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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大多数的情形,能这样捡到的战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真的好,一早就被胜者取回当战利品了,但历史上也曾有过几个战国时期,那时各方势力拼杀激烈,强人辈出,圣王多如狗,帝皇满街走,这些人的战器失落,在当时是不算什么,可那些失落的战器在这个时代出土,那就是无上宝兵!
孟衍把骨鞭留下后离开,前脚才走,后脚千剑叟就怒气冲冲地来到刑堂质问,为何纵放行凶之人?蓝洁映一句话就轻松打发了。
“行凶?在场的其他弟子都已供称,是他们看那个小杂役不顺眼,出手想教训他,在那里伏击的,千长老认为这事不宜私了,那是想我大张旗鼓,召集所有千雪峰弟子,顺便再找几个别派的名宿当公证人,公开审理,让他们干的事全东土都知道吗?届时人人都说我们教徒无方,正式弟子居然与杂役动手,还以多凌寡,半夜偷袭,最后被杂役反杀吗?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可受不起!”
说的虽然是我们,可千剑叟当然听得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就是“你”,毕竟这些男弟子是由他一手调教,如果外人要批评什么“教徒无方”,这骂名肯定落在自己头上。
“姑且不论谁对谁错,一个小杂役,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妳难道就不觉得有问题吗?妳对一个可疑份子视而不见,是何居心?”
“如果连谁对谁错都可以不论,那还要刑堂做什么?千长老这话未免找错人说了,况且,刑堂不是保安堂,不负责调查可疑份子,至于可疑……本派不禁带艺投师,类似的人在派中如过江之鲫,如果这样就要起疑,你门下的柳浪前两天才被叶家使者叫出来问,我瞧着也挺可疑,是不是也要查上祖宗十八代?”
“这……好妳个蓝洁映,用官样文章来搪塞我?”
“千长老要怎么说都行,我调查的结果,一切似是那柄战器失控,惹出来的祸事,汤朝也是被那战器打成重伤,与持兵者无关。”
“哼,这全是推托之词,这妳也信?除非他肯交出战器,让我们检查,否则口说无……”
“他是交出来了,希望我们捡查清楚,还他清白。”
蓝洁映说着,取出了那条骨鞭,放在桌案上,这令千剑叟非常意外,他已看过汤朝的伤势,可以肯定,无论孟衍修为如何、练的是什么功法,那件伤人的战器绝对不是凡物,起码是圣王之兵,甚至可能是更超一层的,这种珍贵战器,武者通常视若xing命,即使是以门派的名义强令,也未必肯交出,那小子居然主动把骨鞭交上来自清?
看着桌上的那条骨鞭,se泽温润如玉,绝非凡品,哪怕不是使鞭的千剑叟,都感到一阵心跳加速,想要伸手去拿,蓝洁映看在眼里,淡淡道:“此物来历不明,正需要高手鉴定,千长老如果愿意代劳,就请把这件凶物取走,帮着鉴定分析。”
“当真?”
千剑叟一下心喜,伸手去拿,却听见蓝洁映冷冷一声,“不过负责保管的这段时间,千长老可得当心了,我们千雪峰不夺门下弟子的家传宝物,如今扣押只为调查,要是保管期间有什么损毁或失落,事情传出去,让人以为我们存心吞没弟子的战器,这话可就不好听了。”
“哼!”
被蓝洁映的话一挤兑,千剑叟拂袖离去,负气而走,只留下刑堂长老独坐,看着那条晶莹如玉的朴拙骨鞭,自语道:“好久没出这样的年轻人了,真是超会惹事的,再这么闹下去,我这位子也坐不了几天了……”
长老群这边的困扰,孟衍压根就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管,把骨鞭暂交给蓝洁映之后,他便赶回住处,闭门深思,一进去就与舞丑开始讨论。
‘舞丑啊,我决定了,换下来的两门技艺,其中一门,我要换上形冰神劲,既然来千雪峰,我不能白走一趟。’
‘咦?这样子好吗?根据记载,形冰神劲出于先天刑克,只有女子纯yin之身修练,才有可能练至最高境界,修出冰焰来,男子因为有阳气干扰,无论如何也练不出冰焰来,而且最多最多,也就只能让人练到洗髓,圣王无望,你练这种武功干什么?’
‘话说清楚点,我只说了要装上,没说要练,且先问你一句,天王战能强行提升至最强境界,这个强行提升有没有什么限制的?’
‘没有,只要你身体承受得住,什么都可以干,无视限制,也没有规则。’
‘那我就把希望赌在天王战能上,也不用怕卸载之后影响正常修练,反正这种女人限定的功夫,我本就学不起来,而若我赌成功,那就爽死了,我会成为千雪峰史上第一个能使冰焰的男人,你不觉得这很有诱惑力吗?’
‘不无道理,如果这样选择的话,对您武道、造器之道的发展,都很有助益,但眼前还有一个技术问题要解决。’
‘我晓得,资料数据不足嘛!昨天只看了汤朝那小子用一次,图书馆中也没有太多相关纪载,直接要你推演,我估计是很悬,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找找人来帮忙,应该可以凑齐缺的那个部分。’孟衍心道:‘黄百合或许帮得上忙,再不然,我那便宜师父应该也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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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天翻地覆
交到刑堂的那条骨鞭,是由暗日神荒的暗邪蛛鞭所化,好好的一条蛛丝鞭,为啥在至尊戒玺里头放一段时间,就整个大变样了?这还不是像为虎擎天造战器,弄张纱网,然后朝网上镀沾奇金那样简单,从蛛丝鞭变成骨鞭,整个天翻地覆变化,孟衍想不出是怎么做到的,心里很是好奇。
为了求一个解答,富有实验精神的他,勇于尝试,另找了些普通刀剑扔进去,结果却很惨,那些刀剑像是给投入熔炉,很快就化为乌有,什么也不剩下。一开始孟衍怀疑是素材不行,还打算冒险弄几把低阶战器出来,强肌、锻骨级数的,试试能不能触发异变,但舞丑却帮着推算可能的结果,一样是送进去就融得没影。
‘见鬼了,之前蛊虫也异变,蛛鞭也异变,怎么我扔刀枪剑进去,就给融得什么也不剩下?这戒玺只对暗日神荒的东西有反应?难道至尊戒玺是他们打造的?’
‘应该不是如此,从特征看起来,和送进去物体的档次无关,起作用的关键应该是有机体,至尊戒玺是汇集怨念的血孽之物,不是单纯器物锻造那么简单,东西放到里头所生出的变化,往往是生物组织,沾染无边怨气之后,进而产生的异变,因此我推测,至尊戒玺能影响的仅限于生物组织,也就是有机体。’
舞丑的这个分析,获得了孟衍的认同,他觉得,至尊戒玺与妖蛊、蛛鞭变化的关系,并不是直接改造,还比较像是把什么气息灌输进去,以一种类似附体的形式促成异化,不能用改造、锻造的方式视之,也因此,炼化出来的东西格外麻烦,驾驭力不够,别想留在手边,更别说使用了。
那对异化后的妖蛊,半卖半送地转到浮萍居手上,浮萍居事后虽没明说,但从彭掌柜的苦笑中,孟衍仍可以看出,他们为此付了不少代价,哪怕孟衍事先曾要他们小心,可浮萍居仍低估了一双妖蛊的恐怖杀伤力,为了把妖蛊重新镇压下来,付出的代价着实不小。
孟衍很清楚这点,那双妖蛊受戒玺异化后,变得异常暴躁,攻击性很强,要压制相当吃力,在自己的手上,因为有戒玺可收容,妖蛊喜欢戒玺气息,不会妄动,多少还好一点,可离了戒玺后,短暂的麻痹期一过,必然蠢动,届时一没镇压好,就会造成严重损伤,孟衍就是基于这考量,才赶快把东西交给浮萍居,人家是专门走私干黑买卖的,对于危险的货物本就该有一套专门处理法,收了货之后摆不平,被货物弄得灰头土脸,这种自取其辱的话,估计他们是说不出口,也没法向自己算帐,而基于相同的考量,他把骨鞭交给刑堂,希望能将祸水东引。
‘再怎么好用的战器,如果随时会反咬一口,那也是不及格的,横竖我只要在大竞时有战器用就好,在那之前,东西扔给别人保管,我更省心省力。’
‘这也不失为很精的一个盘算,后头只要找到妥善压制之法,主人您就可以安心使用,有自己的专属战器了。’
‘是啊,我都替大个子弄了一套,自己却没有,大个子整天说对不起我,我耳朵都听到快长茧了,不过,比起这问题,有一点我更在意,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戒玺内部的情形不是那么简单,特别是骨鞭出世以后,我益发感觉到,里头还有几股和骨鞭近似的气息,蠢蠢欲动,如果每一道气息都是一件宝兵,那……后头估计还有六七件宝兵能借器现世,这可不得了了,是至尊魔王的遗产吗?我很感兴趣。’
正确一点的说法,孟衍不只是感兴趣,完全就是热血沸腾了,当前他主要关切的就是战器,能有一长串威力顶尖的宝兵,等着自己去开发、接收,没什么比这还让他兴奋了,若这些宝兵的源头,是当年至尊魔王的遗产,那无疑更有噱头,因为随身战器这种东西,真不是越多越好,普通武者只有一件战器在身上,顶多也就两件,数量一多,还不用动手,光维持战器能量消耗,就先把人搞垮了,而至尊魔王如果当真一个人同时运用七八件战器,若非天赋异禀,就是另有惊世法门。
这个问题在孟衍身上,一早已被解决,他有不竭之能在身,得天独厚,装备再多战器也不怕,想知道至尊魔王的情况,无非是做一个参考,但很可惜,至尊魔王是一个禁忌之名,千雪峰对他的记载,顶多就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看不出什么别的,也没法进行测算,这路走不通。
虽然骨鞭暂时不在手上,但能用来出战的战器,总算有着落了,孟衍忙着处理组员的问题,去见虎擎天,找他商议。
“兄弟,和你打个商量,咱们现在找不到第三人参战,外面那些只会临时生急病的,最多就能当个啦啦队,真下场也是扯后腿,所以,为了凑出第三人来,只好委屈你牺牲一下了……有点重大的牺牲。”
“什么重大牺牲?不会是色相吧?这我可不行啊!”
“扯什么鬼呢,还牺牲色相咧,真要有那种好事,还轮得到你牺牲?我自己早就上了!没啦,你的祖传功法,罗汉顶天功,能不能授权我用用,把首几层传授给人啊?你知道的,拉人入伙,总要给点好处。”
“这种事啊……”虎擎天的表情一下和缓,“罗汉顶天功虽是我家祖传功法,却非我先祖所创,更是因为兄弟你,才能重见天日,你有权对它做任何处理,传给任何人……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会先来问我这一声。”
“别说笑了,一个人要没事拿到绝世武功来练,也是很不容易的,我如果拿去到处散了,将来这功法不值钱,便害到你啦。”孟衍道:“这次是例外,我们筹码不够多,只能靠这一手来拉拢人,以后等我们起来了,就不会有这种事,但你要练得认真一点啊,不然那位三号组员练得比你晚,却比你快,就超过你前头了。”
“不会的,我现在每天练武起码十二小时,不睡觉我也要练,还真别说啊,有了战器,整个感觉都不同了,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抢着要,装配出战,威力强得好多啊,如果能再有一两件血材,我估计可以在几天内,冲上锻骨境界。”
“试试看吧,我已经向浮萍居委托了,虽然手上钱不够,但或许可以拼拼低利贷款,让他们先借钱给我们买东西。”
“真要是可以,兄弟你也给自己买一份吧,只有我一个人升级,感觉怪怪。”
“这个嘛……不用担心啦,升级的事情你来,我负责稳赢你就可以了。”
离开时,孟衍诡异的说话,让虎晴天有听没有懂,但这却是孟衍最近一段时间累积的心得。
读的书越多,孟衍越晓得自身情况的异常,武者的等级画分,虽然不是那么绝对,时不时就有越级挑战成功的事情发生,但就总体战绩来说,等级差距大概有个**成准,等级高的,总能把等级低的压得死死。
造成这种战果的原因,并不单纯是力量强弱那么简单,造血、强肌、锻骨、易筋、洗髓,这五阶境界可谓凡阶,五阶圆满,就可以离凡入圣,而这五个修练的层级,由外而内,从最外的肉、骨,慢慢接受真气的滋润,发生强化,甚至是改造,再随着修为变深,由外直透入里,渐入筋髓,整个修练过程,包含了肉身变化的五段演进,每完成一段,就从凡人往神之路多走出一段,力量更是翻倍爆增,甚至翻上数倍。
力量本身的差距,再加上战器的加成,两者之间的距离就被拉得更开,一个锻骨境界的武者,手持同等战器,完全可能力敌十几个强肌境界的,横扫几十个、过百个造血境界的,这已经是天下的常识。
孟衍能颠覆这个常识,固然是因为万邪真血的惊天威能,让他能以最弱阶层之身,轻易践踏过那些比自己境界更高的人,但随着一次次战斗的经验累积,他也有了一些想法,如果真要由外而内来排,层次最低的应该是毛发、皮肤,而后才进到肌肉,可先贤们建立这套修练体系时,却没取毛皮,反将血放在这个修练体系的第一关,这是单纯想避毛皮这个不雅词?或是此举有什么深意?
血,在身体之中,是生生造化大能最强的一处,骨、肉、筋、髓,乃至身体里的一切,全部以血相连接,是**所有机能的根本,血气强则战力强大,孟衍很认真地思考,能否利用这里头的关联性,开创出另一条不同于传统的路径出来,毕竟自己既有万邪真血,又有不竭之能,这两件万古难遇的优势条件,集于一身,自然没必要像普通人一样,走传统的修练途径……
第九十章真没想到
“坦白说,客官,我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着你了。”
“开店的见到客人回头,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彭掌柜怎么苦着一张脸?还有,别说得好像我跑来找你一样,这回明明是你找我过来的。”
孟衍大马金刀地在掌柜面前坐下,把斟来的茶一饮而尽,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知道掌柜你事忙,我也不想担误你时间。”
“这个……如客官你所知,敝店对于专业人才,一向礼遇有加,特别是那些拥有独门技术的,敝店除了敬重,更愿意给予实际支持,礼聘为顾问、客卿。”
“唷,听来不错嘛,不过我这个人比较俗气,敬重什么的用不着,哪怕对方心里当我是猪狗,只要是有好处收,我就感受得到诚意,不然哪怕对方把我当神一样拜,却不给供品,我也会觉得自己是凯子一个的……这么说,彭掌柜你懂吧?”
“理解理解,这是一个大家都实际的年代,敝店既然号称专作黑买卖,当然不会进搞虚套,来那些不实际的花俏,凡是接受礼聘,成为敝店客卿的,一律享每月薪俸补贴,与敝店交易时,除客人寄卖的物品外,其余浮萍居销售的商品,一律九折,条件相当好的。”
“九折?浮萍居经手的买卖,数字一向很大,哪怕只有一成的折扣,也是不少钱了,这省下来的钱,搞不好比每月薪俸补贴还多,贵宝号真是够诚意啊。”
孟衍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彭掌柜看了暗松一口气,庆幸对方年纪还小,胃口不大,没想到孟衍立刻换了一副狐疑的表情,道:“可是我对九折这个数字很敏感,你们的这种客卿,该不会也分三六九等,随着层级不同,所享有的优惠也不同吧?”
“客官还真是内行人啊……”
“那还用说?我之前也是开黑店……不,我也是从事服务业的,行业里的一些基本规则,我知道的。”
“敝店的客卿,有金银铜铁四等,刚刚说的,是最底的铁级客卿,往上一阶就是铜级,薪俸补贴加倍,购物享有八折,并且可以免费享用敝店各地产业的尊爵接待。”
彭掌柜说着,瞥望向孟衍,着实祈祷这个年轻人别不满足,因为浮萍居的客卿身分殊不容易,多少往来密切的大客户想要,浮萍居都恪守祖训坚拒,哪怕是最底层的铁级,也是专业人士中的极致肯定,纵观四方天地亦只数百人,要是这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索要无度,自己就很难处理了。
“这样啊……”
看到孟衍又点点头,好像很满意的样子,这回彭掌柜看得心里猛打鼓,不晓得那少年会冒出什么结论来。
“……如此说来,浮萍居是想聘我为……铜级客卿?”
“正是如此。”
彭掌柜答得肚里发疼,上头原本的授意只是铁级,铜级是自己权限内能够提升的极限,还没法立刻升到,若这少年仍不满意……
“这倒有点奇了……浮萍居的客卿,我记得来之不易,就算只是铁级,也很不得了,外头很多大势力的高层人物想要还要不到,彭掌柜为了招揽我这无名小辈,开出铁级待遇,已经是破格礼遇,居然还提到铜级,这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孟衍皱眉道:“浮萍居是很现实的组织,不会胡乱花钱,能用一分钱解决的事情,就绝不会掏出两分钱,我自问没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至少现在显露出来的还没有,那掌柜的你这么好说话,就让我很不安了。”
“呵呵呵,客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