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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琪仿佛得了天大的恩典,发自内心地恭敬地磕了个头。面上有了许久未曾见过的阳光,握着太子的手更加坚定了。
江晓羽无语地看着自家大爷一句话就把慕容琪收的服服帖帖的。撇撇嘴,真好糊弄。
“羽儿,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虎啸国八皇子的事。”看着江晓羽不以为然地撇嘴。独孤霖猛地严肃起来。
江晓羽看了看独孤霖,有白阳雪在那儿垫底,自家大爷这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莫名地萌了起来。
“这事,很大发么?”江晓羽一脸我天真我无知的表情看着独孤霖。
独孤霖:……他就知道这丫头绝对没那么好套话……
“这关系到两个国家的安危!”事情不说大点,怎么镇得住小丫头。
江晓羽了然一笑:“无邪给我讲过了,如果八皇子要回皇室我就不跟他在一起了。羽儿受不了男人三妻四妾。所以他若是脱离虎啸国给我做郡马,羽儿就考虑一下。”
切,多大个事啊。不就是担心资源外流么。你以为你担心老娘就乖乖地待在家里么?
独孤霖和景王震惊地看着江晓羽。刚才小丫头说什么?如果八皇子放弃皇位脱离皇籍她就跟他在一起?
是个男人都不会同意吧?
孔雀:那可不一定!
江晓羽撇撇嘴,皇籍很重要么?孔雀做的是黑活儿,想做皇位抬抬手就行了。作为四国第一的杀手组织,他还未必愿意做那忧国忧民的皇帝呢好不好。
独孤霖面色凝重起来了。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原本他不是没有想法借着今天的机会给江晓羽找个如意郎君打消了那个八皇子的念头。毕竟金星降世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好。可是这会儿小侄女竟然言之凿凿地说让八皇子放弃皇位跟她走。这事绝对超出了他们正规的认知范围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萦绕心头之事
那一场大雨足足下够了三四日,江晓羽从回了行云阁就再也未出来过。每日只是看着窗外发呆,满脸都是心事。
翠星等人担心江晓羽受了寒气,默默地预备好了红糖姜茶。还特意预备了几个手炉,以备不时之需。
“行了,你们别忙活了。我只是心中有些感慨罢了。”终是看不下去了,江晓羽叹了口气。
“奴婢们知道小姐心里不痛快。也不是所有事都能跟奴婢们说。奴婢们也只能陪着小姐而已。”翠星站在美人榻前,忧心忡忡地说道。
江晓羽笑了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有些感慨那个皇位竟然如此诱人而已。”
从皇宫回来的时候景王就隐晦地提过若想让孔雀放弃皇位是不可能的。江晓羽是不是在应付他们才这样说呢。
孔雀眷恋不眷恋皇位江晓羽不知道,可若是皇帝和杀手不得不选一个,江晓羽却宁可选杀手。毕竟一个杀手,没有义务必须广纳后~宫不是么?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江晓羽喃喃地嘟囔着,想要爬那个位置的人,太多了。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本能地不愿去掺和那些事。成就成不成就不成,谁离了谁活不了呢?为什么要栓死一个男人身上呢?摇了摇头,江晓羽微微叹息,若他当真能做到只爱她一人,偏疼他些,也未尝不可。
没人知道江晓羽难得地失眠了。一整夜都在翻腾着是否应该百分百相信孔雀的心思。如今他闭关出不来,也无法当面问清他的心思。而且,就算问清了又如何,结了婚又离婚的还少么?
罢了,想那些……也是没有用的。
姜侧妃的孩子到底还是没能稳妥地生下来。据说宫中路滑,姜侧妃坐在轿撵上未曾扶稳。抬轿子的太监一个没站稳,姜侧妃连人带轿一并装在壁花墙上了。顿时血流如注。姜侧妃当时就没了声息。太医院又偏无人值班,只有几个年轻的太医。耽误了救治的时间,姜侧妃带着孩子便香消玉殒了。
江晓羽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下一顿,一笔画歪整幅牡丹都毁于一旦了。
“我从未觉得太子哥哥是温良恭顺的人。只是不知道原来那么温柔的表面下竟然藏了如此狠辣的一颗心。”江晓羽命翠星撤了画案。洗了洗手上的墨汁。
能在宫里堂而皇之的动手,前三步后三步都安排好,连同太医院都设计在内,除了太子,再无其他人有这样的职权了。而且,这是皇帝默许的……
那日荣阳殿父子对视之后,皇帝跟太子似乎就没再交流过什么的。但仿佛冥冥中有某种默契存在,父子俩仿佛商量好一样一点点扫除着太子身边的细枝末节。
江晓羽看着窗外的大雨,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划过心头。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又是一夜难眠。江晓羽心口突突跳的厉害。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心中只是暗暗祈祷千万别是冠心病神马的。这个年代若是得了心脏病这辈子妥妥地就交代了。一点曙光都别指望着有了。
黄鹂照例在外守夜。屋顶院子有卫青和柳生守着,按说应该可以放心地睡觉才是,可江晓羽偏觉得有什么事萦绕在心头,可就是抓不住头绪。
自从那日从宫中回来之后。景王就没再来行云阁。也没有派人来问江晓羽关于让孔雀放弃皇位的事。江晓羽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黄鹂。”江晓羽轻声唤道。
“婢子在。”黄鹂的声音柔柔的从幔帐外传来。
“我心里总觉得有事,可是我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江晓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但这种事除了黄鹂也没办法跟人说。
黄鹂轻轻掀开幔帐,露出一张略微担忧的脸。
“小姐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都过一遍吧。有什么疑点婢子帮您一起想。”
不得不说,黄鹂这个办法虽然笨些却着实管用。江晓羽记得夏无邪曾经教补习班的学生如何用最笨却最有效的方式做完全不得头绪的物理题。首先,将已知条件全部写下来。然后,将所有问题全部写下来。再来,将跟这个命题有关联的所有公式都写出来。一个一个去对照组合,题就解出来了。作为一个理科生。江晓羽很是鄙视了夏无邪这种标准文科生的做法。可不得不说,对于那些完全找不到头绪的题来说,这个方法很有效。
江晓羽拿了纸笔,将这些日子里自己觉得有些反常的事都写了下来。一件件按照时间顺序拉出单子来。然后再将关键人物表示出来。最后再把有可能有牵连的人和事都画上横线。
一张莫名其妙的图就出来了。
“皇帝伯父,似乎有事瞒着我们啊。”江晓羽所说的我们是指她和太子。
而且那日慕容诚的反应也有点反常。江晓羽想了想那日挡在她面前的高大男子,想都不想就把慕容诚的名字划掉了。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不待见她。
景王数日都未曾出现,这点也着实让江晓羽惊诧。自从江晓羽被拐到了凤羽国又被孔雀接回了之后,景王几乎每日都要来行云阁坐坐,仿佛是确定小女儿仍旧在家好好待着一样。
而且……她大哥,从四皇子那件事之后,就一直都没回来过了。
江晓羽咬着笔管,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串联起来了。到底是什么事呢?
黄鹂挑了挑灯丝,外面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小姐,今日且先歇着吧。明日再想也是一样的。”黄鹂柔声劝道。
江晓羽揉了揉眼睛,也是,罗马还不是一天盖出来的呢。这会儿就是熬夜也未必有什么结果。先睡了,明日再说。
御书房内。独孤霖看着坐在对面的弟弟,心中仿佛翻江倒海般的无限感慨。
“阿啸,你又是何苦呢。”独孤霖叹息了一声。
景王笑了笑:“皇兄当弟弟是乐意的么,你我毕竟是兄弟。”
“为兄倒是错了,只是不曾想她竟如此歹毒。”独孤霖仿佛放开了什么一般叹了口气。
景王低着头,也微微叹息了一声:“毕竟她也忍了这么多年,也难怪了。”
独孤霖点点头:“无论如何,羽儿是晴阳的女儿。绝对不行。”
景王抬头看向自己哥哥,这么多年了,自从晴阳嫁给他为妃,他就再也没从哥哥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皇兄,晴阳……其实你叫她的名字也无妨的。”景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娶了晴阳的人是他。
独孤霖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朕叫过,在心里。”
景王直直地看着已经年色苍老的哥哥,仿佛有什么如鲠在喉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晓羽一夜听着雨声,迷迷糊糊地睡了小半夜。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严重的低血压加精神不济。
晕晕地被翠星和黄鹂扶起来匀脸穿衣。正要传早膳的时候却发现景王穿戴整齐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父王?”江晓羽愣了愣,早上就过来,这可不是景王的作风。
景王点点头,示意翠星等人出去。屋里只留了江晓羽和黄鹂。
“父王没多少时间了。所以就长话短说。”景王并不接黄鹂敬上的茶。
这是赶着上朝去呗?江晓羽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离上朝确实没多少时间了。
“父王,要不先去办公事,反正女儿也不去外面溜达。在家等您回来再说也不迟嘛。”江晓羽合计着景王应该是有要紧事跟她说,时间短促怎么能说明白呢。
景王摇摇头:“不打紧的。说完了就没事了。”
江晓羽闻言便端坐好,等着景王说。
“首先,父王要告诉你,你一直是父王最贴心的好女儿。”景王面色平淡地看着江晓羽。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晓羽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口气,是什么情况?
抬手制止了江晓羽要问出口的话,景王微微一笑:“今日过后,你便是一个人了。万事要多保重。”
江晓羽猛地站起来,这个话已经偏离了她预想的内容了。绝对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景王看见江晓羽的神色,知道小丫头已经开始猜想了。不等她想出来,景王接着说了下去。
“父王知道黄鹂柳生和卫青的底子,除了孔雀之前给你的一个小分队,父王将景王府的所有暗卫都留给你。让他们护送你尽快离开龙鳞境内。”
江晓羽原本要问出口的话,此时都生生地咽下去了。这时候不是打断景王的时候,绝对是有很严重的事。否则自家亲爹这一副交代后事的架势不可能是逗她玩的。
看见女儿原本要发问,这会儿却生生忍住,景王点了点头。
“你大哥今日便会赶回来。你母亲和弟弟,父王都要带走。所以,你一个人要照顾好你自己。这段时间手头财物的转移做的不错。家中的东西都不值得带走。安全第一。”
江晓羽死死地掐着手心,眼睛盯着景王。
景王看着女儿隐忍的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今日,你皇帝伯父和父王我,便会一同归西了。你是父王和母妃的血脉。好好活下去。”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江晓羽感觉口中甜腥一片,她知道嘴唇被自己咬破了。可谁来告诉她,刚才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脱身
许久不见的十六默然地跪在行云阁外院。
柳生站在他面前,剑眉微皱。又转过身去看了看气氛凝重的暖阁。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直觉上,屋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那种仿佛将人压碎的低气压是怎么回事?
江晓羽指甲几乎刺进手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嘴里的血腥告诉她刚才听到的一切都不是幻听。
景王略微躲闪女儿的目光,轻咳了一声:“你是大姑娘了。要有些担当。”
“父王……”江晓羽满肚子都是话却全都堵在喉咙里。只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景王,仿佛在问景王为什么。
景王看了看外面的日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江晓羽。
江晓羽此时的脸色已经不是常人可比了,整个人都僵住了。景王叹了口气,将信递给黄鹂。
“照顾好你家小姐。”言罢,景王深深地看了江晓羽一眼,便转身离开。再也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黄鹂心理素质过硬,从景王开始交代第一句的时候就差不多联想到了前因后果。解释什么的都不是时候,景王既然能留下全府的暗卫给江晓羽就说明这件事绝对严重了。赶紧唤了翠星等人进来收拾了江晓羽几件换洗的衣服和细软。看着江晓羽整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黄鹂咬了咬牙道了声得罪了,一个手刀将江晓羽砍晕,扛起来就往外走。
“黄鹂,黄鹂,到底出了什么事啊。”看着黄鹂非比寻常的举动,翠星整个心都乱了。
黄鹂站在院中:“先出了城再说,这会儿不是站着说话的时候。柳生你去牵几匹快马来。我们不能座马车。”
柳生什么也没问,自去寻马了。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身形跟江晓羽差不多的侍女。
黄鹂点点头,到底是从白虎营出来的,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
“卫青你和柳生分别骑一匹马带着一个侍女,用斗篷将人盖住。往城外赶。”黄鹂此时的气势跟平日里完全是两个人。卫青虽然不太明白出了什么事。但看着黄鹂突然正色了起来,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十六分两批人护送卫青和柳生。”黄鹂扶着江晓羽让翠星用被子将江晓羽裹好。放在马上。又在上面盖上松散的布匹。
“翠星你们几个收拾一下,别穿鲜亮的衣服。”说罢自己脱下缎子的外衣换上了灰布外褂。草草地将发髻打散梳了个麻花辫,有用布包了头。翠星等人有样学样地跟着装扮起来。
收拾完了,黄鹂便唤了小分队的队长来,让他打扮成商贾的样子。
“你就带着我们往前走,我们都是你庄子上的下人。”吩咐了一顿,黄鹂牵着马从角门出了王府。
翠星等人都是极有眼色的。低头默默地跟在黄鹂身后,什么都不问。
原本以为黄鹂有些杞人忧天,可到了城门口才发现戒严的人是平日里的三倍。
守门的官兵明显穿着御林军的铠甲。一个一个人地盘查着。就连5岁的小娃娃都未曾放过。细细地问了才放行过去。
小队长神色坦然地牵着马。朝着城门走去。
“站住,报上名来。”守门官兵照例拦住盘问。
小队长:“我是城外庄子上的小厮,我家少奶奶如今正在庄子上待产,大太太吩咐了让小的送些侍女和布匹过去给少奶奶。”
说罢掀起马背上的布匹给官兵看。
官兵看了看小队长坦然的神色。又要细细地去摸马背上的布匹。
“这位官爷,小心手下。好歹是给我们少奶奶做衣服的布,您摸着不妥吧。”小队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那个官兵手微微一顿,大户人家讲究多。看这个架势估计也是城里的富商家。不是他们这些大头兵招惹的人。
只得细细地看了看黄鹂等人。正要开口盘问。只见有人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个官兵顿时神色严肃了起来。
“在南门,第三小队立刻赶过去。其他人留守。”吩咐了之后又转过脸来看了看小队长,摆了摆手:“过去吧。”
小队长叉手道了个谢,牵着马慢悠悠地走出城门。黄鹂等人纷纷行过礼便紧紧地跟着马匹走了。
翠星等人何尝经过这种阵仗啊,手心里全都是冷汗。只觉得腿肚酸软只能咬牙坚持着不要瘫在地上。
走出去约莫一里地,黄鹂松了口气,对着翠星等人笑着说休息一下。
翠星等人直接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队长不着痕迹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黄鹂姑娘,我们接下来往哪儿走?”
“说好了是到主子的庄子上集合的。这会儿小姐的庄子估计已经被围起来了。只能走远些。”黄鹂无奈地说道。
小队长得了令便去张罗马车了。总不能靠着一匹马带着所有人吧。
好不容易在一处农家弄来了一个草棚车。虽然比不得家里的,但好歹也可以坐人,将马匹套上去。黄鹂小心地将江晓羽抱了下来,又拿了那些布匹铺在马车上,才将江晓羽慢慢地放在马车上。扶着翠星四人上了马车,黄鹂才上车。让小队长赶了车朝着夏无邪的庄子飞奔而去。
马车虽然极其简陋但好在宽敞,挤一挤还是可以坐下的。黄鹂把江晓羽的头枕着自己的膝盖。防止江晓羽晃太狠撞到头。
翠星等人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黄鹂。
黄鹂叹了口气:“王爷来院里跟小姐说让小姐赶紧出城出国境,所以走得匆忙。但具体什么事,王爷也没说。”
简简单单地交代一下,不至于知道太多也不至于因为毫不知情而恐慌。翠星四人稍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