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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事太大,所以上官莫言根本不相信庞统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最后查出那个掀起大浪的人不是庞妃娘娘,可是这么大的事,庞太师和飞星将军知道的□肯定比她多,所以连带着,她的身份估计也是瞒不住的。
“你病了?”原本庞统还想说什么,可是一看上官莫言的脸色,他便没有再出声,这是沉声问道。
“嗯,是啊,小女偶感风寒,所以这不……”
废话,来药店不是看病难道是来喝茶不成。
“福伯,找个最好的坐堂大夫上来,”说完,庞统看了一眼上官莫言道,“跟我来。”
二楼厢房,小窗半开着,屋里火炉暖的有些烤人。
上官莫言很不安的在软榻上动了动,庞统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看不出喜怒,她才说了两句话,这就得罪他了?
上官莫言的手正被一个老者搭着脉,于是她不便说话,只能安安静静的等着,心口处一阵阵的疼让她皱紧了眉头。
半晌,那老者才抬起手犹豫着道,“姑娘这病……”
“先生直说无妨,”见大夫犹豫了,上官莫言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可她还是笑着道。
“姑娘这病怕是有些日子了,原本是外伤失血过多,加上多日操劳过度,这病……”
“操劳过度?”庞统的声音介入,冷硬的让人却步。
“是,这个……”看病的大夫转了方向,恭恭敬敬的站在庞统面前道,“这位姑娘的病原本是好些了,只要细心的将养上半年也就无碍了,可是现在……”
还养上半年?上官莫言咋舌,她是失血过多,可是也不用养半年那么久吧!
让展昭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半个多月她就已经受不了了,要是真让她养上半年她还不疯了才怪。
“现在怎么样?”庞统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声音已经冰冷逼人。
“现在……”这大夫让他吓的愣是不敢再说现在如何,这自家主子的脾气自家人还不知道,一句话说的不对,那可是人命关天。老大夫不敢大意斟酌着该怎么说,这事可大可小不能不多想一想。
这济世堂是太师府的产业,所以这庞统自然也算是半个主子,自从他长居汴京城以后这些自家的店面也经常走动,于是碰巧,今天就在济世堂里看见上官暮颜。
现在怕是命不久矣?上官莫言看着吓的有些哆嗦的大夫,心里倒是格外的平静了,“庞将军您就别为难这位大夫了,想来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庸医。”庞统挥挥手,嘴里吐出两个字。
大夫如蒙大赦,庸医也比没命强。
等大夫出了厢房,屋里就只剩下上官莫言和庞统俩个人,上官莫言叹了口气从软榻上起身,“将军何必这么生气,其实,莫言的命……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事情到这个时候她也想开了,反正该来的总归要来,怕也没用。
“他们都让你做什么了?”庞统阴沉着脸,声音不大。
开封府和太子的事他也知道一些,因为事关皇室他也不想听的太多,只是最后听说一个女子冒死救了皇妃的妹妹。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可是依照开封府的处事原则,这女子一定会被好好的照顾。
今日看见暮颜,这前前后后他大致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可是为什么开封一贯的周详竟将好好的一个人照顾成了这样,庞统的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总之他很生气。
“你就这么轻贱自己?”
轻贱吗?不觉得啊,人总是要死的,不管愿不愿意。上官莫言怔怔的想。
“随我回将军府,”庞统冷着脸起身朝外走,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不用了将军,”上官莫言吓的一愣,回过神来。
就算她现在不是开封府的差役,可是跟飞行将军回府这事……虽然不知道怕什么,但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好危险。
“你怕我?”庞统转回头戚身问道。
一没留神,庞统俊俏的眉眼放大了就在眼前。
上官莫言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本她心口就痛的厉害,被庞统这么吓更是难受,心口像是压了石头一般。
扭曲了神情,上官莫言用手覆上心口,好痛,“不是……只是,我已经出来很久了,我怕家里人担心。”
“他们若是真的有一人担心,你就不会落的今天的地步。”庞统敛了神情,干脆倾身抱起了上官莫言,“庞飞,备马,我们回府!”
“啊!”上官莫言没想到就这么被人抱了起来,又是吓了一跳。
这个男人今天想吓死她吗?悄悄瞄了一眼庞统的神情,这个时候还是别去招惹他的好。
任由庞统抱着从二楼到一楼,然后又出了大门,他说的是备马,上官莫言心想,现在总可以把我放下了吧?
谁知道庞统头也没低,只是开口道,“抓紧我。”
抓?怎么抓?上官莫言想了想,无奈将双手环上庞统的脖子,她就算不想活,也不想就这么被这个人冻死在这。
俩人一骑,上官莫言只能将脸朝里埋了埋,她不是怕冷,实在是怕被人看见。
于是上官莫言第一次被人抱进了将军府,上马下马身边有多少人经过,这些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上官莫言唯一听见的一句是,庞统说,去,找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过来。
这算是在乎?女人的虚荣心小小的冒了个头,这么一个冷静城府的男人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她?
这念头来的突然,上官莫言躲在庞统怀里一下子就红了双颊。
嗯,虽然是自己的妄想,不过……看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应该,也许,可能……
直到被庞统重新放在软榻上,上官莫言的脸依旧红着。
庞统看见刚才还惨白的脸这会红的异常,于是蹙眉道,“是不是很不舒服?再忍耐一下,太医很快就来。”
“哦,”上官莫言低着头蚊子一样应了一声,她现在哪有脸抬头啊,她可是刚刚被人抱回来的。
他是不是习惯了将女人这样掠回将军府?这念头来的很不愉快,上官莫言决定漠视。
所谓很快是真的很快,上官莫言的心跳还没恢复正常的跳动,太医已经搭上了她脉。
半晌,太医想请庞统移步,被上官莫言拦住了,我是病人,有权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太医笑了,恭敬道,小姐多虑了,小姐正值少年,何谈生死。
庞统点点头,沉声道,“大人不必多虑,她的病到底怎么样,直说便是。”
“小姐气血羸弱积劳成疾,这不是什么大病,却要好好的调养,老夫开个方子,只是,以后小姐要小心些,别让自己太累了,否则痼疾新患怕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老太医捻着胡子说了一堆,上官莫言只是听着。
好吧,她暂时估计是死不了的。
庞统施礼唤人送太医出去,然后吩咐将太医开的药煎好了就送过来。
“嗯,那个……”上官莫言想了想,还是出声道,“将军,这药我还是回去自己煎吧。”
“我说过准你离开吗?”庞统不温不火的问。
啊?什么意思?上官莫言一时没明白,不让走了?
“你留下,把病养好了再说。”不用质疑的口吻,从来他的话就是军令。
“可是……”
“我会派人通知你爹,你就安心养病吧。”也不知是不是被她脸上的神色打动,最后庞统还是退了一步。
“可是……”上官莫言依旧可是,可是她实在不想吓着他那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爹啊。
而且,她被留在将军府里养病,这要是让展昭知道……上官莫言实在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展昭会不会从此以后就和她割袍断义?还是会冲进将军府来要人?
那个人的个性太执拗,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啊……
“我不会让他们知道你在将军府里。”
冷冷的抛下最后一句,庞统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不指望了
不过还是会努力写滴,呜呜~~~
☆、第七十五章
庞统到底是怎么跟别人说的,上官莫言不知道,许三和展昭花狐他们有没有急着找她,上官莫言也不知道,从那天被抱进将军府以后庞统去了哪里,上官莫言还是不知道。
庞统给她安排的小院很静,平日里除了几个进出的丫头从不曾看见一个外人,包括庞统自己。
庞统给她安排的几个丫鬟也很静,平日里不是问小姐想吃什么就是问小姐累不累,其它的,没了。
庞统将一切都打理的没话说,不愧是将军府啊,这纪律,这规矩,这……无聊的小日子啊……
上官莫言不顾形象的打了哈欠,心口痛的没那么厉害了,果然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那黑漆麻乌苦的要死的药已经喝了七天了,也就是说她凭空已经消失七天了。
庞统没有禁她的足,可是她就是出不去这个小院。
每次她想出去,一院子的丫鬟就跪了一地,小姐饶命啊,你出去将军知道了我们就没命了。
没命?严重了点吧,上官莫言只能灰溜溜收回刚踏出去一半的脚。
这般反复了两次,上官莫言也认了,别给人添麻烦了,一条人命啊。
院子里的红梅开的正盛,白日里实在是无聊的要死了,上官莫言干脆让人把软榻搬到了回廊里。
那些无聊看闲书,绣花的爱好她一样没学会,不如就躺着看看红梅吧,也算小资了。
她的浮生啊,不会就这么被都“偷渡”了吧?
翻了个身,躺在软榻上想着自己的宏伟蓝图,她的兰桂坊,她的醉仙楼,她富甲一方的梦想。
“你们怎么让她睡在这里,”声音不大,却威慑力极强。
庞统忙了几日,今日刚空下,想过来看看她好些没,一进院子就看见那个女子蜷缩在软榻上。
这么大的风,软榻竟是放在回廊里,这些人怕都是活够了吧。
几个陪着上官莫言看红梅的婢女吓的不轻,跪了一地瑟瑟的求饶,有胆子大一点的想要申辩,可是一触及到庞统的眼神,想说的话早就没了方向。
上官莫言听见了,几天不见,果然还是喜怒无常。
她顺势翻了个身,让自己很“不小心”的从软榻上摔了下来,天,冰冷的石头真痛!
“你没事吧?”看见她从软榻上掉了下来,庞统赶紧上前去扶。
“将军饶命,我真的不知道这回廊里不能放软榻。”没等庞统扶住她,上官莫言就一个转身跪在了地上。
“是你让她们把软榻放在这的?”庞统皱了皱眉,然后平静的问道。
“是。”
谁知道你今天会来,早知道她就乖乖躺床上装睡了,还用现在跪在这。
“起来吧,”庞统难道好脾气的扶起了上官莫言,然后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都下去?上官莫言心里突的颤了颤,这不是要……
啊呸,以为自己国色天香啊……上官莫言转头就把自己鄙夷了一回。
“你让她们将榻放在这做什么?”
见上官莫言愣愣的不说话,庞统只能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他好不容回来,也不知哪来的念头,想着过来看看,看见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看花。”上官莫言想了想,然后指着院子里的红梅老实道。
“看花?”庞统顺着她的手指看起,一处红梅正盛,掩去了庭院里不少的萧瑟,“你到是很会……”
很会什么?上官莫言等着听下文,可是好像没有了。
她偷偷瞟了一样庞统,他正看着红梅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俩人就这么原地站着,庞统看着梅花,上官莫言偷偷的看着庞统。
也许是这几年军队里的历练,庞统棱角分明的五官中硬是掺进了许多肃杀的戾气,想来,没有这样的戾气,别说不能能服众,就是万军之中怕是也很难保命吧。
独自想着,没发现庞统已经转回了身。
四目相对,上官莫言没来由的脸红心跳,漆黑如星辰般的眸子里有太多东西,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
“先去躺下吧,今日的药吃了没有?”庞统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
上官莫言点点头,刚才摔的那一下估计青了,还痛着呐。
这会还是别忤逆他的意思,让干嘛就干嘛吧,只要别太过分……
上官莫言心里另一个声音冷笑,估计你是想着,人家为什么还没过分吧……
好吧,她现在的心情很纠结很挣扎。
上官莫言很乖巧的躺回软榻,然后盖上厚厚的棉被。
庞统大步走出小院,她以为他这就走了,可是没一会他又回来了。
三两步走到软榻前就着石阶坐下,然后半依在了软榻上。
呃~~那个,这个姿势很暧昧,突然让上官莫言想起了,《步步惊心》里的马尔泰若曦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半依在十四阿哥怀里。
虽然前后……那啥,虽然好像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不过感觉怎么那么像……
死?她一时半会估计是死不了的,至于别的,哎,还有什么别的,“情”这个字从来就是害人。
“你在想什么?”
上官莫言看不见庞统的脸,只是一贯熟悉的声音在身前想起。
她想了想,然后发现自己想的事有点“不守”妇道,于是决定还是别说了,“我在想,将军今日好雅兴。”
“这西苑空了很久,我从来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美的红梅。”
不知道?上官莫言看着庞统的侧脸,发现这个剪影真的太容易容让人痴迷。
上一世她就不喜欢太阴柔的男人,不管一个男人有多漂亮,她总觉得,男人应该刚毅坚定,哪怕粗狂一点都很man,这样才算是个男人。
很不巧,不管庞统的背景如何,他的长相是她很喜欢的类型,所以……
“那日,那个红衣女子,就是你,对吗?”半晌,庞统开口问道。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可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是。”明明知道他看不见,可是上官莫言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装扮成一个男人?”
“想要自己活的好一点吧。”
“一个女子,想要自己活的好一点并不是很难。”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很让人深思,上官莫言决定还是不要深想的好。
“依附着太累,太不自由……”
“是这样吗?”庞统问着,不置可否。
这次上官莫言没有出声,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是不是终有一日,自己会心甘情愿的放下一身的骄傲只为一个人展颜。
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她想象了一下,发现这种事不能预设,根本就没有头绪。
“你觉得这里好吗?”半天不见上官莫言说话,庞统又换了一个问题。
“不错。”
有吃有喝还有人服侍,就是太像笼子了,完全没有自由可言。
庞统想问,如果让你永远留在这里,你可愿意?
良久,他只是看着红梅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知道答案,所以不问也罢。
院子里一时间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应景还是什么,上官莫言盯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发愣。
又下雪?这一世,她的身边,陪她看雪的人究竟会是谁。
下雪了,可是却不怎么冷,庞统依旧坐在那里,他的世界难得有这样的安静。
*
上官莫言丢了,呃,也不能完全算是丢了。
开封府的人说,她来过,来找晓云小姐,可是没找到,就走了。
许三说,莫言最近好像有点不舒服,她说去找云小姐看看。
公孙晓云说,她那日祭奠母亲未曾见过莫言。
展昭将前后想了一遍,上官莫言应该是从开封府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
叹了口气,怎么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站在他身后的凌霄见师父叹气,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