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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怎么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站在他身后的凌霄见师父叹气,于是安慰道,“师父,师母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的。”
这才半日,也许她只是又看见了什么不顺眼的人,所以耽误了……
这话凌霄当然不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悄悄腹议着。
天色擦黑的时候,一个布衣百姓在开封府衙门口徘徊了很久。
正好赶上展昭吃了晚饭想去兰桂坊,上前问了两句,才知道这人是来送信的,上官莫言出城了。
“她为什么走的这么急?”展昭不着痕迹的问着,心里并不十分相信他的话。
“那姑娘说她有急事,还抢了我的马,她说……这钱问大人您要便是,”那人不安的看了一眼展昭,像是怕要不回马钱。
“她真的说自己姓上官?”展昭又问了一遍。
虽然这人神色有些紧张,可是却好像真的不似骗人的模样。
“是,她说她住兰桂坊,不过和大人也算是朋友,所以……”
“你去过兰桂坊了?”
“没……没有,那姑娘说,这个时候还是先到开封府来……”
“她说去哪?要去多久了嘛?”
“没有,那姑娘走的急,只与小人说了两句话,”那人急急得解释,“一句就是,让小人来开封府要马钱,一句就是,让展大人帮她照顾爹。”
反复的问了几遍,答案都是一样,展昭给了些银子看着那报信的人走远。
夜色深了,正好掩盖行径,施展轻功静静的跟在那人身后,若是这其中有什么原委,这人一定知情。
可惜,展昭失望了,跟了半盏茶的功夫,那人进了一个小院。
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俩夫妻是做小生意的,丈夫回家就是一通抱怨,今天有个姑娘抢了自己的马匹,差一点就连着马钱都要不回来。
妻子好奇,怎么会有人当街抢东西,于是丈夫又细细的说了一遍,与告诉展昭的话并无出入。
隔日,展昭在户籍管理处查出了这俩夫妻,俩人都是汴京城本地人,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和欺瞒的理由。
又隔了半日,花狐也知道上官莫言不见了,不是,是不告而别了。
其实谁都不相信上官莫言会不告而别,公孙晓云和温如玉更是不信。
之前那么豪情壮志的说要做大兰桂坊,怎么只一个转身就丢下还没开张的新铺不见了踪影。
展昭和花狐细细的查访了很久,最后也只查出,上官莫言出了开封府在回兰桂坊的路上进过一家药铺,可是她并没有在药铺里待多久,然后就是那人说上官莫言抢了他的马出城了。
守城的官兵也确实证实,他们是看见旁晚的时候有一个姑娘骑着马急急的出城了。
可是,那姑娘是不是上官莫言却没人能说的上来。
那药铺是太师府的产业,所以大家难免猜测上官莫言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可是猜测也仅限于猜测,展昭和花狐想了很多方法,可是却依旧只能相信自己听见的。
上官莫言有急事出城了,归期不定,这就是所有人听见的,却又不怎么相信的结果。
这件事,很久以后上官莫言曾经问过一次庞统,他是怎么办到了。
庞统大笑着说,其实很简单,济世堂是他家的,想要封口太容易了。
然后只要找一个身高和她差不多的女子,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走出济世堂,然后再当街抢上一匹快马,留下一些嘱托就是了。
好吧,事情真的不是很复杂。
☆、第七十六章
又十日,伤口的旧伤已经不那么痛了,只是还隐隐约约的牵扯着。
上官莫言放下装药的苦碗,盯着窗外的雨发呆。
一直都是下雪,今日怎么开始下起雨来,想是春天就要来了吧。
院子里的梅花早就没有那么繁茂,只零零星星的枝头还有那么一点半点的开着。
庞统隔两天便过来坐坐,也不说什么,只是坐坐。
这里究竟成了一个什么地方?无聊的时候不免多想,她终究还是没有逃过感情两个字,是嘛?
展昭在到处找她,昨夜,找到了西苑。
她从来没见过展昭真正生气时候的样子,昨夜她见到了。
如果不是被她拦住,也许昨天晚上她就离开这里了吧,是不想连累那些丫头们,还是她自己已经舍不得走了?
“你找我?”庞统进来的时候看见上官莫言立在窗前看雨,她仿佛什么都能看上半天,什么都能很入迷的样子。
“是啊,”上官莫言回身,淡淡的笑着,“借将军的酒宴请将军吃顿饭,谢将军这些日子的照顾。”
“终于想起说谢了嘛,”庞统一撩衣襟在桌前坐下,然后看着上官莫言优雅的倒酒,优雅的微笑,不疾不徐。
“呵呵……看来是我忘恩了,”上官莫言举起自己手里的杯子,“这杯酒莫言赔罪,请将军莫怪。”
看着上官莫言一饮而进,庞统也抬手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这酒的味道从来没有喝过,甘冽醇厚中竟带着花香。
“这酒是红梅盛时酿的,这酒里我放了红梅花蜜,只是时候尚浅,所以味道还是淡了些。”
上官莫言垂眸看着自己将杯子倒满,嘴里说的像只是自言自语。
庞统听着,也不答话,他怎么不知道,原来这梅花还可以酿酒?
“万物都可入酒,不过是口感的好坏,酒性柔烈和万物的属性是否相冲,对人是否有益。”
开玩笑,她是喝过洋酒的,“奇葩会”后她又认真的和兰溪坊的老板学过酿酒。
这基础的酿酒知识加上她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舌头,她手里出来的酒能错到哪里去。
“哦?”
庞统心里有一丝不安,他想什么她好像都知道,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将军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嘛?”上官莫言抬头,眼里是丝丝的笑意。
“这酒还有名字?”庞统不动声色,安静的问。
“离殇。”
上官莫言款款的起身,将身后的屏风推到。
屏风后是那几个照顾了她十七天的丫鬟侍婢,昨天她请展昭将这些人都绑在了椅子上,只留了一个人去请庞统。
走到几个惊慌的丫头跟前跪下,上官莫言的语气诚恳,“这些日子,多亏了各位姑娘照顾莫言,莫言这么做实在是恩将仇报,莫言在这,给各位姑娘请罪了!”
可是她如果不这么做,庞统也许会真杀了她们。
虽然她不知道庞统留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能少些变数还是少些变数的好。
庞统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事不关已,所谓喜怒不行于色,如果他那么容易就让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就不是庞统。
“将军,这里是十坛红梅佳酿,莫言谢将军照顾之恩。”
上官莫言指了指墙角处的酒坛,这些酒人家未必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是人家自己的酒。
不过是个心意,她的私心,希望以后他喝酒的时候还能想起她。
庞统只是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这屋里突然就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对于上官莫言做什么,说什么,一切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该说的说完了,该做的也都做完了,上官莫言突然有点舍不得了。
坐在桌前的人那么落寞,他不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万人的将军吗?为什么他此刻却是这般的孤单和无助,上官莫言咬着牙闭上眼睛向外走,“将军,有空的时候常来兰桂坊坐坐,也许……”
没有也许,她只是见不得他如此的背影而已。
走出屋子雨已经稀稀落落的快要不下了,她沿着回廊慢慢走着,这还是第一次走出小院,将军府还真大。
没走多久,身后追来一个小厮,小厮说,将军让我送你出府。
送吗?好吧,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跟在小厮身后走出了庞将军府,细雨下,展昭撑着纸伞立在门外多时。
“这个将军说小姐必须坚持吃,小姐别忘了。”
临走的时候小厮交给她一张纸,她喝了十七天的药,今天才看见方子。
“他……”展昭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忍住了。
这几日展昭越想越觉得不对,于是他画了上官莫言的丹青去找被抢了马的小贩,那人看了许久认定这人不是当日强他马的姑娘。
只一句话,展昭的心便提到了嗓子。若真的不是,这里肯定就有人做了手脚,目的就是将莫言藏起了。
和花狐俩人商量了一下,俩人分头将庞统这些日的行踪监视了起来。
庞统虽然常住京城,可他依然是个将军,平日里可是公务繁忙。
花狐和展昭几次差点在军营大帐外露了行迹,这事可大可小,所以他们也都不敢大意。
庞统除了军营,在家里的时间最多,于是找来找去,展昭才找到了偏僻的西苑。
看见莫言原本就想带她离开,庞统这样将人关在府里,就算事情败露他也不会大肆张扬。
可是他没想到莫言却不愿走,心没来由的下沉,他只看着她,想知道为什么。
许久,上官莫言才说,给我十二个时辰,我会自己离开这里。
十二个时辰,他想听的不是这句,可是他还是按她说的做了
“我们走吧。”上官莫言收了笑容疲惫不堪,有些事原来这么折磨人。
展昭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撑着伞陪在她身边。
他不知道将军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只要人找到了没事,其它的就都不重要了。
*
萎靡了几日,上官莫言的精神又回来了。
过了正月的十五,也过了立春,到了雨水前后天气已经没那么冷了。
上官莫言这几天没事就开始筹划两边店铺开张的事,小猪已经养在了新盖的猪圈里。
原本,许三说那边他熟,想要再回去盯着,反正离的近也不怕没照应,可是上官莫言还是把他劝住了。
许三的老屋现在住着一个乡邻,所有日常的细则开支上官莫言贴补一些,等猪和菜都能吃的时候她还负责上门收购,只有一条,这猪肉的价格和菜的价格是固定的,不能随意变动。
这么好的事让人家愿意,这样只要负责养和种,其它的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花狐的幽谷上官莫言去过两次,一次送了堆鸡鸭兔子,第二次去送了几只鹿。
花狐看见鹿时候的表情有些讶异,是该讶异她弄来这东西容易嘛。
找了不知道多少猎户,说了不知道多少好话,人家都说死的容易弄活的没戏!
就这么几只受了伤的她还费了劲搭了人情才弄来的,嗯,人情,这鹿的伤是公孙晓云治的,当然搭着人情。
外面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就该是招工问题了。
李师傅已经从老家回来了,带回一个二十出头不爱说话的厨子。
李师傅说这个人是他师弟,年纪虽然小了点,可是手艺不错,上官莫言试过一次,还真不错。
这个人姓刘,名子轩,长的白净斯文到是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厨子。
上官莫言将刘子轩安顿在了醉仙楼,可是这醉仙楼也不能只有厨子啊。
她有意无意瞟了一眼身后的人,也不知道展昭怎么想的,这个人明明是他徒弟,干嘛天天让他跟着她。
自从她出了庞统的将军府,展昭就将这个冷面少年派到了她身边。
白天她去哪,这个凌霄就跟到哪,晚上,他自动自觉的消失,第二天一早出现的无比准时。
既然他空,就权且算一个吧,反正他是展昭的徒弟,也算是半个自己人。
一个凌霄,一个小倩,还有一个大厨,这算来算去人也不够啊。
上官莫言想了想,她之前还答应过,大厨一个月有四天假,回头刘子轩请假,难道她的饭馆就关门歇业不成。
想来想去,估计还要再找两个人才够,一个还的会点厨艺。
“师母,该吃药了。”凌霄端着药碗,一脸冷淡的站在上官莫言身边。
“那个……我说凌霄,能不叫师母吗?”上官莫言无奈的接过碗,她已经重申过许多次了,可他就是不改口。
不是凌霄听不懂,实在是他觉得看着上官莫言无奈时的神情很解气,谁让她当日那一巴掌打的那么狠,自小他的爹娘都不曾打过他一下。
还有就是他觉得师傅有些可怜,明明喜欢却又不开口说明,对着这么一个整日什么都放在心上就是不把师傅放在心上的人,凌霄觉得每天刺激她一下,也许,有一日她就能明白。
原本以为出了将军府就自由了,可是凌霄不是展昭,她不能用对付展昭的那一套对付凌霄,而且,凌霄就是个小P孩,还是个记仇的小P孩。
一口气将药喝完,然后很不雅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苦啊!
春天正是播种的季节,醉仙楼后院的那块空地该种些东西了。
展昭种在闲逸居外的竹子都已经发芽了冒头了,早知道这样她也该早些种上才是。
“你下午不用跟着我了,你和子轩把醉仙楼后面的竹子种上吧。”
“不行,师傅只让我跟着你,没说让我种竹子。”凌霄想都不想就说。
“这个……”真是头疼,小P孩!“我去找你师傅,你就给我好好干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动心原来还是控制不住滴
老实说,庞统真的很不错,可惜,他不是男主
找个墙角哭会先~~~
☆、第七十七章
“展……展昭,”上官莫言站在展昭身后想了半天,还是叫了一声。
今天不用巡街嘛?怎么在这侍弄上花草了,晓云说,她走了以后这开封府的花草,包括她住的小屋外的篱笆院,都是展昭一手弄成了。
她不是傻瓜,当然懂展昭的这些意思。可知道是一回事,面对是另一回事。
从来她都没把展昭往那事扯,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会在这北宋朝长留,所以她避免着不把任何人往那事上扯。
可是现在她动心了,她不能不想,而展昭的好依旧丝毫未变,这些的好她怎么承受的起。
“莫言,”展昭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土,“你怎么一个人,凌霄呐?”
“在醉仙楼,”说完,上官莫言又补充了一句,“我让他和刘子轩帮我把竹子种上。”
“哦,”展昭点点头,有些内疚。
这些事,是他想的不够周全了,好在有个凌霄,还能帮他顾及一些。
“你的伤不能累,都是我不好,不然……”不然也不会让她在庞统那里受那么多委屈,展昭的自责蔓延开来,心情有些低落。
“展……你别这么说,其实是我自己不好,”上官莫言想了想,这称呼还是有点别扭,“我们去那边坐坐,我有事和你商量。”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水榭,上官莫言想了半天的腹稿看着展昭就有点颠三倒四,她以前也没这么笨过,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
“想说什么?”进了小亭子,半天不见她说话,展昭只能开口问道。
“哦,这个……”上官莫言收了收心,怎么走神了,“是关于凌霄的。”
“他……又让你生气了?”展昭看着上官莫言的神情,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点……
“那到没有,”跟一孩子置气,她就那么小气,“我想说,以后就让他住醉仙楼吧。”
反正他现在天天去那报道,也省了大家麻烦。
“你的意思是?”
“醉仙楼要开张了,让他白天就在那打杂学学怎么算账什么的,反正白天你也忙,根本顾不上他。若是习武,你去醉仙楼教也方便,这样两不耽误,行吗?”
“也行。”展昭未及深思,这样他到也不用成日担心给凌霄找什么事做。
榆木脑袋就是榆木脑袋,虽然不知道榆木得罪了谁,不过人不开窍实在也是没办法。
这些不是上官莫言的腹议,不过是一些题外的牢骚。
见展昭同意的这么痛快,