「刚好三点左右。」
  「换句话说,你和辛恩法官花了二十五分钟从你碰到科瓦柴克的地方回到法官的家?」
  「是的。」
  「你们是不是继续走?」
  「你的意思是没有停留?」
  「是的。」
  「我们停了三次,」约翰尼说道,「第一次,我们停下来目送越过我们的科瓦柴克。第二次,本尼·哈克的车超过我们,他没有看到我们还溅了我们一身水。第三次,我们在圣山山顶接近赫希·李蒙的小屋旁停了一会儿。」
  「这三次暂停,辛恩先生,你认为总共花了多少时间?」
  「大概一分钟。」
  「你告诉我们从你们第一次看到科瓦柴克到回到法官的家总共是二十五分,这会比从第一次看到科瓦柴克之后在回家路上顺路经过亚当斯家时还要久?」
  「如果你问的是我们最后一段路从亚当斯家到辛恩家走了多久,我想不会超过两分钟。」
  「那么在路上有一分钟的延误,加上通过亚当斯家后要两分钟,你是说,辛恩先生,从遇到科瓦柴克到亚当斯家的实际步行时间是二十五减三,也就是二十二分钟?」
  「差不多,」约翰尼赞同,「要有马表才能精确。」
  「你和辛恩法官走得快吗?」
  「是的。」
  「你看到被告时他走得快吗?」
  「快。」
  「跟你们一样快,还是比较快,还是没有那么快?」
  「我真的说不出来,」约翰尼耸耸肩,「快。」
  「说他大约维持与你和法官相同的步伐是否为合理的推论?」
  「抗议!」安迪·韦斯特大叫。
  「抗议成立。」辛恩法官说道。
  「你是否同意,辛恩先生,」费立兹·亚当斯说道,「如果你和法官从路上碰面处走到亚当斯家,花了二十二分钟,那么科瓦柴克也需要差不多时间,从亚当斯家走到碰面处——」
  「抗议!」
  「因此科瓦柴克一定是在两点十三分离开亚当斯的家,换句话说,差不多正好是谋杀的时间?」
  「抗——议!法官,我要求将这整段证词,包括问题和回答,全部予以删除!」
  「喔,我想我们会留下它,韦斯特法官。」辛恩法官轻声说道。
  乌塞·佩格抓抓他的耳朵。然后他又去做潦草的记录。
  费立兹·亚当斯提出科瓦柴克在雨中见到这两个人时的「可疑动作」——「是的,先生,他开始奔跑——」后来,安迪·韦斯特进行交互讯问时指出当时约翰尼和法官背着枪,暗示说任何一个陌生人在冷清的道路上碰到两个有武装的人都会开始奔跑……不过大体来说这是老套的交叉讯问,而韦斯特也并没有修饰这一点。
  之后约翰尼回到他在陪审团中的位置而佩格的笔记里记下了更多的惊奇之事……起诉人站上了证人席而法官接掌了起诉人的角色!
  费立兹·亚当斯叙述他在星期六下午三点半抵达亚当斯的家,一则关于流浪汉的叙述使他回想到他几分钟前才在雨中看到他走在往喀巴利的路上,本尼·哈克如何指派他和两位辛恩先生去追那流浪汉,以及随后所发生的事,包括被告把他的——亚当斯的车子推进沼泽里的湿地以拖延追逐的「恶意行为」——一一个小插曲,但由于亚当斯苦涩的音调,听来还是让人心痛的。
  交互讯问时安迪·韦斯特问道:「亚当斯先生,你声明你星期六下午去拜访芬妮·亚当斯是接到她要你去见她的紧急要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有关情况?」
  「这个问题和案子有什么关联性?」起诉人又暂时转变成法官的角色了。
  「任何被害人在被害前所做或所说的事,法官,特别是用到紧急字眼的,」安迪·韦斯特说道,「都可能为犯罪理出头绪。如果,举例来说,亚当斯太太与她的邻居有某方面的麻烦而希望和她的律师侄孙讨论,当然这样的事实就会是相关而且可能是很重要的。」
  「回答问题,亚当斯先生。」
  「我无法回答,」费立兹·亚当斯说道,「我不知道要干什么。她没有说,而当我到她家时她已经死了。」
  他叙述他是在星期六差五分一点的时候把位于喀巴利华盛顿街专业大楼的办公室锁上,他的秘书休假,然后出去吃午餐并见一些人。大约两点半他回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的门下有一张字条。字条是埃米莉·巴瑞写的——彼得·巴瑞太太,陪审员第九号——说她带着孩子在艾福特·卡普兰的牙医诊所,要他打电话到那里找她,芬妮婶婶有一个口信给他。他立刻从办公室打电话给埃米莉·巴瑞,发现她还在卡普兰医生的办公室。
  「巴瑞太太告诉我,我婶婶整个早上都在找我,但我的电话一直在占线——那是真的,整个星期六早上我都在用电话,这是关于一桩房地产的诉讼案件,所以芬妮婶婶请她路过我的办公室带个口信给我。她大约一点到我办公室,就在我出去吃午餐后几分钟,发现我不在就塞了一张字条在门下面。巴瑞太太说口信是要我立刻到辛恩隅去见芬妮婶婶。」  
  亚当斯立即由喀巴利出发,他说。那个时间不可能会晚于两点三十五分。雨下得很大,而且他花了一些时间,因为雨刷故障,他必须要停下来修理。等他终于到了他婶婶的家里,他发现本尼·哈克还有其他人都在那里,围在他婶婶被谋害的尸体旁边。
  「你完全不知道,亚当斯先生,你的婶婶想什么吗?」
  「不知道。她不常打电话给我,除非是与她的合约有关的事,我认为这次也是如此。直到你刚才提起来之前,我根本没想到这会和她的被害有什么关系。我还是认为这是关于一个合约或其他业务方面的事。我看不出有任何理由要相信是其他事。」
  埃米莉·巴瑞——费立兹·亚当斯和辛恩法官都已经回到各自的岗位——补充了亚当斯的证词。这位商店老板娘为了她担任陪审员和证人的双重角色盛装出席,丝质印花洋装,草帽,白色及肘的手套,但是她那哥德式的严肃五官、僵硬平板的卷发、如琴弦张力般的怀孕体,使她看起来像是百货公司橱窗中的展示模特儿。
  她的话很尖锐,眼光不曾离开过约瑟夫·科瓦柴克。约翰尼想着,如果在她手上放条绳索并在科瓦柴克坐的地方放一个断头台,就有一个女刽子手了。
  「芬妮婶婶要我带口信给费立兹·亚当斯,因为她知道他的办公室与卡普兰医生的在同一栋大楼。不是我不感激艾福特·卡普兰的友善,毕竟他是喀巴利经营电影业的默力·卡普兰的兄弟,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人,但每个人都说他是这附近最好的牙医。当然,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孩子……十二点一过就把那些孩子塞进车里——迪迪、皮皮、苏其,还有威立——为什么彼得不能偶尔让我轻松一下我不知道,但算了,他必须要留在家里焊接新的送货卡车,那辆车要三千元而且总是需要修理,害我得载四个小流氓开二十八英里路来回!」
  「巴瑞太太,」费立兹·亚当斯说道,「可否请你——」
  「我在作证,不是吗?我觉得一个人如果有话要说,大家就应该让她说!」
  「证人,」辛恩法官开口,「请你——」
  「我会说的,」埃米莉·巴瑞冷冷地说,「如果你们不要一直打断的话。好吧,我到喀巴利的专业大楼时大约一点钟,那里有电梯但我还必须爬四层楼——我是指到你的办公室,亚当斯先生,他们坚持要比赛爬楼梯——如果他们能像正常孩子一样的话我就不必爬——
  「你发现我的门上锁了,」亚当斯绝望地说,「并因此留一张字条给我——」
  「对,并且把它从你的门下塞进去。然后我们下楼到卡普兰医生的办公室,约诊是一点钟,我们迟到了,他的护士对此一直嘀咕,我就和她聊了几句!反正,他们的牙齿都要治疗,那我不意外,这些日子里那几个家伙拼命吃垃圾食物,当然,开这么一个店是很难让他们的胃有休息的时间,他们总是跑进来要东西吃,然后我们一直到三点多才离开——」
  「我的电话。」亚当斯叹口气说道。
  「我没有说吗?你在两点半左右打电话到牙医诊所给我,说你刚在门下发现我的字条,我就告诉你芬妮婶婶的口信。总之当我们三点多离开时,我们走到大楼后面新盖的停车场,他们收费每小时三十五分,如果这还不该震怒的话我就不知道什么是该震怒的了。在街上你已经找不到任何地方可以停车了,而他们竟还对你有如此可怕的要求——」
  「你让孩子坐进你车里,」亚当斯催促,「那你是几点开车回辛恩隅的,巴瑞太太?」
  「老天,我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如果你还要开锁,还要把那一堆家伙塞进后座,而且十岁的打他六岁的妹妹,加上小娃娃哭闹着要爬到你的膝头上——」
  「你是什么时候到家的,巴瑞太太?」
  「这我怎么能够回答?而且,」埃米莉·巴瑞突然问道,「我为什么要回答?在这里受审判的是谁?我在哪里?几点?这有什么区别「一定是四点多,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不过我认为这全都是浪费时间。当我回到家时整个村子已经因为那个可怕的流浪汉打死芬妮婶婶而乱哄哄了——」
  「抗议!」
  「怎样,他干的,不是吗?在我看来这里是把众所周知的事弄复杂了。当然,我想他是应该接受审判的,但如果你问我的话那是他罪有应得,他应该被吊死,就像以往人们所做的一样。我祖母曾告诉我,她祖父小时候就曾经亲眼看过——」
  最后一些话没有被列入记录中。但安迪·韦斯特谨慎地并没有交互讯问。辛恩法官用芬妮婶婶的裁缝球轻轻拍着并宣布休庭到隔天早上十点钟。
  事后法官说明,这似乎是惟一有效的方法来结束埃米莉·巴瑞的证词。
  约瑟夫·科瓦柴克离开亚当斯的家时不怎么像是被绑着。他紧紧地勾着哈克治安官的手臂,快步跟着哈克走并回过头往后看。他那苍白的嘴唇蠕动,仿佛他必须反复地对自己说话,说一些非常重要的话。本尼·哈克说那一定是波兰话。
  那个晚上,等到米丽·潘曼撤走晚餐的盘子,清洗完毕跑回家后,法官和他的四个客人带着白兰地和雪茄坐在书房里,谈笑说着审判的第一天。辛恩法官整理出违规和失误的清单,用了好几张黄色单线纸,律师怀着小男孩恶作剧的愉快心情仔细地研读。乌塞·佩格说他在波士顿和纽约担任记者的时候参与过许多谋杀审判,但这一件必定是最伟大的,无与伦比。
  「你们各位将会被供奉在代表你们那高贵但无幽默感的行业年鉴中,」喀巴利的编辑挥着他手上的白兰地杯子说道,「作为一股法律新潮流的先驱者,也就是说,音乐喜剧的谋杀审判,这保证会使收录这案件的单调法律书籍成为炙手可热的畅销书。」
  「这确实是很有趣,」法官说道,「只除了两件事,乌塞。」
  「什么?」
  「芬妮婶婶和约瑟夫·科瓦柴克。」
  等他们再度恢复谈话,那一股嘲弄的口气消失无踪了。
  「我要你继续质问每一个坐上证人席的人,费立兹,」辛恩法官说道,「关于他们在星期六的活动。这是约翰尼的主意,而这主意很好。或许我们能有所发现。」
  「但为什么呢,法官?」费立兹·亚当斯说道,「你真的怀疑是你们辛恩隅的人杀害了芬妮婶婶吗?在所有间接证据都对科瓦柴克不利的时候?」
  「我不是怀疑任何人。我们要做的是,在我们进行这个可笑的审判过程中,抓住机会查询每一个看得到的人。这正是警方或州检察官在进行起诉前会做的查核工作。」
  「我相信这是绝对重要的,」老安迪说道,「因为我不相信是科瓦柴克干的。而如果他没有,那就一定是这荒郊野外的人干的。」
  「你怎么说不是科瓦柴克干的,韦斯特法官?」亚当斯抱怨,「你怎么能那么说?」
  「因为,」老者说道,「我正好相信他所说的。」
  「可是证据——」
  「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辛恩法官说道,「约翰尼,你都没有开口。你怎么说?」
  「事情发展得很奇怪,」约翰尼皱着眉说,「如果继续——」
  「你是什么意思,奇怪?」佩格问道。
  「唔,今天有七个人作证,四个辛恩隅的人以及三个外人。在这七个当中,有六个不可能杀害芬妮·亚当斯。先说那三个外人。康福的卡西曼医生——」
  「你不怀疑年老的卡西曼医生,」佩格哼了一声,「为什么,他对辛恩隅说可是一个大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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